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芸安换帅，程姝殉身

东原关自从上次鎏英公主从那胡将耶律青手里夺回来后，就一直由邬琳凤弈营镇守。凤弈营全营有八千多人，同样也是华国女营中的精锐，面对胡国四营几乎十倍于己的进攻，在都统邬琳的指挥下，依旧不落下风，耶律娴和耶律柔连攻了十天，折损了不少胡国兵，却依旧毫无所获。

“报~~~都统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这一天，都统邬琳带着手下的四名仟尉商量着东原关的防守计划。就听见门外的传令兵跑了进来。

“是谁？什么事？”邬琳打着手势问道。之前在东原关一战，邬琳被耶律青割了舌头，因此不能言语，但是能比划，因此和手下们的交流倒也没有问题。

“来者自称是芸安郡主洛思琳，另外一人自称是洛婷，要求见都使大人。”传令兵说道。

“让她们进来！”邬琳比划道。传令兵得令，不一会儿了，洛思琳姐妹俩带着几名亲兵就走了进来。

“凤弈营仟尉，参见郡主！”凤弈营仟尉司马颖，司马彦，程姝，朱妍若四人看到洛思琳，连忙行了下拜礼，口中念念有词。洛思琳看着眼前毕恭毕敬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候邬琳看了一眼洛思琳，只是作了下拜的姿势，但是却一言不发。

“你是谁？见到本郡主，为何不吱声？”洛思琳看着一言不发的邬琳，没好气地问道。

“这位是。。”朱妍若抬起头，看着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的洛思琳，连忙解说道。

“闭嘴！”洛思琳大声喝道。“她没有嘴吗？要你来说？”

“郡主大人，都统大人先前和胡国人战斗时被俘，舌头也被割了，所以说不出话来，如有冒犯，请多多担待！”朱妍若看着盛气凌人的洛思琳，心中有一些不爽，但是一想到她是郡主，还是强忍着火气说道。

“哦？是个哑巴？”洛思琳听罢，慢慢踱步来到邬琳的面前，盯着邬琳说道。邬琳抬头看着洛思琳，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啊~啊~”的声音，算是一种默认。

“一个哑巴做将军，怎么能对抗胡国啊？你说是不是，婷妹？”洛思琳看了几眼邬琳，转头对着洛婷说道。

“是。。那是，姐姐说得对！”洛婷也连忙附和道。

“若是让胡国人知道，怕是要耻笑我们华国无人可用，竟然用一个哑巴来做将军！”洛思琳接过话茬说道。

“郡主~~”程姝也站了起来，面带愠色地说道。“都使大人有勇有谋，忠肝义胆，面对数倍于我们的胡国兵，坚守了十多天，斩杀敌将十余员，寸土未失，请郡主明察！”

“哼！”洛思琳不屑地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因为胡国兵还没到齐，还没有大举进攻罢了，等胡国兵齐聚东原关，怕是你们地邬琳将军可就挡不住了！”

“所以，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司马颖也坐不住了，说话也有些失礼。洛思琳虽然贵为华国郡主，开国四功臣之后，地位自然不是她们几个仟尉能比的，但是这里毕竟是军营，她们只听令于都使邬琳和女营大都督鎏英公主。如今洛思琳在这里颐指气使，她们自然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

一旁的邬琳看着洛思琳和她手下的仟尉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想去劝谏，但是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情急之下，只能“啊~啊”地叫唤着。

“想干什么？哼！”洛思琳，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物件，“乓”的一声，重重地按在桌子上。“你们认得此物吗？”

众人定睛一看，都倒吸一口凉气，洛思琳拿出来的正是华国女营的大都督印——祝嫣霞的右脚！华国女营的大都督印是鎏英公主用来掌管四营军队的军印，本来是一颗玉印，但是却在一场大战中不慎遗失。后来鎏英公主得到了耶律青送过来的祝嫣霞的双足，只觉得祝嫣霞的右脚生的曲线玲珑，小巧精致，白皙可爱，让鎏英公主爱不释手。于是便将祝嫣霞的这只断脚塑化防腐后做成了新的华国女营的大都督印随身携带，一来可以用祝嫣霞的脚丫号令四营，二来可以在晚上自己寂寞的时候可以用祝嫣霞的脚丫给自己一慰藉。祝嫣霞生前不过是四营其中的都使之一，但是死后却有号令四营的权力，这可能是她到死也没有想到的。祝嫣霞的右足作为女营的大都督印，一直由鎏英公主随身带着，是华国女营最高统帅的身份象征，如今这只脚不知道为何却落到了洛思琳的手上。然而在华国女营中，谁拿着祝嫣霞的右脚，谁就是女营的统帅，邬琳和几名仟尉虽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一看到祝嫣霞的右脚，又只得纷纷跪了下来。

“参见大都督！”几名仟尉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算你们还算听话！”洛思琳看着跪着的四人，得意地笑了笑。洛思琳轻轻抚摸着祝嫣霞的右足，一边满意地笑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权力，如今终于到了自己的手上。洛思琳没有鎏英公主那种收藏女将脚丫子的爱好，但是一想到这只断足给了自己无上的权力，也看祝嫣霞的这只脚丫越看越顺眼，每天睡觉都得搂着这只断脚，生怕给弄丢了。

“现在，本郡主以华国女营大都督的名义，宣布凤弈营的调令！”洛思琳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纸展开，抓起祝嫣霞的右脚，对着桌子重重地一拍，脚掌重重地拍在木桌上，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

“末将听令！”几人纷纷回答道，邬琳不能说话，但是也微微颔首，表示听令。

“革去邬琳都使之职，由洛婷担任！”洛思琳念到，说完，抓起祝嫣霞的右脚，大脚趾在红色的印泥上用力地涂了涂，将大脚趾上的印泥抹匀，然后调令的右下角的落款处用力地按了一下，祝嫣霞的大脚趾就印在了纸上，这样这张调令便生效了。

“这。。”跪着的几名仟尉抬起头，面面相觑，这个郡主，上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主帅给换了？然后让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做自己的主帅？

“没想到来了一位大爷啊！”

“这人怎么会有公主的大印啊？怕不是假冒的吧！”

“就是，那个叫洛婷的小丫头，一看就什么都不懂，上来就做咱们的都使，我们凤弈营算是完咯！”几个人私下里交头接耳道。

“你们吵吵什么？听不懂吗？要本郡主再说一遍吗？”洛思琳看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几人，有一些不耐烦了，抓起了祝嫣霞的右脚，如惊堂木一般，又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本来苍白无血色的脚掌竟然被几下拍地显现出了一丝淡红色的肤色。几名仟尉虽然心中不服气，但是洛思琳手中有祝嫣霞的右脚，是华国女营的最高统帅，也只能听命于她，于是几人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从她们的脸上的表情来看，是不服气的。只是各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邬琳，还不把将印交上来？”洛思琳看着邬琳，一脸傲慢地说道。邬琳看了看洛思琳，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将自己的都使将印给了洛思琳。

“婷妹，这颗将印可得收好了，从今天开始，凤弈营就归你管了！婷妹你可得打败胡国夷兵，光耀我们洛家门楣啊！”洛思琳接过了邬琳递过来的将印，转身递给了洛婷，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

一边的洛婷看到这情况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来之前姐姐说要给自己个都使当当，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当法。虽然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但是一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过一把带兵打仗的瘾了，自然乐得如此。

“姐姐放心，小妹我必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洛婷接过了洛思琳手中的大印，笑着对洛思琳说道。

“你还不来参拜你们的主帅？”洛思琳把洛婷扶上了正座，对着下面跪着的一行人说道。

“末将，参拜洛都使！！”几个仟尉虽然心中万般不服，还是对着洛婷拜了拜。被洛思琳贬为普通战士的邬琳也朝着洛婷行了跪拜礼。虽然她们嘴里很是客气，但是从她们的表情上来看，个个都恨不得要把洛婷给生吃了一般。

“哈哈，很好！”洛思琳看着眼前的一幕，表示十分满意，于是收起了祝嫣霞的断足。“姐姐我先回遂州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婷妹了！”

“放心吧姐姐！有小妹我在，没问题的！”洛婷也拍了拍胸脯说道。

“有婷妹这句话，姐姐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姐姐我可等着婷妹凯旋的好消息啊！”洛思琳说完便站起了身，朝着军营门外走去，完全不顾身后几双怒目而视的眼神。

就这样，洛婷就成了凤弈营的新统帅。凤弈营人数本来就不多，先前在和胡国的交战中又死伤了不少，不过仍然有八千多人。洛婷一想到自己成了八千多人的统帅，也兴奋地几天没睡好觉。然而洛婷虽熟读兵书，但是没有实战经验，只会夸夸其谈，且不说司马颖等凤弈营仟尉们，哪怕是凤弈营的佰尉们，对她也是嗤之以鼻。但是她毕竟是凤弈营都使，她姐姐洛思琳又是华国女营统帅，自己居人之下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就这样，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这一天，司马颖和司马彦姐妹俩趁着风和日丽，出门打猎散心。司马颖和司马彦打了一会儿猎物，来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下马休息。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又聊到了洛思琳和洛婷姐妹俩身上。

“哎，姐姐，你说那个新来的那个叫洛婷的都使怎么样？”司马颖对司马彦问道。

“怎样？妹妹你看不出来吗？就是饭桶一个啊！”司马彦没好气地说道。“这丫头兵法倒是会背不少，可是有什么用？做什么都只会照着兵书上写的那样去做，要是只看兵书就能打胜仗，那要我们这些将军干嘛啊！”

“就是啊，她没点本事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和她的郡主姐姐一个德性！”司马颖也接过了话茬。“到时候打胜仗就罢了，要是败了，又是咱们替她背黑锅！”两人见四周没人，便一人一句开始骂起了洛思琳和洛婷两人来。

“哎，妹妹，你说，咱们公主为什么要把都督印给这个芸安郡主啊！”司马彦有些不解地对司马颖问道。

“哎，谁知道啊！我们带兵的就负责打仗，这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了！”司马颖有些无奈地说道。

“想知道啊！怎么不来问问本宫呢？”就在这时，司马颖和司马彦两人的身后走出了一个胡族打扮的女子，两人转头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国的临安郡主，征南副元帅耶律柔！耶律柔穿着一身胡族打扮，头戴白色响铃冠，身穿贴身虎皮短袍，袍子不大，仅仅是遮住了一些她上身重要的位置，露出一对健壮的玉色手臂和一截纤细柳腰，腰间腹肌一块块地隆起，柔弱中都带些刚强，胸前一对山包虽然不大，但是却被紧实包裹着，异常坚挺。下身穿着一条齐大腿根处的鹿皮短裙，过膝棕黄色鹿皮长靴，露出一截壮硕的大腿，这一身清凉的打扮和司马颖姐妹俩的中原战服比起来，更显得娇媚动人。虽然耶律柔也是一身戎装，但是她却没有拿任何兵器，似乎就是来游玩的一般。

“是胡夷！姐姐快动手！”司马颖尖叫一声抽出了佩刀，另一边司马彦见状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前一后将耶律柔夹在了中间。

“大胆胡蛮！敢来华国地界，说！干什么来了？”司马彦看着耶律柔，怒视问道。

“哟！司马将军好大的火气啊！”耶律柔不慌不忙，看着两人笑着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芸安郡主能拿到女营都督印吗？本宫这不是专程过来告诉你们嘛！”

“少贫嘴，妹妹，上！”司马彦听到这里，怒不可遏，挥剑就朝着耶律柔刺去。两个打一个，而且耶律柔还没有带武器，就算耶律柔武功再高，不也是白给么？

“铛”只听见清脆的一声，从那耶律柔的方向飞来一块石子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司马彦的剑被耶律柔手中的石子一下就给磕飞了，转了几圈后落在了地上。右手手腕被石子崩到，也流了一手的鲜血。

“哟，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真是没礼貌呢？”耶律柔一发暗器轻松打落司马彦的剑，笑着对两人说道。

“看招！”司马颖一见姐姐受伤，挥起刀也砍向耶律柔，耶律柔依旧微微一笑，轻轻伸手握住了司马颖的刀把，司马颖只觉得右手被用力地握住，尽管刀刃距离耶律柔的额头只有几寸的距离，想劈却一点也劈不下来。

“跪下！”耶律柔来到司马颖的身后，用脚轻轻一点，司马颖膝盖一弯，就跪了下来，司马颖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双手被反制的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耶律柔摆布。

“妹妹！”司马彦见妹妹被耶律柔制住，捡起剑就冲过去砍耶律柔。

“别动！”耶律柔从司马颖的手中夺过大刀，横亘在司马颖的脖子前。另一只手也死死地扼住了司马颖的脖子“再往前一步，就让你妹妹人头落地！放下剑！”耶律柔对着司马彦厉声呵斥道，先前的笑容也烟消云散，转而是杀气腾腾的怒容。耶律柔的语气柔中带刚，一听到这里，司马彦竟然也愣住了，于是她就听了耶律柔的话，把手里的剑给放了下来。她也很清楚，这个情况下要胜了耶律柔那几率几乎渺茫。

“姐姐，你还愣着干嘛，快点宰了这个胡夷啊！”被勒住脖子的司马颖冲着司马彦大声喊道，同时身子也开始不停地剧烈扭动着，但是耶律柔的力气比司马颖想像的要大许多，司马颖不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耶律柔的束缚。

“老实点！不然我就掐死你！”耶律柔看着不怎么老实的司马颖，伸出手臂用力地勒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司马颖脸上涨得通红，不由得张大口呼吸着，但却依旧是一脸怒容地看着耶律柔。

“来吧，你这个胡夷，本将军为国而死。鎏英公主日后自会剁了你的狗头，为本将军报仇！”司马颖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是嘴上却一点都不老实，依旧骂骂咧咧地嘟囔着。

“嗯？？为国而死？哈哈哈！”耶律柔听到这话，竟然大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松开了紧紧司马颖脖子上的手，司马颖被猛地一推，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司马彦的身上，两人都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二人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耶律柔，似乎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们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耶律柔并没有取二人性命的打算。

“你们可要考虑好了，到底是为谁而死？”耶律柔盯着二人说道。“是为你们的大都督洛思琳而死呢？还是为了你们的都使洛婷而死啊？如果是为了她俩而死，那她们可就太高兴了！”

“你。。你什么意思！而且，用。。用得着你管吗”司马颖回过了神，看着一脸戏谑表情的耶律柔，气愤地问道。

“司马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洛婷要你们在这里坚守半个月啊？”耶律柔看着洛婷问道。

“这是我们凤弈营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司马彦看着耶律柔不屑地说道。

“就让本宫告诉你们吧！”耶律柔笑着说道。“再有半个月，洛婷的亲信就过来东原关了！你们这些原先跟着邬琳的人她肯定是不会重用的！所以本宫估摸着现在她正愁着用什么理由将她的人去代替你们呢！嗯。。就像你们的主帅邬琳那样！如果本宫在这里把你俩都杀了，洛婷和洛思琳她们可太高兴了！不过，本宫看你俩为华国鞠躬尽瘁，最后却又死得不明不白，本宫可太心疼了。”

“你这个胡夷。。你。。放屁！”司马颖听到这里，心中怒气又起来了，加上听到洛婷两个字，心中怒火更旺，伸手就要来揍耶律柔。但是她怎么是耶律柔的对手，拳头还没有落下，就被她一只手拦住了。

“司马将军是逼着本宫杀了你？然后遂了洛婷那草包的心愿吗？”耶律柔看着司马颖说道。

“呃。。”听到这里，司马颖看着耶律柔，心中又想起了那天洛思琳和洛婷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表情极为复杂，看得出她此时内心也是在剧烈地波动。

“二位之才十倍于那洛婷，如今却要屈居她之下，本宫也是爱惜两位之才，才专程来找你们，如今我胡国正是用人之际，二位不如加入我胡国，共图大业，也不算埋没二位的才能。”耶律柔看着司马颖姐妹说道。

“妹妹，别听她的！”司马彦回过了神，看着神情呆滞的司马颖，连忙对着司马颖说道。“不要辜负公主对咱们的一片苦心啊！”

“公主？哈哈哈~~”耶律柔听到这里，又大声笑了起来。“你们说的是鎏英公主赵媛吗？”

“正是！”

“别提你们的公主了，西梁国公主慕容雪带着五万西梁大军进攻你们的西境，公主去西边抵御西梁国的人去了，对了，你猜猜，洛思琳给了你家公主多少人？”

“多少人？”司马颖听到这里倒是好奇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忘了她们还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仅有一个神凰营，四千人而已！”耶律柔说道。

“什么？！”司马姐妹听到这里，不禁吃惊地叫了起来。饶是神凰营是华国女营的精锐，但是要以一敌十，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四千人怎么打五万人？？一定是你这个人在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们二人回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耶律柔并没有因为司马颖的出言不逊而生气，依旧心平气和地说道。

“算了，让本宫告诉你们真相吧！”耶律柔顿了顿说道。“你家公主回去平了叛乱后，你们的皇帝一来听信了洛思琳的谗言，二来嫉妒公主的功绩，担心她谋反，干脆就剥夺了她的兵权！把你们华国女营大部分的兵权都交给了芸安郡主洛思琳！然而即便如此，洛思琳也还不满足，一直想要除掉你家公主，于是又向皇帝进谗言，让公主带着四千人去抵御西梁国的五万人的进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根本就是借刀杀人之计，就是要借西梁国人的手，除掉公主啊！”

“你。。你胡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司马颖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嘿嘿，本宫知道的，可比你们多得多啊，今天本宫说的这些事情，你们若是不信，就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本宫所言不假了！”耶律柔笑着说道。“公主可是皇帝的亲姐姐，打了胜仗却因被猜忌而丢了兵权，被送去做炮灰，你们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和公主能比吗？邬琳是你们凤弈营的都使，洛思琳不过一句话，她现在就什么都不是了，洛思琳她们要弄死你们，不过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且你们都是跟着鎏英公主干的，和她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觉得洛思琳和洛婷她们会重用你们吗？”耶律柔说着，面前的司马颖姐妹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本宫也是惜才之人，不忍心你们二人死的不明不白，这才来告诉你们真相。好了，本宫言尽于此，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说完，耶律柔拂袖而去，留下了还在呆呆发愣的司马颖和司马彦。

就这样，又平静地过了几天，这天晚上，身为凤弈营新都使的洛婷照例召集了司马颖，司马彦，程姝和朱妍若四位仟尉商量军事部署。洛婷在一通又臭又长的讲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把东原关的防务甩手扔给了手下的四名仟尉，就回去睡觉了。

四名仟尉照例对着自以为是的洛婷发了一通牢骚，司马彦看众人安静了下来，清了清嗓子。

“我们好歹都是跟着公主出生入死的，如今能坐到仟尉之职，且不说战功有多卓著，我们几人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跑出来，从阎罗殿前转三圈的？如今这个洛婷什么都不懂，就因为她姐姐是郡主，是女营大都督，就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难道你们就甘愿忍受吗？”司马彦对着其他几人说道。

“是啊，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朱妍若叹了一口气说道。“谁叫人家姐姐是郡主，是女营大都督呢？你有本事你去弄到嫣霞姐的脚丫，我们都听你的！”言语间，朱妍若带着一丝嘲讽。

“这还是算了，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受洛婷的鸟气！”这时候司马颖是时候地站了出来说道。

“司马妹妹，你有什么办法？”程姝好奇地问道。

“办法嘛，当然有了，那就是投奔胡国！”司马颖想了想说道。

“什么？！”听到这里，除了早就知道的司马彦，朱妍若和程姝都大吃一惊，不禁吓了一跳。“你要叛国投敌？！那你姐姐也？？”

“什么叛国投敌？你们能不能用一个好听一点的说法。”司马彦不屑地说道。“我们不是叛国投敌，只是寻一明主罢了，现在耶律柔也已经和我说了，如果能投向胡国，必能得到重用！众位意下如何？”

“放你的屁！司马彦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还没等司马彦把话说完，程姝就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程将军，做人不要这么死板，现在朝廷奸臣当道，我们这样的有志之人那有什么机会出人头地呢！现在胡国正是用人之际，我们这样的人才，洛婷她看不上，耶律柔她可是求贤若渴啊！我和颖妹妹已经和胡国耶律柔商量好了，只要能投靠她，必有重用，再也不用受洛思琳和洛婷这两人的鸟气了！”

“就是啊，我们好不容易坐上仟尉的位置，可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吗？给谁卖命不是卖命，与其在这里受洛婷的气，不如去投奔耶律柔，也不算埋没我们的一身才华了！”

“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也不能做汉奸走狗啊！你们就忘记鎏英公主怎么教导我们的了吗？”程姝还是不服气地对着二人训斥道。相比之下，一边的朱妍若反应到没有这么激烈，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嗨，别提鎏英公主了！”司马彦不屑地说道。“那昏君听信洛思琳的谗言，竟然让自己的亲姐姐带着四千多神凰营女兵去抵御五万西梁兵，这不是借刀杀人之计嘛！”说着，司马彦把耶律柔对她们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程姝和朱妍若听到这里，皆被惊呆了，虽然耶律柔说的不全是真的，但是也不全是假话。

“众位，你们想想，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啊，皇帝的亲姐姐啊，结果那昏君妒贤嫉能，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邬琳将军跟着公主也有七八年了，战功卓著，为了咱们凤弈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结果呢，洛思琳就一句话，就把她从都使的位子上给撸下来了。这样的朝廷，值得咱们为他们卖命吗？”司马彦继续说道。“洛婷想办咱们，那不是易如反掌吗？现在还留着咱们，就是因为她的人还没来，咱们现在还不想想退路，到时候别说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性命都难保呢？妍若姐，你才刚结婚吧，还没生孩子吧，你也不想你爹妈和夫君就看着你稀里糊涂被砍了脑袋，就剩一颗脑袋被送回家吧！程姝姐，你还没结婚吧！要是就这样死了，想必你也不会甘心吧！”司马彦继续劝谏道。

“强词夺理！狗嘴吐不出象牙！”程姝还是一脸鄙夷地说道。“本将军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程姝妹妹，我觉得司马妹妹说的在理啊！”朱妍若想了想，对程姝说道。朱妍若是四人里面最年长的，他说出这话，让程姝不禁吃了一惊。“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从。如今主上昏庸，奸臣当道，哪怕是公主这样忠心的人也被排挤，看来华国是气数已尽。我们干脆就投奔胡国，日后平了华国，也是功臣一员啊！”

“朱姐姐果然识时务！”一看朱妍若也同意了自己的说法，司马彦不禁大喜过望。“日后咱们就是胡国的大功臣，朱家肯定会光耀门楣！”

“你。。你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程姝看着朱妍若，气得满脸通红。“我。。我要告诉洛都使！你们合谋通敌叛国！”说完，程姝起身就要往外走。

看着程姝离开的背影，司马颖和司马彦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司马彦快步冲了上去一把搂住了程姝的腰肢，司马颖一把勒住了程姝的脖颈，将她拖了回来。

“啊~~~”程姝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自己便喘不过气来，慌乱的之下程姝一阵剧烈地咳嗽，双腿用力地等着地面，地上被蹬出了一道道黑色的鞋印，双手用力向外抽，但是被司马彦死死地搂住，动弹不得。

“你。。你们要干。。干什么？”程姝缓过了气，断断续续地对着司马彦姐妹说道。而一旁的朱妍若看着这突发事件，也惊呆了，呆呆地站在一旁。

“我们姐妹俩早就看出来了，你和洛婷早就一个鼻孔出气了！怪不得洛婷天天来找你。”司马彦盯着程姝一脸恐惧的脸庞，笑着说道。“程将军，真是对不住了，借你的人头一用，就当是给耶律柔的见面礼吧！”司马彦说着，司马颖更用力地勒住了程姝的脖子。程姝一听到这里，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无比恐惧，求生的本能让她再次奋力挣扎起来，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一样，临死前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司马颖和司马彦两人几乎捉不住程姝，眼看着程姝就要挣脱开来。

“妍若你还愣着干嘛，来帮忙啊！”司马彦看着吓呆了的朱妍若，连忙大声喊着。“我们们计划要是败露了，洛婷知道了我们一个都跑不了！”这句话提醒了朱妍若，于是她连忙拿了一根绳子，把按在地上的程姝给紧紧的捆绑了起来。这下程姝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被捆着扔在了地上，只能左右打着滚。

“你们真是铁了心要做汉奸吗？”程姝虽然被死死地捆住，但是脸上依旧是一脸怒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三人。“那洛婷虽然无谋，但是她至少没有叛国投敌，而你们呢？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我和你们共事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你们都是这样的无耻小人！”

“程将军，骂够了没有？”司马彦笑着看着程姝，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此时她眼中的程姝不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自己加官进爵的敲门砖。“骂完了，就该上路了。”这时候，司马颖也拿着一把尖刀走了过来。

程姝看到这里，知道她们是真的要拿自己的脑袋给耶律柔做投名状，心中升起一分恐惧，但是依旧是瞪圆双眼，柳眉倒竖，对着眼前的三人骂不绝口，

“把这贱人的头给割下来！妍若，快来帮忙！”司马彦看着程姝说道。这时候朱妍若也从刚才的惊愕中反应了过来。司马彦按着程姝的脊背，朱妍若抓住程姝的发髻，将她的头狠狠地向后拉着，将一截雪白的脖颈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司马颖见状，便提着刀在程姝的脖颈前比划着，找下刀的位置。

程姝被朱妍若这么一扯，脖子伸的老长，然后就感觉到一股寒光逼近，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骂声也渐渐减弱了不少，开始了低声的啜泣，身上也不住地颤抖起来。闭上了双眼，等着利刃划破自己的脖颈。

“姐~~真要。。这样吗？”司马颖看着程姝低声啜泣的样子，有些心软，看着司马彦。

“快点！”司马彦催促道。“这种事可不能心软，不然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颖妹妹快点，我拉的手都酸了！”朱妍若也跟着说道。程姝听着自己人世间最后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如今却要割了自己的人头送给耶律柔邀功。

有了姐姐的命令，司马颖也横下了心，锋利的刀刃朝着程姝的脖子处用力的一抹，很轻松地就割开了她那白嫩的肌肤。

“滋溜”一声，一股血箭从她割开的喉咙处飙射出来，染红了司马颖握着刀把的手，把她身前的一片也染成了红色。

程姝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一阵剧痛从脖颈处传来，本来呻吟哭泣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剧烈地痛楚让她清醒了一些，四肢由于条件反射，开始用力地抽搐起来，但是她被绳子死死地捆住，又被司马彦用力地按在身下，因此只能小幅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越是扭动，脖颈的豁口处洒出的鲜血就越多，自己身前也是嫣红一片。

朱妍若看司马颖已经下刀，提着程姝的发髻，用力向后一扯，脖颈处的豁口被扯长了一分，让程姝的脸正对着司马颖。程姝的五官因为剧痛几乎挤到了一起，秀美紧蹙，龇牙咧嘴着，脸上挂着泪水、汗珠和血迹，看起来亮晶晶的，多余的一丝头发也紧紧地贴在脸上，看起来样子十分得痛苦。

司马颖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自己沾满了程姝颈血的双手和程姝那痛苦而又扭曲的面容，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一切仿佛都在梦中一般，但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让她又逐渐清醒过来，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这一刀下去，自己也不再有回头路可走了！程姝是自己多年共事，出生入死的战友，她人虽然性格急躁，但是对自己也如亲姐妹一般，战场上不知道救过自己多少回了。自己却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亲手杀死了她，但是现在木已成舟，要收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司马颖再次狠下心，又是几刀下去，彻底割断了程姝前颈的肌肉。

“哇~~”一声，脖颈处反洇的鲜血从程姝嘴里喷了出来，和她颈子前面喷出的鲜血融在了一起。昏暗的灯光下，鲜红的颈血十分的显眼。司马颖几下便将程姝的气管被割断，她那起伏的胸膛终于不再动弹，带着血沫子的气泡在灯光的映射下反射着七彩的颜色，一点点从那气管中渗出，接着便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随着大脑中氧气的散失，程姝也渐渐陷入了麻木之中，甚至她觉得自己颈子处的剧痛也在渐渐地消失，只是有些冰凉的感觉在自己的脖颈间游动着。

“还没有死吗？快了吗。。”气若游丝的程姝脑海中的意思也在渐渐地消失。

“妹妹快点！小心夜长梦多！”司马彦看着只剩半边脖颈连着身子的程姝，催促着司马颖赶紧动手。不知是不是溅了程姝的颈血，此时的司马彦眼睛一片血红，露出了贪婪而又凶狠的目光，眼前的这颗头颅可不只是简单的一颗人头，而是加官进爵的筹码，随着程姝的脑袋被一点点割下，司马彦的身子也和程姝的身子一样，开始激动地颤抖起来，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这里所有的声音。

程姝也似乎听到了司马彦的催促，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眼中尽是哀求的眼神。从脖颈被割开的那一刻到现在，其实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但程姝觉得自己似乎过了一年，五官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泪水和鲜血。眼前正割着自己头的司马颖的样子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此时的程姝自然不乞求能够活命了，只是希望司马颖能够下手再麻利一些，让自己早点结束这煎熬的一切。割断了肌肉和气管后，一截灰白的颈骨显露在司马颖的面前。

司马颖并非没有割过人头，只要找到两截颈骨之间的位置，刀尖伸进两截颈骨的骨缝中用力一挑，便能轻松将颈骨分为两截。切断了颈骨，那后颈剩下的皮肉自然是迎刃而解。但是看着程姝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司马颖看到这里也是慌了神，握着尖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怎么也找不准两截颈骨间那骨节的位置，只得胡乱地在颈骨上来回滑动着，锋利的刀刃在坚硬的颈骨上来回摩擦着，发出了锐利的声音。程姝的嘴里伴随着司马颖割头的节奏，一口一口的鲜血吐了出来，再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司马颖的手越发地颤抖。

“没有的东西！让姐姐我来！”这时候司马彦看程姝身子的颤抖越来越弱，妹妹司马颖半天没有割下程姝的头，干脆松开了按着程姝的身子，来到司马颖的身边，握住了割头的尖刀，找准了骨缝的位置刀尖伸进两截颈骨的骨缝中用力一挑，轻松将程姝半截脖颈上的颈骨分为两截。程姝最后喷出了一口鲜血，随着她身子最后一阵颤动，一股尸尿从后庭喷了出来，她半睁的眼神终于失去了光芒，身子也不再颤动，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司马彦面部表情，继续将程姝后颈残余的皮肉割断。程姝这颗沾满血污的头颅便提在了朱妍若的手上了。

司马颖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一脸惊愕之情，还没有缓过神来。自己同事多年的战友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目光呆滞地看着程姝的尸体。原本连着她那颗娇艳美首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一个鲜红的圆圆的创口，几条断裂的血管依然在滴滴答答地冒血，娇嫩的肌肤已经回缩到脖子根部，露出淡黄色的脂肪，暗红的颈肉，苍白的骨茬，深邃的孔洞看上去格外不真实。

“我杀了她，这是真的吗？”司马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颤抖的双手，还不敢相信这一切。

程姝的脸上被糊上了一层鲜血，看起来就像一颗血球一般，颈中鲜血。透过血层，能看到她面容极度地扭曲，五官挤在了一起，圆润的脸廓几乎发生了变形，看得出来她生前遭受的巨大的痛苦，以致于她的脸上哀求的表情掩盖了恐惧的表情。割头的司马颖后面刀法有些乱，因此程姝的脖子割得参差不齐，颈子上一截颈骨从中突兀地伸出，肌肉、皮肤像是撕裂的布帛一样，杂乱无章地吊在断颈之下，随着她人头四处摇晃着。圆睁的双眼向上翻着白眼，紧皱着双眉，嘴巴也大大地咧着，露出两排染血的好迟和一段半伸出来的舌头，还有口水和血水从嘴角流出。程姝这僵硬的脸庞完全没了她生前的美丽和秀气，狰狞的五官大晚上看起来反而有一些恐怖。

“好了，走吧！”司马彦看着程姝的首级，拍了拍司马颖的后背，面无表情地说道。司马彦看着程姝的这颗头颅，越看越欢喜，没有一点恐怖的感觉，毕竟这是一颗能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的脑袋，谁不喜欢呢？

司马彦看了一眼被绑着趴在地上的程姝的无头尸身，没了脑袋的身子更显得娇小，平整的香肩之上连着两块精致的锁骨，两块锁骨之间是一段圆润的颈子，但是这段完美颈子终止于一块层次不齐的切面，中间冒出的颈肉，骨茬为这个身子增添了别样凄美的感觉。脖颈断口还在断断续续地淌着鲜血，鲜血几乎铺满了大帐。

“程大将军，真不好意思，借你的人头取个富贵，明年我会多给你烧一些纸钱的！”司马彦在程姝的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这一脚下去程姝的断颈处又飙射出了一道鲜血，同时后庭间一股腥臊的尸尿也射了出来，顿时帐中弥散着一股血腥味和尿骚味。司马彦看到程姝死后的囧样不禁哈哈大笑，笑的司马颖和朱妍若心中有一些发毛。

“姐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司马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也慢慢地回过了神。

“还怎么办，拿着这贱人的脑袋，去领赏呗！”司马彦接过了程姝的首级，不屑地说道。

“那走吧！”朱妍若也说道。

“对了姐姐，邬将军怎么办啊！”司马颖想起了什么，对司马彦说道。“洛婷要是发现我们走了，怕是要加害于邬将军啊！”

“也是，邬将军对我们也不错，拉着她一起去吧！”司马彦想了想说道。“要是她不肯，就绑了她一起送给耶律柔好了！”

几人打定了注意，来到邬琳的军帐里面。

“你们干嘛？”正在睡觉的邬琳被突然闯进来的三人吓了一跳，邬琳坐了起来打着手势比划道。

“邬将军，我们准备投耶律柔取个富贵，想来想去邬将军对我们不薄，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你呢？就跟我们同去吧！”朱妍若率先开了口。

“什么？你们要投敌？”邬琳比划道。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投敌不投敌的，去了胡营再说吧！”司马彦一边说着，一边架住了邬琳，司马颖和朱妍若两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要来捆邬琳。

“呜呜~~唔！！”邬琳说不出话，但是身子剧烈地扭动着，以示抗议。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司马彦一巴掌扇在了邬琳的脸上。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司马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是看你平时待我不薄，才邀请你去胡国共享富贵，你最好老实点，要是不识抬举？哼哼~这就是你的榜样！”说完，司马彦一转身，露出了挂在腰间程姝那些面目狰狞的首级。邬琳看到程姝的首级，又是一惊，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想做反抗，但是双拳怎么能敌六手，很快就被司马彦三人给绑了起来。然后一团破布塞进了嘴里，抬了出去。

“咱们一上手就杀了一个仟尉，绑了一个都使，倒时候可得和她们好好讲讲价钱啊！”司马彦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她们攻了十几天都打不下东原关，擒不住邬将军，咱们一出手就手到擒来，这不得高看咱们几眼？”司马颖也应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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