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

　　青羽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哪，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身体现在动不了。

　　他正身处一架从芝加哥飞往北海道的豪华私人飞机上，这条航线最多还有2小时将抵达。也就是说，留给自己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他又努力扭了扭身子，但是整个身体的表面像是覆盖着一层牢不可破的硬壳一样，任凭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甚至保持着安安静静的、双手放在双腿上乖巧的等待着，作出日式风格少女那种跪坐的姿势。

　　——很符合他现在看起来的模样。

　　一个拥有一头柔顺黑色长发的幼女，整齐的公主姬发式可爱又高贵。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印花和服，将女孩子的身体修饰的认真而且可爱。一双小手仅仅从袖口伸出一半，手指叠放，压在自己的大腿上，如静坐的人偶一般精致。

　　她就这么板着稚嫩的小脸，盯着对面落地镜中的自己。高冷的三无萝莉模样，加上黑长直与和服，让他想起了曾经游戏中那个叫“莲华”的少女。只不过，她的模样，现在完全覆盖住了原本作为男生的青羽自身。

　　只有身处在这个瓷娃娃一般，萝莉装扮之内的青羽自己，才知道这一身覆盖了全身的装束只是看起来可爱，实际上是一间无法逃脱的贴身监牢。

　　如果是在别处，这样的萝莉一定会成为被大家宠爱的焦点，能肆意撒娇和犯些小错误都会被轻易原谅、高冷的感觉又被婴儿肥的小脸冲淡，变得好像在逞强一样，让人很想捏捏脸蛋、呵护或者欺负她——甚至应该为她专门准备一个属于公主的宝座，放上去，为她的一举一动而雀跃，是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和服小公主。

　　而在这里。

　　小公主正板着脸，用看似三无还有些高冷，其实是囚禁在一身装束的禁锢中，一动不动跪坐在洗手间。

　　和身旁的马桶齐高、平起平坐。仿佛马桶是厕所里的洁具，这个黑发小公主也是。

　　动不了！

　　她微微低下视线，几乎没办法从华丽的振袖中找到自己的双手。那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自己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操控它们，连一丁点基本的手势都无法作出。眼神，已经是她除了呼吸之外，唯一能动弹的地方。

　　华丽的监狱，完全操纵了他身体的一举一动。高冷的表情之下，是对自己毫无控制力的无助。

　　一直到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绫奈，过来”男人在青羽眼里如同穿西装的恶魔，在向自己招手。

　　“是”

　　刚才还纹丝不动的萝莉身躯，立刻站了起来，清冷的声线回答了男人的话，乖巧的站起来，迈开被和服限制的小碎步靠近了他，还不得不仰视着男人。

　　啪！！

　　男人一巴掌扇在幼女公主脸上，把精致的脸蛋拍的通红，但顺从的小公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乖巧的低头接受责罚。

　　“想不到吧”男人愉快的捏起公主的下巴“三年了，你坏了我多少次好事，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黑发幼女的脸上泛起张印，触感更是火辣辣的。但她的小手不属于她，她只是个精致的玩偶。她动不了，连揉揉自己都做不到。乖巧的双手属于主人，清冷的表情也不是坚持，仅仅是因为表情的开关也不属于她。

　　他拿出手机，APP上显示出一个人形的界面。另一侧，心率、呼吸、体温，幼女皮肤下贴身传感器，将一切数据直观的展现在了他人面前，一览无遗。即便动不了，也能从热力图中看到身体不同部位的颜色变化——那就是其中那个人，在做徒劳的挣扎。被关在幼女莲华中的可怜抵抗，绝无逃脱的希望，只能成为男人眼中的演出。

　　“怎么？”他轻蔑的笑着“不挣扎了吗？累了？放弃了？绝望了？”

　　幼女一动不动，她是个被遥控的日式公主人偶。

　　“累了？我帮你啊？”

　　男人坏笑起来，每个关节上都有一个亮色的圆点，就像界面上用轮廓画了个提线人偶一般。他伸出手指，在右手手肘上按住了，随手往外一拽。

　　“呜——！”

　　——面前的洋娃娃小公主，立刻和界面中的假人一样，被操纵着右手关节，猛然抬了起来。极其生硬的动作，就像被看不见的丝线拽动了一样。

　　“动啊？”他愉快的笑着，APP上各种按钮，帮助他肆意玩弄着小人偶的姿态。

　　站起来，伸出手抚摸自己被打的脸，又猛然给另一边自己扇了一巴掌。跪下来，以土下座的姿势屈辱的拜倒在地上，视线怎么都抬不过男人的脚面。

　　坐下来，以M字开腿撩起裙摆，面无表情的展示自己幼女光滑的私处。

　　“……”

　　人偶的身体忠实执行着一切，任凭其中的青羽如何挣扎，他都只像是个关在莲华人偶中的填充物一样，找不到一丝希望。

　　所有的反抗，全然没有那层幼女造型的监狱来的强势。

　　坚不可摧，一步一步的、一点一点的，从每一个关节开始，直到每一个指尖，操控着她乖巧的，成为一个在男人面前卖弄的，痴女一样的飞机杯幼女。

　　“你看”男人又按了一下手机，公主僵硬的爬起来，还原成了一开始跪坐的姿势等待着“你不光擅长当个白帽黑客、擅长渗透和取证，也很擅长当一个听话的玩具不是吗？”

　　“你……”

　　“该给我点补偿了！”

　　男人伸出脚，穿着藏青色的袜子，一脚踩在小公主脸上，野蛮的大脚一下就遮住了可爱的脸，将半张脸压在脚下，狠狠地用脚底揉搓。

　　然后放下脚，随意的踩在地上，露出她刚刚被玷污过的小脸蛋。

　　公主用力挣扎开来，清冷的小脸仿佛有些愤怒的神色，像是要报复一样，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猛然跪趴下去。

　　用自己的小脸蹭着男人的脚。

　　那一点微弱的反抗表情，只是男人故意允许放出来的，为自己的报复增添情趣的小玩意罢了。

　　那些皮下电流窜过她的身体，这些小动作都可以轻松的控制。

　　曾经那个焦头烂额的家伙，现在就是自己脚下的玩物！

　　他爽的简直忘记呼吸。欺辱这副样子的小公主，那种凌虐与报复重叠的快感，早就已经让他炽热难耐。

　　公主忘情的用自己脸颊按摩着男人的脚，那头整齐的黑长直秀发垂下，散成满地凌乱，隐约遮住了自己屈辱的表情。　　

　　一阵电流窜过后背，她伸出舌头，用小舌头舔舐男人的袜子，逐渐向上，用嘴把袜子脱下来，恶狠狠地伸出舌头舔起了男人的脚尖。自己的嘴巴和脸颊，像是擦脚布一样被男人肆意享受着，清理干净双脚，再手捧着柔顺长发，将男人的双脚仔细擦干净。

　　紧接着，她的脑袋被男人抓住头发拎起来。双臂贴着身体，双手在身前并拢固定，嘴巴大大张开成〇形无法活动，像是个充气娃娃一样。

　　“曾经说过那些话、坏了我好事的，就是这张嘴吗？”

　　男人愉快的笑着，他松开手，看着在地上跪直了的和服公主。

　　而公主只能绝望的看着男人解开自己的皮带，解开裤子，露出那个狰狞的东西。

　　“……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又能说话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仁慈，是男人对充气娃娃的情趣。长大的嘴巴转瞬失去控制，变得仿佛期待着，期待面前那个男人的东西进入自己。被炽热的顶端触碰自己的嘴唇，故意绕着嘴唇来回轻轻画着圆圈，让先走汁像口红一样涂在她晶莹嘴唇上。

　　她痛苦的想闭上眼睛，但做不到，她能感受到所有毛骨悚然的触感，以及变得恶心的嘴唇。但她是属于主人的人偶，她无能为力。连视线都只能顶着前方，那狰狞的肉棒——以及迎面而来的黑色毛发，无情的扎在自己脸上。

　　“来——牙齿收起来！”

　　男人的肉棒粗暴的冲开口腔，享受着三无萝莉温暖的小嘴，明明眼神凶恶的像是要杀人一样，但乖巧的盯着男人的胯下，任凭肉棒抽插着自己的嘴巴，配合的藏好牙齿，吮吸着口腔，企图用软软的口腔和舌头，抵御肉棒的进攻。

　　真是恶心！！！

　　她的身体无视她的痛苦，甩着头发自己主动配合起肉棒来，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莲华公主的整个脑袋，让小嘴狂妄的挑战肉棒，舌头贴着肉棒的凹凸舔过每一寸表面，最后毫无悬念的被突破防线，狠狠的顶开喉咙！

　　像是当成飞机杯一样玩弄够。

　　这是萝莉，这是飞机杯，这是黑长直充气娃娃！

　　她痛苦的要窒息了，反胃与呕吐都被硬生生顶了回去，鼻子和脸颊被戳的发痒，但嘴巴却贪婪的吮吸着，仿佛舍不得被填满的感觉。

　　直到他充分的享受过了莲华公主的口穴侍奉，将腥臭的液体强行注入了喉咙。再由公主人偶用舌尖与秀发清理干净污秽。

　　“干的真不错——我打赌，你会将来会喜欢上这么做的！还能将你的口腔和阴部感官映射，让你有更多的快感”男人大笑着：“反正，你的旧身份，和你带着的那些设备，在起飞之前就扔进海里了，再也没人能知道你是谁了，超棒的吧？”

　　男人露出了最邪恶的微笑：“——毕竟，这样可是帮你摆脱了‘杀人犯’的罪名。相比之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他优雅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裤行头。

　　“魔鬼……”

　　公主发出了一声回应。

　　但是对这个人来说，更像是一句夸奖。

　　“过奖了”男人笑着把公主推回了便器旁边，从旁边的纸盒里随手抽了张纸，伸手让厕纸出现在公主视野里，然后看着厕纸蛮横的擦了擦她自己的嘴巴，最后扔进马桶。

　　他并不在乎这个人偶是否干净，他只是在享受把敌人当做马桶一样对待的感觉，那种胜利的感觉，让他充满了愉快。

　　“没错，你知道，我也知道——这一切。”男人的手指在公主脸上摩擦着，享受着幼女光滑的肌肤——

　　“瞧见了吗，这身生物仿生衣！是的，埃尼·路克斯的杰作，他居然想把这种神奇的科技无偿授权给国际医疗组织……我杀了他……当然……”男人捏了捏公主的脸蛋——

　　“全世界人都知道，是你杀了他……是著名的黑客、埃尼的朋友、‘神匠’你觊觎他的技术，杀了他，夺走了他的资料。”

　　像是个穿着西装的魔鬼。

　　“但是谁在乎呢？你？别开玩笑了，这世界哪还有真正的白帽黑客。你就应该当初和我一样，把技术都变成资产——那样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合作？”

　　穿西装的魔鬼露出惋惜的表情，虚伪的让公主想吐。

　　“黑帽黑客是网络罪犯，利用技术谋取利益；白帽黑客是安全专家，利用技术保障安全？抛弃那些愚蠢的教条吧……这个世界只要有钱、有权利，没人在乎什么罪犯不罪犯，也没人在乎你的信条”

　　他抚摸着自己下巴的两侧：“好比说……勒索北部工业区工控集团那一次，即便我们不合作，至少你也不会阻止我，这一票至少五千万美元。哦，当然，如果你当初不一次次的阻止我，现在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魔鬼大笑着，一只脚踩在公主双手上，像是让公主如同朝圣一般捧着自己的脚。

　　“你还当你的愚蠢白帽，我还是我的黑帽，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

　　“不可能的……”

　　公主轻叹了一声。

　　她清冷的声线十分少女，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适应，但是话可不会就此停下来：“在你第一次因为埃尼的可穿戴材料突破而出卖他，还放火烧了他的家时，我们就不可能相安无事了。”

　　“那又如何？”

　　魔鬼踩着公主。

　　“他们的技术不都还在吗？我发展了它们，瞧，他当初要是知道自己的可穿戴生物技术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得不佩服我。当然，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他用手捏捏少女的脸，那触感堪比精心呵护的真人少女肌肤。

　　男人举起手机：“植入体电极能检测你的身体状况，也保证你在没有解锁的情况下不可能自行脱下。这套皮装的主控拥有定位系统，能实时确定你的位置。植入性星链提供了全域连接，只要任何人想这么做，就能用手机遥控着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而你，只是手中一个遥控玩具而已——也就，和新推出的那些智能机器人没什么区别。反过来说，你现在可是当时埃尼他们技术的巅峰之作。”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觉得魔鬼是对的。

　　如果自己也闯入犯罪领域，不再恪守那古板的黑客精神、不再奉行那愚昧的原教旨主义，自己也能横财万贯，有资本与魔鬼相抗衡，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利用……

　　“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魔鬼捏着公主的下巴：“我知道怎么变通，而你只是个会敲键盘的猴子。哦，对了——”

　　他笑容神秘而且残忍，谈吐中充满了期待：“我给猴子准备了最合适的动物园。在没人能找到你的小岛上，建了一座专属于你的别墅，像是梦中公主房间一样的日本庭院，有假山与池塘，让你能够住在里面，和其它十一个女奴一起，随时等待着我的临幸。你衣食无忧，用女人的模样渡过余生。对一个杀人犯来说，可真是幸福的人生呢？不是吗？”

　　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公主长叹了一口气。

　　魔鬼重新整了一下自己的领结，人模人样：“真是，要是早知道你会主动到我的别墅里来，我就不用三年来费尽功夫去满世界抓你了。”

　　他随手看了一眼手表，像已经对自己刚才说的一切迫不及待：“我猜猜，是上个月暗网对你的悬赏又增加了两千比特币，迫不得已才让你铤而走险的吧。你太喜欢冒险了，自己送上门，真是愚蠢——你才在我的书房刚刚偷到个U盘，我猜你都没来得及确认是否有罪证，就人赃俱获了……或许，我真是应该谢谢那个悬赏你的朋友。”

　　“看来……”公主没有搭理她，反而是有些遗憾的开口“你是没有一丁点悔改的可能了。”

　　“哈？”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下意识的笑出了声。

　　“你很快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公主说着。

　　一点也不像是正被人所操纵着那样，仿佛自己正占据着主动。

　　男人很快就要笑不出来了。

　　“刚才你的一切发言已经对外公开，恐怕现在暗网上的所有人都在谈论你的事情”公主说着，迎上了魔鬼那不可能的眼神，然后继续说起来：“你得先谢谢我”

　　但是男人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不是要感谢增加两千悬赏的人吗？没错，那就是我自己干的。”公主第一次微笑起来，像是刚才魔鬼对自己一般那副模样：“暗网聚焦在这个悬赏目标的身份身上，也就是关注着我，所以当我以自己的名义公开发出消息时，立刻就会成为所有人中的焦点，而至于……”

　　公主瞥了魔鬼一眼。

　　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猛然揪着公主的裙子，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又松开手。

　　“不可能，别开玩笑了，你不可能在这里对外建立连接！”

　　“当然可能。”公主站起来，她声线平稳，表情微笑。黑发自然垂着，与身着的和服一样，真正点缀着公主的气质“你现在的客机内网，不正连接着卫星网络，你还没发现吗？”

　　她笑着说“从一开始，但凡你能收起你一贯的傲慢，对我的问题上谨慎一点点，恐怕都能发现你在我身上找到的那个U盘，并不是你丢失的那一个。”

　　是假的，是伪造的。

　　“因为是在自己的别墅里，你就放松了警惕”她慢条斯理的说着“三个月前我就截获了你下的订货单，事先准备一些同样型号的玩意，早就动过手脚的小道具并不难，通过它内置的木马窃取一点东西，再简单不过的，是吧？”

　　牢不可破的城池被著名的特洛伊木马从内部攻破，这次也是一样。

　　男人的瞳孔飞速收缩，盯着公主的眼神变得颤抖起来。

　　“只要三分钟完成数据克隆就能骗过你，让你乖乖接上自己的系统查看U盘却没发现异样。乖乖让木马将你的各种密钥交出来。”

　　他确实没有检查，他想起自己当时被抓住对手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公主笑着拍了拍魔鬼的肩膀：“然而，你还在想我的设备昨天就被你丢进海里，今天飞机上的我现在是如何做到建立外网连接出去的，不是吗？”

　　两人的身高差让这个动作有些滑稽，可男人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杀了埃尼，你以为你拿到了他的全部技术。但是你从一开始就表现的不像是一个靠谱的人，你从不分享、不择手段，你的狠毒让他早有猜疑，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恶贯满盈。你从没有真正得到过埃尼·路克斯这样顶尖生物黑客的信任。”

　　公主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可穿戴和植入体技术可不光是你拿到的那些，他从没有告诉过你，但是告诉过我。”

　　她轻松的笑了，用现在的模样笑的像是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莞尔一笑，如瓷娃娃的精心雕琢，却如寒风过境。

　　“颅骨这个位置，有两枚植入体芯片，其中之一提供了全模式无线连接，Wi-Fi也好卫星也罢，都可以通过我身上藏着的芯片建立连接。我知道你会抓到我，也明白你会想试试你的‘皮物’。在你看来，没有什么比把眼中钉变成手中的玩物更有趣的了，所以你还会将我带上飞机——就像现在这样。”

　　魔鬼仿佛想明白了一切，但是并没有阻止公主说下去。

　　“你的傲慢让我拿到了你的网络密钥记录，我无须任何渗透就能让芯片连接你这里的网络，是的，没有其它设备让我亲自操作的情况下，我至多只能用植入芯片连接你的网络，将你的卫星网络从内部创造一个缺口，将它公开出去。但是，别忘了暗网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呢。”

　　一旦有机会，这群无孔不入的疯子就能把所有的东西翻个底朝天。

　　“你猜，我突然现身，还提供了直接进入你内部网络环境的机会。那无数双眼睛会不会鱼贯而入？疯狂的扫描、渗透，带走这里所能看到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刚才你所说的话，以及……能够旁证你犯罪自白的，各种罪证……”

　　突破城池的特洛伊木马，不仅仅是那一枚小小的U盘。

　　身陷囚笼的公主也并非是人质，反而是埋入防线后方的尖刀。

　　忍过了前面的阶段，现在形式早已经天翻地覆。

　　魔鬼颓然而坐，而莲华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然后公主却被一手掐住了喉咙。

　　知道自己走入绝境的野兽，试图将一切发泄在面前这个瘦弱的身体上。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公主的说话声都被压变了形，但是毫无畏惧，清冷的声线，此刻有着无穷的力量。

　　她指了指男人掉落在地的手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显示仿生皮装位置的定位点，就一直在之前的坐标附近久久没有离开。

　　——但两人可是在飞机上。

　　“另一枚通讯芯片——航线定位信号近场劫持，针对飞机的。没有正确的卫星导航信号，在海面上你就是个瞎子。你现在敢对我做任何事情，我保证你和你的飞机永远见不到太平洋的彼岸”

　　公主轻轻把小手放在魔鬼的大拇指上。原本连自己动都动不了的稚嫩手指，现在却轻松把魔鬼的大手从身上拿开。

　　原本是将公主带入地狱的飞机，现在反过来成了困住魔鬼的牢笼。

　　“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我早就说过了”公主微笑着“自由、合作、公开、不作恶……什么都好，但凡你能奉行一丁点‘教条’黑客应有的准则，都能有无数次机会不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现在好了，在他的内网内部中找到充足的证据只是时间问题，即便效果不佳也足以动摇法律对之前受陷害一案的审判。

　　“正如你所说的，我喜欢冒险”她轻笑着，说出了一句更惊人的话：“但是，现在，你也并不是必死无疑，不是吗？”

　　公主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而男人闻言抬起头来。

　　——公主轻柔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穿着白色足袋的右脚探出和服，迈着轻快脚步转了两圈，展示自己的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一身原本贴身控制着她一切的仿生装已经解除了束缚。

　　随着突破口汹涌而来的暗网黑客们中间，早有人渗透进来帮她解除了控制，人偶APP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早变成了“unlock”，甚至断开了连接。

　　公主向男人报以微笑，又指了指自己，优雅的站直了身体，又侧过身暗示自己的后背，示意自己的装束。

　　“你看，这套衣服，能掩盖你的一切身份……不为人知的岛屿上，还有其它十一个女奴，穿上它，变成被人操纵的玩偶，隐藏自己的一切混在其中，趁着现在坐标还没有完全暴露，还有一线机会。在某处等候着主人的临幸……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声音如同魔鬼的呼唤。

　　绝无仅有的皮装，男人自己掠夺开发而出的最高杰作，功能强大的玩具、伪装……

　　加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藏秘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而高度隐秘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当然，你会需要做一些事情，就像你刚才做过的那样，你看你做的很熟练，只不过”她故意干咳了两声“以后你将扮演从未体验过的这一方角色，但也不错吧？”

　　而且这套皮装，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有一天给自己穿上，也算是自食其果吧。

　　“你看，如你所说……毕竟，对于对一个杀人犯来说，这可真是幸福的人生呢？不是吗？”

　　她缓缓地向曾经的恶魔逼近。

　　公主光滑的后背上，一条竖向的缝隙正悄无声息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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