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进入正戏了呢，待会儿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哦，奴家会全力满足官人的~”瓶中仙忍着心中的紧张，尽可能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挥手除去了人偶师全身的衣物。

“啊！”

“呀？！”

突然间一丝不挂的人偶师忍不住惊叫出声，但瓶中仙显然比他更惊讶：“怎……怎会如此巨大？！”

瓶中仙自拿定和人偶师交合的主意后便时常去人间偷看夫妻行房，还找来了不少相关作品，包括漫画和小说等。本以为已经够见多识广了，结果人偶师的阳具一露出全貌还是狠狠地吓了她一跳——这样的长度和宽度与自己之前见识过的那些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

她不由地联想起某个狂人的画作，内容是一个天生阳刚之极的男子穷尽一生也没能寻到可以完美契合自己身体的女子——他的阳具几有少女手臂那样粗那样长，凡是和他交合过的女子全都下体崩裂精神失常，如果不是他同时有妙手回春的惊世医术，只怕早已恶贯满盈。⑲

如今面前的人偶师虽不至于像画作中那样夸张，但阳具尺寸少说也得有那名男子的四五层功力。这样的庞然大物，如果进到自己的身体中……怕失去勇气，瓶中仙不敢继续往下想。

“原来修仙还有这种功效吗……”两人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过去几个月里，人偶师为了修炼每天都累死累活，完全没精力自娱自乐。和青黛青蒿等人相处的时候就算偶有邪念也会很快打消，是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阳具勃起后竟如此惊人。

突然想到在连化派的时候，某个不正经的师兄曾给自己讲过一个黄色笑话，大概是说他和师妹比身高，胜了，师妹不服，要求躺着比，结果他又胜了。

现在看来，自己就像是那笑话的主角——只是人偶师和瓶中仙都不是很能笑出来。

一切为了违逆天道！

看着瓶中仙的表情由惊恐转变成决绝，人偶师觉得可能要大事不妙。

“太勉强的话咱们还是换一种……”他试着提议到。

“没问题！本座一定能做到的！”

瓶中仙手挥得斩钉截铁，心却在砰砰乱跳。

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再准备一下？

瓶中仙调整一下姿势，一手扶地，一手开始慢慢地柔自己的乳房，同时嘴也不闲着，将人偶师的龟头含入口中。

“！”

人偶师身子一颤——瓶中仙的小舌用在口交上，威力简直更上一层楼。

瓶中仙抽空看了人偶师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慢慢有了点享受的意思，正好自己也越来越有感觉，于是决定再激烈一点。

然而只是揉搓了两下乳首，一股极强的快感便直冲大脑。瓶中仙不自觉地身子一绷，连带着人偶师也被咬了一下。

“啊你干什么！”那一下不重，但也够把人偶师的脸吓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瓶中仙连连道歉，心里非常尴尬。

只是摸几下就这样，待会儿真做起来还得了？

话说回来，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明明对疼痛几乎都麻木了……

瓶中仙大概能猜到原因，但也无可奈何。封闭或者削弱感官是可以做到的，但瓶中仙很怕这样做会导致待会儿两人无法做到完全心神合一。

要是能提前适应一下，情况会不会好一点？——瓶中仙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和谁适应？别的男人她可看不上，自己的处女可是很宝贵很宝贵的。提前把人偶师抓起来交合？不要异想天开了，那样不说天道，估计人偶师都不可能遂自己的愿。

所以说，眼下的形势不容乐观，但也算得上是最好的了。

唯一的、稍纵即逝的机会，必须抓住！

瓶中仙调整了一下呼吸，跨坐到人偶师身上。见两人的性器都已经足够湿润，便稍稍起身，掰开阴唇对准人偶师的阳具慢慢坐下去。

三寸、两寸、一寸、一分、一毫……

终于，两人的性器接触了。

瓶中仙感到一阵电流流经全身，人偶师则能感受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龟头瓶中仙的花穴包裹住的那个瞬间。

可以接受。

好，就这样慢慢地……瓶中仙身子微微颤抖着，缓缓地将人偶师的阳具没入自己的阴道中——竟容得下。

瓶中仙稍喜，忍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逐步深入。不多时便遇到了阻碍——是自己的处女膜。

书上说处女膜很薄，承受稍大的力便会破裂，因此瓶中仙打算利用自身的重力慢慢破瓜。然而当她注意到人偶师的阳具还有一大半留在外面、他本人的表情也无甚波澜时，决定激进一点。

她又强忍着快感慢慢坐起，而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向下一坐——

“啊！！！！~~——”

狂暴的快感霎时间传遍了全身，瓶中仙失态地大叫一声，像是被针猛扎了一样身子条件反射地弓起，眼睛睁得老大，呼吸乱成一团，全身不停颤抖，一时间连意识都消散了，更不用提说话。

如果说一开始的快感是河流平稳入湖，那么刚才那一下就是整片大洋粗暴地盖下来，直接把小小的湖泊打了个底朝天。

鲜红的处子之血缓缓流下来，直到汇成小小的一滩，瓶中仙还在消化那霸道的高潮，久久回不过神来。

人偶师不是很能看懂，但是大为震撼。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还是说修仙强化了瓶中仙的敏感度？

人偶师的猜想对了一半——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长年累月的滋养确实让瓶中仙的身体大为改观，但更多的还是瓶中仙自己的修为实在太高，是以对任何感觉都非常敏锐。如果全力以赴战斗，任何敌人都近不了身，所以瓶中仙根本不担心太敏感会拖累自己。但眼下自己主动求爱，反倒成了弱小的一方——甚至弱得不堪一击，只是破瓜就达到了高潮，甚至相当一段时间缓不过来。

……

终于，瓶中仙慢慢找回了意识，颤巍巍将身子向上提，想要继续交合。

“瓶中仙，你刚刚……”人偶师眼神复杂。

“对……”瓶中仙挤出一个笑容，“高……潮了。”

刚才自己高潮的样子恐怕已经被人偶师尽收眼底，再嘴硬也必须承认了。

“但是没事，我还可以继续……人偶师，你——准备，享受就行了……”瓶中仙一边继续起伏一边说到。

客观地说，自己的阳具在瓶中仙的小穴里特别舒服。尽管没有记忆能与之对比，但如此柔软、如此温暖的感觉，如张开双臂的慈母将自己的小兄弟全部容纳，又如热恋期的女友将其完美包裹，每一处褶皱都浑然天成，每一个小颗粒都恰如其分……人偶师可以确信瓶中仙的小穴舒适度不会输给任何世界中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一码归一码，瓶中仙的小穴虽然舒服，但也不至于让人偶师只是放进去就爆发。虽然瓶中仙确实在很努力地上下移动，但这种频率实在是让他不敢恭维。

身体实在是太过敏感，稍一加速便会高潮而后失去力气，因此瓶中仙只敢极缓极缓地交合。饶是如此，她体内的快感也在不留情面地累积，稍微动两三个来回便能让她控制不住地高潮，然后不得已休息一段时间。

就这样消磨了很久，瓶中仙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人偶师却始终没有获得像样的快感，甚至阳具已经有些疼了。

人偶师张口想说话，瓶中仙却提前猜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全然不顾形象，更拼命地交合，每一下的力度都誓要追上甚至超过自己所见过的最放浪的女人。

“啊，嗯，嗯，额——嗯~”

“啊……嗯，嗯，嗯，嗯————”

“诶，嗯——嗬，嗬——嗯……嗯！——”

瓶中仙放弃理智，也不再忍耐快感和高潮，完全是凭着毅力和本能透支体力和人偶师交合。在她的努力下，人偶师终于慢慢感受到了快感，逐渐进入状态。

“啊——人，人偶，师——你现在感觉——舒服了吗？——”

瓶中仙一边在人偶师身上狂动一边挣扎着说话，然而不等人偶师回应，精疲力竭的她便长啸一声，瘫在了人偶师身上。

人偶师知道，这恐怕便是瓶中仙的绝唱了。

“额，嗯————啊！”

瓶中仙立刻双手撑在人偶师肩上，拼命想要直起身子，却只能颤抖几秒而后倒下。

看着这样的瓶中仙，人偶师不可能不心疼。然而不论他怎么劝，瓶中仙都不答话，只是透支力气想支起身子继续交合。

如是重复几次，瓶中仙头晕眼花，终于摔在人偶师的身上，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阿无……”

她没有昏厥，只是完全动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她竟笑了起来。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哼，哼嗯嗯嗯嗯嗯……”

她终于直起了身子，一手抚面，做出的是笑的动作，却发出了哭的声音。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自己奋起反抗，数千年来不遗余力，终于等到唯一的机会，结果却功败垂成，原因是自己没有体会过足够的快乐——或者更详细地说，快感？

这是她知道的第二可笑的事——不对，是第一可笑的事！

自己长久地封锁内心和感情，一直挣扎到飞升成仙，后来又夺取了数不清的性命和力量，犯下了无比深重的罪孽，忍受了数千年的寂寥和失败，甚至演了这么多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最后却成了跳梁小丑。

这是巧合吗？不，是必然。道外有法，自己如果体会到了足够的快乐就不可能坚持到飞升成仙，甚至不会踏上修仙这条路。而自己吃尽了苦头，终于成了这瓶中世界最强的存在，却因为身体太敏感，无法驾驭汹涌的快感而棋差一着，最终满盘皆输。

这都是顺理成章的。

如果早一点知道呢？是不是就能成功？可惜，可悔，可痛！

自己为什么就没算到这一点，不是自诩深谋远虑吗？可笑！废物！

不对，算到了又如何，自己能改变结果吗？太难了，做不到的，不可能做到的。

原来违抗天道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啊，哈哈，自己好傻，真的好傻。那些放弃的人，自己竟然还很是不屑？现在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智者啊，比自己好多了，比我这个大愚若智的小丑好多了！

天道，是你赢了，哈哈哈，是你赢了！你真的好厉害，我瓶中仙不是你的对手，我后悔了！

不对，不对，我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只差一点儿！

天道，你这奸贼！坏蛋！把师傅还给我，还有小桃红，把他们还给我！我要和他们在一起！对，我要过平凡的生活，我想要听师傅的话，我想要普通的幸福！

我应该快乐地长大，找一个中意的男人嫁了，往后余生只要相夫教子就够了！

没错，找一个像人偶师那样的人，我喜欢这样的男子——哎呀错了错了，我是只喜欢他，只喜欢他一个！

人偶师，你喜欢我吗？一定喜欢的对吧？不然为什么要和我交合呢？为什么这么高兴？

不对，你不高兴，你不高兴！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是我无法让你满足！我是废物，是从头到尾的废物，是彻彻底底的废物！

我怎么这么垃圾啊，是天生的吗？想起来了，是天道干的好事！

天道，你这崽种！我要违抗你！我要毁灭你！你听见了吗？我阿无要和你作对！

这个瓶中世界，我不待了！！！

就凭——

就凭！

就凭……

没有了！机会已经没有了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啊啊啊啊啊！！！！！————

败局已定，瓶中仙心里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她先是大笑，而后慢慢变成哭泣，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仪态尽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平静下来之后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松开的时候又释然般长叹了一口气，继而目光呆滞，像是在追忆过往，时而露出幸福的笑容，时而惊恐地缩成一团，时而乖巧懂事，时而义愤填膺。当目光落到人偶师身上，她的眼神又变成了热烈而向往的，似乎进入了美好的幻想中。待到美梦破碎，她先是死命地拽自己的头发，锤自己的胸口和头顶，而后又对着天道破口大骂，叫嚣着一定要违逆、甚至毁灭它。

最终，封印了数千年的情感和癫狂宣泄殆尽，瓶中仙气绝般长嚎一声，就此成为了毫无生气的木偶人。⑳

对此，人偶师一言不发。

不是不为所动，而是所思太多。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他只看到了瓶中仙是一名拼命想和自己交合的女子，却忘了她同时也是一名试图打破屏障的勇士，一位意欲逆天而行的狂人。

从继承师傅的遗志，到刚才那崩溃前的瞬间，瓶中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此。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回到她们的身边，为了了却小翠和清波的心愿，为了让这一路的付出有所收获，也为了让那些或主动或被动牺牲的山川草木、人仙魔兽可以安息，自己一定要打破屏障！

如果天道要阻拦自己，就违逆它！

人偶师开始用全力挣脱瓶中仙的束缚。虽然施法者已如死灰，但束缚之法未减弱半分。是以，人偶师一时间挣脱不开。

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人偶师不停颤抖。

瓶中仙可以为了理想而死，自己则可以为了理想而活，无关乎境界，这纯粹是他们各自最理性的选择，同时也是他们最热烈、最诚挚的愿望。

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人偶师牙关紧咬。

自己的坚持并没有错，大家和小家，向来是最难取舍的。

只是——有更好的选择！

自己可以为了她们而死，但自己同时也知道，她们最想要的，便是自己能活下去！

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人偶师流出鲜血。

如果别无选择，那么人偶师便向死而生。如果必须和瓶中仙交合才能破局，那么人偶师会全力以赴，而后坦诚面对、竭力弥补她们。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这条路上，从来都不是只有瓶中仙一个人，因为这也是自己要走的路，是青黛和青蒿要走的路，是古往今来无数凡人和修仙者共同向往和践行的路。

瓶中仙已然拼尽一切，自己又怎能止步于此？！瓶中仙一个人做不到的事，自己会和她一起做！

“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终于，付出了极大代价的人偶师打破了瓶中仙的法术。

万幸没受内伤。

他气喘吁吁，抓住瓶中仙的双臂用全力把她摔到一旁的地上，而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主客已然逆转。

突然的疼痛和人偶师的面庞让瓶中仙取回了一丝理智，她顶着一副新生婴儿般茫然的表情，怯怯出声问道：“人偶师？”

“是我。”人偶师看着她的眼睛，坚定而真诚地说道：“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瓶中仙睁大双眼，似乎没听懂。

过了一会儿，她满含热泪地点头回道：“嗯！”

人偶师先是将嘴唇贴近瓶中仙，给了她一个热烈而长久的吻，而后将双手移动到瓶中仙的胸上，仔细揉捏着她那对乳房。

瓶中仙的乳房好似洁白的面团，在人偶师双手的动作下不断变换成各种形状，而她本人也随之不断娇喘出声。

“还要再激烈一点儿。”为了让她能适应接下来更猛烈的快感，人偶师伸出舌头，舔在了瓶中仙的乳头上。

“呀？！”瓶中仙惊叫出声，但很快又安下心来。

“因为是人偶师啊……”瓶中仙看着无比认真的人偶师，放心地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人偶师左右开弓，一边舔舐和吮吸着瓶中仙右边的乳头，一边用手揉搓着她左边的桃尖。随着人偶师的动作越来越大，瓶中仙的快感也渐渐到达顶峰。

“啊！！————”

终于，她高潮了。

明明只是乳头高潮，其激烈程度却丝毫不输前面自己求来的小穴高潮。

人偶师没有相关的经验——就算有，现在也记不起来了——所以更多地是依靠男人的本能行动。

他的身体认为时机未到，于是人偶师双手在地上一撑，灵巧地向瓶中仙的下体移动了半个身位。

他伸出舌头，慢慢靠近瓶中仙的花穴，而后自下而上将其舔了一口。

“嗯！——”瓶中仙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但幅度相较刚才有明显减小。

咕啾咕啾……

人偶师的舌头在瓶中仙的花园中先是闲庭信步，后变成横冲直撞，奇妙的声音和淫糜的气味让他有些飘飘然。

瓶中仙面色潮红，拼命忍耐着排山倒海般的快感。

接下来是阴蒂——

人偶师离开花园，对准瓶中仙那早已立起的小豆豆发动攻势，瓶中仙完全招架不住，一边高声叫喊一边潮吹，清澈的潮液喷了人偶师一脸。

“啊对不起！”此刻的瓶中仙脸红到极致，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没关系。”人偶师一笑，用手背将潮液擦去。此刻他已酝酿到位，阳具完全挺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他柔声问到。

瓶中仙看着人偶师的笑容，一时间竟犯了花痴。

“嗯！”回过神来，她连忙点头。

“就让我们一同违抗天道吧！”

人偶师将阳具一口气捅进瓶中仙的小穴内，缓慢且有力地开始了往复运动。

这才算得上真正的交合……

人偶师感受着瓶中仙小穴内的温暖和柔软，感叹两人的身体确似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偶师的动作越来越快，绵绵不绝且越来越汹涌的快感通过阳具慢慢传遍人偶师全身，让他错以为自己的身体在融化。

人偶师的大脑渐渐被快感占据，瓶中仙则早已沉浸在交合的海洋中，不停地喊着人偶师的名字。

性器交合的声音、两人或深重或急促的喘息声，还有瓶中仙控制不住的叫喊和人偶师时而发出的呻吟混在一起，在这空旷的天地间显得尤为响亮。

四面八方皆是虚无，只有一男一女在全心全意地交合是唯一的真实。

交合，这本是动物的本能，实在难与高雅联系在一起。然而在此刻，两人的行为却称得上彪炳日月，甚至可以说是英雄的壮举了。

原因无他，只是天道不仁。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人生而有情，终其一生都在与命运、欲望、苦难和理想相伴，也在和它们博弈。

成功弥足珍贵，是因为失败实在太过常见，也因为成功需要用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去交换。

然人生苦短，无论成败如何，终究要干点儿真正想干的事情。

逆天而行，此等疯狂的念头，如果出现在人的心里，便恰如其分了。

“阿无——”不知过了多久，人偶师艰难地喊道。

“人偶师……”

“我马上就要——”

“好，射，射出来吧，在我的身体里……”瓶中仙拼命取回一丝理智，“让我们，一起达到最后的高潮吧！”

人偶师乘着最后，同时也是最激烈的一股浪涛将阳具奋力一顶，把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瓶中仙的身体内，将她的小穴填得满满的。

两人同时达到了最为强烈的高潮，也在那一刻真正实现了心神合一。

两人并排躺在地上，品味着交合的余韵，同时也是在恢复体力。

明明只是几十分钟，却长得像一百年。

两人默契地起身。瓶中仙一弹指，两人的衣服便都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男女间的交合啊，真让人沉迷呢……”瓶中仙背对着人偶师，她怕自己看到他的脸，会忍不住想要第二次。

这样就好。

“我这样的人，能在死前和你做一次就够了。”

瓶中仙回过身来，对人偶师笑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笑？

熬过了近乎无尽的岁月，当初那个单纯的阿无变成了如今的瓶中仙。憎恨、恐惧、感激、向往……这些她已抛弃太久太久，但少女的心一直封存着。

她或许不是为了等待谁，只是不想失去它。而今，她竟终于找到机会把这片真心和人偶师分享——而后亲手将其葬送。

“你我心意相通，本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但我还是想说一句——”

“人偶师，能在死前遇到你，我真的很幸福。”

这就是瓶中仙，也即阿无最后的牵挂了。

接下来她，她只为违逆天道而存在。

瓶中仙将自己的嘴唇贴近人偶师的嘴唇，人偶师能感觉到瓶中仙的修为和灵力正借着精血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身体。

过了不知多久，瓶中仙将嘴唇移开，瘫倒在了人偶师的怀里。

“我已经，把九成九的力量，都给了你……”

无的世界破碎了。

青黛和青蒿早已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多时了，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看到脸色复杂的人偶师和倒在他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瓶中仙，她们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便是瓶中仙的力量……

人偶师感受着体内宛如瀚宇的灵力，一时失语。

不等青黛青蒿出声询问，也不等人偶师发出感慨，一道疾雷从天而降。

甚至不等它明确攻击对象，人偶师用一根手指将其挡下。

又有数道天雷接踵而至，而后是数十道、数百道、数千道……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数不清的仙兽，密密麻麻，凶神恶煞，几有万头。

——天道怒了。

然而人偶师左手一攥便将天雷全部接下，手掌对着天一摊又将它们全部返还。于四野炸开的天雷好似朵朵烟花，将整个瓶中仙界照得亮如白昼。

至于仙兽——人偶师右手握住一柄仙剑，只一挥便将一只来犯的仙兽连骨带肉一齐斩断。

青黛和青蒿又惊又喜，人偶师则将剑尖对准了另一只仙兽，仿佛是在说“现在后退还来得及”。

仙兽从四面八方袭来。

“若问何以逆天道，万剑长歌且作答。”

人偶师使出瓶中仙的最强奥义，刹那间诛杀了所有的仙兽。

天雷不断落下，仙兽持续出现，但是无用。这些瓶中仙从人魔仙兽、山川草木中强行汲取的灵力，此刻竟让天道也无计可施。

“现在才阻拦，已经太迟了……”瓶中仙奋力笑了一下。

“天道……高高在上的天道，傲慢……而又愚蠢的天道，你是否能想象……被你蔑视的存在，有一天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而后，瓶中仙缓慢而坚定地指向一处。

“人偶师，那便是，瓶口了……”

“……”人偶师最后回头看了瓶中仙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青黛，青蒿！”

“在！”

“随我一起，全力进攻瓶口！”

“是！”

人偶师三人飞身而起，七把剑精准地刺在瓶口的最中间。

裂纹疯狂扩展，崩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天地都颤动起来。

“还差一点儿……！”

瓶中仙很确定，这个“一点儿”和之前的“一点”绝不相同，这不是法则的虚伪，而是量变的欠缺。

阿无提起最后一口气，召唤出清松道人赠予自己的万有剑，将其攥在右手，飞向了瓶口。

“你什么都没有，就叫阿无吧。这把剑送给你，其名曰万有。无有之间，大道可得——希望你能用它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是为师对你的期望。”

师傅，您看到了吗，徒儿要用这把剑打破天道设下的屏障，以后人们再也不用束手束脚了……我们的夙愿，终于要达成了——

正如过往每一次出招，阿无就这样一剑刺在瓶口，用最后的生命和力量把最后的屏障完全打破。

到最后也没能看到瓶外的世界啊……也罢，也罢，我相信人偶师，相信青黛和青蒿，也相信后人。

人生在世不称意，得道飞升亦难平。机关算计无遗力，惟愿后人一身轻。

瓶外的世界，就拜托你们帮我们好好看看了。

注释：

①这里的循天派是杜撰的，我们从原来的剧情中只能知道阿无疑似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她后来在山下被清松道人收养，这里进行了一些补充和改动，目的是为了让阿无早早地有天道的概念，好为后面的剧情服务；

②从剧情中不能明确判断阿无和小桃红谁是师姐，但以小桃红的性格和发言，加上清松道人对阿无的态度，认为阿无是师姐更为妥帖一些；

③这里的魔界之主应该和人偶师后来遇到的不是同一人，因为以本文为基准，结合原文设定，从瓶中仙飞升到人偶师遇到魔界之主已经过了数千年，如果魔界之主还是原来那位，那么她实在是没什么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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