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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にゃうみ】空氣溫度39℃

[db:作者] 2025-08-17 06:38 5hhhhh 7310 ℃

  

  

  

  

  八幡海铃被某种沉重的热潮包围。

  空气湿润、柔软且粘腻,温度在逐渐升高,夏季最是经不住热、似乎在发烧。

  八幡海铃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发烧,烧起来了、因此整个人的脑袋、思考和视界全部变得昏昏沉沉,触感也变得虚假无比。她试图睁开自己朦胧的睡眼、没有沾染过酒精的地方却酒气迷蒙。

  醉了、发烧了,在前一天的live庆功宴不小心多喝了酒心巧克力,总之应该是这样合理的结果,眼前空气变得粘腻柔软湿润仿佛只是一个骗局。

  八幡海铃不太想认为这是真的。

  

  那双眼睛。

  八幡海铃半梦半醒,被疲倦雾气和周围蒙起的汗渍水珠压着睫毛,透过厚重的夜映入眼帘的,那双眼睛,八幡海铃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眼睛。就像是人的一生总有着绝对绕不开的话题,八幡海铃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扎着小辫的女人跨坐在自己身上,她的手和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左手在和她十指相扣、女人的右手却不安分地牵引着八幡海铃的手,一场梦,一场春梦,艳情梦。就像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爱人的近况、八幡海铃不由自主的把她塑造成了某种形象——不太安分的形象。

  “姐…”

  少女的喉咙发痒,也许是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也可以说话。如果这是一场梦境、她原本应当以主人的身份,直接从那个女人身上脱逃,可是八幡海铃只是顺从了这一切。

  “■■。”

  八幡海铃好久好久、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从那个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了,久到她都要忘了有人在乎过她。久到她都要忘了、有一个人信誓旦旦地站在她面前、承诺要给她一个未来和归所。

  空气的热在逐渐上升,八幡海铃想要沉沦在酒精迷醉一样的扭曲认知之中,她想:发烧了也没什么不好,生病了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毕竟对方是那个人、而她是真的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她了。久到现在她在自己的脑海里谱写出和那个人的官能剧,久到八幡海铃不算灵光的耳朵听到那个人在床上、生怕她听不到一样地俯下身呢喃她的名字。

  她的手也传来了触感、终究是官能小说,她碰不到的地方、她一生都没办法再一次握紧的那一双手,现在正紧握着她的双手。女人的红色眼眸在这一瞬间被晕染地格外妖冶,就像是苹果。

  八幡海铃想到,那个女人就像是一颗苹果,现在、正在诱导不小心闯入伊甸园的自己将她分食。她的手放入了苹果、那其中溢出不少本来不该属于苹果的汁液,粘腻在手上。八幡海铃的右手被蛇抓着引导、像是挑逗在果核上、在苹果的柄周边打着圈,她大概是真的发烧了,看到的苹果甚至是可以溢出来汁液的、横切面一颤一颤。

  

  八幡海铃是个深情的人,她想起来自己和那个人经历的一切,也难免认为自己看到的场景是玷污了。浅紫色的头发一如既往地诱人,八幡海铃的两只手现在都在她的控制之下,若非如此,她真的会想要像以前那样摸摸女人的肌肉。发力之后硬邦邦的紧绷起来、平时又柔软到让人难以置信这是鼓手会有的手臂肌肉。

  “姐姐。”

  八幡海铃有些控制不住地这么呼唤出声,就像是那个女人一直教她的一样。她说“你应该喊我叫姐姐,毕竟我是年上。”,她又说“老是那么努力练习、也只会折磨自己的灵魂。”

  八幡海铃的人生永远绕不开和她有关的话题,一提到她八幡海铃就难以自控的泪流满面。八幡海铃的意识和语言中枢逐渐变得迟钝模糊,她很莫名其妙的、在眼前上演官能片段的时候,在自己的手指被温暖潮湿的空气所包围的时候,她自言自语出声,就像是真的把眼前的人当做了自己多年前的那个人,她说:“我现在已经能给三十多个乐队进行支援了。”

  八幡海铃想要在那个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终没抓住机会,等到她有了相应的能力,那个人却早不知道能放在哪里再见了。她的视线模糊、浅紫色的发尾小辫似乎逐渐消失、对方却眯起了眼睛,笑意盈盈地夸奖她“■■做的真是好呢。”

  八幡海铃的人生、思考和其他逻辑都被一瞬间击碎。黏液发热发烫、变成某种囚笼、戒指、紧紧的箍在她的手上、粘在她的手指上,一直垂到下半身。

  

  也许是察觉到了八幡海铃已经不再是一个沉睡着的、任人摆布的玩偶、仅仅提供出手指的床伴的一部分、随时可以更新的、更加有意思的玩具弄坏或者替代的一部分,对方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梦中、无数次幻想过的身姿现在就这样向她一个人的方向倾倒而来,第一次见面那一天,那个人穿了一件不合时宜的白色裙子。一点都不适合乐队、对于被强行拉进队伍里充当贝斯的八幡海铃来说,更是不可理解的存在,但是她又逃避不了那个人的存在——

  节奏组总是被绑定在一起,包括练习本身、以及更之后的一些私人的话题。

  第三次练习的时候,主动拉着八幡海铃加入的那一位提出加大练习强度的话。对于还是贝斯新手的八幡海铃倒是没怎么明确的压迫、但是轮到鼓手的另一边就受了难,节奏组最终是一整个音乐的底盘、对方劳累也好出错也好,八幡海铃总要和她两个人一起解决许多问题,为了之后的练习能够更加顺畅、为了能够好好的在live上给出优秀的表现从人们身上获得高评价。在所有人散场之后的加时练习中间,那个人留了多久,八幡海铃就陪她一起留了多久。

  等到从录音室中间出来的时候、对方的发尾已经尽数粘在了被汗水浸湿的后颈上。她的头发很好看、颜色很好看,八幡海铃这么认为,浅紫色总是和梦幻挂钩,垂下来的时候、加上闭上的眼睛和白色的裙子,八幡海铃有时会询问自己:自己究竟是处在livehouse的中间,还是不小心遇到了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刚进青春期,正是少女开始懵懂理解爱情的时候。乐队的人都和少言寡语的八幡海铃不怎么有交流,反而那个鼓手成为了有事没事喜欢关切一下自己的存在。八幡海铃不太擅长对待别人的善意、少女有一些腼腆的性格,被作为更加成熟的乐团人的同伴们当成调笑的话题,不过在这种时候那个人总是一言不发。她好像一直都长得很高、年龄不明、学校不明,八幡海铃自顾自地称呼她为“前辈”,那是她第一次对八幡海铃紧皱双眉,像是嗔怪一样对她强调:“应该叫我姐姐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奇怪癖好。

  八幡海铃没有姐姐,鼓手喜欢关心她周边的大小事,被喊成姐姐之后更是像模像样地尽起了姐姐的责任。那时候刚刚初一的八幡海铃被练习、痛经和睡眠不足包围,那个人自顾自地带着眼罩和枕头来了录音室,就像是故意给八幡海铃撑腰,说着“节奏组是命运共同体、要是■■还在练习,而我一个人在休息的话、会被大家一起嘲笑的!”

  姐姐并不是一个喜欢哗众取宠的性格,却为了不擅长说话的八幡海铃做了很多很多闹腾的事。眼罩被半强硬地套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像是知道一切那样、姐姐凑在八幡海铃的耳边、轻柔吐气之后对她轻声嘱咐说:

  “■■、果然,你现在还记得我呀。”

  ——不该是这句的,八幡海铃的思考,在梦中也在现实中。现在她睁开眼睛,梦中高热的现实仍然是一片泥泞,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的灵魂一起吞进去,泥泞的。像是处在长久的岩浆之中,她本来不应该忘记姐姐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的,视野里面闪出来的是已经换了发型的那个人,就像是嗔怪一样凑在八幡海铃耳边,舔舐着耳垂的同时对她提出了不满的意见:

  存在于回忆中的过去的鼓手对八幡海铃这么安慰:

  “■■的黑眼圈变得更浓了、还是好好休息吧,和我一起也好。”

  回忆和现实同态流动,混沌的、如梦一般的现在的现实中,轻咬了贝斯手耳垂的那个人上半身赤裸。她好像又一次见到了伊甸园之蛇、就缠绕在自己的身上,紧紧束缚自己动弹不得,她说:

  “呐呐、既然醒了,那么就和我睡觉吧。”

  是特别轻佻的语句。八幡海铃被刺激得猛地睁大双眼,果然趴在自己身侧的那个人、抓着自己手指的那个人,不像梦里一样,那个发型早就换了,八幡海铃想起来,属于她的小辫早就不见了。

  

  那一天高强度的练习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附近的罗森,姐姐像是社会人,轻车熟路买了便当和关东煮之后询问八幡海铃要喝什么饮料。八幡海铃的眼睛看到了——她在酒品的冷柜前面犹豫不决。

  她问“你要买酒吗”,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姐姐对她转移话题说“还有未成年在这里,怎么能买酒呢?”于是八幡海铃手伸向含酒精的碳酸饮料,只买了一瓶,姐姐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说“你还是个未成年呢!”

  八幡海铃并不能理解成年人为什么总有比未成年人多得多的特权,喝酒、抽烟、开livehouse、亦或是开房。姐姐看起来像是个非常保守的人——至少八幡海铃一厢情愿的这么认为,穿的很保守、做事也很保守。那些属于成年人的劣根性在她身上找不到半点痕迹,故作姐姐的姿态说教八幡海铃、也比任何人都纵容她这个新学贝斯的孩子,即便两人作为搭档,应该是最不能接受对方拖后腿的。

  她的目线很低,跟在身后,不抬头就只能注视姐姐的后脑。汗水和发尾全部黏腻在一起,姐姐在发现海铃视线投向那里之后,也露出了很勉强的表情。她当然也不喜欢这样、八幡海铃在心里默默记住。

  大概菜买完了需要用到的所有东西,两人一起跑到前台去结账,准确点说,八幡海铃只是单方面跟在那个人的身后。深夜的便利店反而吸引了夜行者集群,亦或者是这里在livehouse附近的缘故、总之收银台前排起了不短的队伍。姐姐卷曲手指,用指关节揉了揉八幡海铃的眼袋之后对她不做要求,于是八幡海铃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别的地方——宗旨是离开了队伍。姐姐对此表示谅解,也许是因为她是姐姐吧。

  八幡海铃折返回了便利店放日用品的货架,湿巾和纸巾拿了两包捏在手里,过了会又抓着便利店的工作人员询问什么:这些被站在远处的姐姐看在眼里,但她没多加干涉。

  姐姐结完了帐,已经先一步走到微波炉旁边、等着便当盒被加热完成抬出来。八幡海铃自己买的东西,则是用自己所剩无几的人零花钱垫付了,所幸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对于学生来说还是支付得起的价格。姐姐并没有在这方面也跟着多询问“买了些什么”,而是将沉默的权利赋予八幡海铃,她可以不说任何一个字,对于鼓手来说,作为新人贝斯的后辈买了些什么跟她都没有多大关系。

  

  便当加热很快,八幡海铃一个人先默默在便利店的小桌板上占好了两人份的位置,等待姐姐将两个盒子叠在一起端到面前、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已经摆好了,然后八幡海铃紧紧盯着姐姐的侧脸,一句话都没说。

  鼓手大概是个对生活很有仪式感的人,对于她来说。将两人份的食物分好之后就双眼紧紧注视着便当,即便八幡海铃没有和她一起,她还是自顾自地双手合十在便当前做出虔诚的表情、念叨“我开动了。”

  热气腾腾的便当冒出来的蒸汽,更加进一步地将姐姐的头发尾端打湿。八幡海铃似乎有些看不惯这样的景象,于是干脆扯了扯年长者的袖子,在对方转过头之后,双手插到她的脑后、撑开手上的皮筋,为她几乎要粘在皮肤上的发尾简单绑了个小辫子。

  她说:“因为会出汗的,头发先绑起来吧。”

  …因为?

  原话是什么来着,八幡海铃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是两者的因果关系明摆在这里、当时的自己再怎么愚钝也不会说出这样本末倒置的话语,八幡海铃是这么认为的。

  哦,八幡海铃长叹一口气,又是来自于现实的声音。她的如梦似幻的、半梦半醒的现实中间,有一个酷似回忆中那个人的人。她将清醒的八幡海铃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双手此刻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对于沉浸在回忆里的人来说,这份自由本身似乎算不上什么东西,她甚至忘了自己是自由的。

  八幡海铃只是随着下沉的意识将手给放在别人的背后、像是拥抱一样的姿势,空气很热,但是运动的行动悬停下来了,所以又变得冰冷了起来。手上的黏液像是对方从她身体和灵魂里撬开的口子,眼前做出魅惑姿态的那个人,只是想要从这之中抽取掉属于她的所有热度,一直到她的灵魂和存在全部枯萎,变成一株冰冷的干花。

  对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皮筋,像是发觉八幡海铃的意识又从梦境回到了眼前的地上,故意暂停了绑头发的手法,手伸到她眼前,五指在她面前撑开着皮筋——几乎是和当年一样的款式,八幡海铃不知道这个人居心何在,总之觉得自己又像只狗,被对方带着回忆牵引着走。

  

  从那之后姐姐就一直绑上了小辫子,几乎没有摘下来的日子。在乐队里也因为这件事张扬的很、几乎要把“■■给我定的发型你们这群人羡慕吗”给贴在身上,实际上八幡海铃也不是很懂扎头发的艺术,只顾着套圈,一圈又一圈。简单的手段里面绑住了容易飘散、粘在颈后难以处理的头发,现在属于过去的回忆又开始刺激,八幡海铃被简单的几个橡皮筋套住了圈,现在,被困在鼓手的怀里。

  被困在完全面目全非的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她有时候由衷希望自己的人生是一场噩梦、亦或是一场美梦。和她再见了、做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好,被她像现在这样用在空气中失温冰冷的皮肤、互相触碰拥抱着已经降低的温度也好。她性格沉默,不怎么爱说话,说的话却总是有些太过直接的。女人将她揽在怀里,糟糕的话已经在半梦半醒的途中说过好多次了,八幡海铃却还是没有对这个东西生出免疫,总归不好。

  

  觉察她的意识已经逐渐苏醒,祐天寺若麦抓着她的手,又不厌其烦地牵引到了自己切开一半、现在仍然在呼吸一样翕动着的苹果上,带着八幡海铃练习贝斯长出厚茧的指腹按压苹果柄和苹果核。也许是八幡海铃分明意识清醒,却要装作仍然在回忆中沉睡的行为太过伤人,祐天寺若麦不耐烦似的舔了舔她的耳朵,空出没有放到某处的一手十指相扣,凑在她的身前说:“海子,我要去了,拜托你认真一点哦?”

  是属于这个乐队的、属于这个时代的,对于八幡海铃来说,算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的新称号。

  她咽了口口水,说:“我知道了。”

  

  八幡海铃第一次碰触别人,有些生疏。她自认为乐队人所谓的抽烟喝酒玩女人只是某些过于极端的刻板印象、却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变成刻版印象本身的奴隶。烟酒因为未成年还没伸到嘴边,女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得手了。

  也许是好事,祐天寺若麦似乎经常自渎、亦或是对这方面着实有着不少经验,对于八幡海铃的生疏和迟钝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仍然细心引导着自己需要配合的搭档、引导着她来到自己需要的节奏上,然后继续她一个人的低音活动。八幡海铃对于自己并不如祐天寺若麦一般了解若麦这件事并没任何异议,对方打碎她的回忆、几乎强硬地要求她按部就班演奏的行为却还是让她感到难受。

  像是嘴里被灌进了融化的铅,恶心又痛苦,八幡海铃自己还无力从中间挣脱。按理说同伴、搭档或者是另一方面的陪伴者,拥有足够的经验对她来说不是坏事,八幡海铃那颗刚浸在自以为是的、加工美化过充满无数自己理解的回忆中间,刚刚打捞上来的心却还是湿漉漉的。就像那一天,雨特别大的那一天。

  “若麦子,你原来是有经验的吗?”

  并没有多么惊讶的语气。八幡海铃似乎已经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思考,语言中间展现不出来太高的情绪色彩,更何况在对方起兴致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任何权利和资格泼冷水。只是称呼改变了、现实中属于avemujica的祐天寺若麦管她叫“海子”,像是故意创建的全新昵称,于是八幡海铃也回击她,用同样的规格称呼她“若麦子”。

  若麦对于有些直接的疑问并没有体现出明确不满,只是轻笑了几声说:“我可是大人呀,不过未成年的海子还是不要太在意这些的好。”

  好吧,大人。

  八幡海铃无可奈何地叹气,似乎确信了不可能从她的嘴里翘出来答案。大人的话有经验人数也是对的,毕竟她一直都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说“未成年”。

  

  她并不觉得是自己在触摸别人,触摸祐天寺若麦,八幡海铃只感觉祐天寺若麦现在需要一根手指、亦或是两根,所以她擅自借走了属于八幡海铃的手指。但是相对应的报酬、八幡海铃这里暂时还一点都没收到,和不懂她为什么明明自己花高价升了单人房、却还是要半夜爬到宾馆中间给拍档开的房间一样,八幡海铃在她身上不懂的东西很多,总归是还愿意付出的。

  失误。指甲不小心碰到软肉的时候,祐天寺若麦发出了充满着负面感情的闷哼,紧接着又解放了双手,把八幡海铃抱得更紧。在怀抱中间,八幡海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指现如今的状态,只感觉到拇指触碰到的果核已经发硬,食指和中指被溢出来的汁水包围。她百无聊赖地、盲人摸象一般随机碰着每一个地方。然后按到某一处有些凹下去的点时,祐天寺的声音也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呼吸声变得甜腻又短暂。

  八幡海铃终究是个好学的,在这方面有了了解就更加深入研究。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之后她就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只不过真正上手、甚至是在喜欢的人身上亲自上手,这对于她来说是有些难以想象的。祐天寺甜腻的声音磨蹭着她的耳朵,头整个埋在她的肩上,能感觉到不平稳的呼吸随着八幡海铃的动作出现起伏,只是姐姐终究是姐姐,在这方面也仍然孜孜不倦地对八幡海铃进行教导。

  祐天寺若麦有一句没一句的提示她“手指往前”、“往后”、“靠左”或者“靠右”,又在不满意的时候警醒她手指力度如何大小调整。像是提醒她琴弦应该怎么拨动才能发出美妙的声音、这样的经历在这一天之前,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一切的八幡海铃来说的难以想象的,又切实存在的。

  她自己没有像祐天寺若麦那样,被直接刺激到了视觉,听觉或是触觉、只是弹奏的同时,欣赏若麦沉浸在音乐声中的表情。后颈已经弥漫出来细密的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发尾被绑成了那个辫子,并且,现在还在随着身体的动作而颤动。

  时间和空间变得特别粘稠,现在的这里,似乎只剩下了两个人因为劳累不断拍打在对方身上的呼吸,体温跑到室内,身体随着运动产热,周遭的空气还在一点点上升温度。然后、然后、八幡海铃在机械运动中间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忘记了外界的一切,一直到若麦在自己的怀里颤抖,轻声说“够了”的时候,她才堪堪停手。

  去了。

  八幡海铃的思考里,模糊的概念和闪光的回忆,现在全部被刻在木头上、石头上,变成粘稠的泥浆,变成事实。

  

  祐天寺若麦恢复精力很快,只是抱着八幡海铃过了两分钟,就自顾自起身拿了杯水喝起来。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年上的一方,看到浑身出了不少汗还在整理现场的八幡海铃,唐突地问了一句“你要喝水吗。”八幡海铃没有回应她,于是她把水杯直接放在了床头。

  空气一直沉默着,祐天寺若麦感觉有些热,空调开了很久,现在应当去洗澡了。

  

  洗完澡裹着出来,八幡海铃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从哪里买到了牛奶、又或者这个人真的一直随身带着。总之等到祐天寺若麦靠近时,八幡海铃也没能多说些什么,只是问她:“为什么要随身带皮筋?你的发型分明不需要绑起来。”

  然后祐天寺若麦闷闷地回复她:“只是顺手买的,顺手揣在兜里,昨天逛了下罗森看到的。”

  八幡海铃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解释,两人的话题没能发展到剑拔弩张的一步,是祐天寺主动继续询问的。

  “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一开始。”八幡海铃说,“你没改名字,我也没改名字。”

  祐天寺若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又接着问:“为什么祥子邀请我的时候,没告诉我贝斯手是你呢。”

  “如果听到我的名字,你可能就要怀疑这个乐队的专业性了——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让她隐瞒了这一方面,反正你要是拒绝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八幡海铃吸了一口牛奶,“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用任何感情绑架你的。”

  “哦。”

  “想要被感情绑架”之类的话,祐天寺若麦说不出口。自顾自地划着手机刷SNS,然后在八幡海铃喝完那瓶牛奶,准备收东西的时候,祐天寺将手机调到了自拍模式。

  嘴上神神叨叨说着“今天睡到了这么好看的贝斯手、合个照传到小号让大家都看看嫉妒死、”然后镜头只对准了两人的手,是为了保护隐私吗?八幡海铃参不透她的逻辑,只是跟着在镜头前比了个剪刀手。

  

  在祐天寺熟练打开小号,编辑起文案的时候,八幡海铃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没能维持多久的沉默。

  她问:“我可以亲你吗?”

  也许并不是她的错觉,祐天寺对着她瞪大眼睛、然后说“好。”

  只是接吻的时候仍然一手抱着开启了自拍模式的手机,两人唇齿相接分明只有一瞬间,被祐天寺用像素点烙印成了永恒。

  八幡海铃坐在床边沉默不语,只看见祐天寺放在发送框里的文案被清空,又切回了常用的账号。正当她好奇祐天寺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关注的她的账号上传了一张照片,正是那一张接吻的合照、裁掉了一些容易暴露信息的部分,配文是:

  君と。

  几乎是宣布恋情的格式。

  八幡海铃的脑中一瞬间闪过很多东西,就像是那一款皮筋在一年前就已经停止了生产。她只觉得空气热的厉害、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双手撑着床想起身,去找一次性浴巾。

  若麦看着她的眼睛,问她“要去哪?”,八幡海铃没理她,手上抱着刚找到的一次性浴巾,还没走两步,就被祐天寺拉住了。

  祐天寺说:“现在我的粉丝们都知道我们交往了。”是很不留情面的通知。也许是八幡海铃始终不给答复这件事太过刺激到她了、祐天寺若麦用有些惶恐的语调问她“■■的心情改变了吗?”,八幡海铃想到三年前,乐队解散后的那个雨夜,她说“我也许喜欢姐姐,不和我交往也没关系,之后我也会喜欢姐姐。”

  现在的八幡注视着祐天寺的眼睛,还是那么说:“没有。”没有改变,不然不会梦到你,八幡这么想。得肯定答案之后的祐天寺若麦却更加放纵、直接用力将她拉到了没能清理完的、还散发着暧昧气息的战场,整个人跨坐在贝斯手的身上。

  “那就等会再洗吧。”祐天寺说,“先和恋人度过后半夜怎么样?”

  她没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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