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4.1詩歌節活動D2被甜到神智不清的產物

#感謝迪奧娜的絕雲椒椒特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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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眾人結束采風回到會場後，熒也知道魈沒有離開，一如既往地站在高山上遠眺人群，進行今天的對對子活動。任由派蒙如何呼喚，魈都沒有現身。

　　熒知道，只要她一喊，魈就會過來。但方才采風魈已經破例說了不少話，這邊會場人更多，又有溫迪和胡桃在，都是讓他難以招架的對象。

　　還是讓他休息好了。

　　「『清心』無心，善治世人心」

　　卡莉露出完對子，熒陷入沉思。

　　清心通常生長於寒冷高山上，讓她想起那位氣質相似的孤凜仙人。只要回到璃月，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往高處看，尋找他的蹤跡。

　　情之所至，跟魈有關的對句便脫口而出了。

　　「『美夢』非夢，常安浮生夢。」

　　清心入藥能治病，而魈的「美夢」，也寄託了類似的寓意。當鍾離提出無形的「美夢」何以對清心時，熒泰然自若地說出「美夢」是一道點心。派蒙以為她將美夢比喻成點心，實則不然。

　　「美夢」是魈做的一道清爽甜品，改良自杏仁豆腐，少了糖漿改淋花蜜，凸顯了杏仁本身的特殊苦甜味。

　　熒第一次吃到「美夢」還是在魈生辰當天。

　　為了給戀人過生辰，熒特地熬到半夜，穿上一件輕透薄紗睡衣，抱著清心花束坐在床畔，在望舒客棧突襲仙人。

　　子時一過，便喊了聲魈，喚他回來拆禮物。

　　孰料魈一推開客棧房門，就聽見熒的肚子咕嚕叫，破壞了這番良辰美景。四月春夜微涼，魈給她披上薄毯，「餓了？」

　　熒乾笑，「為了給你準備禮物，確實沒吃晚飯。言笑留了些食材，要不我去做些菜，我們一起吃？」

　　魈掃過她身上的薄紗睡衣，「妳穿這樣下樓不合適。」

　　少年仙人轉身下樓，十分鐘過去，他端了一道甜品上來，用了言笑預先做好的杏仁豆腐，佐以仙人的喜好調味，用花蜜取代糖漿，比起熒嘗過的杏仁豆腐，口味要清淡很多。

　　他說這叫「美夢」－－與他以前受魔神奴役時嘗過的味道相似。

　　那時他的夢很簡單，只是做一個美夢而已；而千年後，他不分晝夜的戰鬥，換來了璃月百姓的美夢。

　　想到魈是如何脫下手甲洗淨雙手，從地下冰閣取出杏仁豆腐切塊淋蜜，那家常畫面就讓熒有些心動，後悔剛剛沒跟上去。

　　「以後還能吃到嗎？」

　　「只要妳想吃，我便做給妳。」

　　但首先，他要先拆禮物。

　　魈解開花束上的緞帶，清心與揉碎的月光一起落在床單上。

02

　　魈有點醉了。

　　凡人的藥物飲食，理應對他的仙人之軀無用。然而那孩子身上確實有仙緣一般的痕跡，興許是如此，雖然沒有重雲那般強烈，但還是造成了些微副作用。

　　例如多話。

　　魈和熒在河流上游聊了不少，直到派蒙回頭才打住，三言兩語帶過。總是習慣環臂抱胸的他，也因為與熒在一塊，而鬆懈垂下手臂，與她碰了幾次手背。

　　仙人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勁，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故沒有再繼續與他們同行，而是保持距離一路尾隨。

　　魈的五感敏銳，能夠看見河面上的樹葉、自然也能聽見在舞臺前，熒那嬌脆嗓音所唸出的詩句。

　　魈沒想到熒會用自己做為對句的靈感。

　　熒的眸光熠熠，即使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魈也能讀懂她的弦外之音。

　　「美夢」不單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也是他為熒做的那道「美夢」。

　　活動結束後，人潮逐漸散去，望舒客棧亮起了燈籠。

　　石門位於蒙德和璃月國境交界，當初聽從風神指引前往岩的國度，這棵金碧大樹是許多人對璃月的第一個印象，不管身在荻花洲的何處，一抬眼就能看到望舒客棧，在夜晚肩負引領迷途游子的責任。

　　少年夜叉站在望舒客棧頂端，墨綠髮絲飄揚，遠遠就看見旅行者和派蒙過來，暖燙的情感填滿了胸口，促使他從高處躍下，落在橋墩旁。這裡白天偶有攤商集市，入夜後就只剩下燈籠輝映著霓裳花叢。

　　「妳怎麼來了？」

　　「你走得快，沒聽見鍾離先生的點評吧？他說了『好一對』呢。」

　　「分明是『一好對』。」魈紅著耳根糾正道。

　　熒輕笑一聲，「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她從背包拎出一個搖壺，「看重雲誇成那樣，我也請迪奧娜幫我調了一杯，還兌了冰塊。今天念了這麼多對子，最適合喝冰冰涼涼的飲料解渴了。」

　　魈想起重雲喝下去之後的狀態，以及自己剛才使勁鋤大地才平息下來的熱潮，不想讓熒冒險，便握住女孩的手腕，薄唇湊上杯緣，就著她的手一飲而盡。

　　熒瞠目結舌。在重雲和迪奧娜面前，可以解釋為魈不願大家掃興的妥協配合。那如現在這個舉動又是何故？

　　「……你、你怎麼偷喝我的飲料？」

　　「若要解渴，應當飲水為佳。」

　　魈舔了舔唇上殘餘的汁液，眼尾的紅妝艷麗幾分，卻仍一臉從容淡定地告誡。熒捧住他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吻上唇。派蒙哇了一聲，識相地摀住雙眼火速飛進客棧－－這回可不是講悄悄話的等級了。

　　熒扯住魈的念珠串，將他拉近自己，掠奪他口中殘存的果汁。

　　果然如重雲所說，史萊姆黏液帶有青草和泉水味，青蛙腿嫩而彈牙，加上絕雲椒椒的嗆辣後勁，形成一股美妙滋味，打破了熒的印象，還想要更多。

　　然而過量的絕雲椒椒讓魈開始發汗。

　　得找個方法降溫。

　　迪奧娜的搖杯順著河岸滾進荻花叢，水聲輕響，不見蹤影。

03

　　「你今天特別積極啊。」熒揶揄道。

　　那孩子的飲料當真特別，竟能對仙人體質產生作用。但魈也慶幸喝多的是他，憑他千年修行的堅忍心性，尚且能夠以修為慢慢化解藥效。

　　如果喝多的是熒，可就不好辦了。

　　然而熒作為戀人，又怎麼會看不出魈現在的狀態？她碰觸魈的額頭，體溫偏高，猜到是那杯飲料的問題，但魈自然是不會承認的。沒有風輪兩立把她扔下，已經進步很多了。

　　「魈，你喝了我的飲料，就應當還我一次。」

　　「用什麼還？」

　　「那就……」熒眨眨眼，「讓我為明天的『自由寫詩』采風取材。」

　　「？」

　　所謂采風，就是到野外走走，把適合的意象裝進兜裡－－這是胡桃說過的。

　　而魈有著讓人過目難忘、靈感泉湧的絕美外觀。

　　－－眉如峰巒、眼如石珀，如松柏般挺立的背脊從不為區區業障所彎折。而法器念珠和金鵬花臂、香爐仙袖和獐牙青玉，這些配飾，令仙與魔的特質在他身上融合，如同璃月的歷史，魈本身就是一道橫貫古今的風景。

　　熒從這次的「三國詩歌握手言歡會」中得到了啟發，賞析起魈的外觀。

　　旅行者，她這「采風」正經嗎？

　　魈啞聲說道，「我身上沒什麼可寫文章的。」

　　「王平安可以寫，我不能寫？魈，雙標不可取。」

　　「兩者……不一樣。」

　　「好吧，聽你的，不寫就不寫。」

　　就當仙人以為她妥協時，熒卻輕輕舔了舔魈的唇。

　　「我們用做的。」

　　品茗嘗清心，美夢撫歸人。夜深人靜，兩人以紙傘、茶攤和樹蔭為遮蔽，糾纏在一起。

　　情慾被挑動的魈則說回廂房去，但熒卻反駁，采風得在戶外享受美麗風光，就地取材。望舒客棧一直是璃月知名地標，客棧裡外，自然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歪理。

　　他想拒絕，但身體的反應卻騙不了人。

　　魈的衣物半解，褲頭被熒往下一扯，他的硬挺勃發便彈跳出來，拍打在熒的雙腿之間。她抬起臀坐上去磨蹭，南瓜褲勾勒出陰戶的形狀，陰莖頭部壓入花縫中，摩擦著陰蒂，愛液逐漸浸濕內褲。

　　魈低喘一聲，反客為主，握住熒的纖腰，蹭開了內褲從縫隙頂進去，一下下輕撞陰道口，挺入一些又滑開，聽見水聲抽搭響。熒索性抬起臀部坐到底，突如其來的緊緻吞吃讓魈腹部一緊，這回又是她占回上風。

　　「采風是這樣采的？」

　　熒笑得愉快，「『採』風，嗯，這樣說也沒有錯呀。」

　　不敬仙師說得太多次了，言語對熒已經不起作用，只能用做到她怕了為止。魈向來是憐香惜玉的，但今天他也有些情緒上來。讓她背脊抵著樹幹，身體隨著他的抽插上上下下，嬌嫩肌膚摩擦紅腫破皮，痛得讓她眼眶含淚。

　　熒今天竟然在眾人面前寫了只有他懂其中深意的對句。

　　「美夢」非夢，常安浮生夢。

　　美夢為何？

　　美夢對魈來說是觸不可及的、無法實現的鏡中花水中月。與熒共處的時光，是他覺得自己離美夢最近的時刻，捨不得放手，便乾脆吃下，一口一口慢慢嚥落胃裡。

　　荻花搖曳，魈想起去年生日時熒吹奏的不成熟笛聲。她說跟蒙德最好的詩人請教過了，仍然學藝不精。那位詩人曾在他被業障侵襲時，賜予他脫離惡夢的清明旋律。魈想說其實熒不用吹笛，只要待在他身邊，就能有同樣的效果。

　　吻她、憐她、愛她、操她，身心緊密相契，魂靈熾烈糾纏，如此一來，背負千年的罪業就能得到短暫的救贖。

　　不小心做得狠了，兩人身形一顛，魈捧住熒的後腦勺，避免她撞上卻砂木。不斷頂蹭深處嫩肉，誘著她發軟發燙，熒攀上頂點，啜泣出聲，掌心握拳腳趾捲曲，控制不住身體哆嗦，大量熱液澆灌在魈的陽具上，從兩人交合的縫隙滲出，滴落草地。

　　「那邊是不是有人？」

　　路人經過，魈神經一緊，抱著熒滾入旁邊草叢陰影處，以吻封住她的喘息。熒的目光渙散，有些許求饒之意。

　　「還沒結束。」

　　魈把熒翻過來，從身後貼上，吻了吻她的後頸和蝴蝶骨。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04

　　客棧的燈光朦朧，兩人在茶攤陰影處休息。

　　「……黑夜奪不去螢光、流水滌不走頑石。」

　　仙人的聲音清冷，讀起詩來應是五分冷淡三分自制兩分疏遠，卻因剛才的歡愉而染上溫度，咬字格外繾綣。

　　「如若詞句尚存，情意未變，微小而堅定之物，亦能與世間天地對抗，願如蜜的月光再度擁你們入懷。」

　　這是熒今天即興發揮寫下的詩，她飽覽群書，又結識許多擅長詩詞歌賦的好友，優美詩詞信手拈來自然不在話下。

　　「只聽一遍，你就記住了？」熒訝然。

　　躺在熒大腿上的魈微微一愣，點頭，「嗯……」他閉上眼，在熒的掌心中蹭了蹭，「妳說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記著。」

　　他的記性很好，夜叉同僚的事、來不說出口的遺憾，全都牢記在腦中。

　　關於熒，不論是相識第一年的「拜託你了護法夜叉大人」、或是今年的「魈只要做自己就好」，還是每一句或玩笑或認真的「魈」的呼喚聲，他都銘記在心。不會忘，也不想忘。答應她的每一件事，他都會做到，滿足她的所有願望。

　　熒捧來的人間煙火，漸漸掩蓋了耳邊低語的業障侵擾。

　　於是他今天主動現身，提醒重雲身為方士不需為體質所困，也接過迪奧娜調製的飲料並一飲而盡。他想去理解熒的一切，包含她身邊的人事物。

　　自己的創作被讀出來不免有些害臊，但她很喜歡魈讀詩的聲音。

　　熒低下頭，髮絲垂落在魈的鼻尖上。

　　「我喜歡魈。」

　　魈睜開眼，腦袋清醒了一半。

　　「魈今天說了，沒能來得及說出的話，若就此沉寂未免可惜。所以你聽好了，我今天比昨天多喜歡你一分，明天會比今天要更愛你一分。」

　　每說一次，熒就吻一次魈的唇。

　　以心為紙、以愛為墨，在每一次因魈而起的心跳加速中，為他寫詩。

　　魈的目光離不開熒，在最後一個吻時與她十指交扣。

　　「我與妳一樣，同樣甚是愛妳。」

　　熒知道，那位不善言詞的少年仙人，與她擁有一樣的美夢。

　　如蜜的月光再度擁他們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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