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老錢老郭又來串門兒。

吟媜一如往常、後院忙完，回屋裡沖涼。

沒想到她剛進浴室沒幾分鐘，卻突然聽到外邊錢叔、郭叔驚叫著：

「我操！？老趙？老趙！」

「老趙！？怎麼啦！？喂！」

（！公公出事了！？）

吟媜聽叔叔們語氣慌張，也嚇著了，不顧自己的頭才洗到一半，隨手抓起一件衣服，立刻奪門而出。

剛踏出浴室，吟媜就瞧見公公倒在地毯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死盯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兩手緊緊掐著心窩，一副喘不過氣的駭人模樣！

「呀啊！？公、公公！？您怎麼啦！？」吟媜嚇壞了，三步併兩步跑上前，跪在老趙旁邊。

剛伸手要扶，卻被一旁錢叔制止：

「阿媜、別慌！亂動傷患的身體，說不定會更嚴重！」

吟媜嚇得趕緊縮手，低頭看著公公，擔心得都快哭了。

「公公、公公！？您還好嗎！？公公！沒事吧？」

……

「還好嗎」？

「沒事吧」？

哈、開玩笑呢，老趙好得很！可真他媽好得不能再好了——

美媳婦吟媜驚慌失措，身子都沒擦乾，上身就一件溼透的薄衫，下身更是只剩內褲。

這時老趙癱倒在地，由下往上望去，吟媜兩團巨乳又大又軟，遮去半片視野，紗衣上透出兩點小巧精緻的乳頭印子，蕾絲內褲更是微微咬進肥厚陰唇裡，撲鼻是她陣陣成熟的女人香，簡直天堂！老趙他又豈能「不好」呢？

只穿著薄衣跟內褲的吟媜進在眼前，老頭們險些忘記昨天談好的「遠大計畫」，後來還是老錢先咳了一聲，老趙這才又裝出痛苦萬分的模樣，當場表演個「東施捧心」，黝黑面皮脹得通紅，嗚唔呃啊地喘著，一口氣彷彿真快要透不過來。

「……啊、對、對了、叫救護車！」吟媜慌亂一陣，好不容易才想起來，剛要去取電話，一旁郭叔卻扯住她的胳膊。

「阿媜、別慌，咱們現場不正好有一位厲害的醫生麼！」

循著郭叔的視線方向望去，吟媜頓時醒悟：

「啊、對啊！錢、錢叔！您不是醫生嗎？快想點辦法、救救我公公！」

吟媜半跪著，摟住老錢的手，兩團巨乳立刻壓在老錢的手上，那又軟又彈的觸感啊，爽得老錢險些比老趙更早一命嗚呼。

「……咳、咳哼！別慌、別慌，你們倆先後退些……」

兩人退開後，老錢裝模作樣，先是往老趙胸口壓了幾回，再翻翻他的眼皮，面色越來越凝重。

「唔嗯……」

看錢叔的神色，吟媜內心七上八下。但她都還來不及問呢，錢叔卻忽然從口袋掏出一支簽字筆似的物事，猛地往老趙大腿就是一扎！

「哇！？」

「唉呦！！！」

「呀啊！？」

三人全被錢叔舉動嚇了一大跳，過得數秒，吟媜這才看清：錢叔手上的不是筆，像是某種針劑。

說也奇怪，那針扎下去沒多久，老趙就慢慢恢復過來，甚至還能自己坐起身子，吟媜胸口懸著的一顆大石這才終於放下。

「公、公公！您沒事了……？」

「……唔、唔嗯……俺自己也不太明白……」

一旁老錢則是吁了口氣，說：「老趙、暫時沒事啦！……保險起見，你跟我回診所一趟，全身檢查一回。」

「我、我也一起去！」

吟媜也匆匆起身，正想攙扶公公，卻又被錢叔伸手攔下。

不知怎地，錢叔跟郭叔的臉色都有點尷尬：

「……阿、阿媜，妳現在穿成這樣…出門可不行吶……」

「……咦？」

吟媜一愣，循著他們的視線往下一瞧，這才驚覺：

自己下半身還只套著一件小內褲呢！

「呀啊？！」

她慌忙伸手想遮，小手卻連內褲都遮不全，更甭說兩條光溜溜、水嫩嫩的大腿，加上胸前那一雙呼之欲出的巨乳了。

老頭們默默望著吟媜俏臉愈來愈紅，沒擦乾的水珠積在胯間，濕漉漉地一大片，還有不少順著大腿往下滴，不說還以為她剛高潮過，看得老頭們心癢難搔，險些失去理智。

老郭好不容易擠出一句：「阿媜妳別慌，老趙他沒生命危險。叔叔們先帶他過去，妳換好衣服再來……」

「……嗯、好……」

紅著臉送走公公跟叔叔們，吟媜的澡也沒心情洗了，匆匆擦乾身子、換上新衣，立刻小跑著往錢叔家裡去。

這村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吟媜拐了幾個彎，眼前立刻出現錢叔那間診所兼自宅的小矮樓，門邊歪歪斜斜掛著個手製看板，字跡奇醜無比，寫著「專治百病」。

走到門前，吟媜內心又莫名忐忑不安起來，慢慢推開門，探進半顆頭，戰戰兢兢地問：

「……公公？沒事……吧……咦？呀啊啊啊！！？？」

不看還好，這一看卻把吟媜嚇得滿臉通紅——

公公沒事，好好地躺在診療床上。

光溜溜的，沒穿衣服，躺在床上！

就算吟媜有輕度近視，又不喜歡戴眼鏡，平時眼前總是若有似無地罩著一層紗、模模糊糊的，但不妨礙日常生活。要分辨眼前人有沒有穿衣服更是輕而易舉——她很肯定，現在的公公，顯然沒穿衣服！

精壯老農一身黝黑結實的肌肉、大手大腳，兩條粗壯大腿之間有一叢烏黑，想來應該是陰毛。而自那叢烏黑中間探出、軟軟垂在兩腿中間、大肉腸似的東西……想必就是……

（……公公的……好、好大！）

另一邊，老錢看吟媜紅著臉愣在原地，便招呼她進屋，解釋似地指著老趙說：

「阿媜、妳別見怪啊，是俺叫老趙脫光的。他剛才打了藥、出現副作用，半路就吐了一身，加上胸悶，俺看他這衣服還是先別穿的好，萬一衣服壓迫氣管或血管，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噢……」

錢叔一說，吟媜就懂了，紅著臉坐到一邊，儘量不去看公公光溜溜的身體，怯生生問：

「錢叔，所以公公到底是怎麼啦？」

「……俺就直說啦，這恐怕是過敏性休克。」

聽到「休克」二字，吟媜眼前一花，不自覺站了起來，原本坐著的椅子「框噹」倒下，但她甚至連那聲巨響都沒聽到，只覺得視線一片慘白，腦中嗡嗡作響。

「……休、休克！？……那、那不是很危險嗎！？」

吟媜印象裡，「休克」是會死人的。

錢叔也點點頭，面色凝重：

「沒錯，老趙這是受到刺激所引起嚴重的過敏反應。每個人反應都不大一樣，但通常都有胸悶、頭暈、噁心、呼吸困難等症狀。嚴重一點真的會出人命……」

「是啦、」老趙這時才開口。光溜溜躺在自家媳婦兒面前，就算是他也有點不自在，頓了一頓、才接著說：

「俺剛才就是頭一昏、眼一黑，回過神來就在地上啦。」

「那、那該怎麼辦！？」

見吟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錢叔安慰說：

「阿媜、妳別擔心，老趙他症狀算比較輕微的那種。首次發作就只有剛才那些過敏反應的話，之後就算再發作，八成也沒啥大礙。……話是這麼說，但也不能就此大意……」

「喔……」吟媜一顆心懸在半空，七上八下，突然想到：

「啊、錢叔您剛才不是替公公打了一針？那個針有沒有效？」

「……噢、妳說這個？」錢叔掏出那支簽字筆似的針筒，裡頭藥劑顯然已經空了。

「這個啊、叫腎上腺素筆，又叫救命針，碰到休克，通常打下去就有救了……但是……」

「「「但是……？」」」

錢叔緊皺眉頭，沉默片刻才說：

「……但是、老趙不能用這針啊…副作用太嚴重啦～簡直比症狀本身還嚴重。剛才半路吐成那副德性，俺當醫生幾十年來，這還是頭一次瞧見……」

一旁郭叔滿臉驚訝，插嘴問道：「咦？所以老趙會吐，不是因為休克？」

錢叔搖搖頭：

「不、那是救命針的副作用，很少有人會碰上……怎麼偏偏是老趙給碰上了呢……這下麻煩啦……」

「那、那該怎麼辦呀？錢叔、沒其他辦法了嗎？」

吟媜緊張地揪住錢叔衣袖，來回搖晃，胸前兩團巨乳也跟著抖個不停，老頭們不約而同吞了口口水，老趙兩腿中間的雞巴也不住一抖，險些當場勃起。

老錢輕輕按住吟媜的纖纖玉手，說：「阿媜、別急，俺還有個獨門絕活，別的醫生沒有的……」

「絕活？是什麼！？」

老錢也不急著回答，反倒問他們：「救命針裡面裝的是腎上腺素。你們知道腎上腺素是什麼嗎？」

老趙和吟媜一臉茫然，老郭倒是有幾分概念：

「……是那個、咱們緊張的時候身體裡都會有的……？」

老錢點頭：「不錯，其實這個腎上腺素啊，我們身體就能自己分泌啦。阿媜也有聽過吧？碰到火災之類的危險，我們突然跑得飛快、力氣特大？這些都是多虧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產生爆發性的力量……」

「……喔……」吟媜腦子動得不快，還在消化錢叔的話。

而郭叔反應靈敏，聽得一拍大腿，說：

「俺明白啦！老錢你是要想法子，讓老趙他自己分泌那個腎上啥素的對不？」

「噢！」吟媜也懂了，「所以萬一公公又發作，要想辦法讓他緊張？」

錢叔卻搖搖頭：

「可惜，你們只猜對一半。你們看老趙發病的時候就已經夠緊張啦，再緊張只怕會一命嗚呼。……想分泌腎上腺素，要透過一些別的方法。」

「……唉啊、我說你們兜兜轉轉的幹啥？老錢、打開天窗說亮話，就一句，到底該怎麼整？」

光屁股的老趙卵蛋涼颼颼的，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唔嗯……」

錢叔搔搔稀疏的鬍渣，反問他：

「老趙啊，剛才在你家裡那時候，除了俺替你扎的那一針，你是不是還有收到其他刺激？就是會讓你興奮、心跳變快的東西，比如人啊、東西啊、事情啊？」

「……」

老趙原本半惱著，聽錢叔這麼一問，卻忽然閉上嘴巴、沉默不語，顯然心裡有譜。

這下換老郭不耐煩了：「老趙、憋著幹啥？不想活啦！有屁快放！」

吟媜也轉頭（儘量不去看公公的那話兒）、紅著臉催促：「是、是啊，公公！您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吧？」

「……老趙，事關重大。你不說，俺就真沒法子幫你啦。」老錢也兩手一攤。

三人只見老趙垂著頭，不發一語。面皮從黑轉紫、又由紫轉紅，變了幾變，禁不起三人連聲催促，他這才破罐破摔、抬頭大喊：

「好啦好啦！俺講！……那個啊、剛才俺倒在地上……」

不知怎麼搞的，老趙越說越沒氣勢：

「……俺倒在地上，看媳婦兒跑過來……看到她那個……那條粉色的小內褲……覺得又漂亮、又性感……一個興奮……心口就突然一鬆……再挨了一針，突然就沒事啦……」

彷彿是在印證這番話半點不假，老趙說著說著，兩腿中間那條雞巴居然漸漸變大變硬，直挺挺翹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他話說完，那條雞巴已經翹得半天高，醬紫色的龜頭鑽出包皮，彷彿毒龍出洞，整條肉棍筋脈糾結，煞是兇猛！

而老趙本人則是完全不敢看向吟媜。吟媜聽著公公的話，臉上也泛起紅暈，再目睹公公那話兒雄起的過程，更是耳根發燙，整張臉彷彿著火似地熱辣。

（……公、公公……！）

好不容易才快忘記了，公公怎麼又把我走光的事情講出來啊！

……而且，公公這話的意思，是對我、對我有那種想法……！？

現場頓時一陣尷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老錢清了清嗓子，說：

「沒事、沒事，那個嘛……動物在快死的時候，本來就會有傳宗接代的本能。人嘛，也算是一種動物。阿媜是異性，又剛好在場，所以老趙才會冒出那種不好的想法。以前老趙你對阿媜是壓根沒那種意思的，對不？」

老錢拋出這句話彷彿救命稻草，老趙立刻猛點頭：

「當、當然！俺發誓！俺以前都拿媳婦兒當閨女，絕對沒有半點齷齪思想！」

老趙說得義正詞嚴，吟媜又單純，聽什麼信什麼，頓時心頭一寬，恢復冷靜，笑說：

「是、是啊，公公那麼個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對我胡思亂想嘛～」

「「「……」」」

無心之言，破壞力竟能如此強大。

吟媜這話說得現場老頭們內心拚命擦著冷汗，暗叫慚愧。

老郭趕忙接著說：

「可、可老趙的意思，不就是說打從剛才鬼門關前晃一圈後，對阿媜就、就有那種意思了……？」

「……咦！？」

吟媜這才意會到：公公剛才說「以前」都拿我當閨女。那就表示，現在……

（……咦！？是、是我害公公變成這樣的嗎……！？）

這時，比起羞臊，吟媜內心更多的是愧疚。

但錢叔卻搖搖頭：

「俺聽你們說來，事情沒那麼嚴重。現在的情況啊，老趙心裡還是拿阿媜當寶貝媳婦兒來看待，只是稍微有那麼一絲絲對待異性的心理罷了……而就是這麼巧，這一絲絲的心情，就是老趙活命的關鍵！」

郭叔搶著說：「啊、俺明白啦！所以老趙你剛才是靠著對阿媜的性慾來分泌腎上腺素，這才撿回一條老命……」

老郭還沒說完呢，老趙卻掄起拳頭往病床上一敲，「碰！」地一聲巨響，把大夥都嚇住了。

「幹！所以俺才不想講啊！」

這一吼震得屋子嗡嗡作響，老趙胯下粗大的雞巴也跟著一抖。只見他面紅耳赤、朝著老錢大喊：

「他媽的！俺總算明白你想要俺幹啥子啦！我告訴你，他媽的你們休想！哪、哪能每次俺發病，就叫媳婦兒來刺激俺的性慾啊？」

「……不，」

面對惱羞成怒的患者，老錢卻一副醫生似的冷靜表情，說：

「就是得刺激性慾才行。」

「……？」

老趙徹底傻眼，老郭跟吟媜也嚇到目瞪口呆。

只見老錢一副老神在在、有條有理地說著：

「我沒開玩笑，老趙你這病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但放著不管，下次發作保不准就真要駕鶴西歸啦！作為醫生，作為拜把兄弟，聽俺一句：『性慾』才是唯一解方！有病就要吃藥，有解方就要用上！」

一旁老郭還沒完全回神，楞楞問：「老錢、你的意思是……萬一老趙再發病，就要阿媜她、她再去刺激老趙的性慾……！？」

「……咦、咦！！？？」

聽到這裡，吟媜總算明白了，卻半點也不明白。

（要我、去刺激、公公、的性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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