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慕残Devotee,1

小说:all釘短篇 2025-08-18 08:58 5hhhhh 7950 ℃

男人抬起左手扶了扶头上的鸭舌帽,一双狭长的眼睛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女,而对方也正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打转,嘴里吹出的泡泡糖在看到他右手空荡荡的袖子时啪地一声破了,白色的糖衣黏在她殷红的唇角,很快就被一条粉舌卷起收进了口腔。

“你就是‘讨厌猴子的独臂教主’?”她一边意兴阑珊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一边用唯一的右眼瞥向男人帽子下的脸,细眉长眼,气质干净,有种盐系美男的风格。

男人被少女桀骜不驯的态度搞得有点哭笑不得,他想或许是自己老了,所以才会觉得现在的孩子欠缺一些礼教方面的约束。

“那你一定就是‘独眼蔷薇’了?”

“嗯哼!”少女不屑地把自己的左脸转了转,示意脸上的眼罩可不只是彰显个性的装饰品。

“然后呢,我们去哪?”

男人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房卡,少女的右眼在金色的卡片上做了短暂的停留后表现出一抹冷淡的认可,然后就跟着男人往马路对面的酒店走去。

与他俩擦肩而过的路人不乏心细如尘地回头多看了两眼,一个戴着眼罩的独眼少女和一个右手衣袖空荡荡的独臂男子,这是要去参加残疾人的聚会吗?

不,他们并不是要去参加什么聚会。

“讨厌猴子的独臂教主”和“独眼蔷薇”是在网络上认识的,更准确点说,是在一个有特殊人群聚集的阴暗角落,这里的人不是身体有残疾就是心理上有着一反常人的嗜好,那是一种不为外人道、也不被世俗所接受的非主流审美,在他们眼中,残疾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一种表现形态。

因为一场意外,野蔷薇失去了宝贵的左眼,从那之后她就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说话变得小心翼翼的好朋友,对她额外关照的老师,又或是那些故意在她视线死角做着鬼脸取笑她的同学,她通通都很讨厌,只因她变成了一个身有残疾的人,那缺失的部分就像是把她打入另一个世界的永恒印记,厌倦和烦躁日复一日侵蚀她的内心,她开始讨厌这里,就像当初因为厌恶冷漠的乡下所以逃到东京,结果现在周而复始,她才发现原来到哪里都一样。渐渐的,她开始疏远朋友,躲避老师,隔三差五找理由不去学校,她浑浑噩噩,只在网上和一些跟自己有类似处境的人寻求共通的情感,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并不孤独。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真心喜欢我们吗?不是出于同情怜悯或是道德的约束,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恋。”

论坛上一则热度很高的帖子问出了她的心声,可底下的回答全都是泛泛而谈,毫无建设性,直到一条很特别的留言引起了她的注意:“Devotee会爱我们的。”

Devotee?

对英语不是很擅长的她立刻将这个陌生词汇输在了谷歌搜索引擎上,没想到就此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Devotee,慕残者,顾名思义,就是指喜欢、爱慕残疾人的特殊群体,就好像有的人天生迷恋女人的双足那样,都是一种无法追其根由,在成长过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独特癖好。

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汇让野蔷薇大为震惊,后来她进入了一个专门由慕残癖组建的论坛,在打开这个网页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推崇残缺美的人,而且还都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他们有着体面的工作和良好的社交关系,却在这里到处发帖希望结识一些缺胳膊少腿的人!

在慕残癖的圈子里,会有不同的字母表示不同的身份,D代表慕残者,A则代表残疾人,通常D会主动发帖寻找符合心仪条件的A结交往来,因为虽说慕残,慕的哪部分残也是有讲究的,有的人喜欢没有手臂,有的人喜欢没有双腿,还有的喜欢盲人或者聋哑人。除此之外,还有一类人P,专门喜欢通过扮演残疾人来得到愉悦的体验,以及喜欢通过自残把自己变成残疾人的则称为W,最后这一类人虽然很少见,可耸人听闻的效果却是最大的,因此外界对慕残癖的理解就是一群疯起来会把正常人弄残的变态,造成了非常大的误解,事实上大多数的慕残者在现实生活中会积极投身于残疾人的公益事业,他们把自己对于残疾人那份与生俱来的怜爱投放到了非常正面积极的方向,并非如人们所想的那样可怕。

野蔷薇自己对残缺美没有任何想法,她看过断臂维纳斯,又或是三千多年前古埃及法老有关于残缺躯体描绘的壁画,除了从艺术的角度去感叹一下大师们的鬼斧神工外,她完全体会不到慕残癖们那种激荡、冲动的心情,倒是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份异样的好奇,自己如今这副残缺不堪的模样在慕残癖们的眼里是不是也别有一番风情呢。

寻找答案的机会很快就来了,有一天,她在网上看到有人发帖想结识眼睛有残疾的女A,发起人的ID很古怪,叫“讨厌猴子的独臂教主”,还附上了自己的简要情况,原来他自己也是个残疾人,因为少了条胳膊,所以才叫“独臂教主”。残疾人也会慕残,且还是个慕盲者,这很少见,野蔷薇多看了两眼就退出了网页,但仅仅过了一刻钟,她又再次打开了这个帖子,然后以“独眼蔷薇”的身份在上面留了言。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疯狂,可谁叫她这段时间浑惯了,所以才想找点刺激大胆的事来给自己那颗麻木的心找点乐子,而对方也恰好对她很感兴趣,在私聊了彼此的基本情况后很快就提出了见面。野蔷薇犹豫了一下,虽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她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身边女生私下援交或是外出约会的那点事她听到的并不少,只是过去她一直嗤之以鼻,不想现在也堕落到如此大胆的地步。

就在她彷徨之时,对方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疑虑,主动发来一张对镜的半身自拍照,野蔷薇点开一看,只见照片上的男人刚刚沐浴完,赤裸的上身还挂着些许水汽,肌肤也在热气的蒸腾下微微发红,湿漉漉的长发粘附在他健硕厚实的胸膛上,显得诱惑撩人,再加上那蜿蜒直下每一处都极其完美的肌肉线条,虽未露出全脸,却已经昭示着致命的性吸引力,也使得这具身体上最大的缺陷变得无足轻重。

野蔷薇何曾见过这般赤裸裸的男色诱惑,只消犹豫片刻,她便败下阵来,在键盘上敲出了一个肯定答复,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确定好了约会的时间和地点。

夏油杰打开房门,跟在身后的少女脑袋转了两圈算是完成对这个房间的审视,然后随意地把书包一扔,跳上了弹力极好的沙发。

夏油杰摘去帽子,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走到吧台拿了一瓶橙汁递给少女,可她没有伸手,而是把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盯着架子上的另一头说道:“我要喝酒。”

夏油杰收回手,用精明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你还没到年龄吧。”

“你管我。”少女满不在乎地站起身,从容地走到吧台踮起脚尖从架子上拿了一罐啤酒,丝毫没有被看穿的窘迫。

夏油杰耸耸肩,也拿上一罐啤酒,往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少女咕咚咕咚一下子就干掉了大半瓶,看上去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酒精了。她右眼的睫毛像一支翻飞的羽毛微微扇动着,垂在耳边的发丝橘得亮眼,但一看就是染的,乖乖上学的孩子是不会染这么夸张的颜色的,还有那五彩缤纷粘满珠子的指甲,都是足以让学校老师抓狂的小太妹行为,而且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多,好孩子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而不是跑来酒店跟网友约会。

“你不会是逃学出来的吧!”他看了看扔在脚边的书包,忍不住问道。

少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似乎为这个话题感到很扫兴。

“你到底几岁?”夏油杰又换了个说法,从她身上的校服可以猜到她的年龄大概在15-18这个范围,不过鉴于她登记时拿出的身份证一看就是假的,所以他很肯定她没有达到成年人的标准,也幸好他挑选的酒店对这些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难道不知道随便问女人的年龄是很失礼的吗?”少女放下啤酒,高傲地仰起头。

她牙尖嘴利,浑身带刺,一句话就把夏油杰噎得哑口无言,他只能悻悻地尴尬一笑,表示只是不希望对方的父母或者老师来找他麻烦而已。

“那你放心,我父母早就去世了。”

没有父母,独眼,逃课的女高中生……这些要素加在一起,不禁让人对少女心生一丝怜悯,但眼下说这些对改善两人之间的气氛毫无帮助,于是夏油杰便将话题引向了自己,“不如你猜猜我多少岁。”

少女转了转琥珀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猜道:“三十?”

夏油杰凝眉细算了一下自己距离30岁还有多少光景,然后果断地摇摇头,“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少女挥挥手,“随便啦,就算是二十多,也比我先到三十岁。”

夏油杰汗颜,寻思着现在的孩子说话可真是有趣。

“到底什么时候进入主题?”少女对这番闲聊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纤细的手指在啤酒罐上不停地捏来捏去。

夏油杰微微一笑,“别急嘛,”他指指少女脸上的眼罩,提醒道:“我还没验货呢!”

野蔷薇被男人磨磨唧唧的行事风格折腾得心烦意乱,她都怀疑他根本不是来约会,而是来钓鱼执法的,不然为何总是揪着她的年龄问来问去,是啊,她是个坏孩子,校规在她眼里早就不算个事,染发美甲外加逃课,还有刚刚因为紧张所以喝了一罐啤酒,违反了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规定,不过这条法律在她看来完全不合理,明明未成年人的烦恼不比成年人少,凭什么只有大人才可以借酒消愁,正是因为有很多无法纾解的烦恼和痛苦,所以她才会傻傻地坐在这任由一个比她大了十来岁的男人盘问她的真实年龄,难道就因为她的年龄不够,所有排解烦恼的娱乐方式都要向她关闭大门吗?

就在她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时,男人却示意她摘下眼罩,也对,他要的是一个失去眼球的盲女,但从见面到现在她还没有让对方亲自验证一下。

她摸上左眼的位置,手指勾起眼罩的一角,将它一把拽了下来。在神秘的幕布下,她的左眼看上去似乎并无异样,就是一个跟右眼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球。

但其实那是假的,这是她的老师托最好的机构制作的人工义眼,如果不凑近仔细看,可以说是相当的逼真,不过假的始终是假的,它不能将外界的景象反馈到她的大脑里,也不会有任何正常的反应,它就像是陈列在眼眶里的一件艺术品,好看却无用。有时候野蔷薇觉得戴着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且她也不喜欢有些人像是玩找茬游戏似地一直盯着她的义眼看,所以她宁可用眼罩遮起来,这样给自己的形象还增添了几分危险性,让人知道她是不好惹的。

她把左脸刻意往男人的面前转了转,为防对方看不出那是一只假眼,还用手指戳了戳它,“看清楚了,假的!”

“好漂亮,你的义眼是我见过最逼真的!”男人在她掀开眼罩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他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将身体从沙发扶手上直起,还往前挪了挪,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可以摸摸它吗?”

面对男人的请求,野蔷薇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因为对方眼中的狂热来得实在太突然,心中不免有些迟疑和忐忑,不过最终她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大概慕残癖就是这样的吧。

男人的食指如蜻蜓点水一般触碰在她的眼皮上,让她无端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又划过她的睫毛,点在了她的眼球上,如果换做是正常的眼睛,早就反射性地阖上眼,将侵扰的异物排除在外,但他的手指始终安稳地停留在这颗冰冷的眼球上,未曾遭到任何驱逐。

“我可以亲吻它吗?”

面对男人进一步的要求,野蔷薇不知该如何回答,而男人就像是等不及她的应允,径直欺身上前在她的左眼上覆上了柔软的双唇。

阴影笼罩下来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闭起了双眼,那一抹带着淡淡酒精气息的吻在她的左眼上渐渐散发开迷醉的气息,这是她第一次被人亲吻自己的左眼,也是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一个慕残者汹涌澎湃的倾慕之情,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捧着她的脸,把她的左眼当做王冠上的珍贵玉石,吻得那样小心翼翼又格外温柔,干净的烟草味和空气中的酒精味夹杂在一起,混合成一种独特的男性气息,叫她的呼吸都打乱了节奏,她想,她可能是有些醉了。

夏油杰一边亲吻她的左眼,一边偷偷观察她的反应,当他发现少女的表情变得飘忽不定时,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少女被唤回了注意力,脸一下子红了,大声抗议道:“我没允许你亲!”

“抱歉,情不自禁,不舒服吗?”夏油杰故意这样问道。

少女没有回答,反倒像只受惊的兔子似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夏油杰见她这种反应,心情止不住地上扬,身体里涌动的火苗也燃烧得越来越旺。

“你准备好了吗?”

他将自己如黑幕般的影子投射在少女半是惊恐半是平静的脸上,她张了张嘴,阳光下的右眼深处还存在着一丝犹豫,察觉到这一点的夏油杰并未打算暂缓行动,而是像只鹰隼似地俯身冲去,精准捕捉到了那张微微发凉的红唇,少女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可他早已将左手提前置于她的脑后,断了她的退路……

野蔷薇从未与人接过吻,更别提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突然袭击,她除了屏住呼吸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方的味道很快就占领了她的整个口腔,眼前本就狭小的世界也被他耳后垂下的长发遮得密不透风,幽暗之下那浓重的气息也变得更加灼热狂野,她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头野兽的控制之下,那头顶上方映出的是一双充满掠夺与征服欲的眼睛,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生吞吃进肚里一般,令她心底猛地一骇,在男人的舌头越加放肆深入之时,一把将他用力推开,终止了这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深吻……

“怎么了?”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与困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像低声下气哄骗小女孩的大尾巴狼一样轻声细语道:“被我吓坏了?”

她的确是被吓到了,他们还没说上几句话呢,也没怎么了解对方,怎么就能吻得如此天昏地暗!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是她自己催促的,本来这样的约会就不需要太多复杂的过程,说来说去,还是心底犹存的那份胆怯在作怪,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嘴上说得多酷多强,真正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差劲透了……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野蔷薇微微一愣,只因对方话语里的某个字眼深深扎在了她的心里,她想起当初面对阻止她上东京求学的奶奶时,那种宁死不屈的倔强,诚然当时的她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可她就是不愿妥协,纵然在失去左眼的日子,她也曾有过质疑最初决定的片刻凝思,不过她知道,如果承认自己后悔,那她将永远无法抬头见人,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让她不能、也不愿意回头,所以,“后悔”这两个字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人生的字典里的。

“我从不会后悔!”她抬起头,一字一顿,清清楚楚,掷地有声。

夏油杰望着这样一个独特的少女,心里就像是开出了一朵朵带刺的蔷薇,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明艳之中带着尖锐无比的棱角与锋芒,真是迷人又深刻。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让我们坦诚相见吧……”作为彼此增进了解的第一步,他率先做出了友好的推进,左手勾起T恤的下摆,只是一秒的功夫就将那堪比维纳斯的完美身材充分展现在了少女面前。

她严重怀疑对方是怕她打退堂鼓,所以故意使出了杀手锏,用色诱的方式扰乱她的心智,坚定她的决心。男人很清楚自己的优势,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用自己的半裸照在网上钓鱼,而野蔷薇就是那条甘愿上钩的鱼,尤其在见到真人后,这种近在咫尺的冲击力比起手机那一方小小的屏幕来得更加猛烈,他这该死的犹如天神之手捏出来的肌肉,实在是让人垂涎欲滴,想必摸上去的感觉一定会很棒,如果能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甩脑袋,拿起桌上的啤酒罐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可惜,指腹用力抠出来的凹坑还是轻易暴露了她的心思,男人挨着她坐下来,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似乎就想看她这柳下惠能装到什么时候。

野蔷薇觉得如果刻意回避,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于是便把头侧了侧,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目光从那宽阔的胸膛上挪开,转移到他右手断臂的位置。

属实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少了一条胳膊,不过断臂的缺憾对这副身体来说似乎并未造成太大的视觉困扰,大概是因为他保养得宜,所以断臂肢端并未如那些常见的截肢者那样有萎缩的迹象,那隆起的肱二头肌甚至比起健全的普通人还要结实强壮,看得出他一定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能将身材保持得这么好,这种严格自律、保持对自己高要求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怕的,因为没有极强的意志力根本不可能坚持下来。

“我可以摸一下吗?”她怀着某种钦佩的意志指指他的右臂。

“当然可以。”男人欣然转过身子,将断臂的一侧挪到她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抚上圆润粗壮的肢端,似是骨似是肉,却是坚硬得很,植皮的区域几乎看不出拼接的痕迹,完美地融为一体,如果不说,根本看不出这条胳膊曾经历过惨痛无比的截肢手术,只会让人以为他是天生如此。

“敢问小姐可还满意?”男人眯起眼睛,像是在享受她的抚摸,又像一只老道的狐狸,全无为自身悲惨遭遇的悲苦哀戚。

“还行吧……”野蔷薇不好意思地抽回手。

“那该轮到你了。”

见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野蔷薇心里有点儿发毛,但是她说过她是不会后悔的,所以挣扎一番后还是抓起了胸前的蝴蝶结,准备做个慷慨就义的女英雄,可就在她要解开缎带时,男人又开口了,“你没带装义眼的盒子吗?”

义眼?她有些不明白,但还是慢吞吞地回答道:“书包里有。”

男人把扔在地毯上的书包拎到她面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野蔷薇困惑地接过书包,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义眼小包,这是她两个最好的朋友送给她的,上面有只傻傻的老虎,一头呆呆的狼,还有一只看上去最聪明、喜欢眨眼wink的小狐狸,她当时还吐槽他们是不是故意挑选这个独眼狐狸来嘲讽她,把他们两个吓得差点要哭,其实只是因为她心情不好,随口说了几句冷笑话来发泄而已,并不是要故意针对他们,他们已经够好了,坏的人是她,她已经不适合做他们的好朋友了。想到这,她叹了口气,也突然明白过来男人是要看她义眼下的真实模样,就像他给她展示自己的断臂一样,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坦诚相见。

夏油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每一步动作,只需一个小小的吸盘,就可以把那逼真的假眼片从眼眶里取出来,简单得就跟摘隐形眼镜似的。

他很想看一下卸去义眼的少女,可她摘下假眼后就不自然地垂下了脑袋,耳边的发丝像围帘似地遮住了她的脸颊,像是形成了一种严密的保护,看来她并不乐意将自己的真面目展露人前。

少女的抗拒暴露了她内心的自卑,这与她之前满身是刺的行事作风极为不符,料想她的刺也只是为掩盖她内心的不安才变得这般锋利。夏油杰觉得这种时候,怜香惜玉不该作为主要的手段,冷酷才能逼迫一个人快速成长起来,所以他没有温柔地给予任何安慰,反而很残酷地逼迫她抬起脸,挥开那些碍事的头发,喝退企图上来遮挡的双手,他要逼她成熟起来,既然说过不后悔,那就应该遵守游戏规则,所谓坦诚相见,从来不该只有一个人坦诚。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恐怕没人可以从她的左眼看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在失去人工义眼的支撑后,少女的左脸就像关上明灯的空屋,黯淡、空寂,还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的塌陷之势,那上下的眼皮懒懒地半合着,只留下一条狭窄的沟渠,如果你想探索这里面还剩下什么,看到的只会是一种虚无到可怖的空白,甚至多半还会个人造成生理与心理上的不适,但这一点对夏油杰来说恰恰相反,他对她的左眼产生了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共鸣,以致于他捧着少女的脸,需要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与某种喧嚣而起的欲望,他不想吓坏她,他想一点一点慢慢地品尝她……

除了看医生,野蔷薇从不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摘掉义眼的模样,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面对那凹陷的空洞和怪异的脸面,更别说其他人,她不想成为其他人的噩梦,她希望人们记住的永远都是她漂亮可人的模样。

当男人逼迫她抬起脸时,她真的很不安,她想过他会恐惧、会厌恶,又或是讥讽嘲弄,亦可能冷漠无情,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露出如同烟花绽放的欣喜之色,明明是惊悚到如同恐怖片里的画面,他却甘之如饴,趋之若鹜,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不觉得恶心吗?”

“当然不会!”男人瞪大了双眼,似乎很不理解她为何要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野蔷薇知道男人没有说谎,他眼底的惊讶是相当真实的,就跟她理解不了他为何这般喜欢盯着她的左眼看一样,枉她还有过想以这副真容去吓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的念头,可因为一想到那些人在惊恐之余只会骂出更多难听恶毒的字句,所以就犹豫了,毕竟,让他们的心理蒙上阴影是一回事,让自己听到更加不爽的话影响心情又是另一回事,而眼下男人的反应,也不禁让她重新思考起来,莫非一直以来都是她想多了,她的样子,其实并不吓人。

男人捧着她的脸像捧着一件美丽的珍品,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真的很可爱。”

“可爱?”野蔷薇越发觉得离谱了,说不可怕不恶心尚且还能相信他胆子大,怎么还会觉得她可爱?

她好像生气了——夏油杰弯起嘴角,为什么要生气呢,的确是很可爱啊,那条泛着白月光一般的沟渠,在这张充满生气的脸上就像是静静观望的神之天眼,与她右半边灵动的眉眼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反差,如同太阳和月亮同时存在于一个画面中,却又泾渭分明,互不侵占,这是多么伟大的一张脸,充满了艺术的想象力,如果能让清幽的月亮流出冰冷的泉水,让火热的太阳流出炙热的岩浆,不知又会是怎样一幅美妙奇幻的光景!

“啊!你干什么!”

“别动。”夏油杰摁住被推倒在沙发上的少女,他俩之间悬殊的体格差让她的挣扎反抗形同虚设,因此也让少女变得更为恼火。

“你看起来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夏油杰凑近她,沉重的气息一下下喷吐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不要紧,我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毕竟,我对我认可的东西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他的话音刚落,那乌黑的长发就随着他的动作再次落下,那一刻,他在她仅存的右眼里读到了一丝慌乱,一丝紧张,以及一份若有若无的隐隐期待。

他很顺利的再次将她包裹起来,在双唇落下之时,他毫无意外地听到了一声惊呼,只因他的吻并未落在那张柔嫩甜美的红唇上,而是将目标放在了平静无息的左眼。他的吻就像是一颗带着灼热高温的彗星打破了原本沉寂冰冷的世界,不同于之前落在眼皮上的轻吻,这次他就像是撕去了儒雅斯文的伪装,急切地占领着那片不属于他的静谧土地。他用唇瓣去吸吮柔嫩的眼皮,用舌头去描摹试探,用牙齿轻咬玩弄,最后还要霸道地挤入沟渠,妄图探索那片神秘的虚无。

“别怕……”他在满足内心渴望的同时,也感受到少女愈加明显的颤抖,她肯定是吓坏了,对她的左眼做出这种放浪形骸之事的,他肯定是第一个。

他顾念她的年纪,所以还是克制了自己,吻的深刻程度又重新退回到安全可接受的范围内,可他知道,那暗藏在波涛下的欲望一旦受到压制,只会变得更加不可琢磨,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无不在叫嚣呐喊,用你的手,撕碎她,燃烧她……

“吓坏了?”

“才没有……”野蔷薇嘴上在狡辩,实则早已为刚刚的左眼之吻吓到不知所措,要不是她的左眼里空空荡荡,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一个食眼狂魔,以专吃人的眼珠子为乐。

男人不知道她心里的猜想,只是为她嘴上的逞强笑得很开心,“那……我们继续?”他歪着头,故意征求她的意见,野蔷薇觉得他分明是有小瞧她的意思,也许是她之前的表现不够沉着老道,才会让人落得这般印象。

她懊恼地再次责问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男人没有伤害她,反而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她的欣赏和迷恋,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遇到的,她本来就是为了寻找这份认可,这份发自内心的喜欢,才答应与他约会的,何必到了现在,接触到想要的东西后又开始心生彷徨呢?

对,她不能这般优柔寡断,不仅男人会看不起她,她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夏油杰看到少女给出默许的暗示后,心中一阵窃喜,他迫不及待地拉开她校服上的蝴蝶结,瞥见她紧张地直咽口水,便开玩笑地问了句:“第一次?”

“第……第一次又怎么样!谁还没有个第一次!你不也有过第一次!才有现在的……无数次!”

尽管心中早有答案,可少女的反应还是有种出人意料的直率和可爱,夏油杰不由得笑出了声,少女表现得又羞又气,可眼底的紧张与防备一点没有退却,他倒也并不打算怜悯她,相反,他的笑意渐渐趋向冷酷,因为他觉得是时候加快一下进程了。

趁着女孩没留意,他那一向能者多劳且任劳任怨的左手熟练地从校服下摆窜入,一掌握住那饱满如球的丰盈,从掌心曲握的弧度和柔软度来看,她这个高中生发育得相当不错,而且腰也挺纤细,虽然个子是娇小了一些,但总体来说还是玲珑有致,秀色可餐。

“你!”少女被冷不防地偷袭,一时怒从中起,要不是力量的压制,怕不是就要使出抬腿——抠眼——肘击的防狼三件套。

面对这种说话与行动总是两头跑的行为,夏油杰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他先是擒住她的唇舌,不叫她发表任何咿咿呀呀的言论,接着又用左手在那如波如涛的胸脯上尽情制造刺激,让那小小的种子开花结果,再用手指掐着它拧着它,叫她心甘情愿地吐出“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

在他一番娴熟的撩拨下,捶在肩头的拳头渐渐舒展开来,化为了柔情似水的抚摸,少女已陷入情欲的迷离,连被人拉起上衣都不再反抗。

“是草莓啊……”夏油杰望着包裹在雪白胸脯上的单薄布料,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少女以为遭到了耻笑,忙要用手挡住,却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他一边低头在挤出布料外的白色乳肉上吸吮亲吻,一边绕过她的后背,熟练地解开扣子,没一会儿就把可爱的草莓内衣扔到了沙发底下。

小说相关章节:all釘短篇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