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也太敏感了吧……才稍微刺激下就一塌糊涂。”指挥官凑近脸红的少女，把沾满枪油的手指送到她的嘴边，“灵敏度和枪油都有点太过敏感了。”

HK416吮吸着指挥官的手指，双手已经伸向了他鼓鼓囊囊的裤链，充满暧昧的眼神直盯着指挥官，“可以进行射击测试了吗？我想先检查一下指挥官的弹药储备。”

指挥官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416的用意，轻抚着少女的脸庞说道：“同意。”

熟练的脱下裤子，雄壮的穿甲弹被少女收入口中，从唇吻舌舔，到口含吸允。416每对他的穿甲弹多做一个不同的动作，他便更往销魂的最深处多推进了几尺。

“看起来，你的嘴上技巧和你的身体敏感度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指挥官，在这般挑逗下也有些把持不住。

416在指挥官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突然住口，然后趴在他的身上做全身摩擦扭挤。指挥官那属于男性征服的欲火迅速蔓延狂烧，当他准备不顾身下少女的感觉反压强上时，416又赶快离开他的身躯，然后更温柔的爱抚吸吮的着他的穿甲弹。

正当指挥官准备放松精关打出今天第一发时，416却将他已经变成紫红色的龟头吐出，“弹药还是在枪膛里面击发比较好。”晶莹剔透的银丝连成一条线顺着肉棒滴落下去。

她直起身子略微抬起臀部，然后扭了扭腰，向昂首的肉棒猛力一送。

“啊……”

顷刻间，416的穴肉绷到了最紧，幽径紧缩的刺激迫使指挥官不再向前一步。

蔓延在彼此心中缠绕窜升的火焰，将指挥官和416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今天的我，也不会输给任何人的……HK416……请记住这个名字吧，这个……与众不同的名字。”

积压的欲望终于化成白汁喷涌而出，本来就快到极限的指挥官早已经不起丝毫的折腾，稍微刺激一下，大股大股的精液就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射出。

被精华灌满的少女耷拉在指挥官怀里，指挥官不无爱怜的摸着她的秀发:“你看你，前戏过火了吧，正事第一发这么快就打出来了……”

“我看你就是不行了吧……要不要下次出任务给你找点补的？”416的嗡嗡声如苍蝇一般。

“人形不可貌相，肉棒不可斗量。我之前可是能一晚上击沉大半只太平洋舰队的。”

“少吹牛皮了……你全身上下除了嘴都是软的……”416坐在他的腿上，低下头去揉搓指挥官软下去的肉棒，只见肉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没过多久就丝毫不弱于几分钟前的模样。

她舔了舔着嘴唇，直接对准肉棒坐下去，坚挺的肉棒轻而易举的直捣黄龙，之前已经高潮过一次的肉壁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放任穿甲弹硬生生突破了屏障，被子宫软肉狠狠的包裹住。

快速的抽送让416的身体有些发软，小腹如炭火烘烤般的温暖渐渐变得灼热，但是预想中素体的高温报警却迟迟不来，这种触及灵魂的欢愉，让她放弃了思考，她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紧紧的和眼前的恋人链接在一起。

淫荡的呻吟和娇喘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指挥官忘情地前后抽插腰部，一深一浅不断顶着花心，“哈……你真的很优秀……各种方面上的……”

“指，指挥官……”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求欢，少女也紧紧握住男人的双手。

毫无保留的穿插着子宫，指挥官加大了进攻的功率，每一次抽送的力度也强了几分，一阵阵酥麻酸痒的感觉从心智云图内不断传出扩散全身，深入骨髓。

他本就粗大的阴茎在子宫的包围下又鼓胀了几分，炽热的精液从坚硬的肉棒中喷薄而出，那滚烫的精液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直接灌满了416的子宫。

当他把肉棒拔出来时，416全身不断痉挛着，下腹部一边蠕动一边将大量精液从小穴中逆流出来。当她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时，发软的身躯只能无力的靠在指挥官怀中。

“我的测试结果怎么样？”

“完美。”

“嗯……那作为指挥官的恋人，我算完美了吗？”HK416回过头，深情凝视着男人。

男人重重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比他们都优秀。”

窗台折射进柔美的月光，416张开双腿，面朝指挥官躺下。

“就请指挥官帮忙清理毛刺了。”

刚刚清洗过的身体还带着水珠，少女私处上的黑毛点缀着几点透亮。

“感觉如何？如果疼随时和我说。”

熟练的用剃须刀进行着除草工作，冰凉的剃须膏让416打了个哆嗦“好冷，还有点痒。”

“正常，过会就好了。”白色泡沫覆盖在少女的私处，奇怪的酥麻感让她有些不适。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为了转移注意力，416问了一个无比蹩脚的问题。

指挥官动作一顿，抬起头露出苦笑:“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得看赫丽安和克鲁格脑子里面装了多少假伏特加……”

“全面战争不会太久了，提前做好准备吧。”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压力，他若无其事的用刀片挂下一簇簇黑毛，扔进垃圾桶中。

无毛的私处只剩下一片青色，习惯了平日里毛茸茸的感觉，现在第一次剃干净，有些不习惯的416伸手抚摸着阴埠周围。指尖传来些许粗糙感，残余的毛发根倔强的展示着它们的存在。

“指挥官……你好像没剃干净呢？以后再长出来时，能不能帮我剃干净一点？”

刚刚清理干净手上泡沫的指挥官再一次抱住了HK416，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窗外月光依旧，明天两人又得恢复指挥官和下属的身份。如果可以，希望太阳不再升起，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我在呢，一直都在。”

当血红色的组织液从额头伤口奔涌而下，淹没刺激着视觉模块时，UMP45第一次对这种流淌在身体里的液体有了直接感受:滚烫和火辣，如同人类的鲜血一般。心智云图里面的惊恐，愤怒，似乎全部浓缩进了眼前的赤红色中。

她费力的试图抹去眼前的红潮，却让组织液渗进了另外一只眼睛中，整片天地顿时变成一片红影。一辆豹2A6沉闷地碾过她面前，将洁白的冰雪，深红的血肉和土灰的零件一齐卷进履带之下，在她鲜红色的滤镜中，变成了一团再也分辨不出原本模样的深紫色粘稠混合物。指挥官经常跟她提起的一句诗“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当时的她还和指挥官争辩为什么蒙古高原的土是紫色，现在看来，他才是正确的，是士兵们的鲜血把土地染了紫色。只可惜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那张扑克脸了。

一枚不知道敌方还是我方的大口径榴弹，在不远处的雪地上炸开，在那么一瞬间，UMP45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UMP40似乎在半空中隐隐约约向她招手，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该死的素体系统却让她不得不继续和姐姐阴阳两隔:混沌的心智云图被另一发爆炸的榴弹唤醒，她看到自己的皮靴在满是油污的雪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拖痕，UMP9和HK416在拼命把自己往战线后方拖。她艰难的转头望向左边——原属于格里芬公司的移动基地车艾莫号——驾驶舱的残骸还在冒出黑烟。工程部队正在纷飞的弹雨中把剩余的部分切割运走。远处，由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和火力小组构成的格里芬攻击锋线已经支离破碎，灰色的狮鹫旗帜在豹二和T90的铁流中熊熊燃烧。

一双大手将她提溜起来，放在美洲狮步战车的后座上，当她终于回过神把眼前的组织液擦干时，几乎下意识的掏出手枪给眼前的白发军人头上开两个孔——叶戈尔上尉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和队友。

“我这是……被俘虏了？”

叶戈尔一边给几人分发着热可可，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在好奇，是谁能从格里芬和安全局的几千双眼睛底下把这辆基地车偷出来。我收回曾经对人形的偏见，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但我们还是失败了，指挥官说会有快速反应部队来接应我们，可能已经被你们消灭了吧。”喝下热可可的45脸上稍微多了些血色。

叶戈尔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扫过三人，再三确认眼前的人形不是假货后，才缓缓开了口:“我们就是来接应你们的123装甲营，你们的指挥官已经投奔卡特将军了，具体情况可以等无线电静默结束后亲自去问他。”

不等几人做出回答，叶戈尔就把她们赶下了指挥车，“往西走，医疗帐篷边上有一辆斯特瑞克，归你们了，石英队长会带着艾莫号撤离至桑树港，”

空气高速穿过金属叶片的摩擦啸叫声撕裂了夜色和层云，整片夜空都在共鸣着众多涡扇引擎加力的和声。404的成员们忍不住抬头望去，可出了暗云和一些闪亮的曳光弹什么都没看到。直到远方她们来的方向轰炸起一大片浩瀚的烈火，火光连同火光里的任何活物一齐咆哮，挣扎，奔逃着，胶臭味和柴油味充斥在整片战场上，UMP45打了个寒颤。

“看来你们的指挥官先生对你们的安危很关心呐！”石英队长揶揄的声音透过车载电台传来，惊醒了趴在电台旁的G11，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连日来的高强度作战耗尽了好几块备用电池，她只想逃离这个噩梦。

“他更关心他的货物……如果你们把艾莫号，或者是它的一部分弄丢了，我敢肯定他会把你们扔进北冰洋喂鱼。”

M4趴在刚融化的雪水里打滚，把身上的火焰压灭，M16也灰头土脸的从燃烧的树丛中钻出来，她们本来带着几个傀儡来侦查一下格里芬和军方最近在搞什么抽象表演秀，却正好遇到追击艾莫号的格里芬部队，敲掉了几个不长眼睛的火力小组后，还没等两位调查清楚，成串的航弹和燃烧弹就接踵而至，当她们回过神时，周围的傀儡已经变成一摊看不出任何原有形状的残骸。

“好歹我们还帮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果断……”拍灭身上最后一丛火焰，M4嘟囔着站起身，却发现M16正在饶有兴趣的用望远镜看着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HK416那家伙这么狼狈……”M4用瞄准镜顺着M16的目光望去，HK416破损的防寒服，在北风中被吹起一角，灰白色的防寒服内襟上，别着一块破损的勋章，不翼而飞的另一半究竟是被弹片削去了，还是因为材料强度不够而碎裂了？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考纳斯机场早已不像往日一般接受接受热情的游客和堆积如山的货物。无论是航站楼顶指向天空的近防炮和导弹发射架，还是远处跑道上注视着一架架SU-35起降的空警-600，亦或者塔台边上人头攒动的指挥帐篷，都在齐心协力磨灭着这座民用机场的旧日痕迹。

刚刚从S09基地撤离至此的人形们一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指挥官居然叛变投敌，跟早就是敌人的卡特将军混在一起。在运输机上，沮丧的格琳娜趴在春田的怀中痛哭着，她们也成为了叛军的一部分。好在指挥官提供的敌我识别码还算给力，在格里芬毫不留情的围剿下，能全头全尾的撤离到军方的阵地上。

“指挥官？”格琳娜的惊呼唤醒了沮丧的人形们，指挥官和一位情报官从跑道另一侧走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被瞬间点燃，她们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如你们所见，我现在成为格里芬的叛徒了。”指挥官一伸手，“亲爱的克鲁格先生和赫丽安小姐并不想让我太舒服的结束任期，所以给我整了个大活，现在只好让你们辛苦一阵了。”

土黄色星空迷彩服让他的身影在一众叛军地勤和参谋人员中格外显眼:“愿意走的，遣散费照发，附赠伪造的战场记录，可以让你们变成英勇抗击叛军的英雄。愿意跟着我的，打完这场仗，我自费请大家海滨休假三个月……不，半年。”他压低了下一句话的声音，“所有人都发一套巴黎欧莱雅的限定款香水。”

格琳娜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压了回去。和她所预料到的那般，没有人形选择离开。

周围的直升机起飞时载满意气风发的人形和士兵，归来时却是满满当当的裹尸袋和残骸。傻子都知道前线的情况正在恶化:因为指挥官的“叛逃”，支持罗联的新苏联军队和格里芬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压上了几乎全部主力，试图一举歼灭指挥官和卡特将军的特战旅。

正在人形们重新补给准备登机时，指挥官将春田和WA2000单独叫到指挥帐篷中。

“春田小姐，还有咖啡喝吗？”

“对不起，撤离的太过匆忙……”春田搓着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寒冷。

“没关系……以后会喝到的。”拍拍她的肩膀，指挥官将一个银色安全箱摆在桌面上打开，从箱子一角取出两张刻印着海浪与船锚标志的蓝色磁卡递给两人“当情况无可挽回时，把任意一张磁卡插进控制台，核对秘钥和操作程序稍后传给你们。如果到时候还有人形在线，就可以看到这辈子最大的一次烟花秀。”

“我不能骗你们，按照作战计划，你们在战役胜利之前……可能都得是离线状态……”

“哼，本小姐才不会离线呢……还要回来好好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把敌人消灭的！”

指挥官鼻头一酸，背过身去不让两人看见自己难堪的样子，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当滚烫的热泪变得冰冷时，指挥官感觉有硬物抵住了自己后腰。

“太阳在天空的位置总是变化着，但相较于昨天的太阳的运动，它又是相差无几的。”

“天无二日，你心中又有几个太阳呢？”

回过头，是似笑非笑的M16和如临大敌的M4，“如果是来要我小命的，现在可以开枪了。”

“久别重逢，指挥官不打算给我礼物吗？”

“格里芬跟军方纠纠缠缠这么久，都没能置对方于死地，我一跑，罗联和新苏联的各路牛鬼蛇神就把这一块搅的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一副要把我骨灰都扬了的气势。那些罗联的大人物们就是想让我们在治安战中把血流干，他们好摘桃子。”他背过手自言自语。“连我一个外人都明白的道理，老头子和男人婆没有理由看不出来，所以啊……”指挥官停下了后面的话，伸手扯下脖子上的身份牌和胸前的姓名魔术贴，“你可以跟安全局说我被你们处决了，我的人头还怪值钱哩！”

笑着接过身份牌和魔术贴，“之前我们躲在航站楼里面就被发现了吧，看来还得谢谢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指挥官打断“上次给你送的酒喝完了没？”

“没喝完，所以还有吗？”

“没了！”指挥官把M16往指挥帐篷外推，“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在我改主意之前赶紧走！”

扔给M4一个抱歉的眼神，指挥官回过头去重新调度部队。

“416她们很安全，她和小队在跟着石英队长撤离……”

指挥官一怔，摆了摆手，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刚刚划过跑道的鲲鹏运输机遮住了M16和M4的目光。

这段对话让M4有些惊讶:“指挥官为什么会认识那只不存在的小队？”

M16埋头于平板电脑上的数据传输，对妹妹的提问有些心不在焉:“M4，某些方面的迟钝让你并不适合当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你没注意到指挥官的迷彩服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带着一种取乐的语气说出了下一句话:“连裂纹的形状都一模一样，除了定情信物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他挂着416勋章的另一半！”

春田从折断的树枝中爬出半边身子，在她们的阵地后方，车队正在有序的沿高速公路向西部的桑树港撤离，由于时不时要停下来修理因为空袭和渗透小组破坏的公路，进度并不算太快。

她抬头望向多云的天空，看不见半点航迹云和火光，只有导弹的尖啸声和战机凌空爆炸声从深空隐隐约约的传来，来自舰载机联队的掩护，让天空的死亡远离地面战场，也让S09区的人形们挖好了简单的工事。

当第一辆罗联军队的负罪者机甲冲破清晨的薄雾时，至少三发红箭12扬起了高高的打神鞭，将它和它身边呈密集冲击队形的同伴变成几团熊熊燃烧的无害残骸。

“罗联军队到了这里，前方的阵地可能已经失守了吧……”

按照指挥官的部署，几百位人形连同其傀儡，如撒胡椒面般部署在这片无险可守的平原阵地上，分成几十个灵活的战斗小组，一旦罗联军队突破一点，两翼幸存的据点就会给他来个背后开花。而等待重火力展开和轰炸的漫长时间，将送给阵地后方的撤离部队，漫长的攻击时间和有力无处使的烦躁也将磨平罗联军队的心气。

“指挥官，德国国防军也加入了罗联军队序列，正在向我军阵地开进。侦察机还发现挪威瑞典芬兰等国的空军基地有大规模军机调动，可能是要等着我们在陆地上被击败后歼灭我们的舰队。”点点雪花飘落在情报官的白发上，她推了推眼镜，抖落了几星碎雪，和她的雪花头饰格外搭配。“大部分驱逐舰和巡洋舰都投入了反潜和防空作战，我们得到的舰队火力支援不会太多。”

“争取八到十二个小时。”当指挥官签发这道命令时，身后的情报官心头一凉，这哪里是什么“上兵伐谋”，分明就是无兵可用的惨烈！在部署的时候，他早就知道最终兵亡十之八九的结局。

还好，至少他抓住了艾莫号，离线的人形们还能重新被唤醒，但争取到的时间，却将决定身后其他部队能不能逃出这片地狱。

“香格里拉！”指挥官回过头望向走神的情报官，他的手指指向角落里的404小队和格琳娜，“预警机在2号跑道，带她们去桑树港，在天上帮我调度空中支援，我会亲自指挥装甲部队挡住格里芬。”

拍了拍UMP45的肩膀，“你接管我的指挥权限，保障撤离通道，每隔八公里留下一只预备队，后卫部队的伤亡取决于你收容和撤退的效率，远程火箭炮营和自行火炮团由你指挥，让我们各司其职吧！”

“准备引爆预埋在跑道上的炸药！所有战机转场至桑树港机场和航空母舰，地面人员沿高速公路向桑树港方向撤离！”

HK416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拼命的向指挥官跑去，却被身后的G11和UMP9死死抓住。当预警机在跑道上滑行加速时，她透过舷窗看到的是指挥官枯槁的身影在风雪和炮火中萧瑟着，他面前的123装甲营整齐列队，像是要去参加胜利的庆功宴，站在首车上的叶戈尔如雕塑般矗立。

“你的情感云图还是那么过剩。”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老狐狸，如果想让他活下来就好好执行任务！”

名叫香格里拉的情报官拍拍416的肩膀:“你要对指挥官的能力有信心，他可是我们当中最怕死的那一个。更何况就算你们都下去了，就凭几条枪，又怎么和德国人的坦克对冲呢？”

“还剩多少发红箭？”春田问身边的艾莉安娜，对方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五发……现在是四发了”

WA扯住春田的衣角，指向空发射筒旁的银色安全箱:“wawawawawawawawawawawawawawawa……”她的发声模块被打坏了，修长的脖颈上一个大洞赫然在目。

“艾莉安娜！”春田颤抖着打开安全箱，“五分钟！”

从内袋里取出磁卡插入卡槽，在面板中央，三行乘十列共三十盏纽扣状指示灯依次逐行闪过黄光，预示着某种复杂的作业程序正紧张的推向尽头。

“就算是执行断箭也不至于搞这么复杂的程序……指挥官到底想干什么？”扔下空发射筒的艾莉安娜甚至有闲心问春田，后者则全神贯注地输入心智云图中的秘钥。

随着38位秘钥最终输入完成，一道电子音乐也在这片上帝都不愿眷顾的战场上响起。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艾莉安娜满脸震惊的望向箱子，现在整个通讯频道都是这该死的《茉莉花》，电子音迟缓的旋律低沉回响着，宛如在进行着某项召唤仪式。而在无线电的声域之外，只有风声和履带碾过大地的颤声充斥着世界。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烟花秀……吗？”春田撩起散乱的长发，经验丰富的她模模糊糊的望见远处的天空上划过一道雪白的航迹云，“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考虑做一份茉莉花味的咖啡呢……”

当核子战斗部扎进呈进攻队形的罗联装甲部队时，如同二向箔展开一般，将三维的大地和天空不断压缩成燃烧和放射能量的二维平面，再携冲击波不断向外扩张，璀璨的辐射在冰雪融化之前就把它们升华，蘑菇云的巨影压迫在整片战场上，之前的装甲残骸和残存的机甲如狂风吹落的树叶般被掀翻开来，核聚变的爆炸终结了一切。

安洁莉娅拼命的把抗辐射药往嘴里塞，AK-12早就将一副护目镜带在她的头上以免辐射强光灼瞎双眼，人形和防化兵们四处用盖革探测器报告着“安全”，从前方辐射区不断有幸存的机甲和坦克爬出来，乳白色的洗消泡沫在地上形成了一条小河，宛如这个季节应有的积雪和冰霜。她抹去脸上的血迹挣扎着站起来，“集结全部三防单位再来一次突击，我们就要成功了!”

“我们没有机会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安洁认出，这是那位原定要带着增援人形去接管S09区的指挥官，在那位叛逃的指挥官投靠卡特时，是她亲自带着人形和重装部队连续突破了多道防线，和安洁一起成为了格里芬最精锐的前锋。

“柯丽娅……我们离胜利就差一步……内卫军和德军已经包围了他们，从这里到桑树港也就是个赛坦克的旅程而已……”

“安洁!”柯丽娅的声音高了八度，“如果对方是一般的指挥官，我会和你一起冲锋，但是那个老船长什么时候没有后手？”她抽出装满电报纸的文件夹:“就在我们的指挥通道因为核爆而暂时中断时，指挥官偷偷摸到了后勤中队，上千度的火箭弹把她们烧的连骨灰都不剩了!”

404小队叛逃，AR小队任务失败，现在陪在安洁身旁的，只有忤逆小队和幸存的内卫军，跨越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安洁，这一刻仿佛抽去了全身的精神一般，无力的靠在坦克边上。

“安洁，敌袭！”RPK-16破碎的语气里隐隐透露着恐惧。散漫萧索的尘埃和阴影冲出核爆的蘑菇云，飞卷突进如同移动的长城。同样配备三防设备的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将充满辐射尘的天空和废土切割成无数碎片。安洁已经可以看见，冲在最前面的BMP-2M和2S38，张开了它们的尖牙利齿，紧随其后的T90高扬着主炮碾过温热的废土，成片的人形和士兵包裹着防化设备跳下步战车，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和脸庞。

“后队变前队，各队交替掩护撤退，忤逆小队保护好安洁！”柯丽娅毫不犹豫的接管过安洁的指挥权限，“有限核打击配合装甲兵团纵深突击……怎么这么熟悉呢？”

“反冲锋……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而已……”即使是在AK-12的怀中，安洁也怒瞪着双眼，艰难的伸出手遥指向桑树港的方向，仿佛一个即将登顶珠峰的旅行者遭遇了十年一遇的风暴。

UMP45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仅仅靠着预警机的雷达和通讯模块，将残留在漫长公路旁的掉队人员车辆收容起来，有气进没气出的顾不上了，能喘气的伤员全部后送，能拿枪的战斗员不计编制重新集结，每隔八公里留下一只预备队。当通讯频道里传开桑树港塔台的呼叫时，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完成了这个壮举。

“卡特将军已经带着特战旅主力登船，现在就等你们了！”塔台的呼叫把45从幻想拉回现实。

“如果卡特知道指挥官把他最精锐的装甲部队打光了，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香格里拉开了个冷笑话。

指挥官的反冲锋在耗尽内卫军的锐气时，也拼尽了123装甲营的锋芒，只能沿着漫长的高速公路，逐次抵抗侧翼进攻的德国国防军，在上一只预备队伤亡殆尽时，将下一只预备队投入反冲锋，直到桑树港的工事出现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潮水般的国防军携罗联空军如漩涡般绞杀着特战旅的人形和士兵们。最后一批撤离部队沉默的和非战斗人员一起登上运输船，港口的自动防御系统全部启动，近防炮和防空导弹将整片天空变成灰色。

UMP9和HK416抬着担架上的G11，混在后勤人员队伍中，向最近的一艘运输船走去。原本有序的队列，被一阵骚动打乱了，她们发现，远处的叛军空军队列中，一名飞行员突然离开队伍，翻过护栏冲向机库。

“喂！索薇娅，你疯了吗！”空军队伍里有人高喊道。

名叫索薇娅的飞行员，头也不回的向机库奔去。

“我见过那些背井离乡的难民和无主人形是什么模样了，如果让我过那种生活，不如让我去死！”飞行员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和炮火中，显得甚是尖锐。

“我说，”UMP45不咸不淡地冒出一句，微闭的双眼看不出任何表情:“那个空中飞人是在嘲讽我们吗？”

“好消息是，和您的预想一样，当发射核弹头之后，北欧国家集结的空军都在向周边撤离。坏消息是，忠于罗联的德国空军和新苏联内卫军前锋已经离桑树港不到十公里。”

“舰载机联队的情况怎么样？”

“企业和约克城的战斗机联队基本失去战斗力，普林斯顿和独角兽损失过半……”香格里拉查阅着汇总好的数据，一丝苦笑爬上脸庞，“邦克山和列克星敦还在外海，接下来的空中掩护只能靠我了。”

指挥官望着外海的方向，只看见一片宇宙般茫茫无际的暗影，远处的运输船队漂浮在黑暗上，渺小的如同尘埃。

“你多久没亲自操控过舰载机了？得有一两年了吧……”他刻意拿开了话筒，不让香格里拉听到。

“你得感谢格琳娜指挥404小队清除了桑树港周边的渗透小组和炮兵观察哨，不然罗联的炮兵早就把这里撕碎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名字和404一样，都是‘不存在的地方’。”指挥官把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艾莉安娜和春田抱上直升机，还有心情对香格里拉开个冷笑话，“运输船队不再等待护航舰队，在敌军进攻桑树港之前离港，到海上和护航舰队汇合!”

“运输船队缺少指挥员，护航舰队无法在预警机离线的情况下统一调度运输船队。”

“让卡特将军担任指挥员，运输船上都是他的部下和平民，我相信他拎得清。”

“那你怎么办？”香格里拉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指挥车内的作战连线屏幕显示出了来袭敌军的数量，方位和距离，代表敌军的红潮如病毒般扩散，朝桑树港席卷而来。指挥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经过叶戈尔上尉时，俯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后当指挥官每每回想起那一刻，都惊讶的意识到，那竟是自己和这位英雄军官的唯一一次接触。

“离作战计划预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我将依托港口防御设施和后卫部队坚守，记得给我们留下……”

一枚近在咫尺的制导炸弹打断了他们的通讯。

当指挥官确认自己的存活时，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吸进肺部的寒冷空气。UMP45的脸倒悬在上方，正把他往登船舷梯上拖，他已经听不清身边的格琳娜在说些什么，嘴里的铁锈味和空气里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防寒服破了个大口子，但是流血的温热却在此时驱散了寒冷。

“振作点，指挥官，我已经失去了40，我不能再失去你!”

他干呕着翻过身来，等待眩晕重影的视野重新恢复稳定，不远处的指挥车还翻倒燃烧着，在这具残骸的周围，雪花层层密密的洒落大地，将这片大地是已经死去或即将死去的生命埋葬，如同欢快的镇魂曲。

柴油发动机的轰鸣沉沉的碾过身旁，刚刚死里逃生的叶戈尔上尉探出坦克炮塔，这辆从叙利亚拖回来的老式T72AV在前段时间的换装中就已经封存，但在这个时刻，能开起来的装备，每一台都弥足珍贵。

“相比薄皮大馅的M1128狼群号，还是坦克更适合我，您看看他的反应装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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