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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汉服社短篇合集,4

小说: 2025-08-17 12:00 5hhhhh 3970 ℃

“原来他喜欢这个类型的。”郝蜜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鉴赏着。

“啊!”苏墨缎则是轻叫一声捂住了眼睛,却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从狭小的指缝间不断的偷瞄着。

郝蜜凑到苏墨缎的耳边,用罪恶的声音挑动着她的神经,“这正好是你的强项,赶紧抓住机会拿下他呀。”

“这……我……”

郝蜜缓缓的破开她的心防,“汉服社里和你一样,留着长发的女生这么多,说不定哪天他就忍不住了呢?再说你早就喜欢他了,非要一拖再拖拖到现在,给自己白白增加了那么多竞争对手,真要眼前的幸福飞走了,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本就柔弱的她在长久的相处中,早已习惯于这个热情室友面面俱到的帮助和安排,思维惯性和心中长久以来的悸动,催促着她做出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决定。

“好,好吧……”苏墨缎艰难的点点头。

藏好箱子的马文刚刚走出房间,就发现两个少女正对着自己的电脑窃窃私语着,顿时感觉瞳孔地震,连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在地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想到平日里总是算无遗策的自己,竟然因为下午的事情,而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么暴露在别人面前。

注意到马文出现的郝蜜立刻就是一个超过九十度的完美鞠躬,“那个,不好意思看了你的电脑,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请千万不要怪到墨墨头上!”

在苏墨缎耳边飞快的留下一句轻轻的“剩下的就全看你自己了”之后,她一边飞快的鞠躬,及腰的黑发在空气中几乎抛洒成一片黑色的帘子,一边倒退着离开了汉服社,并很贴心的带上了门。

咔嚓一声后,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隔了好久,苏墨缎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喜欢长发吗?”

她感觉自己体温在飞快的上升,像是失控的炼钢炉,喷涌着几千度的情感。

“那个其实是其他人……”马文走上去一把按下了笔记本的屏幕,尴尬的根本不敢去看苏墨缎。

“那我的长发,好看吗?”苏墨缎的手紧紧的抓着衣兜中的发簪,这是她的护身符,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带给她力量,于是她上前两步,迫近到马文的身前。

“诶?”马文有些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来,难道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还有意想不到的转折?

眼前的苏墨缎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眼神中虽然柔情似水,却干脆果决,她脱掉了自己的薄纱外套,将身后那条长长的低马尾显露出来,傲人的长发反射着窗外艳丽的红霞。

她原本对自己并没有自信,总是在心中犹豫不决,但唯有在长发上,她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

“我的长发,可以随时给你玩的。”她再次上前一步。

马文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击在柜子上,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再无退路。

“这,不好吧?”

苏墨缎微微摇了摇头,那条马尾也跟着摇晃起来,“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最为喜爱的事物,被自己最喜爱的人爱着,更令人开心呢?”

勇敢的表白,如同一颗惊雷在马文的心中炸响。

苏墨缎咬了咬嘴唇,几乎是将十几年来所有的勇气都汇聚在此刻,双手抓着他的胸口,将他的脑袋猛地拉了下来,然后踮起脚尖,仰起小脸,将红润娇艳的嘴唇贴了上去。

柔软的黏膜告诉双方,眼前的人其实身体早已火热。

身高差让这个旖旎而热情的吻转瞬即逝,但苏墨缎没有放弃,她一遍遍的踮起脚,在马文嘴唇的各个位置,都留下了火热的印记,像是求食的雏鸟,而那条抖动的长马尾,也一跳一跳的,像是在欢呼雀跃。

并不充裕的体力终于耗尽之后,苏墨缎紧紧的缩在马文的怀中,像是要将娇弱的身躯,都塞入到他的臂弯中。

她的脸毫无缝隙的贴着马文的胸膛,倾听着他最为真实的心跳。

“别在意任何事情,玩我的长发,它可以完全属于你。”

当这长发美女毫无保留的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后,马文也终于温柔的搂住了她,双手按在了光滑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捉住了服帖丰厚的马尾,开始从上往下,轻轻的揉捏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苏墨缎轻轻发出猫一般的呜鸣,用光滑的脸颊在马文的胸口来回轻轻蹭着,享受着梦中无数次设想过的接触。

好舒服,好厉害,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更加的主动一些,或许这样,就能更早一点,得到他最真实的一面。

她几乎要幸福的溶解在里面了。

马文将手指,从脑后插入到苏墨缎的长发中,轻轻的翻搅着,将整齐排列的发丝逐渐的弄乱,手指背部轻轻的往外推,将发圈慢慢的拉下,冰凉顺滑的发丝从皮肤上逐渐的滑过。

原本紧紧束缚成一条的长发逐渐散开,面积逐渐变的巨大,当发圈无力的落到地面上之后,一条黑色的瀑布从苏墨缎的头顶直泄而下,将她身体的绝大部分都掩盖住。

马文的双手不断的上下肆意的抚摸着,感受着长发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的起伏,脑袋则是低下,在光滑的头顶上不断的亲吻着,久违的玫瑰花香充斥着鼻腔。

手指大开大合的侵略,让发丝不断摇摆着,在苏墨缎的肩膀上堆积着,甚至滑过到身前。

他的吻顺着发丝的纹理不断向下,从头顶吻到了被长发覆盖着的侧脸上。

乌黑的长发从两边,几乎将她的脸颊全部覆盖住,只剩下中间窄窄的一条。

马文吻着被刘海覆盖着的额头,吻着她被长发包裹着的耳朵,吻着她被长发缠绕着的玉颈。

强大的攻势让苏墨缎瞬间沦陷,将她骨子深处的渴望,都释放了出来。

她感觉有一个开关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自己,接管了身体。

“更激烈一点。”她的手指甚至陷入到马文的肌肉中,显示着身体此时已经是如何的紧绷。

“蹂躏我。”她哀求着。

而根本没有时间从之前的欲火中脱身出来的马文,更加轻易的陷入了泥潭之中。

马文用长发将她的脸颊完全覆盖住,厚厚的发丝让苏墨缎几乎难以呼吸,鼻子里呼出的水汽让长发都变的湿润起来。

马文再次吻住了那被长发包裹着的樱唇,他甚至伸出了粗大的舌头,顶着那些香甜的发丝,闯入了苏墨缎的小口之中。

两条舌头灵巧的追逐着口中顺滑的发丝,很快,就将其变的黏连凌乱。

于是马文用舌头卷进去更多的长发,直到苏墨缎的嘴巴里塞满了长发,晶莹的口水从嘴角缓缓的流下。

即使如此粗暴的对待,苏墨缎却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欢呼雀跃着,双手在马文身上来回的摸索着,她想,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无可救药。

马文看懂了她眼中继续的暗号,伸出两根手指,塞入了苏墨缎的口中,将红嫩的小舌和大量的发丝一起翻搅着,发出滋咕滋咕的淫靡响声。

当杂乱无序的发丝,被手指从小口中慢慢掏出来时,苏墨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小嘴翕张开合,却依旧难掩勾起的笑意。

她轻轻的蹭着马文的身体,用丰满的胸部和笔直的大腿鼓励着他。

“把舌头伸出来。”马文用手指捉住那条软香小舌,将其轻轻的拉出了嘴巴。

苏墨缎乖巧的吐着舌头,任由马文撩起一缕依旧顺滑的发丝,一圈圈的缠绕在了上面,直到将其裹成了一根粗大的发丝雪糕。

马文长大了嘴巴,啊呜一声,将这根大概是巧克力味的雪糕整个含入了嘴中,轻轻的吮吸着,舔弄着,真像是品尝着雪糕一边,将其逐渐的染上自己的颜色和味道。

黑发被口水慢慢浸润,粘稠的液体顺着发丝缓缓的滑落,滴落在两人的胸口。

待激烈的交锋结束,马文解开了那些发丝,此时,原本圣洁的发丝,已经有不少被他污染。

在两人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马文扶着苏墨缎转了过来,让她背靠在自己胸口,双手分开玉颈后的长长的黑发,让其从身前落下,几乎覆盖住全部的身体。

马文不断吻着,舔弄着苏墨缎脑后光滑的发丝,而滚烫的双手,则从圆润柔软的胸部开始抚摸起来,将包裹着长发的胸部随着手指的按压被塑造成各种诱人的形状。

魔手逐渐向下,越过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臀部,来到了大腿上,撩起可爱的短裙,隔着厚厚的发丝不断抚摸着那些光滑的肌肤,温香软玉,一片滑腻。

苏墨缎神色迷离的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双手不受控制的按在了自己的胸部,轻轻的揉捏起来,但这种程度的抚慰根本比不上马文的坚实有力。

还不够,她想,还不够。

她低低地弯下腰来,长长的黑发从她脑后顺滑的落下,一直垂在了地面上。

随着马文的上下齐手,苏墨缎摇晃着脑袋,笔直的秀发随之来回的抖动,如海浪的咆哮,如柳枝的摇曳。

落地镜中,黑色的绸缎正疯狂的飘洒着,整齐丰厚的发尾在地板上来回的拖动着,发出嘶嘶的响声,不时落在周围的物品上,又随着脑袋的摇摆而飞快的抽离。

郝蜜其实一直没走,她就趴在门外,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尽管只有些窸窸窣窣的轻响,但不妨碍她开动脑筋自己补全,并将嘴巴几乎咧到了脑后跟。

这时,旁边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同学,你在干什么?”

郝蜜吓得立刻跳了起来,“没什么!我,我来找人,但是门锁了,里面好像没人的样子。”

对面是两个路过的其他社团成员,她们也没有过多的怀疑,“这样啊,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她们的人吧。”

“哦,好,你就帮我问一下,汉服社什么时候有人来,我有东西要交给她们。”为了继续守在门口做好掩护,她立刻又撤了一个谎。

听到门口的声音,苏墨缎在马文的耳边吹出温热的气来,“到门后面去。”

虽然惊讶于动情的苏墨缎和平日里判若两人,但他没有理由拒绝。

抱着苏墨缎,让她背对着自己靠在了门上,马文像抓捕犯人一般,高高扣着她的手臂,整个人压了上去。

门后传来“咚”的一声轻响,让两个女生好奇的抬起头,“什么声音?”

郝蜜没想要两个人居然玩的这么大,只好继续掩饰着,“哦,我刚刚踮脚的时候,脚后跟撞在门上了。”

“哦,”两个女生没有怀疑,低头发着讯息。“她们说下午应该有人在啊?要不你再敲敲门?”

“嗯,好。”郝蜜感觉自己的演技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转身在门上咚咚咚的又敲了几下,然后拧了拧门把手。

“有人在吗?”

门当然可以拧开,但她只是晃动着手腕,假装上锁了而已。

外面的交谈声,让门后动情的两人更加的疯狂。

马文那粗大的分身,紧紧的抵在了苏墨缎那覆盖着长发的翘臀股沟之中,上下轻轻的摩擦着,顺滑的发丝成为了最好的润滑剂,让隔着好几层布料的摩擦同样火热异常。

他粗糙的舌头,从顺滑的长发上来回的滑过,留下一片片污秽的痕迹,将原本的香气都给覆盖,染上自己的颜色。

苏墨缎主动挺起腰肢,服务着马文的粗硬在自己身体上滑动着,按压着,将她的欲望,也给全部开发出来。

整齐的发尾,随着两人的身体动作疯狂的晃动着。

终于应付着两个女生离开后,郝蜜看了看外面,路灯已经亮起,差不多要到晚上社团活动的高峰期了,于是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提醒着里面的两人。

马文和苏墨缎依依不舍的分开。

看着自己凌乱糟糕的长发,苏墨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充满了一种安心感。

她将自己不再顺滑的长发慢慢的盘起,盘成了一个巨大的发髻,将那些狂乱的痕迹都藏了进去。

她找来一块头巾,将长发包了起来,诱人的黑色慢慢消失,宣告着激情的结束。

整理完毕的苏墨缎依依不舍的在马文的嘴上再次吻了一下,满眼都是他的身影,“我不会输给其他人的,我的长发也是。”

苏墨缎的前情回顾 遗落的发簪

盛夏的炎阳虽然猛烈得几乎要将大地烤裂,但仍然比不上内心的失落对人的影响来的大。

被主任教师以人数不够而严词拒绝后,马鸢垂头丧气的从行政楼里走了出来。

“我早就告诉你不行的,还偏偏要浪费力气,这种天气,要想不中暑,最重要的是节能。”对学校基础设施水平失望透顶的马文熟练的带上遮阳帽。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迈出第一步!”马鸢重复着空洞的大道理,用屁股撞了他一下,从他脑袋上抢走了遮阳帽,一把按在自己的头上。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再刁蛮也得忍着,他早就习惯了。

乐天派的马鸢很快就恢复了元气,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又酝酿起什么不着调的鬼点子来。

但她很快就别的东西吸引走了注意力。

“那边好像掉着什么东西。”

“不能踩草坪!”马文还来不及伸手抓住她,马鸢就毫无顾忌的冲上了刚刚撒过水,湿漉漉的草坪。

如果不是天气太过炎热,教师们没事也坚决不出门,被逮住了高低是一顿批评。

马鸢很快就捡起了那个东西,对着马文兴奋的招手,“哥,你快来!好像真的是失物!”

宠溺的看了看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马文还是踏上了草坪。

她手上是个精致的布袋子,从磨损和样式来看,似乎已经有很多年头了。

布袋子上用刺绣的手法,绣着古筝和学校的校徽,古筝的似乎和布袋子一样旧,但校徽一看就能发现是新绣不久的。

马鸢从布袋子里掏出了根银白色的簪子,用两根手指仔细的拈着,上下打量,“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失主发现了应该会很伤心吧。”

思绪像江河一般在马文的脑海中奔涌着,他皱起眉头,拿过那只簪子仔细查看了一下,银制的簪子样式古老,通体透亮,被保养的非常好,没什么使用的痕迹。

马文低头细嗅,没什么香味,反而带着些淡淡的汗味。

他又来回环视了一圈,地上的草坪湿漉漉的,看不出来是从哪里捡起来的,倒是周围散步着一串较深的脚印,小巧,步幅很大,从学校里过来,绕了近路,穿过草坪,一直通往大门的方向。

马鸢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开口询问发现了什么,就看到马文转身就飞奔了出去,留下一句“赶紧跟上”散落在风中。

“诶,等等我!哥!”

虽然他平日里总是很体贴,但一遇到迷题,就会一下子陷入其中。

学校大门口旁边的大巴车上,苏墨缎正靠在郝蜜的肩膀上,紧紧抓着她的手,强忍的严眼中的泪水,喃喃自语着,“那个簪子是奶奶的遗物,但是,马上就要出发了……”

郝蜜知道她的奶奶最近刚刚过世,于是轻柔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脑袋,长长的黑发扎成了一条低马尾垂在身后,又被一件薄而长的纱织外套包裹在里面。

“没事,一定没事的,我刚刚已经找了好多人来帮忙,一定可以找到的。”

指导老师登上大巴,清点了人数后,对着司机点了点头。

但门才刚刚关上,就被重重的敲响了,一个气喘吁吁的男生扶着车门,几乎直不起腰来。

嚯,这是谁家的小情种。女教师自然而然的想歪了,倒是很大方的让司机再次打开了车门。

马文擦了擦额头上淌落的大滴汗珠,将装着簪子的布袋子递了过去,“帮我转交给车上的学生。”

太害羞不敢说名字吗?真清纯。接过袋子,女教师轻笑着问,“要不要再帮你带句话?”

马文歪了歪脑袋,“就请她更加的注意一些吧。”

注意到你的心意吗?但女教师虽然在心中八卦着,倒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保持着姨母笑的样子。

“好。”

车门关上,大巴车缓缓的发动,女教师举起布袋子,对着车上十几个女学生大声询问到,“这是哪个幸运儿的东西?”

恍恍惚惚中抬起头来的苏墨缎瞬间瞪大了眼睛,踉跄着蹦了起来,“是我的簪子!”

将东西递给她后,女教师指了指窗外,“送东西的人还在那儿呢。”

将簪子紧紧的捧在手中,苏墨缎和郝蜜一起凑到了窗前,发现外面是一个并不认识的男生。

“这谁啊?不认识啊,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郝蜜眯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但随着车子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转角。

“我也不认识,不过,要是能知道他是谁,一定要好好感谢他!”苏墨缎摸着冰凉的车窗玻璃。

等了一会,马鸢才跌跌撞撞的跟了过来,“怎,怎么样,找到了吗?”

看着她吐着舌头的狼狈样,马文掏出湿巾,在她的呜呜声中,往那张潮红的脸上抹了一把。

“送到了。”马文相当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的?快讲快讲。”马鸢扶着他的胳膊,两人开始慢慢往学校里面走回去。

“首先是地点,草坪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显然是刚刚喷洒过,这么炎热的天气,叶子上的水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蒸干,布袋子上没有水,说明是洒水之后才落上去的,时间一定没过多久。”

“簪子的主人没有绕行,而是选择从草坪上穿过,留在地上的脚印步幅较大,说明人在奔跑,非常的着急,她的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他撇了马鸢一眼,“以后不要随便踩草坪。”

马鸢不满的撅起了嘴巴,“要是没有我踩草坪,你还找不到失主呢。”

无奈与妹妹的强词夺理,马文继续解释着,“脚印的方向朝着大门,还比较深,应该是带着什么重物,综上三点来看,失主是因为着急赶上什么重要的活动或者事情,带着大件行李奔跑时,把布袋子落下了,去学校大门应该能找到人。”

“要是人已经走了呢?”

“我这么着急跑过去,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啊。”

“但我看学校门口的人不少啊,你怎么确定人在大巴车上呢?”

“因为布袋子上的图案,上面刺着古筝,所以我猜她的重要活动,大概率是音乐比赛,布袋子很旧,从氧化和磨损来看,起码有几十年历史,但校徽是全新的,拥有者一定是个学生,而且是今年的新生。大巴车上挂着的横幅,说明那是一辆送学生比赛的车。”

“就不能是今年刚入职的音乐老师吗?”马鸢总是很擅长钻牛角尖。

“不打紧,都在车上,是谁的自己认一下就好。”马文点了一下她的脑袋,“我闻了一下,簪子上没有香味,而是有股淡淡的汗味,说明这个簪子并不被经常使用,反而可能被捧在手心里,当成是护身符来用。”

“结合簪子被保养的非常好,以及很旧的袋子,那东西应该是从长辈那里继承来的,有着重要意义,要是比赛的时候没了,发挥肯定会受到影响。”

马鸢恍然大悟,“老哥你还真是贴心啊。”

“幸好赶上了,否则就是自作多情了。”

“没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老哥!”马鸢掏出手机,“OK,我回去把这件事更新在学校论坛上,一定可以提升推理社的名气!”

“现在还只是同好会。”

当过了一天,苏墨缎握着簪子,在后台不安的等待着上场比赛时,郝蜜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我的情报圈发现了学校论坛上的一个帖子,挺有意思的,你看看。”

苏墨缎将整篇帖子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之后,眼神中光芒流转,“马文,推理社,好厉害啊。”

“这样,我帮你联系联系,当面感谢他。”

苏墨缎沉默了一下,小心的征求着对方的意见,“等,等比赛结束吧……”

9.秋叶与长发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与浮华,郊区的山野石阶上,已经被徐徐的秋风铺洒上了一层斑驳的落叶,让靴子踩出咔嚓咔嚓的接连脆响。

因为在校庆中沾汉服社的光,在摄像项目上拿了个鼓励奖,马文也受到邀请,参加了这次大学城共同组织的外出采风活动。

但他并不喜欢那些人高谈阔论的样子,也听不懂各种拗口的参数,他在一开始就只是因为缺人而赶鸭子上架而已。

自由摄影开始后,他就远离了人群,往偏僻的山道中一头扎了进去。

对着连绵起伏的山峦按下了快门后,马文实在忍不住,看着一旁坐在石头上猛扣手机的殷萱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周围枯叶如蝶的飞舞,没有影响殷萱锦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起舞,“之前长发散下来那件事之后,骚扰我的人就特别多,烦死了,出来躲躲。”

她用手指勾下被微风捉弄着的鬓发,抬起眼睛撇了马文一下,“再说了,你用的还是我的相机呢。”

自从发髻崩落散解的样子被现场直播之后,私下议论的,阴阳怪气的,明里暗里告白骚扰的,要出高价收购的,无数件麻烦事让她烦不胜烦,身边的人中,只有马文能够将事情处理的干净漂亮。

她也知道,以自己的性子,很快就会将事情弄得一团糟。因此一有空,就会和马文待在一起,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帮助,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激之情。

今天的殷萱锦,依然扎着那个巨大的低发髻,无垠的黑色被整齐的包裹起来,反射着周遭一片片绚烂的淡黄,但马文知道,如果抽掉细细的丝带,将会在一瞬间绽放出怎样的明艳花蕾来。

想起曾经的那个夜晚和旖旎的时光,马文又是一顿口干舌燥,只好移开了目光,投向周围朦胧的山色。

只可惜,静谧的气氛,被不合时宜的打破了。

“嚯,这不是马文吗?”熟悉的声音让马文心里条件反射的一紧。

嗯?原本无聊透顶的殷萱锦八卦的竖起了耳朵,这是有事情要发生啊!

从小沉浸在恋爱言情作品中的她最爱的就是各种drama剧情。为了不打扰就发生在眼前的好戏,她低调着保持的姿势,在力求不引起对面注意力的情况下,偷偷的斜着眼睛瞄着。

马文转过身去,熟悉的面孔让久远的记忆突然明晰起来。

依旧繁茂的枝叶掩映下,曾经的高中同学王晓楠勾起一边的嘴角,用胳膊碰了碰旁边同行的赵青湖,“还记得快毕业的时候,他跑过来和你告白,还说什么,最喜欢的点就是你的黑长直了。”

面对女伴的挤眉弄眼,赵青湖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过去的事情就别讲了。”

和高中时不同,马文记忆中的赵青湖,留着一头长至腰际的黑长直,在学习紧张的日子里,成为了坐在最后一排的他最大的慰藉。

其实以他的推理能力,马文从高一见面起,就很了解赵青湖的性格,毕业时也只是将自己的心里话彻底说了出来,并不是什么鼓起勇气的告白,他根本没打算和对方成为恋人关系,只是当成和高中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一个告别。

但对方似乎并不这么想。

原以为毕业后就再也不会见面,结果居然在这种地方又偶遇了。

如今毕业进入大学,没有了严格校规约束的赵青湖,将那头原本笔直顺滑的黑长直染成了黄色,融入了周围的落叶和树冠中,从肩膀开始还烫成了大卷,不再能随着秋风轻巧的起舞。

不用细看也知道,那些脆弱的,需要仔细呵护的发丝,在遭受了接连的摧残后,一定变得干枯毛躁,多了许多分叉。

尽管已经了解和品尝过真正顶级的超长黑发是怎样的美味可口,但他还是为那些无辜的发丝感觉惋惜和可怜。

殷萱锦小心的打量着对面的女生,但简单瞥了两眼后,心中就只剩下失望。她不清楚马文心中的想法和过去的真相,以为他当初真的和这个波浪黄发的女生告白了,心里顿时翻涌起了一阵不适。

以她浸淫女频板块十几年的功力,轻轻松松就看出了汉服社里有谁对马文有好感。就算那女生高中的时候是黑长直,现在的她们哪一个不都在长度、发质、香味等方方面面碾压这个一眼绿茶?

可恶的马文。

马文并不知道一旁缩起来的殷萱锦脑海中正激荡着怎样的想法,他无视了王晓楠和赵青湖不屑的语气,保持着自己的修养和礼貌,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如群山俊梧,但庸扰的风不歇。

王晓楠轻轻捂住嘴巴,不依不饶的笑着,“到了大学,有没有找到黑长直的女朋友啊?”

“没有。”马文很干脆的耸耸肩。

“那真是太可惜了,毕竟有着青海以前那种黑长直的女生,根本就是万中无一呢,你现在知道她染了烫了,晚上回去可不要躲在被窝里哭啊。”她的嘴中吐出一把把带毒的尖刀,“以你的口味,说不定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呢。”

高中时她就是这幅万人嫌的模样,年年霸占最不受男生待见女生的榜首。

马文也总是在心中将其当做小丑,从来没有在意过。“感情的事情又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吧。”

但一旁的殷萱锦不满的翘起了嘴巴,死八婆,你知道汉服社因为这个臭男人的关系,气氛都开始变的奇怪了吗?要让她们知道马文被两个头发这么难看的女人如此嘲讽,估计能把平日里的修养丢到九霄云外去。

她们也配?

还有马文,这么憋屈干什么,拿出你平时的邪魔歪道让这两个死八婆下不来台啊!难道初恋白月光的威力真的这么强大?

他就是个眼瞎的!

殷萱锦咯吱咯吱的磨着牙齿,越来越不忿,不行,这样下去连带着整个汉服社都会被看扁的!

王晓楠轻轻的拍了怕赵青湖,“诶呀,不愧是当初的语文第一啊,真是漂亮的自我安慰呢。”

赵青湖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嘴角的讥讽。

这一下,彻底惹毛了殷萱锦,或者说,她自认为被惹毛了。

“呵呵,别人谦虚一下,还当真了是吧?”殷萱锦收起手机,让高傲随着抬起的艳丽面容毫无保留的释放开来。

喧嚣的风为之一窒,随即四散逃离。

殷萱锦从秋日慵懒的阳光中缓缓的起身,将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露在空气中。如模特一般傲人的身高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良好的家室造就的高贵气质,仿佛一朵圣洁的荷花不合时宜的盛放。

她原本躲在马文背后的阴影中,王晓楠和赵青湖并没有在意这个一直坐着低头玩手机的女生,结果站起来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如此的漂亮和高挑,顿时气势就被压制了下去。

嗯?马文有些不解她为何要跳出来为自己出头,按她的性格,不应该等两人走后,接着狠狠嘲笑自己吗?

将落叶一脚脚踩得粉碎,殷萱锦款款向前,站到了王晓楠和赵青湖的前面,居高临下,冷冰冰的看着两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家伙现在可是抢手的很。”她的目光在两人贫瘠的身体上转了两圈,双手抱胸,将那对傲人的大白兔得意的挺了起来,发出轻轻的嗤笑。

充满危机感的赵青湖终于放下了矜持,主动开口反击,“那又怎么样?当初还不是我拒绝了他?”

“那只能说明你鼠目寸光。”殷萱锦很果断的怼了过去。“连本小姐都觉得抢这个男人非常棘手,别说你现在这又烫又染的样子,就算高中的时候长发真的很漂亮,现在也完全不够格了!”

“就他那种无可救药的恋发癖?别装了,哪有女人能受得了?”赵青湖满脸铁青的反驳着。

殷萱锦的低发髻扎在脑后,又一直面对着她们,因此从一开始,她们就不清楚这个人的头发究竟有多长。

再长能长到哪里去?

殷萱锦也不跟她们多费口舌,只是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一把抓住了旁边默不做声的马文,拉着他的衣领,毫无征兆的,将自己红润的樱唇迎了上去。

原本就一头雾水的马文立刻被这强烈的冲击,弄得思维一片空白。嘴唇上那柔软和香甜的气息,带着压抑许久后的猛然释放。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却不含蓄,不羞涩,有着寻常女生难以想象的热烈。

美好的连接转瞬即逝,殷萱锦抵着马文的额头,用火热的气息命令这个身体僵硬的呆子。“解开我的发髻!”

当殷萱锦转身的时候,王晓楠和赵青湖才看清楚,她脑袋下方那个扎起来的乌黑发髻究竟又多巨大。

整齐缠绕的发丝和周围明黄色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颗黑色的禁果生长在了纯洁的伊甸,圆润的形状里藏着使人堕落的欲望。

好长的头发!这要留多少年啊?这是王晓楠和赵青湖震惊的心中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马文没有理由拒绝殷萱锦,他的手化作吐着信子的大蛇,一下就叼住了那颗罪恶的果实。

光滑的触感和冰凉的温度极力的挽留着手指,但他还是强忍着先仔细玩弄一番的念头,将殷萱锦紧紧的搂在怀中,抓住发髻上那条细细的丝带,向后用力的一抽。

精心保养的长发有着最为顶级的发质,顺滑的发丝与光洁的丝绸轻轻摩擦着,发出沙沙的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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