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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秀绣,1

小说: 2025-08-18 08:59 5hhhhh 1530 ℃

1.深渊

"When you look long into an abyss, the abyss looks into you."田秀将杨明的两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手将杨明那两片湿漉漉的嫩肉分开,看着那幽深的洞穴,正要大快朵颐时,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英文。

虽然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但杨明的英文水平自然比不得在悉尼长大的田秀,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此刻她身体如火烧一般,正是极为渴求的时候,本满拟田秀会立刻俯下身体用她灵活之极的舌头来满足自己,却不料田秀突然搁着拽起了英语。反应过来后,不由用脚在田秀脸上蹭了蹭,嗔道:“秀,你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拽英文是会挨揍的嘛?”

就连田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这当口明显不是解释的时候。杨明的身体十分的火热,颤抖着,渴望着,看着她可爱的脸,田秀知道不能再等了。立时如杨明所期望的那样,俯身下去,舌尖探入了那熟悉的小穴中。

“啊……秀秀……”期待已久的快感降临,杨明自然也不会忍耐什么的,立即也配合的呻吟起来。

略带咸涩的湿滑液体立时流进了嘴巴里,田秀按例照单全收,“明明的,好喝……”

“秀秀真……不愧是……嗯呀……在澳洲长大的……哈啊啊啊……说起调情的话来……呜咿……数一数二呢……”被田秀调笑了这么一句,杨明自然不甘示弱,即使被田秀吮吸着小穴,也要出言反击,不过话里话外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说到最后这句“数一数二”,在这般快感之下,竟是下意识的蹦出了一句粤语来。

与田秀不同的是,杨明自幼长在日本,小学时期却在中国广东生活过数年,所以对汉语、日语甚至粤语都很熟悉。

田秀明白杨明的话外之音。澳洲的风气相比中国和日本,那可开放太多了,杨明这是在讽刺她的技术娴熟哩。不过田秀不以为意,猛然在杨明小穴上吸了一口,直把杨明刺激的一阵浑身乱颤后,才笑道:“明明的欲望这么强烈,如果我技术不好,怎么满足色明明呢?”

“哈啊哈啊……要是秀秀满足不了……嗯嗯啊……那我就……”出乎田秀意料的是,杨明没有因为自己说她欲望强盛而害羞,反而大胆的承认下来。同时的,杨明用自己耐不住的双腿夹住了田秀的腰,想要她更加用力的舔弄自己的小穴。她的确是性欲强烈。

“Slut!那你就怎么?”田秀又突然爆了一句英语,而后伸手扶住杨明的屁股,稍微使了点力气,将她的阴道口撑得大大的,便要将舌头伸进去。杨明那没说完的半句话其实很好联想,“你满足不了,那我就找别人”。想到这点,田秀心中就升起一股凌虐的欲望。

见状,杨明不答反问道:“秀秀,silat(罗马音)是什么意思?”

气氛有那么瞬间沉凝了下来,不过田秀很快反应过来道:“咳咳,slut是悉尼的方言,小可爱、小宝贝的意思……”

“哦哦……”满足了好奇心,杨明才回答了田秀的问题:“嘿嘿……满足不了我……那我当然找别人了……所以……秀你可要加油哦……”她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但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田秀心中虽恼,表面不动声色,只将三根手指并在一起,塞进了杨明湿润的小穴里,大力的抽插起来。“明明,你可真是我的slut啊……”

“秀……啊啊啊……不要老是……嗯啊嗯啊啊……说一些……哈哈啊啊……人听不懂的……嗯呀嗯嗯……话啊啊啊……”田秀的手指纤细而修长,三根并在一起却也有不小的宽度,就那样的塞进已然敏感、湿润至极的小穴里,杨明顿时发出一声声的呻吟来,只能断续间说出几个字来,难以成句。

况且两人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回了,对彼此身体的敏感部位都十分的了解。田秀熟稔的挑逗着杨明的身体,比如用灵活的手指挤压摩擦着G点的位置,比如那柔软的颇具规模的令田秀十分艳羡的胸部此时正被她挤压成各种形状。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杨明舒服的想要发疯。

说起两人的相识相知相恋是偶然中的必然。同样怀揣着梦想的少女,同样的追梦之旅,如此相似的混血儿出身,如此相似的两地而居,在进入同一家公司后,又如此巧合的被分到同一个偶像企划同一个小组中,同样担任组合中的主唱。相同的经历像是磁铁一般,让两人相互吸引着,很快便“贴”在了一起。

“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中国女孩儿”“可以教我学日语嘛”“和你的名字一样,你的眼睛好明亮,像是藏着星星”只能说西方文化的天然优势,在这种攻势下,很自然的,杨明沦陷了。牵手、拥抱、亲吻、同床、共浴、性爱,一步一步的,俩人朝着这背德的深渊堕落下去。

“明明的胸部会变得这么大,有一部分肯定要感谢我吧。”田秀一手把玩着杨明的胸部一手继续在杨明的阴道里冲击着,她现在十分的能理解那些男人为什么会对女性的胸部无比沉迷,只能说这种触感确实很难有人可以拒绝。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调笑着杨明,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刚认识杨明那会儿,她胸部的手感可没现在这么棒。

“啊啊啊……秀秀……哈啊啊……啊啊嗯……真坏……嗯啊啊啊啊……不要说……嗯啊嗯嗯……”杨明此时在田秀的挑逗下,身体已经开始痉挛,显然是即将达到高潮。田秀修长细嫩的手指在在小穴里摩擦、蠕动,不断刺激着肉穴里敏感的神经,刺激着此刻杨明堪称脆弱的心灵,使得阴道壁愈发的肿胀,挤压着田秀的手指,淫水更加泛滥,沾满了田秀的手不说,顺着手指甚至流到了田秀的胳膊上,更勿论那两颗挺拔的小樱桃还随时的被田秀揉搓着。在这种淫靡的冲击下,杨明终于在一声声快意的呼喊声中,到达了高潮。“啊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哈嗯嗯嗯啊啊啊……咕啊啊啊……”到得最后,连淫叫也是发不出来,只能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声奇怪的咕哝声。

不过,对两人而言,今夜才刚刚开始。毕竟杨明是爽了,但挑逗了杨明半天的田秀此时也早已洪水泛滥了,并且还没有得到应有的发泄。

田秀看着还在颤抖着的杨明,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然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放着许多条内裤,田秀随便拿了一条出来。不得不说,这是件设计上十分大胆的内裤。这是一条三点式冰丝内裤,只说这种款式,便已经算的上是大胆了,但这条内裤中间竟然还镶了三颗珍珠,这三颗珍珠的表面并不光滑,相反的,还有许多凸起的螺旋纹路。可以想象的是,无论是田秀还是杨明穿着它,两人的生殖器叠在一起时,这条内裤会给两人带来多大的快感。田秀当然不会自己穿上它,毕竟这的确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即便自己能很轻易的说出那些堪称下流的调笑的话来,但真要让自己穿上这种羞耻的内裤,还是办不到啊。田秀这么想着,看着此时跟一滩软泥一般的杨明,嘴角微微勾起,将内裤挂着手指上,转了几圈后,扶住了杨明的双腿。

还在迷糊之间的杨明感觉自己的股间突然多了某种束缚,勉强的抬起脑袋,就看到了裹在自己下体的那条陌生的内裤,登时发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喊声:“秀你又欺负人……”

“就喜欢看明明这个样子,十分的可爱。”田秀笑了笑,而后也脱了自己的裤子和那条早已湿漉漉的内裤,整个人压了上去。先是嘴唇贴了上去,这种事情她们做的非常多了,所以十分的熟练,唇舌的相交、气息的缠绕自然而然;而后是胸部,田秀的胸部比不得杨明柔软硕大,一压上去,竟是整个都陷了进去,两个人四颗乳头也开始摩擦;最后就是同样湿润敏感的小穴了,四片嫩肉隔着那条韧性十足的冰丝内裤开始交叠摩擦,穴口同时镶进了三颗大珍珠,随着田秀身体的翕动,三颗珍珠开始旋转,上面的螺旋纹路开始与两人小穴里那无数敏感至极的小豆粒发生摩擦。两人正激烈的吻着,所以不能痛快的呻吟出来,便只能将这份呼喊出来的欲望交织进那本来就无比热切的激吻中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若在平时足够令所有人都面红耳赤了,但此时不会,因为此时两人在做的事情是世间最伟大也是最害羞的事情。两人十指紧扣着,企图将那足以淹没理智的欲望借此稍作发泄,但总是无济于事的。田秀身体的翕动越来越快,像是个男性一般在疯狂的侵犯杨明。杨明的回应自然也愈发的激烈,虽然被压在下面,但她也通过自己有限的动作与行为,表达着自己的快乐。比如那两条缠住田秀细腰的大腿越来越紧,比如那丰满的臀部扭动的愈加快速,比如只有田秀能体会到的深吻与体液的交换更加疯狂,比如那紧扣的十指将田秀的十指按压的都有些痛苦。

终于的,再怎样激烈的吻也无法压制住这种性爱下呻吟的欲望,两人嘴唇分开。

“啊啊啊啊……秀秀……啊嗯啊啊啊……哈啊啊……”杨明的两团软肉把田秀的胸部包裹住,乳头相互碰撞,两人的生殖器连同中间那三颗珍珠与那韧性十足的布料也肆意的摩擦着,为两人带来无尽的快感,杨明尽情的放声呻吟着,一声比一声高亢。田秀也不遑多让,“嗯啊啊……明明……明明……啊啊啊啊……”在这样淫乱的乐曲下,两人同时一阵痉挛颤抖,不多时,以田秀脱力般的趴在了杨明身上、杨明也气喘吁吁的搂住了田秀为标志结束了这次同性之爱。

“别人?”田秀依旧有些喘,但还是忍不住的现在就问出了那个问题,“是湘湘吗?”

湘湘全名全湘,是两人的同事,或者说是队友。与两人不同的是,全湘可以算的上是两人在偶像事业上的前辈了,在进入这个企划前,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即她是已经在偶像事业上确立了自己地位的人,在很久以前就面试过这个企划,不过很遗憾或者说很幸运的是,那次她失败了,但这次却成功了,并且与田秀、杨明分在了同一个小组,三人组成了“Rebirth”,她担任贝斯手。

杨明当然听出了田秀语气中的醋意,作为当事人的她很清楚,这的确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上,虽然从工作上讲,全湘是前辈,但其实,很巧合的是,三个人的年纪完全相等。而且全湘并没有作为前辈的自觉或者说是姿态,这个人天生有一种呆愣的气质,用三人都很熟悉的广东话讲叫“望居居”。

这种呆愣的气质在某次三人组的推销节目上被放大到了极致。因为杨明和田秀同样有着留洋经历与混血血统的缘故,两人都精通不止一国语言,然而很遗憾的是,全湘不会,作为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她的普通话都粤语味儿十足。所以在那次面向全球性质的推销节目上,在田秀说着英语、杨明说着日语的状况下,全湘只能一脸懵的左右环顾二人。

“像是只绣眼鸟一样。”那天之后,杨明这样评价全湘。绣眼这名字虽然好听的紧,但杨明一直觉得这种鸟的眼睛很呆很愣,但又很好笑。杨明很清楚的是,这种呆愣或者说憨直的气质对她而言有着十分致命的吸引力。虽然抛不开,但就算抛开全湘那十分可爱的长相与要命的身材比例外,杨明也是会被她吸引的。想着那个可爱美丽的女人,杨明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即使现在并不很合时宜,但想起全湘,杨明还是忍不住想笑。

“怎么,在想湘湘的事情?”看着杨明发愣间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田秀立时就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想起全湘了。因为即使是她自己,在想起那个队友兼闺蜜兼情敌时,也会忍不住的想笑。但此时此刻,虽然想笑,却更加愤怒。因为她正躺在杨明的身上,因为两人刚进行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性爱。

一手撑在杨明的胸上,也不管她是否能承担自己全身的重力或者是对自己的身材管理有信心,就这样起身,而后又粗暴的分开杨明的大腿,在杨明轻微的呼痛声中,两手将杨明被珍珠和自己小穴磨蹭的略显红肿的小穴分开,盯着那深邃的涌道。

"When you look long into an abyss, the abyss looks into you."鬼使神差的,这是田秀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田秀终于想起来今天早上从桂明利怀里醒来后,桂明利自告奋勇为自己做的一次塔罗占卜。

关于自己刚睡醒又要被强迫睡着这件事田秀十分的无奈,但看着桂明利殷切的眼神,温柔的目光,以及,可爱又充满诱惑力的美丽脸颊,她明白自己无法拒绝。田秀最近其实一直在为自己和杨明的情事所烦恼,因为全湘。全湘这个人,实在是太难以叫人拒绝了,别说是杨明,就连自己也很难拒绝全湘的邀请。但到底,她心中还是更偏向田秀的。所以,她来找了桂明利。于是,桂明利提出用占卜的方式来引导田秀。

桂明利手中拿着五张塔罗牌,引导着田秀平躺下来,自己也轻轻的躺在了她的旁边,用温柔甜美却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线,轻唱起了同样甜美的歌曲。

“做完了作业

好想快点扑到床上啊

想要在松松软软的床上

咕噜咕噜地打几个滚

睡梦森林的美人,啊~好羡慕

因为不是可以一直睡下去嘛

那该多幸福啊!”

像是沉睡的魔咒一般,虽然只唱了一小节,但田秀平稳的呼吸声告诉我们,她竟然已经缓缓的睡去了。如果田秀还醒着,想必一定会说,这样甜美的歌词也只有桂明利这样的甜美可人儿配的上了。

桂明利并非是“Rebirth”组合的人,但也是同一公司名下的偶像,是众人的朋友,是众人所公认的大姐姐。她对待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温柔,有时候,田秀甚至可以在桂明利这里体会到母亲的感觉。和她交流的所有人都觉得很舒服,如沐春风的舒服,她会将自己,或昂贵或便宜,或私密或公开的衣服,送出去,所有人也都乐意接受。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她也要将自己的温柔如春风一般,洒向众人。

见田秀睡着,桂明利脸上带着慵懒且诱惑的笑意,将第一张牌放在了田秀的额头上,那是一张正位的“恋人”牌,而后将第二张牌放在了田秀的左胸上,那是同样正位的“命运之轮”牌,第三张自然是放在了右胸上,那依然是正位的,“愚者”牌,第四张牌不出意外的放在田秀的肚脐上,那是正位的“星星”,第五张也是最后一张牌则放在了她股间上的三角区域,那是象征着诱惑深渊的“恶魔”牌。

这五张牌并非是桂明利自己选择的,而是田秀选的。田秀其实很少做梦,但今天她一睡着就陷入了混沌的梦境之中。

梦境中她变成了他,他和杨明是一对深爱着对方的情侣,她们从相知相识相恋经历了很多,时间与空间都没有使他们分开。但田秀不禁想起清代那位极具才名的大诗人纳兰性德的那句十分有名的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是的,再相爱的恋人之间也会有隔阂,也会有外来的诱惑。那诱惑的身影田秀很熟悉,令田秀震惊的是,那身影不止一道。在与杨明的性爱之时,盯着她粉嫩的小穴,田秀蓦然惊醒了。这时候,她身上的塔罗牌已经被桂明利给收起来了。

“秀,说说吧,梦到了什么。”桂明利的声音慵懒且温柔,让人听了如沐春风一般。

田秀下意识的就把梦境里所见之事给和盘托出了。虽然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桂明利。

桂明利秀眉微颦,田秀直呼我见犹怜。略作思考后,便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日语道:“哪路或多,哪路或多内,这很简单。”桂明利看着田秀,嘴角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轻狂的笑着,“秀秀啊,你毫无疑问,喜欢上湘湘了呢,这件事情,请试着告诉明明吧!”

“明明?哪个明明呢?是我的大明明,还是我的小明明呢?”田秀知道桂明利在调戏她,也不恼,也不怕,反而扑了上去,双手按在桂明利那轻薄的睡衣上,揉捏着她那比杨明还要挺拔的胸部。桂明利嘤哼一声,也是反手搂住了田秀,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直把两人本来就睡乱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呼吸变得十分急促时看了看时间才不得不停下来。田秀捏了捏桂明利的脸,哼道:“快说,占卜的结果。”

桂明利目光突然变的幽深起来,看着田秀,空灵的道:“‘恋人牌’告诉我,你的感情注定会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的插足,‘命运’和‘愚者’牌告诉我,你的感情的命运会迎来反转,虽然,那样的反转是你想象不到的,‘星星’牌则是前面两张牌的补充,告诉要试着接受一些本来很难接受的事物,至于‘恶魔’牌,则告诉面对欲望的深渊,要及时抽身。”

“欲望的深渊吗……”田秀盯着杨明的小穴,就像是在直视深渊。她在犹豫,因为嫉妒,因为深爱,因为信任,所以,她犹豫了。但深渊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

杨明的小穴就像是变成了真正的深渊一样,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吸引力,使得田秀不能移开自己的目光,那样的黑暗本来应该什么也看不到的,但田秀却偏生看到了夺目却幽暗的光,这样矛盾的光从杨明的小穴中爆发出来,直刺得田秀神晕目眩,几近晕厥,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2.总角

田秀醒了,醒来在一片草坪上。躺在草坪上,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星空洒下了安静的光,使得田秀也冷静下来。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有穿着衣服后,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整理。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田秀并没有失忆,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的画面,记得那个梦境,当然也记得桂明利的占卜。

挣扎的站起身来,发现前面有一片湖,向前几步,借着静谧的星光,看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一时之间有些呆愣。那是站在圆月与群星之间,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裙,脚上踏着绑带高跟凉鞋的少女,青春而纯洁。这其实是很平常的打扮,只是和与杨明做爱时替她穿上的那条色气至极的内裤一般,这条裙子,这双凉鞋,其实都是桂明利送的。所以,她不解。自己明明是从明明的……明明的那里过来的,过来的时候不着寸缕,为什么过来后身上会穿着明明送的衣服?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田秀惊醒。确实,这并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现在最捉紧的事情是,先要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或者,这也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自己的肚子现在正在咕咕叫。然而她摸了摸口袋,只摸出了一张牌。

那是一张画着羊角恶魔,旁边侍立着一对赤裸的男女的牌。15号:恶魔牌。恶魔牌象征着物质,陷阱,诱惑,束缚,执念,欲望,控制等。田秀看着手里的恶魔牌,若有所思。与桂明利相处的时间长了,田秀也耳濡目染上了一些神秘学的知识。

没有手机,没有金钱,只有这么一张恶魔。短暂的慌乱后,田秀坚定下来。虽然不知道往哪里去,但女生向来有着不错的第六感。田秀就朝着心中的方向,踩在柔软的草坪上,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田秀踩着凉鞋的脚都有些微酸,却还没有走出这片草坪,甚至连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不过终于,前方不远处有非自然而来的光以及人呼喊的声音。田秀略作休息,而后继续脚踏实地,向前走去。不多时,便看到了草坪的尽头,那是一条青石小路。原来草坪的尽头是一个公园,或者应该说是广场。草坪边上有个告示牌,上写着“踩踏草坪,罚款50”的字样,田秀的表情垮了垮,而后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快步走出草坪。

既然是广场,有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只看星光便可知道此时应该以致深夜时分,即使是广场,在这种时候,有这么多拿着老式手电筒的人明显就不正常了。有个声音告诉田秀,要她去帮助他们。

毕竟曾经做过老师,又是现役偶像,与人交流这种事倒也得心应手。操着流利的普通话,向面前这个有些着急的老妇人问道:“请问,你们在干什么?”

老妇人虽然着急,但看到这么一个陌生的体面的漂亮姑娘,还是忍不住驻足,“我个孙女唔见咗。”

闻言,田秀愣了一愣。她当然不是没有听懂,对于这种方言,她是很熟悉的。田秀生命中很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来自这个地方,都会说这种语言。她耳濡目染的,不会说倒也听得懂。

“您孙女多大,穿的什么衣服,我帮你找找吧。”虽然自己的情况不大好,但碰到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当没看见啊。

“大概这么高,红色上衣,黑裤子,谢谢你了。”老人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完谢,便拿着手电筒小跑走了。

田秀四下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建筑风格是典型的广东乡村风格,她曾经分别随田秀与全湘去过她们的老家,虽然不熟悉,但总算有过了解。同时,虽然对自己的到来的原因还有所怀疑,但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所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心中也已经有了建设了。

看着周围人焦急的身影,田秀虽然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在哪,但还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或者说是直觉,选择了一个方向。她走的很快,因为她有些心急了,着急的想要验证一下事情是否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进行下去。她神色匆匆,但如果桂明利在此,一定可以看出田秀眼底深处的那抹期待。

有趣的事,如果比较田秀与刚才老妇人脸上的神情,就可以发现田秀甚至更着急一些。

再度踏足那片草坪之上,在星光的照耀下,顺着微风拂过的方向,快步前行。她突然明白了,这就是她的旅行。

田秀看到了一棵大榕树,这棵榕树确实很大,以田秀的估计,至少得她加上杨明、全湘、桂明利四个人手拉手围成一圈才能围住。在这平沃的草坪上,如果有这么一棵大树,田秀走出来之前刚才一定可以看到的,可是并没有。这似乎说明,这棵榕树是在她再度进来后才突然出现的。那么,这棵榕树一定不寻常。虽然是不寻常的事,但田秀并不吃惊,因为今天她碰见的不寻常的事已经够多了。

果然,田秀只稍微的抬头,便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那是在榕树主干的分叉处,背靠着躺了一个小女孩。月光洒在女孩带点婴儿肥的红润小脸上。挂着泪痕、留着口水,可以看出她睡得挺香。

看着女孩的脸,田秀不禁笑了,笑的温柔,笑的促狭,笑的宠溺,笑的还有些好奇。是的,这个小女孩她见过,应该说见过她的照片。小女孩长大后的样子田秀可太熟悉了。因为,她是杨明。

这个时候田秀终于确认了,她应该是穿越到了十几年前的广东,杨明的家乡,而且她的到来一定和桂明利有关系。那么,刚才那么多人一定是杨明的家人,在寻找杨明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就是这么发生了。不过来都来了,而且姑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只能先这样看看了。也不知道小明明是怎么爬上去的,这树叉离地至少两米高,无论是现在还是小时候,反正自己是办不到的。

伸手抓住一支比较细的树枝,用力折断,于是,田秀手中多了一根木棍。拿着木棍戳了戳杨明的穿着那种典型的农村小女孩的黑裤子的屁股,没反应,又戳了一戳,这次还用了点力气。

树上的小杨明皱了皱眉,下一秒睁开了眼。睁眼所见,尽是美景。对13岁的小杨明来说,至少今夜是这样的。星光之下穿着白色长裙披着长发的少女,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画面。“你是仙女姐姐吗?”

田秀不禁哑然失笑,“大晚上的不回家,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同时将树枝丢到一旁,张开双臂,示意小杨明跳下来,自己接着她。

“一个人出来玩,不知怎么回事就跑到这里来了,怎么也出不去,累了,就爬上树睡了一觉。”杨明嘴里嘟囔着,也不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不过她显然忽略了树的高度、自己的体重以及田秀的气力。造成的结果就是在田秀的惊呼声中,杨明把田秀给扑倒在了地上。此时的小杨明还不知道的是,类似这样的姿势在未来的许多年里,会重复很多次。随着杨明跳下来,夜色里没人注意到的是,一张卡片也随之掉落了下来,正好落在田秀的手边。

四目相对,小杨明没来由的有些害羞,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这要是被杨明家里人看到一定会很吃惊的。就像田秀已经有些意识到的是,小时候的杨明其实是个标准的熊孩子、疯丫头,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类似的事可是没少干过,什么时候这么的安静过?从她奶奶似急非急的表现也能窥见一二。抛开现在这不雅的姿势不谈,这么安宁的杨明着实少见。而小杨明心中此时只觉得这个姐姐真是好看,忍不住的想要多瞧上几眼。

是的,现在的田秀确实很美。桂明利不愧是一代时尚达人,买的衣服都是十分时尚且好看的,她所赠送的衣服也并非随便赠送,是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身材、气质、相貌特点进行选择,并且还负则搭配成套,这一点在全公司也是为人所乐道的。这一身白色长裙正是桂明利结合田秀的温婉知性的气质与虽不算高挑却极佳的身材比例后深思熟虑后才送出的。同公司的好友并且也是桂明利同一组合的队友的梁茉优曾这么评价:“温柔的像妈妈一样。”

被这么一个小女孩骑在身上,田秀自然不会害羞,但她很清楚的是,这个小女孩就是杨明。想起两人在未来不知多少次就用现在的姿势共赴巫山过,虽然那时的位置会相反过来,但田秀的身体却不自主的热了起来。这一点令田秀有些羞耻,毕竟,现在的杨明还是个小孩子。这不禁让田秀想起同公司的好友,同样也是桂明利同一小组队友的田惠美,这个人就是那种很喜欢年幼娇小的漂亮女孩子的那种危险角色。

或许是担心自己兽性大发,田秀摸了摸小杨明的小脑袋瓜,温柔的说道:“好啦,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再不走家里人会着急的。”也不知道是谁给的信心,但田秀就是相信自己可以走出这片有些诡异的草坪。

杨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从田秀身上爬了起来。不知怎的,她就是想要相信想要听从面前这个漂亮大姐姐的话。

正要起身,田秀的手却碰到了一个薄薄硬硬的东西,很明显,草坪上是不应该有这种东西的。田秀立时便想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了,将之拿到手中,放在眼前,果然,那是一张牌。一张绘着在闪烁的星空下,是一个全裸的女人。她左腿单膝着地跪在池边,右脚则踏入水中,正在将两壶生命之水倾倒在池中和岸上。17号:星星牌。

每一张塔罗牌的含义都是复杂且多样的,很难用一句两句话去概括,田秀恰好知道星星牌的其中一种含义,那是“将欲望转化为希望”。想到这里,田秀似有所悟。无视掉杨明好奇的目光将这张牌揣进了兜里,拉着杨明的手,就往前方走去。

草坪一望无际,星空虽然明亮但并不足以指明方向,来时的方向也已经被遗忘,但田秀走的是那么的自信,似乎下一步就能走出这诡异的草坪。于是,牵着小杨明手的田秀,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草坪外的小路上。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田秀找了个不那么蹩脚的理由解释了自己的到来。她说自己是一个英语老师,来这边走亲戚的,被小偷偷走了身上的钱和手机。为了感谢田秀帮他们找回熊孩子杨明,杨明的家人们热情的邀请了无处可去的田秀去她们的家里,并承诺会帮助田秀。在这里,她见到了杨明的外婆,母亲还有弟弟。杨明的弟弟她以前、应该说在未来是见过的,与记忆中不同的是,小时候的他还是个文静的孩子。杨明的母亲她也是见过的,和未来相同的是,是个很温和、开明的女子。老实说,田秀一直就觉得,太太您和明明的区别也太大了吧。杨太太的开明体现在各个方面,比如对熊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玩到深夜的事情只是口头警告几句,再比如对田秀这个陌生人十分热情,最明显的当然是在小杨明提出晚上要和“漂亮姐姐”一起睡时很容易就答应了。这或许要得益于二十世纪初中国乡下民风的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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