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的床垫有些单薄，不如自家皮尔特沃夫豪宅的那张床睡得舒服。

杰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关注点在这里。

今天，他揣着亚玛兰欣用来装弹珠糖的小铁罐钻到星火巷里，以满当当的，摇晃盒子都发不出声响的巨额海克斯水晶送作不见维克托一个月的见面礼。尽管维克托知道他又用水晶碎片充数作弊了，但好歹诚意还是有的，加上这一个月的行踪他也毫不保留地通过电子记录仪同步到了海克斯工厂的私人计算机里。他这次姑且就不再揪着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不放，拽着他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从哪个二手小摊买过来的旧布衣，把他拉进屋子里，拖到卧室里，再推到床上，难得主动地压到他身上。

“机器太长时间不上油是不行的。”他说完把面具扣得更紧，然后撩开裙甲，撕开紧身的皮裤，斗篷还在后面飘着就来不及自己坐了上去，“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速战速决好了，看到你这张脸就嫌烦。”

杰斯还什么都没说呢。从他跨进他的屋子里开始，维克托一句话都不给他说，他像想做爱想到发疯似的，像个发情期的猫，惊得他合不拢下巴，更别提动动舌头说些什么了。他评价一句，“好。”自己都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总之，维克托看上去真的跟发情了一样。杰斯想他可能又给自己瞎改了什么程序吧？现在还得拿他当初次运行的试验品。实话实说，他看维克托用他的屌就像用一根假屌，不带电动的那种，全靠自己蹦跶。被肏到肿起来的阴蒂在淫液的滋润下显现荧光，不知道是真高潮还是假高潮的身子颤得不像话，泛滥的屄水呲得他阴毛都黏糊糊地粘在了一起。他真的没有那么爽，还没有反应过来，维克托自己倒是爽了好多次，看见他被插得外翻出来的阴唇底下漏了些精液，他才刹那醒悟自己的身体已经诚实地射了两次。

这家伙是在阴道栓塞里放了媚药送进去了吗？杰斯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就打本垒的，现在搞得他来劲了，一个卷腹支棱起来，“我看你这张铁皮面具也很烦。”说完就把他从自己的鸡巴上拔下来，翻到身下去，主次互换一下。要自己肏才能自己爽，就他把他当假阳具的仇得报，他也得把他当飞机杯使。杰斯掰开维克托的腿就滑到底去，顺手扯掉他的面具，趁他捂脸之前把他要骂出祖安方言的嘴先堵住。他很乖，贤惠，识大体，知道这次发骚要把机械臂摘下来放工作间里，小孩子可看不得他把自己玩脱机的淫乱样子。只可惜他在他的床技压制下掩饰不住私用婊子的本质，要不是他用舌头抵着他的颚，他估计又得重新换一个声带，材料费要他来赔。不行，打个炮而已，friends with benefits，利益是双方的，谁都不许吃亏。他翘了明日锻造坊一天的班，蓬头垢面地跑来祖安，这次是维克托要给他的报酬多，不然衡量得失的天平就不对等了。

唉，多给他点也行吧。杰斯摸他的胸乳，摸到硅质材料衔接处的缝隙又觉得自己怎么偿都偿不起他欠维克托的东西。他抽走他湿漉漉的舌头，贴着他的脸颊问他，“够爽了吗？不够我再用力撞些，怕你的宫颈的弹性又不够我硬插了。”

维克托不出所料地啐他一口，拉着他还没脱掉的，卡到胸肌上的汗衫，往下拽了几下，拽不动，两只手也不行。他抿了抿嘴，视线移到拉起来却没扣起来的窗帘上。他想他三只手都拉不动他吧，他只能说他想要，不然对方不动，自己又会不自觉地扭，丢人是一方面，被笑话也是一方面，他不想每次都做增加羞耻黑历史的那一方。中枢过热但不妨碍正常运转，他用他自觉合适的理由敦促，“能不能把这波快点结束？窗帘没有拉好。”

“那我帮你拉。”杰斯听着清亮的，类似抽出井口活塞的声音，从维克托的身体里出来，沿着他目光所向帮他把窗帘边缘的绳带穿进墙边的搭扣里。维克托皱着眉看他，保持开口的阴道还在冒着热气，在腹部没拆干净的金属板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他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摸了第二下。太想要了，把敏感度调到最高就会有失控的风险。这算是编程的漏洞，下次再改吧。他手指已经先伸进去自慰了，杰斯回来他先白他一眼，“你还不如我手指搅得快活。”

成功激怒对方的话，他肯定会用一种“我要把你往死里肏”的架势攻上来。也不能说是期待吧，期待的只是杰斯气急败坏到把他那只义肢扯下来的滑稽样子。他爽翻的时候都忘记自己少了一只胳膊，但至少没忘记他的双腿健在，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连裤子都不好脱下来，更别提上位自己动了。

很好。维克托在心里夸到。机械心脏也可以拥有评判打分的功能，下次更新就做这个。名为杰斯·塔利斯（不管他挂哪家赞助商的姓氏）的电动成人玩具到底能不能达标作为合格认证的独享限定产品就靠它来决定了。虽然屄穴收缩吞吐地厉害，双腿合不拢，吹得也一塌糊涂，但他此刻还不能，还不愿意承认他干得好。说他干得好他就又会像个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地显摆起来。行吧，他胯下的公鸡和他本人也差不多德行，用来欺负小猫咪的本事倒也挺大，逗不了开心就来斗床技。他们打分手炮打多少次了也没有人肯计数，这种东西只会趋向无限，又不是打一次少一次的东西，劳神费力地记它干嘛？

“你今天怎么回事？”杰斯想想还是问了一句。他毕竟是人，比不过机器，该累还是会累，用闲谈的间歇来恢复点体力，同时挽回些男人该有的自尊，“你比一整年都接不到客的妓女还要饥渴。”

“你他妈去嫖娼算了。”维克托踹了他一脚，小腿压上他的肩膀，挺腹用湿答答的阴户对着他的脸，“下面不行就用嘴啊？我饥渴？我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测试你…皮尔特沃夫的守护者？这点运动量就不行了？”

“维…”杰斯苦笑，“你疯了吧？你吃错什么药了？”

“舔我。”维克托用双腿把他又往自己面前拉了一些，“我没出毛病。要真出故障，系统自然会报错的。你认输还是认怂？回去等着蔚和凯特琳笑话你吧。”

“她们也做不到我们这种程度。”

“你见过？”

“没有。”

“那不就行了。”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算了，干脆摆烂算了。舔就舔吧，人工腺体分泌出来的阴液还是甜的，像是茴香肉桂粉加橘皮和果浆泡的糖水。舔他的屄像舔带核的桃，樱桃，水蜜桃，都可以是。杰斯开始沦陷了，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败给他了，败给他做他的舔狗。可是转念一想，舔狗有桃子吃，享受的猫咪反而喝不到牛奶，他倒要看看维克托这台机子的液体容量到底是多少，膀胱子宫也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不会改了肠道的连接方式，一肚子弯弯绕绕成了个果汁加工流水线吧？真是恐怖极了，怪不得正常人都觉得“光荣进化”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谁会把工厂造在自己的身体里就为了让前夫在自己的屄水里呛死啊？荒唐极了，能这么想的自己也是个奇才。维克托听到得笑死，腹部颤得比彼时这种频率还快，发出的声音比嗯啊的呻吟要讽刺。他平时说话的声线可没这么黏，一肚子的精液淫液都要从喉咙口冒出来了，下贱死了。

“后面可以插吗？”他的舔着舔着就舔到下面去了，维克托柔软的屁股瓣扒开来就能看到紧致的穴门。下半脸湿了，现在往额头也碰到阴蒂，一不小心又被他弄得满头狼狈，发胶都不管用了，“你也不止一个地方可以给我玩吧？”

“你只有一根欸，杰斯。”

“你不能自己抠你前面的洞吗？”

“那胸部…你来摸？”

“你真的是少一只手都不行嘛？”

莫名其妙地换成了让他两个洞两个乳头一个阴蒂都能刺激到的姿势。杰斯倒想让维克托干脆烧坏整个主电路爽死在他的鸡巴上。这种热度他自己都快吃不消了，万一他不小心自爆了不都得同归于尽？他也不能说在又紧又水的尻洞里抽插得不够舒服，就是怀里的老情人总是扭来扭去，颠上颠下，搞得他骨头也快要散架了。这要是在他还没给自己改造的时候，只是进去动几下他都要难受得不行，不自觉地就红了眼睛。光荣进化也够光荣的，让他从担心把维克托肏死变成巴不得把维克托肏死，可惜机器人肏坏了还能修，没有死不死这一说。从一开始他就输了，把维克托逐出学院是正确的，哪家有声望的研究所愿意招收一个设计性爱机器人的混蛋科学家啊？这不是自讨苦吃，自找社死，自寻一场身败名裂嘛？

不管怎么说，在凯特琳和蔚那里，包括金克斯，艾克可能也会听说到一些，他们两个年轻时暧昧，分手后藕断丝连，背地复合死不承认，表面遮掩暗中玩花样——这些风流韵事早够大英雄和救世主的人设崩塌一百万次了。得感谢这个世界上还有守口如瓶的人，但愿如此。最起码维克托试探过野火帮的几个傻大个，那些人不知道就好；定期给金克斯买糖买爆米花她还能听听话。杰斯要做的就是给皮尔特沃夫警局里的两位当跑腿工具人，不仅要被菲罗斯家族的老爷压榨，还得在工作之余当志愿条子。祖安的两个小年轻谈恋爱也没什么，蔚和凯特琳的关系也人尽皆知。要不是这两个死对头身上压的担子太多，他们大概也不会不乐意向整个瓦罗兰宣告这场曲折离奇，充满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吧？不过按他们两个的性格来看，这个可能性比维克托的仿生子宫怀上小孩的概率还低。除非他真的怀孕了，杰斯会考虑把他领到皮尔特沃夫举行一场婚礼。到时候他的员工，他的信徒必然会在他那儿大闹一顿，应该也挺热哄的。但也麻烦，不如就这种关系来得简单粗暴。只可惜他们之间不管是谁都没有机会甩掉对方，从知道对方名字开始，他们的今后就再也离不开彼此了。本来曾经对视是含情脉脉的，如今对这张臭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杰斯尤其不喜欢维克托的铁面具，他有一次做梦梦见维克托把面具摘下来，整个脑袋居然是一台放满盒装甜牛奶的冰箱。简直不可理喻。

版本升级是升级过了，内置装置改良也改良过了。但要知道不管是人还是机械都会不自觉地想要去超越，去突破。这样才称得上是进化。维克托这次果然又把嗓子叫坏了，不仅如此他还间接性地让杰斯不得不再翘几天的班。进化的终点是自我毁灭，维克托自毁了一次，他还想趁杰斯没劲的时候忽悠他加入他的光荣进化。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杰斯宁愿靠自己作为人类的本领过活，靠一身结实的肌肉去打铁。打铁，打铁…肏铁皮人比打铁还累。杰斯在维克托撅着屁股让他后入的时候不禁拍了拍他和以前一样不算丰满但算得上挺翘的屁股，一不小心拍到臀侧的固定板上，疼得他想还不如回去打铁。当然是口头嫌弃的谎话。

经过数次改进增强后的维克托越来越耐肏了。他在事后没睡多久就先下床把自己的义肢重新装上去，然后溜到工作间更换掉破损声带的芯片。他戴着第三只手忙活的影子像是什么人在给自己割喉。不知道杰斯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但这一幕绝对不能让奈夫看到。对了，奈夫今天是不是说要来找他的——

“杰斯！”他赶忙把睡在皱巴巴床垫的杰斯摇醒，“你该走了吧？你赶紧走吧。我的意思是…阿科索和罗莎等不及要你回去帮忙了…”

“你赶我走？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那你给我藏到…”维克托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塞满了地沟捡来的废铜烂铁，床底也摆满了几叠没张贴出去的光荣进化传单，“你就在卧室里别出来！”

“什么啊？你搞得跟你现任丈夫来捉奸了似的。”

“是小孩子，你懂吧？你敢说你不怕自己这幅模样被亚玛兰欣看到？”维克托戴上面具，调整透镜镜片的度数，一件一件地把脱下来的金属板穿戴上去，“说是下午要来的。”

杰斯从床头摸出他上个月才和凯特琳从魄罗大盗那儿抢回来的怀表，“已经傍晚了，亲爱的维。”

“哈？”维克托俯身压住他的肩膀，凑近了看了看怀表上的表针，“不会吧…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

这下糟了。维克托甩门就往客厅走，他也顾不上腿根干掉的精斑会不会太显眼了。经过厨房门口就看见坐在地板上啃隔夜点心的小男孩，他不知道用什么话起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都不介意对方还他一管恐惧抑制剂。

“嘿！维克托！”男孩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维克托颤了一下把他推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把裙甲穿上去，“我就知道你会赢的！那个皮城佬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是吧？”

“啊…呃…是的。”维克托瞟了卧室门一眼，“没错…他…我得考虑怎么处理他的尸体。今天不能留你太久，早点回家可以吗？”

“那你能不能也像亲亲他那样亲亲我呀？”奈夫压了压手指，小小的举动让维克托感觉身上的铁皮瞬间重了几百斤，“我不怕死的…如果哪天我做了坏事，你是不是也会像对他那样对我？”

“不…不会的…”

看来他不得不考虑给这个孩子换一个可以消除记忆的铁皮脑袋了…啊不，还是好好给他科普一下性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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