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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方伊甸

小说: 2025-08-18 14:45 5hhhhh 4260 ℃

温热水雾消褪如傍晚日光,两侧臂膀霎时间冷下来,悄然滚过小腹的热水有一部分流入内陷的蚌肉,更多则烫过脚趾,来不及完成狎弄的任务就囫囵漫进下水道。她的发尾依附在尾椎骨的轨迹上,质地纤柔,扫着表里不一的白花香调。接连几滴早已冷却的水珠顺理成章地滑向臀缝,像一只轻佻的手在刻意挑起肉欲战争。

“啪”的一声,脚边一瓶见底的沐浴露被碰倒,声响终于将黏在天花板的视线拉回,就像性事半途失神的人被死拽头发与爱人对视着达到高潮……雪代晶猛地抬头与镜中模糊的裸体打了照面,只得闷闷咽下脑海中那一幕。混乱的欲念、不堪的想象。和凤满做爱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不久前那宁静的将暮未暮中,沉睡的她感到已知的身体正一寸一寸离自己远去,毕竟是初次身陷彻底任人摆布的被动之中,有时疑心那种自我意识从未介入的极致亲昵只是梦境,苏醒却惊骇地发现身体留下了蒸干肉欲后的倦意与暧昧痕迹。

那日,凤满扶着懵懂的她站起,掰正双肩面对面,雪代晶听见她口中传来郑重的道歉。渐露担忧的视线一动不动凝在她脸上,晶眨了眨眼,首先看清的反而是那神色背后难明的忐忑。她的宰相鲜少如此紧张,连带她也舌头不利索起来。

——所以,那个算是性侵犯吗?当时的她似乎将这蠢问题脱口而出。她为疑惑所困,或许还有不算旺盛的求知欲,一切想法却在金发少女露出迟疑、脆弱乃至自厌的表情后烟消云散。晶住了嘴,将裙摆的乱褶拉平,虎口嵌住满的小臂,十分认真地对她摇摇头,像一种古怪的安抚。

不等满张口,晶一刻不停地掐断她的话头:我们一起回去吧,很晚了。

满的样子呆呆的,难得一见,或许她的确无法想象出雪代晶为此对她大发雷霆的样子,却也没能思考出作何反应才足够适宜。

之后的数周,二人间好似什么也未曾发生过。直到几天前的饭桌上,确认交往的对象兼夺走探索她身体资格的“恶魔”大张旗鼓宣布:初次性爱当然要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完成。当然,凤满还堵死了一切可能退缩的路径,诸如雪代晶空白的行程表和三位后辈这周末都会外出的绝妙情报。闻言,雪代晶不慎戳破叠在三文鱼上的班尼迪克蛋,勺子跌落地板,她迟钝于一切真的不可收拾,不管是餐盘上的蛋黄流心,还是传说中的首次清醒性爱。而桌对面的罪魁祸首状似从容地将碟中的虎虾天妇罗送进嘴里,掩面咀嚼,尽力隐去两颊浮起的淡玫瑰色。

浴室里水声歇止,晶却被陌生的性幻想与四壁的水雾软禁在原地,左手颤抖着下探,二指扒开阴唇,妄图依靠死板的生理知识填充欲壑,祈求能唤醒哪怕一点身体的原始禀赋。冷热水交替划过肌肤时激起似曾相识的战栗,虚构的灼烧感竟模拟出春梦中对自己予取予求的抚弄与啃吻。生涩地爱抚着凸出的花核,她自己都未知的部分替她解围,嗓眼深处滑出那个烂熟的名字,她又一次叫出了声——刹那间,以为灵魂窜游回初尝性事的那个傍晚,瑰丽、昏暗、隐秘——醒神才确认还在原地,脚边是被泡沫托起的沐浴露空瓶,指腹泡皱了。水龙头早就关上,不消说是哪儿来的液体。

“晶在浴室里做什么呢?用时比平常久太多了哦!”甜美的声音骤然响起,一门之隔,而她从来没有对她锁门的习惯。

“没事,”晶用手背贴上闷出酡色的脸颊,企图迅速降温,应答声不必太大,回声自会往她耳朵里钻,“满,不用担心我。”

“说什么呢,晶再磨磨蹭蹭的,时间可都要被浪费在洗澡上面了。还不如让满进来一起洗。满要进来了。”

眼看门把手开始旋转,晶慌张去拿浴巾裹住饱满的乳肉与湿润的私密处,几绺被水凝合的软发趴上光裸的肌肤,看上去反而欲盖弥彰:“等等,先别开门!”

徒劳的话音刚落,与外界连通的罅隙逐渐扩大,似有若无的热雾向外窜逃,凤满不请自来,怀里浴巾和换洗衣物一应俱全,显然是早有打算并等候多时。她的目光在晶别扭的脸色与浴巾边缘挤出的诱人软肉之间玩味游移,反手关上浴室门,将手里东西安置在旁,足尖踏上湿滑的地板,朝着脑袋一时短路到挑拣不出一个合理反应的晶款款走去。

到了这个地步,遮挡根本是白费力气。满撩起自己的百褶裙摆,指尖勾住内裤松紧带往下扯,室内的湿热瞬间变调,她们就仿佛正从悬空钢索的两端往中间会合,其中一人吐息重些就涉及两具身体的生死存亡。满似乎常常像这样不容置喙地走向自己。晶看着她将本应换下清洗的纯白内裤提在指尖晃来晃去,消解距离的每一步都不容小觑。

休息日一整天都理所当然和幼驯染待在一起,偷瞄走神最多不过停留于对方撩起短发时暴露的后颈、翻书时捻在纸页的纤细手指、舔去沾在唇周的鲜榨果汁时那一截软舌,视觉刺激远无法与此景相提并论。扫在鼻尖的气息令晶颤抖,她遵从本能,像搂住即将坠入冥河的恋人一般搂紧满的腰肢,白衬衫从裙腰的褶皱出逃,踮起脚尖的金发少女趁机剥开疏漏的机关,浴巾掉在她们中间。

“晶洗好了吗?现在轮到满了。”

满拨弄一下眼前挺立发硬的乳尖,将自己的内裤夹进晶的腿间,触感是一层絮凝蛋白般的湿滑,她惊讶地挑挑眉。肉唇只能勉强抿住一角,指腹隔着布料抚揉逐渐鼓起的阴蒂,催促双腿向她张得更开。亿万帧想入非非的意淫素材伺机钻入满的脑海,敲打神经,提醒她这次不是单方面的性幻想,而是货真价实属于恋人之间的双向情事。

“洗澡……要先把衣服脱掉才对吧。”对于只有自己一丝不挂的现状表达不满,晶的肩膀向内扣着,紧绷到了极点。然而比起羞赧,无措的占比略胜一筹。

“满正忙着呢,这种小事请晶代劳一下?”满吮着她的乳尖模糊不清地答道。卷翘的眼睫毛熨过乳肉表面,惹得周围暗粉的乳晕不禁颤抖,醒时的身体自然比昏睡着任人玩弄时敏感得多。

以晶的角度,只看得清她漂亮的金色发顶,眼前水雾弥漫,原来是生理性泪珠挂在眶缘迟迟不掉。从有记忆起,雪代晶便是极少哭泣的那种孩子,或许是没有悲伤浓郁到令她不能自己,又或许是她天生懂得靠其他方式消解悲伤,总之此刻她快速眨着眼,心情被搅得乱七八糟,一种原始的快感调皮地骚扰神经。她终于摸索着替恋人拉下藏匿在髋侧的拉链,短裙应声落地,从衣摆探进去碾过少女的腰腹与肋骨,直至触及乳肉下缘晶才意识到满进来时就没有穿内衣。

“满?”

她们之间的身高差让满小巧的脸蛋能够轻松埋进晶的胸部,修剪整齐的指甲隔着内裤的柔棉持续抠挖晶的花核,淫液濡湿一片,生生将纯白染暗一个色度,她掌心接满了,就往大腿根部抹蹭,打算如法炮制那天傍晚玩弄少女下体的步骤。可出乎她的意料,动作才进行一半就被打断,晶的大腿死死夹住正捉弄敏感部位的手,竟然挣脱不开,反而被对方慢慢占据上风,俨然是把满的手当做电动按摩棒来骑。湿漉漉的阴唇被主人粗暴磨开在少女的掌心,不用去看也知道现在那里一定无比糟糕。

“欸、晶不会是传说中的性爱天才吧?”满的整张脸被夹在两团软胀乳肉之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晶急促的心跳声带动她全身血液上涌,本能地试图做点或说点什么来抢回主动权。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是不是把你夹疼了?”联想到方才洗澡时荒唐的自慰,晶的呼吸一滞,原来这是危险征兆,她对刺激总有无法根除的灵敏嗅觉。忽然大腿肌肉被迫卸力,她能感觉身体内部某处陌生地带颤抖着收缩,脊骨软得像蛇,她被生理上无法控制的快乐逼得喘息不断,挣扎着想撇开堵住色欲发泄的阻碍,满的手却不依不饶拢在阴户,指腹几乎再次陷进滑腻的入口。

一阵阵令人绝望的酥麻侵袭筋骨,晶扬起下颌呻吟,双腿软得快要站不稳,满的那只手成为唯一的支点,本应分裂的兴奋和不安交融在火热的性器官,她强迫自己直面在恋人手里迎接高潮的灭顶刺激。这理应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她凭借直觉取胜,原来双方都彻底投入的性爱并不需要多少理性垫底。

“……嗯、!”

“好厉害……这是晶第一次清醒着潮吹吗?”

满终于抬起头,望定她时掌心兜满潮喷溢出的淫水,一路贴着身材曲线上巡,模仿用来放松肌肉的按摩手法。晶的胸部上一片莹莹水光在顶灯的强调下像两团美味的果冻,满咬在乳晕边沿,又舔掉故意抹在乳头的蜜液,留下一块豆沙色的齿痕,不掩饰占有。

“那种东西不能吃吧,不要一直舔了……”

“咦,难道你之前没认真听满说话吗?”满踮起脚尖往她的耳边渡气,后者想躲也躲不掉,彰显宰相一贯的手段,不存在回旋余地,“那天满可是有好好地把晶的东西吃进嘴巴里,因为睡着的晶完全不会反抗、”——所以是用舌头直接和下面那张合不拢的嘴接吻。思绪猛然错轨至尺度最大的最后一句,害她吞咽良久,好在垂眸缓神的晶并未计较与她挑逗语调不相符的局促和两颊通红,还以为是空间密闭导致的轻微缺氧。晶难以考虑太多合理性,毕竟在做爱这方面,她还是一切笨拙都可以被原谅的初学者。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天的事情。”

没了堵塞,淤积穴口的滩涂花蜜淋淋下坠,在双脚间圈成异样的粘稠,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不是正常洗澡时会出现的液体。晶低低喘气,肩胛蝴蝶骨扑翼般弓起,两臂无力地拥住小个子恋人。羞赧与不安感后来居上,她最钟爱的刺激短暂退潮。满愣怔一瞬,以更有力的拥抱覆盖了潮汐起伏间裸露的细软白沙,如同对囚笼内每个生死攸关的暗扣和关节都了如指掌,既不问她要钥匙,又肯一遍遍重蹈覆辙地走进去。

“……晶有喊满的名字喔。”满的声音轻得像风,温柔灌满银发少女的全部感官,“在高潮的时候。”

话音刚落,怀抱被松懈一些,如同心虚,晶红着脸凑去满的颊边,微抿的唇像鱼群逐饵,自愿上钩。她们互通心意或许在更早之前,确认交往后,她们照例牵手拥抱,循序渐进,频次增幅而不免惹眼,却止步于相当纯情的肢体接触。亲吻也屈指可数,大多是角落里模糊不清的唇齿相蹭,像两只依偎渡冬的小动物。

不渴望吗?她舔舔翘起的唇珠,恋人下意识闭眼,花瓣一开一合,弥漫着只属于二人的窃窃私语:她们都在内心认为是自己率先发现了对方,通过发现这个正与自己接吻的人,她们又发现了自己,皆大欢喜。

不眷恋吗?满的脸在她的眼睛里湿润,像剔透的冰面令人脚底打滑、自溺而不知。晶的视线难以在某处长久逗留,舌尖与上颚一触即离,鼻尖相蹭,互磨软喙的幼鸟一般。她不想轻易分开,却还是退出腔内领地,转而紧贴着唇瓣嗫嚅:“满……现在可以把眼睛睁开吗?”

暗粉在兰紫中绽放,赤裸氤氲的性事中叠加这种样式的亲吻已经是初学者的作弊,满却无心嗔怪,气氛随她们在彼此眼眸里倒映的影子静静升腾。

晶矮下身,手臂滑向腰际,又卡进两人身体中间,从下缘捧起满与自己的双乳,被揉弄得微胀的乳峰叠在另一对软糯的乳峰上面,她费好大一番力气将乳尖对准乳尖,固执命令它们也必须在这个紧要关头接吻。在唇瓣难舍难分之时,晶的嘴角漏出不知是谁分泌的唾液,被她们紧贴在一起的乳肉接住。甜丝丝的气味交织,晶舌尖向前勾多哪怕一寸,满都要回敬一个回合,本意缱绻的吻被她们的不服输拉长,就像一曲不合时宜的探戈。

乳晕周围的吻痕像一圈圆形胎记,满在她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戳,另一半则向她自己白皙的胸部逃逸。晶将丰盈的双峰垫在下面,垂眼注视着小幅摇晃的稚嫩鸽乳,沉思满是否有自主探索过胸部浇灌快感的机制,是否每具身体青睐的肉欲都独树一帜,晶无从得知,也无欲从满以外的人身上求索。作为性爱的初学者,她唯一确信的是,高潮类似于不连续的瘫痪,某些时候,需要依靠重获新生的酥麻与瘙痒重振旗鼓;而在另外的时刻,失去意识与知觉的体验也十分诱人,常囿人于或好或坏的情绪。为了揭晓这一点,晶在短暂权衡后离开了那个纠缠的深吻,擦出响亮的“啵”声,下一秒,她的亲吻濡湿了满的乳尖。

“等等,晶——”惊呼中,满环住晶的脖颈,手掌摁在后脑,意料之外的刺激和对方有意压制的动作令她动弹不得。晶在性爱方面的学习速度也远超常人,长长的手臂锁牢宰相的上半身,瘙痒与空虚在她的王所掌控的潮汐中交替侵袭。满不由自主将手指插进她发间向后拖拽,却不忍使劲,力度恰好暴露出晶湿漉漉的眼睛与翕动着包裹乳头的嘴唇,满不得不眯起眼。

“晶现在的表情也太色情了吧?这么贪吃,你是小狗吗……刚刚还抢着用满的手蹭下面,难道已经偷偷自慰过了,霸占浴室那么久就是在做这种事吗?”

“满的表情才色情……”

“满要生气了哦,明明说好今天要做的,晶居然自己偷跑。”

“嗯……约好了啊。”

头脑混沌到不宜组织起反驳的句子,晶张着嘴微微喘气,两颊烧得不成样,银丝黏连唇角与酡红的乳尖,她食髓知味正要凑去另一边,却被满截在半途。

“好贪吃,”她又重复一遍,“晶现在还能站稳吗?”

这回晶只迟钝了一秒钟,她撑着满的肩膀支起软绵绵的身体,站直的瞬间便感受到了对方投来温柔却肆意的审视。她忍不住逞强,哪怕心里明白自己此刻腿麻得基本走不了路。

“呵呵……晶像发高烧了,全身都好红。”吐出这句调侃的人同她调戏的对象实在半斤八两。

两人紧贴着摩擦的皮肤与各处关节都无一例外泛出旖旎的淡粉,水光潋滟、齿印红痕随处可见,湿得仿佛刚排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戏,值得她们再练习一遍拥吻着谢幕。

实在怕她打滑摔跤,满抓稳晶的手臂,一步一步耐心带她往外走。走出白雾氤氲的浴室,晶倚在门廊旁看着满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走过来替自己擦拭潮湿的长发,几缕忙乱间甩到胸前从而沾上黏稠蜜液的发束被她有意无意略过,珊瑚绒隔靴搔痒般蹭过乳头,满布吻痕的双峰颤动了一下,很快偃旗息鼓,她们的视线微妙错开一瞬,各自都没有开口。

这里的灯光比浴室内那盏暗一些,晶额前有湿淋淋的反光,满抬手帮她擦去身上冗余的水润,这才沉下心朝手掌吐一口热气,撩开刘海覆在温热的额头。两具身躯抵在一起发烫。

分不清楚是谁先觊觎谁的亲吻,满摁灭浴室与头顶的照明,在降临的黑暗中被人压在墙上,一边慢慢抚摸晶僵住的后腰,一边与她唇齿相依、反复纠缠。

逐渐提不起力,宝石紫的瞳眸被亲得涣散,晶无师自通,为了方便满将膝盖抵进腿根而分开双腿,把从方才就一直处于高潮余韵的阴唇和阴蒂往她手中送。虽被占有体型优势的恋人限制在墙壁与渴求肉欲的身体之间,但满并未被滴落的淫水乱了阵脚,她掐着晶的两颊往口腔深处索取,灵巧的舌尖不时划过敏感的软颚,几乎令后者浑身战栗着再度高潮。

晶推拒的动作没有一点诚意,虎口滑向满的手腕,不移开,反而牵引着缓缓抚上曲线无可挑剔的腰腹,无言倾诉兵荒马乱的饥渴。溅上肚脐的蜜液早早晾干,晶的手牵着她再往下,满配合地用手指掰开阴唇,敞开的粉红穴口格外大胆,往满刻意堵在腿根的大腿表面来回压蹭,下体在堪称粗暴的摩挲中逐渐红肿。

见状,满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发出窃笑,讶异又兴奋,那张美丽而迷乱的脸蛋在三千银丝拥簇下向她展露不遗余力的索求,心底各种欲望同时获得了充盈满足。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行着何等放浪之举?她是有意勾引吗,还是当着满的面想如何就如何?满一边腹诽,一边膝盖猛地上顶了一下鼓胀的蚌肉,在晶猝不及防的嗯呜声中,黏着淫水的手背包裹着某种约定俗成的奖励性质抬起来,蹭了蹭她的下巴。

“……不行啊,晶实在太色了。”金发少女脸色晦暗不明,低声下了结论。

狭窄的甬道被开拓到能够一次性吞吐三根手指,不安分的动作比起扩张更像作乱,晶从嗓眼颤抖着流出略带哭腔的呻吟,隐约可分辨出其中夹着满的名字。讨饶谄媚是没有用处的,肉腔被恋人的手指大开大合操软,撞击途中不断冒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一声比一声响亮,甚至足以盖过晶脱力的喘叫。

“满、满……慢一点,那里好像要被插肿了……”

口齿不清地央求出声,疼痛与性快感接踵,晶的腰挺也不是躲也不是,无助的手抚挠着满的肩背,力度却与撒娇无异。指根与掌心欺负着充血的花核,不用晶自己掰开两瓣阴唇,穴口媚肉就被抽插得近乎外翻,又借着下一次撞击的力度被满的手指全部塞进甬道。

饱胀与空虚的来回折磨令晶的视线模糊,她晕头转向试图思考对方可人的身型中何时蕴藏这样恐怖的持久力与爆发力,但因为是满,所以再厉害也不足为奇。她在幼驯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刺激中蹙眉扭动腰肢,处女的唯诺、世俗的羞耻心全部荡然无存,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将理性抛之脑后,她拼命迎合满的激烈操弄,堪称淫荡地吞吃手指。

“轻一点,满,轻一点……”

“是吗?那满还是退出来比较好吧,”满吃力地挤出一个佯装游刃有余的笑容,拇指剐蹭着花核,缓慢将堵住穴腔内洪潮的手指抽出,媚肉再贪婪的挽留也无济于事,黏糊糊的淫液顺着手指失控地流出,几乎是潮吹的分量,“满都快堵不住了,真伤脑筋。晶不要自己偷偷高潮喔,喷得到处都是待会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露骨言辞中,晶呜咽着不停摇头,重心倚在对方身上,下身蜜液失禁般流淌,越过结实的长腿“啪嗒”滴落在木地板上,渴望与无措灌满她的身体。

“不要退开……”

她垂下脑袋一门心思去追满的唇瓣,却被躲开,孩子气的委屈、苦恼被瞬间放大千倍——像这样的委屈和苦恼,在过往的人生中她好几次从满那里品尝到了。她每一次缘由晦涩的独断,每一次三缄其口的拒绝,而自己无数次试图伸向她却最终收回的手……整个世界上,花光了她所有的胆怯与退缩,唯一能够给她坚如水晶的心灵留下无所自觉的划痕之人,就在自己怀里。

一片迷糊中晶觉得她不该在这种激情时刻感怀伤悲,这个词本就跟她格格不入,可内心深埋的情绪如没能吃到心心念念糖果的孩童,即便用道理说服了自己,也不妨碍眼角涌出泪花。晶说不出辩解的话,只能压抑着抽泣按紧恋人的脊背,尽量让这个拥抱持续得久一些。

满躲避着亲吻因此看不清晶的脸,自然错过了她以为幼驯染永远也不会露出的表情。横竖,身体力行把晶操得发不出声音都或许是此刻最好的安慰。满从晶的锁骨吮吻到乳尖,在她的怀抱中享受着猫咪翻出肚皮般的信任与纵容。

“站着被插果然很辛苦吧,晶。”

从湿热穴道内抽出的手指从她挺翘的臀部滑向后腰,愈发严丝合缝地搂紧彼此,胸部化作被挤得变形的奶油,下体自然撞在一起,晶在某个瞬间敏锐觉察到一股凉意,是尚未完全风干的液体停留在皮肤表面时激起的那种凉飕飕。

一路拉拉扯扯进卧室,当被满扑倒在柔软床铺上的时候,晶本该放松些许的大腿自顾自痉挛起来,满的手掌上涂匀一层被肉穴保温的湿滑淫液,贴心地帮她揉着腿根。

一轮深呼吸过后,晶抬手把挡住表情的一绺金发撩至满的耳后,捧起那张精致的脸不管不顾亲吻起来,动作激烈过头。满的手从腿面滑走,顺势过渡到丰盈双乳,捉住两侧挺立的坚硬细细捻玩。近在咫尺的浓密睫毛被盐分黏成细撮,满不动声色将她眼角的泪痕收入眼底,心颤着怜惜的同时也升起更难启齿的欲望,默默加深了这个吻。

满恰好坐在晶的腰腹,附身激吻的姿势又将少女隐隐沁水的花苞紧挨在敏感的窄腰上,舌尖相搅,晶更加确认了满也在与她的性爱中湿得厉害的事实。她毫无抗拒满在自己的髋骨上摩擦阴户,但下身早已红肿的穴肉叫嚣着不满,像有蚂蚁在脆弱的神经末梢爬来爬去。快感无序,爱意无理,晶在这体验中不能自己,只能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放任唇齿被满玩弄啃咬。

“晶是会尿床的小朋友吗……?你看,床单好湿。”长长银丝将她们相连,此起彼伏的喘声逐渐合二为一。

“胡说八道,肯定也有满流出来的……”

那双不知何故雨汽濛濛的紫眼睛将她整个人装进去,连带听见这句话后短暂的心惊慌神。

“别再狡辩了,想用这种把戏勾引人满足私欲吧。”满差点咬了舌头,掩饰般一边把晶再次压进软被,一边壮胆似地高调宣布,“那就来打赌光吃手指无法满足的晶会不会被磨喷?拭目以待喔。”

金发少女弓起背从胸部下缘一路向上扫掠舔吻,大腿张开骑上髋部,滚烫的下体猛撞上对方同样不停淌水的部位,蚌肉几乎抵着潮红肉缝激烈诱吻,她无师自通蹭着微凸的花核摩擦起来,惹得身下那口软穴抽搐着冒水,阴户被两人的淫水紧密黏合、相互挤压,身上身下两张小嘴都吻得难舍难分。

震惊褪去后的酥麻快感让晶浑身触电般哆嗦,卡壳的大脑想象不出此刻她俩在外人眼里构成一幅怎样的画面,熟悉的学校、宿舍房间的空气,她甚至还能闻见和满一起买的无火香薰的味道,此刻却被汗水、淫液和两具肉体热烘烘的气息填满……浅浅感伤的心绪和不久前的理智获得了靠边站的同等待遇,晶一不小心咬疼了满的舌尖,退出口腔时肉粉的小舌还黏连着淫靡的唾液。

满的喘息也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不时夹杂的娇吟听得人愈发昏沉,下体亲昵的摩擦频率丝毫不减,满抵在银发少女红透的耳旁呢喃:

“……好想往晶的小穴里喷水。”

太过刺激的话语连同蚌肉一块撞得晶声音支离破碎,她迷乱间笨拙地按了按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去想肉穴被满用乱七八糟的液体灌到顶之后会不会怀孕般微隆起来,满的蜜液是不是已经在接连的撞击中成功泄进去、在腔内和属于自己的液体缠融,就像她们接吻时交换的唾液一样。

——但凡满想要的,我什么都给你。那绝不是谎言。

她又哭了……满伸出手指蹭去晶眼睫上快要抖落的泪珠,在晶炽热的注视下又擦过她唇上的湿润,最后紧贴下体缓缓插入欲求不满的腔道扣弄,媚肉争先恐后咬附这唯一的浮木,淫水早将指腹泡得皱巴巴。

阴户叠在敞开的肉穴之上摩擦许久,伴随手指的快速抽插,两朵荼蘼同时高潮着喷吐蜜液。满神经反射地塌下腰,用脸颊蹭着晶起伏的柔软胸脯,半阖着眼紧缩柔嫩敏感的阴道,黏液喷溅在颤抖着寻求呼吸的肉缝,湿透的下体仍然相叠在一起。

剧烈潮吹后的她终于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趴在恋人的身上。

啊,灵肉相交的性爱原来这么舒服。由骨到皮洋洋的暖意仿佛回到小时候……她和晶在公园洒满阳光的草坪上头挨着头读剧本,为彼此都不认识的汉字念法争得面红耳赤,又心无芥蒂将费老大劲编成的花环戴在对方发顶。

时间如流水,一刻不停地向前,从不留给任何人等待的余地。为此她要分秒必争地追逐才行,总不能让晶特意为她放慢脚步。

“满,你还好吗?”好不容易喘匀了的晶率先发问,用手抚摸着满的脊背替她平复呼吸。

“嗯。”满闻言睁开眼,重新挂上一贯温和的笑意,唯独在晶面前多了几分恃宠一般的骄蛮,“打赌、是满赢了哦。”

“啊?”晶愣愣接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满话中所指,红着脸点点头。

空气再度心照不宣地安静下去,无论对她们谁而言,眼下这样观看对方的角度都十分难得。晶稍微向后坐起一点,满默契地调整了趴在她身上的姿势,忙乎中感到一枚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发旋处,像她编得七扭八歪的花环。

她仰脸看她,银发少女低垂着眼的模样似是不知自己突兀,一心拨开恋人的金发,浅淡而凝实的吻又印上额头,专注得一如那沉稳独特的嗓音念诵每一句或喜或悲的台词,天生焕发将人拽入漩涡的魔力。

……太狡猾了。被如此缱绻地对待,满很难生出其他思绪。近乎疼痛的渴望混杂鼻腔莫名的酸楚化作雨点般的吻回应,打湿她的下巴、她的耳尖、她的眼睛,无声叫嚣着并不止你,不止是你会这样做。

“唔,满……”

“醒着的晶完全出乎满的意料呢,”手指抚上晶翕动的双唇,在她欲言又止的注视下,满笑得巧黠而释怀,“下次也清醒着来做爱吧。对了,还有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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