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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双生淫魂】(9)下,12

小说: 2025-08-17 22:35 5hhhhh 9870 ℃

  若是能详细的调查他的人生经历,也能察觉到蛛丝马迹。例如相同境界的心能和魂力,现人尚且做不到催眠如此之多,范围如此之广的年轻女子,为何只有淫神斗罗才能做到。可在他前世死前,曾经用第九魂技抹去了世人对他的一切认知。而在他死后,武魂殿不知为何,又将一切相关资料收集封锁,束之高阁。于是就连这点小小的线索,都湮灭在了黑暗之中,连柳二龙这种魂圣都无从得知。

  而现在,通过冰火两仪眼的天材地宝,李三再度将「孽缘」重新复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并将药效推到了新的高峰,以至于让柳二龙这般强横的人物也着了道。配合上谎言,再度成功的让柳二龙的视线重新柔和了起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

  「……师娘,」少年一副很难启齿的神色,艰难地开了口。「只有……那个办法了……」

  「……不行。」

  「……我们还没试过,但猜想,药效对男人女人都一样的。如果我没有办法通过自己解决,那师娘你也只能去找男人……」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柳二龙状似疯癫,奋力挣扎起来。若不是如今形势倒转,恢复了几分魂力的少年搂住她,将软弱无力的她制住,捂住她的嘴,只怕柳二龙会一头挣扎出去,在惊醒外面巡逻的音书后抱着半裸的身躯消失在黑暗之中。

  可两人扭打间,柳二龙抽出手来,给了少年一巴掌。少年的脸颊通红,而柳二龙的眼睛也湿润起来。

  「你还知道叫我师娘?你对得起你师傅吗!早知道我刚刚就拔了你那惹祸的根苗,也免得惹小舞伤心!男人还不好找吗?我可以找别人,去找小刚,找弗兰德,找音书……找哪个男人不行!这里还是不是我的学校!我告诉你,光学校里对我有意思的老师一抓一大把,老娘有的是人要!便宜了谁不行,非要便宜你!非要便宜你这个负心薄幸,欺师灭祖的畜生吗!」

  少年一边脸颊通红,高高肿起,神色阴沉。他的嘴唇不停哆嗦着,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那你今晚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击溃了柳二龙一切的防御。

  「你他妈!」

  他们扭打成一团,少年不得不翻过身,坐在柳二龙身上,一手握着柳二龙的两只手腕,死死钳制住,高举过头。任由那张俏脸怎么悲泣,那肥臀如何扭动,那两团乳团如何在深V的皮衣中跳动,她都无从脱身了。少年这才压下身子,用另一只手捂住柳二龙的嘴。

  「别吵,别吵!音老师过来了!」

  这句话一出,少年感觉身下的躯体一僵,心知这样有效。有时候垂死挣扎,就差得这一口气。这一口气泄了,柳二龙再也反抗不得,被少年骑在身上,镇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用那根王八蛋的狗行货,顶着自己的下身,让自己在极度的悲愤之下,依旧感受得到身为女人的本性在欢呼,在雀跃,在张开的同时紧缩,恭谨准备迎接着来自男人的征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了吧?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你也不想被音老师发现,对不对?」少年低声在他耳边低语着,一边将脱下皮裤,将她的尊严脱得干干净净。说出的话宛若钩子一般,将她的心脏掏的鲜血淋漓。「音老师刚刚说他要叫其他老师来吧?他是肯定会为你守口如瓶的。但是其他巡夜的老师呢?会不会为了你,保守这个秘密?在这个动荡的时候?」

  「到时候,你要怎么面对老师呢?」

  少年手上一痛,抬头一看,柳二龙死死咬住了他的手掌。他一时吃痛,废了好大一股力气,这才把手掌抽出来,上面的伤口深可见骨。

  而柳二龙却没再吼叫,合上嘴,将泪与血一并吞咽。

  「你这个狗杂种!」

  「这就对了。」

  少年恍若未闻,接着手上的动作。他干脆放开了柳二龙的双手,转而捏住柳二龙的领口,往两边一撕,原本的深V皮衣便被他扒开来,直拖到女人手肘部分。她像是被这件衣服束缚着,又像是最后的依仗被撕开来,果冻般颤巍巍的乳肉摇晃着,令人垂涎欲滴。

  「你这个王八蛋。」

  「这样就好了。」

  少年还是没有回应他,分开双腿,准备好进入柳二龙体内,即将享用这副丰腴肥满的身躯。

  「你这个杀千刀的。」

  「您不能杀我。好湿……您看,您下面都准备好了」

  李三吞了吞唾沫。面前的女人,强大,美丽,性感,被他制服在地上,任人宰割,肌肤从凌乱的衣衫中透出来白皙的光,晃得人眼晕。长发凌乱地洒落,给那张绯红晕染,紧咬红唇的妩媚俏脸增添了一个女性风情的注脚,倔强的眼神下,是越来越粗重,越来越娇柔的喘息。胸前的高耸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耸动,显露出女主人的不平静。

  正如少年所说的那样,就连她也能感受到身体在躁动。阴蒂在躁动,充血膨大,挺立起来,阴道在躁动,一张一合,肉壁在不停的蠕动,乳房在躁动,在麻痒,胀痛,似乎等待着分泌什么,子宫在躁动,在狂欢,在呼啸,在等待来自雄性的精子着落在孕床上,与卵子结合,诞生出崭新的生命。

  她清楚这样的躯体,每一分,每一寸。每当在身体的本能在倾诉着「想要」时,是怎么摸过肌肤,逗弄乳首,扣弄淫穴,揉捏阴蒂,怎么样用沉浸在淫欲中的片刻欢愉,度过难以入睡的漫漫长夜。

  这副身体强大,美艳,令人心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没有人得知,它在阴影下的本质是如何的不堪。

  脱胎于蓝电霸王龙,也有着同样凶猛爆裂的火焰,暴龙武魂带给她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带给了她诸多缺陷。极致的暴力,带来的是极致的残酷。源自血脉里的残酷本性,原生家庭的支离破碎,带来的,就是偏激执拗的性子,和近乎残忍的战斗风格。唯独品尝血与痛楚,才能感到快意。

  可束缚住这条暴龙的,恰恰是看似脆弱的爱情,能让她从嗜血残暴的兽类,重新回归到娇柔脆弱的女人本性。这条锁链给予了她转瞬即逝的甘甜,便索取了她将近二十年的空虚痛楚。

  那间林中小屋人们未曾敢靠近一步,或是出自真心忌惮,或是出自衷心尊敬,或是出自倾心爱慕。可若是他们稍稍大着胆子,向前,趴在紧缩的门上,时机正确的话,便能听到来自凶兽口中,婉转勾人的呻吟。没有人知道,在等待爱人归来的漫长时光中,柳二龙是怎么抚慰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的。从一个花季少女,到一个成熟美妇,将所有的思念与欲望沉淀在仅有一人的房间里,酝酿出来的,便是饥渴欲死的幽怨艳兽。

  在离群索居,空无一人的木屋里,滋生出来的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阴暗。紧锁上大门,在独属于自己孤寂王国,风月之地出身的凶兽,尝试了所有的花样,甚至包括据说来自淫神斗罗的乐子。从紧张羞涩,到习以为常,再到轻车熟路,趋之若鹜,从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欢愉填满了每一寸空挡,让她来不及思念。

  每一寸空间都任由她玩乐,休息,高潮,休息,再高潮,淫水将每一片土地都精心浇灌。吸收了来自龙族过剩的精华,于是那座小屋花开满园,四季不败。直到她听见敲门声,起身,收拾干净,整理妆容,打开门,那个始终干脆利落,豪爽奔放,说话做事都毫无女人味儿,像个男儿一样的柳二龙便闪亮登场了。

  二龙曾是她父亲的乳名,可更像是对女儿的一种预言。在她的体内,一条是残忍嗜杀,偏激冷冽的杀戮之龙,一条是空虚寂寞,幽怨饥渴的性欲之龙。

  「我会杀了你。」

  柳二龙的眼神空洞,如同深渊一般吞噬了所有关系,空荡荡的,透不出一丝神采。

  可无神的双眼背后,是令人脊背一凉的暴戾杀意。

  可就区区这点吗?

  她早已被比这残酷数十倍的东西折磨了二十年。

  那东西凶猛,酷烈,蛮横,横冲直撞,在漫长的时光中沉淀成漆黑粘稠,腐败糜烂的形状,每当她这二十年孤枕难眠的每一个躁动难耐的夜晚之时,都被这样的东西碾碎,抹除,泯灭,将她囚禁在那里,不许离开,不得解脱,不得放松,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将她雕琢成如今这般模样;又让她不顾一切,肆意妄为,无视掉他人异样的目光,换上一身纤毫毕露的着装,来到他面前,卑躬屈膝,婉转承欢,希冀他能赐下一个机会,能让她展示她所学到,或者学到了还没人帮忙一起实践的把戏,向他抱怨,撒娇,展示这些年来,是怎样让他的柳妹,变成如今这么一个可人儿。

  它的名字,叫「爱」。

  对白驹过隙的绚烂念念不忘,对转瞬即逝的空虚恋恋不舍,于是供奉起虚无缥缈的教条,将不在此地的某人奉上神坛,顶礼膜拜,日夜祷告,将不忘,不舍,不甘,不服,不愿,不肯,不论,不管铸造成罐子,将早已模糊的记忆,早已褪色的情感放入其中,紧紧封死,握住不放,最终从指尖残留下来,近似执念般的东西。

  为了爱,我要杀了你。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抓紧——」

  「我会杀了你。」

  「——抓紧时间帮你把毒给解了,」被柳二龙三番几次打断,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异样,面无表情地把后面的话接上了。「不然等下音老师过来就来不及了。」

  听得这句话,柳二龙的全身都绷紧了。

  「来不及……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让他做个见证,」

  「你,你这个畜——!」

  「……然后我就可以去死了。」

  这句话远远超出了柳二龙的预想之外,让柳二龙一下子呆住了,连说到一半的话语都忘了接着往下。

  少年伸出手,笨拙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明明坐在一具丰满妖娆的娇躯上,一副急色不堪的模样,他却笨手笨脚的,一副怕伤到了她的滑稽模样。他低下头,似乎是想亲吻她的脖颈,却瑟缩了一下,这才犹犹豫豫地上前,连咬合的力量都谨慎地不像话,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痕迹。

  他一边做着,一边对着柳二龙说道。

  「到时候,就说是被我暗中下了毒,毒药是从毒斗罗那里偷的的。你发现不对想要逃跑,我没来得及制住你。我们两个一路追打到这,你终于没办法反抗了。我精虫上脑把你摁在这里侵犯,结果被音书老师抓了个正着。」

  少年把之后的剧本一五一十地给柳二龙安排妥当,不管她听得如何的目瞪口呆,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

  「这样,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就行。可能还是会有些风言风语,不过……我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

  柳二龙看着他的脸,杀意消散一空,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少年居然抱着这样的想法。为了解毒,以及维护自己的名誉,他居然要做到让自己身败名裂,甚至几乎丧命的地步吗?

  「我们可以,可以有更好的办法的,没有必要……」

  「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少年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涨红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他的身体体温高的有些不正常,摸上去都有些烫手。柳二龙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热到几乎要烧起来,私密处痒痒的,十分难受。这还只是接触了精液所感染上的余毒,那么身怀绝大部分毒性的少年所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

  可他还是强行忍耐住体内的不适,对着柳二龙交代着某种意义上的「遗言」。

  「师娘您也听到了吧?音书老师正在走回来。刚刚我们要是强行突破,或许还有走的希望。可现在我们两个都中了毒,没办法调动魂力。想在魂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空中那若隐若现的透明丝线,是音书老师的魂技吧?不愧是学院老师,这片区域已经被他封锁了。如果他真像您所说的这般仔细,那我们被发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要他一寸一寸的找过来,我们必然会被暴露无遗。」

  少年的眼中闪烁着紫色光芒,看上去十分瑰丽。柳二龙一愣,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然能够看见数条透明的丝线纵横来去,如同蛛网一般挂在四周,细细看去,还有若有若无的空气在其中流动。若是不注意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根本无法发现。看起来,音书的实力又有精进,躲在草堆中的柳二龙竟然没有发现他是何时催动风之章,布下的这一层天罗地网。

  一时间,柳二龙也为少年的眼力感到惊诧。早听小刚说他这个弟子如何如何厉害,自己也领教了不少。没成想如今这个景况,又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看到了吧?所以音书老师这才不紧不慢地徘徊。我估计就是在等我们,等我们一出去,碰断了这些丝线触发了他的魂技被困住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会赶过来吧。」

  「那也不至于……」柳二龙干巴巴地说着,搜肠刮肚地试图找出只言片语来阻止他。可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话对他来说过于无力。「这样把话说开了不行吗?我,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打算的。你这样,这样,唉……」

  「师娘,你应该恨我的。」少年搂住柳二龙,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是衣冠半脱,肢体纠缠,野地大战的淫靡场景,两人却恍若不觉,一个搂得坦然,一个挨的放心,竟莫名地有一种安心之感。感受着怀中的柔软的温度,少年闭上眼,喃喃自语着。「您为什么不杀了我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的。明明都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为什么还能原谅我……」

  柳二龙看着倔强的少年躺在自己怀中,还在固执的喃喃自语着,有些忍不住,合拢手臂,柔声安慰道。「这是意外,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不是你的责任。不需要把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啊。」

  「可……可是我们,我们真的做了,我让师娘……师娘摸我的,我的下面,咬她的胸部,还,还让她脱光了,帮我,帮我……」少年的声音中已经带了点惊慌失措地哭腔,带着不管不顾的劲头,说出了不过头脑的胡话。「现在,现在还连累她……要被其他老师发现了,指指点点……我,我不是个好弟子,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师娘,我是人渣,是畜生……」

  「哎呀,又说这些混账话。呸呸呸!」

  柳二龙有些羞涩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打断了他哭哭啼啼的话。又摸了摸他的头发,靠近他的耳朵,柔声安抚他的情绪,理顺他的心结。

  「这个……这个,没关系的。师娘,师娘不在意这些东西……嗯,不在意的。而且你师傅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赶你出门的。他对你感情这么深,怎么舍得呢?师娘……师娘是你的长辈,小孩摸摸长辈怎么了?师娘年纪大了,又不是小姑娘,摸了就摸了,我不说什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个好孩子,偶尔做错了事,也不打紧,师娘会原谅你的。重要的是,不能一错再错……」

  「我……我应该被原谅吗?背叛了老师,背叛了小舞,还,还仗着您的容忍和纵容,就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我,我真的……」

  「当然可以被原谅啦。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它叫做意外,有些事情呢,它叫做错误。意外发生是谁都不想看见的,所以也不需要有人因此对它负责,就像我们一样。而有些事情,明知道它不该发生了,却还是去做了,这个才叫做错误。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重要的不是行为,而是你心里怎么想的……」

  「可我做不了完人了!」

  柳二龙看着怀中的少年猛地抬起头,眼含着热泪,带着痛苦与倔强的意气,盯着自己的脸,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于是就在那里天人交战,十分痛苦。

  「不要这样,小三你……」

  「我……我……我……」他嘴唇哆嗦着,看着面前那一张流露出疑惑与惊讶的俏脸。发梢凌乱,无损她的美丽,衣衫不整,更添几分风情。媚药的春意染红了她的脸颊,艳色动人,可那脸上发自肺腑流露出来的善意与关切,又让她在妩媚之余,又多了一层慈祥端庄的光辉,如同受苦的圣母一般。

  「您是世上最好的师娘。」

  他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低下头,吻住了柳二龙唇。

  柳二龙只感觉嗡的一声,大脑内像爆炸了一般。一个猝不及防,没守住牙关,于是让少年肆无忌惮伸了进来,和自己的舌头绞在一块。咸湿的味道与雄性的气息一同侵入口腔,久违的味道让柳二龙一下子晕乎乎的,下意识地和少年纠缠在一块。过了几秒发觉到不对,这才用力把他推出去。少年不依不饶,接着吻过来,她侧开脸,紧闭双唇。让他只能吻到侧脸与唇角,留下湿润的口水。

  两人又开始来回纠缠,柳二龙紧紧合上嘴,闭上眼,只听见少年如同狼狗般狂风暴雨地吻过来,夹杂着胡乱的自言自语。

  「您才不老……才不是没人要……你好美……」

  「所以我才无法原谅……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真的……真的想……!」

  「我不能论心了……我对不起他们……我有罪……所以,我必须死……」

  柳二龙忍不住张开嘴。

  「你……唔——!」

  于是又被吻进来,舌头与舌头,肉体与肉体,汗水与汗水,欲望与欲望,都混在成一团,变成暧昧不清,污浊不堪的模样。

  「……之前是意外,师娘,」她听见少年这么说道。「现在是错误了。」

  「让我来承担这个错吧。」

  柳二龙闭上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母亲是妓女,她是风流一度留下的私生女。生长于烟花之地,继承于花魁的一副好容貌就是惹祸的根苗。亲人逝去,独自闯荡,武魂带来的暴戾天性让人们厌恶远离。嫉恶如仇出手残酷,双手沾满鲜血,即使救下了人,得到的恐惧,也远多于感激。遇上了共度一生的良人,却又被告知在一起就是天地不容的罪孽,身心俱疲,伺候不起高高在上的大人,选择只收平民学子,招惹来的也只是非议……

  她的一生好像都是错误组成的。不应该作为母亲试图嫁入豪门的筹码出生,不应该继承母亲天生的姣好容颜,不应该觉醒异于同族的火龙血脉,不应该放任自己的残虐本性肆意妄为,不应该对自己堂兄心存爱慕,不应该对抛出的橄榄枝不屑一顾,不应该吃力不讨好的给那些孩子一个机会……

  这个世界似乎一直容不下她这般肆意张扬的形状,所以要把她磨圆,磨平,一直到妥帖圆润,变成大家都能接受的形状为止。她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偏偏她是错的。她偏不,于是她燃烧,爆裂,迸发,自顾自地行走在人世间,就像一头误入尘世的暴龙,将一切破坏,踩踏,让人们一直用敬畏的眼光看着她蓬勃燃烧的生存着,羡慕的眼光看着她特立独行的生活着。

  直到她爱上了一个研究理论,研究「正确」的男人,一个爱惜羽翼,连一点污点都不愿沾惹上的男人。

  于是猛兽就像是被套上了链子,让双方都被那份「正确」所折磨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从此她就有了罪,有了「错」,所以「误」了二十年。

  所以她落泪。

  为什么?

  她扪心自问,为什么偏偏是这小子?

  我多么想那个人是你,

  我多么希望,跟我一起犯下「错误」的共犯,是你呀……

  柳二龙睁开眼,看见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自己唇间,剧烈的喘息着,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气全都呼吸干净似的。他的眼神明亮,眼中一半是野兽般的兴奋,另一半是压抑着的恐惧。

  「音书老师要来了。师娘,」他颤抖着说,「我……也要来了。」

  柳二龙怔怔地看着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恐惧不安的少年,一言不发。

  突然,她伸出手,勾住少年的脖颈,往下一拉。

  草叶徐徐地生长着,将所有的痕迹尽数埋葬。

        *************************************

  音书一脸凝重,缓缓地走了回来。

  他手上的古卷发出青色的光芒,如同漩涡一般,卷起阵阵微风,形成一个小小的风眼。若是凑近了细看,还能发觉在这青色的风眼中,有微不可察的条条丝线,貌似弱不经风地被风吹得带动起来,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飘荡着,最后悄无声息地落在四周,拉起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四周的空间尽数封锁。

  音书的武魂:古卷,是一种威力稍弱,却变化无穷的武魂。每获得一个魂环,就能往上附着一个属性魂技。他获得他的第三魂技:风之章有十余年了,使用起来早已是炉火纯青,更是有多种用法。不管用于进攻,控制,或者是探查,都能涉及一些。或许每一项都不如专攻一系的魂师精深,但胜在一个全面,什么时候都能发挥作用。

  得益于这样的武魂,少年时的音书曾经是加入过诸多团体进行过冒险,如今也是跨系代课最多的老师之一,什么样的课程他都能去教上两节。正因此,这个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男人,也是最为学生们所敬畏,所熟知的老师。

  可现在,身为万金油的他,无往不利的魂技竟像是石沉大海,毫无作用,这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不应该啊?自己明明看见了有人出没的身影,怎么会追上了就消失了呢?就算是魂力更胜我一筹的强者,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痕迹都抹除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啊。若是真有这样专精隐匿的敏攻系强者来访,能够瞒过自己的魂技探知,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被自己发现行踪呢?

  更何况,蓝霸学院的经济状况是总所周知的。没有大势力在背后注资,光是维护高级拟态修炼环境就是一大笔开支,更别提每年各系分配预算的大会,那吵起来简直就如同战场一般,弄得他心烦意乱,头都要炸了。学院自己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就算有几分余财,又能招惹来这般大盗?

  关键的是,他们最近又迎来了史莱克老师们的入驻,那些新来的魂帝魂圣,自己恨不得当招牌拿出去宣传了,弄得众人皆知,吸引来不少目光,连收到的入学申请书都比往年多了半成。如今的史莱克学院可谓是强者云集,闹得满城风雨。尤其是那帮子怪物学员,那都是这些老大哥们的心头肉。别说伤到半根毫毛了,就是有半点风吹草动,他们能把人抓来,撕吧撕吧连皮带骨活吃咯,整个一龙潭虎穴。

  问题来了,如果真有外来人潜入学院,他来这个并不显赫,更是扎手的学院中干什么呢?他图什么?

  这个问题让音书眼神一凛,这个总是透着一股酸腐气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了十几岁的男人身上,竟是隐约冒出几分煞气。

  当然有利可图,打头一个,就是时间越来越近的全大陆魂师精英赛。如果是为了这个,那么有强者冒险潜入学院当中,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

  在没有报纸,没有招生指南,招生全靠口口相传的斗罗大陆,这场万众瞩目的比赛就是最好的宣传广告。只要拿到一个好名次,那就会好苗子慕名而来。有好的生源,教出了成材的学生,学院才会蒸蒸日上,进入良性循环,越发壮大。蓝霸学院就一个魂圣坐镇,凭什么能收到那些在野的璞玉?还不是因为他们只收平民,对学院约束小,上一届更是打败天斗皇家学院,名列八强。孩子们憧憬,家长们放心,这才有好的生源吗?

  而赛场上光鲜亮丽,私底下的门门道道,那可就多了。

  君不见以弗兰德魂圣级别的实力,最后也没拿到巴拉克王国的出赛资格,只能被迫关闭学院远走吗?君不见为了一时意气,苍晖学院甚至任由魂圣级别的强者以个人喜好擅自袭击参赛学生吗?君不见原作中淘汰赛中,为了抗衡如日中天史莱克学院,几大手下败将不惜与武魂殿私底下达成协议,临时改阵非法组队,联手阻击主角组晋级吗?

  连手握外挂的史莱克一行人都应对的十分吃力,全靠唐三开挂才能逆转胜负,那其他见不得人的,大大小小的手段就更不用说了。

  有接着「学院交流」名义,去敌对学院刺探情报,或者借此跟其他学院交易互通强力「交换生」的;有联手做局操纵比赛胜负赚取赌注,或者晋级无望,干脆借着比赛机会兜售自己,尽量多消耗对手下一场的实力,甚至可以在对手身上留下不可逆伤害,方便下一场对手晋级的;更有甚者,还有的学院为了获取参赛资格,不惜集结老师暗中突袭其他学院,将参赛学员重伤至无法上场,只能依照顺位获取参赛资格的……种种手段,不一而足。那些青春热血,为人师表,都在利益与欲望的驱使下扭曲成丑陋不堪的形状。

  以至于到了一万年魔导革命后,这样的景况都未曾改变,反而愈演愈烈。魂师大赛完全变成了技术积累与算计手腕的较量,学院与学院,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比拼。为了所谓的「荣耀」,哪怕是台下作弊,使用违禁药品,使用大杀伤性武器,牺牲年青学员们原本光明的前途,乃至残疾,死亡,也必须要获取所谓的胜利,所谓的「荣耀」。

  明明自诩为万物之灵,却打造了这片大陆上历史最为悠久的斗兽场。竞选天下最强学院,最受瞩目赛事的光辉之下,早已是充斥着铜臭与血腥味的名利场。

  当然,大家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这些都只是暗中的一些小动作。像上述的第三种情况,那基本上就是结下深仇,不死不休的了。就算大胜归来,一有机会,也要被反攻倒算,直到有一方彻底解散为止。音书的上家就是这样,用尽手段得到了参赛名额,却忽略了最基本的参赛学员的培训。结果不仅没有得到好的名次,反而弄得灰头土脸,鸡飞蛋打,让原本默许此事的大人物倍感丢脸,不再庇护他们,任由其自生自灭。

  而被算计的学院也发了狠,不惜以完全倒向某个大势力为代价,换取了自由报复的力量与机会。结果就是学院被找上门来的仇人灭掉,主力学员废掉的废掉,收编的收编,老师们则不管是否与此事有关,无一例外全部被盯上,追杀,折磨……其余的人则各自做鸟兽散,诺大基业风流云散,徒留旁人唏嘘。

  音书就因此受了无妄之灾。原本在学院里性格古板行事迂腐的他就分外被人排挤,根本不可能,也没机会参与到这种机密的核心事务中去。结果以血还血的报复一来,他却糟了池鱼之殃,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出星罗帝国,几乎要被人追杀致死。若不是遇到了路过的柳二龙出手相助,恐怕就没有如今蓝霸学院冷硬似铁难以通融的音主任了。

  也因此,音书奉柳二龙为恩主,跟随她多年。从学院草创至今,兢兢业业十几年如一日,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对她感恩戴德,也深受柳二龙的信任。

  而现在,足以对得起这份信重的音书面色凝重,掏向怀中的发讯器,向今晚所有的巡夜老师发出了示警。

  他看了看昏暗的天色,盘算着时间,预计着其他老师过来的时间,没有一点放松,走到了刚刚发现的那一摊体液面前。时间已久,体液渗入泥土之中,只留下一滩水渍。他捻起来些许,凑到鼻尖嗅了嗅,那股性爱残留下来的味道被一点点地吸进他的鼻腔。他点了点头,面色却越发严肃,更显得皱纹横亘,面容愁苦。

  如果不是血腥味儿,而是精液与淫水味儿的话……在这个时代,或许还要更为严重一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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