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下班留下来。”

冷不丁地，玉兆上显示出了太卜大人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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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太卜大人……”，青雀眼神躲闪，问向来回踱步的符玄，“您看这时候不早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刚过来就想走？”符玄秀眉一挑，“上班时间四个时辰，你看了两个时辰玉兆，翻了一个半时辰牌谱，在更衣室呆了半个时辰，你以为我不知？”

得，四个时辰的行踪全掌握了，太卜大人那天眼干嘛就盯着我看呢？

青雀不由得想。

“这妮子，还能为什么，想看你呗。”

符玄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太卜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那位太卜大人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要把一整天的疲惫都呼出去，“近来代行将军之责，也有些乏了，你好玩乐，今夜带我去长乐天逛逛吧。”

这岂不是带上级领导入牌戏的大好时机？若是与太卜大人成了牌友，往后摸鱼阿不，上班时间岂不是……

想到这里，青雀喜上眉梢，连连允诺下来。至于被太卜大人用计骗进旅馆一夜春风，又因为舒爽过头上班迟到，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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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二人乘着星槎来到长乐天，青雀本想大展拳脚，让太卜大人狠狠打牌，却不想左拐右拐被带进了一处偏殿，上书春晖阁三个大字。

青雀在长乐天游乐多年，也早不是几十岁的小孩子了，岂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只是虽然家人逢年过节就要念叨，但她也未曾寻过伴侣，更不曾有胆量进门便是。

“太卜大人，这放松娱乐的地方离这可还有段路程呢？”

“无妨，我算得今夜就此地放松娱乐最佳。”

说罢，符玄便率先进了门。

难不成这里还有高手？青雀在后面摇了摇头，领导发话怎能不从，便也跟了上去。

符玄进门来朝着前堂的狐人小姐颔了下首，便上了旋梯，青雀也跟着穿过挂着浅粉色绫罗的门扉，听着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靡音，一边烧红着连一边暗自思付：这太卜大人可真有能耐，这种地方竟眉头也不皱一下。唉，要是太卜大人来找男人我可得拉住，这消遣方式可没个样。

正巧想到这里房间也到了，没等符玄进门，青雀抢先一步冲了进去，确认里面再无别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干什么呢，急急忙忙的？”

听到身后发问，青雀的心又提了上来。

“没啥，给您开下门？”

“唉，把门锁了吧。”符玄进得门来，坐在床上，脱起了鞋子和丝袜，“你也别愣在门口，先洗个澡去。”

职场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不主动不负责，领导的心思不能乱猜。虽然青雀早就双颊泛红，此般情况不想懂也得懂，但还是得问问万一：“……咱一起洗？”

可惜话一出口，青雀就后悔了。这问的可实在是不聪明，岂不是默认了自己想要一起吗？

再一看，太卜大人自己先脱了个七七八八，倒是见得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少废话，赶紧过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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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这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要说这私人浴室虽然不比那温泉洞天醉芙蓉，却也不需要诸多礼节。更何况，本就只能容纳一人的浴盆如今挤了两人进去，肌肤摩擦之间也再没人有心思去考虑是否该点香薰的事了。

青雀努力用上班时看的牌局替换掉面前符太卜如玉的肌肤和细腻的触感，然而氤氲的水汽和清雅的花露的香味总是顺着鼻腔往上，直把脑中的牌谱打乱的不成样子，只能堪堪拼凑出符太卜躺在床上无所防备的模样。

唉，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喜欢起自己的上司可是职场人的大忌。可是啊，看到的听到的嗅到的全是她，又怎么可能不去想呢。

青雀不说一句话，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符玄自坐进来靠着青雀以后也什么都没说，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放松了起来。

这第三只眼近距离是什么样子？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青雀脑海里。她俯下身去看，自然放在水中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了。符玄睁开眼睛，没有给青雀反应的余地，仰头吻了上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冲击得青雀大脑空白，也顺势卸下防御，被攻入了齿间。

符玄用上牙轻轻咬了几下青雀的下唇，呼吸打在青雀的脸上，青雀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抽出手向后躲闪，怎奈现在正在浴盆中坐着斜靠着内壁，甚至连躲闪的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任凭酥麻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游走在全身，呼吸也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泡得头昏脑胀，符玄才若有若无地放开。

“太卜大人，我……”

“嘘——”，青雀发现符玄的语气似乎也软了下来，“今后没有旁人的时候要叫我玄儿，你可记住了？”

“太卜大人，咱——”

“玄儿。”

“好吧好吧，额玄…玄儿…？您有……有压力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就这样发…发泄，要是万一被拍下来——”

“傻瓜，”符玄又趴到了青雀身上，“这副样子只有你见过，以后也只能是你见过。”说着，又开始进攻更下面的地方：两座隆起的小山丘。

水温逐渐变凉了，青雀却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好不容易清醒点大脑也越来越糊涂，什么职权骚扰、法律规定，又或是地衡司最近的扫黄打非日期安排、神策府下发的八规六禁文件，还是博识学会研究的费尔巴哈提纲、哥德巴赫猜想，虽然刚刚可能都在脑海中泛起过涟漪，但那涟漪总也变换成面前人的一颦一笑，总也变换成面前人的气味和声音，总也变换成心底的心底没来由的悸动和似乎要喷发而出的情感。她感觉自己分不清那悸动是突如其来还是早有伏线，也分不清身下的是水还是云。

“你倒清闲，”耳边响起了刚刚还在念想着的声音，“水也冷了，擦擦先上床去吧。”待青雀睁开眼，符玄又吻了上来，半晌才说道，“今日摸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就要在床榻上付出多少力。雀儿，你可知道？”

“嗯……”

二人磨磨蹭蹭出了浴室，已经夜深了。外面的灯光暖洋洋的。

“雀儿，愣着干什么？”符玄问道。

“那个太……啊不是，玄儿，咱不是没经验嘛……”

“刚才不是已经有了吗，来吧。”符玄一伸手，把青雀拉到了床上，二人又贴在了一起。

刚才？刚才可什么都没记住，怎么办呢，第一步是什么来着？额，抓牌？不对不对，好像太卜大人没地方能抓的……

还没等仔细回忆，符玄的手臂已经环上了青雀的后颈，“那就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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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为什么会飞？

古往今来，不同的哲人有着不同的答案。如果问现在的青雀，她可能会说，在太卜大人的手指下，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降下云端了。

唇齿相交，双目合上时，青雀更感觉太卜大人似乎有种魔力，玉指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似乎更加敏感了，似乎这只青雀有风吹过就能乘着风飞上天空，更别说它们还更加深入地，仔仔细细地掠过本就十分敏感的，自己也不曾动过几次的地方。即使符玄动作结束，青雀仍缓不过神来，只能任由自己被教导第三次，第四次……终于这只无法降落的鸟儿因为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了上班时间。

符玄早已离开，给青雀的短信上也没有昨晚上的温情，好像是梦，可身体的酥麻感，凌乱的床铺，四溅的水渍，陌生的客房都在告诉她不是梦。

唉，打工人，还以为能请个假呢。青雀想着，便努力奔下楼去。

路上铃声响起，玉兆上收到了符玄的短信：这周五晚上，我这里没人，要来么？

想着昨晚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青雀脸飞上一阵红霞，慌乱收起玉兆，却不想下身没听使唤，绊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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