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儿停车了wb寄了着急忙慌创过来停一下八好意思

*青春伤痛文学有，被拆那家庭PUA的不要看

“そらるさん，”

那日他的恋人牵着他的校服衣袖，

“我们逃走吧。”

夏日的尾巴从指间溜走，一天不吃冰棒也不会热，空调遥控器想不起来放在哪儿。于是そらる就知道要开学了，把丢在床角整整两个月的书包捞出来，拍拍皱巴巴的布料，把桌上的暑假作业一股脑全塞进去。

隔壁邻居家突然砸了什么东西，然后争吵就像瓷片飞溅一样炸开，女人尖利的哭喊声钻透耳膜。

そらる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两副耳塞。

他出去把门开着留了条缝。

“そらるさん打扰了。”不一会就有个白色脑袋探进来，穿着隔壁家里的拖鞋，熟门熟路摸进他房间坐在床边。

“给，”そらる把耳塞递给他，“怎么了这是。”

“要开学了他俩发神经。”まふ接过去戴起来，“在说我如果开学考没考全班第一就给我办退学。”

饶是そらる这种性子也被惊得抽了口气：“不是，他们来真的？”

“真的。”

刚补了两个月的课，白发青年眼下一片青黑，活脱脱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そら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坐过去拍拍まふ的背。

“——然后不出三天他们又会一边哭着说爱我一边给我塞进学校去。”

ま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そらる很想问到底怎么样能让一个退学的人被塞进学校里，转眼又想起まふ家里人一天到晚拿着父母很艰难要珍惜这种事教训まふ——把自家孩子的高中录取通知书撕了又跑关系上同一所高中这种事也算艰难的话——总之そらる一时不知道怎么概括这家人，只好闭了嘴一言不发。

まふ也没说话，把腿搁上床双手抱膝蜷缩起来。

他们就这么静静坐着，窗外天色已晚，隔壁的喧闹声渐渐低下去。直到现在那对父母才发现他们争吵的中心不见了，慈爱的母亲第一件事不是找自己的孩子，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儿子不孝。

まふ依旧沉默。

そらる陪他坐着，良久忽然感觉有人扯自己的校服衣袖。

“そらるさん，”

那对鲜红的眼瞳像是快要破碎了，

“我们逃走吧。”

车票，旅店，そらる翻着手机计算自己的存款。まふ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看，转头悉悉索索地从书包隔层里翻出一沓卷皱的钞票。

“实在不够的话这些能用吗，拿去顶上吧。”

“够的，”そらる没接。“没关系，我先预订，到时候再说。”

そらる的父母还算开明，在听说邻居家里又吵起来之后很快同意了这场一时兴起的旅行：“まふ这孩子再在家里待下去要憋坏的。快开学了，记得早点回来。”

走得匆忙まふ没带换洗衣服，于是そらる从自己的衣柜里多掏了一套睡衣。彼时小他三岁的恋人已经比他高了一点点儿，身形却因消瘦显得分外单薄，他的oversize睡衣套在まふ身上像是宽大的睡裙。

“走了。”他拎着箱子牵着まふ的手出了门，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和まふ交换了一个很浅的吻。

出逃很顺利，这应该归功于まふ自应不暇的父母，以及要交材料常年塞在まふ书包里的证件。まふ也没有手机，一个听话的优等生不需要那种东西。

于是除了そらる在车站向父母报了个平安之外无人打扰。

他们去了临近的沿海城市，打车去了旅店后把东西搁在桌上。白头发的青年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躺，松软的床垫凹陷下去。

“晚饭还没吃呢まふ，”そらる打开外卖软件，“你要吃点什么？”

没有回音。

そらる转头一看，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そらる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遮光性不太好的窗帘透着模糊温暖的日光。

忽然身边噗通一下什么动静，惊得刚睡醒脑子不太好的そらる也跟着坐起来，就看见まふまふ顶着一头乱毛呆滞坐着，手还伸向床头像是要去抓书包，良久才慢慢缓和下来缩进被窝。

“……像做梦一样。”まふ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紧绷的弦突然松下来，青年裹着被子滚了两滚，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要去哪玩吗，”そらる拍拍松软的大白馒头，“还是在这躺着？”

馒头蠕动两下。

“……先躺着吧。”

傍晚时分そらる实在有点饿了，他在被子里摸索到まふ的手，恋人的指节微凸指尖温热。他拿指头在まふ的掌心划圈：

“吃点什么？”

まふ像小孩一样在被子里扭动并且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

过了一会那块被子平静下来，“……不知道。”

“那就出去走走，”そらる很快做了决定，“顺便找点吃的。”

他爬起来洗漱，まふ踩着拖鞋踢踢踏踏跟着他进了卫生间，黏在他身后揉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青年拆开梳子来给自己梳头，龇牙咧嘴扯到打结的发尾。

收拾完了そらる带着手机出去，まふ亦步亦趋扯着他的衣服下摆。

“这边离海好近。”

そらる看看专注盯地图的白毛脑袋，“你想去看海？”

まふ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他们最终还是沿着人行道走去海边，走到金色的海滩那里已经能感觉到有风吹过来裹挟着海浪的气味。

“好咸。”まふ这么说。

そらる觉得まふ很像某种小动物，像猫，脱掉鞋袜踩着沙满地跑，在退潮的海滩边留下一连串脚印。他把鞋子摆好，跟着下去牵住まふ的手。

又有海浪卷过来，浪尖拍打远处的礁石，温凉的海水没过脚踝。

他松开恋人的手低下头去卷起裤脚，再抬头的时候白花花的海沫便随着退潮在水里消散了。他们刚刚踩过的脚印被海水冲刷，只剩下沙滩上海潮褪去的痕迹，如同生命的掌纹。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以为青年也会这样消失。

手指尖只剩下残留的温度，一晃眼まふ已经往海里走去，浪花舔舐まふ的膝弯。他着急忙慌叫住恋人，白头发的青年如梦初醒回头来看他，带着咸味的海风把衣角吹起来，勾勒出纸片似的身形。

又一阵海浪拍过来，他顾不得还没卷高的裤脚，跌跌撞撞地逆着水流去抱住まふ。他的恋人单薄得过分，像是下一秒就要随着海浪没入海水，又像是快要破碎了散在风里。

“そらるさん，”ま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

天很蓝，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暗下来，大海与天空的交界线并不分明。他一时竟分不清まふ像是要沉入海底还是飘散在天空，只能紧紧抱着怀里轻盈的白鸟，一遍遍低声安抚。

“没事的，まふ，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他自己其实都不知道能走去哪里，却仍旧想要以尚且稚嫩的肩背去护住破碎的白鸟。

有温热的水滴在他的颈间。

“そらるさん，”

まふ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吻我。”

回旅店的路并不太远，他在询问まふ无果之后选择带着浴巾去浴室洗掉身上的海水和沙。

只是花洒挪到头顶，温水遮蔽视线的一瞬，门被猛地推开，有人撩开浴帘几步踩进来抱住他的腰。

そらる慌忙抹了把脸，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一对刺目的红瞳。

他的背狠狠磕在墙上，まふ把他抵在浴室边缘闭着眼吻他，温热的水流顺着青年好看的眼睫滴落下去，看上去却像是在哭。

好咸。海水好咸，海水流进眼睛里滴出来的泪也好咸。水流与咸涩的吻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まふ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把他压在墙边，他没敢反抗，怕湿滑的浴室地板让他们都要跌倒。

放任的后果就是变本加厉。

年轻的赤裸肉体纠缠，温水填补他们之间的空隙，如同即将满溢而出的情感。まふ像是发狠的幼狼啃咬他的唇，勾扯吸吮他的舌尖，犬齿碾过舌侧微微有些钝痛。

他扣住まふ的后脑，指尖与打湿的发丝纠缠，他微微收紧手指带了点拒绝的意味。まふまふ这才松开他，微微张着唇大口地喘息。

“そらるさん不可以吗？”まふ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视线却向上对上他的眼睛。

说来其实他们没做过这种事，一个是刚成年的高中生另一个甚至还没成年，在这个恋爱都不被允许的年纪里父母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容许他们俩搞到一块去。只是少年人偏偏长着反骨，他们在众人面前是邻居是好友是至交，却在阳光透不进的阴影里学着接吻和拥抱。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牢笼里唯一的发泄口，他们将焦虑与不安封在彼此的唇间吞下。

そらる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你的脚上都是沙。”

于是长久的沉默，まふ隔着水流和他静静地对视，他觉得那双红色眼睛像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撕开他波澜不惊的表象。

他以为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

而まふ突然笑了一声：

“——谢谢そらるさん。”

そらる松了口气，雨一样的水流里他朦胧地看见まふ蹲下身去揉搓脚踝，煞有介事地轻轻拍打掉腿上并不存在的海沙，然后起身——そらる猜他是要起来拿沐浴露——

まふ的手搭上他的膝盖一路往上。

そらる心下一惊。

“そらるさん，”青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腿根，“这里、在说想做吧？”

他的大腿内侧传来湿润的触感，まふ的脑袋埋在他腿间，湿透了的莹白发丝蹭过他半勃的性器。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是突破了そらる身为一个高中生的认知上限，虽说年少躁动的人手机里总有那么几个妙妙小网站但终究比不上亲身经历；他的恋人正专心致志地舔弄他的敏感带，唇齿轻轻啮咬留下一连串残留着些微痛觉的吻痕。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你……”そらる很想问，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まふ听见了，跪在他的腿间抬头看他，好看的桃花眼半眯起来。

“そらるさん要听吗？”他的恋人笑起来，“每天晚上——每天晚上。”

他咽了口口水。

“每天晚上……啊，我是说，躺在床上的时候。”

“我会想着看到过的，或者说和そらるさん一起看过的那些——そらるさん带着我看的哦？不是我的错，”

“然后……然后，”まふ满意地看着他耳根红透，“我会在想——如果是我和そらるさん。”

他的恋人空出一只手来，闭眼轻轻舔吻着手腕内侧，极尽旖旎的模样仿佛是在亲吻爱人。亮晶晶的唇瓣与皮肤分离时牵扯出暧昧的银丝，まふ像是展示作品那样向他展示手腕内侧瑰丽的红痕。

“要问为什么这么熟练？看嘛，每天晚上，每天晚上喔……每天我都在想，如果是そらるさん吻我，或者是我对着そらるさん做这些事情……要怎么样呢，要用什么程度的动作，そらるさん会觉得舒服……”

“为了不被妈妈发现，我可是很努力的——”

そらる不合时宜地想起まふ身上劣质护手霜的气味，以及常年穿着的长袖校服。他曾经以为袖口下只有层层叠叠的疤痕，却没有意料到还有这样情色的风景。

他的恋人有时像脆弱的孩子，有时又像堕落的天使。

まふ注意到他短暂的走神，“そらるさん不专心吗？是不喜欢吗、还是我做的不够好？”

湿润带着水汽的眼睛让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只是まふ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却又低头把脑袋埋下去。他感觉最敏感的顶端被温热柔软的什么东西包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大腿内侧猛地一跳，差点儿腿软了靠在墙上。

まふ含着他的性器顶端，薄而精致的唇贴着他勃起的青筋，湿软的舌头来回舔弄前端的小孔。他看过无数遍执笔的纤长指尖在纸上落下漂亮的英文花体，此刻却搭在囊袋上灵巧地挑逗，另一只手握住性器来回撸动，以此来照顾到含不下的地方。初次口交带给他的冲击力已经足够大，然而まふ觉得还不够似的，蹙着好看的眉头闭上眼，一点点往下深喉。

“嗯唔……”

性器抵上吞咽的喉咙。

他倒抽一口凉气，小腹一阵热流，差点就这么交代在まふ嘴里。

まふ跪在他身下，摇晃着脑袋往深了吞，时不时退出来一点儿喘口气，然后眼睛一闭又把他的东西送进嘴里。方才强势的青年在被顶到喉口时会发出好听的呜咽，含含糊糊的声音激得他尾椎发麻。欲火几乎要烧掉他的大脑，他急喘着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控制自己不去挺腰，不去狠狠地操面前人的嘴，然后顶到喉咙强迫まふ把自己的精液全部吞掉——他背靠墙壁红着眼尾，十指扣着浴室的瓷砖濒临爆发。

他的恋人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对他的纠缠。

理智回笼，そらる仍旧还在喘息。まふ仰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这样可以吗そらるさん？我没有练习过……口交做的不是很好，抱歉。”

他清晰地意识到まふ究竟是什么样撩拨人的天才，才能在情欲高涨的氛围里平静地对他说出这么些毫无廉耻的字句。

“……为什么？”他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

“そらるさん是说口交吗？”まふ的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讨论小组作业，“我没办法练习呢不是吗？毕竟我只有一个人来着。”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果然啊。

主导权再次回到まふ手里，恋人的眼神变得暧昧不清，怎么看怎么像是猎物上钩的兴奋。

“そらるさん还想要吗？”まふ起身来把他抵在墙上，指尖擅自随着水流顺着他的腰线滑到下腹，停在那里缓慢地打着圈，“那就是我做得很好的意思……？”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思考怎么扳回局面，否则他们八成得在浴室里开着花洒干柴烈火搞完这一发然后双双着凉。只是现在他只感觉大脑宕机，深吸了一口气，他主动伸手去环住まふ的腰。

“……对，做得很好。”他安抚性地摩挲恋人单薄的脊背，まふ的眼睛像猫一样发亮。

他试着去吻恋人的唇角。

まふ在他腰侧作乱的手顺理成章攀上他的脖颈。

他们又纠缠着吻在一块。そらる摸索着关掉花洒开关，他猜的没错，まふ在深夜的一次次自慰中并没有学会怎么抢占主权——又或者前面的种种只是诱导。一旦他试图进攻，不用多久恋人就会溺在怀里像一滩软泥。

他太了解まふ了。

唇瓣分离的时候他们似乎才注意到湿透了的身体有点儿冷，そらる拉开浴帘，松开まふ的腰伸手去够挂在外面的浴巾。

“擦干一点，不然会感冒。”他仍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まふ说，但是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まふ趴在他身上用腿根磨蹭他硬挺的下体，“擦干之后呢？”

“我们继续。”

他们相拥着滚上了那张旅店的大床。

说是擦干其实两人都等不了那么久，头发还是半湿的被浴巾揉搓得乱蓬蓬，颈间和锁骨还残留着水珠。そらる喘着粗气把恋人摁到床上后就大脑一片空白，毕竟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まふ见状轻笑着抱着他在床上滚了半圈，位置上下调转，他的恋人跨坐在他身上，低头舔吻他的脖颈。

そらる连呼吸都要不稳，更何况まふ意有所指地抚摸他的前胸，手指的轨迹像是排演过无数遍一般从胸口一路往下，若有似无的挑逗无异于隔靴搔痒，途经的地方都要燃烧起焦灼的渴望。

“很舒服吗？そらるさん，”まふ的话音带着黏糊的水声，“呐，告诉我吧？”

故意的。そらる颤抖地喘息，手指摸索着搭上まふ的膝弯。于是まふ抬起头来看着他，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将要失控。

まふ捉住他的手，握着手腕，直起身来展露青涩的躯体。只用一眼そらる就看见恋人粉嫩的乳尖和剥壳荔枝似的下身，他完全僵住了，任由まふ带着他的手放在微微鼓起的乳房。

“摸摸看吧？”まふ的声音像是人鱼的歌声一般蛊惑。

——手感很好。在滔天的背德感和羞耻里十八岁高中生そらる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他一时间忘记动作，于是恋人的声音甜得像要淌出蜜来：“そらるさん……摸我呀？”

“难得我想象了那么久——我连そらるさん要直接插进来都想过了，结果そらるさん只是这样就不行啦？”

他实在难以招架，在まふ的反复试探下丢盔弃甲。

于是そらる纠结地闭上眼睛别过头去，手指微微收紧，感受掌心里柔软的乳肉随着揉捏改变形状，挺立的乳尖在指缝间摩擦；他红透的耳尖捕捉到まふ迷醉的轻哼。

“看我呀そらるさん……看我呀？”

他的恋人连尾音都带上了些欲说还休的暧昧。

そらる没敢看，结果就是まふ又不满地贴着他，扣着他的手指引导他抚慰自己的下体。そらる不得不睁开眼试图制止まふ，视线却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再也挪不开。まふ貌似在进浴室之前已经做了准备，又或者是常年爱抚下身体已经足够动情，前端渗出的透明液体黏黏糊糊的沾湿手指。后面也湿透，随着腰部的摆动一下一下蹭在そらる小腹上。

“嘶……”

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断掉。

そらる猛地起身再度把まふ摁下去，抓住作乱的手，扣着手腕禁锢在床头。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那就按你想的来好了。”

说是这么说，そらる在刚刚那一下气势十足的威胁过后还是有些忐忑，一方面怕做得不好把恋人弄伤，另一方面又怕まふ因为这些笑他。片是两个人一起看的，结果他看完也没想到哪天要实操，艰难地把零零碎碎的记忆从脑海边角翻出来。

他拉开まふ的双腿，试探性地用指腹揉搓已经湿润泛着水光的穴口。まふ顺从他的动作，轻浅的鼻音里带着慵懒，他于是大着胆子进一步开拓，往微微缩紧的穴里探入两个指节。

“嗯……”

粉嫩的穴口吞吃他白皙的手指，流出来的水挂在指缝里拉开银丝。好热，完全陌生的触感使得他完全没法下手，学着那什么片里的前戏轻轻抽动两下，眼看穴口一缩一缩地跟随他的动作，他感觉手指都在发抖，下面硬得一塌糊涂。

“そらるさん……嗯……再多一点……”

まふ还在轻喘，用夹出来的甜腻嗓音催促他。他发觉恋人的声音带了些造作的意味，一抬眼对上水雾朦胧的红瞳里有不易察觉的狡黠。

被耍了。这个年纪的男生特有的好胜心爆发，他故作镇定地把手指从湿软的穴里抽出来，穴口轻轻缩了两下看得他差点又没绷住。显然这在まふ的意料之外，双腿有要收拢的样子，他压着まふ的膝弯迫使恋人再次张开双腿。

まふまふ支起上半身有些慌乱地看他。

他没给まふ反抗的机会，“你刚刚说你想过什么来着？”

这下轮到まふ脸红，在被压制的情境下总算想起面前人平时的恶趣味，以及自己刚刚情欲上头不过脑子说了些什么荤话。直到现在まふ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次做爱而并非自慰，而自己刚刚亲手把主导权交给了身上人。

“……呃，想过……そらるさん这么摸我，”まふまふ含糊其辞，“……还有这么看着我……”

“不是这句。”そらる压低身子把まふ整个人禁锢在手臂里，“还有呢？”

“——你说过我直接进去也没关系的对吧？”

まふ浑身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连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上了祈求——还有期待。看样子是没少想过——そらる极力维持着镇定，却仍然克制不住去想恋人平日里是怎么在夜晚一次次念着他的名字想象与他的交欢，又是怎么一次次排演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他们终究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反正他也没学过扩张，反正他也不会，不如说这扩张做了跟没做没什么两样还不如まふ自己来得熟练。そらる这么自欺欺人地想，低下头去扶住性器的动作却有些僵，他深吸一口气，阴茎顶住まふ的后穴。

“唔……！”

他很顺利地没入穴口，一下顶进去半根。好热，好软，そらる能感觉到下体被包裹着几乎要融化，化成一滩温热的液体；里头的软肉又裹得那么紧，下面的小嘴比上面还要急促地纠缠。

身下的恋人徒劳地抓住他的小臂，嗓子夹不起来了发出迷乱的呜咽，“嗯……そらるさん……”

他感觉自己快射了，咬着牙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几个字，“你不是平时做过？”

“……只有手指来着……”まふ不安地蹙着眉头，伸手去摸索着抱住他的肩背，“……有点……嗯、有点太大了……”

撩拨的焰火一触即发，そらる眼前一片空白。

直到そらる喘着气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很丢脸地刚插进去就射了。

温凉的液体在穴里流淌，随着穴肉的收缩从交合处溢出来。他低头一看，白色的浊液把穴口弄得一片狼藉，又混合着肠液流到床单上，晕出一块小小的湿痕。

色情的画面让他几乎是马上就又硬起来了。まふ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感觉那根东西在身体里又一点一点胀大，急得桃花眼的眼角落下泪来。

そらる慌乱地吻掉恋人的泪水，又寻着唇瓣吻下去，交缠着舔舐彼此的唇舌。まふ环住他的脖颈，直至唇瓣分离都没有放开。

“……そらるさん，”好像过了很久まふ才在他耳边小小声地叫他，“我觉得……我应该可以……”

他应声，又往里推进半分。恋人的指尖扣上他的肩背，随着他轻浅地抽插微微收紧。他又去吻可爱的恋人，亲吻凌乱的发顶，吻那发烫的耳尖，再将唇抵在侧颈。血液从那里流经，带着年轻的心脏一下下鼓动，他们都要融化在情事的涨潮里。

还是まふ最先忍耐不住温吞的抽送，欲求不满的青年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摇腰，像是人鱼的尾在海浪里浮沉漂流。他一下被勾得红了眼，扣住身下人的腰，小人鱼的腰尾汗津津的让他几乎抓不住。

“そらるさん……そらるさん……！”

他的恋人在渴求海浪。

そらる喉结滚动，死死摁着小人鱼挺腰。

“……啊、呜啊……！”突然一下深重的顶弄逼得まふ仰起头来呻吟，尾音浪荡地上扬，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从颈侧流下去泛出旖旎的水光。他以为恋人是受不了了，まふ却抬起腿来缠住他的腰，脚趾绷紧蜷曲，小腿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在空气里画出一道优美的弧。

他们纠缠着落入情欲的海洋，身下的床在海浪里吱吱呀呀地响，像是随时要把他们翻进浪里。他不管不顾地抽插，只想深一点再深一点，把まふ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用力。他的恋人像人鱼，又像破碎的水珠，他紧紧抱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散成水烟在海里流走。

摇晃的视野里映衬出爱人如烧灼般的红瞳，像是海底最夺目的珍珠。

珍珠在海水里迷离而漂摇。

“そらるさん……嗯、啊、太快了……太快了……”

まふ明明在求饶，听在他耳边却像是火上浇油。他的脊背被抓出一道道红痕，轻微的疼痛反而激得他更加兴奋，循着本能低头下去用力咬住まふ的颈侧，像兽类一样禁锢着确保恋人不能逃跑。そらる又深又重地抽送，每一次都几乎全根抽出，又狠狠顶进去像连囊袋都要撞进穴口。

まふまふ早就没有力气去演片子里的叫床声，连嗓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会随着动作呻吟一会求饶，一会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羞耻的床话。

“啊啊、啊、不行、そらるさん，那里不要，啊，不要……！！”

忽然间まふ的音调猛然拔高，小穴紧紧咬着他的，一抽一抽地像是又在流水。そらる自己也快要到极限，性器的前端被湿软温热的肠肉裹着，下面体液横流早已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そらるさん……啊、啊啊、要去……嗯、啊、”まふ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哥哥……哥哥……！”

他咬着牙顶进最后一下，把液体全部射进まふ的身体里。

洗完澡そらる坐在床边，机械地拿着浴巾搓着头发，大脑发光缓慢地消化自己刚刚和未成年恋人第一次做了的炸裂事实。

水是个好东西，把他俩做完之后尚且发热的脑袋冲了个透心凉。そらる开始思考自己这样搞了个未成年是否有点太刑，又掰着指头算算まふ的年龄好像也没太小，对了，まふ……！

他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恋人又睡着了。他只好揉揉被子外面那头乱七八糟的白毛，大白馒头里传来模糊的嘤咛。

そらる突然意识到短暂的逃离如同幻梦。

他能带着まふ逃离这一次，那下次呢？下下次？

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まふ想要走进海里。大海像是一切的归宿，他们在此获得永恒的安眠，再也不从幻梦里醒来。

不知不觉就有水滴流过嘴角。像海水。咸的。

他抱着他的小人鱼沉入海底。

“课本带齐了吗？”まふ拉上书包拉链，转身去给そらる收拾狼藉的桌面。

“齐了齐了，”そらる打了个哈欠，“不想开学——”

“笔记本呢？そらるさん你不做笔记吗？”

“都记在书上……”

他的脑袋被まふ拿着书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实在没想到有这么被邻家小孩教训的一天，そらる失笑：“那你呢？多带两套衣服，开学了换季会冷。”

“到时候そらるさん衣服借我穿就好了。”

初次住校的高中生眼里还带着刚从阴影里出来的新奇，念叨着带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被そらる以没什么用为由拿出去了一大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回几样进了黑色的行李箱里。

まふまふ这学期态度强硬地去申请了住宿，任由父母再怎么施压也一副大不了死了的态度。用まふ的话来说，“就算死掉了そらるさん也会陪着我的。”

“喂喂你可别说这么阴暗的东西。”そらる笑。

那对父母当然不允许自己的作品擅自碎掉，最后几番妥协下答应了まふ住校的要求，却以高傲的态度丢来几张纸币作为生活费。まふまふ没接，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家门。

在そらる表达对此事的担心之后まふ表示他可以去做点儿兼职，再不济也能讲讲题什么的，优等生落魄不到哪儿去。

“我以后要吃不起饭就要让そらるさん养我。”まふ笑着窝在他怀里。

他无奈，“你最好真的是，不要让我发现你三天没吃饭。”

“はいはい｡”

那一天他的小人鱼眼里有最亮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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