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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的乱欲人生)(1-40) - 3,2

[db:作者] 2025-08-17 22:36 5hhhhh 6780 ℃

  床上床下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爸……」钟执撇她一眼,刚要离开,她就伸手扯住钟执的衣角,软糯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你去帮我把留在家里的内衣拿过来一下吧,我换好就来吃饭。」

  钟执一顿,身体微转,看着她时黑瞳深邃,然后抬手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眸光冷冽,语气不善:「你还记得我是你爸。」

  他有点生气。

  她这个样子,在家里他可不敢保证什么。

  毕竟,他真的不是正人君子。

  旋明被钟执掐住,下颌扬起,目光却暧昧地游走在他的手和他的视线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不怒反笑,用猫儿般的媚眼迎上他如刀的目光,捧着钟执的手缓缓松开自己,始终用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钟执,当着他的面,伸出粉色的舌头含住了他的食指尖,恣意地轻咬吞吐,舌尖拨弄着手指,须臾再带出亮晶晶的水渍。

  二人对峙,声色俱佳。

  永不餍足的发情野兽,正一步一步诱着她的猎物到她嘴里,再完整地吃掉。

  她很有耐心,慢慢来。

  钟执一动不动地站着,双唇紧闭,幽暗墨瞳锁住旋明的脸,她每舔一下,他僵硬的表情就不自觉地松懈一分,身份的界限也一点一点模糊。

  半晌,钟执扣住她下巴,另一只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温柔地别在耳后,声线低缓,话中有话:「就那么想吃?」

  若有所指。

  他沙哑的声音像是开在悬崖上的罂粟,含蓄又危险。相比她刻意的挑逗,简直是饮鸩止渴的靡靡之音,清淡诱人,一击致命,直接酥到骨子里。

  旋明心脏砰砰跳了两下,然后饶有兴趣地放开钟执沾满晶莹津液的手指,垂眸然后又掀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舔了舔柔软湿润的唇瓣,开口露骨又大胆:「想。」

  钟执莞尔:「想吃那就赶紧来吃饭吧。」

  然后抽出手指用纸巾擦干,转身就去她的屋子里拿洗干净的内衣。

  旋明轻哼一声,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等他回来后瘪着嘴兴致怏怏地换好衣服去吃饭。

  钟执陪了她一下午,但到晚上的时候还是食言了,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出门,离开没多久室外突然开始刮起狂风,隐约可见的黑沉沉的天,像是要溃败崩塌下来一样,紧接着就是冬日里罕见的瓢泼大雨,噼里啪啦肆虐地砸在窗户上跟连珠鞭炮似的,屋檐泻下一条条急促流淌的黑色河流。

  这时客厅内的电灯闪了两下,一个人在家的旋明心惶惶地看了一眼,然后惴惴不安地给钟执打电话。

  「旋旋,怎么了。」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那个……爸,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没有。」钟执回答得干脆。

  「要不要我给你送伞……雨挺大的。」

  「不用,我在车里,你好好呆在家别出门。」

  话音刚落,屋内的电灯又飞快闪了几下,像是鬼魂逃了进去,然后哗啦一声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毛骨悚然的黑暗。

  眼前突然一黑令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

  「旋旋?」钟执隐隐有些担忧。

  「我没事……爸……家里好像停电了。」旋明惊慌失措地小跑几步到窗户旁,环顾了室外混沌中的建筑一圈,「外面有些地方也停电了……可能是暴雨的原因……」

  「嗯,你关好门窗,注意安全,别轻易给陌生人开门。」

  对于黑暗她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阴影,前一天晚上仓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彼时阴森的氛围无疑又加重了她对漆黑环境的惧怕心理,四周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千足恶虫沿着脚背、小腿往身体里钻。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一边问,一边顺手关紧房间内几处透风的窗户。

  「还要等一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嗯……你早点回来,我有些怕……」她依次到各个房间锁上窗,还不放心似的重重地拉上窗帘。

  电话那头钟执笑出声:「你都这么大了,还怕黑?」

  「你别笑我了……我是真的怕……」旋明眉尖紧蹙,心脏沉沉不安地敲击着。她不怕蟑螂不怕蛇,唯独非常怕黑,那是一种对黑暗中迷茫的未知和各种不确定意外的无力感,好像在黑暗中所有正常事物都会脱轨,不管怎么逃跑都会被抓住,再被拽入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渐渐无声窒息、消亡、毁尸灭迹。

  「行,我在开车,马上回家,先挂了,雨中打电话开车不方便。」钟执简单明了地回了几句。

  「你路上小心啊,雨中看不清。」

  听见钟执「嗯」了一声后,她挂了电话,摸索着匆匆洗漱完就爬上钟执房间的大床,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蜷缩成一团,再把手机像护身符一样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平复她紧张的内心。

  新换上的被套没有她所熟悉的气息,散发的淡香味清冽又陌生,有种拒人千里般的疏离,丝毫没有安全感。

  窗外时不时传来可疑的异响和阴风的嚎叫,在死寂无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旋明只觉得自己像身处深海中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大盒子中,氧气逐渐消耗殆尽,喉咙被背后扭曲冰冷的手扼住,呼吸变得无比艰难,最后在水的压力下盒子爆开,耳鼻灌入层层迭迭咸湿海水……

  身后有一双眼睛。

  旋明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有开关门的声音,小心而谨慎,像是生怕吵到屋子的主人。旋明以为是钟执回来了,就安心地躺在床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可是过了很久也不见钟执进屋,她那颗沉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不是他?

  惊弓之鸟总是特别警觉。旋明提心吊胆地竖起耳,房间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踮着脚慢吞吞地挪到门边,猫着腰用耳朵贴着门,但门外又是一片岑寂。

  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一条细小的门缝,谨慎地轻唤了一声:「爸?」

  声音像是被吸入黑洞中,没有人回答她。

  刚刚的声响绝对是从家里传来的,如果不是钟执的话还有谁?旋明大惊失色,刚想关上门,门就被大力掀开差点撞上她,她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弹开,还来不及撤离就被人拽住了手。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颗惊恐万分的心才真正落下。

  「你光着脚站在门口干什么。」钟执刚开口,旋明就狠狠扑进他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她把头埋在钟执怀里,瓮声瓮气地埋怨,「刚刚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我。」

  钟执反手关上房间的门,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我回来时以为你已经睡了,就很安静地在洗漱,怕吵醒你。你叫我时声音太小了,没听见。」

  旋明又环紧钟执的腰,刚想开口只觉身体一轻就被钟执横抱起来。

  「你站这么久,脚不冷吗。」钟执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安心吧,我不会赶你走的。」

  说完他也在旋明身边躺下,旋明像婴儿一般微微蜷着腿背对着钟执,好不容易安下心准备沉沉睡去时,钟执突然环住她的腰收紧靠拢,凑近她的耳边沉声道:「先别睡,白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好玩吗?」

  黑暗中旋明猛地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瞬间清醒,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后颈和耳垂,看不清身后钟执的表情,让她难得的有些紧张。

  「你还怕吗?」钟执的话依稀残留着雨夜潮湿的气息,粘稠不明。

  那个时候旋明真的以为钟执在问她是不是怕黑,于是天真又耿直地开口:「不怕。」

  然后就感到后颈一凉,遮挡的头发被撩开,温软的唇覆上了细腻光滑的肌肤,亲昵地辗转啃咬。钟执的手卷蹭着她的睡衣,沿着玲珑的身体曲线向上,从别致的腰窝缓慢地游弋至弹性十足的胸脯,然后重重地握住。一股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从四肢百骸窜过,全身像是要融化在他火热的怀里,那一瞬间仿佛连舒爽的呻吟都来不及逸出就被遏制在喉头,呼吸也被掠夺。

  这时她才意识到,钟执是在问她,还怕不怕疼。

  屋外风雨飘摇,雨滴宛如血珠,黑暗之中,谁才是那只真正的野兽?

            第二十五章:野兽(H)

  钟执的手指捏着她的乳尖,轻微的疼痛糅杂着酥痒,仿佛从脚掌涌入,再在全身弥漫开。

  「爸?」旋明不适应地急急翻身,却又瞬间被钟执不容抗拒的气息禁锢。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而又小心翼翼,他束紧了她单薄的身躯,有些狠厉地低头咬上她冰凉的唇瓣,汲取着那甘甜清香的气息。

  「好玩吗?」 钟执的声音环绕着几分调笑般的报复和恶意,温和透明又蛊惑人心,「继续,爸爸陪你啊。」

  他仿佛身处混沌的黑暗中心,周身缭绕着迷蒙腐朽的雾气。

  旋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钟执有些反常,冷静与火热在他身上交织成奇异的感觉。

  她的全身开始兴奋又害怕地沸腾起来。

  顺应着他霸道深入的吻,旋明攀上钟执的肩,与他的舌湿湿地勾缠着,鼻息炽热亲昵地拂在彼此的脸上。钟执毫不掩饰的侵略,像是企图撕碎自己身上的镣铐,再把她的气息一丝一毫全部掠夺。

  他的手伸入旋明的睡衣里面,把玩着她娇嫩细滑的乳肉,捏揉放开,修长的手指舒张并拢,一下一下刮蹭着雪白双乳上那红润的花蕾,直到柔软的乳尖开始变得坚硬挺立,然后哗啦一声解开她的睡衣。

  胸前突然一凉,饱满诱人的双乳瞬间暴露在钟执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弹性十足的乳房也跟着晃动,像是绽放的纯洁神圣的玉兰花。

  「哎呀你干嘛……」她又嗔又怒,窘迫的脸因为羞涩有些发烫,声音也沾染上了一层娇媚。

  她不满地抬眼,不小心撞入钟执那幽深的双瞳,黑暗中似乎带了浅浅的笑意。

  他突然放缓,搂紧旋明,凑近她的颈窝和耳垂,然后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久违的欲望。少女的馨香可口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他舔了一下旋明温和的细颈,环绕着几分情动的溺宠缓缓开口:「你说……我要干嘛……」

  他的话像是流进她的血液,致命,燃烧。旋明舒爽地嘤咛了一下,下身湿润的蜜穴有些瘙痒难耐了。

  钟执的指尖擦过她的小腹,用与温和语气丝毫不相配的暴虐,拽下了她的内裤,然后大手摩擦着旋明的大腿内侧,再掰开她的白花花的腿。

  他的指尖抵在花穴入口时,旋明的大脑突然紧张得一片空白,身子一僵,昨夜的剧烈疼痛还印刻在身体中。

  「爸爸……」她轻咬唇,眼中盈了一汪水,似乎在可怜地乞求。

  钟执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没有理会她的不适。

  他的手指剥开阴唇寻找着敏感的花核,然后一边抬头观察旋明的反应,一边用带着细茧的指腹轻揉慢捻她的小核。在他的挑弄下,旋明僵硬的姿态慢慢舒张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开始兴奋地欢愉着,从敏感的花芯涌出一股一股酥麻空虚的热流,渗出黏湿的爱液。

  「嗯……」旋明情不自禁地嘤咛了一下,扭动着腰肢调整姿势想要把腿张得更开,这样难以抵挡的媚态让钟执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旋旋,你湿了。」他声调微微抬高,像是彻底宣布了她的放荡,然后手指猛地插入更加紧致火热的甬道里,快速抽插搅弄,再带出晶莹的淫水。

  「啊呃……嗯……爸爸!」旋明急促地轻喘着,抓挠着床单,从下身传来的尖锐又凌厉的快感瞬间淹没她的理智,争先恐后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像是欲擒故纵般,钟执又放缓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摩挲感受着肉壁的褶皱。花穴收缩吸附着他手指,又如溪水一般不断流出潺潺的液体,浸湿了他的手掌。

  「啊……嗯……爸爸……」 旋明脑中是混混沌沌的一片,声音黏黏糊糊从喉咙里溢出来。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挺着胸脯娇吟出声。

  难耐的快感让她主动勾紧钟执的脖子胡乱地吻着他,望向钟执时,水润的眼眸里是露骨的渴望。

  钟执低笑一声:「旋旋,翻身。」

  待旋明背对着他,他折起她瘫软的腿支撑着她,然后掰开她娇柔的臀瓣,就像掰开鲜嫩多汁的橘子一样,扶着滚烫挺立的阴茎对准湿润的花芯,从她身后狠狠地插入,毫无阻拦。

  软肉突然被硬物撑开,阴茎上的沟壑摩擦着花穴内湿滑的内壁,硬与软的交融触碰,都给两人带来极致的快感。粗长的棒身有些违规地在少女的小穴内横冲直撞,次次根根没入,直顶花穴深处。

  「爸爸!深……太深了……」旋明几乎是呜咽着哀求,从尾椎处窜上的醉人快意,却让她疯狂地撅着臀部扭动。血液被他唤醒点燃,满足的饱胀感让她想要迎合他的肆虐,叫嚣着更销魂深入的交合,灵魂放纵地笑出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是她期待的钟执。

  嫩肉将他的阴茎吸得发麻,钟执低低喘息,抬起那只沾满她爱液的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又扣住小巧的下巴上仰,然后覆上她的娇躯咬着她的耳朵轻语,一声一声都是颓唐的温柔和残忍:「来,你不是很想吃吗。」

  他的话又是让她下体一阵剧烈的收缩和酥麻,钟执仍旧不停地挺腰律动,粗长紫红的棒身有些狠厉地挤开蠕动的肉壁,此时此刻他不想再那么隐忍了,只想沉沦在她体内,与她难分难舍。

  「唔……嗯……」被捂住嘴的旋明呼吸有些困难,娇吟细软又绵长,迷离恍惚间,她缓缓伸出粉舌,舔舐着他温厚的掌心,沿着着他手心的纹路,十分听话地将她的津液悉数卷进小嘴里。

  咸咸的。

  她咂咂嘴,发出餍足的水声。

  此情此景,钟执握紧旋明的腰肢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像是要捅破她的身体,每一次都带出晶亮淫靡的液体,顺着她的股间流下。

  他才是那只野兽,任性释放雄性动物原始的天性与欲望,将獠牙嵌进猎物的肉体,征服、撕咬、吞咽。

  而她不过一只被驯服的猫,连喵一声都是为了引他注意。

  「唔……爸爸……啊啊!」看似毫无章法的插弄却又一次次顶撞着她的敏感点,旋明一遍一遍地唤着钟执,像是拼命寻找着什么。节节攀升的情欲让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白浊的液体喷射在安全套内,像是瞬间隔断了旖旎的情欲。

  之后两人又做了两次,不安分的欲望在熊熊燃烧,两个无处安放的灵魂在黑夜里抱着彼此互相取暖。

  每次做爱钟执都喜欢从身后捂住她的嘴,看着湿漉漉的她在窒息和畅快呼吸中频繁切换,像被搁在沙滩上的一条鱼,抓住浪潮涌上的间隙才能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潮水退去,又是长时间的枯涸。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水也没有鱼,他是她唯一的施舍与救赎。

              第二十六章:短发

  钟执早上本想安安静静地起床,没想到旋明仍旧被窸窣声弄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正在穿衣服的钟执的衣角:「爸爸你等会我。」

  钟执一愣,转头问:「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

  「不了……我跟你一起出门,我早上回学校。」

  「我下午送你也可以的。」

  「我想跟你一起出门。」她撅了噘嘴,刚睡醒时说话还带着鼻音,声音软软糯糯的,朦胧又可爱。

  钟执有些好笑地转身看着她:「下午我送你难道不是一起的吗?」

  「哎呀这不一样。」旋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起床,一边翻出自己的衬衫,一边随口答道,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扯过被子捂住胸口,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钟执认真地说,「你先别看我,我要换衣服了。」

  钟执挑眉,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弯,转过头后刚套上自己的藏青色外套,一双柔软的小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嘻嘻嘻。」旋明跪在床边趴在他背上,亲昵地靠着他的脸颊,甜腻腻地笑着。

  钟执好脾气地把旋明抱过来放在腿上,直视着她又黑又亮的眸子,温声道:「你要我等你那就快点,别磨蹭了。」

  她乌漆清润的双瞳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煦温暖,像冬日里暖暖的太阳。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把衣服穿好。」看着她还有些凌乱的衣襟,钟执伸手为她收拢衣领,仔细地扣好扣子,无奈又溺宠。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抱着小小的旋明照顾她的衣食住行,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看护小孩子的经验,经常面对哭闹的她手足无措。

  旋明乖乖地扬起头,半眯着眼,像是很享受眼前静谧日常的时光,思绪也飘忽不定。钟执的每一句话都在唤起她那些微涩的记忆,她几乎花了半年时间才苦苦将他追到手,不长不短,却是像用尽一生的力气去爱他,还好,得到了他的回应。

  「好了,二十分钟后出门。」钟执抱着旋明把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头,留下清清浅浅的一句话就离开了空旷的房间。

  二十分钟后,在钟执的催促下,旋明已经稳稳地坐在车在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他嘴上提醒着,手却率先伸向旋明的位置帮她栓紧系牢,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安全地束缚在自己身边。

  之后钟执安静地开车,旋明也安静地看着窗外。从家到学校的路线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即便有钟执的护送,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窗外熟悉的景色遥远又迷人,路边飞速掠过的枯木像是穿过斑驳的时光,恍惚而过,然后酸涩的微甜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这一周发生了太多的事,恐惧不安委屈欢喜尝了个遍,旋明凝望着窗外,眉尖轻蹙,墨瞳中倒映着的是隐隐的复杂与迷茫。

  暌违已久的幸福,来得太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竟觉得温馨得不真实,握在手心有些沉甸甸的不安。

  破釜沉舟的冲动,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情感,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她真的有勇气去承受吗?

  钟执是那颗明亮灼目的太阳,温暖了旋明生命里所有微小的角落,于是她化作一只蛾,奔着光明而去,哪怕在中途就会被燃烧殆尽,但她仍用破碎的翅膀,拼命追求着。

  钟执是温暖,宽容,澄澈的,而她是贫乏,自私,堕落的。

  当她那片寂静无声的夜空终于幽幽浮起细碎的光,但血缘,始终是那个绝望而慈悲的纽带,牵扯着人们心中黯淡的惶恐,拉着她沉入幽深的海底,再不停地上岸与沦陷。

  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十字路口,车流穿行在道路上,在信号灯前堆积停留,人群散开又聚拢,飞机缓缓拉升,隐没在灰白的晨雾天空,不断忙乱往复。

  看了好一会,旋明又回眸悄悄凝着钟执平和宁静的侧颜。

  两人就这么默契地一路无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车熟稔地停在路边,下车之前旋明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涟漪,她倾了身子,用手指点了点钟执的肩膀小声道:「我要走啦。」

  钟执回过神饶有兴趣地看着旋明,清亮的眸中有淡淡的笑意,然后他伸手托着旋明的后脑勺,低头轻柔怜惜地吻了一下:「下周见。」

  旋明瞬间露出一个灿烂甜蜜的笑容,几乎是欢快地蹦下车,和钟执道了再见,只是没走几步在学校内道路拐角处就看到前方白初薏的背影,她身旁还有一个男生搂着她。

  旋明挑了挑眉内心忖度着,应该是她的男朋友来找她了,不过大清早的就从学校往回走,很耐人寻味啊。

  但是,大学生情侣的日常嘛,和她自己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觉得那个男生的背影莫名的熟悉。

  为了不打扰恩爱的二人,她故意放慢脚步跟在这对小情侣后面,尽情欣赏着沿途校园的风景,慢吞吞地踱回宿舍。

  一回去,宿舍的空调温度有些高,她果然看到正在脱还沾着寒气的羽绒服的白初薏。

  李禾禾穿着粉嫩的睡衣一边啃水果,一边随意地和门口的旋明打了个招呼:「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家了,这两天的签到多谢啦。」旋明点点头,放下包,又朝着白初薏好奇地开口:「初薏,刚刚那人是你男朋友吗?我走在后面看见你们了。」

  白初薏微愣,把脱下的衣服挂好后,不出意外地又脸上又泛起一层红晕,吞吞吐吐道:「……嗯,不过我猜你可能认识他。」

  「认识?你男朋友不是你高中同学吗?我好像没见过吧。」白初薏的话勾起了旋明的好奇心,只是想起那个熟悉的背影,内心的揣测愈发清晰。

  「那个啊……很早以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白初薏垂下眼眸,目光微暗,「刚刚你遇见的男生,还是你们学生会的,外联部的尹栋,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尹栋?

  旋明侧着头,回忆起第一次在走廊上遇到尹栋时,岑安叮嘱她的话。白初薏是个性格沉稳细腻的好女孩,长得清秀可人,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但是追她的男生肯定不少,只是她没想到现任男朋友竟然会是岑安口中为人轻浮的尹栋。她见到尹栋的次数并不多,但见到的大多数时候基本都是他和一群人走在一起,嬉笑打闹,其间不乏几位漂亮的姑娘。

  看样子,很可能是尹栋主动找上白初薏这个可爱的学妹,虽然不排除尹栋浪子回头遇上真爱,但是,谁又知道呢?

  听到尹栋这个名字,旋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受,莫名膈应。她绕过了前男友的话题,脸上仍堆着尴尬的笑:「这样啊,我认识,他长得还挺帅的,你们很配。」

  希望白菜不要被猪拱了,白初薏这朵的鲜花,经不起渣男的摧残。

  「诶?谁啊谁啊?」一旁懒懒散散的李禾禾和付澄顿时起了兴趣,伸长了脑袋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八卦。

  「他是环境院的学长。」白初薏把头埋得更深,声音又细又软,还有一丝难掩的羞涩。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怎么认识的啊?在一起多久了?」李禾禾又放鞭炮似的放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们开学就认识了……一个多月前在一起的。」白初薏有些娇羞的难为情,「有机会再具体介绍给你们认识吧。」

  「诶——」李禾禾故作夸张地拖长了语调,「那你爸妈知道吗?」

  白初薏神色一凛,摇了摇头。

  「说到这个,下周你们家长来开会吗,唉,我爸妈都来不了。」一旁的付澄突然插了一句话,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白初薏又摇了摇头。

  旋明默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她有些在意,白初薏自打开学起就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她父母的事情,也从没见过她主动给父母打电话,应该是另有隐情吧。

  几人继续热闹地讨论着白初薏的男友,旋明不知怎的无心加入尹栋的话题,反倒越发期待家长会的到来,哪怕才刚刚和钟执分开。

  没错。

  相比之下,还是钟执这样的好男人靠谱。

  旋明又在内心夸了一遍钟执。

  之后的几天岑安突然很殷勤地找上她,理由是那晚不小心吓到旋明了要赔礼道歉,又是送奶茶又是请吃饭。

  但旋明都一一委婉地拒绝了,在大学这种男女关系极易变得暧昧的地方,她不想任何人有一丁点的误会,一点也不想。

  寒冬的校园里,仍有常青植物顽强地伫立着,在钟执来的前一天,旋明突发奇想去剪了一个干净清爽的齐肩短发,像是为了利落地一刀斩断尾随在她身后的不安一样,秀丽的青丝毫不留情地碎落了一地。

  周六下午不到五点半,旋明刚刚参加完一个比较正式的活动汇报,走出教室不到一分钟,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钟执就给旋明打来了电话。

  「旋旋,我到你们学校了。」

  「真巧啊,这么早?你在哪我先来找你。」

  「学校外的停车场。」

  「好,那你等会我啊。」她一边捧着电话,一边蹲下身子吃痛地揉了揉脚踝,还来不及换下正装,只能踩着高跟鞋叮叮咚咚地赶往停车场。

  旋明远远就看见了熟悉的车身,但是钟执停着车却没有熄火,她没有在前排看到钟执,绕到后排一开车门发现他正安静地坐着。

  「诶,你怎么坐在这?」

  后排右侧车门被打开,黯淡的车厢内突然变亮,钟执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车门口的旋明,白色内衬和黑色西服加包臀小短裙,踩着一双素雅的黑色高跟鞋,蓬松柔软的齐肩短发,和以往的任何一个她都不同。

  钟执就靠在车内,目光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车内的暖空气扑面而来,旋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就瑟缩着主动钻进车内关上门。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钟执微讶,目光却一直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没有为什么,就突然想剪了。」她蹬掉两只高跟鞋,将腿蜷缩在座位上,在狭小的位置上扭来扭去,想要调整姿势靠着钟执。

  「呼,还是这里面暖和。」她搓了搓手。

  钟执还有很多想问她,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拥住了冷得发抖的旋明,抱在怀里,然后握着她细小的脚踝,低声温言道:「疼吗。」

              第二十七章:车牌

  「很疼!」旋明顺着钟执的意思,做出一个夸张的疼的表情,然后任性地把脚搁在钟执腿上,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形。

  「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钟执默契地替她揉着紧绷着的小腿一边问。

  「下午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挺重要的答辩,要求穿得正式一点……我剪的短发,好看吗?」旋明的手往上一滑,抓住了钟执的手臂,看着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乌漆晶亮的眸子有些紧张。

  「有点……不习惯。」他抬手捋了捋她细碎的发丝,指尖悄无声息地掠过她白皙嫩滑的脸颊,黑玉般的头发似有淡淡光泽,「你在这暖暖身子,等会我去开会的时候,你回宿舍把衣服换了吧。」

  旋明放下腿,靠近钟执的怀抱,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蹭了蹭,突然又侧过头揪起他衣衫一角的布料嗅了嗅,眉间轻蹙抬头不满道:「你抽烟了?」

  「刚刚去办了点事情,有人抽烟,不小心沾了一身烟味。」钟执笑了笑把她支出来的小脑袋又摁回怀里,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旋明轻哼哼了一声,拳头按在他胸口支起脸,警醒地看了一下暮色浓深的车窗外。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和钟执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还是接了电话。

  「喂,周老师你好……可以……现在吗……嗯好您放心吧……再见。」

  旋明挂了电话,歪着脑袋轻叹,表情有些失望,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老师找我去拿资料,还要去盖章,我得先走了。」

  钟执想了一会,心中某种细微的情绪密密麻麻地落在心坎上,然后又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早点去。」

  旋明微讶打量了他许久,然后弯起嘴角亲热地抱住他,捧着他的脸啃了一口。

  下车后钟执任由旋明拉着他往开会的教室走去,耳边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就像某种轻佻的暗示,让人心里又烦又堵得慌。

  钟执不得不承认,旋明很适合正装。虽然衣服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但黑白分明的外套和内衬在胸襟处收拢,沿着腰线往下,白衬衣在扎进紧致的黑色包臀小短裙,丝袜下的腿又细又长,素雅禁欲,窈窕优美,却又勾勒出妖娆的曲线,两种极端的碰撞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涌起想要破戒的冲动。

  走在路上钟执时不时移眸凝着毫无察觉的旋明,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平视前方和她说笑着,忍住了伸手搂住她的细腰的冲动。

  毕竟,还在学校。

  「开会的地点在楼上的202教室,你直接上去吧,我懒得上楼了。」到达目的地后,旋明在他们院的专属大楼前,指了指上方的教室,「我去找老师了,要是你先结束就给我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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