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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之隐

小说: 2025-08-18 20:01 5hhhhh 6670 ℃

月光之下,一位身着夜行衣的少女正伏在屋脊上,她全身漆黑,只有额前的几撮淡蓝色碎发的飘飞。她的目光死死盯住正对着的一间灯火通明的酒馆,就连街巷里烂醉如泥的老汉絮絮叨叨的胡话以及街边殴打在一起的小混混也难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似乎在等待某个存在的出现。

直到酒馆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着灰色亚麻西服的男子走出来,带着黑色礼帽,难以看清面相,但眼窝中夹着的那块单片眼镜让少女立刻锁定了目标。

这个男子就是这次悬赏的人物,良医。

她是一位暗影刺客,代号苍蓝弦月。游行于黑暗之中,求生于深渊之下。她的工作很简单,接委托,杀人,领赏。作为新晋刺客,她的表现却超乎凡响。仅仅是半年,委托的完成率就位居了暗榜第三,委托价格也高至百万。然而这样高调的表现也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因为她是除了隐藏在暗处的第一第二之外唯一一个明面行事的刺客,所以她也固然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无不渴望着能够将她缉拿。

但是,之所以被称为暗影刺客,就是因为他们极高的隐蔽性,灵活的逃脱能力和机动的暗杀方式,即使是正面对决,他们的战斗能力也会让你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人头落地。

刺杀这位良医先生的委托已经在暗影榜单上挂了很久了,而委托人一再加码,接下委托的人也不计其数,甚至很多高位刺客都已经加入了刺杀这位医师的行动,但似乎一直没有动静,就好像所有暗杀行动都失败了一样。

做暗影刺客这一行有一个规定:不问缘由,依计行事,量力而行,后果自负。这就说明了,发布悬赏委托的人都是匿名存在的,对于一切的委托,只有要求,没有背景。曾经苍蓝弦月也见到过不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的刺客去完成委托,最终都死在了那里。一般来说,赏金越高,难度越高,虽然这位良医先生身上的筹码已经加到了一千万,但弦月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完成。

看到目标出现,苍蓝弦月的身体伺机而动。她在屋脊上灵活地移动,企图接近目标。然而,目标的行路方向也很诡异,如同扭曲的蛇身一般,向着角落里走去。月夜之下,这片街巷的灯光昏黄,越是走向角落,越是难以看清前路的情况。她骤然停下步伐,观察着那身不显眼的灰色身影。

他似乎是走进了一间小屋子,弦月听到了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不久之后,良医从屋子里出来了,苍蓝弦月始终将他保持在视野范围之内——这是做刺客最基本的准则。因为目标人物一直在移动,且都有掩体,弦月很难用暗器刺杀对方。她一直在跟随着良医的移动而移动,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但对方也很警惕,就好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提前做好布置和预案的,几乎露不出任何可以被弦月所抓到的破绽。

此刻,苍蓝弦月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刺客的刺杀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这位先生的行动太过于诡秘,警惕得都不像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举动。如果真的让弦月她来完成他的一切动作,如果在没有事先打点好的情况下绝对无法做到。

“等等……不对劲。”苍蓝弦月心中一紧,她想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性,“如果说,这一切动作,真的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呢?”苍蓝弦月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阵阴寒,浑身一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那么多的高位刺客都没了消息,呼,不,不会的吧?”她奋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又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她轻声喘着气,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在无意中被他带到套里去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良医的赏金会那么高,这么人看似普通,实则让人完全捉摸不透。她不敢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哪怕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在这种自我怀疑的情况下也是万万不能继续委托的。

宁可放弃,也不执行。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位良医先生的头微微抬起,朝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

她于是开始预谋如何撤离,现在她离那位良医已经很近了,几乎是一点点的小动静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她需要悄无声息地离开。于是,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卷轴,那是每个刺客都所珍视的东西一一传送卷轴。从成为暗影刺客到现在,苍蓝弦月也才只有过三张,而另外两张已经在别的战斗中使用掉了,这是最后的一张。

虽然这次的刺杀都没有开始,就因为害怕而退缩,但是作为刺客,他们必须要优先保命。所以,她在经过数秒钟的思考之后,还是选择了直接撤离。

她已经将目的地设置完成,接下来只需要唤醒。然而,就在卷轴发动的那一刻,一把手术刀从不远处飞来,将亮着白光的卷轴钉在了屋顶的木梁上。苍蓝弦月一惊,但还是保持着刺客该有的镇定,得益于夜行衣,她的身影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而那位良医还没有罢休,依旧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苍蓝弦月也准备好了战斗,随时要将他置于死地。她的双手握住匕首,目光寒冷,仿佛被她注意到的一切事物都会结出寒霜,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良医走到一半就没有再向前了,而是回了头,单片眼镜的细链子摔了摔,压住了头顶的帽子。

苍蓝弦月微微松下了手中的匕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她的目光依然锁定着那个医生,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尽收眼底。

突然,她看到了良医的左手有动作,旋即一个空翻向左躲避。她目光一瞥,是一管麻醉剂,“果然是早就有备而来的,不得不说,是个难缠的家伙。”

但这样的一个动作,就意味着她已经彻底暴露。苍蓝弦月紧握匕首像鬼魅一样朝着良医冲去,她决定正面迎击。“他的正面作战应该不强,只是小把戏会很多。”她在心中想到。于是,她一直看着良医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不对劲就立刻规避。她的身影穿梭于街巷之间,每一次都只出现一个照面,随即隐匿不见,但就在这一个照面之内,她手上的匕首就已经对良医造成了好几次伤害。

亚麻西装被割出不少痕迹,胸前的衬衫上的伤口渗出猩红的鲜血,脸颊慢慢绽开刀口,

因此,她也更加确定,先前的刺客基本上都是被他的小把戏骗了,他对于战斗毫无还手之力。然而,就在下一次攻击时,良医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迷雾,就在迷雾之中,茫然地冲过去的苍蓝弦月感觉意识逐渐模糊,她想到这是麻醉剂,然而到了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眼皮耷拉着昏了过去。

那个散发着迷雾的医师用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拿出一扇小镜子借着昏黄的灯光照了照,随后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倒下去的苍蓝弦月,压低了帽檐,随后同她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苍蓝弦月再一次醒来,她的眼前一片光亮,难以睁开眼。她眯着眼睛才看出来,那是一盏手术灯。她动了动四肢,却发现已经被死死铐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她勉强勾起头,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不翼而飞,洁白无瑕的肌肤仿佛是呈现在餐桌上的一道精致的佳肴。淡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似乎是照顾到她会冷,手术室内的温度特意调高了。

她敏锐地观察着四周,是一间很亮堂的房间,房间内的物品摆放的很整齐,似乎是有强迫症。地面一尘不染,所有的设备都洁净如新。苍蓝弦月很疑惑这里的情况,但又考虑到那位良医先生,似乎又不怎么奇怪了。

这时,那个人走过来了,他身穿白色的袍子,推着小车子,铁盘里放置着各种手术工具,走到了她身边。良医先生戴着口罩手套,透过单片眼镜那两只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苍蓝弦月的身体,后者则是满脸厌恶地盯着良医,身子奋力想要挣脱。

对方开口了。“弦月小姐,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谁。可能你并不了解我,毕竟暗影刺客那些个家伙从来不把目标的信息告诉你们。”那个人行了一个绅士的礼仪,“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位医生,你可以叫我良医,但这不重要。”

“你应该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将你带到这里来。虽然我很少和别人讲述关于我的事情,作为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我义无反顾。但是你作为那么多的可怜刺客中唯一一个能够洞察到我部分计划并且伤到我的,我还是愿意和你讲些事情。至少在你下次醒来之后,可以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对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翘着腿。

“做医生久了,就会对救人产生强烈的兴趣。或许是仁爱之心泛滥,当我看到每一个身处病患之中的人都会想着去帮他治疗。”

“然而,当所有的病人都康复了,我就没有人可以救了。”那个医生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我是多么期盼着诊所里能走进来一个病人,无论他病的轻重,我都愿意帮他治疗,甚至我都不需要他缴纳医药费,只要他能让我治病就好。”

“但病人总会治完的,所以我就开始寻找病人。”良医站起来,扶了扶单片眼镜,“我就在周围的地区寻找,过路人中只要有疾病的,我都会予以他治疗。就这样,我曾一度被人们所传颂。”

“然而,时间久了,我似乎又对轻症不感兴趣了,我渴望能出现重症患者,我渴望从死神手里抢人。所以我上过战场,救死扶伤,但后来战争结束了,我又没有病人可以医治了。”

听着良医的不断讲述,苍蓝弦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所以,我开始创造病人。”良医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苍蓝弦月也被他的这一番话吓到了,心中阴寒再起。虽然这房间内的灯光明亮,但她却感觉无比的灰暗,恐怖。

“我相信不需要我讲下去,聪明的弦月小姐也该知道那些刺客的去向了吧?”良医的身子凑了过来,苍蓝弦月仿佛在看一只怪物。“没错,他们,都成了我的病人。”

“哈哈哈哈哈……多棒啊,治愈他人的快感是如此的美好,就像在治愈我自己受伤的心灵……嗯,抱歉,有些失态。”良医重新调整了表情,靠在椅子上看着被拘禁在手术台上的苍蓝弦月。

“不知道弦月小姐是否愿意我做的病人呢?”良医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苍蓝弦月深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愿意。”

“嗯,不错,我是该说,弦月小姐的的确确就是我喜欢的类型的病人呢?”良医摩挲着手套,站起身来。他钳住苍蓝弦月的下颌,摇晃着她的脑袋。“弦月小姐真是可爱呢。”良医微微一笑,松开了苍蓝弦月白皙的脸庞,那精致的鼻梁挺立,苍蓝的眼眸注视着良医,樱红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是感受到不对劲而有些紧张。

“你什么意思?!”苍蓝弦月忍不住说出口。良医一怔,旋即说道,“既然上了手术台,弦月小姐就已经是我的病人了。”良医平静地调暗了周围的光线,平静地从手术盘中拿出一支针管,吸满了药液。

“作为唯一一个伤到我的人的奖励,这场手术,我允许弦月小姐全程观看。”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苍蓝弦月奋力地想要挣脱锁铐,但毫无用处。良医已经走到了苍蓝弦月的手臂旁,锋锐的针尖对着肘窝,轻声说道:“我劝弦月小姐不要乱动哦,不然一会儿会扎偏的。”但苍蓝弦月怎么会听他的话?依然在挣扎。

良医嘴角勾起笑容,他的左手强有力地钳住了苍蓝弦月的右臂,一瞬间就将针头刺入她的静脉,将药液推入。逐渐的,苍蓝弦月的身体软了下去,她只感到无比的松懈,但意识还存在,且十分清醒。

“这是肌肉松弛剂,也是我专门为弦月小姐准备的,”良医随即拿出一支手术刀,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弦月小姐的胸脯,她想要反抗,但毫无力量。然而,感触是真实存在的。她还勉强可以发出声音,但也只能是咿咿呀呀的喊叫。

随后,只感受到冰冷的刀片刺入身体的疼痛,苍蓝弦月清晰地看着那支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接踵而至的是强烈的疼痛,但她只能无动于衷。“啊……啊!!呀啊!!呜!”她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喊叫,似乎是良医特意保留了一部分声带的功能。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聆听这种惨烈的尖叫。

鲜血从刀口中流出,顷刻间流满了苍蓝弦月的胸脯。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医生的用意,让自己感受疼痛,却无能为力。

良医似乎沉浸在了做手术的过程中,他正在为苍蓝弦月创造疾病。他切开了一层皮肉,苍蓝弦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手术室,那种惨状只能是强烈的疼痛才能引起的,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宣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哼!啊!!”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中,那个良医平静的动作显得格外的不相契合,他已经将苍蓝弦月的胸骨之间切开,完成了开胸。鲜血已经染红了苍蓝弦月的整个胸部,内部的血肉模糊,还可以看见跳动的心脏和一根根血管。

“如何呢,弦月小姐?”良医看着苍蓝弦月,似乎是在等她回答。他的手套上沾满了血迹,而苍蓝弦月无力移动自己的脑袋。随后,他似乎是在考虑做什么事,闭着眼冥想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眼,迅速的从身后掏出来一只小章鱼,正在他布满鲜血的手上蠕动。

“哦,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在苍蓝弦月震惊的目光中,他的手向着她打开的胸腔一倾,那小章鱼便蠕动进了她的体内。虽然作为一个刺客,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何况还是亲眼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呢?

然而,良医接下来的操作更让她恐惧。随着那只章鱼趴在了自己跳动的心脏上,他就拿出了针线,准备关胸缝合。她使出浑身力气睁大了眼睛,但就在良医精湛的医术之下,自己的胸口很快被缝合完毕,还擦拭掉了已经凝固的血迹。

苍蓝弦月只感受到一股剧烈的来自体内的疼痛,那种物体在胸腔蠕动,时不时压迫到心脏的强烈刺痛,让她发出一阵阵痛哼。

“嘶啊……啊啊!咿!”她疼的想哭,但哭不出来。做了刺客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无奈,这样的想要死去。哪怕是让这个医生一刀捅进她的心脏,她也不想再体验下去了。

“诶呀,看起来弦月小姐的状态不太好哦。”良医似乎在自导自演似的,他象征性的拿出B超,在苍蓝弦月的胸口上照射。“欧哟,居然有一只章鱼盘踞在弦月小姐的心脏上呢,得赶快治疗。”

于是,良医又用极快的速度为她消毒,拿出了那支手术刀。周围的一切都干净如最开始的那样,他似乎又沉浸在了新的一轮治疗之中。

切开胸口,打开胸腔,这一系列的动作之中,苍蓝弦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叫了。她的力量已经枯竭,只能无奈地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良医找到了那只小章鱼,轻轻地将它剥了出来。苍蓝弦月甚至希望他可以一个不小心把刀子捅在自己的心脏上,或者直接捏爆。

但他没有。

他温柔的像在抚摸小婴儿,甚至都没有给自己带来过多的疼痛,还是说她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接下来的关胸和缝合,良医一改第一次雷厉风行的粗暴作风,而是用细线慢慢的一点点缝合。他的医术不可谓不高,精致的缝合口在擦去血迹后几乎要消失不见,苍蓝弦月看着他的表情,就像一个亲切的家人一般,面带微笑地安抚着她。

“为,为什么这个人,在这种时候会这么温柔?”苍蓝弦月一怔,她的疼痛因为注射了一定量的止痛药减轻了不少。束缚着她四肢的锁铐已经松开,肌肉松弛剂的药效也已经过去。她抱着双腿坐在病床上,长发垂下。她身穿着病号服,蓝白相间的条纹与她格外相衬。白皙的皮肤如凝脂玉一般,丝毫看不出刚才手术台上的惨烈。

那个良医换了一身行装,温和地笑着走来,脱帽行了一个绅士礼:

“感谢您的参与,苍蓝弦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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