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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喵海】双向圈养

[db:作者] 2025-08-17 22:37 5hhhhh 9480 ℃

0.

祥子以平静心情为由自己乘了电车回家,剩下的乐队成员们则两两一组,坐上返程的黑色轿车。明明是很成功的第一次登台演出,掌舵者却没有表现出意料之内的兴奋与喜悦,想来两位幼驯染与她更为熟识,海铃没有发出更多的关心。她沉默地打开了车门,简单向众人挥手道别。

紧接着挤上后座的是鼓手佑天寺若麦。

在宽阔的舞台上尽情弹奏贝斯,今天已经是很完美的一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现在和佑天寺一同坐在后座上,有点不自在。

在新认识的乐队同伴面前装作与佑天寺未曾相识,实在算不上一件难事。并非海铃起意,而是在乐队组建第一次成员会面时,佑天寺若麦以颇为夸张的热切语气说“啊,你就是祥子说的那个职业水平的贝斯手吧”,然后不留空隙地介绍起自己并询问她的姓名。

演技十分逼真,诚实的八幡海铃可以给这位透露过自己有跻身演艺圈想法的预备演员勉强打一个9.8分。如果不是清楚记得对方的名字,可能真的会怀疑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的鼓手会不会是什么孪生妹妹。

游走于30多个乐队之间,读空气的能力锻炼得炉火纯青。顺着对方的意思就这么演下去,应该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好,我叫八幡海铃。”

于是第二次向她这么介绍自己。

和其他成员待在一起时还能轻快地互相调侃两句,如今久别地处于勉强算作二人世界的狭小空间,竟变得生疏了。

海铃摇下车窗,让外面清凉的风拂过额前的发丝。她佯装着闭目养神,把头倚在靠背上。

真是巧合。

俄罗斯轮盘咔哒咔哒地转过两圈,时间回到约一年前。

1.

不是第一次独自一人背着贝斯去异国旅行。

平流层上的阳光很刺眼,可瞟到坐在靠窗位置的小孩正一脸好奇地盯着外面看,便自己翻找出眼罩倚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浅眠。

很便利的交通工具,只一觉醒来就到了下降着陆的时刻。耳边嗡嗡声不断加剧,叫嚣欢闹着迎接她来到这片素未谋面的土地。

位于亚欧交界处的小国家。暑假快要结束,近期也没有乐队支援的安排,回归牢笼前最后的闲暇,顺便参观一下当地的音乐节。

第一天去了SNS上推荐的著名景点,这里的小吃偏甜,不太符合口味。中午太阳烫得吓人,把地面变成丰盛的烤盘,人群缓慢挪动,争取把每一面都烤得金黄酥脆。直至熬到晚上返回酒店,翻找整理今天拍的风景照,才感到彻底放松下来。海铃不常自拍,更喜欢拍拍自然风光,带来创作灵感的天然材料。

拉开窗帘透气,风裹挟着海水气息涌进来,她才想起这里步行几百米就能到名叫“里海”的淡水湖。

2.

夜色已浓,此时海边游客大多散尽。沿着滩边行走,能看见干涸的脚印,熄了的篝火堆和远处打烊的租船屋。

海铃对这些类似骸骨的东西兴趣不大,于是将目光投掷到幽黑的海面,在月色与星光都不出挑的夜晚,水的颜色尤为厚重。

远处似乎有什么在移动,一个色块不大分明的小点正踏过厚重的海面,往深处走去。

往前走几步。

啊,是一个短发的年轻女人。

3.

佑天寺若麦莫名奇妙地被人抓住了肩膀,差一点摔倒在海里。本想狠狠瞪罪魁祸首一眼,回过头来发现是个穿着短款黑背心的酷女人。

优秀的外貌是极其好用的通行证,普通的小牢骚和怨气都能被很快抚平。不着痕迹地从上至下打量:长长的睫毛,稍稍过肩的中长发,露脐背心,卷起的长裤被海水浸湿了一点。

平静地等待对方先开口。

“……抱歉,我以为你……”

声音比想得要低,表情愣愣的,说话语气没什么感情。感觉是个话少的呆瓜。

看来是被好心人当做有自杀倾向的落魄少女了。实际上她只是感到无聊,来海边闲转。

她故意把视线往右下角移了移,大概装作对方想象里那样落魄的模样。

“嗯,谢谢你……我没事,只是失恋了出来透透气,也没有到想不开的地步啦。”

若麦抱起自己的双臂,不安地反复摩挲着关节处的皮肤,夏季的夜晚依旧很热,却表现出一副受了冷风的脆弱样子。

意料之中地,对方发起邀请:

“我也是一个人,要一起走走吗?”

意料之中的,装成一副冷酷样子的老好人。

4.

佑天寺若麦。总觉得不是真名。这个自称若麦的女人比自己要大三岁,应当已经是脱离学校苦海的社会人士了。

海铃暗中打量着走在左侧的若麦。深色的露肩上衣,精致的妆容,完全没有哭过之类的痕迹。十分古怪,比起需要人安抚的受伤小雀,若麦散发出的成熟气质让她更像是抛出鱼饵的垂钓者。

从那一句经典的“我亲戚家里有个妹妹,长得和你特别像”开始拉近关系,到吐露负心前任究竟是如何抛弃了她,再到“你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吗”和“好巧,我的旅馆也订在附近”,两人仅仅走过了海边两个篝火堆,三座木屋的距离。

恋爱经历为零但常年累月浸泡在各个乐队里,难免会听到经历丰富的队友在空闲休息时间大倒关于搭讪,关于恋爱的苦水。老掉牙的套路,新鲜的套路,七七八八有所耳闻。

佑天寺相当健谈,话题一直顺着对方的走。如果从两人一同散步的躯壳中剥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自己,恐怕会觉得像一只被牵着鼻子的狗。

被引领却没有任何强迫的不适感,任由她去吧,海铃想。纵使是谎言与套路,也不打算拆穿,这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她也本就是个很随和的人。

5.

与佑天寺在海滩分别的晚上,对方没有发出任何意料之中的要求,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互相交换。第二天早晨在旅馆门口碰巧再次遇见佑天寺,对方很热情地打招呼时,八幡海铃难得的产生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愧疚。

八幡さん打算去哪儿。喔,我也打算去那里。

同行好像不知不觉成为了必然选项,一个人的假期填上了两个人的足迹。

基本上保持着正常社交的距离,海铃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因此而心神不宁。桃子味的香水。若麦偶尔凑过来的时候能闻到香水的气息,很甜,有点轻快调皮的味道,不是印象里成熟派所喜欢用的调子,但是意外地很适合。

穿梭在贩卖各种纪念品的商业街,看着她拿起各种昂贵的联名款,利落地刷卡付账,颇有种又染上了大人成熟气息的感觉。

放心吧,我没有要讹学生钱的打算。

听到这种话,心情还是不免有些复杂。

后来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一同去了当地的音乐节。运气很好,排在中前排的位置。表演的乐队叫做“毒蛇”,曲折诡谲的风格,吉他是游走的闪电,主唱用听不懂的语言唱出高低起伏无法预测轨迹的乐曲,贝斯与鼓铸成的音墙将一切禁锢在这里。

人群很疯狂地跟着叫喊,水草般摇动着身躯,摇滚乐队现场多是如此,见怪不怪。

佑天寺和她靠得有些太近了。兴许是被热烈的乐迷挤过来,海铃尝试为祐天寺若麦开脱,毕竟她的愧疚感还没有被消磨殆尽。可当戴着珍珠手环的手臂攀上她的臂膀时,海铃只能感叹自己真是输得彻底。舞台的五彩灯光闪烁下,桃色眼瞳中映出霓虹的色彩,白桃气味是她捕猎的网,呼吸逐渐变得和贝斯的播弹节奏同频。

希腊神话里,美艳的美杜莎也是一条毒蛇。

6.

忘带房卡已经成了彼此心知肚明的借口。

若麦从她的真皮手提包里取出小皮鞭,锁链和手铐。

随身带着这些还真是了不起。

高跟鞋的鞋跟把地面敲得咚咚响,愈来愈近,直至带着桃子味的温热气息擦过海铃耳边。她说,想一个安全词吧。

“安全词?”

若麦微怔,随即露出轻笑,她笑起来很好看,一点没有刚刚失恋的阴霾。海铃悟性很高,知道大约是对方在笑自己一副经验颇多的大人做派,实际却对她正所做的一切不甚了解。若麦还是解释道:这是让一切停止的咒语。

原来如此,落入湖中,将要窒息者的唯一绳索。从未尝试,但倒也算不上一无所知,安全词大概是受驯者在这个空间中被赋予的唯一权利。那就选这个吧,海铃给了她一个词。

“卡斯皮海。”

欧洲与亚洲的交界处,她们如今相遇的地方,人们常称之为里海,它却实际是一个巨大的内陆咸水湖。超过37万平方千米的面积,近似海水的颜色,丰富的物种。被大陆环绕的,不与大洋相连的,被圈养的海。

似乎一场比拼耐力的扮演游戏。

伸入口腔的手指是主人对忠诚度的试探,犬齿轻咬是桀骜者挑衅式的抵抗。

皮鞭挥出的是海上的风,伤痕是海面的波纹,指尖是海流中的游鱼,绳索是抛入海底的网。

海铃跪坐在床上,被抓着头发惩罚性地强制亲吻若麦的小腿和脚踝,有涎水滴落到白色床单上,晕开小小的一片。早在街道游玩,被强迫尝试甜得过分的草莓棉花糖时,就该意识到这个家伙无意间泄露出的主导欲。

视野对方丰满的躯体占据,任务完成后得到一个安慰性质的拥抱,有纤长的手指抚过腹部,描摹紧实的肌肉线条。

像是抚摸犬类的肚皮一样。

事实告诉她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叫主人。

若麦娴熟又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此时顽皮确实比成熟更适合她。

主人。

声音顺从地从嘴角逸出。

海铃的意识像是和躯体分离开来,冷漠地旁观这一切。身体似乎享受着一切,意识在平静地等待,等待一种克制已久而产生的强烈欲望——脱离自己掌控的失重感。

乖狗狗,乖狗狗。

战栗与喘息谱写无法预测的曲调,别在身后被麻制绳索禁锢的手腕在生理颤抖下无法避免摩擦,将要出血的疼痛感与处于低位臣服的快感交织,碧色眼瞳仰着与上方桃色眼瞳对视,引来一个甜蜜又恶劣粗暴的吻,将她拖入漩涡的中心。

藏着毒液的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将海铃原有的,锈迹斑斑的枷锁溶解殆尽,蛇身缠绕着,紧缩着,赋予她又一个新的牢笼。

7.

佑天寺若麦摆弄着海铃的手指,看着立在屋子一角贝斯盒。她突然起了野猫般的好奇心,问:

你组过多少个乐队?

三十个,不算组,只是支援。被拨弄手指的海铃像是被晒干在沙滩上的一条鱼,半阖着双眼。

三十个。若麦惊讶。

居无定所,独自漂泊的流浪犬。你在恐惧什么?伪装成一副冷酷难以接近的模样,实则是个会多管闲事的麻烦人。明明刚刚在控制下不安地颤抖,自我保护机制剥离后又表现出强烈的依赖倾向。因为害怕被抛弃所以才不愿意固定去处吗。

若麦依旧来回拨弄着海铃的手指。

“你再怎么这样数,也不会多出一根来的。”已经闭上眼睛的家伙说道。

“睡觉吧。”然后背过身去。

这么无情,怎么比我还无情?若麦狠狠掐了一把对方的腰。

听见轻微的痛哼声,才满意地也合上双眼。

8.

海铃告诉若麦,她的假期余额一共十天,于是自然而然一同待了十天。

像是寻常情侣一样,一同吃饭,一同逛街,一同在滩边躺着晒太阳。海铃觉得,这也是扮演游戏的一部分,白天与夜晚如同海与天的交界线一般,不受控制地融合成一个颜色。

关系讨论是不可触碰的警戒线。

在若麦无意间问起海铃的大学专业时,海铃告诉她是摄影,但自己不擅长拍人像,不然可以给她拍点好看的做为纪念,以后说不定会学。

纪念,以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见若麦呢喃着这个词,神色有一瞬的黯淡。

9.

第十日早晨佑天寺若麦的不辞而别在八幡海铃的意料之中。

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也没有“再见”这样郑重的道别语,唯有留在身体上的几枚伤痕烙下了这数十天虚幻又荒诞的日夜。

打开酒店的窗户,亲吻风带来的海水气息,海铃唯一一次在这段假期里掏出她浅紫色的电贝斯,哼唱着,对着轻柔的风,弹奏了一段最普通不过的曲子。

10.

在睡梦中被一双手摇醒。

喂,醒醒。

八幡海铃看见近在咫尺,佑天寺若麦的脸。

在车上睡过了站,若麦跟司机说不用叫醒她,径直开往佑天寺家就好。不知道该说对方是温柔体贴还是胡闹任性。

就这样被领进了家门。

11.

沉默的氛围被佑天寺若麦一个突然的吻所终止。

黑色的皮质项圈,银色的锁链。

戴着项圈的海铃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犬的角色,把若麦的脖颈和胸口亲得湿漉漉的,牙齿适当啃咬当红主播的细腻皮肤,力度把握很好,疼痛却不至于到出血的地步。海铃承认,自己有一点莫名的怨气,或许来自于对方重逢时选择当做彼此是陌生人的态度。若麦扯了扯拴在项圈上的铁链,笑她真是在这种时候还会为镜头效果着想,没关系的,你可以尽情地咬,我的特许。对于优秀的美妆博主来说,掩盖痕迹不过是巴掌大的一点小事。

另一只手像是真的在安抚家犬般在海铃头顶蹭了蹭。

原来如此,又是一个佑天寺若麦式的陷阱。海铃怀疑调动她的情绪是不是已经成为了身下人暗自定下的一种恶趣味挑战。

物理意义上处于上位,看似是进攻方却有着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她本就有着枷锁,平静外表下的克制是她给自我的项圈,以往一直是自己牵着这无形的链子,如今,将锁链的另一端亲手递交到别人手中了。

甘之如饴。

鼓手的大腿把她的腰夹得很紧,海铃是极有天赋又努力的学生,把从对方那里学来的吻技倾数奉还。

揉搓,顶弄,舔舐。佑天寺若麦的字典里就好像没有克制这两个字,从不压抑快感带来的呻吟。

海铃其实很想问,那天清晨,你从酒店房间逃一般地离开,没有留下一点音讯,是在恐惧什么吗?忽然想起那天自己说以后可以拍照时,若麦躲闪般的神情。渐渐觉得丰川祥子看人的眼光真是毒辣,给佑天寺若麦冠以“Amoris(爱)”的名号。

佑天寺若麦和三十个乐队的她或许本质上是一种人。

她看见一条缠在佑天寺脖颈上,无形的锁链。

12.

佑天寺若麦做完后喜欢把海铃的胳膊拉过来,垫在脖子下。时间久了会麻麻的,很不舒服,不过后者很少反抗。通常来说,鼓手的手臂会线条更好,更有力吧,但这种时候发出这种感叹未免太煞风景了一些,于是又悄悄地咽进肚子里。

“下辈子你要是真的投胎成了狗,一定要记得我这个主人。”慵懒又沙哑的猫叫声。

既然已经走出了扮演的时间,说这样的话多少让人想要报复一下。

“如果喵梦子投胎成瞎子的话,我或许勉强可以做一段时间导盲犬。”

“你这家伙,绝对是想把我偷偷带进沟里去吧。”

“啊,被识破了,好可惜。”

若麦打了个哈欠。

“是啊,好可惜喔。”睡意渐浓,对话突然变得敷衍重复起来。

在海边的最后一次也是这般朦胧入睡,第二天醒来时就不见踪影。海铃尝试把被压在下面的手臂往别处动了动,微微曲起,呈将对方半圈在怀里的姿势。若麦呢喃着梦话背过身去,海铃看见她脖颈后短发遮不住的地方有自己精心雕琢的吻痕。

被大陆圈养的海洋,她想起她们从未使用过的安全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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