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卡蒂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近与邻国紧张的气氛让在边境开着旅馆的她感到不安。尤其是今晚的几个客人，在这个时节一股脑涌来这么多客人实在反常，加上夜里突然下起的暴风雨，更给她一种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的预感。

想到这里，她起来喝了口水，然后把自己挤进被窝，摩挲着祖母留下的那枚银质十字架。然而，她的担忧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减轻。她尝试关闭思绪，让自己陷入沉睡，但是不断回荡在耳边的雨声让她无法平静。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个可能的场景，绑架、谋杀，甚至是战争的爆发，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更糟的是，一阵尿意向她袭来，心里反复挣扎之后，她不得不离开暖和的被窝，点燃油灯下楼。

这是一个很小的旅馆，卡蒂住在阁楼改造的房间，下面的两层则给旅客使用。这栋建筑只有下面两层有厕所和公共浴室，所以卡蒂只能下楼，穿过走廊使用尽头的公共厕所。

刚走到楼梯口，卡蒂就感到一股阴风袭来，让她不禁抱紧身子打着寒颤。因为是夏天的夜晚，她只穿着一件轻薄的丝质睡衣。寒冷和恐惧让她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心跳也在持续加速。

油灯的暗黄光线划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在寂静的旅馆里，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走廊上，一道微弱的光线从房间的门缝漏出，看来今夜无法入睡的不止卡蒂一个人。就在她接近那扇门的时候，屋内传来了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奇怪声音。卡蒂几乎立刻就停住了脚步，她握紧了手中的油灯，用力压低了呼吸。但是，她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它听起来像是人的低语，又像是金属刮擦，甚至有些像是动物的嘶吼。她犹豫了片刻，然后用手支起油灯，试图透过门缝看清里面的情况。

突然，门猛地被打开，卡蒂还未来得及尖叫，就被一个黑影连同油灯一起拽进了房间。然后，走廊重新归于寂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2

警探哈德和副手丹尼尔握着枪推开了旅馆的门。

就在刚刚，当局受到密报，两个共和国的间谍今晚将在这里碰头。在两国摩擦愈演愈烈的现在，这种消息无疑相当于一颗定时炸弹，他们能否活捉这两个间谍，对于保持地方的和平，甚至国家的安全，都至关重要。

哈德偷偷打量了四周，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侦查员，走在前头，而年轻的丹尼尔则跟在他后面，紧张地扫视旅店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制服，手中握着闪烁冷光的手枪。

其他警探已经包围了旅馆，他们两个的任务是搜查内部。哈德带头，缓步穿过昏暗的大堂，耳朵尖利地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动静。他们的目标清晰：找到那两个间谍，阻止他们销毁任何证据与情报。

现在正是午夜，旅馆前台一片漆黑，只有一根烛光在闪烁。哈德用手电筒照向旅馆的登记簿，上面记载着所有住客的签名和房间号码。丹尼尔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人在暗处偷看。

突然，他们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像是有人在紧张地走动。哈德和丹尼尔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向楼上走去。

“啊！”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哈德和丹尼尔的心跳在一瞬间暴跌到了谷底，他们急忙朝那个声音的方向冲去。

楼上的走廊黑乎乎的，只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他们匆忙中扫描每一扇门，寻找声音的源头。

就在他们到达走廊尽头的时候，才发现一扇门是半开着的。哈德立刻走上前去，用枪口小心地推门。丹尼尔则紧随其后，手中的枪指向了门内的黑暗。

门内的情况一目了然，一个女人颤抖地蜷缩在角落，显然是被恐惧激发出的那声尖叫。她的眼睛瞪大，看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地板上的一滩血迹和一具无头尸体无疑证实了这里发生了一场恐怖的谋杀。

哈德皱紧了眉头，丹尼尔则是吞了吞口水，他们在这一行工作多年，却依然无法习惯这种血腥的场面。

“呼叫增援，似乎我们来晚了一步。”哈德低声说道。丹尼尔点点头，忙着通过无线电通知其他人。

但是，在他们报告的同时，卡蒂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叫了一声。哈德和丹尼尔都惊呆了，跟着卡蒂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躲在走廊的尽头。

丹尼尔立刻把枪指向了那个方向，哈德也匆忙开了手电筒，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他们走近的时候，那个黑影突然转身逃跑，他们两个立刻追了上去。

黑暗中的逃亡者似乎对旅馆的布局并不熟悉，一边蹒跚地逃跑，一边摔倒在地。哈德乘机小心地把黑影捆绑起来，丹尼尔则打开了手电筒照向黑影。

受到射灯的照射，这个黑影的真正面目终于暴露在了他们面前。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却是花纹华丽的丝绸睡衣，而且还光着脚。

“快放开我！我是卢卡伯爵的女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黑影急促地抗议着，同时试图挣脱哈德的束缚。

“卢卡伯爵的女儿？”哈德皱起眉头，对丹尼尔说，“你知道这个人吗？”

“在这个地方，谁不知道卢卡伯爵？”丹尼尔一边用手中的手电筒照向黑影，一边低声回答。

卢卡伯爵是这个地方的权威，一向与政府关系亲密且有丰富的人脉，他的女儿被打扮成间谍的样子，似乎是有问题的。

哈德看了丹尼尔一眼，然后转身面对黑影，"卢卡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调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为何你会出现在这场谋杀案的现场？而且你的打扮也有些可疑。"

“我到这里自然有我的原因。但我以父亲的名义保证，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我能说的就这些了，把绳子解开，我要回房间了。”

卢卡小姐的傲慢和自信让哈德和丹尼尔都感到了一丝惊讶。她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恐慌或者紧张，反而像是在发号施令。而她的眼神，坚决而坦然，没有一点儿滞留或者犹豫。

哈德迟疑了片刻，然后放开了她，“好吧，卢卡小姐。但别忘了，我们还会向你提问更多的问题，你必须作出合作。”

卢卡小姐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转向楼下，"不过，警察先生，看样子你们应该先去查看下层的情况，我有预感会有惊喜等着你们。"

哈德和丹尼尔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

一进入大堂，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抽着烟，手里还拿着一杯啤酒。这个男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狡猾和危险的气息。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看见哈德和丹尼尔，他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嗨，警官，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他满不在乎地抽了一口烟，“我们在进行一项重要的调查。马蒂，你在这里做什么？”哈德严肃地回答，同时用眼神示意丹尼尔警惕起来。

马蒂是局长的儿子，平日里总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造成了不少麻烦，却由于他父亲的地位一直未受任何惩罚。哈德一直不喜欢他，但他却总是以他父亲的名义行事，让人十分恼火。

“哦，是父亲让我指导你们的行动，就是抓那什么间谍。”马蒂随意地摊了摊手，“总之，先把所有的住客都抓起来，当然，如果是美女要放到我房间……”

他下流地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德和丹尼尔对视一眼，他们都很讨厌马蒂，但现在旅馆的情况十分复杂，他们没有功夫和马蒂纠缠。

“好吧，丹尼尔你先和马蒂先生把一楼的旅客都控制住，我先到二楼调查。”“等等，哈德。”马蒂握住了哈德的手臂，“我们得先把那个美女带过来吧。”

哈德愤怒地推开了他，“这是警方的行动，不是你的私人派对。你要么帮忙，要么回家！”

马蒂有些惊讶地看着哈德，然后嘲讽地笑了起来，“哇，看来你真的长大成人了呢，哈德。”

哈德无视他，转身向楼上走去。这个任务刚开始就不顺利，他不能让马蒂的混乱行为分散他的注意力。

3

很快，哈德检查了二楼的所有房间，却没有找到任何间谍的线索，仿佛那两个间谍就像幽灵一样消失在这座旅馆里。哈德蹙起眉头，他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先去一楼看看情况。

当他下楼时，丹尼尔和马蒂正忙着审问老板娘卡蒂。卡蒂被用绳子捆绑着，拘束在前台的椅子上，马蒂朝着她大吼大叫，而丹尼尔则在一旁尽力维持秩序。看到哈德下来，丹尼尔立刻走过来报告。

“哈德，我们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只有卡蒂和另外一个女孩在前台，其他人都已经撤离了。”丹尼尔回报道。

哈德皱眉置疑，走向卡蒂, "卡蒂，你能告诉我，除了你和另一个女孩，还有谁在这里吗? 有没有人离开或者新来的客人?"

卡蒂颤抖地回答，"今晚，旅店只有三个客人，她们的名字和信息都写在登记簿上了，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假名。我记得卢卡家的小姐和一个卡斯尼娅大学的学生住在二楼，一楼则是一个作家和一个侦探。”

"那么，房间里的尸体是谁的呢？"哈德紧张地问道。

卡蒂的脸色一沉，"那是大学生的尸体。我刚刚在登记簿上确认了。"

她开始流泪，敲打着心口，仿佛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为力。看起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她身边的女孩是什么人？” 哈德看着卡蒂身边躺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的年轻女孩，她的手还抱着一只熊。

“她是我的表妹，她的父母在两周前死于一场火灾，我让她跟我住在一起。” 卡蒂的声音颤抖着，尽力提供她所知道的所有信息。

哈德感到有些无力，看着卡蒂和她的妹妹，他想到如果真的有间谍混在他们之中，这些无辜的人会有多么的无助和恐惧。

“老爷，求求你们。对我做什么都好，请放过这个孩子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卡蒂恳求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哈德拍了拍她的手，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温和一些。 “别担心，卡蒂。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这只是调查的一部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今晚的具体情况？”

"今天午夜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经过二楼的那扇门时，我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然后门开了，我就被拉了进去。房间里黑乎乎的，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一个人在我旁边。然后，我就被昏迷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已经被绑在了这里。"卡蒂说完，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

哈德慢慢地点了点头，试图安慰她，"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我和丹尼尔审问作家和侦探，卢卡家的小姐就拜托马蒂先生了。”哈德决定，然后转身朝丹尼尔。

“哈，美女我来了。”马蒂露出狡黠的笑容，擦了擦手，走向楼梯。哈德知道他不值得信任，但是现在他们没有更多的人手，只能让他去进行这项任务。

哈德和丹尼尔分别找来了作家和侦探，开始了他们的质询。作家是个年轻的女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惊惧。她宣称自己只是来这里寻找灵感。

“据说你是个作家？” 哈德问道，"你能告诉我们你在写什么吗？"

"我在写一个关于间谍和谋杀的小说。" 她回答道，她的声音颤抖，但她努力保持镇静。

“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你有没有见过其他的住客？”哈德继续追问。

"今晚我一直呆在房间里，我并没有看到什么。我只听到一些声音，像是有人在走廊走来走去的声音，还有一些低语和吵闹声，但我并没有出来看。" 她的回答让哈德更加不安，看来这个案件的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而侦探则是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十分坚毅和冷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聪明和狡猾。“我知道你们是警察，我也是同行。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被卢卡伯爵雇佣跟踪他的女儿。”

“卢卡伯爵雇佣你跟踪他的女儿？”哈德皱起眉头，“为什么呢？”

“每月的这一天，卢卡小姐都会偷偷溜到这个旅馆住一晚。伯爵想知道她的女儿来这里干什么。”侦探平静地回答，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哈德的质疑。

"所以，你只是在这里执行你的任务，对吗？你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和今晚的事件有关的线索呢？" 哈德问道，他希望能从侦探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我没见过那个死去的女孩，我就只关注卢卡小姐。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侦探看起来仍然平静。

哈德皱起眉头，检查侦探若有所思，"我理解你的职责在于跟踪卢卡小姐，但在这个旅馆发生了一场谋杀。作为一个侦探，你应该对此有所认识和敏感吧？"

侦探微微一愣，似乎被哈德的话打动了，"你说得对。其实，我也在疑惑同样的问题。我怀疑卢卡小姐在与某个人幽会，而那个肯定就住在这个旅馆。"

"所以，你有看到那个男人吗？他是什么样子？他可能是谁呢？" 哈德连续问道，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不，我什么都没发现。”

4

哈德走出旅馆，在雨中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他看到丹尼尔正蹲在旅馆门口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他似乎找到了什么。

“哈德，你看。” 丹尼尔指向地上，那里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他们延伸到了旅馆二楼。

“看来，其中一个间谍是在今天下雨之后才到这里的。”

“等等，这个脚印有点眼熟。” 哈德仿佛想到了什么，向楼上奔去。

“果然没错。” 他来到死者的房间比对着地板上的脚印说道，"这是个女人的脚印，同时也是死者的脚印。"

“你是说，那个间谍走到这里，然后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丹尼尔震惊地问道。

“看来是这样的。”哈德回答，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知道这个新发现使得他们的调查工作越来越复杂。

他回想起卡蒂早些时候的描述，死者在旅馆中住了一个晚上，然后在午夜的时候突然被发现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那么现在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尸体是间谍的，那个大学生又在哪里？”

4

哈德走出房门，就听到女性尖叫的声音。

他立刻跑向声音的来源，那是卢卡小姐的房间。

哈德推开门，然后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卢卡小姐衣衫不整地被捆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团丝袜，马蒂则得意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开瓶器。

“马蒂！你在干什么？”哈德怒吼起来，面色铁青。

马蒂提起一个眉毛，看起来并没有在意哈德的怒意，"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她没说真话。”

哈德连忙上前取出卢卡小姐嘴里的织物。

“我会告诉我父亲的！” 卢卡小姐捂着喉咙，咳嗽着说道。

哈德转身瞪着马蒂， "你已经超越了你的权限，马蒂。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是吗？那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间谍和杀人犯跑掉？”马蒂冷笑着反问，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她就是间谍。”哈德严肃地回答，然后回头看向卢卡小姐，"卢卡小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进行调查。你能告诉我们，你之前都和谁接触过吗？"

卢卡小姐擦了擦眼泪，"我是来找爱丽丝的，我是她的粉丝，我们偶尔会在这里进行一些深入的交流，为她的小说寻找灵感。”

“哦？两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深入交流？”马蒂满脸嘲讽地询问，他的这一问话让卢卡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

"Why not?" 卢卡小姐反问道，她的眼神里透出不屑和决绝。

“我现在想见见爱丽丝。”哈德打断了马蒂的揶揄，然后转向卢卡小姐，"你可以带我们去她的房间吗？"

“我不确定她这次有没有来。本来我昨晚是想找她，但在那个房间的却是一具尸体，我怕惹麻烦所以就逃跑了，然后就遇见了你们。”

卢卡小姐忐忑地解释道。

哈德点点头，"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他们离开了卢卡小姐的房间，向爱丽丝的房间走去。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浓厚。如果卢卡小姐说的都是真的，那尸体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哈德，我找到卡斯尼娅大学的记录了，有一个叫爱丽丝的学生失踪了。” 丹尼尔报告说。

"失踪？是怎么回事？你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哈德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去问问爱丽丝本人吧。” 丹尼尔推开了作家的门。

然而，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看到的却是愈发令人困惑的一幕。

爱丽丝的房间看起来并无异样，但是却没有人在。写字台上摊开的一堆手稿，枕头上依稀可见的泪水印记，窗台上半杯未喝完的咖啡，都向他们展示出一个鲜活生动的人生。

马蒂皱曾眉头，然后看到一个女孩正吊在阳台上，脚下是倾倒的椅子。

"爱丽丝姑娘！"马蒂惊叫道，他急忙跑过去，试图去接住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女孩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力的摇摆着，与此同时，一串串细小的声浪从她口中传出，像是在绝望中挣扎的旋律。

哈德和丹尼尔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朝女孩跑去，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旁观者无法说出有什么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悲剧发生。

场景一度变得非常沉静，只有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然后，哈德心痛地低下头，丹尼尔却紧紧握住拳头，脸上充满了愤怒。

"她...她是怎么会这样？”

“恐怕是以为我们是冲着她来的吧，她就是与卢卡小姐幽会的恋人。”

哈德冷冷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哈德看着爱丽丝无生命的身体，无法相信这个美丽的女孩因为一场误会就选择了结束生命。他感觉自己的心揪紧，这个场面会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播放，使他失眠，让他意识到他是多么无力。

"我需要通知她的家人..." 丹尼尔悲痛地说。

“不，我们要先抓住那两个间谍，她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哈德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

5

“妹妹，你还醒着吗？” 卡蒂轻声问向旁边的靠椅，那里躺着她的表妹，小女孩沉默地点点头。

“那么，我们走吧。” 不知何时，她已经挣脱了束缚站了起来。

“嗯。” 女孩微微点头，牵着卡蒂的手，一起走向旅馆的后门。

“该死，我们晚了一步！” 哈德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和地上的绳子，失望地咒骂道。

他们迅速冲到后门，只见卡蒂和小女孩消失在了黑暗的后巷，而那条巷子的尽头是茫茫的夜色。

“哈德，丹尼尔，怎么了？” 马蒂不解地问道。

"两个间谍逃跑了，她们就是卡蒂和她的表妹。" 哈德回答，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和决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死者到底是谁？” 马蒂依然有些麻木地问，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死者才是真正的卡蒂，一直在我们面前的老板娘才是间谍！”

哈德冷冷地解释道，"还记得之前她说过的话吗？大学生和卢卡小姐住在二楼，但是实际上大学生住在一楼，也正是这样卢卡小姐才走错了房间。”

“真正住在二楼的是不存在的作家，她才是间谍。卡蒂一定是因为晚上上厕所时无意发现了她们的接头，才会惨遭杀害。之后，她们就伪装成老板娘卡蒂和她的表妹，一直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哈德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

等等，那个自杀的女孩爱丽丝呢？”马蒂追问道，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哈德沉默地回答，"她之所以会自杀，也只是因为她看到爱人卢卡小姐被我们抓走，还误以为我们是伯爵派来的人。她知道如果和小姐的关系暴露，一定会遭受伯爵的折磨，她恐惧，无助，绝望……于是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真相么，哈德？”马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放声大笑，“你真是个好警察，哈德。以后我也要向你学习。”

哈德看着马蒂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别开玩笑了，马蒂。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后他转身看向丹尼尔，"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不能让她们逍遥法外。”

“嗯，我同意。” 丹尼尔认真地点头，"我们要立即前往她们可能的逃亡路线进行追踪，同时通知局长，希望他能封锁城市，一网打尽。”

“同时，我们也需要找一个时间告诉卢卡小姐真相，让她知道爱丽丝并没有背叛她。”哈德补充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她有权知道的。"

尾声

“唔……” 夜枫从昏迷中醒来，只感觉自己的头异常沉重。

“表妹，我们到共和国了吗？”

沉默。

夜枫感到一丝不安，她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停使唤。

“不要喊我表妹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姐妹。”

出现在夜枫眼前的，是眼神冰冷的少女。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四周的景色。

夜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坑里，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着。少女举着铲子站在自己上方。

“为什么？” 夜枫不解地问道，“我们不都是为共和国服务的吗？”

“……”

“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我们必须快点上船前往共和国！”

“不，你要留在这里，永远的。” 少女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你应得的。"

"你在说什么？？”夜枫呼吸急促，眼眶含着泪水。

“你还记得她吗？" ，一个沾着血的人头被扔到夜枫旁边。

夜枫僵硬地看着人头，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但是，当她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时，她的身体瞬间变得绷紧。

“我那时是迫不得已，谁让她正好看到我在联络你呢？我不能让她活着。”

“是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少女的眼神变得悲伤，仿佛有泪水滴落，“我真的是卡蒂的妹妹。”

“你……”夜枫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她的身体由于过于惊恐而开始颤栗。

"对不起，夜枫。"少女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铲子。

泥土不断落在夜枫的身上，她的身体被冰冷的黑暗深深地吞噬。她的呼喊、挣扎和哭泣都被淹没在暴雨和泥土中。

少女扔下铲子，转身离去。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但她知道，她必须完成这个任务，为了她的姐姐。

当哈德和丹尼尔赶到时，只看到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少女和一个已经被土掩盖的大坑。

0

夜枫在房间里进行着最后一次联络。

作为共和国的王牌间谍，她已经调查了帝国在军事和政治上的充足情报。当收到自己已经暴露的信息后，她住进了这件旅馆，等待着被收买的当地人带她离开帝国的边境。

就在她进行联络的时候，她发现一个女人就站在门口窥探着房间。她熟练地制服了那个女人，并把她捆了起来，她认出这个女人是旅馆的老板娘。

夜枫决定在临走前拿这个女人找一点乐子，反正离联络人到还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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