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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芹】特別的人

小说: 2025-08-17 17:11 5hhhhh 5960 ℃

還沒睜開眼,空氣裡古老書籍的淡淡氣味和身後被褥鋪在木質地板上的觸感,就讓芹澤睡意朦朧意識到原來他昨晚睡在草太家,喉嚨乾渴得像吞了座沙漠,彷彿被車輪輾過的強烈頭痛襲來,芹澤難受地呻吟,滿臉痛苦接過草太遞來的玻璃杯貪婪飲盡開水。

「慢點喝,芹澤,小心別嗆到。」

沒有任何後果比宿醉更能精確體現自作自受的概念,喝完兩杯水和一罐解酒液,芹澤如此感嘆,夜裡一杯接一杯,渾身輕飄飄的好似煩憂盡皆消失,早上醒來卻空餘痛苦,煩惱想當然爾仍在原處等著他面對,可暫時忘掉一切的誘惑太過強大,明知宿醉的必然,他仍心甘情願接受這份惡果,毫不節制地飲盡杯中物,沉醉於酒精麻痺大腦所製造的片刻遺忘假象。

芹澤以手背抹抹嘴角,對著視野裡模模糊糊的草太:「呼……幫大忙了,謝啦,草太。」

「不客氣,」草太接過他喝空的杯子放到一旁,並未走遠,「既然認得出我是誰,想必芹澤已經足夠清醒,能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對吧?」

「沒做完的事?」困惑地重複草太的話,芹澤掀開沉重眼皮,戴上草太遞給他的眼鏡,那張不分晝夜都俊美到難以直視的面容便清晰地闖入他的眼底,草太微笑著,笑容足以迷倒眾生卻令他直豎寒毛,黑髮青年的左手支在他腰側,右手則抓著他的小腿架在肩上,芹澤混亂地低頭,愕然見到自己渾身未著吋縷,只掛著一條項鍊的身軀赤裸裸地暴露在清晨空氣之中,相比之下,俯在他身上的草太衣著倒是完整許多,穿著白色上衣與深灰色長褲,僅僅解開褲頭露出勃發陰莖抵在他屁股上,猙獰的和那張漂亮臉蛋形成強烈反差,滾燙得幾乎要灼傷他,芹澤吞一口唾液,瞬間徹底驚醒。

「──我的衣服呢??鐵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亟欲擺脫現況卻渾身無力,芹澤頭更痛了,臉頰因羞恥而飛速脹紅,別過眼,不敢直視草太的雙眼抑或下身,他急促地說:「你冷靜點草太,有話好說,先把我的腿放下、褲子穿上、」

「我很冷靜,此刻也沒有任何誤會。」

草太偏頭親吻芹澤的小腿,長髮掠過肌膚,癢癢的,芹澤卻笑不出來,那雙望著他的眼睛彷彿兩簇青藍色的火焰在燃燒,芹澤舔舔嘴唇緊張暗想:糟透了,這小子非但不冷靜,而且還怒火中燒,他見過許多次草太直接面露不爽的神情,絲毫不曉得友人微笑火大的模樣能這般駭人。

「昨晚主動說要和我上床的人是芹澤,難道你不記得了?」單邊眉毛挑起,草太語帶威脅地問道。

芹澤啞口無言,試著努力搜索記憶,但昨夜在酒會上喝到斷片後,他連自己如何抵達草太家都不記得,又怎可能想起曾經說過的醉話?

「…完全忘記了……我承認我是不該喝那麼多酒,可是,喝醉酒的人說的瘋話本來就不必當真,草太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芹澤闔起雙掌,眨眨眼,討饒似地說道。

「真想不起來那也沒辦法。」

草太微微蹙眉,嘆息著將滑落前額的長髮撥到耳後,這動作撩得芹澤心跳加速,有那麼一瞬,他以為宗像草太會退開身,囉嗦碎唸他喝酒傷身這類明知無用的勸言,下一秒,尺寸驚人又熱又硬的肉棒毫無預警地幹進芹澤後穴、猝不及防激得他拱起腰拔高嗓子驚呼,聲響迴盪在晨光灑落的屋子裡,讓一室明亮頓時染上曖昧色彩。

「做完之前,芹澤要是能想起自己說過什麼話,我就原諒你。」蠻不講理地提出條件,草太瞇起眼睛,在芹澤濕潤雙眼驚愕的瞪視下向前狠狠撞去,深深埋入芹澤體內。

照顧喝得爛醉的芹澤朋也從不是件容易的事,草太卻特別樂在其中。

這是以車代步的芹澤難得願意讓他騎腳踏車載回家的大好機會,靠著他後背的體溫熱得像座暖爐,心跳因醉酒而偏快但節奏平穩,酒味之中隱約能聞到芹澤愛抽的那款香菸味,腳踏車騎過成排路燈投射明暗交錯的道路,行進軌跡划過沉靜夜晚化作微風迎面吹來,溫柔的像場夢。額頭埋在他肩上的芹澤嘟囔著涼風吹來很舒服,同時將他隨風飛舞的長髮當成玩具似的用指尖撥弄,草太對此縱容默許,只是毫不費力踩著踏板同時叮囑身後的芹澤好好抓緊他別掉下去了。

跟抬沙包差不多,攙扶醉得像攤爛泥的芹澤爬上樓梯走進家門,至此都算不上什麼難題,催促芹澤刷牙洗澡時,草太還得守在浴室門口,以免醉鬼滑倒或咬著牙刷趴在洗手台上睡著。

幫站都站不穩的芹澤擦頭髮,草太藉著以毛巾吸乾髮梢水珠的間隙,偷覷芹澤少掉眼鏡遮掩的臉龐,芹澤總喜歡調侃草太是個美男子,但是於他眼中,在人前成熟裝酷、有點兇惡貌似難以親近,不經意卻流露出脆弱迷惘,有時又對他笑得毫無顧忌的芹澤才是真正令人著迷百看不厭的存在。

「我可是……長男……」醉意醺然的芹澤不忘在草太擦頭髮途中咕噥抗議:「擦頭髮這點小事、自己也做得到……」

「嗯,我知道,下次換芹澤來幫我擦頭髮如何?」草太柔聲問,放下毛巾拿起吹風機。

「包在我身上!」

芹澤忙不迭點頭,作出交給他準沒錯的表情,垂下腦袋,乖順地讓草太用哄哄作響的熱風吹乾頭髮。

待草太也洗漱完畢換上睡衣,時鐘指向凌晨一點,躺在他鋪好的被窩裡,醉鬼芹澤卻睜圓雙眼用揮手示意草太靠過來,頗有小學生在修學旅行當晚誓言徹夜不睡的興奮勁頭,「該睡覺了,芹澤。」說是這麼說,草太仍坐到芹澤被窩旁,三分無奈七分寵溺低頭看向芹澤。

「多無聊啊……睡覺…我們不如做點、有趣的事情……」掀開被子,芹澤傻呼呼的慵懶笑容讓草太一時不察,胸前以皮繩掛著的鑰匙被輕輕扯動,芹澤攬上他後頸翻滾半圈,躺倒在醉鬼身下,理解芹澤話語內容前,草太先一步感受到胸前傳來伴隨聲音而發出的震動,「──像是做愛。」

「別鬧了芹澤,有些玩笑即使喝醉也不能、」

吻住草太的嘴唇熾熱柔軟,吞掉他的長篇大論,也一併吞噬他的理性自制,他的雙手彷若預演過千百遍那般自然擁住芹澤後腰,從衣襬捲起處向上渴盼地探撫摸索,手掌撫過芹澤肋骨,引起棕髮青年觸電般的微微瑟縮,草太能感覺到他倆的勃起硬熱卡在彼此胯間,扯下芹澤褲頭,草太實際也不知道接下來步驟為何,憑本能扶握著兩人陰莖急切喘息套弄,如同剖開自己佯裝毫無所知的友情外殼,認罪般的自白:他喜歡芹澤朋也,帶有慾望的那種喜歡,遠超過朋友。

癱軟在他身上的芹澤像嫌現況還不夠荒腔走板似的,低喘茫然眨動眼睫,壞笑著導引他的手朝向臀縫之間緊緻濕潤的小穴戳進手指,「嗯…趁著洗澡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嘿嘿……」芹澤醺然得意道,草太此時才腦袋發熱地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場預謀犯案,而非臨時起意,放下最後一絲疑慮,焦躁卻仍極力耐心地前後彎曲擴張,本就柔軟的穴口沒多久即可容納第四隻手指的侵入,細碎凌亂的吻落在芹澤泛著沐浴乳香氣的頸子,捧起芹澤屁股,困難地把持住在潰堤邊緣的理智,草太氣息不穩地低聲問道:「芹澤…可以進去了嗎?」

答覆他的,是滿室靜默與微小平靜的呼吸聲。

「……芹澤?」

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草太過了幾秒才意會過來,醉鬼芹澤拋下他和他被點燃的燎原慾火,閉著眼面帶笑容墜入夢鄉。

「真虧你…嗯、面對這麼個男人的身體也能硬得起來……」肉體拍打發出嘹亮聲響,汗珠從草太下頷滴落他身上,滾燙粗大的陽具頂得芹澤不得不抓緊腦袋下的枕頭,才不至於被幹得滑出鋪在地上的墊被,現實在在像顆炸彈引爆驚人衝擊,致使芹澤儘管宿醉得思緒渙散,嘴裡仍不肯罷休嚷嚷著廢話,以平衡現實帶來的認知失調,「有人說、性慾和憤怒某方面十分相像、哈啊……看來此話不假…」

「你認為我只是在生氣?」

「不然呢?」

「……」被問句回以答覆的草太撇撇嘴,避而不答,低頭看了看芹澤胸膛肌膚泛起潮紅熱度,以及顫巍巍冒出透明前液的陰莖,再瞧瞧芹澤眼鏡後方想裝得置身事外卻盈滿慾情的閃爍雙眼,他嘲諷道:「芹澤不也硬了麼?」

「對我來說,和男人或女人做都沒差,純粹生理反應罷了。」

聽聞芹澤冷酷說詞,草太眉間凹壑皺得更深了,「反正在芹澤心裡,我和那些一夜情的陌生人並沒有任何不同,都是可以任意上床的對象,毫不特別。」

「嗯哼~~我好像聞到醋味了吶~~」雙眼微瞇,芹澤笑著調侃道,放棄否認現實的他想、終究他們是作不成朋友了、何不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不料此語的確點破宗像草太未說出口的小小心思。

「唔,我才沒吃醋、」

「況且、憑什麼我都脫個精光、草太還穿得整整齊齊?」芹澤雙手攀進黑髮青年的每件都長得極為相似的純白短袖T恤下襬,放浪地揉捏令他嫉妒又心癢難耐的寬闊胸膛,指頭描繪過精壯結實的腹肌,草太喘息著停下抽插,藍眼居高臨下瞪著他,同時享受地任他肆意撫摸,「假正經的混帳……」芹澤啐道,掌心繼續向下滑過草太下腹,食指玩鬧般捲繞著草太胯下的粗礪陰毛,草太的氣息變得粗重而紊亂,這讓芹澤變本加厲嚥下唾液,以指腹輕觸那根大半插在他屁股裡的陰莖根部,無須用雙眼查看,都能感覺到體內碩大肉棒因此歡愉地跳動抽搐,「呼、哈啊…別像條公狗似的只會擺腰猛幹,都把我脫成這副模樣,不能再多做點更過分的事嗎?」把玩草太兩顆沉甸甸的陰囊,芹澤仰頭,眼鏡微微滑下鼻樑,紅著臉笑嘻嘻地問道。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別後悔……」

傾身將芹澤雙腿壓下,草太自認理性,卻時常被芹澤朋也惹得快要瘋掉,他想溫柔親吻身下之人,落在芹澤頸項和肩頭的吸吮啃咬卻不受控制,烙下一個又一個紅痕,「咿…痛、」他的齒列叼起芹澤胸前挺立的小巧乳頭摩娑輕咬,引起芹澤沙啞低呼,雙手拽緊草太長髮,小穴卻誠實地乍然緊縮,夾得草太差點繳械投降──芹澤喜歡微小的疼痛,領悟到這點,草太粗聲低喘,得寸進尺地偏頭在芹澤細緻柔軟的大腿內側濕吻吮咬,兇猛一如野獸,「草太…啊…嗯……啊啊!」向來低沉的煙嗓拔高音調、帶點哭腔、繚繞在不足二十坪的小公寓裡,草太午夜夢迴幻想過的情景半分都比不上此時此刻,芹澤眼裡反射淚光打轉,連戴耳環的雙耳都要燒起來似的發熱通紅,汗濕前額黏著的棕髮亂得毫無造型可言,銀色狗牌項鍊伴隨芹澤胸膛激烈起伏而晃動,意亂情迷地咬著指尖,挺腰迎接草太每次整根拔出再徹底沒入的猛烈進犯。

「────!!」高潮時的芹澤反倒半點都沒出聲,圓框鏡片後棕色雙眼圓睜,雙唇微張,未曾被草太碰過的陰莖一顫一顫地吐出精液,打濕芹澤下體稀薄的體毛,腿間疲軟的性器垂下頭,小穴因餘韻而瑟縮發顫,瞧著芹澤慵懶饜足的表情,草太的腦袋彷彿岩漿完全沸騰起來,半點都無法停下他倆之間意義不明的將錯就錯。

「唔喔、騙人的吧?還要繼續??!」

「讓我做些更過分的事,是芹澤自己這麼說的。」

「我才剛射、」

「但我一次都還沒射。」

被草太翻過身,打著耳釘的薄軟耳尖被舔吻染濕,草太瀕臨爆發的熱燙陰莖毫不停歇地來回頂弄,芹澤趴跪在被墊上被戳弄得呻吟連連,分明已經射得半點不剩,他卻覺得下腹竄起莫名酥麻的熱流,更惡劣的是,草太像要報復他先前的挑釁般,捧起他疲軟的老二來回搓揉套弄,芹澤嗚噎道:「嗯…停下、感覺好奇怪……」

「哈啊…芹澤……」

「呀啊──」

忍耐整晚的慾望澆灌在芹澤的屁股裡,當草太低喘著退出,滿滿白濁也從後穴隨著他的陰莖離開汩汩流出,他這才發現芹澤喊停的原因:或許昨晚喝太多啤酒,再加上起床後灌了兩大杯水,被他操射之後,芹澤尿了出來,淡黃體液和他的精液一同浸濕被子,搞不清發生什麼事的茫然臉龐紅通通的沾滿汗水與淚水,眼鏡幾乎跌落鼻樑,好不狼狽。

抱起芹澤走向浴室,就算是被煽動的一方、他也做得太過分了,草太後悔暗想。

穿回昨晚參加酒會的那套衣服,芹澤蜷縮著一米七九的身量蹲坐在草太家的陽台抽菸,看都不看屋內為了處理他倆上床惹出的災難而忙得團團轉的黑髮青年,草太活該要為這件事負全責,呼出一抹煙霧,臉頰倚著鐵欄杆遙望遠方隱身在城市中的河流,芹澤依然絲毫想不起自己喝醉後對草太說過哪般醉話,但他心裡的罪惡感並未因此減少半分。

──他確實萌生過和宗像草太上床的糟糕念頭。

芹澤倒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會因為一時寂寞而和陌生人上床的他,跟為人正直到近乎頑固的草太,能當朋友就該懂得知足,喝醉酒的他卻拋開顧忌遵從慾望恣意妄為,他又抽了口煙,聽見陽台拉門滑開的聲音。

「要不要來吃個早餐?我做了三明治。」

「都已經中午還吃什麼早餐…」

「那就吃午餐,我還泡了咖啡。」

不喝咖啡的草太卻會為他在家裡備有沖泡咖啡所需器具,憑著直覺芹澤心想,若他就這麼像過往無數次般逞能地裝傻充愣,這回,草太可能也不會拆穿他。

「芹澤?」

左手捉住草太褲腳,右手臂遮擋著臉上的神情,芹澤艱難地沙啞道:「……雖然記不得前一晚說過什麼,不過、草太是特別的,這點千真萬確。」

高大的黑髮青年蹲下身,輕柔移開芹澤擋住臉孔的手臂,雙眸蔚藍如晴空,笑容好看得讓芹澤有些暈眩,芹澤伸出手,輕撫那張連正午太陽都為之失色的面容上的淚痣,草太臉頰貼著他的手掌蹭了蹭,一綹黑髮滑落碰到芹澤手背,柔軟得令他卸下長久以來的偽裝。

「我以為芹澤會裝傻,也許,膽小的其實是我也說不定,」草太靠近他,從芹澤手中掉落腳邊的香菸兀自白煙飄渺,他卻已無心抽菸,「即使不在芹澤身邊,也總想著你在做些什麼,想見到你、聽你的聲音、觸碰你──不知何時開始,芹澤就已經是我心裡最特別的人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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