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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房间/Bittersweet Room,6

[db:作者] 2025-08-17 06:39 5hhhhh 3990 ℃

6. 无痛无伤

*既然不是出于爱,这样的行为究竟算作什么呢?

莲从未如此频繁地做噩梦。惠里刚住院那段时间,他精神紧绷到极限,快要忘记如何休息,更没有什么梦境可言。时间像停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刻,胸腔里的那团火焰日渐衰弱,直到他开始战斗。有时他把疼痛当作护身符,无论是正在流血的或是已结痂的伤口,还是错位甚至断折的骨头……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的火焰还未完全熄灭,这些全部都是可以忍受的。所以为什么不是他?

他避开暧昧的、投射向他的目光,那秘密于他比春梦还难以启齿,不得不让他守口如瓶。梦里两人还都穿着那种睡衣,手冢躺在浴缸里,有下沉趋势,莲走过去,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扣紧他的一呼一吸,向下压入水中。整个过程中受害者没有一丝挣扎,像极了一次过分顺利的谋杀。梦里有些地方接近真实,比如说,莲发现自己的手指被泡得发皱,但手冢看起来很不真实,真实的人溺死在浴缸里,或许不该像那幅油画中的奥菲莉亚一样美丽。地上荒谬地放着一缸金鱼,莲把它们倒进浴缸里,它们似乎对这拥挤的空间有所不满,蜂拥而上吃掉了水中的死者。水变成了红色,分辨不出哪里是血,哪里又是游动的鱼尾。把手伸进水中搅动,它们是不肯吃活人的,纷纷避开他,露出一片足以映出他面容的空缺。雕刻般面无表情的脸。莲觉得自己像被分成两半,一半仍然坐在浴缸边发愣,另一半像气体一样溢出,渴望从任何一处出口逃离。喉咙里有浓重腥味向上翻涌,莫非是血?呕吐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分娩,从中诞下的是一只金鱼,它还活着,但是正在死去,残存的生命在他掌心里翕动。生命是这样的吗?又黏又滑,他喃喃自语,以后再也不要吃鱼了。

吞拿鱼三明治散发出诱人的气味,手冢拿起塑料餐刀切成两份,像在享受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早晨,除去缺席的阳光,多么完美的假象啊。莲想,他看起来又在神游了,不会是还没睡醒吧。几乎未经思索,莲就在手冢面前打了个响指,然而手冢没被吓到,淡淡看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我没在发呆,你要吃吗?莲立刻拒绝了,把话题转到手冢身上,问起他的伤口状况。

我觉得很奇怪,手冢擦了擦手,卷起衣袖,表情惊奇,如同一觉醒来发现大陆板块发生碰撞。前一天的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莲看到钛钉下新生的淡粉凸痕,尽管他向来不在乎自身的伤口,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正常。他们对你用了什么特效药吗?食物都是混在一起的,该不会是在酒里……他们觉得受伤的人会喝酒吗?

只靠凭空猜想是得不出答案的,他们只能暂时按下种种疑惑,继续选择今日的课题。

实验者A:手冢海之。实验者B:秋山莲。

课题1:实验者B使用特定道具贯穿实验者A的手掌,确认结果后可以取出。

课题2:实验者A以口交方式采集实验者B的精液,两人需佩戴指定道具。

雄一……莲听到手冢叫出了这样的名字,他不像真司那样抱有多余的好奇心,并不会直接问起对方的事。只要他不说,那么我就不问,他的准则向来如此简单,可不知为何他很想看清手冢此刻的表情。

手冢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用拇指游过上面的纹路。贯穿可能会导致手部神经损伤,失去原有的一部分知觉,失去力量与灵敏。他曾握住雄一的手,尝试过许多种复健的办法,可若是真有哪种有效的话,也就不会被神崎士郎趁虚而入了。对于他人的不幸,手冢常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死去的人已经无路可走了。不要死,他看向莲时眼睛里似乎有哀求向外漫溢,秋山,千万不要。

莲总是对手冢突如其来的情感外露感到意外,像是路遇急雨,他又不爱带伞出门,于是从头到脚都被浇透。他曾想说些带刺的话,想说手冢自我感动,自以为是,但后来他才意识到这人根本不会在乎他怎么说,而他们其实在某些地方很像,谁也不肯在这场角力中先放手。莲想,没有什么能改变我,除了死以外。

回到正题,他该做出选择,第二次读到这几行字,他仍然觉得尴尬至极,只能想着要选伤害更小的那个,可以吗?他问。

没什么不可以的,手冢仿佛对这话的危险性毫无觉察。怪谈里常有那种求人许可的鬼怪,要是在那种情况下也答应这么痛快,恐怕要被啃食得连骨架都剩不下了吧。莲按下确认,两个人的影子彼此重叠,在不安的气氛里相互吞噬。

手冢打开道具盒,开口器是给他自己用的,剩下的又是什么东西?他每拿出一样,莲的脸色就沉下去一分。带金属链的乳夹,猫耳,手铐(还贴心地配备了钥匙)和眼罩,每一样都要用到,看到手冢眼神游移,莲反而无所谓似的脱掉了上衣。

不过是这种小事,莲先拿过猫耳戴上,想笑的话你就笑吧。手冢觉得这时候不该笑,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一直跳到眉梢,他顺手拿起乳夹,莲坚持说要自己来。这玩意虽然不至于叫人痛不欲生,但没办法忽视那种感觉,不是痛,就只是持续存在,时刻都在那里提醒他。手冢在他背后铐上手铐,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手腕,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现在他已经无处可逃了。被封住视线之前,他似乎看到了手冢发红的耳垂,平常可看不出来,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这人把头发拢到耳后了。想到这行为背后的暗示,他又正襟危坐起来,而对方的手正放在他大腿上,一点点向里摸索。

可耻的是,他的确很快就对这样的抚摸有了快感,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变得更敏感了吗?手冢这回甚至没摘戒指,按压时上面的纹路都会嵌进皮肤,说不定结束后还会多出一片压痕。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出那双手有多灵巧,更早的时候他也曾被那抛接硬币的把戏吸引过,可现在被玩弄的竟是他自己,或许在手冢眼中自己和硬币无异。手冢已经戴上了开口器,没法和他说话,安静地循序渐进,一只手捧住下端的囊袋,揉捏起两颗肉球,也许是还在犹豫接下来的动作,下手失了轻重,但莲没有叫他停手,似乎觉得这疼痛也是必要的。

开口器让手冢的唇舌变得笨拙了,他试着去用舌尖拨弄,轻微的湿润触感让莲有些不适应,但手铐很结实,没法推开手冢,只得抓紧身后的床单。莲不知道是否该阻止手冢这样做,如果只是为了更快结束,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没人教他做过这种事,羞耻和其他辨不清的情绪混杂的效果比酒精还要强烈得多,手冢跪坐在地毯上,努力想要取悦对方。还好他看不见,手冢这样想着,猫喝水般舔起之前摸索出的敏感区域。因为开口器的存在,涎水总是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手冢拿它充当润滑,将对方已经勃起的阴茎一点点吞进去。

莲蜷起脚趾,像在避免陷入过界的欢娱,可他没法再忍耐着不出声了,而后又对自己发出的声音感到陌生,那似乎不属于人类,而是某种野兽。既然不是出于爱,这样的行为究竟算作什么呢?柔软的嘴唇、口腔、舌头将他翻搅得一塌糊涂,他像一个失火的热气球,剧烈燃烧,不知何时才会彻底坠毁。手冢被顶到喉咙,呕吐反应使他更加狼狈,眼前一瞬被生理性泪水滤得模糊不清。莲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也猜到了大致情况,借着腿部力量想要后退,却被手冢按住,心情复杂地放弃了抵抗。手冢决意要用自己的方式做下去,莲很想问他是不是疯了,可他也同样被裹挟,就像落入急流里的一片树叶,头晕目眩地奔向不知哪一片海。他们漂流得太远了,莲想要回去,在那道危险的悬崖上摇摇欲坠,从那里跳下来的时候,他也终于射了出来。展开被揉作一团的废纸,上面必定写着意乱情迷,手冢险些喘不上气,听到课题已完成的提示才缓过劲来。

钥匙放在床头柜上,手冢打开莲背后的手铐,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腕被勒得发红。莲自己摘下眼罩,一把拽下胸前那串丁零当啷的,情绪没能发泄出来,倒是把自己扯得发痛。手冢一抬眼就看到他胸口,欲言又止,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好笑。莲第一反应是往浴室躲,说要去洗澡,手冢说等下,把他头上那对毛茸茸猫耳给摘下来,挥挥手说去吧,应付野猫一样的态度。

送来的漱口水有很重的薄荷气味,手冢擦干嘴边的水痕,坐在床上计算时间。今天竟然才到第四天,就连他也觉得有些疲惫了。他把玩着手里的猫耳,默念道: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莲洗冷水澡,意在恢复冷静。因为没有水汽,镜子里的影像也能看得很清。他仍然疑心会有怪物突然从里面跑出来,要是来了该怎么办?总不能向同样无法变身的手冢求救,那样只会多搭进去一条性命,毫无意义。

莲把手贴在光滑镜面上,皮肤以下的鼓动节奏接近心跳,扑通,扑通,他劝告自己不要打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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