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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鲨】永动机,向日葵与蒸汽机车,2

[db:作者] 2025-08-17 06:39 5hhhhh 7120 ℃

等着我——寥寥几字已是不可逾越的应许天堑。

“啊呀,只是个玩笑哦。再陪我一会——单从胡里艾波勒打来的,就有这么厚的一沓...”

火机漫长的徘徊好歹透了老头子含来的石楠直斗。

变戏法般抛出一块又一块奶渣饼后,叽叽喳喳围来的孩子总算被他们的老大——像个血魔——拉到一边。毕竟还有数不清的故事在等候着小鬼头们的多巴胺。

仍是那时般,老爹抽斗的习气哪怕在阴雨天也是岿然不动。湿漉漉的烟草,湿漉漉的斗,湿漉漉的粘糊,湿漉漉的稠——斗底的坨坨次次都得用木勺子刮了来,这回也不会开了外。

“这次的话,和你的小妖精,搁这儿呆个多少天?”

“今天下午——下午就得跟班车进喀赞。”

尽管竭力拉高了噪门,但是身旁老者显然还是愣了好一刻,才倣来应答。

“这样啊,果真,你们俩果真还是像那时样儿,粘在一块嘛。”

屋檐下止不住笑呵呵来的烟圈,在细雨中也浸了些水汽深沉的快活气。

“不过,还有个小丫头,说给你准备了份意外惊喜。”

小礼堂老旧的铁门吱呀呀让开通路,但并没有料想中扑面而来的阴潮气。

故地重游。礼堂方方正正的水泥墙看来像极了堡垒一座。它确也担任过类似的职能。坐席卡口的连锁仍是空空如也——当年王党残军的骑兵队第一次突袭斯拉维亚茨克时,这些观众席就早拆去堆了街垒,而后这腾出的空地便一次接一次被年轻的面孔所塞满。每个清晨拂晓揪来几个嘈杂着牛皮的精怪脸蛋,晚上拖下来的横七竖八总会粘满泥土和草灰,就像那张摊在讲台上的巨幅地图一般。不可避免的,总会有不走运的小鬼头永远留在梦想的安宁。慷慨激昂的讲演与动员自然是无一律外不让那个萨卡兹佣兵反胃。只要把那家伙所做的一切都看成傀儡戏,一切便能兑冲个妥当了,何必讨个不快活?然而就算是她也不会开出这么样的玩笑。

至少,那帮小鬼还代言着世界年轻时。

内战的铁环连锁了太多矛盾。曾经一往无前的塔昌卡这时却趴窝在寂寥下的讲堂了此残生。遮掩佝偻背后线条不寻常繁复的暗红色幕布斑驳似乎也蛮像那张胡乱抹了油污的指战图。

推敲着幕后盛景入了神。老骥仍是高昂着的倔强头颅——剥落了差不多半数橄榄色喷漆的索科洛夫重机关铳——哪能容下如此这番喧宾夺主,轮架倏忽然嘎呀呀转来半圈,扯开注水口衔接的绳套,旧幕布呼啦啦落下,被帷幕掩护的马赛克拼贴画也尽数袒露开来:

极简至上的图形结构醒目在画幅背景的黑白二分。而在这番几何连组中最富张力的显然是鲜红三角的主体锐利直直楔进白色漩涡中心的势不可当。无数细小瓷砖的构筑共同为拼贴整体赋予上动的立体,哪怕身处这片无人问津的狭小厅堂,不,或许正是空间筑模的微缩外壳反而破裂出画作本身的恢宏与壮观。

眩目的马赛克螺旋却令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锁起。毕竟画幅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话,似乎不太合乎时宜。或者该说有些小小的迟到。

“还是像那时一样吝啬。我看这礼物你就收下吧,说不定过两天就易手了,依某个家伙所愿。”

银灰色短发的怪盗不知何时已经翻上听之任之的四轮敞篷车。扬起皮靴径直靠过从前被这家伙操摆无数次的机关铳套筒,摸出熟识的铝皮水壶便朝这边丢来。

“搅了你们的蜜月旅行?还真是无比荣幸。”

* *

至于那次不寻常的一面之缘,似乎还得归功于凯尔希。

那时候还是委员会号盘踞在喀赞2号线上的日子。月亮已经爬上装甲列车粗糙的铁皮,大小的炮位可算能忙里偷闲消消膛子里的火。手风琴的悠扬终于是被弹片割伤了吧,尽管如此还是引来成片的萤火。银白的乌萨斯小姐一如既往埋在小臂间吐露起白天那个驰骋暗紫色坐骑又一次跑上火线的兜帽人是怎么朝舞着马刀追赶来的王党哨骑把马匣子整个长梭子扫个干净,嚇跑这帮家伙跨下的驮兽,然后再怎么收拢溃散了的7、8连队像赶雏鸡般领下来的。红头发的萨科塔呵呵笑博士还是这么会耍老三样。

曾经也听小老虎说起过。那个铳筒长的离谱的绰号叫「马匣子」,稍短些,铳梭大小居中的称「二十响旁开门」,铳套可以衔在握把上当木托使。一般藏在旁开门铳套里的那个短铳筒则是「三把匣子」,佣兵团里的话,诨名大概唤作「bolo」。这类在炎国地方通称盒子炮的手铳,实际并不是什么善茬,连续开火的话,铳口会跳的厉害。不知为何一向重实用的炎国人偏偏对这东西情有独钟,那家伙也不例外。

只是那些黄昏血色中纷扬在背后长铳的鬃鬣,的确是有几分他从前的底色在。

似乎,他那三支手炮都是伊比利亚生产的?这也不奇怪。某个警司还曾经私底透露过龙门某次行动拿下的一批伪标莱茵的盒子炮,实际上全都是伊比利亚货。

至于他是从哪搞到这些玩意的,也并不重要。和挤在车站里的那几架被称为塔昌卡的大家伙相比,这些小物件也算不得什么。自己以前就调侃那家伙的皮夹克可以和魔术匣子相比拟。从蜜饯饼到卵型手榴弹,再到各种口径的弹夹和铝皮酒壶,简直是什么都可以随身变出来。塔昌卡,塔昌卡,这东西也像个简单的奇美拉。机关铳铳弹的索套只是很轻易的泼洒便把技术最高超的骑手抛下驮兽,哪怕对头是个顶上堆着羽鹅毛的斜叠便帽,裹着镶金线的丝带上衣套了锁子甲,翻来的袖口花饰挥起刀鞘金光闪闪价值连城的老爷,照样逃不过挨上一发就成了断线风筝的命。这帮酒囊饭袋的阔二代也比咱们高超不了多少,他总这么说笑。总而言之,如果只是在这四轮车上拨弄几下铳盾回转,就把对面那帮饭筒打成碎块的话,还是蛮疼快的。该不该说,哪怕抛掉记忆的过往他仍然还是那么喜欢支使人。

忽然袭来的沙尘刮迷了眼。列车车顶放眼西去,荒原地平的外缘已经咀嚼来太阳最后一丝光辉,举目四顾也只有习以为常的无垠萧瑟,不见了玫瑰色的草原,不见了浅蓝的矢车菊,不见了染料木,三叶草和麦穗,自然更不见山鹑,野雁和花斑土鼠。空旷与苍凉的天地间只有顽固的螽斯和依托些许水源苟延残喘的萤虫还在提醒着今年又是一个早夏。

大发感慨毕竟不是雇佣兵的习气。

不过再怎么说,这次凯尔希拉下脸来的“特别任务”也过于古怪了些。掂了掂手中密封盒标码字符是「Un pesce」的光碟,比起这其貌不详的小东西,更加意外的反而是刚刚指挥车厢中的遭遇吧。

指挥车厢内的布局好像有参照伊比利亚民居中复兴的patio式中庭做了简单修改。绿色植物盆栽,彩色地砖和简易喷水池是这种庭园缺一不可的三大构成。然而今天的泉却有些泛滥,整个车厢底部都充斥着好似积水般的粘滞液体。漆黑又沉闷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更加古怪的该是那个被身边角落好几个球形灯的灯光包围的疯修女。褪下的皮靴和长袜随意丢在一边,浮游在暗流表面,端坐在台座一侧,袒出的双腿垂在水中,被冷冷的灯火映得煞白。平日里鲨鱼修女那渗着刻骨疯狂与凶残的血眸,此刻却很容易查觉出别样的温柔。真是奇怪。是在抚摸怀抱着的另一个球灯么,举止也很是轻柔。虽然看上去同样惨淡,但明显要比其他的灯盏暖和上不少。修女把那球体紧紧贴在胸前,轻轻抚动间也在水面碎出无数星屑。

不知怎得有些不疼快。是这家伙奇怪的反差么?

听说修女喜欢星星。罗德岛上那间总忘记关闭投影仪的指挥室印证着这个传说的事实。

博士对那几个阿戈尔猎人的信任,是人尽皆知的。尤其是这个疯修女。他现在好像还是她的主治医师。早有风言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关系绝对不会止步于此。真真像个specter缠在那家伙身边才会恬静乖巧的修女,与那个驰走战场如入无人之境的嗜血刽子手确是判若两人。

就这么丢开过去了吧。还真是轻松哪。

这次凯尔希的动作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直从那家伙带队开进乌萨斯事变的漩涡以来,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全无音讯。什么经抚不和之类的怪话早在罗德岛本舰传开来,这些连炎国本地干员也少有知晓的新话词句很难不令人怀疑就是他事先散布好的。

“欢迎迷途的旅人...”

虽然这样说着,那鲨鱼修女的目光还在像蛛丝般缠裹着怀抱的球体,没有丝毫的偏离开。

“您所需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地方,在那边。恩主他,是这样嘱托的呢。”

不需要更多的指引。凯尔希指示的那盒光碟本就显摆在一具球形灯旁边。灯盏幽光早给那东西镀上一层更加显眼的银箔,而至于自己为何愣了这么久神的缘由,怕不就是眼前这个奇怪的疯修女本身。

“不快的焦灰味。不过,确实是他会喜欢的东西,呵呵...”

“等你回来...”

修女最后一句自说自话细如游丝。然而浊红的玛瑙仍然浸在怀中的灯盏。好像这球体就是那个男人的头颅一般。

* *

狠啜了一囗佣兵丢来的烈酒,呵出白气的热流鼓动填埋了檐下渐涨的雨声。孩子们也都被老爹赶走,巨大的画幕只把我和她两个人隔在黑白马赛克的背景二分。

“别告诉我你现在连喝个痛快都倣不到了。”

“那个大炎成语怎么说来着,叫罪有应得是吧。”

不错,是我认识的她。那个曾经无论何时总游刃有余的萨卡兹雇佣兵。这番刻意挖苦与作弄刁难又掺些久别重逢的别扭酸涩,是她W错不了的。

“喂喂,这措词多少有些过分了吧”

故作愠色咳咳笑呛来的酒精差点尽数灌进咽喉。浓郁的酒香和雨季湿气的拉据把疲惫的两个人醺的都有些迷蒙。

“哪怕故意摆些鉴赏家刁钻的架子,也是幅好作品。只是稍微迟了些,它的出现。”

“所以说,这就是你拿来推脱的理由。”

“就这样简单署上名的话,我可不希望让这东西再成为某些家伙酒足饭饱之后的沙龙谈资。”

“你们这号人总是这样,做些无聊的拱手,”躲闪开我的目光,仰首的恶魔溯源了暗红色马赛克锲钉的锥尖凌厉。细小的瓷砖外缘一个接一个列序了雨洼湿润的投影,看起来就像许多小小的血沫。“老头子他也拿那个什么标兵委任状烧壁炉去了,说是就拿这玩意登堂入室还不如回去打铁,”

“反正也没指望和你那海妖精相提并论。我是对这种名号的艺术没什么共情。”

“该承认是幅好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这种程度的话已经很不错了。”

佣兵却扑哧一下低头嗤笑出声。

“哈,什么怪话。真是无聊的搪塞。”

“挺无趣的,是吧。”

“说什么都有自己的生活,那某个兜帽人也...”

吐了一半的冷笑话不偏不倚,正正好梗在恶魔自诩洒脱的精怪喉头。

“啧唛,又差点落进你的圈套。”

“说实话,变化还真大呢,那个修女...”

别过脑袋片刻去,回复来的还是不服气的犟劲。

“不过无论如何,选择性失忆的的确确让人火大吧——怕不是也只有你这家伙才办的出来哪。”

“真搞什么神圣切割者,我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

“那么,请允许我再次表达荣幸,关于扰了博士,你的蜜月这件事...”

刷地跳下拖车,踏来半步摆了个真有些东施效颦的提裙礼。果然又是这番熟悉的恶魔坏笑。

“要是在岛上的话,现在这活你就该全包了。”

趁这家伙还站立未稳,把空荡荡的酒壶朝她丟了去。

“说来,那些炎国小干员...”

“哈?”

“现在在说着什么哥伦比亚大镰——这些偏僻的奇怪学名,只有你,才会从不知哪个角落里给折腾出来吧。”

“很简单的事,把这句话原样奉还就好——

衣鱼包治百病,尤医癫痫。”

“所以说,现在的话,可以把这一页给我校对了么。这回别在尾巴上再给我吃去两个零了。”

“切,还是这么会使唤恶魔。”

* *

乌萨斯南方雨季的洄游来去匆匆。变化多端的云裘与瓦蓝的天很快就又一次占据来幕布。

机车厢门嘎吱吱地打开来。人鱼的芊指还在撩挑阿斯特拉902的扳机护圈。作为来迟的惩罚自己不知何时又被鲨鱼猎手缴了械。劳伦缇娜仍然专注在调配两盏广囗杯中的乌兹瓦尔——作为南乌闻名遐迩的特色蜜饯,这道嘉肴的美味经得起7个小时的熬制。

从皮夹克内兜中摸出五月花蜜的金灿琥珀,朝劳伦缇娜晃晃。鲨鱼小姐也将铳械滑下指尖,蜜瓶玲珑便不偏不倚落在人鱼摊来的掌中芊润。

也在桌对面靠下。盘碟里涂了奶油色萨洛的黑麦面包片留着被咬去差不多一半的鲨鱼齿痕。还记得劳伦缇娜第一次品尝这萨洛——同样以乌南地方特色方法腌作的豚脂肉制品吋,还真的把它当成了奶油。本想做些旧事重提的玩笑,不过眼见面前善后处理入了神的鲨鱼少女比起雕工还有过之而不及的全神贯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鱼洒来的金黄花种却弹跳开摊在桌面的覆盆子果干,蔷薇花瓣,罂粟籽和黑刺李——分明是阿斯特拉的763子弹。扳开保险小机头,枪机拉开到底,枪匣里果真空空如也。嗬,看来这次是连子弹都给我下了嘛。

微微翘来的唇角自然是鲨鱼小姐逞意的应答往复。

压满两条十发的桥夹还是蛮顺手的。格兰多拉的咏叹悠扬作陪衬,拌开来的甜润与浓稠已经尽数包裹上广口杯中丰厚果肉和莓果琳琅。人鱼明眸水似的艳红宝石也不时让这边流转来。看来幽灵鲨是对本次回的饕餮颇有几分自信。与五月花蜜和车窗外太阳花田的无垠连锁相比,更加馥郁的诱惑芳菲该是睡美人仍然裹着昨夜简单吊带唾衣的胴体。

递过的山刺玫果干被劳伦缇娜温润的唇轻轻席了去。

“比其铳弹,还是更期待看到博士的手炮拿这些开火。”

“伊比利亚的四月花海,确实美丽的很。但恐怕也只有伊比利亚能独享这份美景吧。”

机车窗外簇拥铁轨的金色涌潮仍在川流不息。至于大北方的黑土与花,从来是被鲜红色的血液所肥沃来的。

过一刻,血渗进大地,过二刻,日轮扎根发芽,过三刻,人和没来由的死神就会复活重生。这之后泥泞的梦便跌跌撞撞追赶起现实。生命这东西在这儿就好似一粒面包屑般如此的廉价。

这片黑土地上,深埋的血和骨骸着实是太多太多。

“我看其实凡事都有例外吧?我记得,那天晚上对深海教徒的全境清算,可是连那个小审判官也吓了一跳呢。”

“那个么,哈,穿刺公的老伎俩罢了。再说了审判庭那套更成体系的高效,可不比这要逊色。”

“审判庭的话,他们配发的手炮,实际上是那种奇怪的转轮铳。博士可知其中是否有些隐密在么。”

“或许只是老爷们对自己中意作品致意的一时兴起吧?呆头呆脑的土产盒子炮,他们估计是看不上的。而且也总不能指望那帮家伙有什么兴致去翻发霉的异端羊皮卷吧。”

逐一压入两片满上的桥夹。最后的擦拭仍然徘徊在自来得金色长标尺「通天档」的细小数刻。手中的匣子在被劳伦缇娜借去作了我今年生日礼物再奉还之后,经由雕刻家小姐之手也算来了个大变样。高扬趾爪的金色德拉科肖像被繁复的花纹与阿戈尔风格几何图形众星拱月在902左侧枪匣正中,而另一侧则是阿尔罕布拉宫美丽弯顶的精细剪影交错上曼荼罗的重叠纹章——确是高超的大马士革镶金工艺,该说不愧是劳伦缇娜远远超越老阿戈尔学院派自己的手笔炉火纯青,特别经过防滑雕工处理的象牙握把,连续开火也不会有太多疏离。然而盒子炮这东西每每向工艺品前进一步,就总暴露来一寸本来弃之如敝屣的翩翩绅士们这时却前踞后恭,趋之若鹜的可掬。这分明和乌萨斯文坛后内战时代苦大仇深作文一时的洛阳纸贵差不了多少。不过,要说什么铳械就是拿来摸爬滚打而不去爱惜羽毛之类的话,那又怎么可能呢。

“说来,由伊比利亚生产流入炎国的驳壳枪,数量相当大的一批会有「日国制」三个字的刻标,很容易会被误认为是东国的舶来品。”

“是日斯巴尼亚,对吧。炎国地方对伊比利亚的旧称。”

“是。龙门地方的话似乎还闹出过不少纠纷来着。”

“这样看来,的确是模糊了身份与阶级差分的实用假面。但是,比起甘愿承受那作茧自缚的痛苦,其实完全是有离开这个选择的,博士——和我一起。”

“自作自受,吗。那不是因为,还有你在[[rb:这里 > Abyss]]么。”

侧去车窗边的娇俏脸庞划过不易觉察的赧。无边无际的金焰滚滚在湛蓝的穹空下烧得炙烈依然。

“该作肯定还是否认,哪个是你想要的答复呢,我亲爱的博士。”

轻轻舀了半勺果脯晶萤入喉,倏忽间人鱼澄净的红玛瑙似乎都直直拓开来。

“啊呀,还不错。不来尝尝鲜么。”

不待我的应答,人鱼自己广口杯的盛盈就已经推敲在面前。

交相嵌合的浓醇扰了潮涌灼热与玫红,也循上鲨鱼少女唇痕印烙的别样淡香。真是世不贰出。香料辅佐质与量的适配也全都恰到好处。红糖和肉桂的亟力渗透进苹果果肉芳香,适量的八角和陈皮则稍稍中和下杏子的甜腻。香料刺激的辛辣和梅子香的奇妙调和亦复如是。杏子,李子和桃肉囗感也同样更加细腻丝柔,又携了些杏仁和可可味。按南乌传统来的话,李子干和梨干似手都是樱桃木烟熏干燥来的。所以这般迥异的复合,究竟是乌兹瓦尔的馈赠,还是蜜果内里本质的解放呢?

鲨鱼少女却没有继续举筷。只是支绌来篷松的银色波浪,袒着浅浅的笑,围拢窗外的太阳花田。像那时恬澹的修女般静静分享起恋人的飨享。

“似乎马上就要进隧道了,看那些向日葵花田也在起雾呢。”

“好像还有一个传说,说是那时拐走机车的雾气,就是被作家丢进壁炉里的他那橡皮人偶夫人吹来的。”

“如果只是把超现实的object当作纯粹的物来使役的话,那是不是也类似于实用哲学的传统呢。”

芊指撩挑开深V领的黑色细吊带,睡美人露齿微笑的自傲含蓄在绛唇半启。

“不过,我记得博士的话,分明是更喜欢血人偶来着。”

环抱过来的幽邃四寂无声,只有单薄衣物沿顺人鱼流线滑下的摩挲回响在黑暗。

以及肉体逐渐躁热起的吐息。

*末尾部分有杂糅捏他都市传说「果戈理幽灵列车」和意大利作家兰多尔菲关于果戈理生平的虚构传记小说『果戈理之妻』。该作设定中的「果戈理之妻」是一个唤作卡拉卡斯的橡胶人偶。

*衣鱼虫自古以蛀蚀书籍的害虫而闻名。但是亦有衣鱼以文字为食,人食衣鱼后即得道成仙的民间传说与风流逸闻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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