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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db:作者] 2025-08-18 14:42 5hhhhh 5580 ℃

1993年5月31日,位于莫斯科的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这些人都是前来大使馆报案的中国游客,他们大都是南方人面孔,而且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淤青和伤痕。

他们声称,自己是刚刚乘坐中俄国际列车K3车次来到俄罗斯的生意人,历经了6天6夜的颠簸后,刚刚抵达莫斯科。

而就在这6天中,K3列车分别遭受了多个犯罪团伙的抢劫。

车上有数十名乘客遭遇了犯罪分子的抢劫、殴打和强奸,他们便是受害者中的一员。

——摘自《莫斯科大劫案》

一“兄与妹”

曾老头的妹妹怀孕了,没人知道孩子是谁的,在场的几个花臂壮汉面面相觑,孩子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显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认。

曾老头并不是真的老头,曾老头姓曾,王家村人,没有名字,昨天刚刚十五岁生日,从小饥寒交迫的日子让这个从十岁就出来打拼的男孩有了一头的白发和满脸的褶子,久而久之,曾老头的名号也传开了。

曾老头的妹妹也不是亲妹妹,这个孤儿从开始记事就是独身一人,这个孤儿从小受同村孩子的排挤,父母死后更是被村长夺走了家里小的可怜的那块地成了流浪儿。对母亲的印象是那个骨瘦如柴仍把家里的最后一碗粥让给自己的妇女,然后就死在了床上。在除夕之夜死在了床上。

曾老头在世间最后的亲人也消失了。

这是年幼时的曾老头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一具尸体。

但下一次没人想到会如此之快,包括曾老头自己。

世间万物有时候就是如此凑巧。曾老头走出门,毫无目的,直到他看见喝的醉醺醺的村长拎着一大桶酒走进村子。大踏步跨过张灯结彩的村子大门。醉倒在柴火垛子里,横七竖八,像一滩烂肉。

他第一次起了杀心。

年幼的曾老头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这个恨之入骨的男人。

石头掉落,村长的头破了一小块皮。

这个几天下来只吃了一碗粥的瘦小男孩连报仇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回到家,冷风顺着破洞的窗户吹进屋里,吹掉了门口挂了数年的春联,吹掉了家里的最后一丝年味。在落满灰尘的灶台上翻找着,许久没有生火做饭的灶台上面放着一包老鼠药,那是阿妈生前说过的。

她说吃下去就能不用在人间受活罪了。

“该死的人不是我”

曾老头把老鼠药拿上,回到了村长身前,把一包老鼠药都倒进了村长手里的那壶酒里。

一阵冷风灌进曾老头单薄的背心里,冻得他直达寒战,灌进村长厚实的棉大衣里,吹醒了烂醉的村长。

醒来的村长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地上放着带血的石头,也渐渐感觉到了头上的包,不由得暴怒的把曾老头拎了起来。

“你这个狗娘养的小杂种还想害老子,待我回家宰了你这个兔崽子给大仙献祭”

村长一只手拎着瘦小的男孩,一只手拎着酒壶,回了家,家里的柴火正烧的旺,几个一脸横肉的儿子正等着他们的父亲回来,桌子上摆着丰盛的年夜饭,祭台上摆着一尊佛像,歪歪扭扭的插着几根香,旁边放着一个烛台。下面一个孤独的瘦小女孩正哭的来劲。

她很快就不哭了,一块布头就堵住了小小的嘴。

她很快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曾老头被绑住双手放在了她的身边。

“子时一过,就宰了他俩,有童男童女为祭品,明年王家村必定顺风顺水,咱们先喝酒吃肉。”

“恭喜父亲老来得子”“明天娘就回来了”“你管那个老太婆干嘛”“周村的老酒就是有气力”,几个儿子把村长带回来的酒倒进碗里,抱过一个男婴,放在村长旁边。随后一起交杯换盏,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村长全家横七竖八的躺在热炕头上,晕死过去。热闹的房中仅剩下那个男婴的哭声。

男孩在祭台上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死了,自己那一包的老鼠药究竟够不够杀死这么多人。直到屋里老旧的挂钟到了零点。那个原本曾老头的死期。

结实的绳子是男孩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但烛台可以。

一包老鼠药是杀不死一桌壮健的男人的,但烛台可以。

男孩用烛台烧断了手上的绳子,在饭桌上吃了人生的第一顿饱饭,拿上了所有的现金,推倒了烛台。

据后来的警方报道,王家村村长家中失火,全家遇难,据现场检测,死亡原因是失火所致的烟气窒息,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仅村长头部有轻度擦伤,所有人体内无有毒物质,门窗均完好无破坏痕迹,故排除他杀,死者金项链手表俱在,屋内首饰珠宝均未丢失,排除谋财可能性,在死者家里地下室发现大量手铐等刑具和数具女尸,无人认领,故就此结案。

王家村的村长就这么死在了除夕夜,王家村的村民自发送葬,村长长期欺压霸占外姓人,土地分给王氏族人,警方村里走访时都说他是有口皆碑的好村长。久而久之,外姓人越来越少,连当地警方也忽视了那几户外姓人。也可能,是因为当地的警长也姓王。

因为重男轻女,没有人在意被遗弃的女婴到了哪里。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地下室的女尸可能是自己遗弃的骨肉。

因为是在王家村,没有人去调查外姓人的死活,除了那个姓曾的小男孩事后草草的掩埋了自己死去的母亲。

“谢谢你救了我,可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呢”

“去你家?”

“我没有家”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愿意跟我走吗”

“嗯”

男孩和女孩逃出了村子,安静的没有任何人发现,顺着村子外边的公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搭上了一辆好心的货车,司机是个和蔼的老人,他们谎称自己要进城找父母,央求司机把他们带上了车,放进后面的货箱送进了城,货箱里都是橘子。男孩想挪一下箱子,却被司机一顿臭骂。赶下了车,扔在了路边,下车时男孩扒着司机哭着哀求不要把他们扔在这里,转手就偷走了司机兜里的几张零钱。零钱上写着:二龙,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熟悉的地址。

外面的风刮着,男孩女孩穿着村长家拿走的外套还是瑟瑟发抖,摸了一下衣袋才发现里面的纸币都不见了,自己只顾着司机兜里的零钱却未曾想过司机也会这样。无边的夜色吞没了他们,兜里只有几张零钱,不知所措之际忽然打过来一道强光。

那辆货车又开了回来,车上下来的司机手里拿着一把刀。

”下手挺快,小子,是个好苗子,能从我手里偷东西,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还真叫你误了大事“老人一瘸一拐的走来,男孩这才看清,他的一条腿是瘸的。

“商量商量,把票子给我,我把你们的也还你们,还送你们进城,都是同行,没必要这样”

“你拿了我们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回来。”男孩警觉的把女孩推到前面。

人在流浪,就是野兽,野兽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英雄救美。

“票子上写着一笔大单子,你小子是个好苗子,要不要一起入伙,一起偷完这票,够过好久好日子了,不是远比你们在这小偷小摸有前途的多?老人的还在狞笑着,但不知为何,这种狞笑在曾老头眼里变得异常亲切。

”你为什么要带我们一起”

“我老了,一身是病了,一身技术得找个衣钵传人吧,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苗子了”

“......”

“我们不用去了”

“什么?!”

王家村村长就叫王二龙,票子上的地址正是王家村村长家。

“你们要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我们跟你走”

货车掉了个头,驶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不再回头。

“丁老鼠,你带来的这俩孩子能干这行吗,这细胳膊细腿的,别断了。”

“带上他们吧,摸个底有用,孩子更不容易受怀疑”

“不会真动手时候吓哭了吧”

“他们手上人命比我多”

二.贼与匪

胡三,原名胡山,倒爷出身,曾经也是边境走私的知名倒爷。

现在的人们可能对倒爷这个职业略显陌生,但其实从80年代开始,倒爷这个团体就出现了。

不过,这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职业,也是法律上打压的职业。

直到1997年,投机倒把罪被取消。

所以,明知道违法还去干这行的,都是什么人?

即使收入很高,但倒爷的社会地位非常低下,结果会是什么?

久而久之,在去莫斯科的这些倒爷中,就出现了犯罪团伙。在这些有过前科的倒爷看来,做生意赚钱慢,还不如直接去抢。

在俄罗斯买枪很容易,犯罪团伙通常都有刀有枪,普通倒爷难以对付。

他们多是下三滥的流氓,手段极为恶劣。甚至当着丈夫的面强奸妻子,或者当着哥哥的面轮奸妹妹。

胡三就是其中的翘楚,几年时间混成了倒爷犯罪团伙中鼎鼎大名的胡三爷。

但表面上威风八面的胡三爷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生意失败走投无路时,是丁老鼠收留了自己,那个勤勤恳恳偷盗了一辈子却不肯杀一个人的老贼。

白天,丁老鼠出去翻墙偷盗,胡三拿着赃款做本金做倒爷生意。

当时苏联刚刚解体,俄罗斯刚刚成立,社会秩序混乱,警察拿不到工资,只顾贪污受贿,根本不正经做事。而中国人被抢的事情,俄罗斯警察根本不管。

本本分分做倒爷生意的胡三没想到自己劳累一番回国的时候面对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丁老鼠不止一次劝过胡三来跟自己小偷小摸,可当时的胡三只想东山再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倒爷。

投机倒把是赚聪明钱,偷鸡摸狗赚的是脏钱。

胡三想当个好的生意人,靠着当倒爷赚一笔钱然后娶妻生子,找份稳定的工作。

贼总有失手的时候,终于有一天,丁老鼠被逮个正着,慌乱之间,从围墙摔落,至此,成了瘸子。

那个飞檐走壁的神偷消失了,丁老鼠眼里的光也消失了,他只能小偷小摸别人兜里的钱,望着自己曾经的赃物叹息。

他不是为了钱财或许,赃款大量的被用于给胡三做生意,甚至会用来接济贫困的失业青年,他是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的盗贼。

胡三也明白这一点,在最后一次被抢走货款后,他也买了枪械和刀。

“丁老以后不能接济大家了,有愿意跟我干的吗”胡三站在丁老鼠的院子里,门口到处都是失业的混混青年,丁老鼠的赃款大部分也都接济了他们。这群人平时坑蒙拐骗的事情也没少干。

一声高呼,如鸟兽散。呼保义的故事只存在于水浒传中。

养不熟的还是大多数。不过还有几个年轻人留了下来。

“你们叫什么”

“李山,李河,李忠”

没人会想到这几个人将来会形成一股多大的犯罪集团。

第一次,四个人在车上手持棍棒抢劫其他团伙抢劫后的车厢,抢的赃款数千元。

第二次,四个人在车上单独抢劫了一辆车厢,抢的数万元,但很快被另一团伙持枪黑吃黑吞掉

第三次,四个人带上了枪,和另一团伙对峙后抢的数万元

第四次,第五次...

胡三变成了胡三爷,手下数十小弟,枪械齐全,杀人强奸无恶不作,丁老鼠却愈发穷困潦倒。

他忘不了他的恩情。他成了他的小弟。

“成,那下一票就一起干吧,不过那个姑娘,得先让弟兄们爽一爽。”

“什么?!”

“我同意”

发出质疑的是曾老头,同意下来的却是姑娘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她有记忆开始,就被王二龙那个畜生绑在地下室里,没日没夜的搔自己全身的痒痒,脖子,腋下,肋骨,腰腹,大腿,阴部,脚心一个都没有落下,不知有多少次被晕过去被水泼醒,也不知有多少次尿了一地。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城里的姑娘们已经上了学堂,村里的姑娘们也已经早早的下地为家里干活,只有她什么都不会,还落下来了一身的病根。

她是个清秀的姑娘,但长时间的无法洗脸和哭泣使得皮肤一块接一块的褶皱掉。

她是个声音甜美的姑娘,但长时间的缺水和大笑让她嗓子长期是嘶哑的,终究毁了嗓子。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但其他善良的姑娘不愿意互相欺凌供村长父子取乐,已经不在了人世。

一切美好的品格都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昏暗的地下室里。一排排梳齿划在已经千疮百孔的脚心上,奇痒无比的巨大痛苦催生了同样巨大的仇恨。肉体在触电一般的痉挛着,精神却清醒的很,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清醒的酝酿着复仇的计划。

已经有无数次,她幻想过自己能够活剥了这群畜生,但嘴上还要不停的求饶,她没办法。

她也不想求饶,但她怕痒,她没办法,

不是每个经受了折磨的善人都可以上天堂,走出来的是一个真正的女恶魔。

她恨村长,恨村长家的狗儿子们,他们都是畜生。

她恨那些木讷的女奴,自己想跑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

她恨自己,没能亲自把那些痛苦转移到他们身上,让他们死的如此轻松。

她恨自己的父母,生下来就把自己卖给了村长家。

她爱曾老头。没有名字的她至此以曾妹妹自称。

在那些个黑暗的日子里,暗无天日,没有日和月的概念,只有新年的时候,她会知道,又有一个同伴要被杀死作祭品了。

村长会说,这是你们的荣幸。

确实如此,生不如死,死便是解脱,但那天,瘦小的男孩烧断了绳索,烧死了所有的禽兽,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来吧,她淡然的扯开衣服,躺下,空洞的眼睛里漠然的看着一伙花臂的壮汉,壮汉们咽了口唾沫,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鱼水之欢,满足的不单单是性欲,更是对征服欲的一次奖励。

一伙车匪路霸什么女子没上过,比起床上欢愉的娇喘,或许霸王硬上弓时的求饶和惨叫更能同时勾起人心中的野兽欲望。但显然,她不能满足这些。

壮汉们穿上裤子,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少女穿上裤子,云淡风轻的离开了 。

“你们去收拾一下吧,以后都他妈是自己人了。”胡三吐了一口痰,下个月的K3列车还有一票,让你们试试水。

没人知道,下一班车通往他们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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