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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遥远的午后

[db:作者] 2025-08-17 22:37 5hhhhh 6020 ℃

包国维美好的一天从听到一阵敲门声开始结束。

彼时正值清晨,他把手头可有可无的事情往下面吩咐好,便钻回办公室,泡一杯龙井,拿起早报,点上香烟开始阅读。

那阵敲门声就在此刻响起。

“谁啊,小白吗?”包国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进来吧。”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子,虽身着警服,但身为荆溪镇警察局局长的包国维却并不认识,他看着年纪不大,身材修长,神色淡漠,最特别的是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一直从眼角斜斜地切到嘴角,让整个人平添一股痞气。

“您是?”包国维小眼一眯,注意到他身上的警服——整洁干净,款式新颖,这意味着对方可能是从某个大城市来的。

“您好,包局长,我是金陵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副队长,我叫宁皓。”那男人亮出证件,措辞还算得当,语气却尽显轻浮。

“原来是宁队长,”包国维在顶着地中海的脑瓜里搜索一番,发现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久闻不如一见啊,不知宁队今日莅临敝局,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4.12灭门案你听说过吧?”

“听过,就江门市那边,一个吸了毒的疯子,在路边吃夜宵,吃出一个鼠头,和店家争吵起来,店家非说那是鸭脖。”

“然后店家和他的妻子女儿一齐被砍死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包国维嗅到对方身上浓重的烟味,一边说着话,一边恭敬地递上一根烟,对方顺手接过,“为这江门市的案子,宁队跑来我们小小的荆溪镇,是出于什么考虑啊?”

宁皓先把烟点好,深吸一口,然后说:“嫌疑人,叫马国斌,荆溪镇人。我授命来走访调查。”

包国维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咽口口水,稳住呼吸,然后说:“宁队怎么一个人来调查啊?”

问完,他顺便从抽屉里取出遥控器,打开空调,嘴里还嘀咕着:“你说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江门市没有处理重大刑事案件的经验,向局里求助,”宁皓似乎没有注意到包国维的异常反应,解释道,“4.12灭门案发前一天,金陵市还出了件大事,局里人手不够,所以派我先一个人来,踩踩点。”

听完整件事,包国维赞扬道:“只身一人,能够被委以如此重任,看来宁队长深得上头信任啊。真是青年才俊啊!”

“客套话就免了,”宁皓手上的烟在三两句话的功夫里便烧到烟嘴,“我先问问包局长,马国斌这人的情况吧。”

包国维有些难为情:“宁队长啊,我这也一把年纪了。”

宁皓撇了眼包国维的头顶,说:“看得出来。”

“这年纪大啊,就是容易忘事。马国斌这名字,我没印象。”

宁皓把吸完的烟头丢到地上,一脚踩灭,回道:“马国斌这人在全国各地流窜,小偷小摸的事情没少干。估计很多年前就离开荆溪镇,外出谋生,包局长不认识,也合情理。”

“是,是。”包国维附和道,又突然作出一副老婆要临产的急迫模样,说,“宁队长从金陵赶来,舟车劳顿,一定还没好好休息吧,要不要我——”

“不用,我身体好,你给我分配个当地的警员,我要去镇上逛逛。”宁皓说完,又补充道,“诶,我看坐门口那个小年轻挺不错的,刚来警局没多久吧?”

包国维心底暗骂一声混蛋,满脸迎笑:“对,叫白小树,你就跟他说是局长吩咐的,他会跟你走。”

“行,时候不早,我先走了。”宁皓听完此话,便大手一挥,走出门去。

宁皓走后,包国维的笑脸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办公室的门,确认对方不会再回来,然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有麻烦了。”包国维对电话里的人说。

他手上的报纸不知何时已被紧紧攒住,几乎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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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格温!”包柔欢脱的声音把格温从走神里拉回来,“你咋啦?”

格温的眼睛被毒辣的太阳晃得生疼,双脚被似要烤化的塑胶操场烧得滚烫,大脑因为缺氧而传来阵阵晕眩,她双手叉腰,恨不得把肺管子从肚里掏出来接收氧气:“累。”

“你说你,身体这么差,这800米,找个理由请个假不就完了,非要跑。”

“不能撒谎呀。”

“你看黄丽莉她们,假装姨妈来了,现在估计在教室里玩呢。”包柔话语间有些鄙视,也有些嫉妒。

格温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安慰道:“她们都是坏学生,咱们不跟她们学。”

“我也不是好学生啊,”包柔斜着眼看看她,无奈地说。

体育老师的哨声响起,这意味着下一批800米跑就快开始了,包柔拉着格温的手臂,说道:“我妈给我带的乌龙茶我给落教室了,那可是专门给我800米跑准备的,可好喝了。”

“所以呢?”

“所以我求求你帮我把乌龙茶拿下来吧。”

格温看着她,无动于衷:“我很累诶。”

“也给你喝。”

格温提提手上的水壶,说:“我有水。”

“妈。”

“诶。”格温扑哧一下笑出声,答应了包柔,后者撅着嘴,保持着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快步跑到起点去了。

格温也没打算去,毕竟对她来说,800米真的很累。

有个更好的人选,她心想,于是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韩寒的身影。

那傻小子跑哪去了,上厕所?

格温甚是无奈,但毕竟答应包柔,自己不能食言呀。

于是格温躲着体育老师的视线,偷偷溜出操场跑回教学楼。

刚刚跑完800米的格温还没休息够,正头昏脑胀,又怕被体育老师发现她逃课——其实体育老师也不太管这个,但格温自认为自己是好学生,就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破坏她在老师眼中的印象——于是就走得有些急。

在拿到包柔的乌龙茶后,格温打开教室后门,却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黄丽莉,二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乌龙茶洒了一地。

“啊!!你干嘛!”黄丽莉的声音尖锐而生涩,听着像是气球摩擦黑板的噪声,“走路不长眼吗!!!”

“对不起,对不起。”格温爬起身,赶忙低头道歉。

“怎么啦,小宝贝儿,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啦?”马天南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比格温高了一个头有余,肌肉块恨不得长到后脑勺上的李凯,端着副三角眼,身形猥琐的刘峰,满身名牌、发型潮流、五官秀丽的马天南,以及浓妆艳抹的周洁和白玲玲。

六人全都逃掉体育课,在教室里打牌取乐。

“老公——”黄丽莉用腻歪的语气撒娇抱怨,“你看看,你给我新买的AJ——”

格温此时才看到,黄丽莉的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篮球鞋,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此时,这双崭新的篮球鞋被乌龙茶洒满,浸透,俨然是被糟蹋了。

“我,我。。。”格温一时不知怎么办,呆在原地。

马天南走到格温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语气有些平静,说:“你叫格温,对吧?”

“是...”

话音还未落,一张白嫩的玉手便扇了过来,“啪”得一声,格温的半张脸便没了知觉。用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张手的指甲上涂满红色的指甲油,闪闪发光。

“贱人,还不快道歉!你知道这双鞋多贵吗!”

“干什么呢,玲玲。”马天南不满地看了手的主人——白玲玲一眼,后者立刻安分下来,“人家不是道过歉了吗?”

随后,马天南脸颊贴近格温,近到格温可以感受到他略显潮湿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格温甚至觉得他要亲吻自己。

马天南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但是啊,这鞋,你得擦干净,好不好?”

格温一听,松一口气,立马点头说道:“对,对,应该的,我马上擦。”

说完,她转身想回到座位,从包里拿出纸巾,却被马天南制止。

“诶,没让你用纸巾,”马天南的语气依旧柔和,“用嘴。”

我没听错吧?格温石化在原地,六个人渐渐围成一圈,把她困在中间,冷眼而视。

“聋啦?”白玲玲的声音刺耳,话音一落,“跪下!舔啊!”

格温没有跪下,但刘峰和李凯会出手。

两双粗糙的大手摁住她的头颅,将之侧倒,紧贴地面。

在这个视角,格温能看清教室的灰尘、发丝、一只小虫子的尸体、一块早已风干黏在地上的口香糖,不知谁上课时抠出的鼻屎,当然,还有那双沾着污渍的AJ鞋。

恐惧如一张人皮,从头到脚,严丝合缝的将格温紧紧裹住,她只觉得全身麻木,关节僵硬,脑袋没法再思考任何东西。

然后,她颤抖着,慢慢,慢慢地伸出舌头,把AJ鞋上的污渍一一舔掉。

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和眼眶里转动的泪珠,格温抬起头,仰视围着她的六人,灯光从顶上照过来,让他们全身都处在阴影里,如一尊尊沉重的石像,压在世界的顶端。

她怯怯地问道:“好了吗。”

黄丽莉身居高处,神色尽是嚣张和愉悦,马天南想了结此事,她却不肯。

只见她缓缓抬起脚,鞋底朝着格温,然后用她难听的声音说道:“鞋底也沾上了哦~”

两道泪痕从眼角流下,这个瘦弱的少女就这样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你哭你妈呢!”黄玲玲狠狠地用脚底板踹格温的脸,厚厚的黑框眼镜应声碎裂,少女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发黑,发糊,温热的鼻血瞬间淌了出来。

一旁的周洁应和道:“不舔干净,我就让瘦猴和大熊操死你,听到没有?”

“你们干什么!格温!”

熟悉的声音响起,格温没有力气动弹,但还能听出来,这是韩寒。

接下来的事,格温都没有看到,AJ鞋就这么踩在她的脸上,遮住她的视线。

“你小子?怎么?上次还没被打够?”这是刘峰的声音。

“你们这帮垃圾!人渣!贱种!”韩寒的怒吼几乎可以刺穿耳膜。

“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啊喂。”是周洁的声音。

随后,是一阵扭打声,想也知道,韩寒那副骨头架子不被拆成零件就算幸运了。

傻子,她在心底骂他又混着哭声和呜咽替他求情:“求求你们,都怪我,别打他,求你们了...呜呜。。。。求。。。。。”

少女的哭声、少年的怒吼、骨头断裂的咔嚓声、鲜血滴落的嘀嗒声,混杂在隔壁班级朗朗的齐颂和操场尖锐的哨声中间,一起飘向夏日高远的蓝天。

在格温再次能看到东西前,她的头先被摁在一盆水里清理一番,然后,她被强迫抬起头,透过镜片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

镜片的裂纹以他野狼般凶狠而明亮的眼神为中心,沿着他折断的四肢、乌青、肿包和鲜血扩散开来。

你很笨诶。格温想说。

四周昏暗异常,刺鼻的臭味从四面八方赶来,争先恐后地挤进她的鼻腔。很显然,他们在厕所里。

黄丽莉率先发难,把格温单薄的校服撕开,露出少女娇嫩的肌肤和小巧的乳房。

她恍惚间听到一些话语,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沿着耳道填进她的脑海,成为这副灰暗的记忆拼图的一部分。

“你看她的胸,怎么跟男的似的。”

“大熊的胸都比她大!”

一阵嘲讽。

“脸上都是痘痘,丑死了,老子才不干她。”

“那就用嘴,关了灯——”

“都一样!”

几声欢笑。

“小子,你平常是不是看我们很不爽啊。”

“他脑子里还想着英雄救美呢!”

“你瞎说什么?这也叫‘美’?”

满堂哄闹。

“这是啥?他包里有Ipad!”

“哪偷来的?穷小子?”

iPad从韩寒的包里滑落,被几双脚胡乱踩得粉碎。

“赃物,就该被正义制裁!”

别。少年伸出无力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自己的梦想。

马天南在韩寒的跟前蹲下,阴柔的脸上满是狠毒,他问:“你喜欢她,对吧?”

回应他的是韩寒混杂着鲜血的唾沫。

回应韩寒的则是拳打脚踢、污言秽语。

格温被黄丽莉架起来,大熊和刘峰就这么脱掉裤子,露出肮脏而丑陋的生殖器。

周洁和白玲玲蹲下来,用手撸动,两根软趴趴的小鸡鸡很快充血,变成又粗又硬的肉棒。

另一边,马天南拉住韩寒的头发,把他头抬起,说:“好好看着。”

格温的嘴巴被周洁掰开,李凯挺着臭气哄哄的肉棒到来,那鸡巴不知多久没清洗,冠状沟里散落着块块深黄的包皮垢。

带着骇人的恶臭,肉棒粗暴地挤进她的口腔,一捅到底,整根没入,直达咽喉。杂乱的阴毛贴着格温的鼻头,甚至有一根就随着她此刻剧烈的呼吸进入鼻腔。

格温想咳嗽,咽喉却被堵住,只能不自觉地关闭喉腔,上下滑动喉咙。食道璧上的软肉反而因此紧紧包裹住肉棒,阵阵快感如波涛般以大熊的生殖器为起点冲上大脑。

他操作健壮有力的大腿夹住格温的头,如同抱住一个飞机杯,然后便以打桩机的力道开始前前后后地耕耘起来。

“这婊子的口穴真是极品。”李凯直呼过瘾。

恶臭,窒息,痛苦,羞耻。格温双眼通红,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韩寒嘴里被塞上一只自己的袜子,呜咽着想说些什么,又转为闷闷的怒吼。

李凯在用力抽插几百下后,浑身抽搐一阵,然后摁住格温的头颅,让肉棒完全没入口腔,鸡蛋大小的卵蛋收缩,浓厚的精液一波接着一波地射出,甚至有两道白浊从格温的鼻孔中流出。

大约十几秒后,李凯呻吟一声,大呼一口气,“啵”得一声把肉棒拔出。口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在格温的嘴角形成一个淫靡的气泡。

格温没有产生任何受虐的快感和淫欲。她脑子里想的,反而更多的是自责,责怪自己为什么笨手笨脚,洒了茶,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被奸淫,韩寒也不会被打个半死。

她的自卑压住了心底仇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自己。

韩寒拖着破碎的身子,还想反抗,又遭了不知第几番毒打,这次殴打后,这个如太阳般永远炽热的少年,也放弃抵抗,彻底停止了动弹。

接着,瘦猴也享受了格温的口穴,二人被拖到一起,在厕所的角落,接受瘦猴和大春腥臭的尿液的洗礼,随后,在一阵欢声笑语中,那些恶魔离开了厕所。

随着门被关闭,所有的光线都被黑暗吞没,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对破碎的心。

黑暗中,无人说话,无人动弹,一片死寂,若不是若有若无的呼吸还在这片丑陋的空间里回荡,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二人还活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格温被摧残后的喉咙发出略带沙哑的声音。

“韩寒,我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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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溪一中。”宁皓吐出烟圈,烟圈的形状正框住一块老旧的牌匾,他念出上边的字。

“我就是从这毕业的。”一旁的白小树说道。

白小树是土生土长的荆溪人,从警察学校毕业后,便回到家乡,任职警局。他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却有着一对明媚的大眼睛和一对招风耳,看起来就像动画片里的蓝精灵一样,还有些可爱。

“你觉得这学校怎么样。”

白小树思忖一番,回道:“从这里出来的正经人,都很不容易。”

“明白了。待会儿你把你知道的姓马的人家都告诉我吧,”宁皓突然有些烦躁,“我说你们这镇子,怎么就这么落后,这么无趣呢?连个完善的人口数据库都没有,还,还得一页页档案去翻?”

“其实我任职后的首要工作就是做这个的,只不过还没建好”白小树憨笑道,“毕竟局里的前辈都是老人家了,不像我这个年轻人,懂电脑。”

“不过,你说起无趣,我不太同意。”白小树似乎想到什么。

“哦?”

“我们镇里有一道美景,我小时候经常在那儿看日落。”

“哪?带我去看看吧,反正时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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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校服被胡乱的耷拉好,却因缺三少四,露出大片肌肤,海风带着来自深渊的阴冷,刀割般在上面肆意划拉口子。

少年的身上满是伤痕,左眼肿了个大包,在少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海鸟在头顶盘旋,恍惚间会让人以为那是秃鹫,正对着开裂的伤口虎视眈眈。

从远处看,广袤的铁轨旁,他们就像两块依偎在一起的小贝壳,在浪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格温右脚的匡威鞋已不翼而飞,铁路旁的碎石路此时发挥了它的威力,刺得脚底火辣辣地疼,但她早已麻木。

这个主意是韩寒想出来的。每天下午5点,小镇东面的京深铁路会驶来一列火车,满载着成吨货物,携不可阻挡的势头,自北向南驶向远方。

只要他们躺在铁轨上,让火车辗过他们的躯体,只消数秒,疼痛就会离去,永远离去。

然后,我们会变成一阵风,飘向海的对岸,那里又会有什么呢?

当格温缓过神来,她已经躺在冰冷的铁轨上,坚硬的钢铁硌得脖颈有些难受。

她仰头看天,想些别的事情,这样就可以转移伤痛和恐惧了。

她看着被夕阳染的彤红的云朵,这朵是流淌的鲜血,那朵是燃烧的烈火,又一朵是盛放的玫瑰花瓣,相互交织,相互泼洒,在湛蓝的天空上画出一副瑰丽的奇景。

老天把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造物上,却不知如何养育我们,如果你真的有在这片大地上投上哪怕一道目光,或许我们都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吧。

“格温。”

“咋啦。”

“我喜欢你。”

“你很笨诶。现在才说。”

在生命将要结束的前几分钟,他们反而豁达,开朗起来。

“我能亲你一口吗。”韩寒问。

“拜托,你嘴里全是血和尿诶。”

“我靠,你好到哪去,你嘴里都是精液好嘛。”

二人一起笑起来,又很快转为恸哭。

格纹侧过来,抱住少年滚烫的身子,泪止不住地流淌:“韩寒,我好害怕,我好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啊,明明都是我做的错事,你为什么替我挨打啊!”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响,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老师们也不管,警察也不管,为什么他们不会受到惩罚啊!”

越来越响,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生在这座破烂的臭气熏天的城里,为什么爸爸要打妈妈,为什么家里那么破,那么穷啊。”

“格温,格温。”少年用破布一般的手臂拍拍格温的脊背,安抚她颤抖的身子,“别怕。”

“很快,就没有恐惧,也不会有问题了。”

火车的轰隆声从远方传来,经由铁轨,传来永不停息的震动,整个世界就此天旋地转。

但隐隐约约地,另外一道声音盖过了铁轨的轰鸣,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起开!!!!”

二人顺着声音望去,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夺路狂奔,和黑皮火车赛跑,赶往此处。

“怎么办。”格温问。

“他们跑不过火车的。”韩寒回答。也就是说,只要待在这儿,死亡就不会被他们阻止。

但是,看着那两个陌生人拼尽全力,用血肉之躯对抗那庞然的钢铁巨兽的样子,韩寒不禁颤抖着身子,第一次哭出了声。

原来,还有人关心他们吗。

在那个遥远的午后,两个从未谋面的,甚至直到最后都没有看清脸庞的陌生人,点燃了二人生的渴望。

他们起身,忍着伤痛,跑过起起落落的山坡,转角过后,钻进秘密基地下的山洞里。

他们对这套流程再熟悉不过,这次也成功躲过“追捕”。

待那两个好心的陌生人在洞前搜寻一番,无奈离去后,太阳已落下地平线,漆黑的夜幕笼罩了大地。

二人从洞里钻出来,站在洞口道别。

“你得去医院。”格纹关切地说。

“我会的,别忘了,黄德兴他爸是医生。”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担心我,我爸妈从来不管我去哪撒野,倒是你自己,这副模样,被你妈妈看到,该怎么解释。”

“我偷偷溜到房间里换衣服就行了。”

“好。”

“对了格温。”

“嗯?”

少年突兀的抱住格温,吻上她的双唇。

二人的脸颊合在一起,又分开来。

“不嫌弃我啦。”格温羞红着脸颊,说。

“不嫌弃。”韩寒认真地点点头,又变回那个永远中二且乐观的少年。

“我们走吧。”韩寒拉住格温的手,转身想要离去。

正此时,一股毛毛的感觉从格温的背后袭来,随后,肩膀上传来被蚊虫叮咬的刺痛,格温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往肩膀上一拍。

“怎么了?”

“好像是蚊子。”

“害,走吧。”

于是,韩寒与格温便离开洞穴口,漆黑的夜幕遮蔽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没法注意到,一只黑白条纹相间的蜘蛛躺在洞穴口,腹部朝天,挣扎着舞动自己的肢体。

几秒过后,这只样貌奇怪的蜘蛛很快死去,一个大大数字“65”刻在它的肚子上,正闪烁着诡异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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