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中期間的事。

「嘿，JJ，看這個。」「？」

我伸長了脖子，看著他手機上的影片。內容是一名戴著頭巾的男子將匕首按入另一名男子的咽喉，然後血花四濺。

「⋯我說你啊⋯」當時的社群網站上充斥著許多處刑影片，一些無聊的[[rb:人 > 猴子]]就會刻意用那些影片嚇人。像是坐在我前面的這位同學，他名叫正臣，這傢伙明明是基督徒，卻老是到處散播這種東西，沒事找事的去強迫其他不愛看的人體會殘酷，那種暴露狂的心態我至今都很難理解。他真的相信”神愛世人”嗎？我實在很難想像神會包容並憐愛如此愚鈍的蠢貨。

「還是少看這些吧。」性癖會歪的。

「幹嘛？你會怕喔？」正臣笑著說。

「⋯」或許性癖會歪的只有我，因為我一直都很難去喜歡眼前的人們，好不容易喜歡上的女孩又離我遠去⋯

對活人沒什麼興趣⋯ 這類的話題無論如何都不能跟他說吧？或許也不是對活人沒興趣，而是對[[rb:周遭 >眼前]]的[[rb:人們 > 猴子]]感到厭煩⋯

性癖方面實在是不好說明，尤其是對眼前這樣巧言令色的[[rb:白癡 > 猴子]]。要是跟他說了什麼便會斷章取義地大肆宣傳謠言，我還記得他曾經四處向別人造謠我是同性戀，導致我的好幾個朋友轉系。

當時的我很孤獨，即使是這樣的蠢貨仍勉強自己將他視為朋友。

仔細想想，我一直都很孤獨。

家庭、環境、體制⋯當時接觸到的都是該社會文化的局限性，傳統社會的長輩只會用那套噁心的說詞來強迫後代接受自己的主觀看法：”我們是吃屎長大的！所以你也要吃！”

當然原話不是如此，這是我聽來的直觀感受。對傳統社會的長輩而言，後代並非是個體，而是自我的延伸，或更簡單明瞭的說，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們樂於去指示、支配、嘲弄後輩，等失敗後再馬後炮：”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很清楚，除了自己詭異的性癖以外，人生中其他的一切一直都不是自己的選擇，因而走進了死胡同。

或許，就連那詭異的癖好也並非自己的選擇也說不定，而是周遭環境的影響所致⋯

我的求學階段是無奈且苦痛的，仿若在井底求生的黯淡過程，幸好⋯

無論是怎樣的黑夜，都會有曙光的存在。

———

當時流行的遊戲我意外掌握了訣竅，因此暫時成了班上的風雲人物。某個週末，正臣邀請我到他家去處理他過不了的遊戲任務。

「打擾了～」「別干擾啦！煩欸！」

一位有著藍色眼眸及小麥色肌膚的美麗女性拿著飲料入內，正臣不屑地罵著，深怕對方干擾遊戲進程。

「⋯這誰？你姊嗎？」我曾聽正臣罵過自己的姊姊是深膚色的女番仔，卻不曾想過真的是外國人的可能性。

「開什麼玩笑！要吐了！她是我媽啦！」

「！⋯伯母好。」

「呵呵，真會說話，好優秀的孩子呀。慢慢玩呦～」伯母放下飲料後轉過身，好似在誇耀一般，毫無防備地晃動著兩個渾圓離去⋯

「⋯你媽⋯身材真好。」已經是生過兩個孩子的熟女了，體態卻沒有絲毫的鬆弛與老化⋯我看著她離去的[[rb:背影 > 臀部]]，嚥下一口口水。

「[[rb:三小 > 啥鬼]]，那是”[[rb:幹你娘 > 肏你媽]]”的委婉說法吧？」正臣的視線沒有離開銀幕，那是正確的，連線的合作遊戲並不容許玩家多次分心，而我卻在見到了那位美麗女性後開始分心⋯任務理所當然的失敗了，一整天的[[rb:進度 > 努力]]就因為一時的分神而付諸流水。

「「[[rb:幹你娘 > 肏你媽]]！」」我們異口同聲地罵出那句常見的髒話。

———

連假的午後，正臣與我約好要通宵打電玩遊戲，我應約前往他的家中，應門的是他的母親。

「⋯哎呀，你是來找正臣的？」

「啊，伯母好⋯」正臣媽媽穿著一件開高衩的深V黑色禮服，身上披著的薄外套毫無遮掩的作用，年輕的男性大概很難不被那胸前的美麗弧度所吸引。

「呵呵，瞧你那樣子，我先跟他聯絡聯絡。」她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儘管我想要反駁，優先想到的仍是讚美她性感樣貌的詞句⋯不管怎麼說，性騷擾友人的母親也太過分了吧？因此我選擇了[[rb:沈默 > 閉嘴]]。

「看來你被放鳥囉？他跟其他朋友在北部的酒吧玩，星期天晚上才會回來。」

「嗚哇—我完全不意外。」嗯，正臣是非常自我的混帳，會隨意地爽約。不過，未成年就去酒吧？然後父母也不管嗎？他人生的自由度著實驚人⋯

「真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家⋯順便請你吃個晚飯吧？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嗎？阿姨我會請客的！」

「啊⋯吃[[rb:7-11>便利店]]就行了。」我一直都很喜歡吃微波的義大利麵，方便快速，即期品的價格又便宜。

「微波食物對身體很不好呀！雖然這樣說，我也不會烹飪就是了！走吧！」她笑著說，友好地向我伸出手。

我不假思索地牽了她的手，跟在伯母的身後上了車。

———

伯母駕駛著看起來很貴的廂型車，而我坐在副駕駛座，看著窗邊思考著可以聊的話題⋯

「伯母為什麼穿得這麼正式呢？」

「方才去聽了音樂劇，真可惜呢，我聽正臣說你也喜歡那類的作品⋯下次一起去吧？」

很自然地提出邀請，外國人果然很[[rb:開放 > 外向]]呀。

我喜歡的東西很多，會喜歡交響樂、合唱團、管弦樂的起因是因為遊戲的戰鬥配樂⋯對噢，不知為何，似乎有”聽音樂劇很[[rb:甲 > Gay]]”這樣的刻板印象，所以正臣才會到處謠傳我是[[rb:Gay>同性戀]]的謠言⋯

「我該怎麼稱呼伯母？」

「就叫我”[[rb:安 > Ann]]”吧？本名太長了。」

「不用加稱謂嗎？」

「我不喜歡稱謂，那樣會有距離感，而且都把人叫老了！」安嘟著粉嫩的嘴說道。

「話說，我可以像[[rb:正臣 > 我兒子]]那樣叫你JJ嗎？」

「我是覺得不大好⋯」

JJ是正臣給我取的綽號，因為游泳課時下面一大包，後來就被這樣稱呼了(大[[rb:雞 > J]][[rb:雞 > J]]的意思)。

「欸～叫J同學很見外呀～」

「⋯正臣很常說我的事嗎？」

「是呦，他說你是很認真的人，但有點太認真了，很像是想要逃避什麼⋯我猜是家庭吧？」

「⋯欸？」「猜中了？這保守的社會很壓抑嘛，有如此困擾的人肯定不少。」伯母轉動著方向盤，毫不在意地說著。

“伯母駕駛著看起來很貴的廂型車。” 會這樣描述是因為我對車輛沒有興趣，所以無法辨識品牌，這方面與我的家人有直接關係，大部分時候都是如此— 家人有興趣的，我往往都興致缺缺。

「你的家裡有人嗎？是因為家人不在才可以到朋友家過夜的吧？」

「不⋯那個⋯」妳問這麼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在我還沒問出口，車停下了。

「便利店到了，下去買吧。」她開心地笑著，像頑童一樣。

———

在便利店，我就像原先所想的那樣，拿了一個可微波的肉醬麵。

「[[rb:這裡 > This way]]～」伯母已經在結帳了，她很有朝氣的向我招手，櫃檯的小籃子裡裝了很多小方盒。

？⋯巧克力嗎？那樣也買太多了⋯

正臣的媽媽言行看上去像小孩子一樣，這與我們的社會觀感差非常多。大部分的華人長輩都喜歡裝樣子，顧著面子死不認錯，實際卻什麼也不懂⋯

如果可以，能成為[[rb:伯母那樣 > 像孩童一樣]]的大人也挺好的。

店員好像有點不知所措？也是啊，一個穿著深V禮服的美豔貴婦帶著高中生在便利店買大量的巧克—⋯避孕套？欸？

「吶，J同學，天色不早了，既然你的家人不在家，要不要乾脆在我家住一晚呢？」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暗示。

———

我們並沒有回到家中才開始做愛，而是直接向店員借了員工廁所。

“Excuse me~he's feeling a bit unwell. Could we use the employee restroom?”(不好意思~他有點不舒服，我們能借用員工廁所嗎？)

安流利的英文語速我至今仍很難忘記。

「啊？Sure?」那位員工慌張地答應了。

像是在特意宣告一樣，”等等眼前的倆人就要開幹了”，那位店員或許會帶著這樣的幻想回家自慰吧？

那時我明白了，暴露狂那直接了當的性興奮起因。

———

「真是優秀的尺寸❤️J同學確實有不錯的JJ呢❤️」安脫下了我的褲子，用細柔的面容蹭著已漲大的性器。似乎是因為人種的不同，褐膚的膚觸極為細緻，感覺像是在絲綢上磨蹭。

「剃毛是好習慣呦～這樣要吃就方便了❤️」她將避孕套吸附在唇上，然後猛地吞下肉棒。

「噢⋯」嘴鬆開後，套子就戴好了。

「來吧，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安轉過身，主動撥開了遮蓋臀部的稀薄布料，股間僅有兩條蕾絲狀的細繩。我撐開那兩瓣臀肉，濡濕的觸感與毫無作用的性感內衣⋯她明顯是有備而來，期待已久的情緒不言而喻。

我慢慢地進入，安的肉穴不是特別的舒服，畢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卻很讓人興奮，我想是因為她很熟悉取悅雄性的行為。

討好的床話、諂媚逢迎的身姿、適當時機的親吻、性器以外的愛撫，那是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性體驗，似乎在用每一個觸碰來暗示著情慾。

我很快迎來了高潮，緊緊按住她的腰部顫動。

「啊⋯❤️年輕的果然很厲害❤️隔著套子還能感受到射精力道⋯❤️」

我抽出了肉棒，而套子還卡在裡頭。

她熟練地捏住套子，在溢出前取出，然後像擠壓奶油袋似的，把所有的精液推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嚐。

「⋯嗝❤️ 量真多，真美味❤️」

有句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或許那是事實。

那是年輕的我被猛獸吃掉的夜晚。

———

廂型車後的空間意外寬敞，仍未滿足的她將我推進了後車廂。

「我說，你有經驗吧？真是壞孩子❤️小女友是誰呢？她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麼嗎？」

「沒有⋯」

「沒有女友嗎？真過分❤️是誰搶先吃掉的❤️好嫉妒呀❤️」安騎在我的身上，如蛇一般舞動身軀，水潤的雌穴包覆了肉棒，柔軟的腔室直接地碰觸了頂端，這時我才注意到，她似乎忘記了還沒戴上套子。

「等等⋯」「不等呦❤️」

也許她打從一開始就不在乎避孕，保險套不過是一個情趣用的暗示。想到這裡，我也不再保留，扣住她的骨盆，猛烈地射在裡頭。

「哦噢⋯❤️這個量❤️好厲害⋯❤️請填滿我吧❤️」

之後的我失去了理智，主導了後幾次的車上性愛。車廂內並不好使力，會隨著車子本體晃蕩，我就那樣扯著安的毛髮，不知輕重地碰觸車輛內裝，直到她噴濺鼻血，我才意識到自己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伯母，對不起⋯」她溫柔地吻向我，阻止了我的懺悔。

「不是”伯母”，現在是安呦?」長舌性感地舔去了流下的鼻血，她再一次的騎乘到我的身上，柔和的撫慰著我：「沒事的，想要什麼都可以呦？」

「我會給你更多的，你也要給我更多呦❤️不論是什麼⋯」她的血液很美味，有種煙草的氣味⋯

那是我最後有印象的片段，之後的我失去了記憶，醒來就在床上了。

雖然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過程很激烈，鮮血弄髒了我的便服，原本的短褲也裂開了，安為此給我買了好幾件新衣。當時的我並不清楚”小白臉”這個詞彙，但很明顯當時就是吧？能爽又能拿錢，大概很少男性會主動拒絕，尤其對方還是個異域美人。

———

「欸？你還在啊？」星期天，正臣回家了，迷迷糊糊的樣子似乎在宿醉，也可能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嗯？嗯⋯你卡關的遊戲過關囉。」

「欸～我不在你還那麼認真啊～別那麼認真過生活！很累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倒頭就睡。

天生優越的他們無需認真過活，我一直很羨慕那樣輕鬆處事的態度。

說到底不是同種人⋯

我扔了一條薄毯在他身上，離開客廳，到廚房去與安道別。

安站在廚房削著果皮，動作十分不熟練。她的臉上滿是瘀傷，那是兩人渡過激情之夜的證明。

連假在倆人激烈的愛慾中過去，我們彼此交織著，燒盡了所有迸發的慾望，忘卻了一切界限和禁忌。然而，當滿足了肉體的渴望後，我們卻陷入了沉默。不再貼合彼此的身體，而是自顧自地清潔、整理環境，讓一切如同往常一般，好似那份情緒不曾存在⋯

在那時，正臣回來了，或許他正是我們陷入沈默的主因。

我輕輕地從後方擁抱安，在她的耳邊說道：「伯母，妳還好嗎？正臣有沒有說什麼？」儘管言詞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格式”，手仍無法避免地想要探索對方⋯

「嗯？我跟他說不小心跌倒了⋯他睡了？」安專注地切著蘋果，果皮連著果肉脫落。

「嗯⋯用削皮刀會簡單一點的，怎麼突然想到要煮飯？」我接過她手中的刀具，拿起一塊，沿著果核切下。

「啊欸⋯昨天⋯如果會煮飯的話，就能一直在家裡做了吧？實在不想中斷⋯」

「⋯」我記得正臣曾說過：”我媽很懶惰，她不可能會想學煮飯的。”

就我的個人經驗，只有在很重視某個人事物的時候，人們才會拋棄怠惰主動學習吧？

「對了，我說過吧？私底下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安”。」她轉過身，回應我的擁抱，眼神中閃爍著迷戀。

那份情感沒有不見，反倒是升到了更高的程度。

———

之後與正臣的邀約變少了，而安的邀請則幾乎佔滿了每個六日，房間內也堆滿了她送的禮物。

安是音樂家，需要經常四處移動演出，當她要前往國外演出時，便會寄送一些情色自慰照給我，並在底下標註：”你不可以自慰呦？我馬上就回去了。” 的字樣。

我最初曾懷疑：”說不定她在國外是濫交穴，或許我該去驗驗自己有沒有得病⋯”

後來才發現這個懷疑是多餘的。在國外時安的陰毛會隨時間變長，回國後才會除毛。

可能她就喜歡年輕亞洲男孩的樣子，而我的臉一直都看起來很年輕，即使是現在也常被誤認為高中生。(因身高過高，不可能是初中生)

與她定期的性發洩是我當時的救命繩。因為家人的期待，當時的我拚命地讀著完全沒有興趣的科目，成績方面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絲毫的起色。

「如果那麼痛苦，轉系也行吧？」安這樣說著，耳杓輕輕刮著我的耳道。

「但工科是最多也最方便找工作的，我想做的事不可能賺錢⋯」

「呵呵，我看你根本不喜歡錢呀？你喜歡的是家人的認同⋯而他們永遠都不會認同你。」

「⋯」那是安說過最殘忍的話，並且我也很清楚，她說的是事實。純粹且直接的話語並不會讓我感到不快，反倒是感受到一種潔淨的情緒。我信任著她，她也純粹地信任著我，我們之間並不需要什麼謊言。

性愛後，安有時會幫我挖耳朵，疲勞的我就那樣睡在她的膝枕上。純粹的信任，那是我很少在成年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感，溫暖而舒適，彷彿寒夜裡的燭火⋯

荒淫，污穢不堪，如此見不得光的親密關係，卻成了黑夜裡的燭光，我只能如飛蛾撲火般地湊近，顧不得燃火上身⋯

要是當時別那麼近就好了。

⬅️[[rb:To be continued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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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續集寫了一半，還不確定會是上、下集，還是1、2、3⋯集。總之，100[[rb:❤️ > 收藏]]後再更新續集好了。

角色介紹

主角 JJ

在傳統家庭成長的他心底悄悄嫉妒著正臣所擁有的一切。自由、開明的家長、餘裕的資金、適性的教育、以及有效的外語環境⋯那使正臣得以成長為一名傲慢無禮而優秀的混蛋。

損友 正臣

以”真誠”的諧音作為名字。既”真誠”又不”真誠”，求學期間的朋友都是這個樣子的。

正臣的母親 [[rb:安 > Ann]]

身材性感且保養得宜的外國熟女，性開放的她來到保守社會後壓抑著情緒，直到主角的出現⋯

正臣的父親

似乎是外商，沒空陪老婆，文字訊息也很冷淡。

正臣的姊姊

與正臣相差一歲，大部分時間都在補習班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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