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数日后

“时间差不多，下午6点多了，今天就到这吧，在这安营。”杰哥拿出对讲机，给还在前面的克希拉打了过去。“别走了，回来吧，在我们这扎营，原路返回就行。”

等克希拉回来时，营地帐篷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几人坐在篝火旁边，等待烧开的热水。

“这都是简单的食物，压缩饼干为主。灾前批量生产的应急食品，给部队用的。”杰哥向克希拉介绍了一下这些食物。相比她之前吃的那种“红色的肉”要好很多。

“说起吃的...唔...”成思就着水，咽下去了嘴里嚼的压缩饼干：“你之前说你吃的肉，还有剩下的吗？我想看看。”

“有的。”克希拉从她那简易的麻布袋子里拿出了几条晒干的暗红色肉干。这肉干被克希拉切成了一条一条的，每一条由若干小块链接，每个小块里还有一会黑色缩水的圆球。

“嗯..看起来差不多也，挺像牛肉干的，看着也还是有点肌肉纤维的样子...这里面黑色的是什么玩意？”成思借着火光仔细观察着。

“不知道，那块吃起来外表有点脆，但里面是绵软的，还有一点点甜味，比外面肉的腥味好多了。但我觉得还是不如今天我见到的这个饼干好吃！”克希拉没有管压缩饼干的硬度，这给了她全新的味觉体验。

成思试图撕开晒干的肉，想要看看里面那到底是什么。

“等会，这个拿去。”杰哥用嘴咬住饼干，双手从背包里翻找出一个绿色手掌大小的长方形盒子。“这是【阿比斯】能量检测器，我们用来规避高浓度区的玩意，跟放射警报的盖格计差不多，虽然不能知道具体度数，但足够判断大体能量了。你测一下。”

“嗯。”成思拿着检测器对着其中一块“红肉”扫了过去。“没问题，正...我操，这里么高？”检测器在扫描到那个黑色的圆球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原本还应该伴随着强烈的声响，但这个机器的喇叭似乎已经被杰哥拆了。

“没事，只是过大了，【阿比斯】能量在这里似乎不会外泄。”杰哥一边吃着饼干一边说。

“这玩意能吃？你真吃了？”成思没有理会杰哥，而是死死的盯着克希拉。听了这话，杰哥和奥莉加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都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克希拉。

克希拉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这...我是吃过...没事吧应该？如果有事，你们跟我接触了这么久，不早就....”

“你这么说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奥莉加话还没说完，杰哥就打断了她的话，引来了后者一阵不快。

“把手伸过来，姑娘。”杰哥拿过检测器，先是在自己手上扫了扫，检测器一切正常，而后又在克希拉手上扫了扫，比起刚刚的震动幅度明显要小了很多，但还是有着震动。

“莫非你就是靠这玩意才免于恶魔攻击的吗？你这....不对不对...如果你你真的是靠摄入这个东西免于恶魔的攻击那这个东西...”成思晃了晃手里拿的“红肉”，接着说：“那这东西...可能与恶魔同源？不对，我忘了一点，假设这玩意跟恶魔同源，那你.....嗯...不太对，让我再想想。”

“那按照成先生这个推论，我们是不是也能靠吃这个免于恶魔的攻击？”奥莉加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疯了！？”杰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女儿。“首先这就是个推论，其次这可【阿比斯】能量啊！万一顶不住被侵蚀了怎么办？风险太大了！”杰哥转头看了看成思，后者点了点头，投来认同的目光。

“只是想想嘛，干嘛这么急？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回去休息。”奥莉加有些赌气的扭过头去，拿着一半的压缩饼干起身走回帐篷。

杰哥嘴巴张开了一半，停了一会，转而轻叹一声，又看向两位，有些尴尬的说：“见笑了。我女儿这脾气就这样。你不去休息休息吗克希拉？你每天前面探路，也要花费不少精力吧？我想想，就俩帐篷你.....额....算了，你就跟我女儿住一个帐篷吧。”杰哥这次犹豫了有一小会，而且似乎并不是想明白才做决定的。

“谢谢杰哥，两位不去休息吗？”

“我们还要商量些事，你去吧，不用管我们，早点休息。”

听了这些话，克希拉也不再逗留，起身点头向两人致谢，随后缓步向奥莉加的帐篷走去。克希拉敏锐的听见似乎是成思对杰哥说了一句话：“又不敢完全...？”后半句明显是成思刻意压低了声音。

“呦？你怎么也被赶过来了？”奥莉加在身旁的一个小盒子上按了一下，转过头笑着对克希拉说。“来吧，来里面坐会，别外边傻站着了。”

“倒也不算是被赶过来吧...”克希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也脱鞋钻进帐篷。

“诶，我告诉你。”奥莉加挪了一下身子，坐到克希拉旁边。“他俩每次一叫你休息，保准是要商量什么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我太懂我爸了，跟了他跑真么多次，他一看我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噗嗤。”克希拉一下笑了出来，放松的弯曲双腿，双臂交叉垫在膝盖上，撑起下巴。被支撑起来放松的脸甚至有些鼓起，看起来相当可爱。“我还以为你还生气呢，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快。”

“嗨，我就一时听不了他那语气，他老是这样，我都习惯了，犯不着跟他怄气。”奥莉加也随性的说道。“倒是你，这么关心我啊？放心，以后有姐罩着你，有什么不懂得问我，他们不回答的我回答！”说罢，奥莉加用食指戳了克希拉圆鼓鼓的脸蛋。“这么细看一下，你还是挺可爱的呀~”

克希拉没有抵触，反倒是有些放松下来任由对方摆弄，享受着舒适的感觉。

“唔...我差点忘了问了，你那个小盒子是什么啊？”

“这个啊？这是一种音乐播放器，咱们现在都用手机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哪怕在黄金时代的时候，也很少见了。我们拾荒的时候找到了一家店铺，店主人生前一定也是个有品味的人，收藏了不少这类东西，我这个只是其中之一，里面还有些能听的歌曲。你要试试吗？”说罢，奥莉加把播放器放到两人中间，自己带上一只耳机，拿起一只耳机递过去。

“谢谢，还有黄金时代是什么啊？”

“就是【阿比斯】能源发现后到恶魔灾难爆发前的那一段时间。你这失忆症这么严重？”奥莉加一边带上那一只耳机，一边向克希拉投去关切的目光。

“噢噢，我的记忆怎么说呢...好多东西都是空白的，但基础的能力却又都知道怎么做，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克希拉调侃了一下自己，随后也学着奥莉加的样子带上耳机。

只见奥莉加在播放器上按了一些什么悦耳悠扬的前奏就从耳机里传出。

“这是这里面我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奥莉加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伴随着音乐，少女也不由自主的哼唱着旋律。

“请你相信从这远方

许多东西都从眼前消亡

雷雨阴云不见踪影

一切怨恨变得可笑荒唐

应当学会耐心等待

应当冷静

应当沉着坚强

有时收到一份电报

简短的电报使你欣喜若狂

......”

随着优美的音乐飘入克希拉耳中，少女也不由自主的放松躺了下来，头枕在松软舒适的枕头上，数日的劳累感一扫而空，眼皮也逐渐沉重，胸脯的起伏也慢慢平稳，少女只觉得身体变的绵软无力，仿佛在不断的向“舒服”的深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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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少女伸了伸懒腰，睁开自己朦胧的睡眼。

“奥莉加，起来....诶？”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帐篷里熟睡的奥莉加，而是一片无可言表的奇异空间。四周被暗红色的物质包裹，只有一个地方像是窗口一样，看向那里，是深邃无穷的黑暗。

克希拉刚刚走了一步，脚底就传来软弹的触感，就像是光着脚踩在有弹性的棉花上一样。此时克希拉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近乎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大小合适的乳房没有了衣物的限制，跟随着步伐上下晃动。少女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随即又马上放下双手。“没有人的话也不必遮挡了吧？”少女心里暗想，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绯红。

少女走向那黑暗无光的窗口，试探性的用食指触碰了一下，食指指尖像是被斩断了一样，立刻被黑暗吞噬，见此情景，少女立刻又缩了回来，食指指尖也重新出现。

见此情景，少女心里的好奇心也被激发出来，心一横，把整个脑袋连带着上半身也探了出去，自己的白嫩的南半球刚刚好卡在窗口的边缘。在眼睛越过那层黑幕后，外面的景象映入少女的眼帘。无数的暗红色由血肉构成墙体纵向排列，极尽扭曲的肉墙上四处蔓延着蜿蜒曲折的“血管”，中心粗大的“血管”向树枝一样四散开来，分裂出更细小的血管，连接在肉墙上挂着的无数球体。显然，自己最开始所在的暗红色空间，正是这样一个球体。

少女向周围看去，四周分布这不少这样的鼓起的“袋子”，显然这就是自己最开始所在的空间，自己的右边不远也有一个这样的由血肉制成的球型袋子，甚至也有一个“窗口”样的东西，透过窗口，里面是一个活动的血红色“肉瘤”，一端还被链接到“肉瘤”所在的球体空间。那颗肉瘤甚至还在有规律搏动，一个劲的往它的“窗口”处挪动。

“呕...咳咳..咳咳..”。眼前的景象让少女浑身不适，恶心反胃的感觉令少女止不住的干呕起来。缓了好一阵，少女才得以重新集中注意力，右边的“肉瘤”已经脱离了与空间的链接，挪动到了“窗口”的边缘，随着它最后一次的“跳动”，肉瘤一跃而下，坠入血肉之墙间的深渊。

少女顺势向下看去，底部是无数的白色浊浆，那颗肉瘤也正是掉进了里面，还有许多看不清楚的飞行物，从白色浊浆河中筛选并打捞类似的肉瘤。

克希拉沉浸于对这一片景物的震惊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上方的“袋子”里的肉球也正在准备跃出。只一瞬间，头上的肉瘤砸在了毫无防备的少女的后脑勺上，剧烈的冲击感让少女的意识模糊了一下。

砸在少女身上的肉瘤迅速伸出数只细小但有力的触手牢牢抓住少女，似乎是把少女当做是“河床”，想要在上面固定住自己一样。一阵无与伦比的奇妙感觉席卷了少女全身，她缓过被砸晕的头，向下自己身下看去，肉球细小的触手缠上了自己的胸部，并以夸张的力道勒紧那对乳球，粉嫩的乳尖也渐渐挺立，若是细细轻闻，还能有些甜腻的奶香气。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从完美无瑕的乳房里炸裂开来，令少女止不住的娇啼。

“嗯～咿唔❤️”

与此同时，少女的身体就像杠杆一样，前半身被砸了下去，而后半身则直接翘了起来。失去平衡的少女脚趾扣缩，双腿大开上扬，漏出了那娇嫩的臀部和蜜穴。那个“袋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原本的窗口边缘开始不断的疯长，像是黏菌一样的触感蔓延到少女的腰肢，填满了手臂与柳腰之间的每个缝隙，牢牢卡住了少女的腰部和两臂，弄得克希拉动弹不得，只能以这种屈辱的姿态被束缚。身后的空间也逐渐伸出了一头是花瓣模样的粗壮的触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快放开..唔唔！”后脑勺上的肉瘤探出了几条触手，不断的在空中挥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它们很快锁定了少女正在叫喊的娇唇，触手门分工明确，两条触手遮蔽上少女的略带迷离的双眼，两条触手撬开娇唇钻进口腔，与舌头缠绵在一起，贪婪的吮吸着少女的体液。

“唔唔呃啊啊～”被触手蒙上眼睛，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变的更敏感了，甚至能感觉到口腔里触手不断的挑逗，大量分泌的口水与触手的粘液交融在一起，被撑开的樱唇再也兜不住，淫液从嘴角流出，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少女柔软的腰肢也止不住的颤抖，不可言说的快感带来的痉挛让少女无法挣扎，小穴口微微潮湿，甚至不由自主的一张一合，身体逐步沉溺于快感的地狱之中。

“唔？咦咦咦咦咦咦❤️”身后潮湿的小穴散发出淫靡的气味被那花瓣状的出装触手发现，那触手张开花瓣，猛的向那湿哒哒的入口冲去，一下包住了少女娇嫩的耻部，少女只感到一阵温热，随后便是无比强烈的快感从下体奔涌而出，像海啸一样席卷全身，仿佛灵魂已经飘离出身体一样。身体本能的夹紧双腿，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中间那颗粗壮的触手，反而是感觉到它在不断的搏动，甚至感到有什么凉凉的液体从被包裹着的蜜穴中渗出，流到自己光滑白嫩的大腿上，连带着大腿内侧也传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脚趾也忍不住内扣，瞳孔放大，大脑一片空白，任由身体不住的扭动，嘴里也不断发出淫荡的娇啼。

“不❤️好舒服❤️嗯❤️要去...️”后半身的触手发起猛攻的同时，前半身的肉瘤也没有闲着，再次兵分两路，一路贴合着有些发汗的肌肤，顺着脖颈爬行到乳沟，再顺着被勒紧成完美半球的乳房缘杆而上，找到了那奶香味的源头，并不断吮吸。另一路则钻进少女敏感的耳朵，黏糊糊湿哒哒的声音流进大脑，让少女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被吮吸着的乳首也传来炸裂般的刺激，此时无数的刺激从身体各处传来，被蒙蔽的双眼，被撑开的娇唇，被搅动的双耳，被勒紧的乳房，被吮吸的乳首和不知什么情况的下体，共同向大脑传递着无与伦比的快感，少女飘飘然的意识已经恍惚，只感到身体哪些部位像是闪着光一样爆炸，嘴里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语，前后夹击的触手将少女送上了快感的绝顶！意识彻底消失，身体变成了高潮迭起，痉挛不断的模样，成为了触手们的玩具。

“啊呜呜呜咿惹惹惹惹惹！！！❤”

“Rxu xqlwb fdqqrw eh glylghg.”又是一阵奇怪的话语从少女已经无意识的脑海里冒出，身上的快感顿时消失，理性重新占据了上风，眼睛虽然还是一片混沌与漆黑，但除了嘴里还被塞着什么东西，身体上其他地方的刺激感全然消失不见。就像是之前一样，无数的本应矛盾对立的感觉突然间同时充斥着她的身体，脑海中闪过几个像是之前看到的肉墙一样的无法理解的场景，少女顿时感到一阵头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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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女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帐篷内，身旁则是熟睡的奥莉加。大衣已经叠好放在一旁，自己则被放进了睡袋。

刚刚的记忆有些让少女心有余悸，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起身爬出睡袋。这次的梦与之前的太像了，如果说第一次只是巧合，那这次再次出现，再加上那句飘忽不定的话语，一种无力的窒息感突然间涌上少女的心头，由无知而产生的恐惧让少女仿佛被塞进了冰窖。

克希拉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悄悄穿上大衣钻出“压抑”的帐篷，一个人蹲坐在炉火旁边，眼睛盯着明亮温暖的篝火，试图把自己从冰窖里解封。

“你在这干嘛？今晚我守夜的。”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是成思的声音。

克希拉转过身，以一种求助的目光看向成思。“成先生...我做了个...不对...我想问一下，记忆是可以恢复的吗？”少女顺势起身，双手止不住的在空中乱舞。

“当然可以。你是想起了什么吗？”成思注意到少女的异状，通过克希拉的肢体语言，成思很快下了判断。“你看起来很是混乱...”

“最近...我做了几个非常类似的梦，梦里非常真实，就感觉是我在亲身经历一样，而且梦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有些害怕...我怕哪些真的是我的记忆...”

“哈哈哈哈哈哈只是做梦而已。”听了这话，成思略微放松了下来，以医生的口吻向女孩指点。“梦里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大脑会自动把不合理的地方变的合理。打个比方，假如梦里你看到镜子里的不是你，那你的大脑就会认为你在玩电子游戏。你知道电子游戏吧？不过比起这个，我更需要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内容。毕竟做梦是需要“素材”的，一定是有什么你见过或者是你记忆里的东西引发了你的梦境。”

克希拉犹豫了一会，有些怯生生的说：“我梦到了很多...血肉的东西，而且是我从未见过的...”

“你见过的。只是可能是你太过于害怕了没反应过来。那红色的肉不就是梦境的素材？”成思反问道，停下了手中的笔记，脸上也很是轻松，很显然他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克希拉没有这么乐观，虽然成思的说法很有道理，但还是难以完全说服自己，因为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两个梦会高度重复吗？”克希拉疑惑的询问。“这两个梦结构甚至高度相似，前半部分都是与血肉有关，后半部分都是听到的一下...我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句子...应该不是同一句。”

“重复的话...会不会是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只能梦见这些东西了。”成思半开玩笑的说。“大脑睡眠时语言中枢不像白天那样清醒，所以梦里的话语都是模糊不清的也很正常。”

“不不...话语很是清楚”克希拉口气很是坚定。“只是我完全听不懂那句话什么意思，而且绝对不是梦里的我说的，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我脑海里一样。除此之外，每次听到哪些话语的时候，都会伴随着一堆无法表达的感觉，就像是我同时既高兴又悲伤、既平静又兴奋，总之...什么都有。我感觉到无数种不能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抱歉...我实在描述不出来。”

克希拉从未感到如此混乱，她不喜欢混乱的感觉，像是大脑里在不断的左右互搏一样，她寄希望于眼前的博学之人，希望能借助他帮自己理清楚头绪。

“重复出现...”成思推了推眼镜，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我有一个猜想，不一定正确。重复出现的清晰的话语大概率真的是你曾经的记忆...不，应该是话语和话语后的东西，应该是你的记忆，或者说至少有关。至于前面的...我还是觉得只是大脑的渲染罢了。你如果很好奇的话，我认识脑神经学科的朋友，回去X区可以帮你问问她。”

“谢谢成先生了。”

“说到这个，回到X区后，你打算干什么？”成思突然发问。

“诶？这...我从来没想过....”克希拉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点发懵。

“你与社会基本完全脱节，回去之后，如果没有一份工作，挣不到足够的钱，你是没法养活自己的。你可能会饿死。”成思一边拿笔记录着什么，一边平静的说出少女可能的未来。

克希拉此时虽然不懂钱到底是什么，但根据之前与奥莉加的聊天，她也知道这是很有价值的东西。自己只是一味地想去那里，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去了干什么。少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嗯。”成思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早就知道克希拉会是这一幅表情。“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想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成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成思轻轻一笑，没有犹豫，很快回答了少女的问题。“我可以帮你，我建议回去后你赶快重拾一下知识，不管是学术知识还是社会知识。”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代价吗？”克希拉疑惑的问。

“没有代价。”成思跳过了第一个问题。

“没有？...”克希拉闪过一瞬的惊讶，但随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轻轻笑了起来。“该不会，您的目的就是要我主动向您询求建议吧？”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如此，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一来，你的过往很是迷惑，等找我那个朋友，说不定能搞出点什么名堂。二来，你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我本不缺钱，全当投资后辈了。”末了，成思又补了一句。“跟杰哥合作这么久，我还是很相信他的。”

“嗯...说起杰哥...我突然想问一下，您与他的关系是朋友吗？之前听他说，您是想要调查什么宗教？那是什么？”克希拉其实早已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给后面的问题找个借口而已。

成思哪里会看不出来克希拉真正想问的问题？只是轻笑一声，跳过了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她更感兴趣的问题。“宗教就是人的社会意识的一种形态，是关于超人间、超自然力量的一种社会意识，以及因此而对之表示信仰和崇拜的行为。可以很好的反应一段时间内的社会人文思想。在【阿比斯】还没有被发现的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宗教的影响力逐渐下降，以至于部分宗教成为了文学创作。事实上，你的名字也来源于之前我找到的这样的宗教故事里。”

成思翻了翻之前的记录，接着说：“我这次出来，是为了调查一下之前我找到的旧时代主宗教的一个改编或扩写的部分。”

“那有什么结果吗？”

成思心里暗笑，嘴上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总会能查出什么的。”

听了这话，克希拉心里也大概明白了，成思肯定是查出了什么东西，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克希拉也没有再问，只是与眼前的“导师”谈论这人类社会的知识，天生具有的学习能力领她很快对人类社会的道德观价值观有了全面的了解，甚至成思都惊讶于少女的思维。在这之中，少女自己也惊奇于之前的恐惧感全然消失不见，自己的思想被换了一个方向。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哪怕是对知识无比好奇的少女也撑不住困意，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哈~啊~”

成思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面带微笑的看着少女。“快回去睡觉吧，你还得探路呢，给你讲的我都累了。”

克希拉微微点头，向成思致意。“嗯，那我就先休息了，感谢先生帮忙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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