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啟動中 …』

『系統確認開始。』

「……？」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感突然湧上。

明明自己原本處在混沌之中，卻被強迫清醒的感覺。

記憶什麼的也是從這個瞬間開始變得清晰，更早之前的記憶只有模糊的片段，完全無法解讀。

彷彿自己是在這個瞬間誕生，以前的我完全不存在似的。

接著是非常大量資訊不知道從哪裡硬生生塞進我的「記憶」裡，逐漸把這個世界架構成形，也逐漸把「我」架構成形。

「我是誰？」我下意識地低語著，即使「我」的記憶早就已經給我設定好的答案。

「13S？你聽得見嗎？」就在我思考著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我聽見……或是說，我「看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誰？」縱使不曉得對方能不能聽到，我還是回應了對方。

「太好了，終於有回應了，我還擔心是不是系統哪裡出錯了呢。」聽到（看到）了對方鬆口氣的感覺，「我的名字是9S，負責13S的機體維修和設定唷，接下來就麻煩13S跟著我一起完成基本設定喔。」

「好的……。」9S的聲音很溫柔、讓人安心，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卸下防備。

『系統確認完畢。』

「這樣設定就完成了，13S試著睜開眼睛吧。」9S耐心地引導著我。

「睜開……唔。」循著記憶中睜開眼睛的方法，我第一次真正地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面的燈光並不強，但我還是被光線刺了眼。

「早安，13S。」9S的招呼聲自我耳邊響起。有別於剛才單純刺眼的光線，9S就像是溫暖的朝陽驅散了四周的黑暗。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存在這裡，但我知道眼前的人對我來說，勝過世上萬物。

※

「13S？……13S！」

「嗯……是！」9S毫無氣勢的怒吼聲把我從睡夢中敲醒！

「真是的，不好好學習是不行的喔。」9S無奈地揮舞著手中的書本。

「有什麼關係，這些都是S型機種本來就會的，忘記的話去看看說明書就好啦。」我有些懶散地說，「比起這些，我更想要跟9S前輩一起出任務啦。」

「13S不可以說任性的話喔，我們S機種算是輔助機種，雖然多少有搭載戰鬥功能，但還是比不上戰鬥機種，如果遇到強敵就糟糕了。」

「既然這樣我要去磨練我的戰鬥技巧，總有一天要和9S前輩一起出任務！」

我滿懷期待地說著，9S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

「嗯？13S？」

「是9S前輩！」就在某次要出任務的時候，在地堡被9S叫住。

「13S你要出任務嗎？」9S上下看了看我的裝備說，「你的眼罩呢？怎麼沒有戴著？」

「啊，真的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戴著，「不小心忘記了，我現在趕快回去拿。」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打算要折返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9S卻意外地靠近了我，並且把自己臉上的眼罩解了下來，塞到我的手中。

「9S前輩……？」又驚又喜的情緒溢滿了我的內心，害我只能愣愣地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

「出發的時間應該已經快到了，趕緊去吧。」9S輕輕地揮手、微笑著說。

難得看見9S的眼睛，果然和我想像中一樣溫柔。

我希望看到更多9S的表情！不論是開心的眼、憤怒的眼或是哭泣的眼……好想看！

心裡有個貪婪的慾望悄悄地萌芽了。

「13S？」看我依舊愣在原地，9S疑惑地喊了一聲。

「眼罩……我會好好珍藏的！」回過神來的我趕緊回應，卻不小心說出心裡的話。

「有什麼好珍藏的啦，不就是S機種的標準配備嗎？」9S被我的心裡話逗得笑了出來，「趕緊出發吧，不然司令官要生氣了喔。」

「好……好的！」

9S的眼罩……有9S的氣味呢，吸吸…不對，嘻嘻。

※

「唉，偵查的工作好無聊啊。」我獨自坐在某個岩石上，手裡拿著隨地撿來的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著埋在土裡早已停止運作的機械生命體。

同一片區域早就已經偵查過好多遍，這裡的機械生命體早就已經被戰鬥機體肅清完畢，不曉得為什麼司令官老是派我來這個地方偵查。

「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吧。」我把手中的樹枝拋到一邊去，改用手指碰觸腳邊的機械生命體。

因為機械生命體早就已經停止運作，所以我非常輕易地就駭進他的記憶中。

偷看機械生命體的記憶是我每次出任務時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了。

「啊，有了有了，沒想到這傢伙的記憶體裡面有這麼多東西呢。」我隨意地點開了檔案名稱叫做「前輩.avi」的影片，反正距離返回地堡的時間還很多。

「這個是主角吧？感覺有點像9S前輩呢，也有點像我？因為都是S型機種吧，哈哈。」

「出現了另外一個主角啦，體格真好……如果我是戰鬥機種也希望有這種體格吶。」

「啊，9S前輩……不對，主角的衣服被撕破了，這是要做什麼？」

「欸？等等…等等等等等等……這……欸？」

「插……插進去了，不會痛嗎？那個看起來好大耶。」

「9S前輩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不對，是主角……」

覺得內心有某處正在搔癢著，原本只是幼苗的慾望更加成長茁壯。

結果一個小心看得太入神，差點就沒有準時回到地堡。

※

聽說9S剛出完任務回到地堡，手裡握著當初9S給我的眼罩，滿心期待見到9S一面的我往9S的房間奔去，結果卻是看到令人心疼的一幕。

9S傷痕累累地坐在自己的床舖上，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同為S機種的我看得出來，右手其實是有斷掉過再重新接回去的。

「9S前輩……」我站在9S的房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啊，是13S呢。」9S露出疲憊的笑容，「有什麼事嗎？」

「我來……還東西給9S前輩。」

「還東西？」9S苦惱地思考著，最後苦笑著說，「不好意思，這次出任務的時候，敵人的電擊好像讓記憶迴路有點毀損了……我想不起來我借了什麼東西給13S呢。」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

「我上次出任務忘記戴著眼罩，是前輩先借給我的……不記得了嗎？」

「嗯……不記得了呢，抱歉。」

明明自動人形是不可以擁有感情的，但是現在心中複雜又混亂的感情卻不受控制地湧出。

這種沒辦法自己控制的東西，究竟該怎麼樣才能「不可以」擁有呢？

我快速地走到9S的床邊，房間的門已經被我駭入、上鎖，除非是不顧地堡安危的強行破壞，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把門打開。

我毫不猶豫地伸手把9S身上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撕開，露出了底下瘦弱卻又結實的身體。我輕輕地沿著肌肉的曲線撫摸，然後再用手指滑過9S身上因為戰鬥留下的傷痕。

「等…13S，你做什麼……好癢…」9S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想要擋住我，反而被我一把抓住。

我想都沒想就用手上原本要拿來歸還的眼罩，把9S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我好喜歡、好喜歡9S前輩。」我自顧自地說著，完全不理會9S小小的掙扎。

同樣殘破的短褲也是非常輕易就被我撕開，丟在一旁。

「我明明只是個不能擁有感情自動人形，但我卻在第一次見到9S前輩時就已經沉淪。」

至於連自爆系統都無可奈何的皮製緊身內褲，則是稍微粗暴一點地將它脫去。

「9S前輩知道伊卡洛斯嗎？那個人類的神話故事。」

我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地也脫了精光，就這樣全身赤裸地擁抱著9S。

「我就像那個伊卡洛斯，想要更靠近溫暖的太陽，直到生命燃盡、墜落。」

沒有任何經驗的我只能笨拙地親吻著9S的嘴唇，然後再更深入9S的口中交纏。

「即使最後會墜落，但至少我現在可以擁抱著我的太陽…9S前輩。」

人類稱之為陰莖的器官，我原本以為那只是個累贅，但現在卻成了我的感情唯一的宣洩口。

平時垂軟的器官現在居然不可思議地鼓脹堅挺著，叫囂著想要和喜歡的人結合在一起！

之後的動作就順利地像是已經演練過好幾遍，勃起的陰莖很強硬地把9S的肛門口撐開，隨著腰部的擺動，我的陰莖緩緩地頂進9S的身體裡。

「疼嗎？9S前輩？」直到整根陰莖都埋進9S的身體裡，我才注意到9S有些痛苦地咬著嘴唇。

「……疼。」9S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辦法開口，「不過現在好多了……」

即便是這種時候，9S依然是用和煦的笑容面對著我。

就是這樣的笑容讓我無法自拔，更讓我想看到他哭泣的模樣！

雖然一開始的動作也稱不上溫柔，但是在這之後的動作變得更加粗暴。

系統裡面能夠找到最適合的詞彙應該就只有「強暴」了，我用近乎強暴的姿態，不斷地將自己硬挺的陰莖在9S的體內進出。所有對9S的感情化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全部都發洩在9S的身上。

直到有一股從我誕生以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突然狠狠地衝擊了我的理智。滿溢的感情再也按耐不住，毫不保留地全部都灌進9S的身體深處。

從9S的體內退出來後，大量乳白色的稠液從9S的肛門口汩汩流出，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讓我有點慌張，不曉得自動人形的機體有沒有傷害。

「沒事的，不用緊張。」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9S輕聲地安撫我，「原來13S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不知所措的樣子真可愛呢。」

第一次聽到9S用這樣親暱的語氣說話，莫名地感到有點害羞。

想要隱藏自己害羞的情緒，在慌忙中瞥見9S的陰莖也一樣挺立著，一個想法很快地閃過。

我直接跨過9S的身體，把自己的肛門口對準9S也硬挺的陰莖，然後緩緩地坐下。

肛門被硬撐開的感覺很痛，痛到我眼角都有些滲淚……然而剛剛9S卻毫不吭聲地忍受了這樣的疼痛。不過想到9S最私密的地方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體裡面，一股滿足的感覺油然而生。

結果就是，明明心裡想著要看到9S被幹到哭出來，最後哭出來的卻是自己…。

※

地堡的警示聲不停地叫囂著，四處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混亂。

邏輯病毒大規模地感染了整個寄葉部隊，所有寄葉部隊的成員都在追殺著9S和2B。

「13S！」然而被追殺的其中一人現在就在我的面前。

「9S前輩…為什麼你……殺…還要……殺死…出現在我面前呢？」我為了克制病毒的控制就已經竭盡全力，講話也已經非常艱難。

雖然不希望以這種狀態見到9S，卻又私心地希望再次見到9S。

「我……不曉得，但是我放心不下你。」9S顫抖著聲音說著。

沒想到平時堅強的9S，居然也有現在這樣示弱的時候呢。

「這樣、殺死、希望、殺死、前輩、可以、殺死、答應我、請求…」病毒的感染已經逐漸蔓延到全身，終於連順利說話都快做不到了。

雙手已經不受我的意識控制，緊緊握著武器。要不是我還在抵抗著，我可能就已經衝了出去，在9S身上戳出一個大洞。

「拜託、殺、殺、殺、殺死、我…」

「13S！我…」9S的神情慌亂，雖然緊握著武器卻遲遲不動手。

「快、殺、殺死、快！」身體的控制權在瞬間被病毒奪走，身體不受控制地衝向9S。

就在我把武器高舉要砍下去的剎那，硬是讓自己在空中停頓了半秒。

9S的防護系統很快地做出判斷並且反擊，即使9S不願意，他的武器依然朝我狠狠一揮！

我的左肩到右下腹被9S劈出一道巨大的裂口，身體裡被稱為血液的液體霎時濺滿9S全身，直到我的軀體頹然落地。

我的系統不斷地發出警告的聲音，但是我已經沒辦法做任何處理，就算想要上傳記憶也只會讓病毒散播出去，倒不如就這樣任由血液流乾、體溫喪失。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冰冷、黑暗、還有無盡的寂寞。

逐漸失去光芒的眼睛盯著9S離去的腳步。

不曉得9S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好像還沒看過9S哭泣的表情呢。

結果倒頭來哭的人還是只有我啊。

好希望9S可以回來抱著我。

可是不行，地堡已經撐不住了。

好希望可以繼續陪在9S身邊。

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呢。

好冷、好累、好想睡。

9S…我好想你。

最後一滴眼淚從失去光芒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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