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形

作者：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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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未曾停歇的祈祷

硕大的实验室，实验室内的墙壁上镶嵌着许多精密的仪器，几块大屏幕依次排列开来，显示着许多意义不明的代码，虽然实验室内的大小物品都被整齐的放置着，而硕大的实验室内，也只剩下一个人，蹲下身来，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站在玻璃器具之中的少女。

“该醒了。”文衍轻挑眉看向躺在透明器具底部安躺少女，轻声命令说。

而即下一刻，位于透明玻璃器具之中的少女，原本紧闭的双眼上的眼皮轻轻的颤着。她身外单薄的短袖所掩盖的上身躯体内，在心脏的位置短暂的闪烁了几下温和的绿光。紧随其后，她的四肢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动了起来，先是那洁白，似寒玉般纤细毫无杂质的手，微微泛着冷意，似是没有温度那样。五根纤细的手指，先由指端开始颤动，随后发出了突兀的机械声的同时，那五根手指也开始缓慢的收回在掌心。

她的下身，穿着黑色的短裙，而接下来便是那修长，灵动，肥瘦适中的双腿，光滑而白嫩，纤细而小巧玲珑的足部，她的脚偏小，雪白之中透漏着些骨感，深陷着的足弓，率先的有了某种反应，五根水灵的脚趾头轻颤着。

而那柔和的灯光洒在了她安静的脸颊上，黑色的秀发直洛肩处，纤细的眉毛松展开，她如一个公主那般，安然沉睡着。她缓缓睁开眼。一双美丽的眼睛，却带着空白和迷茫的思绪，渐渐的，她的双目的视线开始清明。

“是在开机么。”文衍站起身来，靠在墙边，轻轻的托着手，看着眼前的少女，分析道。

少女没有回应，而是木讷机械化的，从自己所处的器具之中站了起来，随后不顾满是灰尘的地面，就直直的将那双雪白干净的小足踏向地面。

“文衍，我好像睡了很久。”少女开口，声音轻灵带着淡淡的幽远感的少女音。

文衍侧目看了一眼少女躺下器具旁的一块屏幕，轻轻的看了一眼，便回应着说：“大概休息了五天吧。”文衍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身后的少女也当即跟上，冰冷落灰的地板上，传来少女的足音。文衍的眉毛轻挑，即便是身后少女数次的询问声，也没有回头，而是冷漠的走着。而身后的少女，则用视线来回的扫视着实验室，她的记忆，忽然的有些混沌，有些茫然，或看到一个工具没有出现在记忆的位置，而是出现在另外一个位置。

思考却百思不得其解，走着走着，少女突然撞在了墙壁上，看似娇小柔弱的身躯，却反倒的是将坚固的墙壁给压下去几分，她没有因为脑袋撞到坚固的墙壁而痛的发出声，就连周皱一皱眉头都不曾有，而少女的脑海顿时的只有一个想法，从心底瞬间衍生的话语。

“对不起，文衍。”少女的话，却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这一点损失在和你七号相比，不值一提。”文衍嘴角微微上扬的说，看向面前的密码门，一只手输入了一串数字后，密码门咔嚓一声打开。随即便走了进去。

里面呈现的是与密码门外实验室不同的冷清气息，而是几张椅子，一张小床，而几个货架，则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小物件，例如羽毛，刷子，挖耳勺之类的东西依次在货架上摆放着。少女扫视着，她开口问：“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用过了，可是上一次，文衍你也知道，我无法获得人类的痛苦或者快感。”

文衍不语，目光看向墙壁上的按钮，深思了许久，缓缓的伸出手方才按下，指尖轻轻的触碰着第一个按钮，紧随其后，原本地上光滑的地板，发出轰轰以及机器运转的声音，而在眨眼间，原本几米范围内光滑的地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单薄的毛毯，铺设着。文衍看了一眼地面，又看向站在门边的少女，轻声说：“再一次的，走到我的面前吧。”

少女没有停顿，而是本能的朝着文衍的位置前去，她先是抬起一条腿，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眼前的地毯此刻对她而言多了一种未知的危机感，光滑洁白的大腿抬起，那纤细小巧的足部并没有按照原本的设想直接的落下去，而是停顿了一秒，白粉的足底，带着淡淡的灰尘，慢慢的落下地上的毛毯上。文衍的视线盯着那只落下的小足，而就在落下的那一刻，少女的脸上是平静如水般，脸上也闪烁了一种不解的表情。

“文衍，这是？”少女的话说完，看着文衍并没有回应，她用着被称为双腿，双足的部件，继续的朝着前面走去，她没有丝毫的感觉，只能含糊不清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是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除此之外，她再无其他多余的感官。

少女漠然的表情接着朝前走，目光却看到了文衍手中拿出了一个小的遥控器，而在按下中间的按钮的那一刻，心脏的位置发出了淡淡幽光，而随后，衣服遮掩躯体的遮挡包裹感，让她的表情有些失控了几秒，再之后，本来踩在毛毯上，毫无感觉的双足，却突然的就像是触电了一半，从足底，乃至足弓的位置，全方位的每一处乃至每一寸，都感觉到了纤细柔软的毛毯上的绒毛，磨蹭足底的瘙痒感，而这种痒感，让少女的表情渐渐的失控，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句笑声。

“呵呵哈哈啊。”

少女轻笑着，姣好的面容展露着笑颜，嘴角的笑也在渐渐的适应了足上第一次所有的那种痒感后，而渐渐的停歇。她还没搞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至少这是她生命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怪事，她控制不住的感觉到想笑，笑的感觉上升，一时间，她的思绪胡乱的只剩下笑。少女深深的呼吸着，前后微微欺负着呼吸着。

紧接着，文衍的手放在了墙壁上第二个按钮的位置，稍有迟疑，但最终还是按了下去，而在按下去之后，地板上的毛毯，突然不同程度的前后的欺负着，乃至上面细小的细毛，也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的左右的摇晃着，如随风的蒲公英那般，悠扬飘荡，每一寸细小的绒毛，都紧贴着少女傲人的足面，稚嫩的肌肤，被细小的绒毛来回不断的磨蹭着，从而，从足底迅速的衍生出了一种痒意，先前还未消散的笑声，就再一次的发出，而又对比之前，脚下的痒感持续不断，她笑着，微小的绒毛紧贴着白嫩的脚心处，肆意的摩擦着，转动着，上下起伏不断的在足心上接二连三的划动着。

少女沉浸在绒毛为自己带来的痒感中，她笑着，原本平淡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而在此刻，被足下的痒所改变，那姣好的面容带着极大程度的笑容，她笑着，嘴角之中，也接连不断的吐露出急促的笑声，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依然在笑的间隙之中，知道自己要走过去，只是，她的双足，踩在了柔软的绒毛之上，就如同是被磁铁吸附了一样，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没什么力气了，就像是以前没电了那样，浑身的手脚使不上什么的力气。

“走过来，七号。”文衍揣着手轻声说，深邃的眼睛瞥向少女之时，冷漠之中也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怜悯。却很快便被冷漠所打破。

“是...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可是...嘻嘻嘻嘻我的脚...没有力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立刻的回应着，奈何，很快便被痒意给打断，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思绪也变的混乱着，她还是努力的艰难着的在那一连串笑之中，说出话。而在不久后，地毯上的绒毛的动作开始变的更加激烈用力了起来，激烈的摩擦着白嫩的肌肤，修长的脚趾，也被无数个绒毛一点一点的擦刷着，那粉嫩的脚趾缝之中，不知何时，一些绒毛不小心的探了进来，细小的绒毛，贴着嫩红的脚趾缝，上下左右的来回贴蹭着，从而，思绪一点一点的更加紊乱，笑的也越来越频繁了。

“走过来，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文衍轻声说。

少女听后，立刻的蓄力，好不容易的在痒的间隙之中喘息的一瞬，她的上半身颤抖着，修长洁白的大腿也在随着颤抖着，即便她想要操纵着自己的身体，却又好像觉得有什么零件坏了一样。她半天的使不上力气，她全身心的感受着足下被无数细小的绒毛拨弄的感觉。

“是！”少女坚忍了一句，她终于是使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力气，慢慢的抬起大腿，那只完美的小足被抬起在了空中，悬于半空，而突然间，因为一只腿支撑，而少女本就在此刻无法控制的身体，愈发的强烈了。她再次的忍不住狂笑着，强忍着痒感，和混乱的思绪，她控制好踉跄的自己，若不及时一些，她便将会倒在这充满痒和危机的地毯上，到那时，她判断自己再也起不来了。

过了几秒，少女下定决心的将小足，踏在毛毯上，而随后，那些柔软的绒毛便呼朋唤友着欢迎着她的到来，每一处，都极力的照顾，拥抱着，体现着自己和朋友们的热情，而少女的小足，很显然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热情。她虽然站住，娇小完好的足掌，虽然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足上的灰尘，也被一扫而光。却因为那句话，不得不再次的朝着前方走去。

“嘻嘻嘻嘻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嘻嘻嘻嘻嘻...真的没有力气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持续的笑声之中，紊乱的思绪之中，突然而来的想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法。

而正是这么一句话，文衍的表情突然的多了抹惊讶。

少女的视线模糊，有些分不清方向，再过了片刻，她强忍着，再一次的迈步，换做之前，再平常不过的路程，在此时的场景和情况下，每一步，都让她感受到了浓烈却又不得不解决的危机。她的笑持续着，少女的音色带着些不解困惑的笑，她的笑，好听悦耳的盘旋在这间专属的小房间里。

她忍耐着足下的痒感，每一次的将腿抬起，悬于空中，她都会踉跄的险些跌倒，每一次，她都会强忍着，落下，在那无微不至的绒毛照顾自己脚底的同时，又开始为下一次的前进做准备。她时刻都要忍受，地上的绒毛要将自己无助的脚丫所吞噬的感觉，思绪之中，涌现了一种不名的恐惧感。

在长时间的挠痒下，少女即将要到达了极限，一种细微的电流声在少女笑声的同时流露出，同时她的面目表情管理的也逐渐的失控，不过，好在，在这漫长的过程之中，她终于是走了过去，而在刚刚走过来，原本还在活动的地毯，停止了转动。

少女站在文衍的面前，做着喘息喘气的动作，她的上半身微微颤抖着，修长的双腿也跟着颤抖，可即便如此，少女依然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站姿。她原本白皙的脸色，不知何时微微的红了起来。

“我过来了...文衍，可以...给我休息一下吗？”少女开口问，她微微颤抖着的双手，互相的贴在身前，轻轻的揉着身上有些奇怪的关节部位。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面前的文衍，尽管心里面有了许多种结果的可能，但是她依然不知道，下一秒会说什么。

文衍目光没有看向少女，而是看向墙壁上显示的结果，随后迈开腿，就朝着房门的位置走去，一边开口回应着说。

“嗯，今天的实验结果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要到下次调校好了。”文衍的话说完，他也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位置，他目光看向少女，而少女轻轻的回复了声‘哦’之后，目光看着地面上的毛毯，久久的没有再走上前。少女的目光看向地毯，漏出了既是不解，也是畏惧的神态。

“是害怕吗？”文衍自言着说，目光看向少女，却看着她下一刻，身体各处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表情也变的呆滞再最后便的空洞了起来。而她就那么的站在了那里。文衍叹息了一口气，便走过去。

文衍微微的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墙壁，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结实有力的双手便抱住了少女的腿，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文衍紧绷的脸，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怀里的少女，纤细瘦小的身影孤单着落寞者，双眸空洞着，直勾勾的看向天花板，微红的脸颊。少女的小口不受控制的来回开闭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

“文...衍...”“零件..问...”“需，要，需，要，更换。”少女的声音持续着，文衍抱着少女，走出了这里，回到了实验室。他便将少女安放在担架上，一只手轻轻的抚向少女的秀发处，一路直抚去耳后，耳后，便摸到了一个类似开关的东西，轻轻的按下。

随后，少女的视线变的暗淡了下来，混乱的思绪，也渐渐的停止停歇，她看向白花花的天花板，也看到了文衍，她的眼皮眨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闭上。

而在少女熟睡后，文衍看向面前的屏幕，看着少女身体关节的位置出现了红色警告的标识，微微的皱了皱眉，神神叨叨的自言说：“果然还是零件的问题。”文衍拍拍手，数个机械手臂从天花板落下，手持着精密的螺丝刀和工具，一点一点的，落在少女的腹前，随着一个小鸡蛋大小的东西，在少女的腹部落下，静止几秒，少女洁白的肌肤，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功能面板，机械手臂，打开了四周的螺丝孔，慢慢的是，是数不清精密的线路四路缠绕着。

文衍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情绪终于明目张胆的悲伤，痛苦，愤怒了起来。但最后，在随着修复工作的完成，在随着按下少女耳后的开关，在少女醒来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个沉默寡言，不露情感的样子。

少女又一次的开口问。

“我，睡了多久。”少女问，她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思绪回绕在睡觉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二十分钟。”文衍立刻回答说，一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随后走了起来。

少女的视线和思绪渐渐的清明起来。少女的步伐也跟着文衍走着，一路走在实验室里，少女的内心，还有些打颤，她跟着文衍走着，她心里有些高兴，和松了紧张的情绪，看到文衍并没有选择去密码房，而是来到一处，推开了房门。

里面和实验室，和密码房内的场景截然不同，引入眼帘的是宽大的客厅，一张沙发，一个电视机，以及一张餐桌摆放着。文衍轻声说：“坐吧，等下吃饭了。”随后走向了不远处的厨房，从被堆叠的满满当当的厨房之中，拿出了俩袋封闭的料理包，连同米饭丢入微波炉之中加热。片刻，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起。

而又过片刻，俩碗咖喱饭被放在餐桌前。

文衍落座，轻轻的挥挥手，对面的少女便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勺子，挖了一勺，不紧不慢的送到嘴边，刚准备去吃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文衍吃的很慢，很没有胃口的样子，她静静的盯了一下，随口的说：“文衍，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好像很久没有进食了。”

“嗯，早就吃不下什么东西了。”文衍轻声回应，又将眼前的食物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了起来，什么味道，他早已经不在乎了，他在意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少女端坐着，将勺中的米饭，送入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一点一点细心的吃着，尽可能的不发出一点的咀嚼声。而文衍，吃了一半，就拿来了一罐咖啡，喝了起来，眼角的黑眼圈仿佛又深刻了几分。少女一点一点的认真的吃着碗中的食物，直到吃完，达到了一个限度。

“嗝...”少女反应很快，用一只手捂住嘴，但是依然发出了一句不太雅观的饱嗝声。少女的脸颊顿时的浮现了一层红晕，饭后，少女的双手伸到胸前，合并着的做着感谢和祈祷的动作，她认真的说：“虽然我无法依靠这些转变成为维持自身的能量，但是，咖喱饭的味道很好！谢谢文衍的招待。”

“这种话没有必要说了吧...”文衍有些无奈的看向少女，嘴角微上扬的苦笑一下，拿起吃完的碗勺，就到厨房清洗了起来。而少女则很工整的，坐在餐桌前，静静的等候着下一步的安排，在文衍处理完了碗盘后，文衍便传达了下一步的说：“我们看电影吧。”“好。”少女回复一句，乖乖的从椅子上起开，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护着膝。

文衍侧头询问说：“那我们看一部爱情电影吧。”

“好，都听你的，我会陪着你的文衍。”少女认真的回答着说，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随着电影开始播放，文衍并没有很专注的看着，时而看看电视机的画面，时而侧头看向少女，而她，则是专注于的看着，俩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机的画面，半天都忘记了眨眼，直直的看着电视机的画面。她的眼睛和视线看着电视机上面的画面，看着男女主一步一步认识，一步一步发展成恋人。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能理解。

可是当，热恋过程中，男女主拥抱在一起之后，互相情意浓浓的看着对方，互相说着爱，少女的双眼突然的有些发愣，有些理解不了，因为这样的爱，好像和自己之前随便说的爱不一样，她看着屏幕上，二人的眼睛，只装得下对方的样子，心在砰砰的跳着。双手也在洁白的双腿上，来回的交织着，半天的有些疑惑。

直到电影结束，少女脱口而出的就开始问，说：“文衍，明明都是一样的话，为什么这一次的我爱你，我感觉和以前看的电影都不一样？”

“这样吗...”文衍看向少女沉思了片刻。

少女意犹未尽，她接着试探性的问：“文衍...还要再看电影吗？”

“不了，太晚了，该休息了，下次吧。”文衍说完，少女的眼神中有些失落和失望，‘哦’了一声。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困，而且...我已经睡了好多天了。”

文衍慢慢站起身，弯下腰，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小脑袋，说：“不管怎么样，给机体休息休息也是好的，对吧？”

“嗯！那我洗个澡就去睡觉，文衍，晚安，不要再去实验室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少女点点头，站起身，看向面前的文衍说出了接下来的打算。

少女回到了自己被打扮着粉色卡通的房间里，来到衣橱，打开衣橱，拿出了俩件衣服抱在手里。走到浴室，她褪去身上的衣着，漏出姣好的身姿，轻轻的拧开浴缸的水龙头，坐了下去，她尽管有些不解，因为如果洗澡的话，自己的机体是有进水失灵的可能的，但是文衍的话，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她靠在浴缸里，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一点一点的没过自己的小腹。

她想着，今天的实验，自己已经被所谓‘痒’的感觉，而难受的说不上话了，这样的感觉，好像只有偶尔短路，会有的控制不住身体的样子吧，她想着今天的自己被自己的双脚痒的死去活来着，她轻轻的盘起一只腿，将一只腿收到小腹边，她看着自己的脚。

心想着，这应该是能称得上一双好看的脚吧。

少女突然的闪烁出了一个想法，伸出一根手指，停在了自己水润的脚心前，那一刻，她犹豫了，想着自己如果又被痒的死去活来，用学过的那些知识而言，是找罪受吧，少女想着，最终，修长的手指，还是落下，随着提前下一步的动作，在娇嫩的脚心处，顺着纹路划了一道。

而就是这么一下，少女便突兀的笑出了声，尽管她有所心理准备，但是突然的笑出来，还是令她的心里愣神着。她心里即使视这种感觉为危机，也视这种感觉为需要继续探讨的事情，矛盾的心理，促使着她，接着在自己的脚心上划着。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微的头皮发麻的感觉，在热水中浸泡着，让少女的脸颊，随着自己拨弄脚心，所造成的痒感笑出后，而变的泛起粉红，她感觉到了自己脚上，乃至皮肤，乃至皮肤下的神经，剧烈的痒感，迅速的飞升到脑海和思绪，汇聚成一股自己无法抵挡的痒的洪流，使得她毫不犹豫的笑出声来。

“呼啊...呼...”少女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自己尤物之称的小脚，不自觉的，犹如调皮的鱼儿，在水中活蹦乱跳着，五根玲珑的玉趾，也不自觉的在水中分开，淡淡的痒意，还在脚上徘徊，让其发出短促的轻笑。

少女没有洗澡的观念，又过了会，她才站起身，因为她判断到，自己如果再泡下去，进水的可能性会增加，为了防止这份危险，少女从浴缸站起，拿着面前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遍一遍擦拭着，直到再无一点水珠，再最后，她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脚，陷入了思考，但是最终的她，还是硬着头皮迎着危险，弯下腰来，用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脚上的水珠，乃至脚趾缝里也是如此，此过程，少女的笑声，又是不曾间断的发出。

当十分钟后，少女才喘息着，穿上了自己拿的淡蓝色的睡裙睡衣，她走出浴室，看向自己房间隔壁，文衍的房间，紧闭着，想要问候的话，收回嘴里。她坐在床边，双腿悬着地面，来回的晃着，白皙的双腿，轻轻的晃着，她怀里抱着一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她抱在怀里。

少女的房间不大，不过刚好的容纳一张床，一个衣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消遣方法，就连窗户，也不曾有。尽管如此，少女依然感激和庆幸着生活着。

她抱着怀里的玩偶，用手揉了揉玩偶的脸颊，自言自语的对着不会回答自己的玩偶，说：“好多天没有见了，想我了吗？”

她一如既往的等待了几秒，可是，并没有和文衍一样的回话，玩偶还是静静的在自己的怀里，没有声音，少女的心里有些难过，她轻轻的将手，托在玩偶的脑后，轻轻的帮玩偶点了点头，如此幼稚的游戏，却让天真的少女，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抱着玩偶，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她最终，还是准备和文衍告一声晚安。她来到紧闭的房门前，一只手抱着玩偶，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说：“晚安，文衍，我要睡觉了。”

少女站在房门口，等待了一会儿。文衍的声音才缓缓出现，“晚安。”

少女心满意足的结束一天的任务，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安躺在床上，和自己的玩偶，盖在被子里，一会儿，少女闭上了眼睛，只剩淡淡的呼吸声。她的睡颜，美丽而温和。

在少女睡着后，文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少女未关的房间里，他站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少女的面容，他本来微微的笑容，顷刻间，便被与她一样容颜的那段回忆给打断，恐惧，愤怒，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文衍有些厌恶，他控制不住的发出声，但是他的声音并不足以唤醒少女，他用着几近失控的语气，越来越大，他看着眼前睡着安详的少女，他接着不解的问：“为什么...”他的视线颤抖着，模糊着，闪烁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画面，她的出现，曾带来欢声笑语与期待，却又最终的，沦为了灾难和痛苦。

“我会完成他们的愿望，再来一步一步的掠夺我所给予你的全部。”他看向少女，沉重的语气吐出。

在那个平静灰暗的夜晚，文衍久久的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他的心里早已经笼盖上了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他的心里为完成友人们的愿望而努力，也想着如何去折磨着她，让她去痛苦被掠夺所有，只是，当黎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思绪也就此的停止。

“文衍，早上好。”她的声音响起，将文衍的思绪给打断，文衍愣愣的从书桌前站起来，摇晃了一下昏沉沉的脑袋，点了点头。“为什么又是一晚上不睡觉，你，好像很痛苦很悲伤...”少女问，她看向文衍，不知何时，笑容的消失，而时常看到他痛苦难过的表情。

文衍并没有回答来自少女的关心，而是语气一转的说：“机体修养的怎么样？”

“嗯，没有什么问题，休息的很好。”少女说。

“那我们今天开始测试改善一下动力模组，让你更像一个女孩子吧。”文衍托了托下巴微笑说。少女愣愣的问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可是，那样的话，以后文衍有什么事情，我就无法帮你搬东西了。”文衍摇摇头，说：“不用，五号和六号会帮我干重物的，你的机体很珍贵。”

“好。”少女说着，便跟在文衍的身后，走向实验室。

来到实验室，少女一如往常的坐在实验室的担架上，一如往常的，在她为数不多醒来的时间里，坐着改善自己身体的工作，她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一大半，都是在这样的场景里度过，她唯一的方法，就是看向眼前的天花板，回忆着以前所发生着的事情，她安静的从来不会出声，文衍告诉过她，要做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尽管耳边传来的电钻的声音，从开始的平静，再到后面，让她恐惧，害怕，可她依然压着心头的恐惧，乖乖的躺在担架上，等待着文衍给予自己的所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看向天花板，直到那道熟悉的哒哒声响起。少女这才从担架起身。她吐息着，漏出事成之后的喘息感，文衍微笑着，手里捧着咖啡，侧头看向墙壁上的数据，开口说：“今天剩下的时间，你可以自己掌控。”

“唉？真的吗？真的吗？”少女惊讶的唉声，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很快，在看到文衍的样子，她依然活泼兴奋的问了俩声，直到完全的确定，今天，有自己的时间。

她高兴的和一个天真的女孩一样，高兴的上蹿下跳着，欢呼雀跃，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我今天想去学习一下知识，然后看看电影，可以吗？”少女抬起头，看向文衍，询问着意见，文衍点点头，苦笑一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说：“这种事情，通常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因为今天的时间是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文衍。”少女说。

少女来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心里有种自己也说不清的高兴和满足，或是因为今天的自己，拥有了难得掌握自己生活的机会，她看着屏幕上的电影，即便，很多行为，她依然无法理解，可她视其是为数不多喜欢做的事情，最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跟着文衍了。她看着一部一部电影之后，她依依不舍的关上了电视机，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能让自己看得高兴，看得让自己没电，那是一种危险的情况。她学习着知识，看着硕大的书房的那些书籍，不知何时，那些书籍从专业类型的书籍，转变成了一些温情，动人的故事了，她看着，偶尔也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温情。

晚餐的时间到。

少女坐在餐桌前，一如往常的等待着文衍将食物端来，一如往常的，速食食品加热。文衍将食物放在餐桌上，刚刚落座，便看到了少女的眼睛，她的目光柔和，明净清澈，水汪汪的正盯着自己。

“今天学了什么吗？”文衍的眸子，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湖底，深邃，神秘，既温柔，也带着点忧伤。

“学了很多很多，看了好多电影，看了好多书，文衍，你之前说的生日礼物还算数吗？”少女问。

“当然算...不过那会的你，还没有现在这么灵活，并不懂得礼物的含义是什么，现在的你，应该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文衍看向少女，眼神有些好奇，少女则不以为然，她浅笑着，她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要自己的名字。”少女缓缓的说。

文衍一愣，下意识的回答说：“可是，七号不是你的名字吗？”

“七号是我的名字，但是我感觉文衍你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如果不喜欢的话，就请帮我换了吧。”少女浅笑着说，眼中也带着丝丝温和的笑意。

见到她，文衍眼神里的寒意，顿时消散，眼眸里被笼罩着的痛苦，仿佛散去，变的清澈了起来。

“愿望的机会，是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且只有一次，真的只选择这个吗？”文衍又一次的问。

少女认真的点了点头。

第三章：自己究竟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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