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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进来对着机械骷髅老头来打一发

[db:作者] 2025-08-18 14:43 5hhhhh 6310 ℃

这整片空旷区域的底部很显然有一个光点。

“你们应当小声一些。那里面的那位习惯了安静。”

利雅的提示听起来似乎相当严肃。艾莉儿和塔库很自觉地放缓了脚步,让利亚自己先上去敲门。

咚咚咚~

二人呆在远处,只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开门,和利亚说了几句。

“莱-啊不,利亚,请进吧。”

“我带来了两个客人,一位天使和一位外神。”

“...”

“怎么了嘛?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先走,你跟上就好。”

“不不不,我只是很惊讶你居然带来此等稀客,还是在这种时候。那位略显紧张。

“我盯着降落仓找他们的。我觉得他们来的也不是巧合。”

“的确。”

利亚招呼了一下,塔库和艾莉儿便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下了一个暗处的小山丘。

“孩子?多大?永生种的孩子我看不出实际年龄。”

“她们说112,而且好像同龄。”

“稀罕事。”

塔库比艾莉儿更先跑到。那人穿着保养的还不错的兜帽衣和手套,看不见面部和任何皮肤。

“叔叔这是害怕有危险嘛...” 塔库问道。

“不是。我是害怕我的长相对你们来说是个危险。”

“没事的。叔叔放松吧。” 塔库安慰道。

“那我...失礼了,二位小贵客。” 他把兜帽褪下,露出裸露的碳素骨架。坚硬的结构灰暗无光,只有双眼的凹槽中仅剩的灰色碳素眼皮和灰色虹膜的眼珠。

艾莉儿和塔库有心理预期,所以自然而然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叔叔其实很帅哦。”艾莉儿夸了一句,让这位骨架浅笑了一声。

“帅吗?这个只是种族问题。”

“所以叔叔是?”塔库貌似不太了解各个种族特征。

“是收割者。如果二位希望用种族以外的方式称呼我的话,可以叫在下隐士。”

“你们两个小家伙如果没听说过收割者也很正常。毕竟他们的种族所剩无几。”利亚插话道;“曾经他们遍布每个有生命的星球,但是随着人类本源文明的发展逐渐消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隐士浅笑。“先进来吧。”

他甚至有闲致泡了杯茶。“这个其实是真菌。地球的茶叶没有光活不下来的,只是口感像茶。诺克斯特产,可惜原生种群的很快就要灭绝了。很多其他野生生物也是。”

”先生,您搬到更深的地方来了。有什么意图吗?这样我拜访您反而更加困难了。”利亚并不是很专心地问,显然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收割者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呢?”艾莉儿率先提问,看得出来塔库也想问,略带一点埋怨地盯了一眼先问出来的艾莉儿。

“一群讽刺的人。” 隐士边喝茶边回答。他的器官都还在,但是透过骨架看其颜色也是同样的晦暗无光。他可以正常喝茶。

“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艾莉儿边说边接过隐士的一杯茶。很香,但是不像是任何其他口味,和这里一样,有一种淡苦,但是尝起来正如地下埋藏的诸多空间一般隐约。

“因为我们的职责,和我们的名号,我们一个都无法满足。”

门外窸窸窣窣。

“大老鼠们来了。”

隐士缓步走出房门。很快外面没了动静。隐士也整理整理形象走了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貌似刚才用的就是这个东西。那个盒子飘着隐隐的香味。

”你用高浓度追忆香了?” 利亚质问。

“正是。请让我继续。”

“吾等曾是为了给人们带来合适的死亡而生。我们是天生的麻醉师,神经学者,是能带来最平静死亡的人。我们身影遍布宇宙。”

”隐士,如果你准备好的话,我还是推荐我们尽快走。”

“利亚,不要急。我认为给晚辈解释这些东西相当重要,因为他们走的掉。”

利亚默许。

“我们并非永生种。” 隐士苦笑。“说到底是因为无法复制。我们的机体可以使用几亿年,但是终究会成为齑粉。”

“叔叔对于死亡的想法是...?” 艾莉儿非常礼貌地提问。

“二位小朋友...你们是纯正的不灭。你们无法体会这种情感也是理所应当。死亡对大多数人来说,它在很久以前是一种对未知的极端惧怕。但是当人们击败了它,便感受到了生带来的更极端的恐惧。人们比起未知,更害怕确切的痛苦和失智。”

“但是其实两种都并非好事吧。” 艾莉儿的光环随着心情变得有些暗淡。

“的确。但是我们只能选择其优。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死...就会成为外面那些蠕动着的非人。”

塔库和艾莉儿一起点点头。利亚似乎听不下去了,走出门去。

“讽刺就讽刺在,所谓收割者,不仅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最终也无力决定他人的。被冠上死亡的名号,只能看见本该帮其解脱的人们在黑暗中扭曲的吼叫,自身也能遇见自己机体日渐凋零,有一天只能拖着腐朽且极其简单的机体无意义的徘徊和屠杀的命运。”

“你会接受吗...?”

“我不能接受。”

“先生,我希望和你单独谈一谈。” 利亚从门外走回来。

“...如果是最后一次,我可以成全你。”

昏暗一片。唯一的光点是身后遥远的小屋。细看发现那屋其实完全是废料残片制造的。

“烟?” 利亚掏出一包东西

隐士接过去利亚递给他一根极其传统的雪茄。

“再不抽没机会了,上个千年的老东西。”

隐士用自己手上自带的打火机把这个老古董点上,然后发现自己没有嘴唇。实际上,除了最基本的那些机械肌肉纤维,没有任何肌肉和皮肤了。

“噗。你要不把最后一次用掉吧。”

“正有此意。”

隐士的身体逐渐复原,肌肉和皮肤攀爬着从脚底上升,一层一层有序地形成,直到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性。眼睛浅灰,头发乌黑及腰,皮肤死白,如同传统意义上死亡的代行者。

“你忍了多久?”

“要么几百万,要么几个亿。年。”

这下抽上雪茄了。隐士却感觉不到什么舒坦。

艾莉儿和塔库被落下了。经过隐士同意后,他们可以随便翻东西玩。

厨房里有几百种茶叶,隐士都有条有理地标注了培育条件和口感。有一个小箱子,上面写了一封纸条。

“如果你是将要离开的外来者,请务必将这些种子拿走。每种种子的培育条件都写在了内部的一个碳纳米板上了。”

塔库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小包里。他们都察觉到了气氛貌似很沉重。

隐士和利亚相拥着。尽管从一开始利亚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几万年的感情很难在几小时内叙述。

艾莉儿找到了隐士拮据的卧室里的一个设计图。展开后长的惊人,是一座城市的结构图,从上千尖塔的顶端到地下几百千米的深渊处。其中被密密麻麻标注了损毁的部分和一些亮红色的点。

底下写着一行字。

“with death we praise the mind that belonged to the living”

我们以死亡赞美本属于生者的心智。

隐士和利亚缠绵在一起。隐士是死亡,但是也是温柔。这个过程相当平缓,精瘦的机器和利亚柔软地缠绵。如果要背负起对于那些已经无法体会到这样情感的“人”的责任,这是最后享受自己的机会了。

艾莉儿仔细端详蓝色的线条,它们都连着城市的发射井。貌似是去那里的路线

“备注:两艘单人穿梭舰可用。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将以此方式逃脱。”

橙色的线条连着每一个红点。而它们汇聚在诸多高塔的中央,一个已伸进太空的尖塔上。这便是诺克斯最高的建筑,下方标注“复生中心”。

看得出来,那是启动这些红点的位置。这么高的位置可以让人轻易在太空中激活那里的传感器。

隐士没有体温,而且实际上人造材质的皮肤相当粗糙。利亚不在乎,安静地趴在隐士的胸口,感受着机械的心脏上下跳动。利亚亲了上去,湿润的双唇就连舌头也如此笨拙。但是隐士最后一次毫无准备地使用后备材料重塑自己几亿年前的机体。这不怪他。

“伟大的制造者啊,请接受我的忏悔。” 艾莉儿在卧室的另外一个柜子里找到一封信。

“我的意识从未与我的机体一起磨损,我的使命从未被抛弃。但是我对其的实施...不尽人意。

我们早料到我们不会是最终使用穿梭舰的人。但是无所谓。我们其实本来也很犹豫,这只是徒增我们的决心。

“我曾亲手结果了数亿这些蠕动的残存意识...” 隐士气喘吁吁。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在一次一次肉体的冲击下,他们趋于接近感情喷发的时刻。如果是本能的释放...就这么一次也无可厚非。

‘请联络星港不要过于接近埡星系。’

“诶,为什么呢...” 艾莉儿歪头看。

“莫非是因为...”塔库也意识到了潜台词。

“几光年半径的影响...”

直至赴死前的现在他们才真正接受彼此的爱。

已经结束了,站起来,继续抽烟。

“我已经布置好所有东西了,只需要遥控器确认。”

“但是我觉得艾莉儿和塔库得先走。”

“那两个孩子...的确。”

“伟大的制造者啊,请接受我的忏悔。” 艾莉儿在卧室的另外一个柜子里找到一封信。

“我的意识从未与我的机体一起磨损,我的使命从未被抛弃。但是我对其的实施...感到不尽人意。我相伴诺克斯几百万年,用自己的耳倾听那些人们意识中的裂痕,用自己的手为他们带来甜蜜而永恒的终结。追忆香是我得意的杰作,能给那些意识濒临消失的人们短暂重归理智,并且在主观上近乎永恒的时间中体验潜意识内令其满意的人生,最终飘向平静的死。”

“这种药物在已知宇宙中得到了妥善使用,并且被改良成了适合多种生命形式的版本。然而我时常会想...我的思想是被您预编程的。我对其感到满意,但是我不了解那些接受追忆香的苦痛者临终时脑内会在体验什么?本机梦中是理智的,清醒的,体会不到何为混乱和疯狂。原谅我对于其的追寻,但是那种随机的,瞬息万变的创造力,是我所欲之物。”

“但如今,我忏悔我的无能。我并无能力对抗临界的混乱。我也不得再去追寻它,也更不得再去履行我的职责。我在地下徘徊,用重复的劳作对抗我的本心。我明白,我这样种茶和真菌茶只是逃避。但是我久违的产生了歉意,对于自身的无力。”

“我和利亚女士相识良久。我认为她可能已经带我找到了疯狂。我们很快将会进行三万颗爆破物的铺设,并且打破混乱的临界点,一切在我陷入彻底的失神和无目的的屠戮之前。希望您也能理解为什么我要做如此简单粗糙的送葬。也希望您能体谅已经退化成如同原始生物但是依旧在坚持维持混乱的临界点不被打破的几亿人们。我将会与诺克斯一起消失。如果您认为这是逃避...那么,对不起,请让我忤逆您一次。”

落款:赛诺索格里斯 “隐士”。

“艾莉儿,你看懂了吗...” 塔库咬着手指,好像很疑惑。

“嗯...隐士先生曾经是一个非常无私且才华横溢的人。但是他现在不能给这些可怜的人做安乐死手术了,他觉得这些人很可怜...而且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所以他放了炸弹想要炸掉这里吗?”

艾莉儿点了点头。

——————

“哇!隐士叔叔变得好帅哦。”

“艾莉儿酱,其实骷髅更帅吧。”

“都很帅。”

隐士微笑着褪下了自己的临时机体走了回来。利亚捂着肚子跟了进来。

“孩子们。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带路离开。如果这间屋子里有什么你们想要的,可以拿走。”

“哦哦...” 塔库四处看了一圈。“好了哦。”

“行,出发。”

机械身躯甚至比利亚还有敏捷有力。他就在细小的钢筋裂隙中弹跳着向上。越往上爬,就能看到越多那些在废墟中抽搐的残人,和一些看起来裹得极其严实的球体。

“叔叔,那是?”塔库边跳边问。

隐士也不打算演了。“是我布置的湮灭弹。”

“诶?果然吗。”

(...果然?莫非是在我卧室里翻了一圈。)

临近地面,人越来越多;有的赤身裸体扭曲地爬行,有的似乎还在正常走动。

“没必要清理了吧。”利亚问到。

“没必要,毕竟很快就会清理干净。”隐士幽幽地回答

艾莉儿叹了一口气。他们跑得好快啊,而且自己不能飞。翅膀有什么用啊!!

裂隙非常幽暗。只能听到失智的人的呜咽和爬行。

他们停在一个平整的板子底下,把上去的路挡住了。

隐士眼中散发出隐约的绿光。“各位麻烦准备一下爆破。”

利亚戴上面具,使得自己以恶鬼的形象和酷似死神的隐士伫立在一起。

艾莉儿和塔库缩在一个角落,小心翼翼地看着隐士把幽蓝色的热熔弹拿出来贴在顶上的巨大板子上。他们在嘀咕着什么,但是隐士了利亚都听不见。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塔库递给艾莉儿一包糖,尽管这糖塔库压根不是从包里拿出来的,而是从...口袋里?

“艾莉儿,试试这个哦,听说叫等离子糖,特别酸,也是蓝蓝的。”

崩————

热熔炸得非常均匀,但是貌似没有伤及那块板子,只是烧灼了周围的一些废料,甚至烧穿了几个爬行的人。

“绕路吗?” 利亚似乎对于炸开这个东西没什么信心。

“还有办法。”

隐士掏出来几十个如同钢丝球一样的东西,均匀地贴在板子上,然后眨了一下眼,使得他们展开锋利的刀片。

“再次准备爆破。这次要更小心。”

隐士说完也拉着利亚躲进了塔库和艾莉儿的小洞。

“3,2,1。”隐士再次眨眼。

随机,那些钢丝球一样的东西便冒出熊熊火光,在巨响中撕裂着那堵路的障碍,使其在火焰中被无数锋利的刀片切割,卷曲,向上扭转,直到被彻底撕开。

“强互作用力刀片,相当好用。”隐士不忘附加一句。那些个东西撕开的是几米厚的碳纳米板,陶钢和普通钢材。普通钢材以前应该是时间锁死的材料,是一般地堡门的必备。然而时间锁死锚可能几千年前就失效了。

跟着隐士,他们爬了上去。随机,一群愣了神的人便注意到了骨架般的隐士。随后,他们的行为越发诡异。

“伟大的赛诺索格里斯呀!为什么要抛弃我们这么久?”

“至高无上的赛诺索格里斯呀,为什么要停止您给我们带来的解脱?”

那些本应毫无意识的家伙们却围上来几百个,跪拜在隐士脚下。隐士并不管他们,而是继续往前行进。

有更甚者,甚至拿起尖刀刺向自己的咽喉,但是如何用力自己的身体都本能的排斥真正的刺入,于是痛苦的嚎叫。

“别看他们,快往发射井走。”

隐者的声音藏不住那一丝内疚。

诺克斯的天空如同隐士一般灰暗,但是没有它的现状一般漆黑。

艾莉儿一路上都看着满地狼藉。街道和马路的地基坍塌,尖塔就算还站着也基本都有结构破损。而一路上的人,更是叠在一起,有的还穿着几万年的老衣服,本能地交配,抽搐,游荡。然而他们却从不会动用暴力,不会夺去性命...还是说他们压根就做不到?

塔库盯着的是尖塔的窗户里面。那些人还穿着皱巴巴的正装,除了办公的,还有在一些其他尖塔里操作种种设备的。

而最震撼的景象莫过于几座最高的尖塔之下。那里的人依靠最后一丝意识和极端的偏执爬向那里,已经叠成了几十米高的人墙,但是他们依旧在向中心的高塔缓缓移动着。

“食物供给和复生中心。食物中心吃一顿管好几年的份量,复生中心一次大概能活一百年。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条件反射了,饿了就向第二高的高塔移动,感觉自己老了就往最高的高塔移动。”利亚边走边往身后看呆了的二人解释。

“好恶心。为什么你们不离开诺克斯。”艾莉儿轻轻问道。

“因为我们要先送他们一程,因为他们送不了自己。无论要多久,无论代价。”

“这样啊...”

利亚随手打翻几个不看路撞上来的人。“可怜。他们就算意识这么稀薄也还时刻告诫自己不能死亡,要维持埡星系的稳定性。说到底,他们也都算是英雄了。”

“利亚姐姐真的是本地人吗?”

“...我只能说,我和隐士很熟。别的无可奉告。”

塔库扯着利亚的衣摆,看起来很虚弱。“利亚姐姐...想吐,脑袋...好多,分裂...”

利亚把塔库背起来。“不要去想。”

塔库似乎诧异利亚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呼吸缓缓地趋于平静。

“嗯...”塔库把小脚放进利亚的衣服口袋里。“好暖和哦。”

“哈哈。” 利亚被逗笑了。

“塔库又想起来做的噩梦了?”艾莉儿有些担忧。隐士似乎已经跑没影了。

“是的...别说了。”

“嗯。小塔库休息一下。”

——————

11/17 黑夜

好几天忘记记日记了。我们到了发射井,这几天总之就是和一个叫利亚的姐姐以及一个叫隐士的叔叔认识了。诺克斯很破烂,上面也有一些已经没了意识的恶心的人。

他们说的是对的。只能走两个人。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希望计划实施无误。

——————

“来吧塔库,上去。” 利亚把塔库放下来。

诺克斯的发射井勉强能用。其实它相当大,但是由于年久失修,原本几百米深的井已经快被废料堵塞到地面了。发射大型穿梭舰会烧伤舰体导致失效,只能发射仅剩的两个单人穿梭舰。降落也不可能了。

塔库看起来很不情愿。“为什么嘛,姐姐...”

“因为你们还小。”

艾莉儿看起来相当忧伤。“我不想接受有人牺牲的结果...”

利亚叹了口气。旁边正在操作发射准备的隐士没有说任何话。他似乎其实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

她清楚,这可能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她自己的自毁倾向超过了她的求生意识...她和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不一样,她非常接受死亡。

“不行,走。”

”再过一会。”艾莉儿低声说到。

塔库站在隐士背后,拍了拍他的后背中心。“叔叔,这个。”

隐士转过身来,看到塔库捧着那一盒茶叶种子。“啊,麻烦您带上穿梭舰吧。”

“但是我不喜欢喝茶。”

隐士无奈接过去,机械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忧郁。“但是如果你带走的话...我会很高兴。”

“不好。叔叔拿着。”

艾莉儿拍了拍穿梭舰座椅上的灰。这些穿梭舰真的很小,也就大概以前汽车的大小。艾莉儿把那袋等离子糖拆开,拿出一小包放在一个座位上。

“艾莉儿喜欢吃这么酸的糖吗?”

“嗯,对啊,我们打算在航行的时候边连麦聊天边挑战谁能吃更多哦。”

“塔库小朋友,艾莉儿小朋友...麻烦入座吧。” 隐士轻轻提议。

“好哦。等我和塔库说一句话。”

艾莉儿凑到塔库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于是塔库坏笑着把手抬起来。

霎时间,穿梭舰驾驶舱内从那两袋所谓的等离子糖里面爆发出静脉的蓝色,几丁质的臂从利亚的口袋中和隐士的背上生长出来,把他们拽进穿梭舰。他们来不及惊呼,而艾莉儿跑去控制台关上了舱门,把二人锁死在里面。

“干嘛啊!” 利亚惊呼,非常迅捷地拿出单分子切割刃试图切开舱门,但是未能成功。

塔库露出一副坏坏的计划通表情,把自己的小脚从鞋子里拿出来。在软嫩的脚趾中夹着一个小东西。“放心哦利亚姐姐,我每天都洗得干干净净的,肯定香香的!”

“遥控器?为什么从我口袋里拿东西?”

塔库叹气一声。“利亚姐姐,塔库知道错了,不应该偷别人的东西。但是不这样你们肯定就会死翘翘了。”

隐士毫不反抗。他只觉得,作为死神的代言人,他再次无法掌握自己的生死。但是,他抱有遗憾。

“希望诺克斯的长夜迎来曙光,无论代价。你们...是收割者,是送葬者,可能比我更甚。可是,为什么要让我怀揣遗憾存活?这何尝不是一种诅咒...”

“让我下去!你们俩不知道这样下去可能会在异常中迷失的吗?你们两个太重要了,不能丢失的啊!”利亚大叫。

艾莉儿注视着那两个穿梭舰,并且没有在乎二人的话,果断点击了发射。

艾莉儿也在想...是不是她和塔库并没有做正确的事呢?

——————

11/17后半日

成功了。他们现在的雷达显示就快要到达星港。我们现在正在叫人帮忙移动星港。

——————

“喂,隐士,我在你左边。”

“我能看见。但是你要记住太空不分方向。”

“我说驾驶舱啊。”

“哦。懂了。”

“他们死不掉吧?”

“死不掉,但是会失去意识,直到在某个随机的时间点飘回现实宇宙。”

“呵,我就猜到了。希望他们运气好点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说罢,利亚把自己的鬼面丢进了穿梭舰的垃圾桶,并且打开丢弃功能把它排进了太空。

“我把鬼面丢了。从此我和你这个殡葬行业无关。”

“嗯。我理解。”

——————

“喂~是RSA0001哥哥吗。” 艾莉儿声音甜甜软软的,谁听到肯定都会很高兴。

“啊呀,是你们两个吗?你们在哪里啊,有什么事吗。哦以及,那个破老板给你们下药我了解了,已经抓走了。”

“啊啊,没事的队长哥哥。我们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转告...”

“不用这么委婉,我都听着。想吃冰激凌没钱了?”

“啊,不是,我们想说...能不能让埡星系的星港往外移动3光年并且暂时停止区域交通...但是要先把两艘从诺克斯飞过去的穿梭舰接上...”

“?”

“哥哥,没开玩笑哦...”

“什么意思?你们在哪里?埡星系要出事了?”

“有可能的...”

塔库在打游戏玩,似乎等艾莉儿打电话打完。卢克瑞很冷静地在用翅膀指导她怎么操作。(你看这里,这么操作,Q,A,Q…)

“...我看到你们的定位了。你们怎么出来?”

“出不来哦。反正不会死。”

“...仗着血统就这么为所欲为,俩小丫头挺坏啊。”

“啊...对不起...”

“没事,我会转告的。麻烦接受我的敬意。”

“再见,哥哥。”

“希望能。”

艾莉儿挂电话了。

“打完了吗~” 塔库懒洋洋地问。

“打完了。你打完了吗?”

“没呢,我暂停咯~”

“嗯嗯...”

两艘穿梭舰明亮的尾炎还能勉强看见。幸亏天一直黑,不然肯定早就没影了。埡卫一的巨大影子几亿年未变,上面有着巨大的风暴。

“艾莉儿你看,好大哦~感觉比格赫罗斯还大。”

“肯定比他大吧。”

“为什么是紫色的呢?”

“笨蛋塔库,肯定不看书。埡卫一的大气层顶部有很薄的一层碘,所以是紫色的啊~”

“可以用来处理伤口吗?”

“不知道诶。”

不太聪明的对话。

手机响了。天上也出现一个更明亮的光斑。

“我们侦测到了一个爆炸物的启动进程在诺克斯上进行。我们已经检测到了即将引爆的大约三万个设备。星港和一切载具已经撤出。本人以人马座悬臂安全管理部门向二位表示敬意。有缘再见。”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再见哦~” 塔库很高兴地抢话。

艾莉儿找到了一个老显示屏,开始播放一个音乐,使得整个发射井的几公里半径都能听见。

是威尔第的《饮酒歌》,是很老的地球歌曲了。

“艾莉儿喜欢这么老的歌啊。”

“好听而已咯~”

利亚和隐士淡定地看着远处已经变得非常小的恒星。他们知道自己看不到什么,因为光要几年才能传播过来。但是他们有实时直播的渠道,所以他们就这么看着诺克斯上空的直播,和埡星系外围对准了恒星的直播。

很巧的是,星港上现在也在广播《饮酒歌》。

爆炸是循序渐进的。他们肯定已经按下按钮了,但是爆炸会从发射井的星球另侧开始,然后最后扩散到发射井,最终摧毁整颗行星。

在瞬间的毁灭下,那些丢失了神智的人们不需要恐惧,也不会恐惧。有些人凭借剩的更多点的意识转头去看远方的爆炸,露出安详的神情后在几秒后也同样灰飞烟灭。

光点在诺克斯上扩散。这个过程仅仅一分钟。他们看起来扩散得很慢,但是实际上在诺克斯上看,这是非常迅捷的毁灭。而最后,发射井也消失了,诺克斯的行星残骸炽热地飘散在埡卫一的轨道上。这是一个新的星环。

“结束了?不对吧。”利亚质问。

“没。扰动需要过程。”

隐士指向第二个指向恒星的摄像头。画面不断地在消失,被瞬息变幻的扭曲空间取代。那些裂隙里的东西像是个醉汉的白日梦里的东西,但是它却逐渐侵蚀着整个星系,甚至超越了光锥,连透过星港的窗户都能看见那种扭曲的异常一点点的扩散,不断的变化,舞蹈。毫无逻辑,难以理解的线条之舞,里面有着更多理解之外的事物。最终它从各个原点开始扩散到达三光年的半径,然后一瞬间消散。

“那么多诺克斯人几万年无私地牺牲了自己的理智来维持的东西,我们将其炸毁了。”

“诺克斯曾经有多么闪耀,现在就也有多么闪耀啊,哈哈。” 隐士略带自嘲地说了一句。

“别开玩笑了...我们是本该已死之人。暂时分别吧,赛诺索格里斯。如果想要摆脱作为刽子手的自己,你还得磨练自己很久。”

“再见。”

利亚走了。隐士转头看向包里的那个茶叶种子盒。

“居然还记得把茶还给我。人还怪好的咧。”

最后一点余光暗淡,摄像头纷纷损坏,但是肉眼看得到远处漆黑的空间。

埡星系不复存在了。

——————

“星之彩?” 乌维哈希听起来很认真。

“星之彩哪能影响一个地方几万年。肯定不是。你赌多久他们能被找到?” 奈亚在打斗地主,顺便和其他几个人打电话。“顺子。”

“十年。”乌维哈希神情有些复杂地说道。

“你认真的?来来来,炸弹。打完咯。”

“十年?开玩笑吧。” 阿布霍斯轻蔑地说。 “那起码得是几百亿年或者往回倒几百亿年,叫他们作死。而且你怎么不管管啊。”

“神经病吧阿布霍斯。我打赌是为了缓解气氛,不是来给你骂小孩的。你骂我都比骂小孩好。还有我都说了几亿次了,那个地方不归我管。” 奈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跑去吹头发了,视频通话里面虽然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真的很吵。

“你才神经病,打电话斗地主,打完还吹头发。”

“你要我把你提前关回去?”

“随你,装嫩的老毕登。”

“急了?”

乌维哈希有些尴尬地看着奈亚和阿布霍斯吵架。可能这些人就是越活越年轻吧。

但是乌维哈希依旧希望,塔库和艾莉儿能够早点结束混沌的漂流回到现实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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