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测试一下的东西，忍耐一下，给我45秒就好。”

感觉就快溺毙于那双腥红的瞳眸之中，幻微微颔首，就算现在的恶魔要他交出灵魂，他大概也会不小心答应。

千空得到同意后不经意露出的笑容更是让他受到不小的心脏爆击。

“深呼吸，要开始了。”

恶魔加大手上力度，熟悉的缺氧感与求生意识立刻让幻将身体绷得更紧，他睁大眼睛，喉间传出失控的咕哝声，手脚却没有可以乱蹬的空间——因为他又被压住狠狠地侵犯了。

“还有30秒。”

伏在他身上的千空出于好心在报时，但过于复杂的感觉再次把幻逼到了极限。也许是无意识的行为，又似在报复脖子被掐住，两条腿像当初诱惑人类祖先摘下禁果的蛇，不自觉地缠在恶魔腰后夹紧，反而让千空贴着他在更深处律动地更加肆无忌惮。

“还有15秒。”

“唔哼…嗬、嗬……嗯嗯……”

幻被肏得太狠了，溃不成军地想要求饶，他脚趾蜷缩，手指紧紧攒住床单，又在千空下一次进来时忍不住挺起腰，本意只是因为缺氧而在挣扎，却意外迎合了攻势，被撞种的结肠口再次赢来一记痛击。

“————！！”

幻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瞬间紧到不能再紧的肉穴几乎要夹断恶魔的肉刃，几声低喘过后，千空也终于在幻的最深处泄了出来。

平常不会刻意去舒缓的欲望积累下来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份量。看着幻的小腹被射进去的精液撑得微微鼓起，千空抚上浮现出淫纹的地方，以及满身的吻痕与咬痕，痛快过后，回归的理智也开始敲醒他的良知。

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不过心灵术师好歹是撑过来了，下次还敢。

所以说，恶魔还是有良知的，但不多。

才被抵着敏感处射精，幻被干得意识飞散，下半身到现在还在抽搐。随着千空从他体内完全退出，该射的、不该流的，全都从腿间汩汩渗出，在身下的床单染湿一小块水洼。

累到连喘息都快没力气的幻察觉到摸上小腹的手，以为恶魔又要再来一次，不禁有些崩溃：“不要，已经不行了……今天不要了……”

“恶魔也是要休息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千空像上次一样用魔力为极度疲累的人进行热敷，帮忙缓解被过度侵犯的后遗症。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

确认千空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放下心来的幻顿感睡意袭来：“我很困，你可以帮我洗干净吗？”

“热水已经在放了，被子晚点也会洗干净。”

听到这样的回答，幻呆了一下，随即噗哧一笑。

“干嘛，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千空每次做完这种事情以后都会变得特别乖，感觉有点可爱。”

“什么每次，今天这才第一次吧。”

“呃，说的也是，上次确实没有进来，但也够我难受好几天……小千空太不知节制了，这样下去我迟早真的会被玩坏。”

“那又怎样，永生契约都签了，就算真的被玩坏我也不会嫌弃你。”

千空说到一半突然咋舌，永生契约建立在绝对平等之上，这种想法确实该改，否则对幻也太不公平。

“抱歉，我不应该说那种话。来追加制约吧。”

“制约？”

“一旦签立，永生契约就是绝对而不可推翻的。甲方与乙方共享同一条命，人类的存在可以抚平恶魔的空虚。只要不出重大意外，例如灵魂被天堂抹杀，人类可以活得跟恶魔一样长寿，相反的，一旦签约对象死亡，再厉害的恶魔也会即刻毙命。但人类与恶魔的物种条件相差过大，为了彼此平起平坐，人类有权力对恶魔提出子条款並要求恶魔绝对服从，这就是制约的意义。”

“这样啊……谢谢小千空告诉我这些，虽然我猜这大概也是永生契约的必要执行条件之一，对吧。”

恶魔耸肩，不置可否。

“签约后我有什么风险？”

“灵魂永世不得进入天堂，并且会被列入天堂与魔界各路人马的猎杀名单之中。”

“为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已经确定要下地狱了！”

“打从玛法戈特认你为主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注定要下地狱了，你是牠第9个主人，而黑猫魔们都会把第9任主人拖进地狱。”

“亏我在签下永生契约前，还以为只是临时契约的话应该还有回头路……没想到竟然被小黑给坑了。” 浅雾幻忍不住仰天长叹：“天堂就算了，为什么我还会被魔界追杀？”

幻的抱怨听在恶魔耳里很是有趣，怎么会有人类傻傻以为跟恶魔牵扯上关系还有机会上天堂？

“不是一定，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肆意妄为到处结仇的恶魔很多，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天使与驱魔师见到恶魔总是一言不合就进入战斗模式？越是强大的恶魔软肋就越明显，但凡有点脑袋的家伙当然都会进行痛点打击。”

“小千空你很强？”

“我姑且也算个高阶恶魔。”

“有做过什么坏事吗？例如为了研究而杀人屠城什么的。”

“魔力宝贵，谁要去做那种麻烦的事情。”

“你在魔界有很多仇家？”

“与其说仇家，不如说大部分恶魔都觉得我是个搞科学的怪咖，所以懒得跟我来往。顺带一提，我跟百夜都对血腥的东西没什么兴趣，所以天堂那边也只是把我们列入观察名单，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追杀我们。”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啦，来追加制约吧。” 浅雾幻呼了一口气：“不过现在真的好累，我不觉得能想出什么来。”

千空将懒散得瞇起眼的人抱起，慢慢走到浴室。

“还没想到的可以之后再追加，不过你最好先给我订个安全词。”

“为什么？”

“世界上的变数很多，我不是永远都可以维持理智。就像今天晚上，哪怕我被什么给操控了、或者在你身上咬得深了，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幻被放入温热的水中，总觉得正在帮他按摩的恶魔眼神中，还存在着尚未被淡化的某种东西。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可能是患得患失久了，突然获得预料外幸福的反应吧，越是聪明的家伙越可能是这样的思想回路，这让他心里突然塌陷了一小块，有股甜丝丝的感觉涌入。

就是在这瞬间幻才下定决心，无论未来如何，他都想接纳石神千空的一切。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奔赴地狱也无所谓了。

这边千空还在阐述着应该对人类开诚布公的一切。

“时间一久，永生契约会让人类的身心变得更强韧。但现在的你还不行，所以安全词是必要的，它可以完全制止我的行动。虽然效果大概只有一分钟，但那样就够了，足以让我恢复理智。”

千空垂下眼，握着幻落在浴缸外的手，用沐浴乳的泡沫刷洗着罪恶的痕迹。

“你似乎还没有自觉，浅雾幻，你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这种关系更胜家人或恋人。换句话说，我们已经离不开彼此了。你懂吗？”

“嗯，我知道啊。”

幻握住千空的手，挺身送上蜻蜓点水的吻。

“我会继续精进魔法，努力跟上你，不让自己太容易出事，所以别再担心了，小千空。”

他一次又一次啄着千空的唇瓣，偶尔小坏心眼地轻咬柔软的唇肉。

“无关契约，你早就是我重要的存在了。”

这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恶魔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他轻轻啧了一声，终于将身上半脱的衣物全数褪去，抬脚跨入了浴缸，激得里面的水溢出大半。

“你这是在诱惑我吗？心灵术师？”

“才没有。刚才可是重要的告白，小千空你正经一点。”

“可是我又硬了。”

“……我用手帮你打出来？”

“成交。”

*****

“话说，除了安全词，今晚有哪些你不喜欢的也可以提出来。”

洗完澡，一人一魔躺在干净的床上继续浴室里被打断的话题。

“视情况而定，我会有所节制。”

“这句话有说跟没说一样嘛！”

浅雾幻翻了个白眼，顺便翻身用被子盖住头，含糊的声音飘忽不定。

“……没什么不喜欢的。不过小千空下次还是把衣服都脱了吧，只有我一个人光溜溜的总觉得好怪。而且你的裤子一直摩擦到我的大腿，很痛。”

“还有，其实以后可以定期多做几次，别在万圣节一口气爆发……免得你忍得太辛苦，最后又是我受罪。”

这回轮到千空脑袋罕见地当机。

他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误，才吐出心里话：“真看不出来，其实你还挺M……”

“我那是包容你！包容！是小千空自己说签了永生契约就要包容对方的一切！”

“那再来一次？”

“小千空你原来是这种人设吗！”躲在被子里的人被抱住，逞强的口气顿时软了下去。

“我是啊，万圣节又还没过，你是不是该体谅体谅我，心灵术师？”

“我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再不让我睡我就要喊小黑过来了！”

“开玩笑的，把头露出来吧。”

千空深知对方已经到极限了，拍拍把自己卷成白色团子的幻，弹指关掉电灯。

背后传来可靠的温暖，黑暗终于不再让人恐惧。

幻转过身，将头靠上令人安心的肩膀，满足地笑了。

“晚安，小千空。”

“晚安。”

END.

《没来得及说明的里设定》

1. 私设定淫纹是人类首次接收恶魔的精液后浮现于小腹处，类似某种标记，于性兴奋的时候会跑出来。这是为了避免其他恶魔看上相同猎物而进化出来的手段。每个恶魔发展出来的淫纹都不一样。

2. 隔天果不其然恶魔被气炸的黑猫魔狠狠地咬了，还被幻偷笑着用手机录下全程。

3. 不要問我為什麼千空一隻水蚤還可以把人抬起來運動，他是惡魔我說了算 (欸

4. 千空既然是高阶恶魔怎么会如此年轻又童贞：详情请见番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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