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我，坐立在我的腰部上微微俯下身，软肉隔着居家服的棉布布料挤压着我的理性，而我却无法动弹，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只有触感和快感犹如火烧般强烈。她——

+

2-A来了一个转校的女生。

转校生并不少见，但如果是环境特殊的话，就会显得那孩子很特殊。

这里是私立梦之咲学院偶像科的教学楼，男子偶像育成科只录取男性，而此时却有一对露出膝盖的双腿猫一样无声地踩进教室。在走廊的路上有不少人向那孩子投去打量的视线，仅仅是叫那猫一样的脚步又加快了一些而已。等到快到教室门口时，却有另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地冲了过来：

「杏！哈喽GoodMorning早上好——☆｣

明星昴流远远就瞧见她正准备开门进教室了，想也没想就把书包扔在一旁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抱住她。被喊做杏的那孩子明显被吓了一跳，随着明星昴流那完全不考虑对方体格和气力的大幅度动作踉跄了一下，不属于这个学校的制服裙的裙摆稍稍飞扬起来，让那不同于男性的带着柔软纤细线条的双腿又让人看得更清楚了些。

啊—…就差一点点—…

然后衣更真绪在脑中给了自己两巴掌，把刚才冒出的那点想法按烂在肚子里，捡起刚被明星昴流扔到身后的书包走上前去。今天正好和昴流在校门口时就遇上了，于是就一起进教室，刚到走廊就见到了现在校内风头正盛的她。

「哟！早好！｣

真绪打招呼道。虽然他们已经相识了一个月，但她总是有点怯生生的，他就总有点担心对方会被吓到。

杏保持着被昴流像树袋熊一样就差没把脚也盘上去的抱着的姿势挤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早上好，明星君、衣更君。｣

「杏，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哦？不会没吃早饭吧？对身体不好哦？｣

「昴流，你现在松手从她身上下来再说这话比较有说服力哦～？」

昴流一副什么也没意识到的样子皱着眉头，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能给杏带来多大的负担。该说他是天然还是蠢笨呢？真绪有些无奈地想着。

「女孩子可不是被你这么粗暴对待还不会被弄坏的生物哦？杏都快被你勒晕了…喂昴流松手！快松手！她真的要晕了！杏！振作点——！」

真绪摆出说教的样子时昴流一边嘟囔着露出不悦的表情，抱住杏的手不知不觉因为情绪不佳收紧了，哪怕杏轻拍他的手臂也没注意到，于是就这么被勒得喘不上气来，直到真绪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真绪连忙把昴流和杏分开后，眼看对方一个重心不稳立刻伸手扶住她，让她靠着自己保持平衡。杏干咳了几声，很快恢复了气息。

「抱歉…我已经没事了。让你们多担心了。」

「杏，你不用道歉的，都是这家伙的错。喂昴流，这下你知道了吧？对女孩子可不能那么粗暴。我、北斗和真都随便你造作，唯独杏不行。就算她可以承受得住，你也得征求她同意了才可以。」

「我知道了啦～…对不起哦？杏。」

昴流有点不安地站在一旁。真绪知道他也是无意的，毕竟这个笨蛋都没分清楚男女之间的差别，说得太过了他也会觉得委屈。杏总是有点逆来顺受，这个学校的男生粗线条的大有人在，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她当做体质要弱一些的异性来对待，她也从来没有表露出怨气。真不知道这孩子之后要怎么在这里生活，性格太软弱无论男女都不是好事。

虽然他好像也没资格说这话。

2-A的其他学生也陆续进了教室。真绪看着昴流和杏好像都没事了，起身打算先离开这里。

「…那个！衣更君，麻烦你了，谢谢。」

在他离开之前，身后的人这么说道。声音不大，但真绪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冲着说话的那孩子咧嘴一笑，竖了个大拇指，便扭头回了自己的教室。

+

这是第几次？我记不清了。仿佛是被一模一样的梦魇诅咒了，我的夜晚里只剩下了她。我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听得见时钟嘀嗒作响，听得见她克制压抑的吐息，听得见像早春花开时花瓣裂开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响，感觉得到热度和粘湿的触感自下而上地发散，但我看不清她是谁。她一直背对着我，发丝上下跳跃，但却不回头看我。她——

+

「衣更君？」

真绪猛地一回神，手中正在批改文件的笔一震，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扭曲的黑痕。杏站在他面前，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挽回为时已晚的事态。

「啊～…完蛋了…绝对会被副会长训到死……抱歉杏，我刚才走神了，你说了什么吗？」

「是我拟定和整理的七夕祭的各个组合的详细方案…今天莲巳前辈有组合那边安排的工作，天祥院前辈又没有来学校，所以想拜托衣更君后续帮我转交一下。」

她一边说着将一叠文件递出来，真绪接过来草草翻看了一遍，女孩娟秀圆润的笔迹随着他翻页的动作跃然纸上，像是要跳起某支圆舞曲。

「居然是全手写…」

「…不行吗？那我去找椚老师借一下电脑和打印机……」

「不，没关系的。你真的很用心。那两位前辈肯定不会无视你的努力的。」

「…谢谢你。」

她有点不太好意思，露出一个难为情的微笑。然后她看了看周围，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到真绪对面。她先是整理了裙子，用手托住后摆轻缓地坐下了，然后两手又抓住椅子稍微向前挪动一些好让自己靠近桌子一点，衬衫领口黑缎带的领结随之颤动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落下了一缕，她又抬手将它别了回去。

真绪此时才注意到她额上和鼻尖挂着细密的汗珠，兴许是来学生会室之前还到操场去监督了一下舞台搭建。夏季校服衬衫的白色似乎沾染了一些天色回来，否则他就不该能在白色衬衫上看到隐约的蓝色。

学生会的成员都为了首届七夕祭的事情东奔西走，此时学生会室只留下真绪一人处理文书和看门。随着杏带着一身暑气在他面前坐下，真绪似乎觉得夏天的燥热不安又像梦魇一样缠住了他。

「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衣更君？你没事吧？难道是中暑？学生会室应该一直开着空调的啊……」

真绪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飘渺而清晰，仿佛来自某个遥远纬度的异世，柔软粘腻又带着无法抗拒的抓力，缠着他的意识往下沉。

要沉到哪里去？他不知道。

「………衣更君！！！」

真绪又是猛地一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一身冷汗。杏摇晃着他的肩膀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见到真绪似乎清醒了才稍微松了手。眼前好像有层薄雾似的模糊不清，等视野恢复清明后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我没事了，谢谢你，杏。估计是太热了热得有点头脑发晕，哈哈～…没事的啦，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衣更君，现在请立刻放下这些东西去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

本还想做些口头抗争的真绪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立刻选择了妥协。他一边掏出手机联系其他学生会的干事，一边想起先前几次夜色渐浓时送她回家，被对方的家人热情招待晚餐后，杏的弟弟趁着杏去洗碗的空隙悄悄地凑过来，问了个几乎是所有正经人家的女孩带异性回家之后家人都会关心的问题：

「你和她在交往吗？」

「……没有。先不提我姑且还算是个偶像，以杏的眼光会不会看得上我都没底儿呢。」

怎么，我们看上去是那种关系吗？明明不可逾越。

「我猜也是。不过姑且还是忠告你一句，就算不是那样的关系，她似乎也把在新学校认识的你们看得很重要。不要让她生气，她生气起来很恐怖，真的。」弟弟点点头，没什么表情但无比郑重地对他说。

在对方仅用了眼神的押送中躺上医务室的床的时候，真绪想，果然家人说的话总是可信的。

+

意识下沉。仿佛掉进糖罐的粘腻感又缓慢地爬上我的四肢，再缠绕住全身。幻觉一样的那孩子小声哭泣，她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努力想张开沉重的双唇，想问问她你在说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在下一次完全的黑暗来临前，传入我感官的只有液体的热度和破碎的词语。

「我——」

+

真绪睁开双眼。

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间里完全昏暗的光线提醒他现在是深夜。真绪动了动脖子。他睡着了，是的，在那之前……是舞台。真绪想起来了。今天是七夕祭，所有人都可以尽情在舞台上表演，闪亮的笑容点缀出欢乐的银河，舞台上下皆是一片笑意。因此在狂欢似的表演结束后，所有人也都筋疲力尽。

舞台后续的收尾工作交给其他老师和工作人员后大家就按各自的行动计划解散了，真绪直接回了家。连日学生会的工作以及七夕祭的排练和表演下积攒了太多的疲劳，所以他泡了个澡后便倒头就睡。

反正第二天是学校的周末，Trickstar也没有安排工作，难得的休息日是要早起多做点想做的事还是久违地睡上个懒觉，这些问题在真绪倒在床上前被他完全抛之脑后了，现在睡了一觉后疲劳的大脑和身体都清爽了许多，趁着一分钟内决定然后定好闹钟就可以再美美地饱睡一觉——

咔哒。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极为响亮。真绪愣了一下，意识到声音来自窗台后彻底清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在犯懒，加上对窗外未知的恐惧，他一下子动弹不得，只能继续警觉地倾听其他异响。他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2点47分。

咔哒。吱。吱——

窗户被打开了。外面有人。但是怎么可能，这里是二楼……

真绪全身冒出冷汗，心跳咚咚地开始加速。不是装不装睡的时候了，他坐起来抄过闹钟攥在手里，等着给那不速之客来个精准打击。然后他得大喊把家里人都叫醒，万一是歹徒就叫他们快跑——

窗帘被轻缓拉开。

真绪立刻把闹钟扔了出去。闹钟擦过那人的肩膀砸在墙上，哐当一声，再是掉在地上哐当一声后大概再也不能用了。对方明显没料到他居然醒着，吓了一大跳之后重心不稳，直接从窗外摔了进来。真绪立刻冲过去打算制住对方的手让他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但在碰到对方的手腕之后他愣住了。

借着窗户打开后照进来的月光，真绪逐渐看清了对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好像是数次在模糊的梦境中见过的那孩子，此时被他制住了行动，挣扎着试图把自己的脸也藏进地板一样弓起身子。身上是一套随处可见的衬衫式的夏季睡衣，粉色棉布面，稍微掀起的上衣下摆和下身短式睡裤的裤腰中间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后腰。只是后腰上还多了点东西。

一对半大不大的、蝙蝠一样的翅膀，一条真绪只在漫画中见过的长长的黑色的尾巴，仔细一看不速之客的头上还有一对不大的羊角，角尖也泛着柔软的粉色，像是刚长出来还未坚硬起来的部分。

「……」

真绪觉得自己一定是还在做梦。

「大半夜玩cosplay潜进别人家我觉得对女孩子来说不是很体面的事哦。」

对方不吭声。

「这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任务吗？玩得有点狂放啊。最好和让你这么做的人抗议一下，连我的份一起。」

对方依旧不吭声。

「……你没得藏。杏。我知道你想逃跑，但被我抓住了还是劝你老实交代清楚。」

真绪的声音听上去难得地严肃。于是她不再挣扎。

「……对不起。」

杏小声向他道歉，压抑着的愧意扭曲在句尾的哭腔中。真绪叹气，将她从地上拉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每天晚上你会觉得肚子饿，然后就会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变成这样，飞到我这里来，进、进食？」

原来那些不是梦境。真绪觉得自己喜欢看漫画真是太好了，不然对超自然事件的接受能力绝对没有这么强。毕竟这种事就跟漫画一样，嗯，有点色色的漫画。开了灯之后杏现在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了，羊角、翅膀、尾巴，眼睛不再是平日里温和的水蓝色，而是变成了非常不自然的、妖冶的粉紫色，在昏暗一点的地方就会像猫眼一样反光。完全就是那种恶魔的样子。

杏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沿搓着自己的衣角。

「……以前去看了特殊的医生，说是返祖现象，血统里可能有恶魔的血脉。以前都还是可控的，但是上高中之后梦游频率越来越高，尤其是转学之后……」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真绪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毕竟男校对她来说就等于是遍地的肥肉，把肉放在狮子面前却不让它去吃，只会刺激狮子罢了。

「家里只有你有返祖现象吗？」

「……只有我是不一样的。他们知道我的问题，但是没有抛弃我，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只吃普通食物。我越来越饿，都尽量忍着不吃人。但最近经常在第二天起床时觉得很满足，好像吃饱了一样舒服，大多就是梦游了。」

真绪觉得她的措辞里似乎还存在家庭隐情，但没有追问。他想起先前在早上经常看到杏的脸色不太好，大概就是因为长期缺少正经的「食物」导致的。大家都觉得她是不好好吃早饭，或者是女孩子天生的贫血症状，所以也只是时不时在她桌上和包里放些糖果和零食（以及一些乙狩阿多尼斯给的，他说可以的话会亲手做些新鲜的肉料理，但考虑到杏太忙了，因此妥协放入的速食肉干）。而在那些经常被当做安慰和关心咽下的食物里，她最偏爱柚子味的金平糖、黄油饼干和咖啡牛奶。

不。只是普通了解周围人的喜好而已。他绝对没有对大家珍重的女神有什么别的心思。但是……

「……虽然有点失礼，知道这事的还有其他人吗？」

杏摇摇头。

真绪觉得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东西在涌上来。

「你还去过别人那里吗？」

杏愣了一下，比起刚才更用力地摇头。但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把脸转到背对真绪的方向。

很简单。她说是梦游，但她又承认不曾去过除了真绪以外的地方，也就是说梦游状态下的杏即使不清醒也保留着一定的意识，才能知道这些信息。

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是清醒的。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被选作喜欢的漫画主人公一样的心情。数个朦胧柔软的梦境轻飘飘地裹在他的心上。如果是漫画的话就是不起眼的角色成为了主角，如果是游戏的话就是村民NPC被选作了救世的勇者，如果是现实的话就是创造了奇迹的女孩此时正在他的房间里露出被捅破心事的狭促眼神。

实在忍不住了，欢快的思绪从喉中涌出，真绪笑了出来。

杏不服地转回来伸手揪住他的两边鬓发，真绪边笑着说抱歉抱歉，一边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终于肯转过来看我了啊？」

「……！」

她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怎能让她如意。真绪笑着看着她。

「我还有几个问题。」

大约是觉得他可能要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杏又把脸撇了过去。然后她听到真绪说：

「你是恶魔的话，应该知道凛月他们到底是不是吸血鬼吧？」

……？

真绪看到杏的表情出现短暂的空白后露出了稍显迷茫的神情。不过她老实地回答了真绪的问题。

「是的，朔间前辈和朔……凛月君，是人类。非人之间有特殊的气息，哪怕是很微弱的一点也能辨别出来。」

原来如此。虽然凛月总是说着杏的血液很美味把她当成食物，说不定在杏眼里他才是食物……不知道非自然生物是不是会讲究喜欢的味道。但她好像只吃过一个人——

衣更真绪，忍住，你真的会惹她生气的。

「还有就是……为什么是我？」

他看见杏的脸很快又变得通红起来，眼睛微弱的反光。

「味道很香……」

她小声说道。

果然有自己喜欢的口味，嗯嗯，原来如此这就是超自然生物。完全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活本啊。

「……然后我就越饿，越饿就越香，恶性循环。」

「不对。杏。我是说，为什么其他人你都能忍住不吃，却把我吃掉了？——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我这段时间确实经常梦到……呃……或者说看到你的进食。」

杏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我换个问法。如果我说，你可以吃掉我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不觉得不愿意吗？被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不觉得恶心吗？……不会觉得讨厌我吗？」

杏越说越小声，像是已经被他讨厌了一样消沉地垂着头。怎么可能讨厌她，如果是恋爱攻略游戏，讨厌对方的这个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

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偷看着他的脸色，以她的性格，肯定是真的担心自己已经是个惹人厌的人了。真绪看见她的尾巴像猫感到情绪不佳时似的轻拍着床面。

他想起自己曾对她弟弟说过的话。

也许等掩埋痕迹的夜晚褪去，下一个清晨来临时，此刻仅仅只是他们的他们就要重新因为那不可逾越的️隔阂死去了。而夏天的白昼过于漫长，阳光也更毒辣，烤干所有在月下生长的情愫不在话下。

但夏夜的月光充盈了真绪的心房。

抓住她吧。在隔阂的白天重新到来之前。

「喂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你了？」

不管是立场还是羞涩的心情，通通丢一边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杏的眼睛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似乎变回了原本的水蓝色，一晃眼就消失了。

「真的不会讨厌我吗？」

「真的不会讨厌你。」

夜晚的她露出一个如夏日般耀眼的笑容，放松和喜悦从她的眼角次第滚落而出。早就自由了的双手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她已经高兴得不可控地发出嘿嘿的笑声。

止住了笑声和眼泪后，她抬起依然泛着粉紫色反光的双眼看着真绪，问道：

「我可以吃掉你吗？」

差点忘了她还饿着肚子。啊——可恶，真的是女主角级别的可爱。而且这次不会再是梦了。

真绪张开双臂。杏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有些生硬地面对着他凑上前来。

啊对了，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呢。

「我开动了。」

她面对着真绪，微微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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