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样的话，危险就算解除了么？”艾雅法拉怯怯地问道。

“呼，算是吧。”博士擦擦身上的血迹，摘掉了手套。“不过，这一对小羊蹄现在要怎么处理呢？”

“怎，怎么处理？”

艾雅法拉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如果能留给自己留念自然最好，但如果作为礼物留给博士也同样不错，不知道前辈会怎样选呢？

“嘶——这么说来，突然有些饿了呢。小羊啊，你自觉厨艺如何？”

“诶，诶！？厨艺什么的——”

博士的话总是这样出人意料，只见他嘿嘿一笑，变魔术似的，在半高的茶几上罗列出一套基本完整的厨具。

伸手抱起茫然无措的小羊，轻轻放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这个距离刚好能操作茶几上的每一样厨具。

“听说小羊在野外总是做一些蔬菜杂烩汤吃呢，到现在都还没吃过肉吧？”

艾雅法拉下意识点点头。

“那好，既然如此，今天就跟博士一起尝尝你这辈子都没吃过的美味吧？”

“诶？”

不等艾雅法拉反应过来，博士就以不由分说的从托盘上捡起两只断足，转身走到洗手台旁一边轻轻按压揉搓，一边清洗起来。

“呜啊！！前辈好狡猾！那明明是艾雅法拉脏脏的小蹄子...一定要亲手洗净，交给前辈才对呀！”

小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扑倒在了地毯上，博士见状，便坏笑着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用双手抬起艾雅法拉的腋下，像是教小孩子走路一般将她抬举起来，抱扶到了洗手台旁。

“嘿嘿...只有一次体验的机会，博士怎么会自私到不给小羊留呢？来吧，学着博士的动作要把血液全部排干净哦？不然吃到原源石结晶，可是会硌到牙的。”

“唔...好的，前辈！”

艾雅法拉打开水龙头的热水，将小羊蹄的断口朝下，随水流一起轻轻按压着。

一根根捉住脚趾，从尖端捋到根部，在稍微扭一扭，反复按摩到不剩一丝血色，便算是成了。脚掌部分也大致如此，只是相对厚实的肉感更加令人兴奋和满足。

断口处的切面，轻薄的皮肤包裹着微微泛黄的脂肪，断面整齐的肌肉呈诱人的粉红色。关掉水龙头，送到鼻腔之下仔细嗅闻，那股小羊蹄独有的味道竟丝毫不减，果然是极品。

“真聪明...果然一学就会呢。那么，这样第一步便算处理好了。不过要炖汤的话，这么大块儿的肉可不容易熟透哦？”

“呜...也就是说，要把艾雅法拉的小羊蹄切成一块一块的？可，可是那样就不好看了呀......”

“话说的好，舍不得艾雅法拉套不来狼。现在小羊把博士这只大灰狼套来了...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喔？”

“呜——前辈好坏！又要说这种话......我做就是了嘛......”

艾雅法拉抄起小刀，脑海里回忆着分割花椰菜的方法，犹豫片刻，终于在大拇指关节处，按压下了第一刀。

咔嚓！

肉感充足的大拇指应声而落，艾雅法拉紧张地一个激灵，竟伸手接住了断掉的大拇指。

“呜哇...居然、好奇妙的感觉！”

带骨的小肉球，被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艾雅法拉明显能感受到，这一对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朋友，正以一种特别的方式，继续陪在自己身边。

不知不觉的，艾雅法拉的眼神愈发迷离，下体的密缝也逐渐湿润，黏乎乎的，有两条晶莹的丝线，直拉扯到毛茸茸的地毯上。

这一刻，艾雅法拉仿佛无师自通，身边的博士也消失不见了，这是一种类似于心流的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会摒弃一切外物的干扰。

刷刷刷，又是几刀。每一刀都是精准地从关节处切开，切面整齐又没破坏关节软骨。几根脚趾被一把握在手中，滚动着来回把玩，再几刀将整齐的脚排分割成合适大小的条状，骨与肉既相间又相离，着实令人眼馋。

看向另一只尚且完整的小羊蹄，艾雅法拉终究把持不住放下刀具，伸手捧起了有些发凉的断脚，把足趾含在嘴里，将骨肉含的温凉。一会儿又将断足取出，指缝间满是粘稠的唾液，就这样纠缠着，送向下腹部的花庭。

“呜...呜噫咿咿——”

圆润的指甲，无意间刮蹭到敏感的小肥肉，直激起全身一阵的酥麻。艾雅法拉忍着突如其来的脱力感，先是用软嫩的脚掌反复摩擦红肿颤抖的小馒头，而后将脚趾对准迫不及待的密缝，缓缓塞了进去。

感受着参差凹凸的摩擦感，任由不听话的小家伙们，在狭窄的肉壁内乱动，艾雅法拉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几片指甲不停地刮蹭着肉壁，短时内的冲击仿佛超过了前半生的所有——

霎时间脊椎仿佛有强烈的电流通过，直将迷乱的大脑电击的酥麻。

...一阵粗重的喘息后，整个世界又重归了平静。

博士正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自然也没忘了用留影机将过程录下，见小羊走过去往天国的路又回到了人间，默默走上前去。

“看来小羊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很深厚呢。”

“前，前辈！？”

艾雅法拉的脑海刹那间清明少许，下意识望了望博士，又低头一瞥挂满爱液与唾液的羊蹄......

一瞬之间瞳孔都快缩到看不见了。

“呜...！呜啊啊啊！对，对不起前辈！艾雅法拉不应该玩弄食材的！”

慌张地轻嚷着，艾雅法拉手忙脚乱地抓起断足想放在砧板上，却又因为湿滑的爱液而脱手，直接甩进了热腾腾的汤锅里。

“诶！？？”

艾雅法拉急切地站起身来，果不其然地又失去平衡跪倒在锅台上，下一刻却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向沸水的汤锅中——

“唔呀——！好烫！”

本来精准地捉到了上下起伏的大拇指，却因为难以忍受的温度没等把它捞出来，就不得不松手放开。

不顾烫的红肿的指尖，艾雅法拉还想伸手去抓，终于被博士拦了下来。

“喂喂！反正都已经丢进去了大不了多煮一会儿就好了嘛！”

博士强行抱住艾雅法拉拽回沙发上，不知这小羊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可，可是...！那上面全是艾雅法拉的......”

“哎呀~就当是提鲜了嘛。不过把整只蹄子都扔进去这件事......是否值得原谅还有待商榷。不如这样，反正碎块要等一会才能加进去，不如先玩个游戏。”

“游戏...？”

“很简单，这里不是有五根断指么？我们就每次挑一个塞进对方嘴里，只凭舌头判断出是哪一根就算赢！正好五局三胜！”

“诶诶？”

艾雅法拉从未听过如此无厘头的“游戏”，但似乎...自己没有拒绝甚至质疑的权利。

“那就从博士开始...闭上眼哦——”

博士拢过大小长短不一的五根断趾，防水般地挑出来圆润可爱的小拇指，点在艾雅法拉唇上。

“唔...前辈，就是这个嘛...？呜咕——”

小巧的脚趾在口腔中流转，在舌头的搅动下滚动不停。

“前辈...！系小拇指！”

艾雅法拉睁开眼，将其微微吐出又用手接住，拉扯出一条悠长的丝线。

“猜对了！呜，不对，这不是送分题么！前辈放水！”

博士刚想笑着回应什么，却被艾雅法拉强势地捂住了嘴，紧接着一个肉团便进入了口腔。

这不也是送分题么......

舌尖微抿脚趾肚关节处的沟壑，很轻易就能从宽度判断出是大拇指，何况这明显出众的肉量呢？

“小羊也放水咯，这下我们扯平了。”

博士将拇指吐出一半，用两指提起指甲边缘——

“不过艾雅法拉似乎没太清洗干净喔？指甲缝里还有点怪怪的东西，不过博士喜欢。”

“诶诶？那不就是......”

艾雅法拉追悔莫及，当时因为手感太好而竟然忽略了指甲缝的清洗，居然让博士吃到了那种东西...！

“想要辩解的话，先赢过博士再说吧！”

言语间，一根修长的趾头被按进唇齿间，堵住了艾雅法拉的嘴。

只剩下中间的三根了......可是，它们三个要怎样才分的清啊...？

尖端的圆润程度和根部的长度都是相对的，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似乎只好看运气了。

“......是中指么？”

“喔？居然猜对了？”博士一脸不可思议。“来吧，又轮到博士猜了。”

艾雅法拉望着桌上散乱的，或是干警洁白的或是挂满口水的脚趾，心生一计。

她羞红着脸捡起刚刚入口的“中指”，特意扒开了博士对嘴巴才放进去。

这样算不算是与前辈接吻了呢？艾雅法拉兀自想到。

这次博士倒是嗦的很认真，却反倒让小羊不好意思了——博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食了艾雅法拉的口水...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半分钟左右。

博士取出了浅浅有牙印的“中指”，不知为何讪讪笑了起来。

“我猜是食指。”

“诶？”

艾雅法拉愣了，小脑袋飞速运转。

“前，前辈是故意让着小羊的吧？明明......”

“明明这跟就是刚才猜对的‘中指’，不是么？”博士预判了艾雅法拉的说辞。

“诶诶？对呀...不是！才没有——”

“呵呵......你以为博士会放水么？前两次只是放松警惕罢了，其实一开始这跟就是‘食指’而不是‘中指’。不信你摆在一起看看？”

艾雅法拉不信邪，依次排列好再一比对...居然真的是食指。

“这么算下来，小羊只答对了一次，而博士答对了两次，就算你再赢一次也不过是平局而已......所以说，就到此为止吧？”

“呜！前辈你个大坏蛋！居然用这么下流的方式——”

“嘁，如果某只小涩羊不想让博士品尝她的口水的话，这个计谋也不会成功吧？”

“诶诶诶诶！？？前辈！怎，怎么这样！！”

艾雅法拉又急又气又羞又愤，直羞得眼泪都挤出来了，一对粉拳不停朝博士招呼着。

“哎呦...喂——哎呦！真的有点痛了！”

博士竟然被锤得有些吃痛，一边笑骂着一边挡回密集的攻击。

“好啦好啦，火候差不多了，现在下碎块的话就能跟大家伙一起熟咯。”

“哼，坏前辈！”

艾雅法拉嘟着嘴，将自己小羊蹄的碎块赌气般地丢进了汤锅，还被不小心溅出来的热汤嘣到，烫的小小地闷叫了一声。

......

不多时。

汤锅下火苗渐熄。

精致的茶几上不再有厨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大瓷盆和几只碗碟。

......纯正羊汤的味道，好久都没品尝到了。

博士将整只羊蹄从盆中捞起。透过筷子和指缝的空档，却望见了那张满是幸福，期待和一丝丝遗憾的面容。

博士一笑，将剔透的小羊蹄转手放在了艾雅法拉面前。

“诶...？”

“不许拒绝哦？这可是对小羊把它失手扔进汤锅的惩罚。”

“可...可是前辈也做了那么多努力——”

“可是什么？是小羊自己自己说会乖乖听话的吧？好啦，尽管放开了吃~”

“呜......谢谢前辈！”

虽还想推脱一番，但艾雅法拉实在抑制不住疯狂分泌的口水——那只平常只敢轻轻咬住的羊蹄，现在居然可以肆意撕咬了！

“那，那我就开动啦！”

激动到手抖的艾雅法拉这时反倒有些拘谨，先是轻轻地端过餐盘，用小鼻子靠近嗅嗅... 嗯，是熟悉的味道。

再用手指轻轻的戳一戳，似乎比平时更加软嫩。用微小的力道扯上一扯，又扭上一扭，与鲜活时的肉质相比缺少了一丝韧性，却极大的增加了充实的肉感。

伸出粘滑的舌尖舔一舔，是两种熟悉的味道叠加而成的奇妙感觉，是食欲和性欲的完美融合。至于现在嘛，很明显是食欲占了上风。

似是终于确认无误，艾雅法拉终于开始了进食。

先是如往常一样，小羊细致地慢慢舔食着皮肤表面的汁水。到了断面处，再也没有那诱人的粉红，反倒是一片熟肉特有的颜色。近似固体的脂肪也化成了油汪汪的样子，又按照肉丝之间的脉络将较为干燥的肌肉浸润。

那便先从这里开始好了。

艾雅法拉轻轻的向断面咬去，小羊蹄被炖得实在是软烂无比，一口实实在在的肉轻而易举的从骨骼上脱离，而后又在唇齿间被摩擦着，被咀嚼着 与唾液混合在一起，尽到他最后一丝义务...直到被依依不舍地吞咽下去。

原来自己的脚这么好吃，艾雅法拉如是想着。或许我还要感谢这一次意外呢，要不然可能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会后悔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吧？

艾雅法拉从断面处一口接一口的撕扯下肌肉，在口中细细研磨着。觉得干了就换一处油脂较多的地方，或者干脆喝上一口杂烩汤。将骨头啃干净了便将骨骼拆下，轻轻堆放在一旁。

不一会儿，小羊蹄便只剩下了一只脚掌和一排玉指

艾雅法拉不舍地观摩着这优美的曲线和令人心醉的形状。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终于，小羊闭上眼睛将微微发烫的脚掌在脸上蹭了两个来回。突然一口咬下去，咬到哪儿便算是哪儿了。

两排小白牙瞬间没入了厚实的脚跟，微一用力竟没能将皮肉咬下，再狠狠一咬才终于将跟腱的筋骨连接处撕扯下来。

这里肉质紧实，还有胶原蛋白丰富的筋，这一口下去，可谓是十分满足。

将脚跟部分的肌肉啃光之后，拆掉跟骨和距骨，接下来便自然而然的是脚掌的中心部位。这里的肌肉，平时经受的拉伸最多，也是最为活泛的一片肌肉。

很快跗骨附近的肌肉也被心满意足的啃食殆尽。整只脚掌便正好剩下一半。这时，艾雅法拉却有些想品尝脚趾的味道了。

小而巧的骨骼上附着着短小而灵活的肌肉群，指缝指窝处，饱经磨练的皮肤颇有嚼劲。轻轻吐出指甲片，里面确如博士所说，并没有洗的十分干净。但恐怕也就是拜了这些小东西所赐，这锅羊汤才能这么有味儿。

像是给小脚趾们脱衣服一般，用上下门牙夹着小脚趾的断口，再用手指从外部抽出骨头，这也便是无骨鸡爪的新朋友——“无骨羊蹄”了。

剩下一块由跖骨组成的小羊脚排。虽已不似刚开始时那般饥渴，但吃下这一块嫩肉还是绰绰有余的。

终于，艾雅法拉手边只剩一堆短粗的小骨头。小羊心满意足地嗦嗦手指，又像模像样的拍拍略微发鼓的小腹。转头再望向博士，却发现博士不知何时早已享用完了这顿羊蹄汤，正一手拄着脸，一手端着摄像机拍自己傻傻的样子呢。

呜......前辈...真是个十足的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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