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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壹拾贰

[db:作者] 2025-08-17 12:00 5hhhhh 8430 ℃

木头到底接过托盘送到父亲面前,微低着头。

五条清歪头观他神色,然后埋汰鵺,“我说你别一次给他输入那么多信息量行不行?”

“太偏激了你。”

“可以开始了吗?”鵺催促。

“行,今个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美女脱衣!”五条清边说边剪出个小纸人,用纸人沾了点鸡血,然后咬破了自己中指,在那纸人上一点。

口中念念有词:“我可没动咒术哦,既然你这么喜欢和道士玩,回去告状记得说清楚,我这可是替道——爷——清理门户。

伏以,手持金剪红纱落,十人见我九人愁,吾奉老君坐洞口,美女脱衣见诸侯,急急如律令!”

然后,用手举着那小纸人,对着美妇一挥,纸人自燃,化作飞灰。

众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美妇,生怕错过即将发生的事情。

数秒钟过去,众人虽是满心地疑惑,却没人敢提出。

五条清自己反倒有点急了,他左右踱步,始终盯着那妇人,眼都不眨,口里喃喃:“怎么会没用呢?”

他说着说着,竟要直接上前查看。

美妇想要退后,猛地发现自己抬不动脚,低头一看脚边都是些散乱的小米,自己的两只脚都被金色的丝线捆绑住。

她马上看向鵺,

美妇发出一种不像人类,倒像是发出低吼的野兽。

听到这个声音,禅院直毗人挣扎了下,想要做点什么,眼睛往禅院直哉瞥去,但是被五条悟挡住。

再看看前方不动如山的兄长,选择沉默。

“父慈子孝啊。”五条清调笑,“样子都懒得装。”

美妇不为所动。

五条清摸摸下巴,打定主意,再不行,就抱着老脸不要的觉悟,也要把这小子捶出来。

就在这一走神的功夫,美妇的口部突然张开,从中探出一只干枯的爪子,正颤巍巍地伸向美妇的衣襟。

爪子?!

众人还没看清,五条悟就已经闪身近前,将那爪子的主人从嘴里拖拽出来。

那贵妇的樱桃小口被撑得老大,竟活活从里面拖出一只毛绒绒的大狸子。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那大狸子瘦得皮包骨头,毛也掉得差不多了,但是体型也太大了。

蜷缩起来都有1米五六了。

在被五条悟拖出来后,那狸子毛发稀疏,脸上黄色的绒毛最为明显,一双眼精光四射,此时正夹着怨恨盯着五条悟,但是五条悟可不管它这幅凄楚可怜的模样,死死抓着它一只爪子,高高举起,以防他逃脱,那狸子似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脸上一阵变色,最后露出哀苦求饶的情状。

五条悟毫无反应,命令他:

“把你的鬼把戏解开。”

“别跟我耍花样。”

禅院直哉此时已经吓傻了,他呆呆地看着这只大狸子,满脑想的是:

我就是这个东西生的?

“直哉。”禅院直哉听到五条悟的呼喊,猛地醒神,回望去:“悟君。”

五条悟满脸喜色,“直哉,你能说话了!”

五条悟很想立刻回到禅院直哉身边,但是他没有马上松手,而是拎着那狸子问五条清:“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哎呀你别光问啊捶他几下!”五条清催促,激动得比了个不雅手势,惊得木头连忙抬手遮挡,“父亲不可啊!”

五条悟却犹豫了。

“对,这个是你丈人爹,我看这小东西不爽很久了,你帮我捶捶他!”

五条悟听到此更加不好下手了,“他怎么是这幅……样子?”

“猫鬼听过没?”

“是不是猫蛊?我听说是中国一种极其厉害的巫术,泛滥成灾,隋朝的一位皇后就深受其害,所以在隋唐就被禁了。”

“禁是禁了,但是皇帝老儿以为把这群术士流放到边疆就没事了,没想到他们自强不息烽火相传,不仅适应当地环境研发出虫蛊,还积极拓展海外业务,你接过的降头术便是猫蛊的流传分支之一,你爷爷就是被你丈人爹养的猫鬼害死的。”

“我爷爷是吐血而死的……”五条悟迟疑。

“对,因为猫鬼把你爷爷的内脏都啃完了啊!”

五条悟迟疑了,他看向手中一动不敢动的黄毛老狸子,又看了看五条清,“你该不是为了让我揍他一顿故意这么说吧?”

“我现在就叫你爷爷过来对证!”

“你是他曾曾曾曾祖父,你说什么他都会认的。”五条悟脸上都是那种好学生质疑才会有的犹豫认真。

“救命啊!”五条清绝倒,一旁的木头赶紧接住父亲。

“我爷爷真是你咒死的?”五条悟直接和嫌犯对质。

那狸子惊慌失措,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望向了看戏的长子。

“是的。”

五条悟回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是我父亲做的,他也得到报应了,请看在直哉的面上,饶过他吧。”禅院甚吉干脆地承认了,正气凛然,毫无愧意。

然后看了眼禅院直哉,用眼角余光示意五条悟。

面对这张脸,禅院直哉没法拒绝。

这认错的态度真叫人不爽。五条悟看着那张脸就想给它打烂。

但再一看禅院直哉那愣愣出神的样子。

五条悟终究是缓缓放下了狸子。

对方飞也似地爬到妇人身上,还没等嘴完全张开,就迫不及待钻进去。

猫是水做的,诚不欺我。

*唐•魏徵《隋书•卷七十九•列传第四十四•外戚传•独孤陀》:陀婢徐阿尼言,本从陀母家来,常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言子者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家财物潜移于畜猫鬼家。陀尝从家中素酒,其妻曰:“无钱可酤。”陀因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越公家,使我足钱也。”阿尼便咒之归。

徐阿尼招认,以前我是独孤陀外婆家的婢女,在那里就开始蓄养猫鬼,后到独孤陀家,继续蓄养猫鬼,每天深夜子时,徐阿尼偷偷起床,备好供品,焚香向猫鬼祭拜。因为子属鼠,子时拜猫,暗示以鼠祭猫。猫鬼每次杀人,死了人的那一家的财物就会暗暗转移到畜养猫鬼的那一家中。一天,独孤陀忽然酒瘾犯了想喝两口,跟老婆嘀咕起来。而他老婆一直讨厌他这毛病,就说“没钱买”,独孤陀只好让徐阿尼赶快使用她的猫鬼之术,到越国公杨素家弄点钱买酒。徐阿尼得了主人指令,便暗中祈祷,数日之后,猫鬼到了杨素家,钱财也就自然转移到了独孤陀家。

*唐•魏徵《隋书•卷三十六•列传第一•后妃•文献独孤皇后》:后异母弟陀,以猫鬼巫蛊,呪诅於后,坐当死。

皇后异母兄弟独孤陀因滋酒逞凶残害百姓,曾受过皇后指责,故而怀恨在心,常以猫鬼诅咒皇后,按律当斩。

*唐•李大师&李延寿(父子)《北史•独孤信传》中记载:陀性好左道,其外祖母高氏先事猫鬼,已杀其舅郭沙罗,因转入其家。

*长孙无忌《大唐新语•律疏议》第262条:蓄造猫鬼及教导猫鬼之法者,皆绞;家人或知而不报者,皆流三千里。

*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延州刺史独孤陀有婢曰徐阿尼,事猫鬼,能使之杀人,云每杀人,则死家财物潜移于畜猫鬼家。会独孤后及杨素妻郑氏俱有疾,医皆曰:“猫鬼疾也。”上以陀,后之异母弟,陀妻,杨素异母妹,由是意陀所为,令高颎等杂治之,具得其实。上怒,令以犊车载陀夫妻,将赐死。独孤后三日不食,为之请命曰:“陀若蠹(dù,蛀虫)政害民者,妾不敢言;今坐为妾身,敢请其命。”陀弟司勋侍郎整诣阙求哀,于是免陀死,除名为民,以其妻杨氏为尼。先是,有人讼其母为猫鬼所杀者,上以为妖妄,怒而遣之。至是,诏诛被讼行猫鬼家。夏四月辛亥,诏:“畜猫鬼、蛊毒、厌媚野道之家,并投于四裔。”

*明•邵以正,别号止止道人,著《青囊杂纂》:猫鬼、老狸,野物之精变为鬼蜮,依附于人,人畜之,以毒害人,其病,心腹刺痛,食人肺腑,吐血而死。

“饶不饶我说了不算,正巧我曾曾曾曾孙前几日还念叨你呢,你既然来了不找他玩去?”

“不不不不不不不……”美妇的脸像木雕一般毫无变化,只有声音慌乱,像听到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倘若不是她两只脚皆被缚住,脱身不得,定要连连退后。

忽地两道寒光亮起,那脚上金线已经断开。

速度快到五条悟都没看清拔刀,只捕捉到男子入鞘。

妇人如蒙大赦,直退到解救她的长子身后。

“你们到底来干嘛?”鵺微微皱眉,瞄一眼禅院直哉,“该不会只是探亲吧?”

禅院甚吉好整以暇地站在美妇身前,眼里是那种假笑,这幅样子看得五条悟更想打他了。

比甚尔君差多了。禅院直哉心想。

五条悟不知道的是,这位一直以冰山著称,在他瞧不上的人面前从来懒得装样子。

此时虚情假意全是因着在曾埋葬十影的六眼面前。

“自然是来通风报信的。”

没人搭他的茬,禅院直哉倒是很喜欢这个大伯……的脸,可是碍于自身立场也不好做声。

“件大人跟随道真公一起去投胎,胎没投成还顶撞了大司跑了。”

清、木头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鵺,介于他是那副样子,很少有人能看懂他的表情。

“禅院家的消息来源够快啊?”五条清冷着张脸,“这真是稀奇,我们五条家丢牛,禅院家跑来告诉我们。”

“咦?”禅院直哉听得惊讶。

“件?”五条悟反应过来,“你们是在说叫件的妖怪吗?

但是没人理这两小辈,都在很严肃地讨论事情,此等景象仿佛回到了儿时,禅院直哉跟随父亲赴宴,大人们喝酒划拳好不热闹,禅院直哉不想跟个冰棍似的五条悟呆一起,跑去搂父亲脖子,却被一句“小孩子懂什么”打发到一边去,只能去磨五条悟,没话找话。

回到家还会和父亲吹嘘,悟君今天和我说了多少多少字。

现在可不同了。

因着几次三番被五条清嘲笑无知,禅院直哉不想再被抓到把柄,勾勾五条悟的小拇指,让他凑耳朵过来,“悟君,你知道?”

“应该是说道真公座下那头牛。”

“一头牛还叫大人?”

“直哉,你不要小瞧了牛,至少在五条家,牛可是相当受尊崇的。”

“难怪在你们家从来吃不到牛肉。”禅院直哉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看着目露受伤的五条悟连忙求饶,“我说错了,悟君,不要生气嘛。”

“对不起也不行。”五条悟委屈巴巴。

“那悟君打我一下好了。”

“我怎么舍得?”

“哼~”

旁边几个说话的长辈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是五直旁若无人,谈情说话半天,五条悟才想起正题。

“这就要从五条家的祖先菅原道真说起了。他和平将门、崇德天皇并称为三大怨灵,一生可以说和牛有不解之缘,901年道真被流放至九州太宰府,903年病逝,生前留下遗言让让牛拉自己的棺椁,牛停在了天满宫,那便是菅原道真的墓地。”

“和悟君一样有趣。”禅院直哉感慨。

五条悟心想自己确实干得出这种事。

“道真的生日、忌日恰好都是丑日,丑在十二生肖里对应牛。”

“这有什么?”禅院直哉不以为然。

“不止呢,在贬至太宰府途中,道真被刺客暗杀,万分危难之际,突然冲出一头白牛撞死刺客,救了他。”

“传说道真曾经转生过一次,成为了源赖光的弟弟,他的母亲梦中听见有人告诉她,说‘我乃北野天满神转世’,结果生下一个牛头的孩子,吓得把他扔到了山里。”

*源赖光,天历2年(948年)-治安元年7月19日(1021年8月29日),平安时代中期大将。父亲为镇守府将军源满仲,母亲为嵯峨源氏近江守源俊之女,为摄津源氏始祖,有同父异母弟弟源赖亲、源赖信。

“真是蠢女人。”

“后来他被一名女性所救,长大后,对他尊敬的叫法是牛御前、丑御前,但也有不好听的,叫牛鬼。”

“直哉,我真后悔没带你去天神社看看,去那里,你就能亲眼看看,天满宫里天神的姿态、道真的神使就是牛啊。”

“能和悟君在一起,我哪里都不去。”

“直哉……”

“而且我已经亲眼见到了道真本人,不比那神社里的破雕像好看多了?”禅院直哉得意。

五条悟一笑,“件不是一般的牛,是传说中消灾祈福的圣兽,我也没想到它和道真有缘故。”

五条清一心二用,谈正经事要紧,偷听小夫妻悄悄话也不落下,插嘴道:“能消灾祈福是不错啦,也能杀人诅咒。”

“哈,一头牛也能诅咒?”禅院直哉有时真恼自己嘴快,这不又被鄙视了。

五条悟力挺禅院直哉,“件在历史上的几次记载都准确预言了大灾,您难道要把那些大旱、饥荒、瘟疫、战乱归咎给件的现身吗?”

“件大人心肠好,不忍黎民受苦。但是不论他出不出现,将要发生的灾祸都不会改变。木头声音里充满着哀悯、

“预言这东西残酷的地方不就在于,不论如何避免走向那个结果,预言都会一字不差地实现吗?”

“诅咒。”鵺下了定义。

“预言不过是好听点的叫法。”

“但,即使是这样。”五条悟争辩,“预言也和诅咒不同,诅咒是充满恶意希望事情如此发展,预言恰恰相反,是希望事情不要如此发展。”

“说得好。”一个女孩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这又是哪位?

几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头黑牛悠悠哒哒地走了进来。

“件大人!”几个长者不约而同叫出,五条家的父子三人还迎了上去。

刚才说话的就是她?

禅院直哉盯着那牛,还是头母牛。

“脸上的伤好了吗?”那牛对禅院直哉温柔一笑。

牛脸上出现笑实在是怪异。

“还没好……”禅院直哉愣愣地看着对方。

“这样啊,那太好了。”那牛笑得愈发像人了。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那牛的脸缓慢发生变化,慢慢变成一个十一二岁女孩子的脸,“你的脸不能复原,真是太好了。”

禅院直哉看着那张脸,不敢置信。

初次见到件真容的三人之中,五、硝都觉得一头牛长着一张可爱女孩子的脸实在是……

禅院直哉则在怪诞之外,生出一丝畏缩。

这畏缩并不是因为对方那幅模样,而是……

“你知道神罚会降临在什么人头上吗?”件看着禅院直哉一字一顿,“想要戏耍我,或者意图杀了我之类的不敬者。”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禅院直哉。

五条悟看着禅院直哉那心虚模样,知道必有内情,但他还是选择坚定地站在禅院直哉那边,转而质问对方:

“你意思是直哉脸上的伤本来能治好,但是被你阻挠了?”

“对,道真本来想完全治好他,我偏不。”件的声音脆朗,就如娇莺恰啼。

“为什么?”五条悟疑惑。

“我说了啊,因为他想杀了我。”

“真是可笑。”五条悟完全不信,“我看他们对你毕恭毕敬,你肯定很厉害。”

“这是自然。”件很自豪地答了。

“我记得道真公的遗言是,‘让牛拉着车,让牛自己走在牛停下的地方。’你该不会就是当初拉车那头牛吧?”

五条悟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恭维满足了件的炫耀心理。

“没错,就是我!”件欢呼雀跃,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孩子嘛。

“直哉比我还小一岁,他要怎么穿越千年去杀死您老人家呢?”

“哼,他想杀死的是转世的我。”

“转世的你?”五条悟愈发困惑了。

“对吧?‘爷爷’。”件直接扭头看向脸色发黑的禅院直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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