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圣力虽然雄厚，但治病救人，还要靠辛朵菈修习的诸般神术，性命当前，歌尔几乎转瞬间，就落在了教堂的门口，一把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辛朵菈，快，这孩子受了重伤。”

兄妹的默契，已经让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能自发地配合起来。胸口的裹着毛巾被自己一把掀开，辛朵菈粗略地查看了少年的情况，当即双手合拢，喃喃地念诵起了神术。而歌尔也一口含住义妹的豪乳，大口大口地吮出甘甜的乳汁，随后捏开少年不能自主的小嘴，将包含着神圣力量的乳汁，缓缓注入到他的口中。

下意识的吞咽中，有着绝佳滋补疗效的乳汁，便化作了温热的能量，流转在少年的体内，开始自发地为他修补起残破的身躯来。圣疗术，愈合术，净化术，种种修士与修女之间都难以施展的疗愈类神术，在辛朵菈的手中，犹如儿童歌谣般轻易地施放，不到片刻，少年的面上，就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形态可怖的伤口，也以让普通人咋舌的速度愈合，直至恢复如初。

倘若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认为这对恋奸情热的男女，真个儿是一对假借圣灵名义的异端。只有他们才知道，这是用最快速度，医治这濒死少年的唯一方法。圣灵的光辉泽被世间，倘若歌尔与辛朵菈的确是怀着淫心，浩荡的金色雷霆，早早就将他们化作了灰烬。而现在，缠绕在两人身上的，只有淡淡的、温暖的金色光晕，不需要任何灯火，就将夜间昏暗的教堂照亮，此等异相，只会出现在最虔诚的信徒身上。

眼见少年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胸口也有了明显的起伏，歌尔和辛朵菈这才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片刻后，少年睁开了空洞的双眼，那里本该有着明亮眸子的地方，只剩下两个丑陋的肉窟窿，无声地控诉着这具孱弱身体上，曾经遭受过的无端暴行。发白的双唇开合着，逐渐吐露出几个模模糊糊的字眼。

“谢……谢谢你……”

“好亮的光……圣剑……”

歌尔俯下身子，正要仔细倾听少年的呢喃，却见那本就乏力的娇弱身子，竟是一把搂住了歌尔的脖子，嘶声痛哭起来。

“安心吧，小家伙，你现在处在圣灵的庇佑下。”

“我是歌尔·杰拉德，从东伯恩斯来的本堂神父，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柔声安慰着痛哭流涕的小家伙，歌尔的眸子却猛地一凛，眯起眼睛看向了黑洞洞的教堂外。

“哈哈，居然躲到了教堂里！”

“没错，这家伙居然如此狡猾，害得兄弟们今天晚上都没时间去嫖妓呀！”

“无所谓了，你看，那不是还有个漂亮的圣女吗？”

“哦？真的！兄弟们，今晚可得好好享受一番了！在教堂前面干圣女的纯洁身躯，想来别有一番韵味呢！”

杂七杂八的污言秽语，很快从不远处传来，几个精瘦修长的身影，带着浓重的贼腥气窜了上来，连一刻都没有为歌尔停留，他们径直扑向了皱着眉头、白花花的身躯袒露在外的辛朵菈。

霎时间，这些狂妄的杀手们，突然感到浑身一滞，似乎就连心跳都停止了跳动，那格外高大强壮，眸子中血光闪动的神父，突然站在了他们的眼前。而在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课，看到的，只有满眼湛蓝色的光芒。紧接着，久经力量淬炼的骨骼，不懈锻炼的身体，与秘法加持的皮肤、甲胄，都在强横无匹的拳劲下，一寸寸、一片片地粉碎，化作一阵腥臭难闻的血雾，在“噗”地一声中，被夜风吹散。

一人，一拳，七名在莽荒地区驰名的此刻，手上血债累累的杀戮机器，就在这不起眼的神恩村中，尽皆殒命，就连尸骨都没留下。

不过，应该说，还有一个幸运儿。

浑身裹在黑袍黑帽的第七名刺客，站位并没有那么紧密，他侥幸没有被那足以开山裂地的一拳打碎，但刚劲无比的拳风，依然有着凝成实质的罡气，利刀般地斩断了他的双腿，让他还来不及运转秘法，便惨叫一声仆倒在地，失去肢体的剧痛，蓝色气劲的灼烧，都让这神经如钢丝般坚韧的老刺客，发出了杀猪似的哀嚎声。

“许久不和恶人打交道，果然有些生疏了。”

歌尔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本想多留下几个活口，在分别审问他们，力求口供的真实完整，不料自己已经圣力大成，放在往日不过是让人骨挫筋断的力量，竟能一拳打杀了六个杀手。不过，他那颇为遗憾的语气，以及那强大的力量，在这杀手的耳中听来，已然是种别样的威胁了。

“不！神父大人……神父爷爷！救我……我不想死啊……”

卑微的求饶声，很快就被骨骼粉碎的“咔吧”声打断，不知何时睡醒的莉莉，一脚踩在了这倒霉此刻的后背上，将他唯一完整的脊骨完全踩断。

“闭嘴吧，蠢家伙，咱可没有这样的儿子。”

带着恶魔的微笑，莉莉还要再下狠手，下意识看了一眼歌尔，却见伟岸的神父大人一步步走来，随后，在那白色睡裙包裹不住的肉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没你的事儿，回去睡觉。”

“偏心！坏爸爸！咱再也不理你了！”

仿佛收到了莫大的委屈，莉莉突然张开了小翅膀，飞快地扑在歌尔肩膀上啃了一口，气鼓鼓地离开了——如果他没有停在教堂门口不停张望的话。

“好了，阴沟里的老鼠，说说看，为什么要追杀这个手无寸铁的可怜男孩？”

“事先说好，圣灵的光辉下，没有人敢在祂的面前玩弄心计。”

“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一遍。”

金色的光晕化作了灿烂的镣铐，牢牢锁在了那刺客的断肢处，汩汩流淌的鲜血顿时凝滞，感受着身体的异状，肉虫般的杀手连忙一股脑儿地将情况娓娓道来。

拉姆·莱亚斯，就是这金发少年的名姓。震动大陆的神魔大战后，这些不肯皈依圣灵的贵族们，在建立起城市后，倚靠着家族的私军与实力，很快划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军阀，而一些格外有凝聚力的军阀，就早早整合成原先的王国，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维系自己薄弱的统治，不过和神恩村这类村镇里的民众相比，他们的生活自然要优渥很多。

而莱亚斯家族，也是避难于莽荒群山中的，前贵族中的一支。虽然家中只有拉姆这根独苗，不过莱亚斯家族的实力，依然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因而也早早重建了自己所属的王国，统治着十余万收拢来的流民，在群山中开垦农田，同时还有着一直足有万人的“大军”，在莽荒地区，也算首屈一指的势力。

不过，拉姆虽然是嫡子，但在他头上，还有位庶子兄长，这位老国王情人所生的兄长，比拉姆年长十二岁，虽然成年，但心胸格外狭隘，有着一张长长马脸的他，从小便厌恶这生的粉雕玉琢的可爱弟弟，屡次暗算都没能夺走拉姆的性命，让他变得格外扭曲，偏偏在父母面前，还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因此，在老国王急病去世之时，便委任他来作为弟弟成年前的摄政王，总领朝政，以便在日后将大权交给幼弟。

老国王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位庶子的人面兽心，在撒手人寰后，不到七天时间，疯狂的兄长便带着一支私军冲进了后宫，抓走了拉姆的生母，在年幼的弟弟面前，将他的亲生母亲凌辱致死，又亲自动手，活活挖出了他的眼睛，将那璀璨如晨星的蓝色眸子生生嚼碎吞下，终于，一位老臣奋不顾身地保护拉姆逃走，自己则被那些土匪般的私军乱刀砍死。残废的小王子。凭着天生的韧性与毅力，爬上了一架装满橘子的平板车，这才得以来到歌尔的庇护下保住性命。

而这些刺客，就是那位庶子重金派出，截杀拉姆的人手，这些自大的杀手们本想着拖些时日，好抬高自己的身价，因此便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可怜的小王子，毕竟以他们的水平，找到那架破绽百出的隐匿马车，自然易如反掌，不过却没想到，有歌尔这等强人出手干预。

“真是有够混蛋的，辛朵菈，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坨家伙？”

歌尔磨了磨牙，将决定权交给了修女。

“圣灵虽然宽容而慈悲，但这样的恶人，就算是圣光也不足以洗涤他的罪孽。”

辛朵菈的神色淡然，但那喷火般闪烁着泪光的眸子，已经让她心底的想法一览无余。她是善良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毫无底线地饶恕任何恶人，若非自己还要照看虚弱的拉姆，恐怕她早就用处威力最大的神术，细细地将这在地上哀嚎的杀手劈成粉末。

“那么，以圣灵的名义，我，歌尔·杰拉德，在此审判你的罪行……”

“死刑！”

拳风呼啸，蓝光闪耀，一息之间，就连一声求饶的呻吟都没有发出，那杀手的头颅就化作一蓬血雾，带着肮脏而腥臭的味道，彻底湮灭。

将歌尔的审判听得一清二楚，目盲的拉姆，终于流下了滚烫的热泪，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照看一个双眼失明的小少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碰巧神恩村，还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歌尔向来是不会操办这等事的，因此，懒洋洋的莉莉也在一次次催促下，和辛朵菈一起往返于村子与教堂，帮助村民们举办节庆典礼。让一个小魅魔帮助修女，听起来格外讽刺的一件事，不过在这里，却格外巩固了圣灵的信仰，不得不说，就算是圣灵亲自下凡，也要感叹世事的无常。

空荡荡的房间里，穿着亚麻长袍，双眼部位蒙着柔软布条的拉姆，正木然地对着窗口发呆。如果先天目盲，本就看不到世界的色彩缤纷，便也罢了，偏偏这可怜的少年，在本该见识花花世界的年纪，因为兄长的贪婪与父辈的愚蠢，无辜地失去了双眼，从此，世界在他的“眼”中，便只剩下揭不开的漆黑阴影。

一想到当时遭受的折磨，睡梦中的拉姆，就会猛然惊醒，不自觉地哭出来。而在那时，一抹金色的光，就会刺穿黑暗，用炽热而强壮的身体，将他搂在怀中，柔声安慰。拉姆知道，那是拯救了自己的神父大人，虽然对那些杀手刺客，有着雷霆般的手段，但在失明的残疾少年面前，却从未展现出任何不快，那个本该对世界失去希望的少年，又重新燃起了生存的渴望。

同时旺盛生长着的，还有对圣灵的信仰。拉姆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在他逃难的那一日，目盲的双眼中，似乎出现了隐隐的金色光芒，遥遥指引着神恩村的方向，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在那市集上的平板车中，选中了满载橘子、运往神恩村的这一架。在此前，他与父兄一样，对圣灵的信仰深恶痛绝，而是信仰着贵族们之间传统的、有着诸般神祇信仰的多神教。但，家族蒙遭大难，那些神灵们，从未对他伸出过援手，几乎死在同样念诵着多神教义的兄长手中。

直到那代表着圣灵的金光，将他指引着来到神恩村，这间命定的教堂。

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失去双眼后，拉姆的听力越发灵敏，旁人耳中窸窣的响动，在他耳中清晰可闻。从那沉重的步伐来看，只有那位对他关怀备至的神父歌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拉姆摸索着自己的脸庞，将上面沾着的一片面包屑拂下，随后才连忙坐正了身子，转向了房门的那一边。

歌尔轻轻敲了敲门，这才迈步走进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直勾勾“看”向自己的少年，歌尔也不禁叹了口气。

尽管蒙着布条，但拉姆生来就有着绝色的容颜，不同于莉莉的妩媚、辛朵菈的温柔，在拉姆的身上，歌尔只感觉到一股明亮、灿烂的阳光，无时无刻地照耀在他的身周，柔顺的半长金发披散，配上蒙眼的布条，反倒更有一种令人心醉的瑰丽美感。

仅仅这样，便有着如此魅力，倘若那对明亮的眼睛还在，又该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拉姆，我来看看你的伤。”

歌尔挠了挠头，面对这个始终沉默寡言、却对自己格外顺从的少年，他始终都不知该拿出何种态度对待。若是用对待莉莉般的方法，显得格外“残忍”，而用对待辛朵菈的方法，又太过亲昵，生怕引起拉姆的方案。思忖了片刻，歌尔还是大步走了进来，坐在了拉姆的身前。

毕竟，愈合类神术与圣乳再神妙，总也不能将身体中的暗伤一次性修复，歌尔每隔两周，都会来检查下拉姆的伤势情况。在他高大强壮的身材下，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小少年，显得格外娇小玲珑，真个儿如巨熊与小兔子的对比一样。

而在拉姆的眼中，却有着另一番景象。一柄金色的、纯粹由光影组成的巨大长剑，带着无穷的热力与金光，照亮了眼前的黑暗，让他感受到了神魂涤荡的清明，拉姆的脑海中，翻腾着的唯一一个想法，就是拥抱它、让这柄圣剑与自己合二为一。

“唔……”

衣服被缓缓揭开，露出那具虽然消瘦、但格外白皙细嫩的娇躯，拉姆下意识呢喃起来，一股凉意，从裸露的肌肤上传来，不过很快，歌尔的大手，便带着让他心醉的温暖，抚摸了上来。

“上半身……没有太大问题，心脉部分还有些残存的毒药，不过危害不大。”

歌尔却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白皙，他只是通过手掌，将自己的圣力注入其中，在拉姆的血液脉络中流转，查探着这少年的情况。

必须要说的是，兄长对幼弟的迫害，并不是短时间内完成的，虽然没有遭受难堪的性侵，但浑身的割裂伤、鞭痕，以及体内残留的大量加强感知、以便让拉姆感受到深度痛苦的药物，都是在一个月内出现在拉姆身上的，外伤的消除简单至极，但内在的影响，则是歌尔要用水磨功夫慢慢治疗的。不过，也多亏辛朵菈产出的圣乳，这有着神奇疗效的乳汁不仅甘甜味美，更兼有着润物无声的治愈能量，虽然混杂的药性，在寻常医师与药师的手中已经算是不治之症，不过拉姆的情况，却是在一天天好转，这也让歌尔为之开心。

“接下来就是下半身了，可以吗？”

看着面上带了些羞怯红晕的拉姆，歌尔伸手系住了他的上衫，却没见到拉姆脸上，似是闪过一丝意犹未尽的神色，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主动敞开了袍子的下摆，熟极而流地环住了歌尔的脖子，任由高大的神父将他拦腰抱起。

小腿以下都空荡荡的，拉姆根本没办法向正常人一样站立，因此只能依靠歌尔，甚至连上厕所，都要由歌尔把着，幸亏日常的饮食，只有辛朵菈的圣乳与清水，只有些零散的尿液产生，否则接拉姆上厕所，倒也成了歌尔的一件难事。

圣力探入，歌尔有些难过地感受着拉姆残缺的双腿，这个年岁的少年，正是活泼好动，感知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偏偏让拉姆没有了双腿与双眼。不过，除却残疾以外，拉姆的身体却也称得上健康，尤其是肉臀附近的暗伤与药剂，竟是没有了半分影响，这让歌尔有些诧异，不过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体质不同，像他这样魔兽般的体格，寻常人殒命的创伤，或许也只能伤到几根汗毛。

将拉姆缓缓放下，歌尔正要说些什么，远处的村落里，传来了隐隐的欢呼声，几束歪歪斜斜的烟花，也飞上天空，炸开漫天灿烂的流光。听得这样的声响，拉姆不由得偏头转向了窗口，可他空洞的双眼，却无法看到任何色彩。

“歌尔先生。”

“外面是在做什么呢？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转过没有神采的眼睛，拉姆第一次主动对歌尔说起了话。

“是烟花，东方传来的烟花。”

高大的神父踱着步子，缓缓蹲在了拉姆的面前，握住了他冰凉的小手。尽管在某些方面，他格外迟钝，但拉姆表达出的孤独，让他下意识地用自己最直接的方法，温暖着这具毫无暖意的娇小身体。

“一定很漂亮吧，小时候，我们家还没搬进群山，那时候……”

任由歌尔牵着手，感受着热乎乎的雄性气息，拉姆只感觉，一股极大的安全感，包裹在他的全身。

戒备的心防终于卸下，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曾经的生活。并不像那些早早就在侍女身上破了身子的纨绔，小时候的拉姆备受父母的宠爱，也给了他必要的教育与监督，虽然十四岁上下的贵族少年，已经能够或多或少地接触到家族事务，尤其是王室中人，不过，拉姆还抱有有一颗童真童趣的心，一颗热烈爱着周围所有人的善良之心，包括那位屡次暗算，想要将他杀害的兄长。

天真的拉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意，反倒以为是某些有趣的小游戏，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父王，这才能让破绽百出的白眼狼活到今天，朝着幼弟扬起了屠刀。

歌尔的心情格外沉重，他能明显感受到，拉姆身上传来的阵阵死气，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一股格外强大的执念，在支撑着这具近乎空壳的躯体，眼前的小少年早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过，幸好有您，神父大人。”

拉姆强行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满脸浓重的泪痕，却让这笑容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束光……”

“很奇怪，不是吗？一个盲人居然能看到光……”

“但那是真的，神父大人。”

“而那束光，指引的正是这里，是您。”

“我想，这一定是圣灵的恩典，让我得以赎清身上的罪孽。”

说着说着，拉姆突然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将那单薄瘦弱，却带着白皙与微弱光晕的赤裸身体，展现在歌尔的面前。

“请您，代替圣灵，用鞭笞来惩罚我，这个本该皈依于圣光下的罪恶灵魂。”

泪水还没擦干，神情依然委顿，但拉姆的表情，却是那样的神圣，以一种近乎不可侵犯的圣洁，诉说着在旁人听来格外引人遐思的话语。

不过这样的做法，却恰恰应和了圣灵信仰中，一类同样被承认，却少现于人前的派系——自笞教派。这些格外虔诚的信徒，通常都是改过自新的恶人，他们秉持着赎罪的心理，主动用带刺的荆棘、铁鞭来自我鞭笞，在肉身的苦痛中，追求与圣灵交融的神圣体验，同时以淋漓的鲜血，洗刷自己层犯下的滔天罪行。歌尔的执行人生涯中，也经常见到这样满身伤痕的教徒，虽然他也对自笞教派的虔诚为之动容，但这种损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歌尔却并不是很能接受。

“破坏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保留全身来报答圣灵，造福世人，这可算不上赎罪啊。”

歌尔拍打着拉姆的肩膀，想要伸手将他的衣衫拉住。

小小的少年，此刻却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用力地将自己的长袍撕开，用尽全身力气拱入了歌尔的怀中，随后抱紧歌尔的手掌，朝自己的身上甩去。

“啪！”

顾忌于少年脆弱的肉体，歌尔对拉姆从来没有用过全力，于是乎，那蒲扇大小的粗糙手掌，便实实在在地扇在了拉姆的小腹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红彤彤的手印，很快便在白皙的肌肤上显露，在昏暗的灯火下，越发透出一股邪异的色泽。

“你这是……”

歌尔语塞，慌忙抓住了拉姆的小手。柔弱的少年，面上已经瑟缩着，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却是强忍着没有呼出声，只是默默承受着那疼痛。

“神父大人，请您继续吧……这都是……我应当赎清的罪……”

颤抖着开口，拉姆强行让自己露出了笑容，不过，他不断颤抖着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感受。毕竟，歌尔久经锻炼，就连身体中都充盈着灼热的圣力，那一巴掌虽然并未用力，不过依然让那霸道、炽热的圣力，透过肌肤灼烧在拉姆的身上，那种深至骨髓的痛处，是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的。

“既然你这么坚决，唉。”

拒绝的话，说太多次便没有意义，歌尔已经能深切地感受到，这小小少年骨子里的倔强，是任凭何等言语都无法阻止的。他只能扳过拉姆的身子，将那雪白的肉臀放在了身前。

手掌扬起，随后，重重的扇下，这一次，落在了少年刻意挺起的娇臀上，这次的声响，便清脆响亮了许多，少年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

“呜……圣灵……我们的救主……”

“我……拉姆·莱亚斯……呜啊……在这里……向您忏悔……”

“仁慈的救主……请……宽恕我这只……迷途的羔羊……哈啊……”

随着歌尔的抽打，原本白嫩的小小圆臀，此时已经没有半分力气来瑟缩，瘫软地露出其中的洞眼儿，粉扑扑、红艳艳的一朵小雏菊，正随着拉姆急促的呼吸，不断收缩、开合着，而更下面的地方，就是那对颤悠悠的、圆润饱满的卵蛋。

说来奇怪，在得到圣乳与疗愈术后，拉姆身上痊愈最快的地方，竟是臀部周遭，在没有抽打前，这里的皮肤水润紧致，哪里还像是遭受酷刑折磨一般？这也让歌尔与辛朵菈啧啧称奇。看着眼前的美景，歌尔的巴掌也不禁停了下来。

如果说，小恶魔莉莉的屁穴，像是娇艳的玫瑰，无时不刻地绽放着诱人的魅力，拉姆的菊穴，则更像是朵纯洁的百合，虽然气质清纯，骨子里仍不失花朵本身应有的艳丽，反而越发增添了一股魅惑的气息。手上绵软光滑的触感还未散去，歌尔只觉下身一阵鼓胀，那话儿硬的发痛，鼓鼓囊囊地将他下身的裤子撑起一座大帐。

而拉姆带着哭腔的虔诚呢喃，也越发变得妩媚动人。原本鞭挞在身体上的痛苦，虽然仍旧让这倔强的小少年落泪，但随之诞生的，竟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这种在拉姆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极乐，令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刚刚遭遇过那等兽行对待的情况下。

身子扭动着，拉姆竟是不自觉地，在歌尔的最后一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将身子猛地向前一倾。那势大力沉、饱含着圣力的巴掌，就狠狠扇在了少年圆鼓鼓的卵袋上。

“哈啊……神父大人❤”

并没有痛呼，少年口中，竟是发出了妩媚的呻吟，歌尔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地停了手，这娇憨黏腻的声音，像极了“驱魔”过程中，小恶魔莉莉口中的呢喃，下意识地，歌尔胯下的圣剑便抬起了头。

“不行……我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呀！”

歌尔连忙闭上眼睛，默默念诵着修士们中最常见的、用来镇静心神的神咒。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平日里，就算是莉莉那等祸水姿色，也会在这咒语的作用下，变成恶魔凶煞一般。但偏偏这次，歌尔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只剩下拉姆圆润饱满、又弹性十足的挺翘肉臀。

以及在正中央的，娇艳如花朵般的粉嫩菊蕾。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但歌尔却有种错觉，仿佛那菊蕾，天生就该容纳他双腿中的那柄粗大、健壮，又坚硬无比的圣剑，就好像圣灵亲手制造的一柄利剑，活该由这白嫩、柔软、却又格外诱惑的剑鞘收纳。

“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歌尔·杰拉德，你这家伙，难道变成了那些拐骗小男孩的败类神父了吗？”

“他妈的！清醒一点！你对于莉莉，只是单纯的驱魔而已！”

“辛朵菈……辛朵菈那是为了……解毒！”

“我不能把魔气带给这可怜的孩子！”

倘若能够看到歌尔·杰拉德脑内的呓语，任谁都会出言感叹，这究竟是何等惊人的毅力！

多年的苦修，终于让歌尔的心神，在短短几分钟内真正镇静了下来。

他拿起掉落在地的衣物，轻轻地为拉姆披上，遮住了那一身让人血脉贲张的白皙美肉。

“神父先生……”

虽然看不见，但身上织物传来的摩擦感，让拉姆愣住了。

“你的罪，在遭受苦难的那一刻，已经赎清了。”

“现在，你只需要为自己而活。”

轻轻搂住怀中柔软、冰凉的身体，歌尔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温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两行温热的泪，从空洞的眼眶中缓缓流下，感受着身周包围的、充满男性浑厚气息的炙热拥抱，拉姆放声痛哭起来。

对于遭受苦难的他而言，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渠道罢了。

性也好，痛苦也好，一个娇柔的少年，如何能与悲惨的命运抗衡了？在迷茫的时候，或许只有完全的放纵，才能让这颗稚嫩的心，获得一丝半点的慰藉。

歌尔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拥抱着怀中的少年，在他的额上温柔的亲吻了一下。

远处的夜空中，最后一束烟花飞上高空，在漫天星辰中，炸开一朵绚丽灿烂的花。

告别了冬日，春风与轻柔的雨，将荒僻的山岗，铺满了茂盛生机。教堂外的后山坡上，柔嫩的草叶，掩映着缤纷的花朵，混杂在空气中的花粉香气，密匝匝地糅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更为浓烈的芬芳。

歌尔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上面坐着的，正是用布条蒙着双眼、穿着素白色长袍的拉姆。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除却残疾的肢体，拉姆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健康的状态。宽大的长袍，只有在腰下的臀部，才被鼓鼓胀胀地撑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这也是让歌尔与辛朵菈都为之惊疑的地方。

“神父先生，我听到了小羊羔的叫声。”

感受着和暖的春风，拉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同于喜怒形于色的小魅魔莉莉，他的情绪更加内敛，也只有和歌尔相处的时候，才会有几分情绪流露。这样的笑容，对他而言，已经是格外欣喜的表现了。

“唔，是啊，有牧民家的羊群，想摸摸看吗？”

歌尔放眼望去，一群白花花的肥羊，正在山坡上闲庭信步，咀嚼着鲜嫩多汁的草叶。不过，一看到那些羊儿，歌尔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拉姆，冬夜的烟火之夜里，那朵独自为他绽开的白嫩雏菊。

处于某种愧疚的心理，对于拉姆的要求，歌尔从来不会违逆。不过，要是换做莉莉，恐怕又要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所幸拉姆对歌尔尊重有加，更是有了一种别样的孺慕之情，自然也不会对歌尔提出奇怪的要求。

“不了，我害怕它们看到我的样子。”

“真是麻烦您了，照顾我这样的废人。”

拉姆轻轻叹了口气，下意识抓紧了歌尔的手。经历了这样一场大变，他现在能信赖的人，只有眼前的神父先生。

“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家人，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

“出来吹吹风，感受下自然的气息，也有助于你的恢复。”

“要是我学过魔法就好了，听说东伯恩斯那边，已经有人用上了魔导器充能的义肢，甚至跑起来都比正常人快几步。”

“啊，还有，中心城你应该没有去过，那里可是全大陆最好的魔导器之都，就说有种能连接体内视觉的义眼，好像是从东方传来的、叫做什么歧路司的技术，有机会的话，我们就去中心城一趟，给你装上新的眼睛试试看。”

絮絮叨叨地说着，歌尔也没有发现，自从照顾拉姆开始，那个冷酷严峻的神父，就变成了一个唠叨的老妈子。不过他说的认真，丝毫也没有注意到牵着自己手的小少年，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如果真的变成了正常人，神父先生……还会这样无微不至地照料自己吗？

怀揣着少年特有的胡思乱想，拉姆越发抓紧了歌尔的大手。

“想回去了吗？”

歌尔这才意识到少年的异样，连忙低下头，轻声问道。

“啾……”

迎接歌尔的，是少年冰凉柔软的嘴唇，带着乳汁的香味，凑在他粗糙的脸颊上轻吻。

“神父先生，我们回去吧。”

丝毫不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拉姆露出了甜美的、不过格外细微的笑意。

“好吧，今天好像也该洗澡了，不是吗？”

歌尔摸了摸湿漉漉的脸，被强行压抑的某种欲望，似乎再次燃烧了起来。

推着轮椅，回到教堂，迎面走来的正是披着窄小神袍、满脸笑容的莉莉，不过看到歌尔推着的拉姆，那张可爱的小脸，一下子就瘪了起来。

“爸爸！你老是惯着他！”

“人家也要坐轮椅！”

歌尔听得心烦，也不知道恶魔天生就和拉姆犯冲还是怎的，只要莉莉一看到拉姆，本来调教到乖巧了几分的性子，一下子就变得恶劣起来。虽然在歌尔的威慑下，小魅魔还是不敢对拉姆动手动脚，但嘴上却总不饶人，引得歌尔也不好说些什么。

“去去去，一边喝奶去，你胳膊腿好好的，坐什么轮椅？”

挥手想要赶走魅魔少年，莉莉却顺势缠了上来，双腿紧紧箍住了歌尔的腰，主动把那别有一番风味的柔软香唇送上。

“不嘛，人家现在只喝爸爸的牛奶……”

“辛朵菈阿姨……额，姐姐的虽然也很甜，但是不如爸爸的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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