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门口，容哲伸手碰了碰能清晰看见空气中灰尘飞舞的阳光，他谨慎地探出了小脑袋。

九点时分已经开始炽烈的阳光晃得他一瞬间没看清附近的景物，等容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某个公园的一角。

各种树木花草被栽种在坛子和水缸里，因为生长环境的限制并没有长得很高大，大多只有到人腰腹的高度，容哲有点好奇这些在学校里不常见的花花草草，走过去又摸又嗅的，像是只辨识着食物的小仓鼠。

恍惚间，容哲似乎看到了个人形站立在角落里，他吓了一跳，赶紧蹲下隐藏起自己赤裸的身体，但天台上却安静得很，除了他的呼吸声并没有其他声音。

容哲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却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简陋的木人桩，跟在大多数电影里看到过的一样，容哲在现实中还没见过这东西，三步并作两步从花花草草里绕开，才发现另一边有个还算得上宽敞的空地，木人桩就摆在正中心，似乎有什么人用它练习过后忘记收起来了。

容哲玩心大起，哼哼哈哈地在那里乱打一通，浑身都出了一层细汗。

我的左手指间挂着五六个塑料袋，右手提着一箱牛奶，走出电梯口，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小男孩儿也是如此，我有点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直到小男孩儿往陆奶奶家那头走去我才反应过来。

周末，或许是家里的晚辈来看望她了。

手里的东西很重，我没有的多做思考，扭头就看到了家里的门虚掩着。

我用脚尖挑开大门：“容哲？”

没人应答。

我还以为这小子躲着干嘛呢，直到我看到扔在沙发上的大码衣服裤子。

嗯？怎么又脱了。

我放下吃的喝的就开始在家里找容哲，很快，我发现他并不在家里。

跑出去了？我回到楼道里，一眼就看见楼梯间门口那个脚丫踩出来的脚印。

我往楼梯间里探出脑袋，地上那层薄灰上明显的脚印给我指引着道路，我也没喊容哲的名字，毕竟他现在没穿衣服，被人看见说不清楚。

我很快就追寻到了顶楼门口，隔着门就能听见哼哼哈哈的声音，是容哲。

还带着明显的喘气声。

我头皮猛地一炸，没有去细细区分这声音跟我以为的那种声音有什么明显的不同，赶紧冲了出去：“容哲？”

“啊，程老师！”容哲闻言回过头。

我并没有看到原以为容哲赤裸着身体被其他人发现后，以此作为要挟，让容哲做一些色色的事情的画面。

阳光下，花草间的空地上，小少年摆出来个四不像的架势，纤细的胳膊不比木人桩身上的那几根木棍粗多少，正搭在木人桩的‘肩膀’上，而修长紧实的小腿也屈膝踩在下方的一根木桩上。

就像是在投怀送抱一样。

我愣住了。

刚刚开始蓬勃的太阳给容哲周身打着一层金色的光芒，我能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的细汗，正从光滑的脊背聚集成一颗小汗珠滑落进股沟里。

而且……而且这小家伙居然还勃起了？

之前虽然迷迷糊糊，但确实是射过把，现在这是……我没有深入思考，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他带回家里。

“走了，回去了。”我冲他摆摆手：“早饭买好了。”

容哲本来还嬉笑着的神情一下暗淡下去，有点委委屈屈地看着我：“我……我再玩会儿。”

现在是白天啊！我都想打开这小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语气也不由得加重起来：“听话，跟我回去！”

“哦。”原本开开心心的容哲一下就耷拉下了脑袋，磨磨蹭蹭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却还有点儿生气，等他走过来了一只手把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飞速在他屁股上pia了一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被我连番打击之后，容哲也清醒了不少。

这里的布置很明显是常有人来的，万一被人看见了……

早上起来还没有上过厕所的容哲只觉得小腹升起一股暖流，突如其来的尿意让他的硬挺着的小肉棒跳动了两下，紧接着就是屁股上被我不轻不重的pia了一下。

几滴水珠从跳动的肉棒里被甩了出来，容哲浑身一僵，挣开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缩到一个花盆后面：“程老师，你先下去，我马上就下来！”

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我一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打疼你了？生气了？”

“不是！”容哲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程老师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一分钟！”

我脚下一动就要过去抓他，但却又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地上那几滴水迹浸润的痕迹已经晕开了，我停下脚步，眨了眨眼。

啊这……

“嗯……那你快点儿下来，我在转角等你！”我清了清嗓子，往15楼的楼梯转角走去。

天台上，容哲随便找了个种着小树苗的花盆，伸手握住异常坚硬的小肉棒，开始放水，那些液体落到土壤上就瞬间被浸润了进去，容哲紧绷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柔软下来，他舒服地打了个尿噤，晃了晃小屁股确定没留下什么罪证，这才赶紧往楼下跑去。

15楼的楼梯转角，我发现电梯正从我们那层楼上行了上来，我立马抬头就要催促容哲，话还没开口容哲就已经红着小脸跑了过来，我扫了眼他已经疲软下的宝宝肠，伸手按在他的肩膀：“赶紧下去吧，有人上来了。”

拉着容哲原路返回了12楼之后，我探出脑袋看了看空旷的楼道，赶紧把容哲拉进了屋里。

陆林穿着宽松的练功服赤着脚从电梯里走出来，而后转身走进楼梯间里，出于自己本身超强的警觉性，陆林很轻易就察觉到，这里刚刚就有人来过，他目光在地上一扫，就看到了明显是属于两个人的脚印，一个穿着鞋，另外一个居然跟他一样，是赤脚的。

嘿，有意思了！

陆林下意识抬起自己的脚丫，就往那一排赤脚留下的脚印边上印了一个脚印，抬起脚之后看了看，居然也算是严丝合缝。

陆林摇摇脑袋笑了笑，往楼上走去。

脚下却突然踩到了一小块濡湿，陆林皱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太过在意。

他绕过花花草草，走到木人桩面前，伸出单手搭在了木人桩上掂量一下，随即摆开架势，拳掌像是疾风骤雨一般击打在各个部位上，噼啪之声不绝于耳，虽然每一下的力道都有收着，没有打实，但他的拳头上也很快泛起潮红，他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杂乱，终于，在最后一掌推开木人桩的同时，陆林也退开了几步。

他轻车熟路走到一边的一个纸箱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又伸手扯了扯练功服的衣襟，里面已经有了一些汗水，他想了想，干脆直接扒下来上衣，垫在了地上。

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陆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喘着气，少年人赤裸的胸膛起伏很大，身上并没有很夸张的肌肉，但腹肌的形状却是相当清晰。

陆林缓了一口气，随即一拳打在紧实的小腹上。

人在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会选择网开一面，陆林也不例外，这一拳下去并没有什么感觉，陆林又来了好几下，总是觉得差点儿意思，反而是因为喝水太多……

陆林走到自己种的那根小树苗边，伸手就脱下了裤子，但还没尿出来，就看到小树苗周围的泥土竟然是湿润的。

！

陆林脑子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下意识伸出手，但却马上又收了回来，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树苗的小叶片上那种溅射出来的水迹……啊啊啊！陆林拳头硬了！

是刚才那脚印的主人？

陆林很想把那人揪出来打两拳，但现在……陆林选择了先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吃完饭，我坐在电脑边补着这周没做完的工作，容哲站在我边上看了一会儿，估计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一个人坐到了沙发上打着呵欠，容哲用手指戳着自己光滑的小腹，软绵绵的一戳就陷下去一块。

我看了看他那副小模样，走到阳台上给他把他已经晾干的衣服取了下来扔了过去：“你要上去玩会儿也行，差不多午饭前后记得下来。”

“别脱衣服。”我嘱咐一句。

容哲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我可以上去吗？”

“去呗。”我的手再一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谢谢程老师！”容哲又抱住了我的手臂蹭了好一会儿，就像个小孩儿似的。

主动尝到甜头之后的我又被迫尝到了甜头，我嘴角都要笑裂开了，元气满满又坐回了桌边。

但是容哲穿上衣服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容哲正站在门口对我笑：“程老师我上去啦！”

“嗯，门关上就行，别把蚊子放进来了。”我对他点点头。

太好了！容哲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脚丫，程老师根本没发现他没穿鞋！

哼哼，就算是发现了也没关系！

程老师说不准脱衣服，可没说一定要穿鞋！

容哲关上门，蹦蹦跳跳就往楼上跑去，鬼使神差地，他路过的时候又往那个纸箱里看了一眼，然后脸红心跳地加快了脚步。

踏踏踏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陆林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面色酡红的男孩儿窜了进来，他下意识就抓起垫在屁股下面的衣服想穿上，但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落在了男孩儿赤裸着的双足上。

是他！

陆林跳起来，整个人饿虎扑食一般冲过去把容哲按在了墙上：“就是你干的是吧！”

“啊？什么？”容哲直接的眼前一花，紧接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儿就把他按在了墙上，而且这个男孩身上就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裤子，没穿上衣。

嗯？？他也喜欢不穿衣服？

“装傻？我问你，是不是你往我的花盆里撒尿了？！”陆林的脸凑得很近，仔细打量着容哲，在他看来，面前这个男孩儿具有几乎是九成的作案嫌疑，不不，在他这句话问出口之后，男孩躲闪的眼睛就已经是实锤了！就是他！尿在了只有自己才能施肥的小树苗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狡辩的，然后一拳，打在你可爱的小脸上！反正做出这种事你也不敢回家告诉家里人的吧？

“是……是我，对不起！”出乎陆林的意料，容哲几乎没有犹豫就开口道歉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啧，没意思。

陆林哼了一声，松开了容哲的衣领：“这种事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你的道歉很没有诚意啊！”

但是人家毕竟是道歉了，陆林虽然生气，也没有就这么举起拳头，何况……这个家伙其实长得确实是挺可爱的，打一拳怕是要哭很久。

“真的！”容哲有些着急，却又不能跟面前这个少年说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弱弱地辩解着。

“算了算了。”陆林撇撇嘴，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在欺负人，而且……他才记起来衣服还仍在空地上呢。

他赶紧往回跑去捡衣服，结果容哲的一句话差点让他石化在那里：“你不喜欢穿衣服吗？”

“什么？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陆林扭头就是一个否认三连。

虽然他平时在天台上一个人打打拳锻炼的时候确实是会把衣服脱下来，那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吗？说什么不喜欢穿衣服什么的……

“哦！”容哲有点愣愣地点头。

陆林哼了一声，捡起衣服就要往身上穿，但转念一想，却对容哲招了招手：“过来。”他脸上挂起笑容。

“干嘛……”容哲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别……别打我，我道过歉了！”

“不是！谁要打你啊！”陆林脸上的笑垮下来：“帮我个忙。”

“你说说看。”容哲这才走到了空地边上，还是有点儿警惕地看着陆林。

“你帮我……”陆林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朝我这里打几拳呗？”陆林指了指自己小腹上紧实的肌肉。

“啊？我不会打人。”容哲又往后退去。

“你给我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个工具人，陆林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他赶紧过去用手臂箍住容哲的身体，容哲还是第一次跟同龄男孩靠这么近，呼吸都黏在了一起一样。

“你帮我这个忙，你在我的小树上撒尿的事情就算了，怎么样！”陆林哼哼了一声。

容哲犹豫了好一会，这才点点头：“行吧，不过打疼了你别怪我！”

“嘁，赶紧来！”陆林握紧双拳，一口气沉入腹中。

容哲看了看自己握紧的小拳头，犹犹豫豫一拳轻轻怼了过去。

？

陆林有点儿疑惑地低头看了看：“你用力啊？”

容哲脸憋得通红：“我已经很用力了！”

说完，容哲又用力往陆林小腹上锤了一拳。

陆林有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不是，你是男孩子对吧，怎么打人都不会！”

“怎么了很好笑吗！”容哲被他笑得有点挂不住脸了。

“没有没有，不过你这样不会被人欺负吗？”陆林看见他确实有点儿生气了，这才咳嗽一声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

容哲摇了摇头。

还真没有人欺负过他，那怕是班里那些坏学生，看到他也是绕道走的。

要说欺负……

容哲眼神有点儿幽怨地看着面前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男孩儿。

“你看我干嘛！”陆林莫名有点儿心虚。

“没事。”容哲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我叫陆林，在新腾中学读书。”陆林冲他点了点下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容哲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在淮中读初一，我叫容哲。”

“容哲啊，你新搬来的吗？”陆林点点头。

“差不多吧……”容哲含糊其辞。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差不多。”陆林伸手捏了捏容哲的脸：“你这样儿的小孩儿在新腾得被人欺负死。”

“为什么？”容哲歪了歪头。

“因为新腾是个垃圾学校啊，所以里面的学生都是垃圾。”陆林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排除在外：“当然，除了我！”

“哦。”容哲倒是听说过新腾中学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因为是在城市另一边，学区划分也根本不会跟那边的学生有什么交集，其实也就只是听说过而已。

“一看你就是那种好学生，没意思。”陆林撇撇嘴，把衣服穿上，但却也没扣上扣子，还是能看到大片的胸膛和小腹。

“你……你把衣服穿好。”容哲多看了两眼，又收回目光。

“干嘛，都是男孩子。”陆林哼哼一声，坏笑着把衣服又拉开到肩膀：“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他也不适应在人前裸露出上身什么的，但因为是个同龄人，而且是明显比自己‘弱’的同龄人，陆林反而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看见没，肌肉！”

说完，他一点儿不避讳地伸手捏了捏容哲软软的手臂：“难怪你打人都不疼的，咦。”

容哲往后退了退，还是没有躲开，手臂落到那只温暖的手中的时候，容哲心里有些痒痒的，像是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不知怎么，他想到了楼道纸箱里那个用过的套子。

“喂，说真的。”陆林继续展示着自己这两年的成果，他握紧拳头，在自己紧实的小腹上锤了锤，沉闷的响声吓了容哲一跳：“你……你打自己干嘛？”

这个人，一会叫自己打他，一会儿自己打自己，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哦，自己喜欢不穿衣服在别人眼中应该也是变态来着。

这么想着，容哲对陆林的心理距离一下就拉近了不少，甚至，因为有了程老师包容着自己的原因，容哲也想以某种方式支持一下面前这个‘同类’。

“我来吧。”容哲下定了决心。

陆林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依然很大方地露出小腹：“你再试试。”

容哲蓄力了一下，然后一拳打出，嘴里还配音着：“哈！”

这一拳总算有点儿像模像样了。

“再来！”陆林哼了一声。

“哈！”容哲又是一拳。

“再来！”

“哈！”

“来！”

后面根本不用陆林继续说话，容哲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发泄的途径。

心中隐藏着好久好久的委屈都随着这一拳一拳打了出去，像是失控了一样眼泪汪汪连着打了十几拳之后，容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慌忙抬起头看陆林：“对……对不起。”

“没事儿。”陆林摆了摆手：“你看吧，我就说你这样的男生是会被欺负的，今天也算是发泄出来了。”

“再说了，打我你还哭起来了，这算是什么事~”陆林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容哲的脑袋。

容哲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那只手上的温度似乎直接传递到了自己的脸上。

陆林伸手穿好上衣，他的脸色也有点儿微微发红：“快到饭点儿了，我回去了啊，你住几楼？”

“十二楼。”容哲跟在了他屁股后面。

“哦？我也住十二楼。”陆林略带惊异地看了容哲一眼。

“你是……”容哲眨了眨眼睛：“陆奶奶的孙子？”

“是啊。”陆林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也姓陆？”容哲有点好奇起来。

“废话，因为我爷爷就姓陆。”陆林嗤笑一声：“我奶奶那个陆是嫁给我爷爷之后才加上的称呼。”

“这样的吗？”容哲心里想着回去之后要问问程老师，还有这个说法？

电梯下行着，两人出了电梯，陆林站在原地看着容哲敲开门进屋之后，整张脸垮了下来。

宽松的练功服下，年轻的肉体在被那些柔软的小拳头打在小腹上的时候，陆林的肉棒就已经慢慢起了反应，只是因为裤子足够宽容而内裤也足够贴身，所以并看不出来什么。

陆林把手伸进裤子调整了一下弹道，站在楼道里远眺了一会儿，身后的电梯门居然又打开了。

两个男孩勾肩搭背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朱梓博一眼就认出了穿着练功服的陆林：“小陆哥！”

陆林回过头：“梓博啊！这是？”

“嘿嘿，这是我朋友！叫齐晋。”朱梓博为两人介绍着对方：“陆奶奶的孙子，陆林，你跟我叫小陆哥就行。”

“什么叫跟你叫啊？”陆林眯眼笑了笑，他跟朱梓博都是互相有了解的，有些东西他清楚得很。

“家属嘛！”朱梓博倒是毫不避讳。

“小陆哥。”齐晋倒是从善如流。

陆林笑了笑：“你好你好。”

朱梓博站在那儿就不走了，跟陆林聊了好一会儿，陆林看着齐晋有点儿尴尬地站在一边插不上话，很识趣地跟两人告别，往自己家回去了。

朱梓博还有点儿恋恋不舍，齐晋在一边儿牙都要咬碎了，等陆林离开后拉着朱梓博就拖进了楼梯间里：“小陆哥啊？你跟他很熟吗？”

朱梓博眯着眼睛笑起来：“太熟了，小陆哥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

齐晋听了这话眼睛都红了，一把把朱梓博怼到墙上啃了起来：“我让你梦中情人！”

“好了好了，先回家！”朱梓博扒拉开齐晋的脑袋：“属狗啊你。”

“说，你们俩什么关系？！”齐晋还有点儿不依不饶的。

“没有关系啦，邻居！”朱梓博啧了一声，避开齐晋的目光，边走边掏钥匙，感觉到身后的少年没有跟过来，他转身凑过去在齐晋嘴角亲了一口：“回家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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