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

私设，神父（堕天使）x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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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年龄还小的时候常被训斥『不要坐在地上』。

『不要违抗上级恶魔』『不可以惹那些大人生气』『不能太显眼』，诸如此类。

——现在就不用管这些。

跪坐在教堂的石砖地板，兰斯洛特侧头枕在齐格飞膝上。对方单手托着书本，另一只手有些随意地搭在他头上抚摸。被人轻柔梳捋发丝的感觉带给兰斯洛特些许睡意，他眯眼放空意识时，那只大手突然放低了位置，开始用丝质手套包裹的指尖刮蹭他的脸颊。

这唤醒了长着羊角的恶魔，他望向黑衣神父，对方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书本，眼镜框上垂下的金色链条在黯淡的阳光中显得十分明亮，他能够看到空气中的浮尘。

本是无意义的动作，兰斯洛特却被蹭的心中有些痒痒的。他调整位置，张嘴咬住指尖上的布料，一点点将手套从齐格飞手上扯下。

湿了一块的白手套落在地上，兰斯洛特开始舔舐齐格飞的手指。亲吻指根凸起的尖峰，舌尖扫过指缝，再顺着修长的手指向上滑行，而后将指尖含入嘴中，用灵巧的舌头包覆着裹上一层唾液。黏嗒嗒的吮吸声回响在不大的教堂内，兰斯洛特向上看了一眼，齐格飞的目光已经离开书本，金色瞳孔像凝固的琥珀，将乱了心神的猎物封入其中。

沾满唾液的手指轻而易举伸进干涩的蔷薇甬道。待那里吞进半根后，稍稍弯曲手指，指节便能探到体内敏感的凸起。像这样抵住那里，继续弯曲手指撑开肉壁的话，身下裸露的白色躯体便会颤栗着溢出喘息。兰斯洛特双手攥起自己的衣服提到脖颈处，挺胸将勃起的樱色乳尖送入齐格飞嘴中。他的腰身弓起，在地面上腾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而后缓慢又无力地，被齐格飞的体重压回了原型。

兰斯洛特不介意在教堂的地板上被齐格飞干。

起先一丝凉意缠在后背，他很快就在炽热的交欢中将其抛至脑后。他愿意忘记任何事，一心沉醉在身体被贯穿搅乱的快感中。齐格飞在弄他的角，他握住其中一只，像对待男性器般顺着它盘曲的弧度来回撸动，引得兰斯洛特身体阵阵颤抖。就算如此，他还是将淫软的腰肢抬得更高，自发迎合向深处的粗长男根。

他碰到齐格飞之前不知道两侧的羊角也是感受快乐的器官。齐格飞说恶魔角上也分布着不少神经，这点有时会被用作拷问。

齐格飞总是一脸平静地讲出可怕的话。那是经历风浪之人特有的波澜不惊。兰斯洛特从未询问他的过去，他只隐隐知道，这座废弃教堂似乎曾是他的归处。数只看不清脸的亡灵至今仍在教堂里徘徊，机械地重复生前的工作，或是幽声哭泣咒骂。齐格飞并未驱逐它们，只是问兰斯洛特害怕吗，见他摇头，便不再管。

那些虚渺的身影中大抵也有齐格飞认识的人。兰斯洛特想。

阳光收拢而去，教堂内逐渐暗下来，那些亡灵又现出身影。毫无预警地，齐格飞的性器撞开体内的门户，随着『啵』的一声，径直捅入狭窄的结肠，兰斯洛特勾在神父背后的腿一下被顶松了，恍惚中他听到了唱诗班的歌声。

是亡灵们。它们经常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交合的两人身旁，在长椅上、圣像下、仓库或卧室中，像他俩一样不挑地点和时机。兰斯洛特最初羞于被看到，齐格飞就捂住他眼睛。他最后却在高潮时断断续续说，想看齐格飞先生的脸。

手掌从他脸上撤下，露出恶魔失了焦距的蓝色眼睛。熬过突然恢复光明的炫目感，兰斯洛特用力挤眼，齐格飞淡淡笑着的面容终于清晰。

而飘在齐格飞身后的那些白色身影，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兰斯洛特的确想过，在这样神圣的，还是对齐格飞来说十分特殊的场所——在这里行欢大概十分不妥，是件坏事，按齐格飞手上那些圣书的说法，是不会被神宽恕的事。

但齐格飞从未表露出在意。

他的顾虑，也在同那对金色眸子对视时，就被体内涌上的冲动和欲情一扫而光。

开始单纯是为了补充魔力所作的行为，不知何时起激情的驱使占了上风。似乎最初的一切都只是试探，察觉到再多的要求都能得到回应时，倾泻而出的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

齐格飞从不拒绝他，哪怕不是出于补充魔力所作的邀请。渐渐地兰斯洛特发现齐格飞在这事上比他还随性，像是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便开启下一轮，或一直抱他到失去意识也不停下，第二天醒来时他后面还会发痛。他倒不想谴责什么，对快乐烂熟于心的身体甚至十分满足。

只不过是渴求的事物由他的心灵扩大到肉体而已。

『……喜欢粗暴一些的？』齐格飞的声音闯入因快感而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兰斯洛特想要反驳，迫切地吸绞对方的淫肉却先一步拆穿了他的谎言，羞地他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真是乱七八糟。和这个人在一起，会忍不住做出更多下流放荡的行为的。

他从地上抬起头吻齐格飞，立刻被粗暴的回吻压回去，脑袋磕在地上，撞得眼冒金星。神父今天似乎异样地急躁，布满伤疤的紧实身体紧贴着他的，好像要抱着自己一同缩在地板上一样，就连双唇分离时吐在兰斯洛特的呼吸都显得杂乱，不像平时的他，沉稳而镇定，就连情事上也没有丝毫破绽。

……怎么了？兰斯洛特的疑问在目光捕捉到那些幽灵时便有了思绪。它们今天凑得格外近啊。空洞的眼眸好像要将他们盯穿一般，不停地咒骂着。兰斯洛特从未如此清晰地听到骂声的内容，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每一句都夹着齐格飞的名字。

凭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为什么那时在这里死掉的不是你呢？

兰斯洛特厌恶这些声音。

此刻抱着他的男人，就算自己不在他身边时，也一直默默听着这些声音，不恼火也不逃避，任由这些亡灵在他身边纠缠不休。齐格飞最初就对他说，自己背负了太多生命，他不该留在自己身边——好不容易从上级恶魔手中得到释放，应该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兰斯洛特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比留在他身边更有意义。

不甘？怨念？——蠢得要命。兰斯洛特再怎么都是恶魔，在上级恶魔身旁观察心怀欲望的人类，也见证数多奉献灵魂的交易，自然知晓亡魂最为理所应当的结局。它们早就被时间抛弃了，乖乖消失掉成为回忆就好，干嘛非要依凭一腔执念缠在那个男人身边呢？

更何况是群随便就能消灭的弱小家伙，只是仗着齐格飞的温柔在这片居所留存至今。

可现在同齐格飞相拥的人是名为兰斯洛特的恶魔。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时间，就算齐格飞默许它们的存在，他也不会容许这些旧日残党来打搅。

揽住齐格飞的脖子，兰斯洛特张开眼睛，凝视盘旋在两人身侧的白色亡魂。同炽热的身体相反，恶魔的蓝色瞳孔如冰霜般冷冽。被震慑住的亡灵们向后退却，诅咒的言语转而指向了他。就在那时，齐格飞突然支起了身体。棕色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然而一瞬间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的杀气，却让兰斯洛特不寒而栗。

他见过这样的齐格飞，只有那一次，他浑身是血站在他身前，头发和白翼都被黑红的血液浸透黏滞，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就那样砍杀了强暴兰斯洛特的上级恶魔，将同躯体分离而暴乱抽搐的阴茎从他体内拔出捏碎。

那沾染着死亡气息的浴血身姿，正是强大一词的完全诠释。同他对视的瞬间，兰斯洛特心中有无数感情混杂涌现。恐惧、无措、胆怯、着迷……他的身体选择了最原始直白的方式将一切袒露而出。在高潮的余韵中，兰斯洛特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如果这个人要杀掉自己的话，那就接受吧。

——『消失吧！』

仅此一句，在笼罩整座教堂的黑色气压中。

那些白色的东西便沉默着消散而去。

似曾相识的感觉。光是看到那份姿态，兰斯洛特的身体便忆起了当时的全部。

他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那些未干的汗液凝固在皮肤上，全都化成微小的刺激将快感赋予整具身体。泥泞不堪的后穴痉挛着，用每一寸被草软的褶皱抱住不曾拔出过的粗挺阴茎。它也在他体内变大了，凸出的青筋搏动着，炽热地好像要将甜腻的粉肉融化成汁水一般。

『……呀、啊！！！♡♡♡♡♡』

在激烈高潮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中，兰斯洛特的身体夸张地弓起，鼓胀的阴茎像坏掉一样喷出精液。齐格飞注视着身下人几近狂乱的高潮模样，他已恢复了平日沉稳的姿态，短暂流露的脆弱和一瞬爆发的狂气好像都不曾在他身上存在过。他默默等着，等兰斯洛特从极乐中平复下来，才拭去沾在他漂亮脸蛋上的白浊。

兰斯洛特的胸腔起伏着，他软在地上，几乎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但齐格飞的手抽走时，他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那只手便为他停住了。

『我爱您。』他说道，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

『这样啊。』齐格飞回答。

作为可以不被过去的罪孽束缚而活的理由，这一个就够了。

他知道兰斯洛特想要的回应不止是言语，仍有硬度的性器短暂抽出，又一次吻上溢着精液的穴口。再次插入之前，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

『回卧室吧，兰斯洛特。』齐格飞说着将他抱起，顺便捡起了被他们扔在地板上的衣服和手套。

『你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坐在地上，会着凉的。』

怀里的人笑着点了点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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