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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2

[db:作者] 2025-08-18 09:00 5hhhhh 5390 ℃

“谢谢你的伞。”

“谢谢戴森警官的伞,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离开那里。”

“我觉得普通人也不会喜欢把自己泡在蓝雨里,他们会记得带伞。”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或者把自己泡在雨里,你知道,那其实都是我。”

“......”罗睺回过头看着瑟琳。“那你愿意说了吗?”

“好吧,我投降了罗睺。”瑟琳偏过头笑到,“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罗睺忽然又被问住了。

“我猜你如此着急的得找到我应该是有些非常不愿意让我知道但又很容易被看破的秘密,我可以不知道真相,但也许我们可以区别的地方聊聊,比如我醒来时或者你醒来时看见的房间,如果你不想继续在蓝雨里纠结的话。”瑟琳的声音里几乎是浸满了揶揄。“走吧罗睺,去我那里还是去你那里,你有选择的自由。”

“顺带一提,酒吧正门的钥匙和我家的钥匙挂在一起,但我想你可能并没有带在身上。”

虽然这样点评自己的形貌有点奇怪,但罗睺确实从瑟琳顶着自己坚硬且锐利的脸表现出来的亲昵里感受到一些象征着讥讪和挑衅的味道,也许有些气息确实是灵魂内里的烙印,呼吸着她的呼吸,就像在读她的灵魂。

而芒刺在背的感觉一直在提醒罗睺,那些错位的亲密,都是她不曾想过的会从自己的躯壳里散发出来的寂寞。

从两人打开公寓门的那一刻起,瑟琳就开始在她身侧——大概有一寸,或者半寸的距离上——吐气如兰。这是一间环境不错的公寓,布局精巧布设简单,有一扇大概三米宽的落地窗,窗外是一方阳台,卧室里还有一扇天窗。午前的一小段时间里阳光从玻璃外投出犹豫的光,人站在玄关,像在旁观历史。而待在里面甚至会有一种偏僻的灵魂被收容的错觉——罗睺是这么觉得的——或者一种孤独的灵魂被释放的错觉——瑟琳是这么觉得的。

室内并不比室外暖和许多,但两人都很喜欢这里。隔绝了风裹雨的冷漠之后最动人的是将自己裹进柔软温暖的床铺——其次是瑟琳贴着耳边的暖风。

罗睺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也会有这么暖的时候。

当然,罗睺清楚自己的身体其实也会有发热发烫的时候——清楚,并且只能自己清楚。所以感受到瑟琳从耳际吹来的暖息、鼻端嗅到自己熟悉但又掺了点别的类似椋子花或是的不那么好闻的味道时,罗睺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忘在冷风里让自己惊慌到失去从容的理由。

“我知道你一直有一些不愿意和我分享的秘密,罗睺士官。”瑟琳贴着她耳边说道,“我不用全都知道。”

“不过很抱歉,我想我已经知道一些了......”罗睺听见自己的嗓子里发出几乎称得上甜蜜的声音,回过头时瑟琳已经环住了罗睺的腰际。“还有一些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罗睺听见自己吞咽口水时喉头滚动的声音、瑟琳每多一个字就沙哑一点的音色、两个人逐渐狂乱的心跳......许多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纠结出一些关于情欲和灵与肉的韵律。

“...是什么让你一夜之间失去了这些年学到的所有冷静、从容、淡定相关的东西......”

即使是感性回归的如今,瑟琳周身的气度也更趋近于理智平淡,当这股气息被困在自己精力充沛的躯壳当中,就像冷风吹进火里。隔着完全称不上轻薄的衣料,两处炽热的气息贴在一起。一个说不上是温存、炽烈还是含蓄的吻绽开在罗睺耳际,罗睺能感受到自己的唇介于僵硬和柔软之间的触感,以及舌尖上错位的情欲。

“是这个吗?”周身上下全是自己炽热起来的冷香味,掺着瑟琳独有的呼吸节奏带来的清晰但薄弱的吐息,手被握住,被引导着触摸一个自己熟悉的东西

“我之前一直没想好怎么和你说...”瑟琳的声音听起来也失去了原本的冷静,“但是罗睺,你的那里,或者说我的那里,已经挺立了一上午了......”

罗睺清晰地听见了脑中那根弦的绷断。哲学和社会学上定义为身份认同的观念本就因环境原因而缺失,现下更因为灵魂的错位而崩坏。

腰上那只手缠得更紧了些,惊人的热力从掌心传递到腰腹,罗睺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左手上的疤痕。那是自己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薄茧与疤凸像蛇身上不平的鳞,而摩挲在腰际会有摩擦打火石的奇妙触感——虽然自己只在心灵某些隐秘的角落才愿意感受它的灼烧。

罗睺几乎立刻就想起某些平静的夜里,无法宣之于口的寂寞。感知在这一刻填充了吻与交媾的隙,五感之外,直觉为两人之间迷乱的情欲所驱使,感受着行动中的炽烈。那只手炙着皮肤,那双唇抚慰着灵魂。被拘束在自己的怀里、被索吻、被引导着抓握住那些沉默的、连自己都窘迫的寂寞深夜。

那是只非常优质的性器,修长、粗大、强硬且兴奋,也许还有一点狰狞。

罗睺像第一次看见镜子的野兽,第一次细致地感受自己——另一个视角。

“我猜你没有真的尝试过了解自己的身体。”瑟琳也在喘息,呼吸节奏乱掉后仿佛理智也开始紊乱,那双眼睛里全是雨丝一样的欲,一点一滴落在另一双眸子里,都被遮去。

“但是现在,我想你可以开始了解我的身体了。”言毕,一个吻堵住了所有的回话。

紧接着是热的漫延——一开始是从掌心点燃的火星,它本该一点点燃起来,一寸寸变成无可阻挡的燎原之火。可是两对唇舌纠缠在一起的一刹那,汹涌的情潮将两人冲进头晕目眩的索取里。

于是衣衫褪去,情潮里瑟琳还有心思将大衣挂起——下一秒被摔倒的两人拖拽落地。

那是一个颇有温度的吻,让人想起砂海的热浪、南国吹来的暑气、或是海风里铅灰色的云,总之是一些美好但湿热又极有氛围的东西。

现在罗睺可以认真地了解自己的身体了——和自己那张冷硬但柔和的脸面对面,被拘在自己的双臂里,甚至能感受到肘弯肌肉起伏的弧度和贲突的血管,被填充的五感和第六感里,小腹和腰胯能感受到那里的热,听见血液在其中涌流的暴力——那条禁果之蛇,原本有和自己一样的名字

动人的热意逐渐贴近,逼仄的空间里罗睺能感受到那些跟自己灵魂相近的气息,很难说清楚被自己的气味温度包裹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但罗睺能嗅到,空气里除了肉体的浮躁与精神的荼蘼外,还有瑟琳独有的镇定与自己新添的失措。

我在做什么?我该做什么?罗睺已经想不清楚答案了,或者说,罗睺已经想不清楚问题了。

所以空气里瑟琳的镇定气息忽然散去时,两个人绷直的弦不约而同的断裂。湿热的探求与索取中,唇齿喉舌先一步体验了交媾。

于是有了一个足够浮蘼的吻,是唇齿舌的三位一体,纠缠的舌、撕咬的齿与贴近又分离的唇。灵与肉的错位对峙里,两个人都在寻找又给予自己的糖饴。

湿吻结束后,捧住那张脸,将疑虑和欲望抹在自己的脸上,罗睺犹豫着,在那个急于索吻的自己的唇上留下自己齿锋的形质。罗睺有一口整齐的牙,当然瑟琳也有一口整齐的牙,非常整齐,整齐到像是医学生手制的模型,这意味着瑟琳脸上现在有了一处漂亮的牙印。罗睺咬破了瑟琳的唇,血从伤口沁出和方才湿吻的痕迹混至一处,那张常年处于黑白两色之间的脸,现今亲手破来了一抹分明的朱红。

瑟琳没有反抗,学术的说,将她人置于自身控制之下者对受控制者表达的伤害性诉求的制止行为不能叫反抗,或者罗睺的行为沾点边,瑟琳的行为则完全称不上。祛除了受理智左右的行为逻辑后,一个人的行事风格还会因行为习惯表现出变化不大的表征。但瑟琳完全不受制于这个堪称掉书袋的理论,她现下在一具内敛又狂野的肉体之中栖身,幸运的是,她还算熟悉“这里”。

所以在罗睺不断在“自己”的身体上撕咬并留下痕迹的那几个罗预里,瑟琳不再有冷静评价的习惯。

错位的灵魂仍然能感受到原身的火热——也不知是幸甚还是不幸。牙齿咬在自己的肉体上的感觉堪称恶劣,如果是瑟琳本人甚至会称之为难嚼的结实肌肉同时给予罗睺施刑与受刑的感触,但即使如此,罗睺仍然不声不响地在自己身上留着痕迹。唇舌脸颈肩,无处不至。

而放任自己沉入另一个角色的瑟琳,在罗睺思考吻与咬与嚼的话题的时候,她收敛地吻着自己那具瓷感与玉质杂糅的肉体。只是不那么收敛的,是腰腹收不住的颤抖。那里需要抚慰需要亲吻需要包容——也需要撕扯需要顶撞需要进退不得——总之需要两人方才做出的一切。罗睺朦胧着,顺着本能环住眼前人的颈,大腿也在瑟琳腰际摩挲。

“进来...”那条腿如是说。

进入的行为理所当然的带着急切与燥热的色彩,像一条抖动着蜕皮的蛇。灼热的气息汇集在那里,煨烫着大腿内侧的皮肤。

那只狰狞的物什最终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入口,这很正常,瑟琳不会像罗睺那样不了解自己的身体。进入的过程并不困难,那只潮热的蛇,很容易找到了潮热的花口。颤抖着探进去的时候罗睺又在自己颈上刻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两个人之中,瑟琳更像那只血族,将对方脖子上咬得满是血痕的却是罗睺。

于是两具炽热的肉体紧紧贴合,晨末隐秘的阳光外,罗睺以另一个视角感受着自己。就像一块石料旁观抽离的玉料,非常冷漠又入髓的快感——只是对罗睺来说这实在称不上什么美好的体验。

预料之外的填充感来得过于丰沛,罗睺轻易被从快感中抽离。那里仍然潮热——且愈见潮热,却难以解渴。被插入的感觉和被剥离的感觉将罗睺反复折磨。有那么一瞬间罗睺忽然有种被捉弄的错觉,但这也随着快慰的抽离而一同被抽离。

那里的软肉随着瑟琳渐趋熟稔的动作渐渐兴奋,这种兴奋恰填补了被插入的一瞬间佚失的快慰,水声潺潺里,有那么一瞬间罗睺恍惚想着,也许挑逗或是拂扫是比插入更容易感受的愉悦感,却在混沌的脑海整理出思绪前被抛起,升入云中。

很难说得清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快感从双腿间过电似的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久久攒在身体里的毒火被纾解,那些过激的情绪在这一刻从神髓里爆发出来,只是说不清是餍足是贪婪或是心驰神荡,等到发觉自己模糊了思考与交媾的接线后,周身上下最后只剩下迷茫和疲惫,脑子里还剩的或许是求之不得。

可瑟琳的动作像是照顾她的节奏似的短暂停留,尔后又洄游到她自己的韵律里。瑟琳的索取和罗睺的朦胧交叠,将罗睺悬在云中。像只被箭矢钉在枝头悬在空中的鸟雀,她的起落已然不再属于她。

瑟琳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罗睺终于回神,随着身上各种感触的消亡,瑟琳抽身离开后还能感受到两人贴合处残留的潮泞。胸口小腹下腹一片全是瑟琳最后的理智留下的痕迹。

“我应该不会怀孕,不过我们还是注意一下的好。”瑟琳忽然恢复了此前的祥和,微笑着云淡风轻地说着。“很抱歉,我以为我们两人的节奏会更合拍一点。”

“我也以为我们会更和谐一些”罗睺忽然有种冷笑的冲动,她也确实冷笑出声。“谁的原因?”

“可能是在你身体里奔涌的血吧。”瑟琳不接她的怒意,只是回道,“这是优势,你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我想你其实可以了解一下这具身体。”紧接着,像是劝解似的,瑟琳继续说道,“相信我,这算个很不错的躯壳。”

但罗睺推开那张脸,径直走入卫生间。

水落下的时候在地砖与罗睺身上平等地飞溅,凉意激起一阵战栗,战栗唤醒一缕飞散的神思。罗睺站在花洒下,灵魂对着那面超过两米高的落地镜,平静地思考着灵与肉的话题。

镜子里是一具素白的肉体,比例含蓄骨相细弱,起与伏交织出流畅的弧线,唯一抢眼的是那一头精心设计过颜色与长度的头发——但也是极含蓄的发色。瑟琳没有说谎,这是一具很养眼的肉体,一副很不错的躯壳。罗睺的灵魂待在里面,像个长高了却还穿着去年的不合身旧衣服的高中生。

拧开水龙头后罗睺就开始后悔,瑟琳这具肉体细瘦但绝对称不上瘦弱,却也绝对是缺少锻炼的典型,是在会被医生评价为中气不足的身体状况,冷水淋在身上,像穿着单衣去吹冬天的风。

但较低的温度有利于思考,就像酒水里的冰块、室外的秋风和事后的凉水。罗睺是这么觉得的。

水溅在镜面上,偶尔错落一下罗睺的视线,不久前热烈的痕迹一部分消失在水中,另一部分烙刻在颈侧肩头,罗睺盯着那些痕迹出神,忽然蹲下,方才与瑟琳交合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丝一丝被编织成型——她与她湿吻、交媾,用着她的肉体,对着自己的肉体。

这委实是过于激荡的冲击,罗睺想,自己可能得用一辈子忘掉。

浴室的门被推开,瑟琳慢慢走到她面前,也陪着她蹲下。进来之前瑟琳已经褪下了所有衣服,所以罗睺抬头的时候正清晰地看到瑟琳颈肩遍布的红痕,齿印与吻痕凌乱地遍布所有拥抱时能够轻易触及的角落。

也许是拥抱也许是搀扶,总之在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瑟琳看见罗睺眼睛里的迷茫混乱,犹豫了一下——大概那么一弹指的时间,她尝试着捧起罗睺的脸,因而触碰到罗睺紊乱的呼吸与心跳。

“罗睺,罗睺...”她尝试唤她的名字,她尝试将她抱起。这很容易,久经锤打的肉体轻易抱起了那个失了魂似的女人,那个女人在她怀里也并不反抗,接触的地方能感受到她有规律的颤动,也许是心跳、脉搏、呼吸中的某一个。忽然身上重重的弹了一下,罗睺忽然回魂似的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这样说着,虽然两人都知道这不是睡眠的状态。

耳垂被很重地咬了,虎牙的痕迹深深的凿在上面,像是凿木料或是石料。

“......”罗睺没有回话,春宵一度后罗睺似乎剥离了自己身上寡言和些许刻薄之外的所有性格,除了嘲讽外,便是长久沉默。

沉默是有力的,瑟琳回过头尝试从镜子里观察罗睺的表情时,才发现罗睺上身沾了水紧贴着皮肤的里衣,而下身的裙装是方才在玄关就已褪下——这确实是个需要沉默的情境,瑟琳识趣的没有追问。

只是这时候瑟琳才觉得滑稽:凉水不算会让人迟钝的东西,让人失去敏锐的是燥热——两人的燥热。瑟琳非常满意罗睺这具锤炼过的躯体,即使其中炽热奔涌的血很容易影响她知性的判断和感知。她性质高涨,下身挺拔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心脏泵入四肢百骸,沸腾如烈火。所以她这时候才发觉,那个令人错愕的真相——怀里的罗睺才是两人中更加灼热的那一个。

冷水下,两具炽热的身体互相拥抱,互相煨烫。水从两人的躯体上淌过,没能给两颗炽热的心降温。彼此都在感受着每一个你我,解读着从体温、心跳、呼吸传达出的内心,抽丝剥茧草蛇灰线,彼此都在寻找每一个你我的答案。

心很燥人很热,瑟琳指尖却很凉,指尖抵在那里,像一个热烈的情人,近似研或磨的动作都带着拥吻般令人癫狂的感染力。泛凉的指尖的探寻逐渐深入,与每一片褶拥吻纠缠。那凉意在花蜜中踽踽独行渐渐抵住花心,那一刻罗睺在怀里分明的一颤,抬起头看见了瑟琳极有个人特色的嘴唇弧度。

也许曾有或将有某位哲学家去探究过肉与灵的问题后得出一个类似物质决定意识的答案,但罗睺距离答案还很远。

你的身躯在另一具躯体前完全不属于你自己的灵魂,多么残忍,肉体背叛灵魂的感觉。那副原本不属于罗睺的躯壳与此间的来客相处得融洽,这让罗睺觉得背叛。更残忍的是,即使换回来后,自己的肉体仍会背叛里面的灵魂,罗睺心知肚明。

一个吻落在罗睺脸上,潮热的气息填充了罗睺所能感知到的领域,关掉花洒后周遭的空气迅速升温,湿度与温度,气息与声音,逐渐淫糜的痕迹充盈了所有能填充的场合。只是罗睺没能察觉——罗睺沉浸在吻与背叛的故事里,失神一样被扶着撑着,靠在洗漱台上,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

仍冰凉的指尖在你甬道内走动,被浸润后轻柔地在肉蔻上拂扫,像女巫在黑森林外徘徊,花径潮泞蜜水潺湲,偏她就爱在此处徘徊。花液是什么?是对盗匪的抗拒还是鼓舞?答案不言自明。肉蔻藏无可藏,潮水泛过,湿热的气息与周遭徘徊的冰凉指尖共同折磨出令人癫狂的快慰。快感的潮流中,罗睺唯一能辨明的是瑟琳的吻与抚。

那双唇亲吻这一处、另一处、以及那一处,每一处都点燃令人燥热的火。

指尖也逗弄着这一处、另一处、以及别的某处,每一处都点燃内里潮热的火。令人疯狂的指法,研磨、挑撩、碾抹...罗睺不大分得清是哪里、哪样手法,只记得自己忽然被抛上云端,频繁的失神里又被反复拉回尘世。

穴心涌出更多花蜜黏在瑟琳的指尖,罗睺的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呻唤,分不清是到底是无意义的低鸣还是在唤她的名字。身下的神经网几乎是在她指尖磨碎了般的颤,快感将潮水挤到还在花口徘徊的指根,瑟琳的手指仍保留着凉意,就像她本人温柔的冷淡一样,非常可贵的特质。

而她天性里与后天需求南辕北辙的深沉使罗睺本能里与天性相左的欲求得到了过量的满足——这也使她灵魂里的某些东西满足。此时此刻,她将去满足自己本性里罗睺带给她的愉悦——或者带去罗睺暗自希冀的愉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情潮之中罗睺忽然撑着身子,挣扎着扭过身子不肯面对情人。镜面起了一层浅薄的雾,间有水珠从上滚落画出介于笔直和参差之间的轨迹,雾面上把两人的身影都模糊得似是而非,罗睺耐心的打量着镜中两人的身影,兴致盎然如看一场电影。

“瑟琳,我是谁?”罗睺看着镜面——两具赤裸贴合的肉体——忽然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的罗睺。”瑟琳也看着镜面,糊弄似的答道。

眼神里忽然没了那种类似锐气或是坚持的神采,于是罗睺转过身来。她反手将瑟琳推倒在地,跨坐在她小腹。

这种兼具距离感和亲密感的体位同时还有极好的俯视的位置,适合在情人间某些与身份或是境界有关的玩法里充当多种情调的调味品。只是罗睺坚持将瑟琳摁在身下,瑟琳看清她的脸时她却又不肯睁开眼。

直到罗睺将肉蔻再一次贴在瑟琳的唇上,认不清自己后那种冰凉、背叛、以及空无一物的奇妙感觉为她带来类似无中生有的疯狂快慰。而当罗睺自己尝试将这种状态暴露给瑟琳看时,她和她从中汲取了远比亲吻、背弃、和报复更狂热的快感。

舌尖舐遍了肉豆的所有毫末,花液频繁的涌出,打湿了地面——这点存疑——和她的脸——这点如实。罗睺满身的神经僵死在快感从下身奔涌到大脑的那一刻,全身上下失去所有的自我把控。花液涌着,淋、或是泼在情人的脸上,“很坦诚...”瑟琳不声不响地评价。

目下瑟琳满脸俱是她自己那副躯壳的浮蘼味道,就像给镜子里的自己化妆,然后镜子里的自己不小心画偏了眼线。瑟琳甚至想到那副躯壳冷硬着脸像块石头还要强装着镇定地对她说:“对不起我是第一次当瑟琳有点紧张。”浴室里留不住欢爱的痕迹,在这里无论如何疯狂,最后都会随着洗澡水流走——这是每一个瑟琳与每一个罗睺的痕迹,但痕迹无所谓疯癫或是正经,再如何泾渭分明搅在一起后都会变成吻、拥抱、抚摸、交媾——爱欲之中以上排名并不分先后——欢好后的痕迹也是一样的。

心底一些有着耻辱与叛逆之名的东西,也许是欲火,烧得罗睺燥热不堪,而罗睺还希冀着瑟琳也被灼烧得燥热难耐。

罗睺如今的肉体早已被催得烂熟,舌或是指尖与胸口红豆的每一次触碰都会带来过于激荡的神经冲动,两人从中找回了许多年前的默契,吻像一个跨越时间的枢纽,这一次、那一次、某一次吻,就像越过时间吻过去的人。

所以花口被越过那一刻,久久攒着的火焰得到了纾解——对两人都如是。

只是罗睺仍不愿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瑟琳的表情。因为没有看到,就会有猜测,而猜测会无限放大无谓的恐惧,同时也放大下身的刺激。于是罗睺转过身对着镜子——镜面上一片浑然水幕,两人的身影都看不分明——所以下身的感知一瞬间冲垮了理智。罗睺感受到了她,在不会留下痕迹的空间里和会留下痕迹的肉体上。

指腹还在胸口摩挲着,过于驳杂的刺激搅得罗睺神思飞乱。清醒的世界里,两个混乱的人。

欲望完整地在下体之间传递,胸乳点燃的火也蔓延到全身,却又在一刹那收束到两人的交合处,罗睺知道,自己找到了抚慰——在某个冠以背叛之名的自我寻觅的过程中。

下身有力的挺动与瑟琳指尖的挑逗对于的肉蔻实在是过于庞大的刺激,蜜汁片刻不停地从花径里流泻,可那禁果之蛇抵在穴口,逆流而上。两人疯狂地交换爱欲,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尺度,有人找回了自己的欲望。

两次?或者是三次?

两人还保持着那个疲累的姿势,只是两人都不再动作,疯狂的交媾榨干了两人所有的体力,性爱过后懒散地将自己摆在花洒下浸在水中,只是这次开了热水。

就像预想的那样,花洒喷出的水将那些痕迹轻巧地带走,留在身上的却不会消失。

“你很了解我...”罗睺仰面躺在水里,不咸不淡地问道,“今天早上?还是几年前?”

“我以为这是你见到我时真实的反应”瑟琳没有正面回答,“罗睺,绝世的骗子也不对自己撒谎,你知道的。”

“你计划了多久?”

“你也可以当做是情之所至,”瑟琳笑到。“就像你的肉体见到我时的生理反应。”

于是罗睺阖眼再不说话,她很累了,也许累到会在热水里睡着。

再睁开眼时躺在床上,头发被细心地吹干,换上了睡衣。床帘缝里的阳光轻轻地来带没有温度的光照,从角度判断大概在下午五点左右。

旁边是哪张瓷感玉质的柔和面孔,她好像醒了很久,混沌的大脑一时想不清两个问题——一个是自己卧室里有没有镜子,另一个是面前这张脸来自镜子还是另一个人。

也许还有一个问题,但罗睺大概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那双眼睛睁开,罗睺猛然对上一双缱绻的眸子。像在错位的时空里终于找到的唯一没有错位的人。

那双眼睛的主人慢慢侧过身来,紧接着撑起上身。

“醒了的话不如想想吃点什么,南瓜粥如何?”瑟琳很自然地开口询问,那语气仿佛在说“瞄准”或者“射击”、“换弹”以及“自己选习惯的手枪型号。”

对上罗睺混杂着错愕与疑惑的表情后,她仿佛一瞬间明白了所有,因与果、是与非。但她最终没有正面回答,即使两人都知道她需要她回答什么。

“记得吗罗睺,我们还没有吃过早餐。”那一刻残余的阳光漏尽,两个人沉入暧昧不明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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