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 Mujika企划破产的四年之后，丰川祥子再次见到了三角初华。

这天正逢入秋的第一场雨，祥子打着伞离开公司时，乌云笼罩的天像是已经黑了。她边后悔着早上没有穿件更厚的衣服，边加快脚步向车站走去。电车上，原先一直属于sumimi的广告位终于换成了别家。真是迟钝，明明从三个月前主唱三角初华宣布无限期退出娱乐圈那天起，这个红极一时的偶像组合就失去价值了。

这个想法无可避免地将她的思绪引向对初华的担忧。

赤羽站下车时，雨下得更大。祥子压下纷乱的思绪，快步往家走去，可一抹暗淡的金色忽然闯入视野。那人蜷缩在街角，低着头双手抱膝，几缕金发从兜帽的缝隙里露出来，身边放着一把吉他。

“初华？”

十年没见，祥子只是凭着突如其来的感觉叫出了这个名字。对方猛然惊醒一般抬起头，紫罗兰色的双眼回应了她。

“小…小祥？”初华的声音有些颤抖，喜悦之后是更多的慌乱。她金色的长发杂乱地披散着，眼眶发红，隐约有几道泪痕。但她马上扯出一个笑容，“小祥，好久不见啦！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初华，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了？”祥子三个月来藏在心理的担忧瞬间被引爆，“为什么突然退出sumimi？出什么意外了吗？！”

“没什么……我…其实……对不起，我……”面对一连串追问，初华显得脆弱而不知所措，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时隔多年的歉意与担忧搅在一起，祥子感到一阵心痛，蹲下身来，低着头说：“我也没有立场问这些问题吧。对不起。”

“啊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咳咳！……抱歉…”初华匆忙的回应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咳咳……小祥先别离我太近，之前感冒…咳…虽然快好了…”

微凉的手摸到她的额头，“明明还在发热吧！为什么不去医院也不回家？!”

“我…对不起……”初华抬起头望着她，泪水和着雨水从脸颊滑落。

“…那先去我家，可以吗？”

“…好。麻烦小祥了。”

“嗯…37.5度。”

“哈哈，我就说快好了嘛，刚才在外面是因为小祥手比较凉才会觉得很热吧。”初华笑着说，缩在被窝里只露出脑袋的样子更像摇着尾巴的大金毛了，“不过小祥还是戴上口罩比较好吧？”

“这你不用担心了。”祥子从床头翻出感冒药，用热水冲开，“所以初华，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可是小祥也一直不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还一直躲着我……”金毛小声嘟囔着。

“…对不起，是我的错，之后会告诉你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还是初华先说说吧。”

“谢谢。”初华接过祥子递来的感冒药喝下，低着头说，“我自己犯了…错误，没法再留在sumimi了，违约金又很贵，我付不起，所以……”

“错误？”祥子不禁想起Ave Mujika时那个不注意自己明星什么想要一起坐电车的初华，“难道初华有什么感情方面的丑闻？”

金毛摇摇头，小声说：“更严重。我之前有一段时间压力特别大，就…用过一些精神方面的…药物。”

“？！”

“但是我真的已经戒掉了！真的！…对不起……”

“初华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祥子想斥责她，可更严重的话在初华那令人心碎的神情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当初是自己导致了Ave Mujika解散，又与除了睦以外的队友断绝联系，十年不见，初华变成这样是否也有自己的责任呢？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小祥你别生气，好吗？”金毛小心地望着她说。

“我没生气。我也没有立场去责备你吧。之后呢？”

“之后公司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也不敢再用我，就以此要求我退出并承担违约金。”

“这是威胁吧，他们怎么能这样？”

“公司现在有很多企划，也不需要指着sumimi了吧，他们这么做也很合理。”初华苦笑着说，“我本来打算回老家的岛上找点事做，想办法还债，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家人解释，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回去……小祥对不起，我这样很难看吧…”

“那为什么…不找小睦或者海铃她们帮忙？”祥子话一出口便觉得后悔。

初华笑容僵住，低着头说：“小祥不是也一直没有找我们帮忙嘛。”

“对不起。”

“啊没事没事，今天多亏遇到小祥，不然只好去公园里找地方过夜啦…我明天就走，小祥不用担心。”

望着初华强撑的笑脸，祥子又感到一阵难过。她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早点睡吧。只是没有多余的被褥，只能挤一张床了。”

“好。”

……

关上灯，两人挤在祥子公租房狭小的单人床里，沉默地躺着，想着与对方有关的种种。

初华忽然笑起来。“小祥，这有点像我们小时候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欸！”

“是啊，”祥子也不禁回想起儿时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惜你教我认的星星早忘干净啦。”

“啊，不是吧！夏季大三角总还记得吧？一个是牛郎星，一个是…呃…”

“哦想起来了，牛郎星、织女星、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

“初华？睡着了？”

“没…”

初华的声音有些颤抖。祥子感到不对，伸手摸她的额头，竟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赶忙打开台灯，发现对方的脸颊不正常地红晕着。

“初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

“这怎么可能没事？是烧得厉害了吗？”

“不是的…”初华用被子裹住自己，小声说，“是因为之前为了把药戒掉，有时受不了，就靠……自慰来缓解，没想到这个也会上瘾。我会戒掉的……”

因为药物又染上性瘾，初华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Ave Mujika解散，如果有自己在身边，初华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小祥，我去浴室用凉水冲一下就好。”初华挣扎着爬起来，却被祥子用力按回去。

“不行，你病还没好不能这样。戒掉什么的之后再说，让我帮你吧。”祥子脱口而出，在初华惊讶的表情下感到双颊发烫，避开与她对视，“我…不想看你这么难受。”

“好，小祥，麻烦你了…”

得到许可，祥子鼓起勇气，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吻了上去。初华被动地接受着这个没什么技巧的吻，又因难以抑制的情欲无意识地索取着，两人唇舌相接，平静而热烈地交流，仿佛代替语言诉说着十年中那些难以出口的纠结、愧疚、思念与担忧。

这个混杂了太多感情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分开时，祥子看到泪水早已涌出那紫罗兰色的眼眸，自己的脸颊也被不知是谁的泪沾湿。

初华流着泪，却展露着与十年前同样的笑容，任由祥子解开衬衫、取下内衣，抚摸胸部。那双已经不复曾经那般细腻的手掌抚过乳尖，引出几声喘息。

“初华不舒服的话告诉我，毕竟我…没做过这种事。”

金发的主唱点了点头，小声说：“小祥，刚才那个感觉真好，再来一次可以吗…”

祥子没等她说完便再次吻上去，比起上个叙旧似的吻更具侵略性，带着更原始的欲望撬开唇齿长驱直入，毫无章法地在初华口齿间冲撞，直到气息将要耗尽，才恋恋不舍离开，带出色情的津液。

重获氧气的初华还在大口喘气，祥子的手已经拨开内裤探索着早已泛滥的下体，小心地爱抚着阴蒂。这样的快感却只够撩拨不足解渴，肿胀的阴蒂与空虚的穴道渴求更多刺激，初华有些沙哑地请求道：“小祥，快一点，没关系的…”

祥子愣了一下，试探性用两根手指探入穴道，大金毛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得到认可的她开始由慢及快地抽插，随着噗嗤噗嗤的水声带出汁液，同时另一只手搓揉被冷落的乳尖，引起阵阵颤抖。

“呜啊…哈……小祥…哈…”

初华想说什么，却被渐强的快感刺激得说不出口，祥子索性一次次亲吻她，每次都持续的氧气即将耗尽，强烈的攻势下初华只能呻吟或是努力喘息为下一个吻做准备，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词汇。几轮抽插中，祥子找到了那个能令呻吟变调的敏感点，便将那里锁定为目标，同时大拇指伴随着抽插的节奏搓揉阴蒂。

“欸等……呜啊…”

骤增的刺激令初华兴奋的同时感到惶恐，随着祥子抽插的节奏弓身配合，生理性的泪水沿着泪痕滑落，犹豫着想要抱住祥子，却仿佛被一个接一个的吻搅得不知所措，只好紧紧攥着床单，颤抖着承受快感。

很快，祥子感到湿软的穴道突然收缩，同时温热的汁水涌出，浸湿了她的手掌。初华的身躯在顶峰的快感下紧绷着剧烈颤抖，穴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吮吸着手指，几秒才跌回床上，大口喘着气。

祥子望着初华享受高潮余韵的样子，不禁回忆起从前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初华总是充满阳光，失落与悲伤在她的脸上往往转瞬即逝，甚至从没见过她哭泣的样子。然而几年后的今天她见到了不一样的初华，小心、易碎、惹人怜爱。是因为她的离去才变成这样的吗？那个阳光积极的偶像如今却只能通过药物和性交来缓解痛苦，这些难道与她无关吗？

明知毫无意义却无法摆脱的自责摄住了丰川祥子。

她坐起来，逃避似的将头埋在刚从高潮中平息下来的初华两腿之间，找到还未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的阴核，轻轻吮吸。

“呜啊……小祥不要…那里…不行……”

她只想卑劣地暂时忘掉自责，便不理会初华无力的制止，按住她的双腿，口舌努力地刺激着高潮过后异常敏感的阴蒂，甚至用牙齿轻轻摩擦包皮保护着的阴蒂脚。

“呃啊————”

过剩的快感令初华几乎失声，身体再度绷直，脚趾拼命抓着床单，汁液一股一股有节奏地喷出，打湿了祥子的睡衣。

意识到做过了头的祥子赶忙起身，抱住剧烈颤抖着的初华帮助她平静，却被对方像是溺水时抓到浮木一般死死抱住，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勉强忘却的愧疚夹杂着四年的怀念与重逢的喜悦一齐袭来，祥子不禁也用力地抱住她。

半晌两人分开，初华脱力地倒在床上喘着气，脸颊酡红，紫罗兰色的眼眸充满迷离的喜悦。

“初华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做过头了。”

“没事的，小祥，谢谢你…”

……

两人沉默了一会。

祥子想要主动开口，讲讲当初的不辞而别，讲讲自己这四年孤独而罪有应得的生活，或者只是道个歉，安慰一下对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太卑劣了。如果初华还是那个风光的偶像，如果那样耀眼的初华找到自己，难道还会像这样感到自责吗？多半还是会像那时一样，理所当然地责备对方的高高在上吧。现在看到初华这个糟糕的样子，看到初华需要自己，又想要仗着不会被拒绝，凭着一点自责就去道歉寻求原谅，然后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愉快地一起生活？

不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初华。

“天津四。”

“欸？”

“夏季大三角，牛郎星、织女星，还有一颗叫天津四。”初华愉快的声音传来。一瞬间，祥子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那个躺在一起看星星的夏夜。

“…初华，在我这里住几天吧。”她轻声说，“总比睡公园好，正好我也想再买一套被褥。可以…等想好了再回去。”债务我们一起想办法。只是这句咽了下去。

“…好。谢谢你，小祥。”

“那么，请多指教啦！”

如果道歉什么的说不出口，也许可以以这种方式补偿一些。

甚至重新开始。

丰川祥子如此想着，闭上眼，Ave Mujika的那些回忆四年来少见得没有跑出来折磨她。

……

望着祥子酣睡的容颜，初华不禁扬起嘴角。欣赏了一会，她小心地坐起来，从床边的衣物里掏出手机，将“一切顺利”打在聊天框，点击发送。

已经是深夜，可收件人若叶睦很快回复了一个“好”。

初华满意地关上手机躺回去，继续欣赏着祥子的睡颜，仿佛看星星一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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