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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 在魑魅魍魉之间,3

小说:【马早早外传】重生!在异世界当个风俗娘 2025-08-18 09:00 5hhhhh 5380 ℃

  是接着舒舒服服地躺着,还是冒着寒风把那只小鸟接回被窝?

  早早做着思想斗争,但眼皮还是控制不住的再次闭合,一想到走出被窝的那股刺骨寒流,当下的温暖与舒适是多么无可比拟……

  哎呀呀,笨拙的小鸟啊,为什么你一定要飞到我的窗外……

  早早艰难地在棉被下撑起手臂,久睡让她连握紧拳头都无法完成,她没有穿衣服,光是把腿脚伸出被窝就感到一阵难捱的寒意。她也不想起床,但她又没法忘却窗外那只红色的小鸟。诚然,小鸟的死活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但她的自由选择对落难小鸟能否活命来说,很重要。

  眯着眼睛挪到窗前,穿过玻璃把这只冻僵的红雀捧回掌心之中,然后一步步挪回被窝,赶紧重新盖好暖和的棉被——

  啊……小鸟,现在你感觉,还冷吗?

  是不是,只要这样,就会感到幸福了呢?

  早早用脸蛋蹭了蹭被雪花濡湿翅膀的小鸟,轻轻睁开眼睛,满怀怜悯地想要看清楚自己依然选择搭救的红雀。

  只是,这只小鸟坚硬的喙挡住了它的身体细节,而且它就在等待这一刻,早早没来得及闭紧双眼,那棕灰色的喙尖就戳进了她的眼球。

  

  

四·第一幕,第四场

  “啊!!!”在幽邃中猛然睁大双眼的早早大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好在她的眼睛都还在,自己只是在靠背椅上不小心睡着了。不过现在她全身发麻,而且看到一只蔫吧了的红色拖把头浮在自己头顶上空,那细长而茂盛的须毛正有气无力地来回摆动着。

  “龙祸?你在吗?”早早轻轻发问,不知为何,她感觉龙祸的真身现在不在她这里,即使是自己头上那坨惹眼的触须,也只是龙祸的躯壳。

  “我在……早早,你还能站起来吗?”龙祸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早早循声望去,感觉自己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我睡麻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早早努力了几遍,最终还是没能靠自己从这把舒服到无可挑剔的躺椅上挪腾下来。

  “你知道你可以的。”龙祸的声音很冷静,不是早早熟悉的命令式语气,早早对此感到新奇,不过她并不否认龙祸说的——她当然可以从上面下来,但光是醒来就让她感到好累,她只想让自己现在好受些而已。

  “从来没有问过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你感觉怎么样?”见早早没有行动,龙祸少见的没有闹腾她,而是新扯了个话题。

  “还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哪能事事都如意,不是吗?”早早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像是在和龙祸面对面打电话。

  “你不恨那些人吗?”龙祸迟疑了一下,这样问道。

  几个熟悉但不想记起的人影再次涌上早早的心头,起初早早还感到一阵心烦,但转瞬间又感觉没有心烦的必要。

  “哈,无所谓了吧,”早早轻叹了口气,“反正都过去了。”

  “你本可以为自己报仇的。”

  “没必要,这样的事也许不会再发生了。”早早打了个哈欠,“萨卡斯大师会教我防身的魔法,到时候我就不会像之前一样任人宰割了。”

  龙祸陷入了沉默,现实中的太阳已经升起了大半,颜色也快速鲜亮起来。话题还是太轻了,早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的早早让龙祸感觉精明沉稳了不少,但龙祸作为一个身处劣势的寄生体,相当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宿主体内扮演一个主导者角色,完全是自己依仗了早早这个好坏不分任人差使的软性子。要是真让阴影把宿主的感性部分全抽走,面对冷冰冰的理性早早,龙祸自己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为了保全自己也是为了保全宿主,龙祸必须将早早从这口蚕食其人性的透明棺材里解救出来——而且还得靠早早主动脱离那近乎完美的避风港,为此,已经透支了的龙祸决定拿自己做药引给宿主开剂猛药。

  “是啊是啊,再也不会那样任人宰割了……所以如果下次还有不知好歹的坏人为难你……你考虑要把他们都干掉吗?”

  “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人,到时候要是他们做的实在过分,我会考虑给他们点教训的。比方说,不会剥夺他们劳动能力的烧烫伤之类的。”早早想象了一下自己向暴徒们展示魔法的形象,烈焰的威慑简单而高效,兴许确实会给自己省下不少麻烦。

  “即使不是丢掉性命,光是负伤,他们的家人朋友也会很伤心的。”龙祸故意这样说。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早早心底溢出一股不满,“我顾及他们,谁来顾及我?”

  “如果那人身居高位,通过手下的爪牙逼你就范呢?”龙祸继续保持着商量的口吻。

  “你说的是洛佩吧,我身后不是还有萨卡斯大师吗?他俩不对付,而且大师亲口答应过我,有他在,我很安全。”早早嘴角带起一抹骄傲的微笑,但这份有些僭越的微妙幸福倏然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平淡:这是大师会坚持的选择,与被保护者是不是马早早没有关系。

  “早早你,有想过以后吗?”龙祸抓住了早早心境的这一丝波动,赶忙追问道。

  “不是继续帮你收集精液吗?”早早答得很快,没有任何迟疑。

  “对,但精液总有一天会凑够的。”龙祸的语调有些顾忌,毕竟这是它自己都没好好设想过的遥远起点。

  “那……到时候我就可以回家了。”早早没有正视龙祸声音的方向,只是略显不适的活动了下手脚。

  “对不起,我撒了谎,你回不去了。即使确实可以穿越时空,也未必就能准确衔接上那个夜晚。”沉默片刻,龙祸才轻声解释道。

  “我猜到了。”确认真相的早早没有表现出过于激动的神情,不过她还是不禁长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感到无奈还是因为感到解脱。

  “你不想回去吗?”龙祸试探着。

  “你那么想我离开你吗?”早早冲龙祸的方向轻笑了一下,在幽邃凝结成的玄黑躺椅上交叉双手垫在脑后。

  龙祸触须的摆动都骤然停滞了,它显然没有料到早早居然会跟它说调情似的话,但它没有那么多时间能浪费在感慨上:

  “不,我不想你离开我,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龙祸相当认真地回答,的确,至少现在真是如此。

  早早咯咯地笑出声来,她只感到自己这小眯了一会儿后,脑子居然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过去蒙在她眼前的面纱被扯碎撩开,至少直白的感觉就是:一直拧巴的自己好像现在变坦率了一些。

  “要是一下没了你,我也会不习惯的……还有就是,我也真的有些舍不得过去的家人朋友……桃桃肯定要哭死了,小白说不定也会被妈妈丢掉。”早早的神情持续低落,龙祸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说明宿主还没被阴影拆解到对过去的生活彻底无感的地步。

  “龙祸,你开导开导我呗。”早早晃了晃身子,凝望着龙祸核心的眼睛眨眨,语气相当俏皮:“既然你主动戳穿原本许诺给我的最终奖励,那我十有八九是得永远留在这儿了,这对我来说其实不算是件坏事。反正,像我这样的坏孩子,在地球上也照样没地方可去。”

  龙祸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凉,最开始它尚不明确宿主秉性时,想当然的把“能回到原本世界”、“保证让你的生活重回正轨”这类条件当成了雇佣早早的筹码,而当它与早早的记忆纠缠在一起时,它便明白了“回归家庭”本就是对早早的一种驯服,而早早则是真切的叛逆少女——逃离家庭本就是她的求之不得的目标,她是很想家不假,但要她再回去做个普通学生,不可能了。

  有那么一瞬间,龙祸感到早早才是那个一开始就不在乎一切的人,所以无论这一路发生了什么,早早都只是照单全收,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已经如了自己最大的愿,越是让她感到与过去割离,她就越开心。

  她早就把自己流放了,这一路可不表现的就像个一无所有毫无主见的难民。

  但,只要早早还没变成徒有理智的傀儡,龙祸的争取就有意义。

  看着早早期待的眼睛,龙祸适时地学着过去端起了一点架子:

  “无可比拟的自由,这世间再没有比孤儿或弃子更自由更潇洒的身份了,而你正好,两者皆是。”

  早早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眼神里甜蜜的期待逐渐被不解冲淡。

  “我不是孤儿啊……”早早倒是没有否认自己被“抛弃”的身份事实。

  “不,你是,即使你双亲健在死的是你,但穿越位面抵达这里的只有你自己。这世上注定不会再有第二个地球人,你家里人在地球上活得好好的并不影响你在这世界里是个无亲无故的遗孤。”龙祸的语气还在变得更加尖刻。

  “为什么和我说这种话……这算哪门子开导……?”在早早耳中这样锐利的事实意外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听,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被人从里到外彻底看穿了,这种无法言喻的赤裸感让她乱七八糟的心底流出汩汩的兴奋。

  “因为你就想听到有人对你说起这些,越离经叛道你就越喜欢,你早就演够了做一个正常人,再没有比全身心当个浪荡妓女更能让你兴奋着迷的事了,过去你背着所有人去做尽一些有违体面的下流事,现在机缘巧合下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一切对过去身份的顾虑去完成自己在地球上想做不敢做的事了——对你而言,这不是你过去无数次流着淫水祈祷的夙愿吗?”

  “可,我还有我舍不得的家……家人跟朋友……”早早红着脸呼吸急促,心底泛滥的兴奋奔涌,冲倒了那一座座正被阴影渗透拆解的楼宇高塔。

  “是啊,不可否认正是你所依恋的那些活人造就了外人看来还算正常的你,但现世中以考前猝死作为人生谢幕不是你最认可的方式吗?在你所皈依的文化圈里,这样的死亡方式可比什么割腕吞药甚至意外事故来得体面多了,而且毫无争议:人人都会惋惜你的人生才刚要开始便已结束,没人有权指责你不懂得珍惜父母所赐的生命,你的遗物和秘密会被你那生怕家丑外扬的双亲处理得干干净净——你不用跟任何人不舍地道别,你会被熟知你的人永远记在心底,你的噩耗就是你的喜报,你死了,但你现在神志清晰还能跟我交流,现世中你总是分到最少的关注和爱,在你死后,你会得到生前难以想象的关爱和缅怀。”

  早早感到天旋地转,龙祸说出来了,那些盘旋在她潜意识中被她刻意打压的重重幻想,现在被龙祸面对面清晰的表述出来了。被他人看穿真面目的惭愧,羞怒,自卑,倾慕混在一起,像是从高空落下的调色盘,那滚烫如焦油的色彩倾浇了自己一身——

  没错,这正是她想要的。能在自己活着时听到有人这么完整地戳穿自己,让早早感到这近乎实质的关注填满了内心的每一处角落,那感觉……美妙的就像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正在水底掐着自己的脖子。

  “那你……讨厌这么虚伪的我吗?”早早十指交叉握紧,精神层面的巨浪动摇着她身下的漆黑躺椅,令她感觉自己正泊在大海的怒涛之上。

  “讨厌,相当的讨厌,讨厌的要死,但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因为你是我的一切,我根本离不开你。”隔着幽邃,龙祸并不能读取早早的思想反馈,它只能也循着直觉,去拼凑最符合早早期望的答复——它知道,在此前许多交涉中,这样做的人是早早。

  “还真是对不起啊,像我这样的坏孩子……”情绪过载的早早感到晕乎乎的,这种半疯癫的松懈状态带给她一种终于找到宣泄口的痛快感受,就像她用了十八年去掩盖一个秘密,而现在她终于能把这个本来要烂在心底的秘密讲给第二个人听了一样。

  “你不仅欺骗了我,你还欺骗了那个如同你父辈般的蜥蜴人,你的身体擅自做出了不体面的举动,但那大师还是愿意原谅你,呵护你。”时机已到。龙祸稠密的触须裙摆像深红的舞台帷幕一样朝一侧缓慢拉开,深邃的虚空中逐渐浮现现世的投影:

  早早的躯壳带着不安的表情,正坐在大师的手臂上贴靠着大师的胸膛,大师左手托着早早的屁股,右手则轻轻扶着早早的脊背。

  感性洪流在这一刻决堤,早早朝着那幻境伸出手去,灵体的轮廓洞穿了龙祸无法干涉的幽邃结界,龙祸编织成网的触须自幻境的上空伸下,环着早早的手指钻进了这口棺椁。早早感到一阵不可抗拒的强大拉力,正将自己发射向幻境中心。

  “玩得开心,早早。”虚无中耳畔最后传来的,是龙祸释然的声音。

  

  

五·第一幕,第五场

  托举了早早一分多钟后,太阳已经自海平线挣脱出了大半,大师也后知后觉似乎不能抱猫仔一样抱起一个成年人,他试着轻声唤了早早两声,但都没有得到回应。起初,大师还以为早早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杰作被惊呆了,需要点时间缓缓,但随即,一股魔能波动自早早体内迸发,将阳台上的元素搅成了乱流。大师正欲缓缓放下早早的手臂察觉到了早早肌肉的抽动,停止了下放的动作,片刻之后,时不时浑身瞎抽抽的早早当着大师的面毫无征兆地漏下一滩尿液来。

  大师脸上神色担忧,他自然不会在意早早当他面漏尿这种事,只是他相信这一定不会是早早故意这么做的,那她一定是由于某种原因陷入了这种无自主意识的失神状态。大师抻直的手臂没有乱动,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早早周围元素的湍流,老练的魔法师可以凭借精准的感知来辨认对手的深层状态,也可以通过元素的变化来推测对手的下一步行动——早早一定不会主动做傻事,那,如果接下来操控这具身体的人不是早早呢?

  大师慢慢竖起长尾巴,尾尖紧张地探向早早,他从未忘记,早早身上还带着一个他也无法反推的远古魔法印记,“这女孩儿是个有主的性奴”只是他第一时间的判断,而情况也许并非如此乐观。

  既然可以是性奴,那为什么不能是契约傀儡?或是干脆些的诅咒载体?

  大师思考着,尾巴尖在早早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慢慢游走,刺激的早早局部肌肉抽动,但总体来说并没有明确的意识反馈。老实说,萨卡斯心中对早早也没个底,在万宁号船沉这件不能说不蹊跷的海难节点出现的早早,本身就很难让人完全相信她是清白无辜的。

  远古魔法逻辑几乎无法复刻,大师唯一能劝慰自己的便是早早一定不属于荒野巫师阵营,也不可能是渗透势力派出的棋子,海之眷族向来与人类交恶,倘若是提丰恩斯的受赐者,也不该是早早这种纯血的人类女孩。

  大师没有头绪,他心里是很情愿相信早早本质上仍属于一个稚嫩的凡人,只是身上承载的魔法有些独特——包括她淫纹的功效,还有她那应该算独一无二的体香,以及她惊人的恢复力。

  大师回想起为早早取出肠内异物时的情景,那时候同样陷入昏迷的早早会对自己把拳头塞进她屁眼里的无奈行为产生的刺激有明显反应,自己当时还以为这个技巧永远不会用到呢……

  大师苦笑着,他的双手都被占着,只好用尾巴钻入早早的白袍缠住其双腿,慢慢以尾巴尖探入少女的肛门。就在这时,早早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抽搐,面朝太阳的腹部,纱衣之下龙祸在现实世界中的投影闪烁起明艳的猩红光芒,自淫纹线条延伸的方向,早早的关节处开始显现出丝状的桃色细纹。

  大师紧急撤走尾巴,双臂托举着的人类女孩体温急剧升高,第一次做出了类似挣扎的举动。大师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冒犯的行为刺激到了早早,见早早试图摆动手臂脱离这种令她痛苦的把持方式,大师赶忙放松手臂,照护早早免得她直接摔下来,而龙祸暂时操控的早早适时地张开双臂靠到了大师胸口。

  “马小姐?你还好吗?”大师的尾巴尖就对着早早的脖颈,空气中的元素乱流并未平息,外溢的魔力正在观星台上掀起一阵龙卷,而风暴中心正是大师怀中的女孩。

  留守在这副躯壳上微不可查的意识感受着衣物的摩擦,困在过去场景中的微弱冲动找到了宣泄口,童年登顶的泰山日出时分是如此的寒冷,那个疲惫不堪的小女孩只想从她的父亲那儿得到一个拥抱。

  “……抱我……”龙祸牵动着早早干涩的声带,艰难地帮她稀稀拉拉吐出几个字,“……爸爸……”

  至少大师听清了早早最后呢喃着的称谓,长尾慢慢耷拉下去,大师做出了选择。

  于是他便顺应着这个新身份,将早早稳稳地抱进了怀中,如原木般结实的臂膀托着女孩的双腿,巨大的爪子轻拍着她的脊背——

  “早早别怕,天亮了。”大师轻哼着,他感知着早早周围魔力湍流的变化,心中暗暗为早早正在经历的魔力失衡捏了把汗。

  大师基本确定,比起那些高深莫测的来历,早早更像是被某种远古存在诅咒而被洗去记忆的无辜少女。持续到现在的元素暴动是魔力的单向挥霍,而消耗魔力就代表折损寿命,早早这样不得不时时刻刻吸收消耗魔力,注定无法活的太久。

  另一方面,龙祸顶着幽邃侵蚀,把这具肉体此刻的知觉增大了几个级别的强度,野蛮地掷向了陷入幽邃王座中的宿主,让早早看到了现实中发生的这一幕:

  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大师的心口,自己张开的双臂甚至还环不住大师的胸膛,而大师则托举着自己的屁股让自己能贴得更稳当些。

  感性爆发的早早主动向现实探出手臂,龙祸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幽邃反应过来之前将早早活跃的意识引渡回了这具遭受过摧残却正沐浴着晨曦与关爱的身体。

  魔力乱流平息了。

  精神层面的接驳带来了太多的不适,不再完整的人格无法立即适应被龙祸暴力侵占的肉体,时间流速的骤变也让早早迟钝的无法思考。但她不在意,她不在乎身上如同刚下过油锅般的剧痛,也不在乎内脏互相打结般的反常,她的意识融到了陷入思维世界前的往日虚影中,再次变成了那个五岁的小女孩。

  现在的她正被爸爸抱在怀中,爸爸的胸膛宽广,像一张铺着弹簧床垫的大床。

  早早知道这只是幻梦,但那又怎么样呢?家很好,只是她现在不想再回去了而已。

  五岁的早早不舍地挣脱了爸爸的怀抱,从脖子上摘下了那只银光闪闪的长命锁,戴回了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父亲脖子上。

  “再见了,我永远爱您。”早早挥挥手,释然的向过去道别。

  身后的太阳光芒万丈,虚影中的一切都湮灭在了这纯粹的强光之中,身体上的巨变产生的剧痛终于向早早扑咬过来,早早抵抗着这种厚重粘稠且不会止休的疼痛,重新掌控了身体的自主权。

  那些桃色的丝状纹路转变成了正红色,这些龙祸投影的延伸被早早所接纳,正式成了这具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没有龙祸在自己耳边轻语,早早也能感受到龙祸与自己的紧密联系——不用它强调,早早也清楚这次痛苦的清醒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她颤抖着抱紧了些大师,居高不下的体温烘干了大师胸口的黑袍,干燥的睡袍相互摩擦,发出令人心安的簌簌声。

  “马小姐,你醒了?”感受到乱流止息的大师望着东方轻声发问,四周无风,万籁俱寂,只能听到怀中女孩将脸贴在自己的心口又蹭了蹭。

  “大师……能见到您……真好……”聆听着大师律动的心跳,早早彻底松懈了下来,龙祸的声音自心底响起,至于说的是什么,早早已经没精力再分辨了。

  直觉告诉大师,怀中女孩还是那个可爱的纯人类,至于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大师没有信心能从早早口中得到清楚的答案。而且,现在早早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绵软的躯干带着新长出的红色条纹瘫软在了自己怀中。

  好在,这烫人的体温终于开始缓降了。大师抱着早早站定,在清晨的微风中长舒了口气,他很确定怀中的女孩短期内不会再醒来,但出于谨慎,萨卡斯还是先给早早施加了一个助眠的祝福魔法。看着淡黄色的辉光融入早早的身体,大师才慢慢把脖子伸长,足有一米的蛇颈让大师的形象不再那么亲和,那蓝色的蛇瞳近距离探查着早早,同时大师也在收集对比早早此刻的气味。

  除了招牌般的番红花香外,大师还嗅到了一些尿骚味,除此之外,并没有与解剖台上嗅到的气味有任何分别。

  周围的元素不再颤动,在奥术旷野中肆意燃烧的篝火已经熄灭。像早早方才这样怪异的情况,大师印象里只有进修幻术类魔法走火入魔的学徒与之相似,精神在抗争中被取代,躯壳也被元素所填充控制,那股血肉因魔力透支而干枯的焦糊味大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幸好,这种味道从未在早早身上被嗅到。

  但大师的心又猛地沉了下去,若这是一个魔力失控的预兆,那让早早过早接触魔法的自己兴许逃不开责任:早早身负几道消耗惊人的魔导具,为了求生无法自控的向他人寻欢,或许凭借她的条件和名气,她能一直靠着男人们的宠爱抵消这些魔力的消耗,但谁能保证得了她的情况不会持续恶化,而在某天被元素夺舍?

  更坏的情况,这种篡权夺舍的情况是一点点发生的,其实早早已经是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了。大师眯起眼睛,检查着早早身上新多出来的好几处红色条纹。

  以后可以密切观察对照她的表现,如果和自己熟悉的那个早早有所偏差……

  也不行,大师摇摇头,自己不过是一连撞见了几次早早的落魄场景,难道就能就此认定她一直都是低三下四的人吗?

  远处飞过一排海鸟,出港捕鱼的渔船在码头处收帆靠岸,在一件事上犹豫太久从来不是大师的作风,他决定在早早身上试试那一招——本意是用来逼供的一个小手段……虽然放在眼下实在有些另类,但他两手都被早早占着,似乎那个方式也就成了唯一的选项:

  大师调整了一下姿态,将早早脆弱的脖子展露出来,细长的尾巴轻轻贴靠在早早的颈动脉旁边,随着大师尾巴的抽动,鳞片的边角慢慢擦过早早的肌肤,直到大师的尾巴末端也快速划过,早早依旧没有任何苏醒或抵抗的预兆。

  说实话,萨卡斯根本没好好练过这个逼供技巧,况且,比起相信早早的睡眠质量,大师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助眠魔法。

  大师心里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把早早留在他身边,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给自己这个充满风险的决定找点合理性罢了。

  萨卡斯缩了缩脖子,抱着他的贵客走进了石门。直到大师的黑袍彻底融入屋内的黑暗时,早早脚背上的红色条纹还在散发着最后一丝幽光。

  

  

六·第一幕,第六场

  在寒冷的思维世界中,到处散落着龙祸的断肢,这些曾用来帮早早脱离幽邃王座的触须被阴影侵蚀导致失活,已经不再可被龙祸操控了,但它们还能用来干最后一件事——镇压。

  龙祸再次以实体化的形象回到了这里,早早已经被它安全引渡回了现实,留在这里的,是一口联通着阴影本身的深井。龙祸俯首探望里面,井底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光点在黑水中闪烁起伏,它惋惜着,这些都是早早感性人格的一部分,不过她大概率是再也拿不回这些自我的碎片了。

  早早被永远的改变了,幸好,这样惨无人道的人格剥离并未持续下去就被早早主动打断挣脱了,而且,人只要活着,就总要变的。失去一部分多愁善感和天真烂漫,对生性敏感的早早而言也并不见得就是坏事。

  龙祸编织着自己失活的触须,穿针引线将这口置于早早心底的井口缝住,它接引着彻底侵蚀取代了早早子宫的第二核心,将阴影的泄露源头彻底封死掩盖。

  现在,为了守护住它自己,它也不得不替阴影承担起守卫早早处女之身的职责——

  倘若这幽邃再次被引动,龙祸真没有信心还能再扳回一城来。

  龙祸觉得,这个世界最坏的结局,大概就是被阴影所吞没。这持有一部分早早人格的幽邃要是被放出来,它一定会把全世界的灵智从芸芸众生的体内抽出来在地表熔成一团你我不分的浆糊……不过,龙族中存在了数百万年的强者或许还是能逃脱,龙祸抚摸着自己遍布裂纹的核心,它的目标一直都是灭绝龙族,除非它被彻底杀死,否则它一定不会放弃一切让阴影替它完成夙愿。

  不能再耽搁更长时间了,龙祸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第二核心,阴影的这场胡闹让它和早早都受害颇深,这场变故也让萨卡斯察觉到了异常,现在,龙祸还得趁早早的精神尚未崩溃前切断这具躯壳的一切感知,然后把心思全放在重新桥接早早的共生肉体与不完整人格上。

  它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它希望这个蜥蜴人仍然会选择早早,而不是趁它无法对外做出任何反应的空窗期把早早给剖了。

  “愿老天保佑我们,早早。”在早早的释然中,龙祸与早早缺损的人格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钠鸽

202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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