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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火解成仙

[db:作者] 2025-08-17 06:39 5hhhhh 7100 ℃

1v1纯爱,本章为背景铺垫与交代人物,毕竟没有铺垫就直接do的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纯爱里的异端!

如果大家觉得文笔能看下去的话就会从第二章开始进入正文了,目前设定的是孤僻阴郁系大姐姐x叛逆少年,可能是自己xp太小众了,只能试着自己产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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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屋门前站立的老者一脸凝重的抬头望着零落的点点星光,虽已接近六月酷暑,但远离繁华都市的深山中不时拂过的微风依旧夹杂着一丝属于晚春的凉意。

  老者身前的台阶上生长着一层薄薄的绿藓,青翠蔓延其间。覆盖着院落里青石板上的枯焦树叶随风而动,勾勒着晚风末梢的形状。院外是一片幽森的竹林,一道小径蜿蜒贯穿,竹荫婆娑,如翠屏横织,缥缈莫测。

  在月光所渗不透的竹林下方所遮蔽的是隐隐探出枯焦竹叶一头的新生嫩笋,以及向着连接院内小径所野蛮生长的一簇簇及腰绿丛。

  绿竹们只能三五成群地抱团生长,其间的缝隙被各种绿杂所充斥。

  身后虚掩的老旧木门为屋外幽暗的庭院点缀上一缕浊黄微光,黑暗中的竹林在夜风的吹拂下竹叶轻摇,音韵悠扬,却为这并无鸟叫虫鸣的静谧黑夜增添了一丝诡异。

  “爷爷,你还在外面吗?”一道略微颤抖的稚嫩童音从门缝内传出,“依云害怕。”

  女孩的话语唤回了老者游离的思绪,再次略带焦躁地往隐没在黑暗中的院外望了一眼,随即转身跨过门槛从虚掩的门缝间进入屋内。

  背手将木门轻轻合上,老者缓步向窗前的书桌处走去。“依云,爷爷的好友可能在路上耽搁了,你先睡一觉,明早你陈爷爷就会来接你了?”

  老人行至桌前,再次确认着桌上的物件,其间最醒目的便是桌上那本静静躺着的古籍,青红封面早已泛黄,显见岁月的痕迹。书籍旁有一套沾满尘埃的古铜文房四宝,默默地压着一沓书信,静谧而安详。

  窗户上垂着淡雅的丝绸,薄纱幽幽,轻透着窗外竹影交错间的绿幕婆娑,飘渺莫测。可若将屋内昏暗的灯光熄灭,窗外的景物便在若隐若现间好似不再安宁,在夜风吹拂下犹如一个个疯狂晃动着自己身躯的瘦长鬼影,令人发怵。

  “爷爷,你能不去吗?”依云从被窝中坐直身子,转头看着爷爷佝偻着身子,一手颤巍巍撑着桌面,一手缓缓地将轻纱后的窗帘拉上,隔绝了窗外的景物。

  听见依云的话语,老者伸向书桌的手微微一颤,仅仅停顿了一刹便继续将书柜门打开,取出一个铺满落尘的布包,低头掩着鼻轻轻拍打其上的尘埃,刻意避开依云的的目光。

  随着一阵颗粒飘落至地面,布包上浮现出的花纹已然模糊,一角轻轻翻起,它仿佛有着一颗沧桑的灵魂,在这书桌上,与古籍、文房四宝相映成趣,共同谱写着一个时代的古典画卷。

  “父亲嫌依云调皮不要依云了,依云已经不调皮了,爷爷也不要依云了吗?”见爷爷无视了自己,依云不禁急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向爷爷哀求着,“带依云一起走吧,爷爷,我以后一定很乖的。”

  饶是早已下定的决心,听着孙女这惹人怜爱到心疼的话语,老者尘封的内心也不禁感到一丝苦楚。

  不待心中的裂缝蔓延,老者便深呼一口气,再次把自己的内心重重地封闭起来。“依云,爷爷老了。”

  老者将逃避的目光缓缓移向依云,目光接触间只见依云的双眼早已噙满泪水,可她却依旧将头微微抬起强忍着不让它滑落,倔强地紧紧盯向自己。凉薄的内心骤然泛起一阵绞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不断诘问着自己的灵魂。

  张开的嘴唇微微颤抖,即将说出的话语被扼制在喉咙内,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依云,爷爷不是不要你了。”挣扎许久,老者最终也只是将心中的苦楚压下,向依云说出一个谎言,一个永远不会兑现的诺言。“爷爷只是,去寻你父亲去了,依云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父亲会离开我们吗?”

  老者将手里的布包重新置于桌面之上,转身向床边坐去。

  伸出双手将依云的上身轻柔地拢到怀里,把她的头轻轻摁在自己肩窝处缓缓轻抚她柔顺的黑发,不让她透过自己那麻木的眼眶,窥见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的愧疚。

  饶是之前早已编出一万种理由骗过了自己,可真当这刻来临时,源自自身内心深处的自私到底是让他无颜去面对纯真的依云。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依云的父亲会义无反顾的离开这个世界,亦如自己,也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的步伐,重蹈他的覆辙。

  这是他们这个家族所受的诅咒,既然身怀奇异,便难免被其所束缚。充斥世间的魑魅魍魉,与之打交道,受其益,亦受其害。

  往日里安身立命的一身神通本领,到头来,竟也误打误撞地招致这世间最大的欲望降临,为每个见证它存在的灵魂,烙印上一道深深的欲望沟壑,蛊惑着他们步入这无间贪欲。

  只是苦了依云这孩子,最终竟是留她一个稚童独自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自己在每个深夜强忍着那股令人发疯的念想,凭借着对依云的那份浓浓的不舍与责任,强撑着在离开前将依云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老友,代替自己,也代替依云父母的一份一起,让依云不再步入歧途,去过一个正常的人生。

  “爷爷真的非去不可吗?”依云靠在爷爷怀里,瓮声瓮气地向老者问道。

  见依云态度有所松动,老者也摈弃了最后那一丝不舍,紧张地向依云试探道:“嗯,爷爷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待明日你陈爷爷来接你,你便暂住他家可好?”

  就算是年幼的依云,在经历过上次与父亲的离别后,如今听着爷爷话语里的决绝同上次父亲离开时的如出一辙,哪还能不明白爷爷的意愿。心死的同时不禁生出一股埋怨深深扎根在自己那尚未成熟的内心之中,为什么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与爷爷就不明不白地相继离自己而去,自己就这么被大家所厌恶吗?

  贪恋着爷爷最后一刻温暖的怀抱,从今往后自己将一个人走下去了。埋在爷爷怀里的头向被窗帘遮挡严实地窗户看去,瞥见书桌上往日里爷爷严禁自己接触的物件,不禁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老者说道:“爷爷要离开也好,寄宿陈爷爷家也好,依云都会听话的,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爷爷能不能留给依云?”

  老者微微一愣,顺着依云的目光看去,那满桌书画仪器正是往日里自己极力避免依云接触的,自己这些天强忍着那催命般的诱惑,不就是为了让依云避开这些家族里的传承吗?

  可自己的初心早已被腐化的满目疮痍,难道自己的初心是留依云一人在世间而自己独自飞仙吗?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也罢,只要将那个物件带走,依云也就触碰不到这层黑暗了,如同先人们一般行走世间也算是将这身岌岌可危的本领传承下去了。

  又一个被贪欲所催生出的拙劣谎言,如那每次恍神间都会迸发出的低语,一遍遍地叫嚣着妄图蛊惑他抛下一切向它妥协。

  可这次,老者平日里与欲望的对抗,终究是耗尽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如今这临门一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中断的。跨过了自己那对抗贪欲的最后一道防线,顷刻间只见换了个人一般,将往日里自己极力避免污染依云世界的禁忌知识一股脑地向他怀里的小女孩抛去。

  “可以,依云只要听话,如果将这些参透后还想深入的话,还可以去我们年都会去的那间湖边木屋,进门东边的画框后面有一个暗格,里面记录着我们家族分散各处的暗间,那些地方会有你想要的一切东西。”

  听着爷爷渐渐高昂的音调,依云内心却更加冰冷,记事起便被爷爷勒令不准触碰的书籍,如今为了离开竟是这么轻率的同意了吗。

  忍着内心的苦涩,依云赌气地松开那紧紧环抱住爷爷腰肢的双手,慢慢地躺进那从被子缝隙间灌进冷气后所变得冰凉的被窝,身体转向里侧面对着墙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让老者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无处落下。

  也罢,徒劳的留恋只会加深彼此间离别的伤痕。伸出的手顺势向下捻住被褥往上轻轻盖住依云的身体,还未松开的手被床上的女孩一巴掌拍掉,在错愕中看着女孩将被子盖过自己头顶,只留几缕发丝透过缝隙摊在枕头之上。

  从未向自己展露任何一丝负面情绪的孙女,如今却对着自己散发着那浓浓的不耐与厌恶。

  艰涩的苦笑定格在老者的脸庞之上,就在之前,他还幻想着这最后一面,自己能再见一次依云那久违的甜蜜笑颜,以及那软糯的一声声“爷爷”。

  抬手轻擦不知何时漫出眼眶的一滴眼泪,起身从书桌上的布包里摸索出一支黑红色的诡异蜡烛揣进怀里,它烛身黑红,如墨如血,色彩深邃莫测,细看之下,蜡烛的形状并不规则,如同在不断的变化模样。有时它像是一条若隐若现的烛龙,盘踞于烛身之上,有时又似一滴滴凝固的血液,在烛身上蠕动。

  它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在向人们传递着神秘的警示,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却又让人不能忽视其中的奥秘。

  老人踏步至屋门前,将古旧的房门缓缓敞开。木门开合间发出低沉的呻吟之声,仿佛有灵魂在其中游弋彷徨。寂静的夜风徐徐灌入,恍若鬼手拂过,将一缕缕寒意带入屋内。

  老旧灯泡在晚风的吹拂下随风摇曳,昏黄的灯光如幽灵般颤动,忽明忽暗,犹如邪祟在其中作怪。屋内弥漫着诡异的氛围,仿佛一切都笼罩在迷蒙的幻境之中。

  而老者的身影,在灯光的晃动下,亦如幽魂蔓延,瘦影憔悴,宛如死亡的使者降临。影子似乎产生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摇摆着,犹如有一双鬼爪在拉扯,敦促着他步入黑暗。

  最后回头深深地望向屋内,依旧不见依云转向自己,床榻上裹成一团的被子不见往日里围绕身旁的娇小身影,心神黯淡,却也还是开口声音嘶哑地缓缓说道:“依云,爷爷走了。”

  话毕便不再留恋地踏入屋外的漆黑之中,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依云那布满泪痕的小脸从被褥中露出,默默地望向那紧紧关闭的房门,待到确定不会再有人打开之后,终于还是将头埋在枕头里放声哭了出来。

  随着房门的关闭,唯一的一抹光亮也消失在老人眼前,黑暗紧紧包围住了他,仿佛要将他吞噬。

  突兀地,只见老者双指一摩擦,指尖便窜出一朵火苗,火苗的微光当然无法照亮前进的道路,可当火苗顺着老者指尖窜上手里的诡异红烛时,一切都变了。

  原来漆黑的夜,宁静且深邃,可在那昏黄烛光微弱地照耀下,却足以映照出周围竹林的阴森。在这闪烁着的暗黄下,烛焰起伏,四周如幽灵舞动,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微弱的烛光闪烁不定,投射出诡谲的光影,让人心生寒意。静寂的房屋显得更加幽暗,仿佛其间隐藏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

  在它的光影之下,人们仿佛置身于幽深的迷宫,尽是未知和谜团。它是黑夜中的一抹诡谲符号,引人进入心灵深处的未知领域。

  顺着这微弱烛火,老人稳步地顺着小径旁的河道逆流而上,追溯着它位于山顶的源头。

  移步易景,当老者攀上山顶之时,半山的竹林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清泉,围绕着那一汪清泉生长的是一片樟树,它们看似无章地排布,却不经意间拱卫着其间十分醒目的一颗参天高山榕。

  待老者走近之后才借着烛光看出,这竟是数株高山榕环抱而成,老者却仿佛早已知晓般,径直往它们背阳处走去。

  借着手里红烛的微弱烛光,老者手扶着树干摸索确认着什么。终于,手一空,原本抚摸凹凸树皮的连绵触感消失不见了,将持着蜡烛的手往前一送,它们互相交融的树干间赫然出现了一道被藤蔓缠绕着的树洞。

  以手为刃,老者一掌劈开这遮蔽洞口的绿藤,毫不迟疑地俯身护住手里的红烛弯腰而入。

  跨入树木内部,瞬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

  抬首望去,由数颗高山榕所环绕而形成的内部空间,被它们生出的绿枝所遮盖,枝桠交错,翳日遮月,深浅错落地点缀其间。

  再环顾四周树干,绿幕婆娑,本该枯燥的木干上却生长着另一片生机盎然。

  脚步轻移,脚底柔软的触感宛若有一幅绿绒地毯铺展,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如莹似翠的鲜嫩苔藓滋润其间。

  在这幽静的空间里,唯有苔藓间那点点荧光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外面呼啸的夜风,透过这层层交错的绿植也变得犹如雅乐一般,宛若仙境之音景,使人神往。

  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脚步虚浮地来到树洞中央那突兀的石台之上盘膝端坐,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含入嘴中,右手秉烛,左手颤抖地缓缓伸向那微弱的焰心。

  原本微弱的浊黄火焰,在接触到指尖的刹那,便如沾上干柴般迅速攀附而上,眨眼间便包裹住了整个手掌。

  老者似是不觉痛楚一般,将左手举至身前,痴痴地盯着手上那由黄至白的熊熊火焰,内心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成了!

  内心的狂喜却并没消弥老者的理智,他迅速将那手里的红烛拂过全身,确认烛身的烛火亦由黄变白后,便将那疯狂蠕动着的黑红色蜡烛放于石台之上。

  当苍白色火焰燃遍自己全身之后,内心的激动慢慢地趋于平静,以至于兴不起一丝涟漪。苍白色火焰所燃烧着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甚至还能冷静地观察由自己身上所散发出的七彩烟霞慢慢弥散充斥着四周,直到自己意识渐渐剥离肉身之时,那烟霞终于突破树梢往夜空升去。

  与此同时,山脚一位衣着考究的老人此时正满身风尘地气喘吁吁往山上赶着,当看到山顶那一缕直直飘向夜空的彩色尘烟,不禁呆愣当场。

  良久之后才缓过神来重重地将手里的手杖往泥地里一杵,嘴里喃喃着重复道:“造孽呀!”,便加快步伐往山上赶去。

  而肉体早已枯焦的老者如果还有灵魂的话,不知会不会想到,当他在屋内从布包中取出那陈放于古朴木盒内的诡异的红烛时,被子的那轻轻颤动,竟是里面的依云悄悄地抬手露出一个缝隙,目睹了他将红烛取出木盒揣在怀内的那一刹。

  他身旁的红烛,也以不正常的速度变换着。那赤色烛身此刻竟是宛如液体一般流淌着,如鲜血滴落堆积在地面,当它凝固之后又缓缓重新攀附在烛身之上。

  被错乱枝桠所打乱的夜风到底是吹到了老者的身上,枯焦的身体竟如同烟尘般飘散在了这树洞之内。随着老者身形的消散,妖冶的红烛也慢慢沉寂下来,如同一根再普通不过的蜡烛一般静静树立在石台之上。

  不一会,一只稚嫩小手缓缓将它拾起,竟是依云一路跟着老者来到树洞前,目睹了整个诡异仪式。

  看着弥散在树洞内的七彩烟霞,虽然爷爷刚刚在她眼前以一种她不能理解的方式消失了,可她却并没觉得悲伤,倒是心底的一根心弦被轻轻波动了一下,将原本内心的所有悲伤与彷徨扭曲成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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