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终究还是笼罩了寂静郊区,除了时不时有炸街的摩托和改装车——他们再怎么狂躁一时还是被黑夜吞噬,那是堵无形幕墙,垂在每个人身边相互割裂

路旁有台白色23年款的速霸路手动BRZ在怠速运转,只留红色尾灯如恶魔般蔑视周围的一切,暴躁的恶魔嘶吼来自H4水平躺卧发动机与HKS全段排气.驾驶位车窗摇到了底,稍加魁梧的男人倚在车旁吞云吐雾抚摸着车衣

-

「我其实一直在看你的浏览记录,而且你经常说起这部车.很抱歉我不应该的监视...但我还是想问,它的故事是什么?」

「我...错失了她,只是因为犹豫且不成熟,我便日思夜想,期待着再一次与她相遇.我总是想着忘掉她,可我做不到...我怎能忘记一部车?在我短暂地带她轰鸣后」

「那可真好...有热爱的事物...」

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就忘了这个埋藏在心里充满遗憾的事情.但Kotik有天把他神秘兮兮地约到一个昏暗的地下停车场

「嘿」

小短裙跳到他旁边,手背在身后蹭他肩膀

「这太黑了,你们侦察局都舍不得花电费吗?」

「看到了吗?」

「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

「嗯哼~」她按下了什么,一头猛兽在正对他的车位中苏醒,白色边灯与前大灯亮起直视素未谋面的主人

「妳做到了?妳...」

Komarov僵愣地扫视她白色外壳,如初见双眸明亮被她紧紧锁住,所有光在车上滑走似的消失.IED边灯在视觉上留下烙印,他的激动地像个孩子

「好啦,这是我们亲手赚来的,喜欢吗?」

「...我总跟自己说,别该死的再让遗憾发生」

「哭诉可以晚点再开始」她牵着Komarov的手,摇晃身体站在车前「张开你的爪子~」他照做了,独属于速霸路的车钥匙滑落在手中「我们会一起去改装她,让轰鸣永远响彻.现在,开上她,带我兜风吧~」

-

他手里揉皱的寿百年烟盒挤成一团,烟盒上总是写着:吸烟有害健康,这好像是所有国家的共识,只不过俄罗斯人比较极端,贴了张病变的肺部.可谁会看这些呢,烟瘾上来的时候,谁管你写的是有益健康还是有害健康.她口口声声叮嘱说身体恢复期不要抽烟,却还是偷塞了几包香烟在他口袋里

“再抽我会把你下面切了!”———她夹张纸条在烟盒里,怪不得有一包提前开封

硬朗身体今晚脱下军装换上春秋季节的羊绒大衣,但连腰带都还是军队里配发的.远处的路牌指着国道和地名的距离,最下面写的是"勘察加"然后一个小箭头指向旁边寂静小城,这可不是那个著名的堪察加半岛,离得可远呢,现在在莫斯科的东方向大约三十五公里.但之前见到过的那个老娘们真要去堪察加半岛继续任务或养老,Tatyana想在临行前见见.铁道灯在闪烁,黄红黄红这样反复了几次,满载货物火车燥响开往远方

「呼叫未响应...」

这已经是第五次拨她,却迟迟没有响应.他坐立难安,丢掉烟头拉开主驾驶的车门,拉开后备箱隔板鬼鬼祟祟拔出把MP-443和两个弹匣

「...未响应...」

他给车关窗熄火,再从烟盒里摸出根,皱眉打量街上路过的几人

-

「...名单确定了吗?」

「确定...我自己选的,还有一个西方的人」

两个女人的对话声在一侧窗口飘出,远离主干道不起眼的居民楼,窗口焊着波型防盗窗,上面还放着许多植物,框架提供展示作用比防盗强多了

「真的想好了吗?」

一个声音年迈,得是个肥大妈;另外一个则年轻很多,才二十出头.她们两个谈话的身影被黄暗的灯给模糊地斜打在墙壁上.他就站在窗边,偷听着谈话

「妳不是小孩子了,Tatyana」这就是那个安全屋里的女性接头人「我还是期待你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

站在外面的他心头一紧,叼着烟动作凝固在翻盖火机金属盖上

「当局不打算出手吗...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平民被生物武器攻击...」

「很抱歉,他们不希望升级事态,看在整体的局势上,只有我们可以出手...总之请多留意一下特区的利益阶层,他们绝对在掩盖什么更深的东西」

「他们肯定...会故意把任务搞糟吧.没事的...万不得已的话...」

「别做傻事,小猫」她起身倒些烧好的热茶,递在Tatyana面前「我托关系为你和你的男友创造机会,你们会拿到全新的掩护身份.总局不能暴露,有太多贪婪的眼睛在盯着那里看了」

「这明明就是陷阱,我们还得自己跳进去」她沮丧揉头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成功完成任务的话?」

「全身而退,侦察期结束,赶在BEAR第三波主力前」

「你还记得他们说的吗?...」

「它不会发生的」

「...我们根本不可能成功」她咽了下喉咙「我会把机会让给他...用子弹打穿脑袋,不会很疼吧...」

...

让他忘记这个实在是太难了,这实在是震撼,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也就只剩下"冲动",年轻女孩恋爱中常有的事

悠长汽笛鸣响,他遥望不远处海面装着杂色集装箱的高耸军用轮船,这巨物撼动,岸上所有活物都要为之一颤.随着船又鸣了声,它就从那口出去了

「喀琅施塔得」

绕口的名字,许多叫不出名的舰船就静躺在港口里晒着温暖阳光,随波浪而起伏,现在是五月,海面才刚刚能够通行

「在我消逝前...用你最拿手的溺爱...让我窒息吧...」

Komarov惊慌望向耳侧,他甚至不知道Tatyana是他臆想,亦或真实存在的——她来到身边的巨大喜悦一度让这个沉稳男人冲昏头脑

大衣被摆弄地飘起,吹来的是咸味的海风.他手插裤兜绕开扎堆的水手们,找个宽木凳子安静地去看海景,揭开烟纸隆重为自己点根昂贵香烟,脑海里想象她在岸边玩耍的样子.巨大现代军舰为底衬托着束腰黑色水手服,她大概会在那里抓着长袖跳着优美的舞蹈

「...真美」

他入迷的香烟就抽一口,剩下烟顺风消散. "她"的舞不知跳了多久,半透明状地一跃而起跃入汪洋大海

「嗷!」最后一丝烟草燃尽在烟嘴上,他手握地方不太靠谱,给烫的把烟头往远处一丢开始胀痛「他妈的!」

「喂喂~怎么啦~」

右手边黑色身影拎着亚麻布袋在身边坐下,看他捂手扭动的样子

「我的手啊!」

「我看看哦,怎么咯?」

「烟头!我忘了掐了!」

「啊~~怎么是这样,哈哈哈哈,笨蛋」她抓着那根被烫起水泡的手指,轻吹了气.伤口奇迹般停止疼痛,开始缓慢愈合「还痛吗?...」

「...现在没事了」

「你叫的样子好可爱,特别是一想到平时那个故言寡语的冷静模样」Tatyana抚着脸颊盯他坏笑

「为我带了什么吗,我在这里等你等的肚子在抗议,说不定马上要在身体里起义罢工了」

「对哦!」她在纸袋子里翻找,从海军学校的食堂里带来的「嗯...面包和鱼子酱、果汁,应该是橙汁吧?都是给你的!」

「真是贴心,那你吃什么?」

「唔,你吃剩的给我吧...」

「吃那么点会没力气的」Komarov开始了中饭的食用,他把食物全部摆在木椅上,翘脚看她耐不住性子在树底下跟猫群玩耍「当心野猫把衣服抓坏哦」

「...都是舰猫,她们的爪子剪的干干净净,狠黏人...啊!!!那是我的裙底!」

「看起来融入的很顺利呢」

「为什么会往我的裙子底下钻!是不是和大笨蛋学的!坏孩子!」

Tatyana拎着只到处钻裙子的灰猫往小鼻子上点几下,举着委屈猫猫对着还在吃饭的Komarov,有意地在明示什么「他是只大坏猫!我要叫他...叫他Komarov猫猫,一样的好色!」

「那他可大有前途,体验了最美好的部分」

他特地留点面包和鱼子酱给Tatyana,不然回去要抱怨肚子咕咕响买一堆吃的.Slezam也非常爱惜的一部Audi SUV停在不远,进入军区可不能开什么大摇大摆的改装车,他没愚蠢到无法区分生活和使命

「留了点你喜欢的」

「嗯~~」

几只猫成了她的小尾巴,跟着她此起彼伏地在腿边揉蹭,有几只还想顺着黑丝大腿往上爬呢,都给她一巴掌精准地拍下去

「小猫都很喜欢妳」

「是的呢,不知道为什么猫咪们都喜欢粘着我,有的时候是负担」

「这是第二双活过了两个星期的过膝袜吗,值得纪念」

「这就是我说的"负担"」

远处年迈舰长遥望着被猫群包围的Tatyana,为这美丽女孩脱帽致礼,带着被水手抓起的猫们离开回到舰上,他们有新任务要远航

「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很受欢迎」他是香烟不离手的人,又有一根香烟开始倒计时

「...其实是因为我们两个」

「我懂我懂,因为我们的故事」

「感觉像做梦」她双手支着在椅背,下巴靠在Slezam的脑袋上,盯着其中一艘收了锚的军舰在逐步调整姿态离港「我没有你的时候每天都在想,这个大笨蛋会怎么爱我,怎么跟我做爱、疼爱我」

他弹掉烟灰,沉重双眼就是无法往后看看她俊俏面庞「我等你太久了,有很多事情已经很难做到了」

「为什么呢?」她的眼里充满不解

「因为我们慢慢地变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看你宛如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我想触及,却根本摸不上」

她诺有所思眼角滑泪,突然抓着Komarov空闲的手扶在脸颊上,分开手指让每个指尖都触碰着凝固伤疤,固化皮肤在他指纹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看不出的小划痕「...我不管什么其他的,你现在不就在摸着我吗?我的肌肤、独一无二的痕迹」

「正如你所说吧,我们还有很长的旅途要一起走」

「就像我们以前常开玩笑」

「去他妈的过去,活在当下,尽力的享受、极端的疯狂」

「就是这样」

「回答这个问题吧,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同意我充满野心可笑的请求,到我的身边」

「因为你是指挥员,我需要你来满足我小女生被疼爱的幻想」她转到椅前撩起头发,内八踮着小皮鞋在那里展示着这衣服跟身体完美融合的结果「喜欢的话,我春季到秋季都会穿呢,说不定部署的时候也会穿呢,前提是让我高兴哦」

他拇指掉整下烟头、中指一顶,香烟屁股正好飞在了垃圾桶脚边.Tatyana她是个纯洁美丽的女人,无论怎么样；而Komarov却另有私心,她长袖水手服下隐藏着几处不起眼的纹身,是这个男人占有她的标志

Tatyana踏着舞步随风一起摇摆,这里没有音乐,她却可以听风给出的信号起舞.海的远方在呻吟,他们很快就会涉足那个神秘莫测的世界

...

很美的故事

大海,舰船和拍打的海浪

但,宝贝,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可以再也不用回到那里...

...

橡胶车轮翻滚在道路上,无趣且单调,有人耐不住性子多嘴下

「长官,我们很快就要到元山港了吗」

身后突然有人轻拍下,手的主人为此胆怯不敢用力

他咽下困倦的口水,头撇着杂乱皮革资料袋,照片里显示几艘欧籍货轮与军舰已经被击沉在这个北亚港口,攀登纳罗达峰计画因此彻底打乱,双方为争夺货轮以及其中货物打热火朝天

「大概十分钟,但是我们要接个人,路程会长」

「是的,长官」

「别他妈一口一个长官,叫的我都厌烦了」

「可是上一个...」

「他不早死了」

「是...」那新兵憋屈地往回缩缩,坐在BTR花垫子上抱着加GP-25的AK-74M默不作声

他右手旁边戴坦克帽的车长撑着车框架露大半身子,指挥车队驶过泥泞侧道,从旁边高坡上放慢速度转弯,很快就能越过这片树林

这是头车,后面还有三台一样挂满木弹药箱、坐着人的BTR-80A,上面全部都是泥渍和轻武器打过刮擦痕迹.他坐着的那台车,是BTR-82AM,热成像观瞄被打碎镜片,中口径穿甲弹挤压刮擦过前端装甲.右手边密林里挖了炮兵阵地,爆炸出膛声从那里断断续续传来

「我们现在该怎么走?指挥员」

「顺着这条下坡路一直开,前面进那个右急弯」

车长缩回摇晃车体里,坐在车顶的军官盯着这泥路,翻滚无序的纹路把人的死状印在里面,一张张惊恐呐喊的脸

「指挥员...我们的新任务是什么?」

「顺两个人一程,挺重要」

「哦...」

「Oleg?」

「我是Oleg...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来聊聊.图拉州的?我们蛮近,我在卡卢加州,但我还没去图拉看过」Komarov尝试和那新兵谈谈什么,好让他放松点,自上车开始他就颤个不停「在那里有什么留念的吗?」

「我的女朋友,她还在那里等我.年轻的故乡女孩」他们对视一眼便轻松笑起来缓和气氛「她真的很漂亮,尤利娅」

「回去就见见她吧,好小子.瞧瞧,年少有为」

「...指挥员,我们不会晚了吧,要是接的人要是个女的,准得唠叨很久」车尾抱着PKP的机枪手看天色说了句,他很喜欢这种能力出众军官自然亲和说话的感觉

「嗯...」军官看看左手的机械手表,没差多少「我们会正好到的」他再检查胸口夹着的无线电,还有大半电

BTR开始向外进发,车轮没滚几轮,就从森林旁驶离向着满是焦化稻秆的农田中间行驶,他快受不了这股焦味

随引擎用力撕扯,BTR车身越过坡顶开始下倾,他们得以看到了港口的全貌——那本该是这北亚国家转运最繁忙的工业港口,现在刹红天边一半是硝烟,一半是高射炮的轨迹和飞行器的热诱弹,指挥员近乎惊掉了下巴,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处于矮山中段缓坡左边就竖着个大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韩文的元山港,以及一个箭头,指向已在烈焰中燃烧废墟

两位穿着女士浅黑西装和黑丝袜的女孩子站在底下,一个有着撩人的散红卷发,高一点;另外一个是规规矩矩扎在脑后的金发捂着手里的档案袋,矮一点,得和指挥员有一个半头的身高差.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她们

「...是他吗?感觉不像呢」她们眼里狡猾地在对头车车顶上的军官议论着

「我也觉得不像档案上的,至少比那个肥猪样顺眼很多了」

「想玩玩他吗?看起来很蠢的样子」金发女孩脑袋想的很快,她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两个年轻女性...指挥员,你得小心点那金色头发的,她看起来上嘴唇很薄,说不定是个刻薄难搞定的女人」反战车射手指着在偷笑的女孩

「她看起来就像我以前上学错过的那个又贱却又淳朴的女孩.让我一个人下去交谈就行」

BTR的车身还没停稳,他就急不可耐地跳了下去,要好好会会这两位美女

「你们是?」

「你晚了十分钟」金发的率先开口,她仔细端详军官的面容挺惊讶,但很快又换上了神秘莫测的笑容,军靴脚尖点地

「十分钟?我才校过手表」他手表绝对没有问题,女孩在调戏他「站着多冷啊!不如,车上聊聊?」

「等会,文件呢」

「什么文件?」

她翻了个白眼,指指斜挎的军官皮革文件包,在暗示快露出来的文件袋

「你瞧!我给忘了」

「...真的是他吗,这么笨」红发女孩子扫眼文件就收起

「好蠢...蠢的可爱」

女孩子手里的文件都还没捂热,他就又想爬上车了.跟上去的火热红发女孩故意坐到车尾那边调戏机枪手和榴弹射手,让金发的挤到军官身边

「现在往前开就行了,按照我告诉你的」他脑袋探进驾驶室,祈祷着送完她们两个就赶紧去干正事

「喂~」

「什么事?」

「你看起来和照片上可不一样呢」

「什么照片?」迷糊的他不得不把身体拉回车上,一份文件就突然给贴在他脸上,吓得他差点滑下去「当心点!」

「凶女孩子?让你那些年轻的小跟班听到了会怎么办呢?」

「妳在道德高地,我认输」他一把抓过拍了拍车顶,BTR车队随之加力继续往前开动「他死了」

「唉,死了」

「脑袋没了」

「所以,现在是你...你叫什么?」

「Vladimir.Komarov,呼号是指挥员,这批人是我的”乐团”」

「嗯.我听说过,”乐团”小队,听说你写诗有一手,你肯定是个很文艺的人吧?...那」金发女孩子把白嫩嫩的手伸在他前面「祝我们合作愉快哦. "指挥家"先生」

「是"指挥员"」Komarov特地脱下手套,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希望吧,你叫什么?」

「保密」

「行啊, "保密"小姐」他故意说错答案,先所有人一步苦笑

「哈哈哈哈好蠢」红头发女孩子憋不住笑意,扒着旁边的反战车射手大笑不止,年轻红鼻头小伙子乐坏了,被这么迷人奔放的女孩抱「真的啊,哈哈哈,Tatyana,他好蠢啊哈哈哈哈」「Tatyana...」

「是我哦」她的表情没有什么明显变化,故意把腿往Komarov身上靠去,诱人的黑丝袜勾引他看了又看「喜欢就摸上吧...轻轻地,没人会知道」她同样魅惑的声音贯彻脑袋,这是他第一次心跳如此激烈,就差蹦出了胸口,无处安放的手紧紧地抓着车顶盖「不想试试看吗?」

「我...我没那喜好...」

「心虚了哦,你明明眼睛在瞟」

「我对你腿不感兴趣,真的」

「可是你裤子已经支小帐篷了呢,而且...好粗哦~它会把我,干的流一地水吧~」

车碾到横沟往上踮几下,他的鸡巴也顺着往上顶,都快碰到横挂的AK-12了.说来也搞笑,他的作战服穿着居然是VSR而不是周围清一色EMR

「别为难我」

「难道你是处吗?」

「什...我不是处,我和...我和女人上过床!」

他刚想争辩着,手习惯扶在车中间的把手上,但他忘了,那块是女孩子裹着黑丝的腿,直接一把捏在她的腿跟上

「哟~~还是摸上了呢,舒服吗?」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恩怨吧?」

「看你那么傻,给你点好处算了」她迎着海风坏笑着,让这枯燥的路途充实起来,指挥员的心还是没停下来,即使他触电般就收手,但还是忘不了那黑丝大腿的手感,满脑子都是,根本停不下来

路旁惨叫对着天空直冲,原是座堆满弹药的前线基地,现在炮兵打的都能把野外给犁一遍,消耗速度超出后勤补给.这就变成堆死人的地方,无数缺胳膊断腿的伤员在医疗帐篷哀嚎

BTR轮胎缝里现在又增添了新的东西——各种血型的人类血液,它几乎碾进了血泊,虽然就一小段,但也足够震撼车队和那两女孩了.这明显不是下人的好地方,指挥员还是选择继续往前一段,那还有很多后勤部队没来得及撤离,正好能为疲惫的车队补充点什么

道路并入主道,橡胶车胎轻车熟路地在沥青地面上飞驰,甩掉泥和还未干透的血液,港口燃烧的火焰照亮半边天,即使已快进入下午,但天空依旧血红

补给车辆的汽油早就抽空,就剩下几台餐车和两卡车弹药,他一咬牙,还是打算在这里歇脚,顺带放下她们——只说到港口附近就可以.车队笔直排在加油站旁边,指挥员扭着坐麻的屁股挪下BTR,还有随车的全部人员

「按照...你们那说的,城外,我送到了,剩下我就懒得管了」

「过来一下可以吗?」她等待着时机,那就是那群年轻士兵去取食物的时候,躲到了BTR车体外看不到的角落

「哦...又搞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指挥员”先生~」她眯眼笑着诱惑眼前的军官「说出你的需求吧」

「我得,再问问,这是真的吗?」指挥员环顾四周「什么都可以吗?」「真的~我还可以满足你一件事情呢」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指挥员把步枪甩到身后,紧盯着眼前这个卖弄身姿的女孩

「如果我们都可以活下来的话,当我女友吧」

「...?...!!!...你没疯吧?」

「我不喜欢奢求有什么,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军官,如果你能高抬贵手,拯救一个灵魂」指挥员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他顺口就这么说出来了

「嗯...我知道啦~」女孩脸红成熟透苹果,递出自己的手

Komarov摸上女孩子递上微颤的手,突然被猛拉至她乳沟上.纯洁神圣的肉体,他第一次理解了这个比喻的含义

「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吧...」她后退半步冷笑撩起衣物,将下体展示的一览无余「再看看...不过,不能贪心哟」

「!」Komarov的手刚想伸进她大腿内侧,还能没做什么辩解就被一脚踹倒

「他果然经不起诱惑」Oilyana旁观了全过程,只是静静观赏而不插手

「这么好色的吗,像没见过女孩内裤一样的处呢~」

「该收尾了...你这样,可是很流氓哦!」Oilyana特意提高了声音,吸引着那群小伙子的注意,不得不说,这种事对那些年轻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他们三三两两地跑过来在装甲车后围观

「那明明是她同意的!」

「妳我同意了吗?」

她站起看向后面还在害羞的金发女孩,使了个眼色

「我没听到」

「喂!你不能这样!」

「别说话,笨狗」金发女孩的军靴踩在6B45上,旁边穿着大棉袄的厨子都在偷笑

「Tatyana,时间不多了」

「真可惜...」她收脚故意往外撇了点腿,把内裤露给了他看,那帐篷从"单人版"变成了"增高版"「这种事情...我可以考虑的...但一定要到那个时候来找我~」Tatyana很少女地招着手,小跳着跟上Oilyana消失不见

「...看什么,扶我起来!」

气急败坏的指挥员对着趴满装甲车的小伙子们吼了句,看到这样一出好戏,他们无一不兴奋地上蹿下跳,围着指挥员抬起他问个不停

「青梅竹马吧!看他脸红的!」

「按我说啊,她一定是暗恋过指挥员的」

「我就知道指挥员肯定留了手,他没那么木鱼脑袋全是诗词」

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各种想法在他们脑子里层出不穷

「好好,安静下,我就来打个赌」他爬起来清清嗓子,让这群兴奋的小伙子们先消停下来「我不得不说,这女的真他妈骚,有一天我一定要操上她!」

「我赌一把,指挥员肯定能泡到,以我两曾经在一个堑壕里的日子作证,他绝对是个很好的人」平日沉默寡言的机枪手也不得不在此时献上一句祝福

「为指挥员干杯!」

他情绪百感交杂,所有小伙子都在赞美祝福着这位亲密的排长,他们还年轻,带来的力量却鼓舞着指挥员去完成一次又一次远征

指挥员摸着脖颈,却摸到点口红,这个残留的量绝不是意外.他记起那女孩曾靠过段时间在他厚实身躯上,轻声耳语,可他怎么也记不起这个或许在人生中出现过的女人

他空举着沾了口红的6SH122手套,却看不到她的身影

「蠢娘们,我会来找你的」

小说相关章节：Крайности-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