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饭重视着这段回忆，每一次的更新，都会将这段回忆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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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夹带着月光穿过打开的窗户，闯入黑暗的屋内，照亮坐落在窗前的白色披风。

　　朦胧的月光柔和了比克身影的轮廓，尖尖的耳朵，绿色的皮肤，锋利的獠牙如同摆饰般。

　　真像个精灵啊，比克叔叔。悟饭恍惚的想到，眨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他直起身，看见精灵的那双眼睛在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悟饭？”

　　他靠近像是精灵的那位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悟饭忽然的俯下身，抓起比克身后的披风，往上的掀起。白色的披风盖住了他与比克的头，此时他们只能够隐约的看见对方的脸。

　　“比克叔叔，现在谁也看不见我们了。”

　　少年人温热的吐息随着话语，一点点的填满狭小的空间，极好的听力下，那句话一下又一下的回荡在脑海中，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某种情感。

　　“悟……”

　　一个吻打断了他，比克感受到悟饭捧起脸庞两侧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这是悟饭想要的奖励吧。……只是纵容一下，也没有关系。

　　于是他也没有再坚持挣扎，静静地感受着贴在他嘴唇上的触感，这份触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反而……不想离开。

　　悟饭没有停留太久，他在感受到比克没动后，较为慌张的往后退了退。比克被他牵扯到，下意识的往前拉近距离。

　　碰巧的，两人的嘴唇又一次的对上，然而这次，却是牙齿与牙齿的碰撞。

　　“…好痛…！”

　　比克手一动，将身上的披风变没。没了掩盖的光，很快的让他看清，眼前捂着嘴巴的悟饭。

　　刚刚还闷热的气氛，一下子消散。比克感到无语的同时，又感觉庆幸。事情没有发展到下一步，也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也不像是有什么事情，”比克站起身，没有变回可能会被扯到，变成累赘的披风。“早点睡。”

　　窗户被关上，像是精灵的他，留给了孩子一场日后会观看无数次的回忆。

　　孙悟饭重视着这段回忆，每一次的更新，都会将这段回忆录进去。

　　所以他将这段回忆制作成了唯一的锚点，这样他就能再次找到回家的路。

　　他的身体遭受破坏，露出的半边身子，不是红色的。与比克对上视线，看见那人眼中的恐惧，他反倒是笑了一声。

　　就连这轻轻的一声笑，也像极了悟饭。如果他本人在场，也会这么笑吧。……不，悟饭不会这么做的。比克摇摇头，将那种可能性排除掉。

　　“比克叔叔，您应该破坏我的大脑的。”

　　悟饭说着，指着自己的大脑，又一次的靠近比克。

　　“滚开！…不要再靠近我了……”

　　悟饭没有停下脚步，一步又一步后退的比克，只能接受自己后背触碰到墙壁的现实。

　　盯着越来越靠近他的，还露着半边机械零件的悟饭。比克的手按在额头上，聚集起气，想要对着这样的悟饭发射出魔贯光杀炮。

　　然而单手的颤抖，最终也没能让他真的用出这招。

　　我该怎么办，悟饭…。比克咬了咬下唇，重新聚集起气决定再逃向哪里。

　　刚刚还有着一段距离的悟饭，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转瞬间出现在比克的眼前。比克先是一惊，而后双腿的关节处被打断的痛苦，令他没来得及再做更多的防御。

　　悟饭一手切断他的脖子与身体的链接，而后很快的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到肩膀旁边。

　　“这种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您知道我为了您死掉了多少次吗？”

　　无视掉耳边的气息，悟饭问道。没有给比克答复的时间，很快的说道：“无数次。”

　　“每次系统更新，植入数据…我都会死掉。一般来讲，我是不会知道自己过去死亡过的。但是……”

　　“正是因为有您的存在，我会一次又一次的回忆起过往。也正是因为有您的存在，我在连接上网络时，看见的那些资料，才得以保存住。”　　

　　是恨意吗…。比克想到，没有开口去安慰他，而是攒足气，打算一下子恢复出新的身体。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恨您。毕竟我现在已经被训练成孙悟饭的模样了。那些死亡，我也体会不到真实的感受。”

　　悟饭说着，仅剩下的一只手的手指，擦过比克脖子下的切口处，沾染上紫色的血。

　　“只是那天您说的，'就像是……悟饭那样'让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让您真切的感受到，孙悟饭真正想做的事情。”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比克睁大双眼，万万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这次事件的起因。

　　“真可惜啊，他无法活到现在。如果他活到现在，会很高兴吧。再也没有人来阻止他，强迫他做违心的事情了。”

　　悟饭继续说着，依照着被植入的数据来看。孙悟饭会做他现在做的事情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真可惜啊，内里是ai，外表是人造人的悟饭想到。自己没办法像是记忆里的孙悟饭那样的哭泣，如果真的能哭出来，想必比克叔叔也不会这么拒绝自己。

　　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悟饭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在笑的表情。

　　那时候，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刻。虽说如此，比克了解自己的徒弟，就像是了解孙悟饭这个人一样。

　　在某天和悟饭独处的时候，比克对着在大家都死了后，还在维持着设定的悟饭，突然的说道：“……你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了吗？”

　　悟饭放下手中读了快要有上千遍的书籍，看似困扰的表情，令比克不爽的打断掉他接下来肯定会说出的那句话。

　　“我不会阻止你的，现在也已经没有人会阻止你了。”

　　比克说道，拿出孙悟饭死前留给他的遥控器，在悟饭的面前将其捏碎。

　　“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您在说什么啊？比克叔叔。”

　　外表只能停留在小时候的孙悟饭的模样，悟饭眨眨眼，装作不理解的模样。大脑内部在计算着，比克叔叔为什么会这么说，最近几日他都做了什么。

　　比克便直接戳穿，说道：“我不觉得你现在还必须坚持要学习谁，代替谁。你可以去成为你自己的，一个独一无二的你。”说到这里，比克停顿了下，“你要是在意外表的话，神龙也许可以帮你改变模样的。”

　　“……我听不懂啦，比克叔叔。难道您是不喜欢我了吗？”

　　悟饭将书放到一旁，起身站到比克面前，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最终的计算结果也是和往常一样，他不理解为什么比克叔叔会突然这么说道。

　　比克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悟饭不会真的流出眼泪。悟饭以为他要停止刚刚的话题了，已经想好今天要不就提出和比克叔叔一起久违的修炼吧？

　　过了几分钟，比克继续说道：“…你甚至可以发展成一个单独的种族，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你不用必须在我身边的。”

　　家庭。悟饭在心里查询道，家庭是指他的爸爸妈妈，和他一起组成的团体。而另一个孙悟饭，拥有两个这样的团体。

　　但现在，无论是哪个团体，都只剩下悟饭一个人了。

　　难不成这是在暗示我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悟饭在心里想到，之前孙悟饭留下的数据表示，和比克叔叔长时间相处，说不定就能做到，那个……铁树开花？

　　悟饭有些小小的兴奋，调整出进行下一步时候的话语。请和我结婚，比克叔叔。他在心里重新念了一遍，盯着比克的眼睛，此时的他因为期待而变得更像是个人了。

　　“就像是……悟饭那样。”

　　比克移开视线，没有注意到悟饭的变化。

　　就像是……悟饭那样？悟饭重复了一遍，尽管脑内快速的计算已经告诉他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就像是那个孙悟饭一样吗？就像是那个孙悟饭什么样？和能在一起生活的人，随便的组成家庭吗？悟饭茫然着，脸上却露出最真实的反应。

　　阴沉着的脸，不符合此时孙悟饭小时候的设定。

　　比克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继续开始为下一次的战斗，而进行修炼。

　　自那之后，悟饭开始脱离设定好的情节，一步步的试探着比克的容忍度。

　　不再读书——其实这件事情，比克本来就没关注过。平常都是悟饭自己拿着书，到他周围去读的。反倒是波波先生很是好奇的问了一下，悟饭先生今天没有读书呢。

　　悟饭点着头，说自己已经读明白了…。波波先生疑惑了下，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难不成是不想成为大学者了吗？

　　大学者？我为什么要想成为那个？悟饭问道，波波先生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离开神殿——自从他被确定不再伤人之后，就被安排在神殿中常驻，只在网络里看见过外面的世界如何，老实说他还是蛮期待的。

　　对于他的飞下神殿，没有人进行阻拦。这都要归功于他之前给人们带来的形象，像极了孙悟饭小时候的他，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举动。

　　只是那下面的世界，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有趣，甚至不如在神殿上那样的安静。

　　很快的便回到神殿的悟饭，碰到了走出来溜达的丹迪。

　　“悟饭桑。”丹迪向他挥了挥手，他看见还是小时候模样的悟饭，未免的有些怀念。要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成长到青年的模样了。

　　“下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悟饭眨眨眼，并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只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他看见丹迪露出羡慕的神色，内心却感到疑惑。既然他想下去，为什么不下去看看呢？这样的疑惑，被悟饭不小心说出了口。

　　丹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许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吧。

　　去了下面的世界一趟，悟饭又绕回起点。他告别丹迪后，直接去找了比克。

　　不需要特意的问别人他在哪里，也不需要特意的感受气在哪里，比克叔叔的生活有着一定的规律性。

　　很快，他注意到不远处的比克。

　　他没有像是设定的那样，拿着书，乖巧的坐在那附近看着。而是打破设定，到了一定的距离后，悟饭猛地冲了上去。

　　早就做好反击姿态的比克，看见来者是他，便收起反击的姿势，任由他冲入自己的怀中。

　　“比克叔叔，”计算是正确的，悟饭露出了笑容。“我看见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嗯。”

　　比克回复着，并不意外他会下去的事情，毕竟迟早会有一天，不止是下去，他也会有属于他的人生。

　　在比克的怀中，悟饭抬头便能看见他的脸庞。没有变化的脸，似乎时间无法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除此之外，他的那双眼睛也正在看着他。看似毫无情绪的双眸，只有触角在不自觉的摇晃，似乎暴露了主人的情绪。

　　像是无数次验算的那样，悟饭直起身子，张嘴含住了其中一只的触角。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触觉，悟饭想到，触角是软的，咬起来就像是果冻一样，有着一定的弹性。

　　“……孙悟饭。”

　　身下的人的语调中似乎压抑着某种兴奋，比克伸手拽他后颈的衣服，将悟饭拽开。刚刚还在温热的口腔中的触角，因为接触到外界的寒冷，而抖动了几下。

　　比克在等他的解释，悟饭自然拥有能够解释的理由。只是做了他很想做的事情后，悟饭吞咽着口水，头一次说出违心的话：“我一直都很好奇比克叔叔的触角是什么味道。”

　　此话并非完全是谎言，只是记忆中的孙悟饭，早已经在丹迪身上实践到真理。比克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便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将悟饭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下次不要这么突然。”

　　还有着下次。悟饭露出高兴的笑容，点着头回应着。

　　时间线回到现在。悟饭注意到比克还没有变出新的身体。按照计算来说，比克现在应该有了足够的气。

　　也许是因为没有变出新的身体，比克吐出来的气息也渐渐虚弱。意识到另一种可能性的悟饭，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暗色。

　　“如果您死掉的话，我会毁掉地球的。”

　　也许这也是他一直无法做到成为真正的孙悟饭的一点，他不会对比克心软。对他来说，此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进一步的证明：如果孙悟饭还活着，也一定会做这件事情的。

　　悟饭对着眼前多出来的身体，松开一只手，面对着比克，露出此时会让他再次心软的表情。

　　“您能直接恢复身体呢。”

　　比克重新生长出来的手，停留在悟饭脖子身后，没有立马的敲下去。

　　“……你去收集龙珠吧。”

　　比克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悟饭的所作所为，总觉得这样子大惊小怪的自己，才有些神经。

　　这件事情并无反转的余地，悟饭不过是在他面前杀掉了几个对他抱有恶意的人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神龙可以将那几个人复活。

　　而悟饭……比克带有几分歉意的扫过悟饭身上被他切掉的半边身子，幸运的是悟饭的头没有跟着那半边身子一起被切割掉。

　　他甚至可以顺便再许愿换副身体模样，比克想到。悟饭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见到悟饭离去，比克的一只手盖住自己的半边脸。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就连比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悟饭如此的……恐惧。

　　害怕，像是悟饭对他做过什么一样。……说起来，最近他确实有在遗忘掉什么。比克神色凝重，最近他和悟饭，都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做了什么，他只有模糊一些模糊的印象。

　　像是一起修炼过，一起睡觉过，一起玩过游戏。

　　……等等，比克突然的注意到，一起玩过游戏？什么游戏？

　　神殿上没有人类的什么游戏机，而悟饭虽是小孩子的外表，但心智却和孙悟饭一样，只是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而已。

　　究竟是什么样的游戏……仔细回想起，比克发现，那段关于游戏的记忆，像是被谁用枷锁捆绑住了一样。

　　比克有种不祥的预感，便闭上双眼，将这一道道的枷锁解开。

　　令人羞耻的叫声，水声，几声带有侮辱意味的轻笑。

　　哪里被撕裂，露出内里的粉嫩色，紫色的血流淌在外。

　　——快停下来，不要这么做。

　　感到痛苦的自己，似乎将对方的某个部位切割了下去。

　　“比克叔叔，您应该破坏我的大脑的。”

　　也许是因为刚刚又听到了一遍，那句话同样勾出记忆中更多类似的话语。

　　“比克叔叔，您应该反抗我的。”

　　“比克叔叔，您应该杀掉我的。”

　　“比克叔叔，您……”

　　——“您真的要拒绝我吗？”

　　记忆中的悟饭露出委屈的表情，大滴大滴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脸上，如同在下雨般。也许真的下雨了吧，比克不符合实际的想到。

　　只是神殿的屋子还没有到房顶漏雨的程度，只能说是在他身上的弟子，心里真的在下雨吧。

　　“悟饭，”比克喊着他的名字，那双湿漉漉的双眼也就看向他，似乎是在等他说什么刚刚的话是玩笑，类似的话语。只是比克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他脸色严肃的说道，“你不是要成为大学者吗？”

　　“成为大学者，和我想要与您结婚，没有冲突吧？”

　　悟饭下意识的反驳着，也在心里琢磨着两者有什么联系。他是想要成为大学者没错，但他同样也希望未来能和比克叔叔在一起生活。

　　比克便将两者为何不能同时达到而进行讲解：成为大学者的你必须要步入社会，我不能和你一起。（可我不一定非要……）你还有弟弟和妈妈要照顾，你的妈妈也希望你能娶个女孩子回家。（可是比克叔叔又没有性别）

　　……而且，我对你没有你所说的那份爱意。比克说一句就被悟饭打断一句，他狠下心来，撒了一个谎。

　　他知道悟饭所说的我爱您的含义，也知道他如果就这么的随意答应，定会给悟饭的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不希望悟饭会因为他，而在未来遭受到巨大的打击，又会在未来后悔与他相遇，向他倾诉爱意。

　　至于在一起……比克有些疑惑，他又不会消失到哪里。悟饭又会感受到气，随时都能够和他在一起的。

　　已经明白他心意的悟饭也没再强求，干脆的将脸埋入他的胸脯当中。闷闷的说句，您都拒绝我了，就让我任性一下吧。

　　再后来的某天里，悟饭带来了一个小时候的他。

　　那孩子长的和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一大一小的同样笑容，令比克咽下了拒绝的话语。

　　——“您不该走神的。”

　　敏感的触角从温暖的环境下，又被吐出。而后被一只手包裹在手心中，被捏着前段的肉球。

　　比克压抑住差点喊出的叫声，悟饭掰开他紧闭着的嘴唇。

　　“这一次，您又想用什么理由拒绝我？”

　　悟饭问道，手指划过比克的尖牙。他自然知道比克无法回答，而他本来也没打算听那种口是心非的回答。

　　“如果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悟饭停顿了下，想到另一个被他骗到下面的世界，在暴乱中被人类用枪支（悟饭确实有帮忙改进过），击爆头部的那美克星人。“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至于另一位，则是被他亲自干掉的。

　　比克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便连忙感应着另外两人的气，得到没有查找后的答案，比克睁大了双眼。

　　“……”

　　比克没再纵容下去，嘴中聚集出光炮。悟饭轻轻松松的侧头躲开，但很快被比克抓住手臂，一不留神便被扔到了远处。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比克停止回想，而悟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的身体也继承了人造人，如果他有心关掉的话，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的气息。

　　悟饭掰开他捂着半边脸的手，小小的手也借机与他十指相扣。

　　“刚刚应该是最后几个人类了。”悟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补充道：“不过还剩一位，布玛女士的后代还在地下室内部。”

　　“依照着您的意愿，我将那位留了下来，就是为了防止这时候的事情发生。”

　　指的自然是他那被毁掉的半边身子，虽然他自己也能够做到修复自己就是了。

　　“说起来，您又想起来了呢，需要我帮您再次捆绑住那段记忆吗？”

　　就像是在问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悟饭语气平静。比克沉默片刻，对上悟饭的双眼——那双眼漆黑的如同镜子，照出他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用，”比克说道，想起他一开始拜托悟饭捆绑住那段记忆，也只是为了防止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对悟饭出手。“那个已经没用了，我们去地下室吧。”

　　如今按照时间推算，想必布玛的后代已经做出了新的控制悟饭的遥控器，以防万一，比克还是打算跟着一同去。

　　七龙珠……虽然丹迪已经死掉，但是比克也有着曾经做过神明的记忆，还是有机会再次创造出来的。想到这里，比克叹了口气。

　　悟饭，你都制作了个什么啊…。比克在心里吐槽道。

　　只是现实并没有让比克如心所愿。

　　那个布玛的后代，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制作遥控器，反倒是制作出了引爆当初布玛以防万一，放置在悟饭身体里的炸药芯片的开关。

　　那开关也如同个玩笑，炸药芯片在另一侧，而那一侧碰巧是比克所砍掉下来的一侧。

　　这件事情彻底的激怒了悟饭——虽然他还保持着那笑容，但是超赛的模样已经暴露他的心情。

　　这星球，也就只剩下比克与悟饭两人了。

　　再后来的某一日，悟饭带来了一个新的披风。

　　白色的披风模仿着比克以前穿着的衣服款式，被悟饭重新穿戴在他的身上。静静的看着他的比克，若不是那随着他动作还会转动的眼睛，怕不是会被误以为已经是具尸/体。

　　悟饭整理完一切后，满意的看着。又一次的靠近比克，将披风掀起来，盖在两人的身上。

　　“比克叔叔，现在谁也看不见我们了。”

　　如同记忆中的孙悟饭一样。悟饭捧起比克脸庞两侧，双手却不如记忆中的那样颤抖。

　　有种丰富经验的悟饭，没有单纯的嘴对嘴，而是将舌头也一同探进去，搅/和起对方的内部。

　　悟饭微微向后仰头，松开嘴唇，银色的线顺着嘴角流出。

　　就在刚才，悟饭已经将这段回忆制作成了新的锚点，这样他就能找到属于他家的路。

　　做完一切，悟饭露出短暂的高兴笑容。将早就准备好的新的遥控器，塞入比克的手中。

　　“我又重新制作了能够控制我的遥控器，”悟饭说道，注意到比克表情有些惊讶，“请您至少，不要现在就按下…。”

　　悟饭不经意间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滴眼泪确实落在了比克的脸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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