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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8 09:00 5hhhhh 9060 ℃

05

一個親暱稱呼讓謝憐的思緒回到多年前──

**

當時,他正在法律系的大學就讀,有一位學弟經常與他在同修一些課,最初他以為學弟走錯教室而誤打誤撞認識了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憐與學弟更加熟悉後,有一次學弟開玩笑地說著:「學長,你比我年長吧?但是比起學長這種死板的稱呼,我還是喜歡喊你哥哥。」從那以後,他就一直稱謝憐為"哥哥"。

謝憐反問:「那我應該怎麼叫你比較好呢?」

學弟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那就請哥哥喊我──」

**

「三郎!」想起眼前這個人,謝憐抓著花城的手挽確認,「你是三郎!對吧?我怎麼之前想不起來。」

花城咕嚨說著:「哥哥辦案怎麼繁忙,而且還要看那麼多臉,自然無法一時想起來。」

「呃......」謝憐一時啞口無言,他的確後來去了警察學校,之後又一直忙於辦案,的確很久沒有去連絡以前熟識的人。

他雙手合十,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忘記之前.......」

「我知道。」花城沒有生氣,反而用溫和的看著謝憐,他調皮地笑著:「而且我也想知道哥哥會什麼時候想起來。」

「你啊......」謝憐無奈地嘆氣,道:「要是我一直想不起來怎麼辦?」

「那就讓你想起來囉!」花城帶著輕鬆的語調說道。

他們駕車離開旅館,分局已經知道謝憐他們因為汽車拋錨,所以一起載他們回到總局。

坐在後座的謝憐,他敲著平板在望路上搜尋資料,坐在一旁的花城靠著他,問:「哥哥在查什麼?」

「有件很在意的事情。」謝憐螢幕上顯示著健康食品的資訊,他停頓一下,輕咳一聲:「三郎......你不覺得太擠了嗎?」

「怎麼會呢?而且這也是沒辦法呀。」三郎滿面笑容地說著。

後座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箱的公務資料,那是謝憐與花城調查用的箱子。雖然謝憐也想過讓箱子在他們之間,但看著花城的表情,他又不曉得怎麼開口。

「嗯......你不會覺得擠就好。」

「怎麼,哥哥難受了?」

「沒、沒有......」

謝憐有些心虛,眼神飄向車內後視鏡,現在在車內不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其他人。一想到這,謝憐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開口,畢竟明明沒做什麼,說了似乎暗示如果沒有其他人就可能發生什麼事情。謝憐搖頭,專注在查詢事情上。

花城重頭到尾看著謝憐,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花城眼裡。花城微微一笑後,隨之猛瞪了一眼後視鏡,另一位駕駛座的警員受到冷冷的目光影響,不禁打了個寒顫,專心的看向前方。

回到總局,駕駛的警員向謝憐報備敬禮後,像是逃跑一樣的快速離開。

「這是怎麼了?」謝憐一頭霧水。

花城無辜的說著:「大概是內急吧。」

「算了。我先帶你去拿外訪證,得做一下剛才旅館的筆錄。」一邊說著一邊帶領花城到局內。

「待會是哥哥來幫我筆錄嗎?」

「雖然我也很想,不過會由紀錄課的人來做筆錄喔」

花城點頭,但又有些失落,心想:『既然不是哥哥的話,那就還是趕快用完就離開。』

辦好外訪證後,謝憐帶著花城到會議室做筆錄,花城不情不願地走進去;謝憐則返回紀錄課的辦公室。

謝憐四處張望,尋找他要找的那個人,他向其中一位同事問道:「請問靈文在哪裡呢?」

「靈文警官在裡面的資料室喔。」

「好的,謝謝。」謝憐道謝。

「靈文?」謝憐走向資料室,他伸手輕輕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警方的資料室裡堆積滿滿的文件,這些文件堆疊在架子上、桌子上甚至地板上,看起來很雜亂,似乎是還沒有整理好的檔案。謝憐小心翼翼的走過,生怕不小心碰撞到文件堆,導致資料散落一地。

「在......」裡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阿,辛苦了。」謝憐簡單的表達依據同情之意,雖然他清楚這個"辛苦"是絕非一般的"辛苦"。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靈文,警察總局內最辛苦的人之一,所有的文書、檔案資料、及犯罪紀錄幾乎都會經過這個人之手。

「說吧。你要什麼資料?」靈文有氣無力的說著,看來不是第一次做資料查詢的事情了。

「嗯、嗯!我需要在玄門區的一棟建築的資料,它已經是廢棄的大樓但是似乎並沒有通報空樓的情況;另外,我還需要一家保健食品公司的資料,以及最近是否還有人報案失蹤的情況。」謝憐列出了他需要的資料清單。

靈文長嘆一口氣:「你、你還真不客氣!」

謝憐不好意思地搔臉,尷尬一笑:「那、那就拜託妳了。」

回到辦公室,謝憐拿出案件資料翻閱,起初,他和花城調查的失蹤委託人是慕蓉弦,為了找他的妹妹─慕蓉辛─而委託偵探。可是這位委託人後來也失蹤了,留下的聯絡電話沒有人接聽,地址也是假的。不,不一定是假的,說不定他原本真的住在那棟大樓。

謝憐翻開下一頁資料:慕蓉辛,16歲,學生。從小身體虛弱,需要頻繁的前往醫院檢查和治療。兩個月前,因病向學校請假,之後就不見蹤影,醫院方面表示當天並沒有慕蓉小姐來看診的紀錄。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三個失蹤的案件資料,其中兩位也是家人關係,剩下一位沒有發現與其他人的關聯。

「真難辦阿......」謝憐困擾的盯著資料。

此時,辦公室的門被粗魯的推開,兩位警官幾乎是吵架的走進來。

其中一人道:「你真是個天才阿,抓個強盜這麼簡單,你竟然還讓人跑了?你當警察多少年了!」

另一位不甘示弱:「你說什麼!到是你,你的封鎖線在哪呢?不是早說過哪區域要封鎖,縮小逃跑範圍嗎!」

「你眼瞎了嗎?封鎖線就在你讓人跑掉的那邊後面。怎麼?看到一群穿著夏裝的女人就不敢過去嗎!」

「我操!你亂說什麼!那是人潮過多擁擠,會造成太多的傷害好嗎!」

「是是是,你理由還真多啊!」

「你又幹得如何?不是說你地形熟的跟逛花園一樣,結果讓人鑽進小巷還找不到人?」

「你是把責任推給誰?」

「誰推責任了!不然你想怎樣!」

他們吵的似乎都沒注意到其他人在場,這兩位,謝憐也認識,一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風信;另一位則是在學校認識的慕情。

謝憐默默問了一句:「最後有抓到強盜嗎?」

「抓到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他們本想繼續爭吵,但突然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謝憐發現他們的目光,點了頭打招呼:「好久不見。」

「你!」風信的聲音充滿的驚訝。

兩人原本都很詫異的看著謝憐,不過很快,慕情回過神來,他陰陽怪氣的道:「這吹的是什麼風把您請來了?謝憐警......官?」

風信一聽,氣得跳腳:「我靠!你能不能說人話阿?」

見到兩人又要開始吵架,謝憐搖頭,想著現在應該要用什麼方式讓他們停止吵架。

鈴鈴鈴───然而,還沒等謝聯想到辦法,他桌上的電話響起。

「這裡是警察總局三課,是...好的,我立刻過去。」

放下話筒,謝憐報備著:「雀雨區一家公司發生刺殺案,我過去現場調查。」

慕情見狀,怪喊一聲:「不愧是我們的破案王,一回來就那麼多案件。」

風信氣急著:「你閉嘴不能嗎?」

不到幾句他們又要繼續吵架了,但現在謝憐也沒時間去阻止兩人,他走向門口,正要轉動手把,門卻被打開了。

推門而入的是花城,他看見謝憐,露出微笑:「哥哥,筆錄終於做完了,你要的資料拿到了嗎?」

後頭傳來罵聲:「我操!這傢伙怎麼在這?」

謝憐好奇地回頭看原本在爭吵的人,看來他們也認識花城。

他又看向花城,道:「還沒,不過雀雨區發生命案,我現在要立刻過去。」

花城點頭「那一樣讓我來幫哥哥吧!」

謝憐正要答應,風信和慕情走了過來,喊:「你一個不是警方的人去那搗亂幹嘛?要去也是警察去。」

花城挑釁的勾起嘴角看向兩人,他笑道:「我覺得我的用處肯定比你們大。」

「你!」

他們不只自己吵架,還想抓人一起吵架,見狀謝憐立刻介入:「停!停!停!先別吵,現在案件更重要,你們要跟就開警車過去。」

說完抓著花城立刻趕到停車場,警笛鳴響直到案發現場。

謝憐一下車,立刻找公司的警衛,詢問目前狀況,警衛快速地描述了情況,指出案發現場在七樓樓梯間,目前還沒鎖定到嫌疑人。

聽到這裡,謝憐習慣性的向慕情說道:「快拉起封鎖,禁止任何人進出。」

慕情一愣,心想:『怎麼又是封鎖線!』他看向旁邊的風信,嘲笑道:「風信不是很會封鎖線嗎?怎麼不讓他去做。」

風信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想通時,他急忙道:「叫你做就去做,什麼時候還廢話那麼多。」

慕情反駁:「你不是說我封鎖線用的爛,那你就去用阿。還有,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目前階位相同。你還是習慣當警犬嗎?」

「你!」

謝憐方才的確是習慣性的下達命令,一直以來現場都是由他發號施令,也忘記了階位的事情,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還敢吵架。

他臉一沉,怒喊:「閉嘴!帶你們來是來辦案的還是來吵架的?你們不想做,現在就給我滾回局裡,換其他人來。」

兩人聽到謝憐憤然的聲音,停止下來。謝憐看著兩人,問:「現在,封鎖所有出入口,能不能做?」

「是」慕情癟著嘴點頭,轉身去拉起封鎖線。

他們來到案發現場,鑑識人員正在用相機拍證物照片,謝憐看著四周,由於這棟大樓設有眾多電梯,所以樓梯就更少人走動,樓梯間每個監視器的覆蓋範圍過大,難以精確判斷是否有人進出樓梯間。

謝憐問道:「死者的身分清楚了嗎?」

一名警員有條有理的報告,死者名字是陳楚孟,38歲,是此棟大樓三樓的公司主管。致命傷是銳器刺穿心臟,失血過多而亡,目前死亡時間推測是一小時前到半小時前左右。

鑑定人員完成拍照存證後,謝憐蹲下仔細觀察現場狀況及死者傷口。現場並沒有太多掙扎的痕跡、刀傷呈下細上寬的形狀,從痕跡來看,推測應該是由上往下刺的,且除了胸口的傷口無其他刀傷。

謝憐下著命令:「送去解剖,報告第一時間回報。風信,動員全員去調查不在場證明,我去見第一發現者。」

風信回答:「是。......不需要縮小範圍嗎?那個傷口來看,兇手應該比死者高。」

謝憐搖頭,回答:「不用。這裡是樓梯,高低判斷在這裡沒用。」

風信點頭,返身拿起無線電通知所有警員調查大樓內的人的不在場證明。

謝憐看向站在一旁的花城,問:「你覺得如何?」

花城笑得一副輕鬆的樣子,回答:「沒什麼難的,死亡時間推測這麼近,應該是因為那個第一發現者。錢包、手機之類的貴重物品也都還在,所以能先排除強盜殺人,而且死者沒什麼掙扎,這一刀下的很果斷,是預謀案」

花城用手比劃一下刀落的樣子,繼續說道:「兇手應該就在死者認識的人,朋友、親屬或是同事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謝憐同意花城的推斷。

第一發現者是位於六樓的一間髮廊員工,她穿著圍裙,髮廊用的工具還插在她的腰帶上。

謝憐對她微笑:「您好,很抱歉讓您跑這一趟。首先,請麻煩先把您的理髮工具交給我們鑑識人員。」

她慌張地問:「為、為什麼?我只是看到一個人死掉,然後立刻報警而已啊!」

謝憐試圖讓她放鬆:「很抱歉,這是例行的工作,很快就會還給您的。」

雖然她很不情願,但還是解開繩結,將腰帶交給警方。

「謝謝您,那可以請您說明一下,您在發現死者之前在做什麼?以及怎麼發現死者的嗎?」

她嘆氣著坐到椅子上,開始講述經過:「我在一小時前,曾把店裡的圍裙放到樓梯口旁的鐵架上晾著,因為那裡平時沒有人經過,所以其實挺多家店都會借放東西在那邊。當時,有一位男性從下方樓梯往上走,我還想很難得看到人經過,後來我就回到店裡工作。剛好那時候有一位預約我當設計師的客人,做的項目是染髮,所以會花不少時間。

大約半小時後,就是將染色劑塗抹在客人頭髮上之後,會需要一些時間讓它固定顏色,我想趁著這段時間去回收圍裙,再次來到樓梯口,我推開樓梯的門時,似乎好像看到什麼黑影在門後,然而,等我進到樓梯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人。

然後在欄杆那邊,我感覺到手被水滴到,可是我目光看過去發現是紅色的液體,我原本還以為是染色劑,可是欄杆附近的地板都被染紅了。所以我才到樓上一看,就發現那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樓梯旁。」

謝憐一邊聽著對方的描述一邊紀錄,他提問:「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妳前一個小時看到的人?」

員工點頭:「是。」

謝憐繼續問道:「妳認識他嗎?」

員工搖頭:「我不認識。」

「妳剛才說推開門的時候,感覺到門後有黑影,妳覺得是有人經過嗎?」

員工不確定的回答:「我不知道,那只是一個影子,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那妳有聽到什麼聲音嗎?例如急促的腳步聲?」

員工回想當時,她還是搖頭。

謝憐點頭表示理解,此時鑑識人員和風信都回來了,他向謝憐微微搖頭,謝憐將員工的腰帶還給她:「好的,謝謝您的配合,如果還有想起什麼請向我們警方提供。」

鑑識人員報告:「理髮工具上沒有血跡。」

風信立刻問:「沒有可能是把血跡洗掉了嗎?」

謝憐嘆氣,看了下風信:「你也不是外行,血跡那種東西那麼好洗掉嗎?繼續報告吧。」

「是!司法解剖傳來的報告:死者的傷口深度8公分長,形狀為上寬下細,凶器應該是刀類的銳器,行刺方向是由上往下的痕跡。」

謝憐舉起手指大約比劃長度「算上刀柄的話,兇器可能是水果刀、小刀、餐刀......」

鑑識人員突然開口:「餐刀應該是不可能,從傷口的痕跡來看,它是平滑的刀鋒,並沒有想式餐刀上那樣的鋸齒狀,因此特殊形狀的小刀也可以排除。」

「風信,不在場證明的調查如何了?有發現凶器的線索嗎?」

風信翻開手冊:「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有三位,不過三位身上都沒有類似凶器的東西。」

謝憐略些驚訝:「嫌疑者還挺少的啊?」

風信點頭:「因為這個時代到哪裡都有監視器在阿,倒不如說還能發現三位嫌疑者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式避開監視器。」

「三位是什麼樣的人?」

「分別是來九樓餐廳用餐的客人,男性。說是要跟第一次見面的網友約會所以在無人的地方緩解緊張;第二位是來五樓一家設計公司來面試的女性,因為面試時狀態不好,感覺自己不會得到工作,所以想一個人靜靜;最後一位是死者的部下,女性......。」

見到風信停下來,謝憐好奇的問:「怎麼了?」

風信欲言又止的:「沒什麼,只是......這位的不在場證明,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

「公司內沒有人發現她不在場。」

謝憐略為思考,讓風信繼續報告:「由於公司的制度,所以員工幾乎都只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調查的時候詢問不在場證明時,死者小組的部下都是說所有人都在工作,只有那位小姐說了自己因為去買食物而不在。」

謝憐回答:「確實有點奇怪。現在路口的封鎖還在吧?除了那三位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之外,那家公司的員工也先請他們留下來協助調查,其餘的人可以先放行了。另外再調查公司的情況及部下與死者是否有關係,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風信點頭回應:「好的,立刻進行調查。」

謝憐突然轉頭張望四周,他問:「三......花城呢?」

風信不解的看著謝憐,說:「我調查回來就沒看到他在這裡,難道不是因為你要詢問第一發現者才讓他離開嗎?」

「唔......」

這情況看來是謝憐太專注在調查案件上,而忽略了其他人,風信知道謝憐從以前就是這副德性,風信略微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謝憐阿......雖然不是真的要說其他人的壞話,不過你還是不要太接近那個人比較好。」

謝憐一愣,沒想到風信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什麼意思?」

「你基本上都在調查案件,後來又被調到春和鎮所以你應該沒注意到,那位偵探有不少傳聞,像是一些走在法律邊緣的調查,還有因為敵視警方所以在現場到處晃,或是瞧不起警察,搶走工作之類的......但是我們才是警察阿,我們才有那個權力與權限,而他只是一個普通民眾,」

謝憐沉默一會,有些沒落的呢喃:「傳聞阿......」

心想:『傳聞有多少能信呢?從他跟三郎重逢後,他一直都在協助自己調查,並沒有搗亂的跡象阿。』

他搖頭,把想法從腦中揮去:「之後在說吧。先處理完眼前的案子。我想先去詢問九樓來餐廳的男性及五樓來面試的女性。」

風信正要同意卻從門口聽到了反對的聲音,花城正悠閒的走進來:「不用啦!那兩人我去問過了,沒什麼問題。從第一發現者的證詞來看,九樓那位不可能,畢竟證詞是對的,她就不會看到黑影;

五樓那位小姐則是時間不足來回現場,雖然說她是沒有當時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從她離開監視器畫面到重新出現也才五分鐘左右,要從五樓到七樓,殺人後再返回五樓,這時間太急促了,更別說那位小姐還穿著高跟鞋,就算她真的很擅長穿高跟鞋跑步的話,第一發現者應該也會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

風信疑惑,他警戒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花城淡淡的笑著回答:「我巧遇一位警察同事,正好向他問了一下相關情況,然後就去問那些人了。」

風信皺著眉頭:「你跟其他警員應該沒有太多交情,怎麼可能隨便問到這些資訊?」

花城輕笑:「有時候,一點點的問題就能得到意外的回答。我只是碰巧知道了一些,這也是我在調查中的一環。」

謝憐思考片刻,點頭道:「好吧。既然三郎你已經問過了,我們就集中精力處理其他方面。風信,你照樣去調查一下公司情況,尤其是嫌疑者不在場證明提到的買食物,調查出是去哪裡買?」

風信應了一聲:「好的,我馬上去。」

謝憐轉向花城:「我們去見見死者工作的小組,看看是否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來負責詢問,我希望你幫我調查是否有人有動機或不尋常的行為。」

花城調皮的笑著:「沒問題,請隨時使喚。」

謝憐苦笑道:「別胡鬧,幹正事呢!」

死者的工作區域共要管理七個人,謝憐與花城分別的詢問死者的部下,他們特意的將嫌疑者放到最後,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公司的情況、工作的環境,以及是否有人對於主管不滿。

同時,風信在外調查公司的評價,並詢問店家是否有見到嫌疑者。

過了一會,謝憐得到了一些資訊:

●公司的情況:以業績為主要目標,每個人都承擔許多績效指標的壓力。

●工作的環境:每位主管有一小間的辦公室,與同組部下一起工作。為了確保員工專注於工作上,每個人都有一

個設有隔板的座位,除了自己的桌面外其實看不太到其他人。

●對主管的想法:雖然有些人有不滿的情緒,但是這似乎更與公司制度有關,而非對主管的個人不滿。

●嫌疑者的關係:不少人指出,嫌疑者跟主管關係相當好,經常一起吃飯等。

同時,風信將調查結果回報:「進一步的調查顯示,這位嫌疑者的確沒有確實的不在場證明。雖然她聲稱是去買東西,但是公司內及店家都沒有人可以確認她的行蹤。」

花城搖頭:「在製造不在場證明的方式簡直漏洞百出。」

謝憐嘆氣:「是阿,可是我們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從現有的資訊,所以的跡象都指向出這位嫌疑者有行兇的機會,但是缺乏確鑿的證據,這些不過是表面證據而已。

「只能從詢問她的時候,看能不能抓到線索了。」

語畢,謝憐請最後一位員工,也是最大嫌疑者進入房間。

嫌疑者進入房間,她坐在位置上,神色十分坦然。她顯得非常冷靜,就像是案件與她無關,然而,她被人目擊與死者關係要好的人,現在卻表現得毫不為意。這讓謝憐感到奇怪,畢竟她應該清楚自己缺乏不在場證明的證據。

嫌疑者坐定後,謝憐開始了詢問:「許瓊小姐,請告訴我們,當時妳在做什麼?」

許瓊淡淡地回答:「去便利商店買東西,所以不在場。」

「案發之前就已經到商店了嗎?」

許瓊點頭:「是的。」

謝憐追問:「請問妳有發票嗎?大樓內商店的店員似乎都沒有看見妳。」

許瓊微微一笑:「沒有,我習慣都將發票捐贈出去。而且我是去大樓外的商店,大樓內的店員當然不會見到我。」

「明明大樓內也有商店為何要特地到外面呢?」

「公司的氛圍並不好,所以我才會到外面呼吸空氣。」

花城插嘴道:「實在不可信呢!大門的監視器可沒有看到妳的進出,那妳到底從哪裡離開大樓的呢?」

許瓊淡然的解釋道:「大門不會有我離開的跡象,因為我是從停車場離開的,我發現我的錢包放在車上,所以順便去拿取。畢竟在公司內不會用到錢。」

謝憐敏銳的察覺到一個細節──嫌疑者的髮尾濕掉了,而且外套上有些微的水痕,看來她的確是有離開過大樓,只是離開的時間未知。

他輕輕地問道:「請問妳的髮尾為何是濕的?」

許瓊一愣,下意識地看下自己的髮尾,隨後回答:「剛才外面遇到一場小雨,可能是那時候淋濕的。」

「妳沒有帶雨傘或穿雨衣嗎?」

「畢竟商店離大樓很近,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

謝憐回想下雨的時間,那的確是一場很短的驟雨,大約下降了半個小時左右,時間是案發前後。那是不拿雨具的話肯定會濕透的程度。

謝憐繼續詢問:「根據我們的調查,有些員工對公司的制度不滿,妳怎麼看?」

許瓊思索片刻:「公司的確存在一些問題,但是真的無法忍受,換工作就可以了,可不至於因此去殺人。」

「那你對主管有沒有什麼不滿?」

許瓊搖頭:「我跟主管關係一直很好,沒有不滿的地方。」

花城冷笑著:「那妳現在的態度也太冷淡了吧?關係不錯的人被殺掉了,妳就這麼冷靜?」

沒有想到另一個人突然的冷嘲熱諷,許瓊驚訝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一直都是這種個性,當然,朋友死掉了我很難過,也很希望警方能夠早一點抓到兇手。」

說到最後一句,許瓊直勾勾的盯著謝憐,彷彿是挑釁對方。

謝憐握緊雙拳,微笑道:「當然,我們會盡力的追捕犯人。謝謝妳的回答,如果有任何新的發現,我們會在聯繫妳。」

許瓊淡然的點頭,示意自己可以離開。等她走後,謝憐目光轉向花城,眉頭微微皺起。

花城先開口:「其實她就是犯人吧?」

謝憐搖頭:「沒有證據,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

花城點頭的同意:「你是說那實在有點可笑的謊言嗎?」

謝憐整理現有資訊「她到大樓外這點應該是真的,而且她應該是有穿著雨具,不然水痕不會只有在領口、袖口跟髮尾了,這些都是穿著雨衣的時候還是容易被雨水淋濕的地方。」

花城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整理線所的謝憐「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去哪裡?去外面的商店這點也是說謊吧。」

「對,我有讓風信去調查外面附近的便利商店......或許我們時間跟範圍還需要擴大。」

謝憐拿出一張紙,畫著時間表。

「第一發現者從第一次看到死者到後來發現死者的時間間隔,約有三十分鐘,我們從總部過來又花了四十分鐘,另外如果第一發現者看到的黑影是兇手,那在逃離現場到我們封鎖出路口的這段時間也有約四十幾分到五十分鐘左右,算上來回時間,至少可以到範圍二十分鐘左右的地方了。」

花城默默聽著謝憐的推測,他提到:「嫌疑者自己聲稱自己只離開公司十幾分鐘,不過同樣的沒有人可以證明。」

謝憐突然想到,他問:「公司門口的監視器呢?」

「那沒用,說是今天早上就壞掉了」

謝憐訝異「疑?這樣的話,全公司的人都有嫌疑吧?」

「因為其他的人還是有出現在其他監視器中,只有剛才那位完全找不到。所以她才會被列入到嫌疑裡阿。」

「原來如此。」

突然地,謝憐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似乎有新的線索。

他接起電話,對方立刻報告:「謝憐,在公園的角落發現了一件灰色雨衣跟一把水果刀,經過測試,上面有血跡反應。透過公園的監視器發現,這個人是突然出現在監視器畫面中,看來應該是從小巷子走出來的,然後到公園監視器看不到的地方,丟掉犯案用的雨衣跟凶器。」

謝憐反問:「大樓到公園的來回需要多久?血跡是死者的嗎?另外在雨衣上跟凶器上除了血跡以外還有發現什麼嗎?」

「來回大概需要走三十分鐘。證物已經送去檢驗了,確認是死者的血跡。另外我們還從雨衣上發現了頭髮。」

「褐色的,約三十公分長對嗎?」謝憐問。

風信驚訝的回答:「對!你怎麼知道?」

「很好,頭髮上有血跡嗎?有的話那應該會因為血跡乾涸後黏在雨衣上的,這樣持有人的毛囊應該也會附在頭髮上,請立刻優先檢驗。」

謝憐掛掉通話,終於露出一絲放鬆的笑容:「在鑑驗報告出來前,我們就試著讓她露出馬腳吧。三郎,有什麼好辦法嗎?就像上次旅館那次一樣。」

花城無辜的說:「哥哥,在你的眼中我難道是那種狡猾多端的人嗎?」

謝憐笑道:「怎麼會呢,我們三郎可是最聰明啦!」

儘管口中這樣說,但是花城還是想出了一個方法來讓嫌疑者犯下小錯誤。

謝憐再度到死者的公司,先前已經聯絡死者小組的員工回到辦公室,他一進來立刻開口:「很感謝你們今天的協助,最後麻煩幫我寫一下資料,今天就可以結束了。」

七位員工都拿到了一張紙,上面要填寫一些基本資料,姓名、連絡電話、案發當下的不在場證明、在辦公室內的人數以及最後一項:案發半小時後的不在場證明和在辦公室內的人數。

許瓊看著最後一個問題,起初她給的證詞是自己離開十幾分鐘,所以案發的三十分鐘後自己需要在辦公室內,反正也沒人發現自己到底在不在,沒有證據就只能相信證詞了。

回收調查的紙,謝憐看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露出意味深明的笑容,那個瞬間讓許瓊冷顫,是否是有哪裡出錯了。

謝憐問:「許瓊小姐,妳確定案發三十分鐘後自己是在辦公室的嗎?」

許瓊固做冷靜:「當然,買個東西不用多久的。」

「那我想請問一下,旁邊的同事,為何妳在最後我們調查的問題,辦公室內人數只有五位呢?」

同事回答:「咦?因、因為......我跟許瓊不在阿,起初我也不知道她不在,但是我剛好那時候要去洗手間,所以離開辦公室,我當時就看到原本離門口最近的許瓊,並不在位置上。」

許瓊咬著下唇:「說什麼呢!肯定是妳看錯了。」

「是嗎?那也請妳解釋一下,我們警方在不遠的公園發現了疑似兇手使用的凶器及雨衣,上面有血跡以及一個證物,是妳的指紋。」謝憐突然揭露。

許瓊大喊:「不可能!」她喊完就愣住,她知道她落入陷阱了,是否留有指紋這件事情,只有兇手本人知道。

謝憐繼續說道:「是的,證物不是指紋,而是頭髮。妳為了避免血跡飛濺,在行兇的時候穿著雨衣,可是還是沾到頭髮上,乾涸的血跡黏住頭髮,因此在雨衣內留下了證據。」

許瓊嘆氣,她看向同事,藐視的笑著:「平時你們不是連喝水都嫌浪費時間嗎?好不容易計畫那麼久,還觀察你們平時的習慣,卻在今天有人跟平時不同。」

謝憐問:「妳的動機是什麼?」

許瓊反諷:「這世上,除了金錢,難道你認為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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