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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肉缘,1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1460 ℃

                                两肉缘

 

 作者:不详

                                  卷一

                         第一回皮抓摛贪财留夜宿

                         第二回小寡妇洞房花烛夜

                         第三回新夫妇两情合欢娱

                                  卷二

                         第四回小兰香初破小桃红

                         第五回贼吴才暗偷红睡鞋

                         第六回强卞鸿行船戏新娘

                                  卷三

                         第七回冯有能求签得佳音

                         第八回李瑞娘计诓小宝玉

                         第九回当家主私通小全香

                                  卷四

                         第十回兰香姐误逢书呆子

                        第十一回寄香囊夫妇重团圆

                        第十二回二色鬼刀下俱废命                       ***********************************                                 卷一

                        第一回 皮抓摛贪财留夜宿

  富贵从天不自由,何须妄想苦贪求。

  庸愚痴蠢朝朝乐,伶俐聪明日日忧。

  彭祖年高终是死,石崇豪富不长留。

  人生万事皆前定,勉强图谋岂到头?

  且说前朝嘉兴府秀水县,有一监生。姓冯,名德,别号有能。年已三十岁了,娶妻孙氏。这有能自幼是个酸涩悭吝之人,那银钱上只一丝一毫不肯妄费。此后来人人晓得他是个酸鬼,遂取了一个浑名,叫作皮抓摛,言其水筲不漏之意。不期这年五月间,他妇人孙氏染了瘟疫病症,数日而死。有能治办棺木,入殓出殡。安葬已毕,凡事皆完,闷闷坐在家中,好生不快。

  一日傍晚,那天起了一阵狂风,乌云四面密布,登时下起雨来。直至掌灯时候,越觉大了。有能只得同着一个使女,出来闭门。只见门底下歇着一乘女轿,轿中坐着一个穿白的妇人。又见一个后生,身上也穿着素服。

  又有两个家人,抬着一架食盒。那后生见冯有能出来,知是主人,连忙上前施礼道:「只因避雨,搅扰府上,实为罪甚。」

  有能答曰:「不知尊驾在此,有失迎接,里边请坐才是。不知足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小弟姓柳名春,轿里边的是舍妹。因舍妹夫不幸弃世,今日正是三周年,与舍妹同往坟上祭奠。不想回来遇了这般大雨,一时间路远,又去不得,如今正待拿了三百文钱,去寻一间空房儿,借歇一夜,明早便行。不知尊府可有这样一间空房儿没有?」

  有能想道:「有三百文钱,便留他住上一夜,料然也粘不了我的地皮去。只恐他这几个人不曾用饭,若进得门去,要起酒饭来,倒不够本了。」便道:「舍下却有空房,但自是炊煮未便。」

  柳春回道:「食盒内酒食都是有的,只要借间空房便是。明日黎明就行去了。」

  有能道:「这般大雨,不便外边去寻。若不弃嫌草舍,就在此权宿一夜罢。」

  柳春忙道:「若得如此,实为阴德了。」忙取了三百文钱,送与冯有能。

  有能说:「岂有此理?兄台却倒小看人了。我断断乎是不受的。」

  柳春道:「兄若不受,小弟也不敢打搅府上,就此告别了。」

  有能见他如此,便道:「既如此,权且收下。」分付:「快抬了大娘子到后厅上坐罢。」有能同柳春也来到后厅,重新施礼。

  只见从轿里走出一个娇娇滴滴青年美色的妇人,上前施礼。有能回揖,连眼看他,一只小脚,穿着一双白绫鞋儿,真如小小一瓣玉兰花儿一般,十分可人。又把脸儿一看,生得那一种美貌,正如那:

  芙蓉为面柳为腰,两眼秋波分外娇。

  云鬓轻笼身素缟,恰似仙女降云霄。

  有能看罢,一阵神魂不定,又见那随来的家人,连忙从食盒中取出一对大蜡烛,点在堂前,摆下两副酒盒。男左女右,请冯德去坐。冯德假意不坐,柳春一把扯定不放。冯有能坐在下边,与柳春对饮。这柳氏吃了几杯,将酒肴散与家人轿夫去了。有能见柳氏将酒吃完,忙分付打点被褥,在西边侧房安歇。

  他与柳春又说起话儿,问道:「令妹夫在日,作何事业?」

  柳春答道:「说起来这话就长了。先妹夫在日,是个快活人。只因他父亲在日,挣下万顷田园。不期五年之间,他父母都亡了,并没族属枝叶。先妹夫想到年将三十,尚无子嗣,又无宗枝承立,倘然无了后代,这家缘丢与何人?只为儿女心意,把这性命来弄杀了。」

  再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小寡妇洞房花烛夜

  「且说先妹夫只因儿女心急,把性命来弄杀了。如今只舍下小妹,今年才得二十五岁,怎生守得到老?这家私又无人照管,故此今朝去祭奠了先妹夫,以后就要寻一个有造化丈夫,送他这个家私。」

  有能听了这句话,就如蚂蚁钻了他心里的一般,登时痒将起来,道:「谁人做主?娶他要用多少财礼?」

  柳春道:「财礼谁人受他的?也没人作主,只是小弟倒要随舍妹去的。这些田地产业,从先妹夫去世,都是小弟收管。那人家拖欠的账目,也须小弟催要,故此小弟也要与舍妹同去。」

  有能笑道:「小弟失偶,尚未续弦,若是不嫌,求兄作伐。如何?」

  柳春道:「原来没有令政,只是舍妹貌丑,恐没福消受府上这般荣华。若果不弃,小弟应承,既不须一毫费心,只要拣个吉日,小弟送来便了。」

  有能道:「承兄金诺,不知令妹心下允否?」

  柳春道:「放心,都在小弟身上。」

  有能大喜,倒把酒儿劝着柳春,直吃到三更时候,方才两下安歇。

  到了次日,柳春借了妆具,男女各各穿戴完了,正待作谢。只见有能连忙出来施礼留坐。柳氏不肯再坐,作谢上轿而去。

  有能见柳氏走了,随向柳春道:「亲事敢是不妥么?」

  柳春道:「这正是妥了,不好在此坐得。只求个吉日良辰,小弟同来。」

  有能把历书取过,择了日子,道:「三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还到何处迎亲?」

  柳春道:「行水路来,只在水西门外,也不多几步了。待小弟先来送信便了。」

  有能扯住,留吃早饭,柳春道:「恐舍妹等的心急,不便取扰。后日正要常常在府上打搅哩,何必拘拘如此。」

  有能放脱手儿,送出大门。那两个家人抬了食盒,随着去了。

  有能进内想道:「好造化,一文铜钱也不曾费,反得了他三百文,又吃了他半夜酒,又送个花枝般的美人,还有偌大家私,实是难得。这是一个巧头儿。」

  看看到了三月十五,有能想道:「今已及期,只是柳兄又不见来,又不知他家在何处。那一日,我就失了算计,当着一个人随他,认了住处,方有下落。如今若是不来,只是空欢喜了一场。」心中闷闷不乐。走进走出,直到午后。

  忽见柳春穿着一色新鲜衣服,走进门来。有能如得珍宝一般,慌忙迎下阶来,拱到堂上坐下。

  有能道:「小弟正在这里自悔,前番不曾着一小价送到府上,今日若来相请,无由而来,垂蒙再降,使小弟不安之甚。」

  柳春道:「船在水西门了,不知是那个时辰?」

  有能道:「日没酉时,是金匮黄道。」

  即忙分付手下人,打点迎婚之事,心下诸凡要省,事到其间,未免要用银子,不怕你把肉来割了,他也不肯费的。一时间时辰已到,把新娘抬至堂上,下轿拜了天地神衹,化了纸马,揭去盖头,露出那花容月貌,愈觉比前番娇媚了几分。怎见得,有诗为证:

  玉貌亭亭发似云,翠眉淡淡点朱唇。

  一双俊眼含娇媚,三寸红莲半捻春。

  有能见了,魂飞天外。须臾抬进八个皮箱,十分沉重,排在房中。有能算盘打的极高,并不请着亲邻,只与柳春两夫妻合着一桌酒儿,就在房中坐饮。吃到二更,柳春辞了下楼,送在书房中宿下。新郎新妇,未免解衣就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新夫妇两情合欢娱

  且说柳春作别,回书房安歇去了。他夫妻两个,又收拾残肴,移在内轩,吃了一会。这有能虽然年近四十,情格风骚,见新郎有七八分人物,三分乔扮,便有十分骚处。他二人一边吃着酒,一边便摸摸索索。新娘便发了几分淫兴,有能把他一看,星眸含俏,云鬓笼情,搂住便去亲嘴。他便吐过舌尖,二人品咂一番。有能一时禁不住春心摇动,起得身来,急忙扯他裤子。新娘自己脱净衣裙,倒身仰在床上。有能也脱得精赤条的,上前分开腿,看着一双小脚儿,那兴从心苗上发起,阳物直挺,对准牝户,顶将进去,极尽绸缪。弄得新娘十分动情,把腰股乱摆,双足齐勾。有能留不住数点甘露,尽倾入红莲两瓣矣。

  夫妻二人穿衣下床,净了手脚,收拾碗盏完了,复又脱衣上床。新娘便扒在有能身上,乱墩乱套,直至四更,方才着枕。次日,梳洗已毕。自此,夫妻如鱼似水,步步不离,好生恩爱。正是:

  守己不求过分福,安居惟乐自然春。

  这柳氏嫁到冯家,将五十日,恰遇端阳佳节。有能只是家常淡饭,并不设酒做节。

  柳氏只暗地一笑,便向有能道:「闻知烟雨楼上看龙船,极是美观。我心中要去一看,你可肯么?」

  有能想道:「去看未免破费几钱银子的船钱,只因心爱了他,悭吝不得。」便道:「娘子前去看看,倒也值得。」

  即时吃了午饭,夫妻二人上船去看。分付柳大舅照管家下。柳氏新娘将锁钥都付与柳春收了。那船直至烟雨楼前,上岸登楼一望,但闻金鼓之声,震惊百里,四围一望,果然可观。湖上人烟丛密,两边的酒楼,都是坐地格扇,朱红栏杆。里面摆列,果品鲜明,酒肴香美。真正是神仙留玉珮,聊相解金貂。夫妻二人又往里边一看,只见那:

  杏花村里酒旗扬,玉盏盛来琥珀光。

  联写隔壁三家醉,又对开镡十里香。

  风拂烟笼开锦绣,太平时节日初长。

  能添义士英雄胆,善助文人锦绣肠。

  三尺绕垂杨柳岸,一枝斜插杏花傍。

  男儿未遂平生志,且乐高歌入醉乡。

  看毕,只来到岳坟湖口。一些男男女女,一班儿走到岳王殿前,朝王施礼。殿中廊下细看一遍,看那生铁铸成的秦桧长舌妻跪在地下。出得后门,徐徐离了跨虹桥,傍着苏堤,缓缓而行。说不尽的游人似蚁,车马如云。穿红着绿,觅柳寻花。十分有趣,游之不已,不觉夕阳西下,眉月东升。才要归家,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柳春在冯家,一日照管,至晚不见他夫妻二人回家,随走出门来,到了街坊上,与相好的朋友吃酒。吃到二更时分方归,见大门闭了,叩了几下,丫鬟兰香前去开门。柳春带了几分酒态,见兰香生得人物标致,素日常有心与他勾搭,只是不得手脚,今晚趁着家中无人,上前一把搂住兰香,便去亲嘴。兰香大惊,欲待喊叫,又恐被外人知道,只得双手用力来推。柳春决然不放,定要亲个嘴儿。兰香没奈何,与他亲了一下。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卷二

                        第四回 小兰香初破小桃红

  且说柳春与兰香亲嘴,又去扯他裤子。兰香再三不肯,被他强逼不过,把手儿一松,露出一个雪白的身体。柳春一见,魂飞天外,急忙也扯下自己的裤儿,就要行事。兰香紧紧夹着两腿,不肯放松。柳春只管把阳物往兰香腿缝里掇弄。弄得兰香一时动心,两腿便放开了一些。柳春知他是个处女,不肯猛抽乱

  (下有残缺)「……方躲避。那时岂不作个长久夫妻?」

  兰香道:「我心果然随你,又无父母羁绊,又无儿女牵留。要去趁早。」

  柳春见他一意已决,随将箱笼开了,将金珠细软,尽然收拾妥当,领着兰香,一直迳往万松岭,唤了船只,扑着杭州而来。兰香见了西湖好景,十分快乐,有诗一首为证:

  万顷西湖水贴天,芙蓉杨柳乱秋烟。

  湖边为问山多少,每个峰头住一年。

  按下二人不提。且说北直隶有一个百万家财的监生,姓卞名鸿,年纪二十六岁了,往南京捐纳前程。道经嘉兴府,闻听烟雨楼前景致甚美,满心欢喜,便乘了轿子,领着几个家人,来至楼前。捱进里边,抬头周围一看,恰好看见前世冤家。他眼也不转,看着柳氏新娘。越看越有趣。那新娘在楼上,与几个女伴调笑自如,那知有人偷看。这卞鸿看之不了,只顾站着。

  家人们道:「请相公回寓所罢。轿夫肚子饥了,要回去吃饭。」

  卞鸿不理。见新娘下楼往各处游观,他随在后边饱看一顿。冯有能见天色晚了,就同妇人又回到烟雨楼邻近地方住下,料来家中有人看守,不妨明日再看一天,好投新娘的喜欢。

  卞鸿看的真切,方才回到寓所,与一心腹家人,名唤吴才道:「你前去细细打听那妇人的名姓,并住在那里,多少年纪,快快与我说知,不可记差了。」

  吴才领命,往众人中仔细问明,回来告知卞鸿。卞鸿无计可施,闷闷不乐。

  吴才道:「若想那一妇人到手,小人倒有一条妙计在此。」

  卞鸿道:「你有计快说。」

  吴才道:「官人目下回家,离此有月余之程。况又是自己船只,将行李收拾完备,我们大小跟随之人,有二十余个。明日晚间,去往他家藏着,到更深之时,单单只抢了妇人,迳自开船,一溜风走他娘的。除非千里眼看得见,顺风耳听得见。还须各带枪刀,暗带火把,临时必用得着的。」

  卞鸿说:「虽是如此,不可造次。你今夜可进他家院内,先看一看,何处可以藏人,何处可以入内,何处可以出门。看熟了路,方可如此行事。」

  吴才道:「甚是有理。」遂吃了些酒饭,一路问着门户,迳往冯家而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贼吴才暗偷红睡鞋

  且说吴才直往冯家而来,越墙过去,进得大门,十分宽敞。见那楼房尽好藏身,又往园东一看,此处可至内室。有门不闭,他便捱将进去,不见一人。原来冯家只有柳春与兰香看守,他二人黑夜逃走了,故此并无一人在内室。吴才往楼上一望,也不见有人在内边。便轻轻上的楼去,知是主人卧房,一直走到床前。见枕头边一双大红软底的女睡鞋,只好三寸儿长,便袖起来,悄悄下楼,往原路走了出来。投下处见了主人卞鸿,将事体一一说明。

  卞鸿大喜,道:「倘事成时,必有重赏。只是一件,前日见那妇人十分标致,裙底下影影掇掇,却不曾看得真切。倘然一双大脚,岂不扫兴?」

  吴才道:「若是小脚,还是怎么?」

  卞鸿道:「若是小脚,赏你一百银子。」

  吴才道:「快兑五十两来。」

  当时交货,遂往袖内摸出那鞋儿,递与卞鸿。卞鸿拿在手中,他如得珍宝一般。

  吴才道:「今晚各人早睡,明日就要行事。」

  卞鸿分付,众人与五钱银子买酒吃,明日齐心协力,事成之后,自有重赏。众人欢喜,都去吃酒。卞鸿自己独斟,将鞋儿放在面前,看了又吃,吃了又看。直至更深,把鞋儿放在枕边而睡。

  次日顶早起来,算还了店钱,将行李尽搬下船去。吴才买了火把,收拾器械,大家吃些酒饭,俱随吴才而去。止留一个小使伏侍主人。吴才到了彼处,一个个引进院去,又往驻昨日门边看了一会。天色傍晚,这冯有能与妇人,登时把船摇回,回到家中。走入里边,不见女使在于何处。往四下相寻,后门都开了,也不知柳春那里去了。

  有能吃了一惊,忙上楼来一看,箱笼全无,搬一个尽情绝义,并无一物存留。道:「不好了,中了计也。」将脚一跌,扑簌簌掉下泪来。

  妇人在傍,只是劝解。吴才看得停当,点起两根火把,一齐悄悄走进门去,呐一声喊,把柳氏新娘抱了就走。有能连忙下楼,与摇船的两个家人到外囗一看,连一个人也不见了。忙寻柳氏,并无踪影。

  吴才领着众人,一路并无阻隔,飞跑上船。摆起三橹,那船如飞而去。吴才把新娘放下,卞鸿上前一看,正是前日见的那个妇人。深深作一揖,道:「莫要惊坏了。」

  新娘见是个戴巾的后生,便道:「尊驾是何等样人?因甚抢我到此?有何话说?」

  卞鸿道:「请娘子台坐,容小生告禀。小生是卞鸿,乃北直隶人氏,忝为太学生。昨为观景,睹见娘子花貌,一夜无眠。至天晚睡去,梦一神人指示道:『柳氏与汝有几载夙缘,必须如此,方可成就。待缘满之期,好好送回,夫妇重圆。』故此唐突,望娘子应神人之言大吉。」

  新娘道:「做梦乃荒唐之言,你读书之人,岂可行此强盗之事?好好送我回去,我送金帛与你。若不依言,投此河中,做鬼也不相从。」

  卞鸿道:「那金帛,舍下也有百余万,倒不稀罕。只是娘子这般标致,实然少有。归家贮娘子于金屋内,望娘子俯就。」

  说罢,摆出一盒肴馔,一壶三白酒。那新娘哭将起来,那里肯坐?心下思量投水而亡,只因身怀六甲,恐绝冯氏宗枝,昏昏沉沉,只是痛哭。

  卞鸿没法,问道:「多少路了?」

  回道:「六十余里了。」

  「既如此,你们都去睡罢。」

  行船的应了一声,通去睡了。新娘流泪不止,卞鸿扯新娘来坐下吃酒。新娘跑进后舱把门关了。

  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强卞鸿行船戏新娘

  且说新娘跑进后舱把门关了。卞鸿笑道:「舱门四扇都可开的,闭上何用?」

  他便取了灯火,拿着酒壶,踢开舱门,放在桌上。又取了那盒儿,摆好了,去请新娘。只见柳氏坐在床上大哭。

  卞鸿道:「娘子,事已至此,我就送你回家,已做了奇花失色,美玉成瑕了。不若依神明之言,了此夙缘,缘满之后,送你还家,你夫妇再圆。」

  新娘道:「难道你家没有妻子,别人抢去完了夙缘,你心下何如?」

  卞鸿道:「我家中底,年方二十,虽无天然国色,却也有几分娇媚。但他自来不从生长,我又与他性情不合,素常里,连言语也是不共的。今一见娘子,如得珍宝一般。若蒙俯就,吾愿足矣。」

  连忙筛一大杯酒,双手送于新娘柳氏。柳氏不理。

  卞鸿道:「娘子,你一来受惊,二来肚内饥了。你若不吃,便饿死在此,家中也无人知道。」说着说着,就跪将下去。

  新娘见他如此光景,又气又怜,便道:「你且把杯放在床沿上。」

  卞鸿忙将酒来放下,去取一格火肉,拿在手中,又跪下道:「请娘子用一杯酒。」

  新娘端过酒杯,哈了一口,卞鸿送上火肉。新娘果然饥了,取过一片来吃。

  卞鸿道:「求娘子吃干了,我才起来。」

  新娘无奈,只得吃完。卞鸿起来,又筛一大杯。

  新娘道:「吃不得了。」说罢,往枕边一看,见一双女鞋。新娘道:「此物从何而来?莫非这就是你底妻的?」

  卞鸿道:「底妻纵有此物,带来何用?这是昨日神明梦中付我,道:『柳氏若果不信,你可把此鞋与他为证,自然从你,完此姻缘。』」

  新娘拿到灯前一照,果然不差,暗道:「昨夜那里不寻到,怎么有这般奇事?」心下便有几分信了。

  卞鸿道:「娘子此时心下如何?」

  新娘道:「既是前缘,料难逃了。我身怀孕三月,在家已与丈夫断绝了此事。须待我分娩之后从你罢。」

  卞鸿道:「事虽不做,同我睡亦不妨。」

  新娘不语。卞鸿又劝吃酒。新娘只得又吃一杯。那酒是入口松的。一来空心酒,二来酒力狠,一时头晕起来,坐立不住,连忙走到床边,换了鞋儿,和衣而睡。

  卞鸿见他酒醉,十分欢喜,自己又吃了几杯,走到床边,见新娘睡熟,便悄悄解开衣裙,露出一条大红裤儿。真个动兴,用手把他腰来衬起,扯了下来,露出白松松的腿儿,如雪花一般。已自除巾脱衣,放下红罗帐,扒在新娘身上,格开两腿,把阳物浸浸送将进去,觉着美不可当。抽顶一会,新娘初时睡熟,迨后被卞鸿弄的阴水一阵阵流出,便自醒了。口中叹一口气,但因下边正在痒的时节,把那些假腔调一些也不做出来。

  卞鸿大喜,将新娘脱得赤条条的,把两腿搁上肩头,着实奉承,附着耳问道:「可好么?」

  新娘点头。卞鸿吐过舌尖,新娘含住,一时间弄得甜美。须臾,云收雨散。卞鸿下床净手,新娘披衣下床洗刮。

  卞鸿又拉他吃酒。新娘道:「我吃不得了。」问道:「多少年纪?家中还有何人?原何这般大富?」

  卞鸿道:「年方二十五岁,底妻汪氏瑞娘,下有奴仆妇女,共五十二口。因祖上收买棉花,因此大富起来。如今足有百亩之数。」

  新娘道:「你如今要我回你家去,把我怎样看成?」

  卞鸿道:「是代正房。娘子,难道把你做妾不成?」

  新娘说:「上盖衣服并着髻全无,怎生是好?」

  卞鸿道:「现有从京中带来衣料二十余箱,任你受用。先取几件现成的,与你打扮得齐整了,到家便是。」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卷三

                        第七回 冯有能求签得佳音

  且说二人说话之间,又调得火热。重整鸾俦,直至夜分而睡。

  且说冯有能在家,着人寻了一夜,并无踪影。次早写了几十张招纸,各处遍贴,一连寻了几日,半点信息也无。随往神前,诚心斋沐。跪下,把心事细诉一番,道:「若得夫妇重逢,乞赐上上灵签。」求得第七十一签,诗曰:

  喜鹊檐前报好音,如若千里欲归心。

  绣阁重结鸳鸯带,叶落霜飞宅宅侵。

  想道:「诗意像个重逢的,乞再赐一签,以决弟子之疑。」又求得第十五签,诗曰:

  两家门户各相当,不是姻缘莫较量。

  直待东风好消息,却调琴瑟向兰房。

  冯有能看罢,一发疑了,又跪祝道:「弟子愚人,一时难解。如后得回来,诗中赐一回字。」又把签筒摇了会,双双的两枝在地。一是第四十三签,诗曰:

  一纸文书火速催,扁舟速下泪如雷。

  虽然目下多惊恐,保汝平安去复回。

  见一「回」字。道:「好了。」又看那签,乃是第七十四签,又有诗曰:

  崔巍崔巍复崔巍,履险如夷去复来。

  身似菩提心似镜,长安一道放春回。

  有能见两签俱有「回」字,拜下道:「若得夫妇重圆,愿重新庙宇,再换金身。」不提。

  且说卞鸿船只已到河岸口,便先到家中,对众奴婢道:「新娘到了,快治酒筵。」一面着人各处请亲友邻居,上楼取了衣饰,着人抬了一乘四轿,来到船边。下船与柳氏穿戴完了,上得轿去,迳抬到堂上。两人拜了天地,家中男男女女过来叩首,都称大娘娘。新娘上楼,看了房中,果然二十四只皮箱整整齐齐,两边排着。房中伏侍使女四人。

  单说吴才的妻,名叫全香。他原是南边人。这吴才是个响马强盗,见全香生得标致,一双小小脚儿,心上爱极,在路上骗他走了,奔到此方,投在卞鸿家下为奴,故此独到房中来伏侍。新娘见他温柔典雅,也甚喜他。诸亲百眷只说他是明公正气娶来的这个标致娘子,亲友无不敬重。柳氏初然心中不平,后来见比冯家十倍之富,况卞鸿又在青春,极其知趣,倒也妥贴了。

  是夜,卞鸿与柳氏上楼,便接柳氏去睡。柳氏解衣就枕,卞鸿捧过脸儿,咬了一下,道:「标致人儿,我卞鸿好福气也。」

  说罢,迳上阳台。柳氏金莲半举,玉体合现,星眸含情,柳腰轻荡,是以枕席之情尽露。

  卞鸿十分美满,便叫道:「乖肉,你前夫与我谁好?」

  柳氏道:「你好。」

  卞鸿道:「既好,舍不得叫我一声?」

  柳氏低低叫道:「心肝,你快活死我也。」

  卞鸿便着实做弄一番。柳氏爽利,两下丢了。自此二人朝欢暮乐,似水如鱼,却不去理着底妻瑞娘。

  这瑞娘年方二十,也颇有几分姿色。星夜十分吃醋,便觉孤枕难眠。他房中有一小使,名唤宝玉,年有十七八岁,生得乖滑伶俐,心下爱极,只是无个法儿与他勾搭,随想了一条计策,如此如此,便是终身快活。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李瑞娘计诓小宝玉

  话说瑞娘正想与宝玉勾搭,以图终身快活。宝玉正与瑞娘送进茶来,便看着他脸儿叫道:「宝玉,你大娘今日身上有些不大爽快,到晚间你与我端一盆沐浴汤来我用用,不可误了。」宝玉连声答应而去。

  大家用过午饭,不多时,日落黄昏。宝玉在厨下叫使女们烧下沐浴汤,到了二更时候,宝玉端着一个大木盆,与瑞娘送上楼去。此时瑞娘脱得上下无条丝,雪白的一个光腚儿,坐在床上,单等着宝玉前来。这宝玉将沐浴汤刚刚端进房内,一见瑞娘光着身子,唬得魂不附体,抽身要走。

  瑞娘上前一把扯住,道:「你这孩子,怎么认起生来?我正没人与我擦洗擦洗,走的甚么?」

  宝玉道:「大娘是一家主母,小人怎敢如此?」

  瑞娘道:「无人在此,你与我洗洗学身上污垢,也是无妨的。」

  宝玉无奈,用手捧着水儿,往瑞娘身上淋了几下。瑞娘故作情态,分开两腿,仰在那里,两只小脚儿,不住的伸屈难定。引得宝玉阳物直挺,急忙扒在瑞娘身上,送个进根。瑞娘下边动火,淫水儿流将出来,夹了一夹,觉着如铁似火一般。二人一凑一来,各自高兴,便叫出许多肉麻的名件。宝玉又提起金莲,细看其出入之景,十分有趣。一抵两下皆丢,双双睡去。直到天明,瑞娘先醒,叫起宝玉下楼而去。自此他二人无夜不会,爱慕已极。这也不在话下。

  再说柳氏新娘,自从来到卞鸿家中,光阴似箭,不觉冬尽春来,他园中也有牡丹。新娘见了,未免睹景思人,眼中偷泪。及到初夏之时,孕满分娩,生下一个儿子,十分清秀。柳氏暗喜,到了三朝满月,置酒请客。只因柳氏产后不健,卞鸿寂寞之甚,常在后园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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