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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異夢

[db:作者] 2025-08-17 12:00 5hhhhh 9330 ℃

○本作为Sound Horizon音乐作品「絵馬に願ひを!」(Full Edition)同人衍生作品

○佐久夜姬子×须久奈月人;杵濑命×鹿岛健,含有少许诹访·路安·建×猿田犬彦暗示(前后有意义)

○ABO设定,有私设,充满了个人性癖,很抱歉

○角色均为本人理解,有为了满足个人性癖将不同结局杂糅在一起的情况,本作剧情和人物性格均为本人个人理解,同原作无关

↓↓OK?↓↓

同床异梦

“……抱歉,佐久夜同学。”

盛大的宴席结束,夏夜的神社只余喧嚣的蝉鸣。秋津的新皇子搀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伴着清浅的月色往社务所走去,踏出一串沉闷的脚步声。

佐久夜姬子扶着榻坐下,确认四周无人,才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颈子上的阻隔贴取下来。甜淡的花香混着苦辣的清酒味道海浪似地扑出来,亏得杵濑命是最高级的α,才没有被这气味熏出一个趔趄。

一时间无人说话。见佐久夜只是怔怔地看着月亮发呆,杵濑命也识趣地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给她留了些空间,到一旁去寻安神的茶叶。水面咕噜噜地升起泡泡的那一刻,佐久夜姬子终于犹豫着开口道:

“杵濑君,老师的事……”

杵濑命取出茶具,阖上柜门,温声道:

“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托人去办了。……倒是佐久夜同学你,今天一定累坏了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做的,还是先去休息比较好。”

佐久夜姬子眼神空洞地摇了摇头。

“……我……睡不着。”

杵濑命也低下了头。是了,如何能要求她冷静下来呢?没有α能在自己的Ω失去联系的时候保持镇静的,就算是神明也不例外。就像他联系不上鹿岛健一样,不知道那个男人——须久奈月人去向的佐久夜姬子内心也一定不好受——

有谁能猜到呢?著名的狼栾神社的巫女、秋津国的新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是个女性α?好吧,说得更严重些,数罪并罚,还是个和自己的Ω老师不清不楚的α。不过这也没什么吧?反正她同杵濑命之间并无男女之情,而牢固的同伴关系总是比虚无缥缈的恋爱更为长久。巫女之子的预言降临后,登门求娶的大家族络绎不绝,不愿嫁人的她与忙于解决皇位问题的杵濑命一拍即合——于是她用阻隔贴伪装成无味的女性β,在永夏的狼栾神社大摆筵席,举行了国婚。

平心而论,杵濑命是一个完美的合作对象。他对她的关心总是恰到好处,从不多言一句;得知自己和老师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或不满,在她恳求他帮忙寻找老师下落时,同往常一样认真应下。佐久夜姬子不善交际,老是读不懂杵濑命的想法;她不明白杵濑命在追寻什么,却打心底里希望他能获得幸福。

杵濑命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停留太久。待她休整完毕,他只在她房里留了一盏灯,便梦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去了。佐久夜姬子坐了许久,怕灯扰了月色,吹熄了芯,才慢慢地躺下。没了多余的光亮,月光终于潺潺地沿着缝隙流进屋内来,淌到她的脸上。

佐久夜姬子便突然想起老师的抚摸。她印象里的须久奈月人总是温柔的,身上微微凉,月亮一样。在她还未分化成α的时候,老师的抚摸属于班上所有人,她也有一份;等到她真正性成熟以后,须久奈月人凉丝丝的手指,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嘴唇——这些便全部属于她一个人了。成结的时候,她似乎是哭了,抽噎着问老师可以吗?须久奈月人在她身下只是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她最后还是射进去了,也终于明白了爱的含义;泪水氤氲了视线,她看不清老师的脸了。

须久奈月人消失在正式标记的第二天。亲切的男人没有事先请假便突然翘班,尝试了所有能尝试的联系手段都没有回应——那时候大家才发现,他竟然一个相熟的老友都没有。须久奈月人凭空消失了。

对大部分人来说,须久奈月人只是个略微亲切的老师而已,虽然很遗憾,但也不是什么能改变生活轨迹的事情,没有为他哀悼几天,便快速地回到原本的生活去了。名为须久奈月人的男人,无星之夜的月光似的,短暂地将夜色照亮后就无声地隐去了。

佐久夜姬子内心挂念着他。她虽不知道他所在何方,但Ω的挣扎和痛苦却攀着联结烧到她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她枯坐在房里,整日整日地失眠;不知真相的贵族把她当作预言中的天女恭维,她却只感到烦躁,恨不得直接死了好。——她又想起须久奈月人来,想起他隔着联结传来的质问: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爱的意义是什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降生于世?这些问题的答案佐久夜姬子以前也不明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生死的疑问从来没有唯一确定的解答,“活着”这件事也并不是一条不断寻找结果的单行道;感受着男人迸发的炽热情感,佐久夜姬子第一次有了活着的感觉。

先一步登门拜访的是杵濑命。他没有任何隐瞒,如实地讲述了自己目前所面临的窘境。和其他利益熏心的高门子弟不同,他面色如常,坐姿端正,同平时关切的样子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如果真的要嫁与他人的话……

佐久夜抬头看他,他也回以温柔的视线,高阶α的信息素浸染着周围的空气,散出沉稳的墨香。

于是佐久夜姬子握住了他的手。

婚后的生活同婚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佐久夜姬子还要继续神社的工作,没有搬去东宫;杵濑命也只是为了平息预言带来的风波在神社小住了几日,情况稳定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皇宫去了。被预言煽动前来参拜的人群渐渐离去后,狼栾神社终于久违地恢复了原本的安宁。

一切尘埃落定后,佐久夜姬子又试着通过精神链接呼唤须久奈月人——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须久奈月人失联后,佐久夜姬子不厌其烦地坚持每天用α和Ω的精神联结同他说话,终于把他弄得恼了,气呼呼回了一句“别管我,回你该去的地方去”便不再理她。但标记了的α与Ω之间的红线是怎样都无法剪断的;纵使须久奈月人百般不乐意,他强烈波动的情绪还是能准确地传到另一头的佐久夜姬子心里。佐久夜姬子自然止不住担心,破天荒地没有听他的话,一定要每天同他说些什么才行——就算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要能确认他还活着,佐久夜姬子便会开心起来。

但今天须久奈月人的状态不太对劲。从凌晨开始,佐久夜姬子便能感受到联结那侧汹涌的情感浪潮。蠢动的不安一浪接一浪地拍在佐久夜姬子的脑袋里,完全忽视了她的谈话请求,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横冲直撞,倒是与本人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有了几分相似。佐久夜姬子没经受过系统的生理教育,对目前的情况一头雾水;焦急与无措之下,还是给远在东宫的杵濑命发了Nein询问情况。

杵濑命回复得很快。他先安抚了佐久夜姬子叫她不要担心,又问了一些更为具体的细节。这次隔了蛮久,佐久夜姬子才等到他的回复。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应该是Ω的发情期到了」

「啊……发、发情期?」

「恐怕是这样。发情期的Ω身体机能和情绪都相对不稳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波动」

「我会吩咐下面加大调查力度的。佐久夜同学也请注意休息,切莫过度劳累,伤了身体」

佐久夜姬子直到手机自动息屏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哎?什么……?发情期?

啊、怎么办,糟糕,糟糕……!

佐久夜姬子手忙脚乱地解锁手机,打开搜索页面。她自我封闭的时间太久,认为“与自己无关”所以从未关注过相关的生理课程;作为Ω的须久奈月人也没有同她提起过发情期的事情——不如说,他没有和她讨论过任何现实方面的事。佐久夜姬子和科普页面大眼瞪小眼,被“信息素”“激素酶”“排异反应”等词汇撞得眼花缭乱,刚放下手机想歇息会,就看见神社关系者胳膊底下一左一右一边一只夹着两只狗,歪歪扭扭地朝社务所走来。

佐久夜姬子:“……”

神社关系者:“……”

神社关系者拿着小学生理教科书,从Ω的生理构造到心理状况,细细地给佐久夜讲解了三个小时,等课上完,星女神的马车已经走过了半个天空。代替忙了一日累成一摊煎饼的神社关系者,佐久夜姬子换上巫女服前去迎接参拜的信众,心里却格外爽快。

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杵濑命风尘仆仆地来到神社,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须久奈月人的行踪有眉目了。他似乎是被关押在一个追查国际罪犯的特殊警察组织名下;遗憾的是,那个组织似乎是归其他皇家势力管辖,幕后的大人物有意不让作为皇子的他查得更深——线索就这么断了。

杵濑命看起来格外焦躁,往日平和的信息素沸腾了似的,不断烧出滚烫的蒸汽,令同为α的佐久夜姬子难受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控,敛了自己的怒气,刚要说些什么,话语就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

来者是个梳着单马尾的金发女孩,身后还跟着一个混血长相的女学生,两个人看上去关系很好,说是一起来挂给竹马的祈福绘马的。佐久夜姬子引她们做了些祈福的流程,蓦地觉得这金发姑娘十分眼熟,不知怎地开口问道:

“您……先前是来过吗?我看您很面熟……”

金发女孩羞赧地挠了挠头。

“呀……来过是来过啦……不过许愿好像失败了,也没办法……”

“咦!?”

见佐久夜姬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女孩红了脸,悄悄凑近她耳边,轻声说:

“我喜欢的男孩子……他,嗯……出了点事,所以我们今天是为他来的!”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悄悄看向身后的混血女孩——那女孩应该是第一次来,正好奇地抬头盯着赤红的鸟居瞧。杵濑命怕打扰到神社的工作,在佐久夜同她们说话时便挪到一边安静地候着,等二人准备挂绘马的时候才适时地开口:

“写了受祈福之人的名字么?我听说许愿之时,要把愿望写得清楚些。”

金发女孩挂着绘马,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好好地写上去啦!”

杵濑命便也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又派了几个手下远远地跟着,护送两个女孩回家。虽然面上不显,但佐久夜姬子从轻盈的信息素中读出了他雀跃的心情。

于是佐久夜姬子也跟着开心起来。

杵濑命是天生的捕猎者。他能循着一丝微小的气味精准定位敌人,并总会找到合适的时机将其一击毙命。建立特殊组织的大人物并没有得意太久,还在做着培养新势力的美梦就被杵濑命连人带赃一网打尽;借着这次事件的东风,杵濑命以其残酷的铁腕给秋津国的上层人物奉上了一场干干净净的大清洗,秋津国终于彻底变了天。

佐久夜姬子走进警局的时候,杵濑命正同鹿岛健叙旧。数年不见,鹿岛长高了许多,以前圆乎乎的脸部也有了些棱角。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一头红发,脸上有道明显的疤,正靠在墙上专心致志地看手机。鹿岛健余光瞟到佐久夜姬子来了,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闹了个大红脸:

“佐佐佐、佐久夜同学!”

佐久夜姬子局促地朝他打了招呼。杵濑命斜斜倚在座椅上,搂着鹿岛的腰,也笑眯眯地同她挥手。

“佐久夜同学。”

“……杵濑君,”佐久夜姬子沉默片刻,犹豫着开口,“老师呢……?”

“我带你去吧。”鹿岛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帽子便要走,却被杵濑命扣在腰上的手止住了脚步。他看了看杵濑命的脸,叹了口气,朝墙边的红发男人叫道:

“喂犬彦!别再看铃了,还不快点送她进去!”

“哈?”名为犬彦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拴在手机上的黑猫挂件顺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晃悠悠。他“啧”了一声,朝鹿岛做了个鬼脸——鹿岛也回了一个“你好幼稚”的做作表情。佐久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每一步都伴着不和谐的沉重回音,游荡在警局的回廊里。

“到了。”犬彦说,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脖颈后的腺体,“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罪名,但是……”

他转身之前深深地看了佐久夜一眼。

“你万事小心。”

须久奈月人烧得想吐。他浑身没有力气,好像飘在空中似的;他隐约看到了什么东西,青色和紫色的绣球花铺了满地,似乎能闻到香气。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吗?他在些微的窒息感中感到快乐。半梦半醒间,有人的脚步声来了。

佐久夜姬子推开门便看到自己的老师虚弱地躺在地上。他浑身是汗,嘴里吐出热气,身上却是冷的。佐久夜姬子唤他,他睫毛上全是水,眼皮也睁不开。她又去脱他的衣服,茫然间感觉老师好像是水做的,浑身软趴趴,用力挤就会滑出去。她想让老师舒服,却不知道如何做,神社关系者教她的那些知识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想让自己变得坚强一些,但还是哭了,双手掐住老师黏糊糊的腰,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老师瘦弱的胸口上。

但她比上回强大一点了,她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老师的脸。老师的脸因长久的高热而有些发白,眉头紧紧皱着,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晶莹水滴在他的鼻梁上汇成细小的溪流,她便感觉老师真的是月亮。这样想着,她又莫名感到很幸福,忍不住笑出声来。满室辛辣的酒味终于被她的花香攫住了,两缕不同的气味紧密地融合在一起,跳舞似的,让她想起第一次和老师交合的那个下午。

信息素的结合让须久奈月人清醒了不少,身子也逐渐热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皮像是上了锁似的,怎么样都打不开。他又尝试着抬起手,被另一只更小巧的手牵住了;他吸吸鼻子,闻到了熟悉的花香。

——啊,是姬子。他动了动手指,立刻被握得更紧。他刚经历完一轮高热,怠懒得要命,连些微的小动弹都不愿。佐久夜姬子见他醒了,又凑过来亲他的脸,缠缠绵绵地,任他怎么躲都躲不开。他又烦了,终于睁开眼睛想斥她,看见她湿漉漉、热乎乎的漂亮脸蛋,终是什么话都没说,闭上眼睛随她去了。

“呃!轻点……”

须久奈月人喊她,声音却软绵绵的,有些哑,想来是烧久了。佐久夜姬子听见了,又慌忙直起身来想去取水,但东西还在里面,反倒把身下的须久奈月人弄出一个激灵来。他没忍住,“啊”地轻叫了一声,又勾得刚直起腰来的佐久夜姬子低下头去看他,眼睛里的星星亮晶晶。

须久奈月人便笑了。他有了些力气,抽出手把佐久夜姬子没卸明白的领带解开来,手肘撑着身体慢慢地张开双腿。

“过来吧。”他说。

猿田犬彦为佐久夜姬子领了路便提前请假回了家,说担心自己的两个发小和家里的猫。鹿岛把他送到门口,拍了拍肩叫他放宽心,才又回到桌边等待着的杵濑命身边。

“他……是Ω?”

杵濑命斟酌着措辞,谨慎地问道。鹿岛也知晓他的敏锐,自然地点点头。

“对,但以前不是。”他望向猿田犬彦离开的方向,“他曾经是个α。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们在追查的那个……”

“——非法药物吗。”杵濑命接道。

鹿岛健嗯了声,见杵濑命神色低沉,又安慰道:“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家伙……诹访——很狡猾,我同犬彦用了许久才抓住他的一点狐狸尾巴。犬彦那家伙,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一方,却老是把这件事同别人说,说受非法药物伤害的只有——”

“我不是因为这个。”

杵濑命整个人泄了气一般地,从嗓子里闷闷地挤出话来,罕见地打断了鹿岛健的话头。

鹿岛健愣了一下,苦笑着蹲下来,用手去摸杵濑命的脸。

“那件事我不是已经说过没关系了吗?”

杵濑命老是觉得鹿岛健应该拥有更光明的人生。

鹿岛健是他见过地最强大的人。不只是武艺,其内心亦是如此。但这样强大的鹿岛健却因为他分化成了Ω,失去了他本应得到的未来。

杵濑命的分化发生在一个平常的、和鹿岛健一起回家的放学后的下午。走在路上的他忽然被体内喷发的热量烧灼得痛苦不堪、浑身动弹不得。他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气,知道自己是将分化了,便立刻转头叫身旁的鹿岛健快些离开,免得受自己影响——却发现他倒在地上,早无了意识。

在分化的蓬勃热流中,杵濑命却异常地清醒。他扶起烧昏了的鹿岛健,把他的头移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冷静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在原地静静等着审判的时刻到来。

医院的医生兴奋地拉着他的手,欢喜异常地说他是罕见的最高阶α,在现代秋津还未有一例;他却只看着鹿岛健的诊断单出神。

——鹿岛分化成了Ω,比他自身预计的分化期早了一个月,理由是被正在分化的最高阶α影响了信息素,导致其提前分化成了Ω。

如果我不是最高阶α的话,如果我那天没有和鹿岛一起回家的话,如果我和鹿岛不是朋友的话,如果我没有出生的话……看着双眼紧闭着的、昏迷中的好友的脸,杵濑命握紧了拳,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炸裂开来,吓得看守的医生跌跌撞撞爬出门外,病床上的鹿岛也被这股气味熏得皱了皱眉头。

于是杵濑命清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双手握住鹿岛垂下的手,见他没有反应,又把脸贴过去。他的手暖洋洋的,杵濑命又有了生活的力气。

鹿岛健体质强健,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便醒来了,看到病床边杵濑命憔悴的脸吓了一大跳。杵濑命没有放开他的手,低着头不肯看他,只是不断地说对不起,鹿岛健怎么劝都不肯抬起头来。最后鹿岛健揪着他的刘海把他拽起来,给了他一个同平常无异的、大大的笑容。

“没关系!”他嘿嘿笑着说,“即使我变成了Ω,我们也还是最强的组合!”

杵濑命也笑了。他牵着鹿岛的手,把他拥进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颈,隐秘地轻轻嗅着刚经历分化的Ω腺体散出的咸柠香。

健是我的Ω。他想。

从回忆中抽身,杵濑命眨了眨眼,发现鹿岛正蹲在他膝盖中间,仰着头看他。他忽然感觉有些渴;恰巧此时,香醇的樱花酒气息从关押房中满溢出来,很快便盈满了整个空间。

“……呃。”拜这股富有性暗示的气味所赐,鹿岛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并不合适,撑着杵濑命的大腿想起身;杵濑命却顺势攀上他的大臂,整个人巧妙地往下一瘫。

“喂!”鹿岛赶忙撑住他。杵濑命偏过头不断喘着热气,眼眶也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健,我好像,易感期了……”

鹿岛健的脸这下比杵濑命还红了。

“……别在这里……”他咕哝着说。

时隔几年的第一次做爱让鹿岛健有些承受不来。

他不是故意不联系杵濑命的;不如说,他的Ω基因让他根本无法自我消解对杵濑命的思念。他能从联结中清楚地感受到杵濑命的烦躁、愤怒和绝望,他同样也被杵濑命的情感烧灼。他比谁都更了解自己的α,老是在繁忙的任务中挤出时间递出连接,安抚他的情绪。他也曾想过悄悄联系杵濑命,但作为所有人都知晓的杵濑命最好的亲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突破重重监视把消息递到杵濑命那里。杵濑命心里也清楚这点,也明白这等僵局无法轻易解开,心意相通的二人只能在无尽的分离中煎熬。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与鹿岛也不用再忍耐分别。他抹开鹿岛湿漉漉的头发,在他的额头又印下一个吻。鹿岛早就被他搞得神志不清,浑身都是吻痕和咬痕,却也没推开他,看到他凑过来,也迎上去要吻他。

杵濑命明显很受用。他扶住鹿岛的后脑勺,热烈地回吻,于是口腔里全是Ω清新的香气。鹿岛被他的舌头搞得头昏脑胀,见他死活不肯离开,又“嗯、嗯”地叫着,用脚踝轻轻敲他的背。杵濑命实在是觉得很可爱,顺势捞起他的两条腿,细细密密吻他的腿根。

“别舔,……”鹿岛叫了一声,又用脚踝去碰他。他太久没有同杵濑命做爱,根本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性事,喷得大腿上全是水,哪能让杵濑命随便亲?正把头埋在人腿间的那位却乐得见爱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咬了个满意的牙印便抬头想反驳,“有什么不行?我都……”

鹿岛健赶忙去捂他的嘴,脸臊得通红。杵濑命越看越喜欢,又去牵他的手,咬他的手腕。浓厚的墨香混着血腥气,笼子似的将鹿岛困在其中,鹿岛却总能从层叠的控制欲里寻出杵濑命爱着他的那颗心。于是他搂住α的背,主动吻上去,肌肉匀称的双腿也缠上他的腰。杵濑命睁大眼睛,不甘示弱地拖起他的臀,再一次把阴茎送了回去。

“啊、啊……命,我……”

鹿岛被撞得浑身发软,时不时被操出一个痉挛。他舒服得眯起眼睛,感觉自己一定露出了很丢脸的表情——因为面前的杵濑命眉毛弯弯,很开心地笑了。他此刻忽然有些埋怨起不会说话的自己来,喜欢命、想和命永远在一起,有关命的全部感情都想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但他又觉得没关系,因为杵濑命一定都懂,就像现在他忽然湿了眼眶,弯下腰过来吻自己一样。

“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杵濑命亲他的嘴,摸他的脸颊,反反复复地说——他从未感到如此幸福。爱情为何一定要用诗歌表达呢?他想不出吟咏爱情的诗歌,但他能看着鹿岛柔软的、满载爱意的笑容写出无数首诗来,那么鹿岛于他,就是爱情本身了。想到这里,他便快乐地笑起来。

鹿岛在快感中迷茫地抽神看他,抖着声音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觉得羞耻,不愿同鹿岛说。鹿岛瞧他开心,心里快活,也跟着嘿嘿地笑了。

一夜无眠。

时光流转。池中虾米终究翻不起什么大浪,先皇去世不到一小时,未举行国葬,年轻的新皇便宣布登基。

「全球直播的登基大典上,秋津的新皇气宇轩昂、丰神俊朗,年轻的皇后也眉目如画,走出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花香。令人震惊的是,新皇和其副官的互动却成为了网络上的热门话题,二人配合默契,举止亲昵,众网民直呼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

须久奈月人关掉网页,将手机锁屏。身后的佐久夜姬子听到声响,还没睡醒便要来抱他:“老师……?”

须久奈月人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冒出些坏水来,刚想借题发挥,佐久夜姬子就把脸颊贴到他光裸的背上,环着他的腰呼呼地睡过去了。须久奈月人有气没处撒,感觉浑身不舒服;瞧了瞧周围,寻了个毛球一下扔到正趴在神社关系者房门口睡觉的狛犬头顶上,听到嗷呜嗷呜的叫声和开门声才爽快了些。

有风慢悠悠地荡过来,扑簌簌地刮掉几片叶子。

须久奈月人看向窗外。

秋天似乎要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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