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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祥子的消失

小说: 2025-08-18 14:44 5hhhhh 1850 ℃

(本篇为bad ending,如有不适请速速退出)

ave mujica的成功是空前的。

一个夜晚过后,街头巷尾的人们谈论的,在热搜榜高居不下的,在霓虹灯牌上放映着的,是那暗红色的假面舞会。

接下来的三个月,AM保持着一周一次的演出频率,不断推出新曲。新颖的体验,震撼的舞台效果,俘获了大片粉丝,以至于新专辑推出的一星期内,销量就突破了历史记录。

源源不断的利益滚向了五位神秘少女,其中最大受益者应是oblivionis,或者说,丰川祥子。

//

蓝色双马尾的少女回到了化妆室,长呼一口气,摘下了面具,环视了一圈。

若叶睦和八幡海玲正闭目休息,三角初华好像刚刚一直在焦急地盯着门口,看到祥子进门,马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祥子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但她要找的人不是初华,而是...

祥子皱起眉头,果然佑天寺若麦又躲在角落里偷偷录视频。

“我说过不要做破坏AM世界观的事情吧。”

“祥子还是那么凶,真吓人呢w”

听到动静的若叶睦睁开了眼,见怪不怪地看着祥子教训问题儿童。

不过若麦有一点说错了,睦这样想。现在的祥可不凶,和刚开始时冷若冰霜的祥相比,更是温柔至极。一次次演出成功之后,祥的眼神中又出现了以前的自信和温柔,真是太好了呢。

祥子先前经济上的窘迫随着乐队的成功也成为了过去式。如今她已不需要靠打工谋求生活,也赎回了古宅。

睦又转头看向初华,此刻也在看着祥子训话,不如说,她的目光只是聚焦于祥子。她好像与祥子相识已久,刚加入的时候,她面对祥子的眼中便包含着崇拜和憧憬。随着演出的成功,她眼神中的情感与日俱增,如今已发展成一种狂热的不可名状的形态,如同一团疯狂的火焰。

祥子转过身,其余人也站了起来,跟随祥子走了出去。海玲骑上摩托车,率先离开。若麦打算在附近拍拍视频。睦坐上了若叶家专车。霎时间,马路边上只剩下祥子和初华。

“那个...祥子和我一起打车回去吗?”初华扭扭捏捏地说,手指捏着裙摆。

“诶,不过我叫了我家司机开专车来接,下次再一起回家吧。”祥子微笑着说。“或者说,初华要去我家坐一坐吗?”

本来初华的头已经垂下了,听到后半句脸一下子涨红了,慌慌张张地说:“啊...今晚就不了...我打的车也快到了..”

祥子的车到了,司机为祥子拉开车门。

“没事,很快就会再见的。”祥子跨入车内,回头对初华笑了一下。标准的大小姐笑容。

初华的车很快也到了。坐在后座上,她后悔地捂住脸。

“我在干什么啊...答应不就好了...”回想咀嚼着刚刚的场景,发出了叹息。“祥子又摆出了那副标准的礼仪,明明在我面前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手机振动了,初华一下抓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屏幕。

是mana女士发来的,初华没有看内容,又把手机丢在一旁。

AM一周训练三次,地点一开始是在睦的大宅子里,后来是在祥子的大宅子里面。没有训练的时候,祥子偶尔会开个小小的茶话会。不管什么时候,睦和初华是必然会出席的。

若麦有时候不来,祥子就当没有这个人。

海玲有时候不来。“她应该去找立希了。”祥子笑着对其他人说。“立希是另一个乐队的鼓手。”

茶话会上大多是祥子在引出话题,初华笑着搭话,睦大多时是沉默,只是微微点头。祥子已不会像在crychic时,像小女孩一样激动地发表自己的见解。现在她常常慢慢地品尝着红茶,谈吐着对音乐的见解,对其他乐队的评价,自信而沉稳。

“如果这种宁静的时光能一直存在就好了。”睦这么想。

“如果睦也不在就好了。”初华这么想。

如果美好的时光一直存在,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云莺的歌声永远不会消失,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否就不会分离。没有人为之悲伤的世界,却总是要失去。

在ave mujica快成立一年,正在稳步上升的时候,一场全球性疫情爆发了。一切大型聚集活动都被取消了,包括AM排期内的所有演出。昔日熙熙攘攘的livehouse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

祥子没有气馁,她对其他人说:“疫情会结束的,也许很久,也许很快。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练习,我会继续为AM谱曲,请大家不要放弃。”

虽然不能大型聚会,但是没有封锁个人出行。众人还是保持着平时的习惯,每周训练三次,偶尔开开茶话会。不过,茶话会的频率明显减少了。

为了不淡出大家的视野,祥子创立了AM的社交账号,在上面上传训练视频。当然,为了保护AM的世界观,她们会带上假面,穿上礼服,环境也往往是昏暗的。

看着点击量不断上升,祥子得到了一些慰藉,但同时,不安也在涌现,如同微雨,细如牛毛,不容忽视。

就这样过了一年,疫情仍然在肆虐。

“请大家不要放弃。”祥子仍然是这么说着,但已不像从前那样有底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要咬住牙才能支撑自己。

咚,咚,咚。现在祥子可以听清楚,心脏震动的声音,不安咆哮的声音。

祥子几乎不开茶话会了,她的心如同一团乱麻,与crychic的时候不一样,与建立ave mujica的时候不一样。我难道不是为了金钱和尊严才做到这地步上的吗?祥子问自己。明明ave mujica已经做到了我想要的东西,那我为什么还恋恋不舍?

祥子无法理解,无法处理这份心情。于是她埋身于工作之中,只是相信着ave mujica还有出演的机会,不停地编曲。工作无法继续的时候,就不停地演奏月光第二奏鸣曲。越来越快地演奏,越来越激烈地演奏,月亮不停地重复着盈缺,让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涟漪。

初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无比心疼祥子,她想要留在祥子身边,陪伴她,安慰她,支持她。渴望的火在她胸中燃烧,只是眼下,她也被困在漩涡之中。

事务所的负责人沉着脸找到她,告诉她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很久,对ave mujica的投资已经没有意义了。”负责人说。“我们建议你先回到sumimi在社交媒体上继续进行工作,对我们来说成本更低收益也更稳定。”

初华反抗着,挣扎着。不可想象,不可原谅,哪怕是一丁点这样的念头。怎么可能背叛ave mujica,怎么可能,背叛祥子?

但是,她就像落入猪笼草中的昆虫。不管怎样的挣扎,在签订的合同面前都绵软无力。

初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向祥子说出那些话的了,她只记得自己流着泪,而祥子握住了她的手。

“我等着你回来。”

初华抬起头,看到了祥子的眼睛,里面是温柔的悲伤。初华崩溃了,不顾一切地扑进祥子的怀里嚎啕大哭。

“...起码,说一些责备的话啊...”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肯定会这样做吧。祥子也流着眼泪想。不过,我现在好像又变得软弱起来了呢。

疫情到第二年的时候,祥子再也不说什么“请不要放弃”了。

初华来训练的次数越来越少,社交媒体的更新也暂停了。睦,海玲和若麦想要改变现状,但祥子却无动于衷。

睦有时来看望祥子,而祥子总是冷冰冰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对睦说的话也似听非听。

睦走了,留下一句,“我认识的祥不会放弃。”

祥子确实没有放弃。

两年来,她无比渴望着一次登台演出的机会,一天更甚一天,于是她得到了充满希望和绝望的每一天。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将心封闭起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编曲的稿纸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她将最狂热的想法注入笔中,写下最疯狂的旋律。也是在这时候,她明白了这么做的意义。

她是因为对音乐的热爱才开始乐队的啊,即使ave mujica只是个商业乐队,她也将梦想托付在上面。

而她也不会放弃ave mujica的成员。对她来说,若麦就像个淘气的孩子,海玲是可靠的战友,睦是亲密的姐妹,而对初华,她有还说不出口的感情。

祥子微笑着看着完成的组曲,看着自己的心血,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疯狂。

“初华,我会让你回来。”

祥子的眼睛闪着血红色的光,她看到了舞台,看到了带着假面的少女舞动着,看到了腥红的灯光,看到了如潮水的观众。

回过神来,祥子正一个人走在夜幕降临的街道上。

街上零零散散的有几个行人,两边的店铺紧闭着铁门,不放出一点光。一切是那么冷清,寂寥。

“结束了啊。”

祥子的每一次呼吸就像将这些荒芜的大楼吸入喉咙再呕出,吸入了了无生气的事物,吐出了丰川祥子。属于自己的部分就要消失了,就要变成和那些混凝土所组成的一样的东西了。

“被拒绝了啊。”

远处发着光的是什么呢,祥子麻木地抬起头。是sumimi新发行的单曲啊。在两年前,这个屏幕应当是属于ave mujica的。而在更一年前,占据这块屏幕的还是sumimi。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闭环,而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抱着吉他弹唱的初华,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

“对不起,没有能拯救ave mujica。”

祥子仰望着天空,想流下眼泪,却连这种事都做不到。

ave mujica对我来说,不是谋求名利的工具啊。

那是我梦想的乐队,是我梦想的模样啊。

在我离开crychic的时候,我失去了一切。

当我得到其他的一切的时候,我却要失去ave mujica。

而丰川祥子,也会随着ave mujica而消失。

我,害怕着消失。

我,还想歌唱。

和你,一起歌唱。

回到家里,祥子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向钢琴,又开始弹奏月光。

与其说是弹,不如说是砸。

手指飞快地砸在键上,祥子演奏着月光,破坏着月光,破坏着梦想,重构着梦想,将月亮砸得遍体鳞伤,流出了血。曲毕,眼泪落在钢琴上,昔日的白月光流着血红色的泪。

于是,祥子打通了电话。

“初华,回来吧,为了我,救救ave mujica。”

初华放下了手机,心情复杂。

多么相似啊,恰如两年前的那通电话。多么令人高兴,祥子主动来找我寻求帮助了。

多么令人嫉妒啊,祥子心里还是只有ave mujica。

躺在天文馆的椅子上,眼前的那片星空,仿佛变成了幼时与祥子一起仰望的星空。

如果能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还有多好,一起抓虫,一起探险,当躺在草地上,闻着泥土的芳香,你仰望着星空,而我注视着你。

一定是从那时候开始,初华就有了爱的感情。从那时候开始,就不需要其他的朋友。感到孤独的时候,那蓝色双马尾的高贵模样就会浮现在脑海中。

幻想过无数次与祥子再会,只要能在一起,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是真的在同一个乐队之后,初华发现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除了若麦以外,祥子对待大家的态度好像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呢?多注视我一点啊。睦和海玲不需要这些的吧?那就多注视我一点啊!

初华坐了起来,眼神阴冷而坚决。

既然属于ave mujica的祥子和我不能获得幸福,那就由我来让祥子幸福,让祥子,属于我。

初华坐上了去往祥子家的车,带上了新买的一块香薰。

“...只要我将这座房子抵押,应该就能支付sumimi的违约金,初华想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

祥子冷静地陈述着她的计划,让初华脱离事务所的掌控,ave mujica脱离公司的管理,成为自由乐队。

初华微笑着听完了,站起身。

“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祥子的爱。”

祥子心里一惊,随即心跳加快,冷冰冰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红晕。要表白吗?在这种时候?祥子娇羞地想。

“...初华,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看着眼前红着脸的祥子,初华一下子心潮澎湃,血液冲向头脑,晕头转向的。但她还是先强装镇静,拿出了香薰。

“这是?”祥子疑惑地问。

“我不会强求祥子,也为了防止祥子说谎,我买了这个香薰。闻到它的味道的人,会显露出心中的爱真实的模样,我也希望祥子能看到,我的爱。”

香薰点燃的瞬间,一股甜蜜的味道冲进鼻腔,慢慢地盘旋上大脑。祥子眼中的世界变成了粉色,她现在很想握住初华的手,想要亲吻,想要暂时忘记一切烦恼的事...

她倒在了地上,感到一阵窒息感。初华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睛布满血丝,狞笑着,靠的那么近,祥子想要接近,却动弹不得。想要注视着那副美丽的脸庞,视线却开始模糊。

“呐,我最喜欢小祥了。”初华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下一秒脸却冷下来。“可是,小祥心里只有ave mujica,这可不行啊!越是接近乐队,越是容易陷入痛苦。不会让小祥痛苦的,只有我啊!来吧,小祥,永远陪在我身边吧!就像以前一样,永远,永远只有我们...”

初华笑着,狂笑着,笑到身体颤抖,面容扭曲。只是祥子看不到了,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就算用尽全力,也无法说出心中的爱。

香薰是货真价实的,只是初华错估了心中的爱。她心中的爱不是陪伴,不是甜蜜,而是索取,渴求,疯狂。

因为爱,她扼住了祥子的脖颈。

而因为爱,祥子没有反抗。

睦突然心脏狂跳,强烈的不安告诉她,祥子出事了。睦马上命令司机驾车前往祥子的家,在车上联系了其他成员。

若麦和海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平时沉默寡言的睦急切的声音,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向祥子家赶去。

只有初华,一直联系不上。

若麦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看到睦的手紧紧握住衣领,海玲用力砸着房门。

“初华呢?”

“不管她了,先想办法进去吧,祥子一直没有应答。”

无奈之下 ,若麦也上前,数着三二一,和海玲一起撞开了房门。

一打开房门,一股甜的发腻的味道冲了出来,她们捏住鼻子,往房间里面探头。然后她们见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

初华可怕地微笑着,像抱着玩偶一样抱着祥子,忘我地舞蹈着,旋转着。而祥子她——

她的眼瞳已经失去了光彩,几乎与眼白融为一体,肢体随着旋转反角度地扭动着,头向后仰着,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上面血红的勒痕。

看见她们,初华并没有任何想要遮掩的动作,反而向她们笑着,像是在邀请。

“我感觉我要吐了。”若麦弯下了腰,声音颤抖着。

“小初华~”

初华看见了祥子甜甜地笑着,正对她招着手。当初华走近的时候,祥子主动迎了上来,紧紧抱住她,在耳边诉说着甜言蜜语。初华将她抱起,热烈地回应着。她们打打闹闹地到了床上,正准备更进一步时,初华却感觉身体沉重起来,动弹不得。

祥子的身影远去了,初华伸出了手,惊慌地呼唤着祥子,却无法触及。

初华醒了过来,将压在胸前的双手移开,坐了起来。

四周是黑漆漆的墙壁,只有一个小窗允许月光通行。

“啊啊,我的祥子...”

那时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

睦冲上去,想要将祥子抢回来。但刚刚还微笑着的初华此时却像个疯狂的野兽,扭曲着面容,不顾一切地攻击着。

海玲将受伤的睦拉了回来,让颤抖的若麦出去报警,自己则掏出钥匙,跟初华对峙着,一直到警察前来,和警察一起制服了初华。

初华仍是不老实地挣扎着,扭动着躯体,喊叫着,恨恨地盯住抱着祥子尸体的睦和海玲。仿佛只要警察稍微一分神,她就会挣脱出去,抢回祥子。无奈之下,警察使用电击枪击晕了她。

“真是可恨啊,好不容易能将小祥留在身边,她们却把小祥抢走了...”

初华摸着磨尖的牙刷,扭曲着面容。手指在牙刷尖上划过,血滴滚落下来。

“不过没关系,小祥,我现在就来找你...”

//

睦在坟前献了花,离开了。

海玲和若麦站在睦的后面,当睦从她们面前走过的时候,海玲突然有一种预感:她们今生不会再见面了。

睦也要从她的生活里面消失了。

海玲和若麦抱着祥子的遗像,走进了祥子的家里,走进她们曾经一起训练的地方。

她们将遗像放在墙边,最后一次注视着这个房间。

一切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物品都被清空,她们曾经在这存在的痕迹消失了。

祥子也消失了。

初华也消失了。

睦也消失了。

ave mujica也消失了。

“我的归宿,消失了。”

即使是海玲,此刻的声音也浸满了悲伤。

若麦看着海玲,想要尝试安慰她,心里却在忐忑着。

“不要太难过啦,你还有那个立希嘛。”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

“她并不喜欢我啊。而且她的乐队仍然坚强地存在着,相比起来,我更失败吧。”海玲自嘲地笑着,突然蹲下来抱住膝盖。

“我,总有一天也会消失吧。”

若麦看着眼前的女孩,曾经说出“我,无畏恐惧”的女孩,如今却是那么的害怕。于是,她下定了决心。

“海子,我们来做吧。”

“诶?”

海玲疑惑着,但若麦的眼神很坚定。

“在祥子面前做,告诉祥子她不会毫无意义的消失,我们不会毫无意义的消失。”

听起来很荒谬,很合理,很疯狂。她们就在地板上,亲吻着每一处身体。海玲的思绪飞了出去,想起了立希,想起了祥子,想起了ave mujica。

结束之后,海玲在这个房间,在祥子面前最后一次弹奏了贝斯。她又重新拾起了一些东西。

“永别了,祥子。”

海玲和若麦走出了这座古宅。若麦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海玲没有回应。外面世界的光线是那么刺眼,景象是那么陌生。

海玲要在一个不知为何处的世界的中心继续生活。

而在一个不知为何处的世界的角落,丰川祥子,轻轻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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