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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言謊成性,2

[db:作者] 2025-08-18 14:42 5hhhhh 4290 ℃

「去探個病,居然也能被拒之門外。啊——氣死人了氣死人了,也太精神緊張了吧那個隔壁病友的爹,我們真有那麼刺鼻?」

推開星光館的大門,把外出鞋收上鞋櫃、換上室內拖的時候,西條克洛迪娜向身旁人抱怨道,同時扯扯自己的制服領子,熱情似火的肉桂香氣被扇得四處飄散,讓克洛迪娜不禁想起家鄉歐洲添了肉桂粉的各式糕點。自分化以來她對自己的信息素氣味一直都非常滿意——肉桂欸,香氣迷人,世界各地都奉為座上賓的香料,誰會嫌棄肉桂哇?於是罪魁禍首一定只能是天堂真矢那股永遠囂張的白麝香信息素了。白麝香清亮甜美,是公認比較溫柔的一種信息素,可看看天堂真矢把它搞成了什麼樣子,空氣中的白麝香幾乎都要和肉桂打起來了。果然一刻都不讓人鬆懈啊天堂真矢。

奈奈正在廚房加熱調理包,鮮豔色彩的塑膠包裝在滾水裡翻滾,隔水加熱。聽見首席次席回來的動靜與劈頭而來的抱怨,她順著接話。

「所以小真矢和小克洛,妳們連華戀都沒見到,就被隔壁病人家屬轟出來了?哎,也不是妳們的問題啦,畢竟昨天才把人家弄不舒服了,今天又來兩個侵略氣質超強的Alpha,急得叫護理人員把妳們請出去也是正常反應啦。其實像妳們這樣的Alpha,本來就不該進去有未受標記的Omega所在的病房,這是有法規的。」

「[[rb: Quel dommage > 太可惜了]],沒有主角戲份的段落可不多,B班可是調整了好幾次排練表,又特別裝可憐去拜託老師延後門禁,才終於幫我們擠出時間去看華戀的。香子跟雙葉,妳們兩個昨天到底幹了什麼啊,把人家老先生搞得那麼氣,氣到天靈蓋都冒煙了?」

慵懶躺在沙發上等待開飯的香子自知理虧,裝作沒聽見這番指控,直走進開放式廚房從背後掛在奈奈肩膀上,看見晚餐是超市買的平價調理包後悄悄垮下了臉,難怪沒聞到星光館飯點時分總是誘人的晚膳飄香。真晝為華戀缺席的善後工作不可開交,奈奈也跟著沒心情下廚,唯二的廚子都罷工,接下來好些日子都得將就,讓香子的心情一下子不美麗了。

「小香子,人家問話,一聲不吭很沒禮貌哦。」

哼,什麼時候讓妳鄉巴佬訓話咱的禮儀了。心裡這樣想,當然說出口的當然是別的東西,推諉塞責她可厲害的了。

「不干咱的事,咱又沒有信息素。一定是雙葉親的錯,金屬生鏽的臭味吶,慘哦,哪個Omega受得了,咱看可難找咧,不若直接準備好一輩子單身著過呀,哼哼——」

「什麼叫『一輩子單身』啦,妳是忘記我此時此刻已經有女朋友,還有那個女朋友是姓甚名誰了!」沙發上英氣的粉髮少女踢掉拖鞋站了起來——字面意思的「站在沙發上」——氣憤不已。

「石動同學,請不要站在坐墊上!不是有沒有穿鞋的問題,這很危險!」純那喝止。她正從廚房水槽運出等會要用的碗筷。

班長的訓話十分有效,嬌小的少女爬下了沙發。她搔搔後腦,順便把她那金戈鐵馬的鐵鏽信息素盡可能收斂起來。

「是我的錯啦,我的信息素真的挺招人厭。但也沒想過會被記仇到這般田地⋯⋯」

「按小華戀聽到他們父子倆的對話內容,似乎是伴侶出軌又欠債,毅然決然打了離婚官司,十分有骨氣的Omega呢。」昨晚才和華戀通過電話,熱愛八卦也因此消息最靈通的奈奈說。

「原來如此,所以做了標記清洗手術啊。」真矢兼具深刻同情與理解地頷首。一向積極於表現的她難得發言甚少,原因是她見晚餐只有調理包配飯太過單調,偷偷摸摸去翻她私藏的甜點了,現在手裡抱著一盒最中餅。

純那也搬出她豐富的生物學識,給大家補充:「離婚對Omega來說是真的很嚴重的事態,非到不得已,很少有Omega主動提出離婚。AO婚配的離婚申請有種種限制,尤其已被標記的Omega在發情期不能沒有番的安撫,很可能會出人命的,因此離開Alpha伴侶的Omega必須盡快去做手術,洗掉標記。為了破壞已經變化的腺體細胞,後頸要挨上幾百針雷射,比刺青要痛好幾倍,手術過程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是很有風險,而且術後後遺症也多,內分泌系統嚴重失調將會導致對Alpha氣味異常敏感。能夠想像花柳同學和石動同學是怎麼鬥嘴的,Alpha情緒一激動氣味不自覺就會跑出來,自然被人家列為拒絕往來戶。」

「欸,原來Omega被標記,要消除那麼麻煩噢?」

「這應該是基本知識。健康教育課每次講到Omega的段落,石動同學確實都在恍神呢。」真矢輕笑。

「啊——反正妳們懂得,我這輩子大概別想有和Omega交往的機會了。」悄悄瞥向香子的方向心照不宣,畢竟她的女友控制欲實在太強。

學科資優生的純那接著點名:「石動同學還算過得去,要比糟糕得屬華戀,瞌睡不停,健教小考沒有及格過。明明還有露崎同學輔導她。」話鋒一轉:「成績差歸差,殊不知卻是我們之中第一個找到番的。就她這對第二性別一知半解,也敢耽誤人家人生。」

就在此時,熟悉的第七個人的聲音加入討論:「哎呀,請別這樣說,她們也是兩情相悅⋯⋯我想是的。」

「說人人到。那邊結束了,露崎同學?」

人在玄關,才剛結束作為A班代表和B班服裝組的小型會議,真晝還在脫鞋子就聽見純那提到華戀和自己的名字,大概明白了話題。身為室友卻監管不力,真晝發出尷尬的笑聲,想著替華戀說點好話。

「畢竟,在場的大家爸爸媽媽都是Alpha或Beta吧?自然對Omega不熟悉了。只有我來自AO家庭,我知道很多Omega的知識,是因為我有很多次照顧產後Omega的經驗。Omega生活方方面面的辛苦,只透過課本講解根本不足夠,必須要實際深入接觸才能真正看到他們面臨的困擾,我是這樣認為的。」

大小姐香子聳聳肩,欠缺同理心的陰陽怪氣:「是嘍。反正就連咱如果想給人家Omega添麻煩,神樂親不見了的現在翻遍學校都未必找得到一個。離咱們太遠了,要咱共情,那可太難。」

並非是養尊處優的緣故,像香子這般「不痛不癢干咱底事」的觀點的確,正是一直以來Alpha和Beta群體的主流意見。相較Alpha和Beta,Omega身體脆弱和有發情期的緣故在校園和職場大都待不久,更傾向早早找個對象安定下來,而且婚後經年都在懷孕,深居簡出,於是和其他性別的人交流就少了,與以前的朋友也會逐漸疏離。Alpha和Beta的交友圈子很少碰見Omega,Omega自己也有自己的社交網絡,形成性別的隔閡。

準確而言還沒分化的香子不應該直接站在Alpha和Beta的一邊,但多年體檢下來她體內的Alpha性激素佔比都遠大於Omega性激素,將來分化為Omega的機率近乎是零,人高馬大的奈奈更不用說了。在場一共五個Alpha和兩個Alpha預備役,立於性別社會金字塔的[[rb: 頂端 > position zero]],要求她們理解地位相差最遙遠、生活型態也有巨大差別的Omega的苦楚,老實說強人所難。要知道即使在舞台的世界裡,不帶任何有色眼鏡、著重於寫實描寫Omega生活的劇本也寥寥無幾。

關於Omega的話題就這樣告一段落。奈奈從廚房探出頭來,手中端著裝滿七人份醬料的熱鍋,招呼道:「太好了,小真晝回來得正是時候,剛巧加熱完畢。大家,快來快來,可以開飯了喔!」

掌廚大人指令一下,眾舞台少女們立刻動員起來,圍繞餐桌左右來去像辛勤的蜜蜂,「我來盛飯!」「來,碗給我。」「餓死了餓死了!」「所以今天吃什麼啊?」「是牛肉丼飯。」「小真矢,把甜點先收起來,飯後再吃!」「雙葉親,咱的飯口感要軟,但不能軟爛!」呼喊聲不絕於耳,很快就把餐桌擺好,又各自挑了喜歡的方位入座,只餘真晝右邊空下一人肩寬的位置。

「我開動了~~」

並不怎麼整齊劃一的宣告,然後就是湯匙相碰,爭相把丼飯醬汁淋在自己飯碗上的聲音。

先讓給其他人都舀完,最後才輪到真晝動手;她一直都是最與世無爭的性格,一如她的信息素雖屬Alpha,罕見地親切無比。啃著調理包吝嗇的薄肉片,向隔了兩個人遠的克洛迪娜搭話:「結果白跑一趟了啊。」克洛迪娜在返回星光館的路途中忍不住氣,群組裡一連串都是她的抱怨,真晝已經事先看過了,自然也知道克洛迪娜和真矢此行沒能見到華戀的事情。醫院離這兒雖然近,一來一往總歸浪費許多時間。

「啊,那個——」

克洛迪娜回應,但話才剛起了個頭,就被另一道音色給搶盡了風采。比次席還要熱衷搶戲的,當然是首席的真矢。

「不,實情相反,應該說收獲頗豐,我們好像發現了一座冰山的邊角。人都到齊了,是該進入正題。」

此話一出,所有人齊聲放下碗筷狐疑看著褐髮少女。只有被搶了話的克洛迪娜癟嘴不悅。

真晝怯生生地問:「是華戀後天就可以出院的事情?她有傳訊息告訴我了,說是找不到生病的源頭,再住院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醫師讓她假日先回來宿舍休息兩天,沒大礙下週就可以正常上學。」

「愛城同學能回來,那當然是很重要。不過,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連愛城同學她都不知曉。」

雙葉最先開口驚疑:「華戀都不知道的?」

貪吃的首席剛吞下一大口白飯,無暇應答,而拖延的後果就是被急躁的克洛迪娜一把搶回了話語主導權。

「沒能見到華戀太可惜了,那隔壁床的老傢伙,不是我說,掃地出門的時候可真夠兇狠。倒是被趕出來的時候恰好碰上愛城爸爸還有主治醫生,邀請我們到診間去旁聽他們討論。」

「愛城爸爸啊,稀罕。」奈奈感嘆。

愛城同學的家庭的確也在東京。但是東京是個大城市,不巧愛城家與醫院方位相反,路程一往一返也要幾個小時,工作繁忙的男人很難空出時間,往往都是媽媽負責。然而可能因為和主治醫師會晤是大事,作為一家之主的爸爸即使耽誤到工作,也想親自參與。

「哦,所以關於小笨蛋華戀親,醫生怎麼說?」香子高雅挑眉,抒展手指。

「和華戀沒有關係。大人攀談,我們兩個在診間好奇四處看看,也沒失禮的去亂翻還是怎麼,總之病例總檔就放在桌上,從那上面我們居然找到——」

「找到啥咧?不是華戀親,還能是哪位?」

「——是光哦。我們弄丟了的那個孩子。」

停頓一會兒,周圍佈滿倒抽口氣的聲音。某個人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椅子被她向後踢倒,是真晝。

「確、確定沒看錯嗎!如果有就診紀錄,那豈不代表小光的行蹤⋯⋯!」

「『神樂 光(16),女性Omega,長居英國歸國子女』,確實是這樣描述的,翻遍全東京想必找不到第二個人選。但很可惜——最後一次,也唯獨一次的就診在5月14日,轉入我校的當天,此後便沒有了。」真矢啜飲一口熱茶水潤喉,準備說完這句話就繼續大塊朵頤。「新生體檢是新生入學的必要手續,這樣奇特的時間點,她大概是入學當天早上健康檢查做到一半,被發覺異常的醫護人員拉過去轉診的。」

作為班長,而且還是學生會長欽定人選的純那有權查看所有學生的重大傷病紀錄。她困惑提出:「能出動到信息素病理科的不是普通病痛,按理說老師們會要我特別關照——當然單單她是Omega本身就值得多留心——但總之,我沒收到過類似的消息,神樂同學的身體應該很健康才對。」

克洛點點頭,言語犀利:「確實很健康。難道不覺得嗎?作為Omega而言,光的體質可謂好過頭了,比方說跟著[[rb: 我們 > Alpha]]做全套魔鬼訓練也一聲不吭。所以說天堂真矢——」大力推了一下隔壁人的肩膀,「喂,妳這傢伙接下來幹了什麼好事,妳自己說。」

嚼嚼,吞嚥吞嚥,手帕抹嘴,真矢這才回答,舒緩、優雅且正色。

「嗯。因為實在太過在意,心癢難忍,且機會錯過不再,所以我便直接向醫師提出疑問了。」

一小陣沉默,為真矢的利落行動震懾。以香子為代表,她說出所有人的心聲。

「⋯⋯也是滿敢的啊天堂親。才被隔壁床的老頭訓一頓,接下來還想被醫生揍是了?」

醫療機構極度重視病患隱私,偷窺醫生放在桌上的文件已有道德疑慮,刺探別的病人的病情更是冒犯行為,很可能惹怒醫生。但為了失蹤同儕的消息,稍微當一下壞學生冒此風險絕對值得,真矢的行動容易理解,難的部分是像她一樣把虧心事講得正直坦蕩。

正經八百的純那帶頭著斜睨了真矢一眼,引起後者佯裝心傷的姿態。

她為自己辯解:「妳們都把我當成什麼了?敢膽這樣做,事前當然考量過法源依據。」

「法源——啊,天堂同學是說,番的特別婚姻法⋯⋯」唯一出自AO傳統家庭的真晝答道,「一對Alpha和Omega如果是番的關係,默認具有和婚姻同等的法律效力。」

而以配偶的身分,凡是光的事情,華戀理應擁有知情權,知情權再連帶轉讓到華戀在場的監護人,愛城先生手中。這麼一來大抵是站住腳了。

「可是華戀和神樂同學只是私下⋯⋯而法律上視為番的話,最起碼公證是必要的吧?」純那提出質疑。

「如星見同學所言,只有我和西條同學的說詞不足資證明,我也想過撥電話請各位一起作証。然而出乎意料,這個障礙竟早被神樂同學她自己排除了——」真矢用食指意味深長地敲了敲碗緣,「一翻病歷,神樂同學在初診病歷表『番』的欄位,直截填了愛城同學的名字。」

作為弱勢一方的Omega願以某位Alpha的番對外自稱,論法律程序確實足夠了。於是在神樂光人間蒸發的情況下,仍然完成了一次AO雙方結番的合意表明,足使醫院方面鬆口。

而再考量事件的時間先後,克洛迪娜大聲感慨:「光這脾性,也是夠我行我素。」

格子與其亂填大可空著。她在填表的時候甚至還沒跟華戀重逢,就信心滿滿認定華戀為她的Alpha,兩人真不愧是有如童話般深刻的命運之番的關係。大家都知道華戀對光的愛刻骨銘心,殊不知在看不到的角落,光的佔有欲之蓬勃也不遑多讓。

高雅頷首,脖子點動的姿態如同天鵝,真矢以穩當的嗓音繼續訴說。

「醫師也沒想過他的兩個病人竟會是番,這就告訴我們當時神樂同學的健檢結果,以及為何時隔七個月神樂同學的病歷會被翻找出來。

神樂同學正如我們所猜測,她雖擁有功能完整的Omega性器官,體質卻更接近於Alpha,遠超Beta水準。信息素化驗的性質也非常奇怪,她的信息素對於Alpha嗅覺受體高度惰性,幾乎不能吸引Alpha,反而更容易引發排斥。這樣異質的信息素很像是腺體曾經受過化學閹割,但不傷身反而還能改善體質的藥品並不存在,故此或許,神樂同學『天生是個披著Omega外皮的Alpha』,或者她『正在歷經莫名的性別轉變』, 醫師看過神樂同學的檢查數據後是這麼認為的,但想再做後續追蹤時,神樂同學已經聯絡不上了。」

「咦,性別發生轉變!這不就跟小華戀⋯⋯」奈奈囁嚅。

「是的,正是懷疑其中存在關聯,神樂同學的病歷才會被醫師拿出來再度檢視。」

香子亦皺著眉贊同:「自當如此。咱敢打賭華戀親病倒若和神樂親沒有關係,就把雙葉的機車典當了咱每天步行上學。」

「我的機車怎麼妳了!不過也對,這對情侶檔多災多難是怎麼回事啊。先是分隔兩地,好不容易重逢馬上失蹤,華戀相思成疾,然後現在又說神樂也早就大有問題。神樂看樣子,當時是正在從Omega變成Alpha吧。」

「但小華戀是從Alpha變成Omega。症狀相反了?真是太神秘了,她們竟然交換性別,這簡直比劇本還離奇⋯⋯」真晝驚覺。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唯獨主講者的真矢不曾面露贊同之色。總是見解獨道,真不愧是聖翔99期生無庸置疑的首席,真矢大人。

「天堂真矢妳又有何高見?」

並不是被親愛的次席挑撥的緣故,她早就習慣克洛迪娜像小貓或小獅子那樣用帶刺的言語時不時撓她一下。天堂真矢擱下碗筷,她的手有力地支著下巴,露出可比擬站上國家級劇院台前嚴厲的表情,鷹般的銳眼掃視在場每一人,傳達著她的心意。

「在診間的時候還未能發覺,回來半路上有個想法出現了,一直盤桓不去。神樂同學有異常這點無可辯駁,但關於『症狀相反』的論定,或許尚得三思⋯⋯我們,似乎被親眼所見的認知先入為主了?」

「妳什麼意思?」

克洛迪娜嚴厲追問。真矢也不再含糊,無所保留托出時至此刻最大膽的假設。

「諸位應該都同意,Omega變成Alpha是不可實現的;反之,雖然Alpha理論上也不應該變性為Omega,但我們面前就有一個實例,這確實具有發生的可能性,因此相較前者,是更為妥當的推演方向。綜上所述,有沒有可能,神樂同學的狀態就是愛城同學的末路。」

頓了一下。此言之關鍵,感覺到一束舞台燈正直直照射著她。

「——意即,神樂同學其實是『已經變成Omega的原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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