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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幻胧更改目标,赚药王投下星神侧影,为新的剧本写下淫乱的一笔,2

[db:作者] 2025-08-18 14:44 5hhhhh 9710 ℃

“如是!如是!”

“药王万胜!药王万胜!”

一个月之后。

仙舟各地丰饶信徒的活动渐渐加剧了。她们拿出了不少相当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忽悠了不少人半信半疑的支持或者无视了信徒们所做的事情。好巧不巧的是,星穹列车的人就在此时来到了仙舟罗浮,随之而来的还有镜流,罗刹,乃至星核猎手的一群人。这一帮人在仙舟闹出了远比艾利欧预计的还要大的动静,一时间仙舟狼烟四起,各路强人大打出手,各种爱恨纠葛看得幻胧吃瓜吃到饱。

不过吃瓜归吃瓜,暗地里幻胧的手脚可是一点都没停。在星穹列车的人还没有将目光从卡夫卡和刃的身上投射到鳞渊境的时候,幻胧早就已经将真身转移到了那株建木的底下了。

“这就是建木……”

幻胧此刻还是保留着停云的外观,身边发出惊叹的正是那日与她一晌贪欢的小龙娘。在那日之后,小龙娘就留在了她身边,时不时就向丰饶令使进贡公粮,小小的身体给幻胧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也得以在这最后的一次大动作之时陪伴在幻胧身边。

小龙娘此刻穿着的衣服也是相当色情,一身简单的灰色罩袍后背全开,光滑的背部没有胸罩的痕迹,赫然是真空出行。下半身不着寸缕,只靠那一件罩袍勉强遮挡住腰臀,一条龙尾从后背的开口出伸出,灵活地摆动着,连带着大半个雪白的屁股和臀沟一起暴露了出来。幻胧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玉手不安分地伸进了小龙娘毫不设防的衣服里,肆意地揉捏着她略有成长的胸部。

“怎么样,期待吗?”幻胧问到。

“那当然是期待的……”小龙娘呆呆地看着这遮天蔽日却又干枯无力的死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心,仙舟现在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星核猎手看起来对我们也没什么兴趣,艾利欧似乎根本就没有让卡夫卡把祸水往我们身上引。既然如此,我们就按部就班去做就可以了。”幻胧掐了一把小龙娘凸起的乳尖,使坏似的在水嫩的胸乳上揉捏了一把,“行了,快去做你的事吧,十分钟之后,我这边开始仪式你要随时准备好。”

逸岚领命而去。仙舟各地的丰饶信徒此刻都已经云集在了此处,丹鼎司现在彻底变成了丰饶信徒的据点,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另一边,符玄带着云骑军和刃打作一团。然而她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盘旋在心头,在这几天愈演愈烈。可是她现在分身乏术,星核猎手的人在仙舟罗浮和符玄打游击,每每在罗浮最为紧要敏感的地方左右横跳来回蹦迪,符玄血压这几天就没有降下去过。偏偏星核猎手的人各处都相当克制,恰好都能在符玄心态爆炸的前一刻收手,然后撩拨下一处还没有被挑逗过的地方。

“他妈的,一帮化外民,怎么比云骑军还要熟悉罗浮的机关要害!我们一定是中出了叛徒!”彦青一拳砸在桌上,水杯在桌上蹦跶一下,溅出一捧水花。

“我感觉有点不对。”符玄此刻也是大为光火。她手底下的太卜司完全没有办法计算星核猎手的目的和欲求,她们的身上缠绕着一缕命运的迷雾,太卜司卜算天地的道法在计算星核猎手的时候总是不知道在哪儿就出了bug。照说屎山代码再怎么屎山也不会每一次都在星核猎手身上崩掉一块,出现这种情况符玄只能想到是星核猎手背后的那位艾利欧亲自出手,给这帮来仙舟玩闹捣乱的人掩盖了命运的丝线。

快想想,符玄,快想想。

星核猎手到底是不是随心所欲,那个叫丹恒的持明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星穹列车的人怎么感觉踏马的在和星核猎手打情骂俏——

哦,不是打情骂俏。那个叫穹的灰发男孩好像在那次追捕卡夫卡的时候跟卡夫卡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她不是你的敌人吗?这他妈是通敌!还他妈是开大车!你们是什么搞笑角色吗???

符玄想到这种事情她就地铁老人手机,感觉自己的三观都收到了挑战。偏偏现在六御的将军景元不知去向,罗浮大小事宜全部压在自己的头上,竟然分不出一丝一毫的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于是,她在草草扫了一眼丹鼎司递交的一切正常的日报之后,顺理成章的忽视掉了丹鼎司的无线电静默。

于是,丰饶信徒在星核猎手的掩护之下,顺顺利利的在无人问津的鳞渊境集结了。

今日,她们将以自身的存在为祭品,将慈怀药王之真身真正的召唤到罗浮之上。

云集的众人按照先前规划好的部署位置种下了建木分根的种子。她们割开自己的手腕,任由猩红的鲜血流淌而下。灵魂的资材随着血液的献祭凝聚在了建木的分根之上,无数的种子勾连成形,莹莹的绿光带着些微的血色组成了一座阵。

一座以丰饶民信仰和灵魂组成的大阵。

幻胧亲自主持阵法。她就站在建木的跟前,在无数汇聚的光芒之下,将那纯粹的光注入了无生机的建木之中。她头戴着荆棘的冠冕,神情庄重,神明的辉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有虚幻的弧光从无中生发,构建出了莲台一般的幻影。现在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神圣,药师的光辉灿烂如烈阳,纳努克阴郁狂躁的毁灭气息被压制的一点不剩。

灵魂的物质流淌过了整座大阵。猩红的色彩在这庞然的力量之下褪色,只剩下幽蓝色的璀璨光芒。这些光芒逆着药师的注视奔涌而上,拔地而起,像是一道一道丝线一样,桥接上了虚无之中的某个实体。

没有人能够阐述,没有人能够定义的药师的真身,被幻胧锚定了一个侧影。这座大阵集百家之长,融合了岁阳一族的能力,学习了仙舟玄之又玄的术法,兼容了反物质军团行走世间所使用的空间锚,在灵魂的货币的支持之下,幻胧做到了前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无与伦比的存在感与无与伦比的庞大“质量”挤碎了仙舟的防护层,幻胧用这座大阵将星神真身的一片影子拖拽到了现实世界,于一切物质的根基之处,真正做到了目视“丰饶”这一概念的实体!

在丰饶降世的那一瞬间,符玄悚然而惊!

她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卜算到底缺了些什么。仙舟的结界被某个超然于世间的东西破坏了,不是有意的冲撞而仅仅是无意识地挤压。她像是疯了一样甩开了纠缠不清的星核猎手,回到了自己的卦阵,在添加了全新的参数之后,卦阵给出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答案。

“丹鼎司呢?”

一旁的通信员神色惶恐。她从未见过符玄这般愤怒却又这般无力的表情。她快速拨通了几个电话,动作却是渐渐迟滞了下来,同样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说吧。”

通信员声音干涩道:“丹鼎司……人去楼空,全员叛变。根据影像记录和物资调动,她们应该最终汇聚在了鳞渊境。同时,境内报告了大约三千人次的不正常人员流动,通过各种渠道脱离原先岗位,人员流向……同样是鳞渊境……”

符玄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鳞渊境不止是持明族的转生之地,同样是建木的最根基。丹鼎司全员叛变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一环,同样是自己的重大过失,建木一旦为敌人所用,仙舟罗浮极有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我还有没有机会……

粉发的少女咬了咬牙。她燃烧天眼开启了穷观阵,得出的结果越看越让人心惊。

“传太卜令,云骑军按最高预案集结,金人部队冷启动,目的地鳞渊境,任务斩妖除魔!有违太卜令者视同谋逆,斩!”

“云翳障空,卫蔽仙舟,裂天坼星,挽弓逐狼!”

而在鳞渊境的深处,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幻胧大笑,丰盈的娇躯飞身而上,如同冯虚御风。星神亲自降世,这是何等的恩宠与荣光!她向着这世界的重击顿首,将岁阳熊熊燃烧的心火向着药王敞开。药王丝毫没有在意幻胧的僭越,温柔地向着岁阳伸出了千手中的一支。手上的千眼迅速游走,猩红的眼瞳锁定了这个胆敢触碰星神的狂徒,只是须臾之间,有若实质的力量燃烧出强大的力量,随着手指的轻点,将神明与狂徒彻底链接在了一起。

二者接触的那一点地方,闪烁出了无比绚丽的光焰。

在那一瞬间,幻胧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被黑暗焚尽了。自己的一切仿佛都在那无边无际的命途力量之下燃烧。星神承载了寰宇之间所有践行丰饶命途之人的一切,人类的记忆,人类的信念,人类的坚持都被命途所记载,向着星神交换出了那伟大的力量。现在,幻胧行了药师的路,那么就将承受药师所承受的一切。

她在精神世界之中嘶吼着,二者剧烈的精神波动将她们的灵魂撕扯又融合,世界的光怪陆离在这混乱的精神之中闪现。在这类似各各他体的空间之中,二者都无法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她贪婪地向着丰饶之星神提出诉求,宣发欲望,向着宇宙的终极之一肆意妄为的灌输着自己的欲念。而慈悲的药王丝毫没有对这过分的要求有所反对,力量对她而言几乎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的东西,药王想要的东西更加简单。

成就星神的途径有很多。有人类在残酷的血战之中证道成神,有虚无缥缈的概念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升华成神,甚至有无知无觉的星体藉由整个宇宙的负向消亡成神。而在浩瀚星海之中,会思考哲学,最具有改变世界愿望的智慧生命所成就的伟业毫无疑问更多。丰饶正是其中一员。她诞生与生命本能的想要追求的完美,想要人生来不具有天缺,想要人人生而为神。这样庞大的意志的集合送她登上神位,也让丰饶之名在寰宇之间响彻。

她的一生都已经被锚定在了丰饶的命途之上,在她成就星神之时就再也无法更改。然而再怎么庞大的意志也无法抗拒时间这一最终极的规则,行走世间数万年,数万年的生命并没有给她带来长久的智慧,反而将某些她所珍视的东西渐渐磨灭了。她不想彻底成为祂,她想要丰饶命途重新获得人性,而力量,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纯白的人性从幻胧的身体之中流出。岁阳本身就是意识体的集合,幻胧如此强大的个体更是无数坚定意志的统合。药师看中的正是这纯粹到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人性,曾经的燧皇统合人类的身体都能登临星神之座成就巡猎之名,药师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用同样强大的岁阳为已经登临神座的星神重新灌注人性!

难以想象已经变成了纯粹概念集合的星神还会残存如此强烈到意志。人性,可以创造出无穷的瑰丽,也可以创造出难以言喻的丑恶。对于星神而言,人性存在与否实际上并不影响命途的践行,甚至没有人性对此会更加有利。但是丰饶不是“记忆”浮黎,更不是虚无XI,众生想要获得完美的身躯,想要远离生老病死血肉苦弱的悲愿才是丰饶命途的根本。没有人性,只是机械性的赐予所有生物毫无差别的长生,与那可悲可笑的塔伊兹育罗斯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这……这是堂堂星神?”

精神世界里传来了幻胧远未想到的情报。幻胧忍耐着神识间超出常理的疼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感知到的一切。她有些幻灭,她改换门庭,费劲心机从纳努克改投到药师,她的顶头上司就这幅德行?可是幻胧已经感受到了充斥在星神意识中的悲伤和重量,这其中丝毫做不得假,但她对此嗤之以鼻。

“废物!想不到星际间鼎鼎大名的慈怀药王竟然是会在神性与人性之间纠结到难以取舍的废物!怪不得我布阵召唤你这么轻易就来了,原来你只是个犹豫不决忍受痛苦现状的无能之徒!”

意识链接之中传来了意想不到的言语。药王显然没有对此的心理准备,千眼之中竟然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惊疑,映入眼帘的却是幻胧怒其不争恨其不志的表情。

“自上而下的修改道路无法成就,你不能试试自下而上?丰饶孽物干的一些事儿我看了都犯恶心,你不会自己分灵干涉?胸中纠结浩千万,到口不吐如横枚,观尔幽怨暗恨态,不如我取而代之!”

幻胧猖狂大笑。堂堂星神连何者为我这种人类都能做出自己解答的哲学问题都无法解决,竟然想靠与麾下生灵交换人性来苟延残喘,何等庸碌的意志!原先幻胧就觉得纳努克之毁灭不堪造就,现在她观丰饶亦如是。

千眼之中闪过了怨毒的情绪。

“怎么,生气了?”幻胧大声嗤笑,神情之中尽是嘲讽,“你要的不是人性吗?我这个人最纯粹的人性就是这个,明晃晃摆在这儿了,有种你就别要啊?”

“——————”

“说不过就开始以势压人——你也就这样了——”幻胧长啸一声,“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你不会以为,我敢召唤你,我会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吧?”

“——————————————”

“那就且看好罢!我的手段一定给你带来意外惊喜呀——”

主物质宇宙之中,神明与生灵的斗争以一种更为浅显易懂的形式进行着。

慈怀药王的那一只手缓慢而坚定的前进着。先是手指的一点渐渐刺入幻胧的皮肤,随后是修长的手指慢慢没入平坦而坚实的小腹,最后,药王的手抓住了幻胧的子宫,沛然大力死死捏住了那对女人而言最为神圣庄重的器官,将自己的印记烙印其上。伸进去的那一只手逐渐解离,分散成散发着璀璨金色的血肉,像是从另一个维度穿过一样,沿着幻胧的四肢百骸向着周身扩散。难以被常人洞悉的改变开始了,神明亲手赐予的改造远非信徒那一枚粗浅的种子可比,幻胧最底层的“信息”被直接删改,连岁阳这一种族都已经失去了,她真正拥有了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精神体与肉身结合的无比完美,再也无法简单从中脱离出来。

不仅如此,她体内的血肉正在自行蠕动。蠕动的血肉桥接了她身体内的脏器,狂乱的不死之力随着这些血肉在幻胧的身体之内萌发。剧烈的痛苦伴随着剧烈的欢愉在幻胧凹凸有致的身体内爆炸一般出现,让她的口中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嘶吼还是淫叫的声音。不断有血管一样的凸起在幻胧的皮肤之下凸显,极致的快感随着这些血管的前进从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肌肉,骨骼,脏器,皮肤,岁阳驾驭的这具身体从未如此紧密地与她的灵魂结合,岁阳的本质几乎要被丰饶之力击碎,一点一点揉捏成粉,又在神赐的躯壳之中重铸,彻底化进这具崭新敏感的身躯之中。

肉体的禁锢对于来去自由的岁阳是多么的恐怖。就像翠玉录所言,清者被迫坠落变为浊物,就有了数之不尽的弱点。药王的血肉化作了最为恐怖,最能勾起人性欲的强大触手,在幻胧的血肉之内穿行。在丰饶的力量之下,痛苦没有丝毫过滤混杂着快感冲刷着幻胧的精神,想要从折磨与享乐之中榨取出每一丝可利用的人性,一次吸干幻胧这个自己送上门的水壶。神经在畸变的血肉之间肆意生长,每一寸肌肤之中都被填充进了超乎想象的密度的触感神经,腺体和垂体膨大无比,在触手的刺激下疯狂分泌快乐的激素。仅仅是自生的品种太匮乏?丰饶之力为幻胧的身体培育了宇宙间无数生灵各有不同的快感系统,多巴胺血清素系统和类似的东西在幻胧愈发成熟诱人的躯体之内肆意释放快感,让这位强大的岁阳都不得不承受肉体带来的一次又一次高潮。这一手实际上相当毒辣,岁阳并不精通于操控躯体,她们一向是能用就行,可是丰饶是玩弄肉体的大师,在药王的手里想要你那块儿高潮就能让你那块儿高潮。堂堂岁阳竟被自己挑选的肉体一波一波的高潮弄的潮液狂泄,胸口浑圆丰满的玉脂都不需要触手去揉捏,自己就喷涌出大量乳白色的汁液。现实和精神的双重视界同时折磨着幻胧,克制不住的浪叫之下,她的意志却是铁一般的坚定。

她在等一个人。

现在的鳞渊境几乎已经要成为药师的地上天国了。随着药师的侧影降临于世,现在的鳞渊境几乎已经要在丰饶之力的影响之下,成为药师的地上天国了。建木于倏忽间重获生机,“其茵如云,遮天蔽日,其根繁密,包裹仙舟”不再是停留在故纸上的平淡描述,此刻已经变成了真实不虚的恐怖景色。绿色的地狱从鳞渊境之中向着整个仙舟扩散,符玄派出的试探性侦查的金人艰难地行至鳞渊境的腹地之内,动作就渐渐卡壳了。幽幽的青色植物从金人的关节之内生发,小小的根须却拦阻了庞大的机械造物,将智械的力量彻底锁死在了金属的躯壳之内。只是短短的一刻钟,停留在核心处的金人就彻底被那些极其低级的植物分解,连一点碎屑都没有剩下来。

云骑军扫平了犯上作乱的莳者与信徒。这些平日里并没有多少强悍的人在药王力量的支持之下彻底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云骑军简单的几次火力压制和短兵相接就将那些沉醉在力量和性欲快感之下的腐肉撕成了碎片。但是最根本的原因不在这些小卒之上,符玄组织了一次冲锋冲到了建木的一侧,想要尝试突破植被的封锁杀入建木之内,可是这些疯长的植物隐隐含着璀璨的绿光,在那股力量的拒斥之下,仙舟众人甚至不能靠近半分。星神无意识之间生成的拒斥之力就像是at立场一样无法突破,在场的众人甚至没有一个拥有足够的位格上前干涉,唯一一个有机会上前的穹却仅有存护与毁灭两道命途加护,尚且差了几分实力。

她们能做的就仅仅是抢救下鳞渊境保存着的卵,同时看着这前无古人的神与人的媾和,用眼睛记录下这足以载入史册的画面。一环又一环的冲击从那一枚茧的上方向着仙舟全境扩散,在蔚蓝的天空之中刀刻斧凿一般激出了无数同心圆,昭示着丰饶命途前所未有的动摇。

“换斗移星,谋事在人;乾清坤夷,否极泰来!”

符玄再次动用了她压箱底的大招。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束摧毁了无限蔓延的孽生植被,符玄额头上那博识尊赐予的眼瞳都不堪重负,失去了以往的光芒。她痛苦地喘息几声,竭力维持住穷观阵的鉴知避厄之能。她组织的这次冲锋,作为太卜司的顶端战力她自然也是亲自上了前线,只可惜连续数次的开眼轰炸都没有炸掉那道屏障,反倒是符玄自己被耗到精血枯竭,连天眼都不得不暂时缓冲休息一会儿。

“还撑得住吗?”一旁的穹枪尖挥动,炎枪一扫,火焰焚烧间荡平了一片袭来的怪植。灰发的大男孩掏了掏风衣的口袋,抓出了一把熟种子就往符玄嘴里塞,紧接着又不知道从那儿摸出来一瓶泛着荧光绿的药剂,掀开瓶盖就对着符玄灌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噗噜噜噜————————”

符玄瞪大了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扭曲,嘴里被那包奇巧零食弄成了一张可爱的包子脸。主要是奇巧零食一沾水就带着气旋噼里啪啦的飞,那罐你好剂入口之后更是不要命了一样蹦跶,符玄憋的好难受才没有连药剂带零食一起喷在穹的脸上。

“你——你下次别再往我嘴里丢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就算有回能治愈之效也一样!”符玄脸涨地通红,穹本身无意识的亲昵动作加上战场之上毫不犹豫的信任感让某种温柔的感情在太卜司司座心里发芽,却又暂时被紧张的战事压下去。

“司座您可是现在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可不能让你现在倒下去。”穹随口应付了一句,用存护骑枪展开了一道屏障之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符玄。“司座你看看这个。”

“?”符玄看了一眼穹的信息,虚着眼看向穹。“你是在向本座炫耀你化敌为友的本事吗?星核猎手就那么几号人,仨都有你好友?”

“重点不是这个……”穹有些脱力,“她们给我们方略了。”

消息简短,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次丰饶的问题超出了艾利欧的预计,景元已经和星核猎手达成了协议,暂时帮助仙舟渡过这次难关。在接受了某个意想不到的来源的情报之后,景元决定让分散在各处的有生力量当一次火车王,拉怪到鳞渊境由符玄一次性处决它们。

“这些堕入魔阴身的信徒和召唤寿瘟祸祖的阵法有着某种神秘学上的联系。如若要让寿瘟祸祖离开现界,首先要铲除掉阵法的根基,不止是游离的莳者,参与组阵的信徒全都要死……另外你找机会深入鳞渊境,在建木的跟下,你会明白要做什么的……发信人是卡芙卡?”符玄再一次绷不住小脸上的表情,彻底变成了气鼓鼓的包子脸。“她说啥就是啥?她之前还在哪儿逗云骑军跟逗傻子玩一样,你睡了她一次你就信她的话了?”

“咳咳……这种私事回头再说,总之我认为这条消息是可信的。超出艾利欧预料的事情很少,可能只有影响宇宙格局的事情才会让他亲自下场,现在改变立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后半句语音就是大将军说的,里面有没有你们的暗语得要你听了才知道。”

“还真是大将军……”

符玄稍作卜算,“你们人不够。把鳞渊境看作战场的话,有几处要冲从外围摸不到。素裳,你带剩下全部的金人部队,单独和彦青联系,他扫这几个点,你从这条道朝着中关这个点打,用导弹,把这一片宫虚给我轰了。你也是预备的云骑军校官,其他犁庭扫穴的法子你自行便宜。剩下的人,跟我来!我今天信你这一回,拼了命也得把你送进去。”

她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副稍显孩子气的模样了。在这等规模的战争之下,人的成长只需要短短的一瞬。现在符玄看上去真的有一些大将军的样子了,她已经是个能有所决断的优秀指挥官了。

穹看着符玄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他用力点了点头,将小小的将军抱在了怀里。

无名客,穹。

定不负所托。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幻胧与药王的对抗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以岁阳本能所凝聚的人智对抗星神至此已经是超越常理之事,可是生物的极限局限住了幻胧,她终究无法对抗星神这一宇宙的终极。幻胧只感觉自己的心底渐渐被无量冰寒填塞,只剩下最后一丝狂妄的信念熊熊燃烧,支持着她仍然站在药王的对立面。

好在,彦青与素裳完美的执行了景元的要求。金人部队将手头上的所有弹药基数全部打了出去,配合彦青的剑阵和素裳单骑破关,成功将参与组阵的信徒全灭。在最后一名莳者死去的一瞬间,阵法的根基被撼动了,牵扯住神明侧影的力量开始松脱,笼罩在建木之前的拒斥之墙如幻影一般消散。而就在穹抱着符玄千里走单骑的同时,从事件一开始就不知所踪的景元已经正站在建木之前。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在星核猎手的举动出现异样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以实体出现指挥了。景元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在建木附近的一个小小的庇护所里坐看幻胧与星神进行殊死的拼杀。他有足够的时间权衡利弊,而现在,他抬头看着上方幻胧与药王精神对抗的战场,面色平静。

他必须平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寿瘟祸祖亲身降临,这对任何一个仙舟人而言都是绝大的机遇与挑战。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仙舟罗浮万世长存,想要寿瘟祸祖远离仙舟。

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所以景元不想有任何一点的疏忽,静静等待某个时机。

在幻胧最后一次抗拒吸食,燃烧精血的时候,景元站了起来。

于是在无人意识到的地方,仙舟的某个部分动了。

罗浮长的夸张的舰首前方,有金色的人影浮动。景元温养培育斩勘神形数百年,神君真正的锋锐一直像一座雕塑一样守护在罗浮的舰首。今天,神君怒目。

景元向前跨了一步。

就这一步,他突兀地出现在了药师的背后。药师身上的千眼迷茫的注视着这个渺小的人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景元出刀。

他只出了一刀。这一刀被药师背后的一只手抵住,像是佛手拈起飞叶一般自然。

但是神君出了千万刀!

无量的雷霆连成了一条密集的网,景元真正的心魄寄于天地之间,借神君之手如雷霆般落下,连星神都都来不及阻挡。神君宛若霆摧的攻势不只是落在药师的背后,金色的雷光连成一线,千百道斩击瞬息间将药师背后的建木连根斩断。

药师不及回防。这毕竟只是神明的一道侧影,在权柄之外的世界做不到全能。疯狂生长膨胀的建木被无量雷光直接从根部轰断,发出了植物根本不可能发出的哀鸣。而在攻势转向建木的刹那,药师伸手,指尖轻轻触及景元的胸膛,就将催动赫赫雷霆的男人连同神君一道击溃。

景元吐血飞退,脸上却带着肆意而张狂的笑。他已经达成了他的战略目的,建木被砍伐,信众被击杀,大阵的基础不复存在,同时也无法替药王遮掩自身存在的气息。而作为领受巡猎赐福最多的仙舟,又怎么会少的了岚的注视呢?

药王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血色的千眼微动,身形微微失去实形,竟然已经准备遁入虚数之中。祂已经从幻胧身上盘剥足够多的人性,此刻遁走,降低功耗,依旧能以原先的意志存在足够长的时间。

景元大喝,溃散的神君强行凝聚出天霆,想要扰乱空间的稳定,可是这点干扰对于药王如同过眼云烟,依旧无法阻止祂离开。

幻胧不准备让祂离开。

因为她已经被奉献出了太多的人性,交换回了太多属于丰饶星神本尊的力量。这和原先她的目的大相径庭,所以她准备给药王也下个绊子。

“你拿走了我这么多的人性,体会到了那么多人间的美好。美食,美酒,美好的故事与美好的背叛,甚至还有做爱高潮这种人类最强最极致的美好。你重新体会到了这些,难道你就没有一丝逃离冰冷命途的念头?”

药王完美无缺的脸上眉头微皱。星神不应该有这样低级的想法,可是没来由的渴望与没来由的瘙痒在祂的心底浮动,竟一时间没有继续虚化。

幻胧微微一笑。这个看上去邪性又媚熟的女人竟然露出了那般的温柔,就像是母亲看到孩子在享受新的玩具时露出的温柔微笑。而诡异的是,丰饶星神,脸上露出了与幻胧别无二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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