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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心(三)

[db:作者] 2025-08-17 06:37 5hhhhh 5490 ℃

前排预警:是包含有年龄差捏造的童养媳文学,同时也是双方共同的成长史,可能含有未成年的yellow情节,注意避雷,感谢合作。

——

古田被唤至庭中时,看见神里绫人牵着一个异国少年的手回来,并吩咐她为少年安排一个房间。古田有几分惊讶,不过没有质疑少爷的决定。

倒是有几个家仆私下里问古田关于绫人的意图,毕竟那可是一个不清楚底细的外国人,少爷怎么会带这样一个人回来呢?古田喝止他们,不许他们多嘴,在她看来,少爷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绝不是自己这样的下人可以置喙的。

“古田婆婆好。”托马非常恭敬地鞠躬,方才绫人已经告诉他了,古田是社奉行的管家,平日里有什么事找这位婆婆即可。

见少年如此彬彬有礼,古田对托马的观感相当不错,面上的笑容也慈爱了几分。

房间还没收拾出来,绫人便领着托马先进了社奉行本部。刚一进门,却见到一位少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神色雀跃,她在看到托马时迟疑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恢复。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父亲母亲都很担心你。”绫华上前来关切地问,然后转向托马,“这位是……”

“这是托马,他在离岛被人欺负,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此间发生的种种自然无法全盘告诉妹妹,绫人只得粗略陈述。

“绫华小姐。”托马也向绫华行礼,绫华很高兴,眼前的少年与自己年岁相仿,她看着托马只觉得倍感亲切。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托马以后可是要常住神里家了。”绫华笑着说,“唉,不如我先带你在神里屋敷转转吧!”

托马看向绫人,绫人眼里含笑,说:“你随绫华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向父亲汇报。”

同龄人的认识倒是很快,绫人看着托马和绫华迅速熟稔起来,顿时安心不少。他走到父亲房门前,正欲出声问候,母亲却从房里先他一步推开了房门。

“你父亲呀,刚还念叨着自己的儿子怎么还没回来。”神里华代微笑,轻声细语地说,“快些进来吧,他可等着你呢。”

绫人进门,跪坐在床前,看着母亲慢慢地把父亲从床上扶起。这些天父亲的确是老了许多,绫人垂眸,情绪复杂。

“咳、咳咳……绫人回来了啊。”父亲说一句话便要咳嗽几声,母亲温柔地拍着他的背,示意他不必着急。

“回来得晚了许多,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你也是第一次单独去见柊慎介,怎么样,那个老头子没有为难你吧。”父亲捏了捏母亲的手,母亲会意地笑,暂时退了出去。

“柊大人德高望重,没有为难我。”绫人说。

“好啦,你要是怕母亲担心才这么说那也就罢了,你还想骗我么。”父亲叹气,“咳咳……我虽然是卧病在床,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终末番已经都告诉我了。”

“……”绫人知道瞒不过父亲。

“……我不是要责怪你什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父亲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一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转移话题,“那个孩子,怎么样?是个可用之人么?”

“是可造之材。父亲,我想将他收入神里家。”绫人说。

“那便好,这种事你做决定就行。”父亲捂嘴咳嗽,绫人起身帮父亲拿毛巾,“只是有一点,绫人,有一点……咳咳……”

“父亲?”

父亲看着绫人,感觉时间过得好快。看着一个小娃娃一天天成长为足以独当一面的大人,那一份欣喜与欣慰,正是为人父母最大的幸福与幸运。然而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无法见证绫人与绫华的继续成长,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你想过吗,你与那孩子的关系。”父亲说。

“……”绫人沉默片刻,答道,“我想保护他,仅此而已。”

“重要的不是答案,绫人。”父亲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不要去做会留下遗憾的事情。”

天命有终,事事难平,但求一生顺遂,无憾无悔。

父子两相对无言,最后父亲体力不支重新躺下,绫人安置好父亲后便退出了房间。

绫人出来,看见绫华正在庭中与托马说些什么,而母亲倚在一旁的廊柱上,慈爱地看着他们。

随后绫华领着托马来见母亲,母亲很温和地拉起托马的手,左看右看,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望着绫人,眼带笑意。

“很伶俐的孩子。”母亲说。

托马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绫人轻笑着搂过他的肩膀,说:“托马今后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必拘谨。”

“是,少爷!”

看着少年眼中的孺慕之情,母亲似有所感,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着转,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垂眸,嘴角含着笑。

绫华年纪尚小,未曾察觉到什么,但是甚少有可亲近的同伴,所以对托马的到来也很是高兴。

神里一家对托马接纳得很快,然而有些家臣和仆从对绫人带回来的这个外国少年仍然颇有微词,但是碍于少爷的身份,所以无人敢明确表示不满。不过也没什么人会去主动接近托马,仿佛少年是一个需要避嫌的存在似的。古田婆婆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

托马自己倒是完全不介意,毕竟大家也只是远离他而已,又没有对他做什么坏事,他能在稻妻有一个容身之所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一开始绫人本来只想着把少年安安稳稳地养在家里,并没有让托马去做什么的打算,但是没过两天,托马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夜里,绫人正在书房翻阅文书,父亲的精力大不如前,社奉行许多公务已经移交到了自己手中。过了一会儿,托马敲门进来,手里托了一盏新的烛炬,看样子是来换蜡烛的。

“这些工作,平日不是有其他人来做吗?怎么今天是托马。”绫人有些好奇地看着托马用桌上原先快烧尽的蜡烛点燃新的这一盏,然后更换掉旧的那盏。托马若有所思,以至于心不在焉,手上不小心被烛火烫了一下。

“嘶——!”

托马下意识想缩回手,但还是先强忍着疼痛把烛灯平稳地摆在桌上。绫人拉过托马的手,细细地检查是否受伤,看到被火燎过的地方发红,只怕是要起泡,不免有些心疼。

“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绫人看着托马,有些无奈地调笑道。他带着托马去要了块冰水浸湿的毛巾,敷在少年手上。一旁的家仆看着二人如此亲昵,很是震惊,托马感受到旁人怪异的眼光,想把手抽回来,但绫人一直握着,他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少爷,我……”回到书房后,托马有点脸红,“我想学习家政,我想从最基本的家仆开始做起。”

“嗯?”绫人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少爷有恩于我,不仅救我于水火之中,还给予我容身之所。”托马说,“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但至少让我为少爷做点什么。”

托马没有告诉绫人,他今天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少爷带了一个吃白食的外国人回来,估计是少爷在外的姘头,否则也不会带回神里家。托马并不在意别人说自己坏话,毕竟当初在离岛的时候就已经听习惯了,可如果还拐带上绫人,他就浑身不舒服,心里也特别生气。他想找那两个人理论,然而那两人看到托马就一脸晦气地走开了,让托马想理论也理论不了。

虽然两人发生的事不可为外人道也,可是少爷不是那种人。所以托马希望自己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要正当地向别人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食的累赘。

绫人并不清楚这其中种种,只当是托马不好意思当个闲人,所以半开玩笑道:“那托马来贴身侍奉我,怎么样?”

这话本身没什么,可是由于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此时说出来倒是有些令人浮想联翩。托马的耳朵霎时烧红,绫人看到他这幅可爱的模样,心有所动,又觉得自己这样恶劣地开玩笑有些不妥,于是摸了摸少年的头,低声说:“好啦,我是说笑的。”

“少爷,我会当真的。”托马说。

“那托马原本想来侍奉我么?”绫人没忍住继续逗弄着托马。

托马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脸上更红了,低着头不说话。绫人也想了起来,暗自懊恼自己总想着逗少年,竟说了些对这个十五岁的孩子而言多少不合时宜的话语,搞得场面有些尴尬。

“托马,我不是那个意思。”绫人说,他一向以说话滴水不漏为长处,这可是他头一次在这个方面栽跟头,“我绝非是存了那种心思才把你带回来的。”

“少爷,我明白的。”托马点头,攥着绫人的衣角。

“我对托马的希冀是只要好好长大就可以了,如果你想去做家政的话,可以去请教古田婆婆。”绫人笑着摸了摸托马的头,没想到少年下一秒上来抱住了自己。

绫人无奈地笑,反抱住托马,轻轻拍着少年的背。“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黏人。”

托马把头埋在绫人颈窝,没说话。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绫人问。

“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感觉……少爷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托马不想给绫人添麻烦,所以隐瞒了一些事。但是绫人的好是毋庸置疑的,托马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他只知道少爷在他心中是独一份的,这份存在让他日思夜想,久久无法忘怀。

绫人感受着少年的体温,感受着跳动的心脏,自己仿佛也被感染了,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情不自禁,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托马的额头,举止间皆是柔情。

却不想托马居然顺势吻住了绫人的双唇,不同于那一夜的试探,这次的吻是无比的郑重。绫人微微惊诧,但是没有推拒,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接受这个孩子的吻,这让他显得像是一个诱拐少年的罪犯。可是他不想拒绝,一方面是不愿意让托马失望,另一方面……也许是他本身就有着这样的渴望吧。

这样的景象,是不可以被外人看见的,一旦被发现,自己顶多被说教惩戒一番,可是托马只怕是再也无法在神里家立足。绫人心中这样想着,怀抱着少年的手却圈得越发紧。两人忘情地亲吻,最后绫人竟难以自制地将托马扑倒在木制的地板上。

“托马!”发觉自己居然将少年压在身下的绫人猛然起身,神色竟难得有了些慌乱。他刚刚在做什么啊,那一瞬间居然对托马产生了疼爱的欲望,这可是在神里家的书房!

托马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压乱的衣领,眼神躲闪。

“少爷,我……是我僭越了!”

托马捧着熄灭的烛台,慌张地离开,绫人抬手想握住托马的手,到最后放弃了。他垂眸,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心里一团乱麻。面对托马,他好像总是难以克制,如果说那一晚是身中情药的缘故,可今天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本来就对托马怀抱着那样的情愫吗?

绫人望着桌上的烛台,久久移不开视线。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从那以后,托马没有再找过绫人,甚至可以说有点刻意躲着他。绫人起先还想着托马远离他一阵也好,免得两人再擦枪走火,可时间一久,绫人竟也觉得有些寂寞,想起托马看到自己时总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又有些好笑。

托马在古田那里领了一支掸子,从零开始学习做家务,可是一直不得要领,只是清扫完一间屋子就十分劳累了。这时他总会想起别人对他和绫人之间的关系的无端猜忌,想起绫人与神里家给予他的恩情,便觉得自己这点辛劳根本算不得什么。

扫除的工作极枯燥,托马总是忙碌到很晚,此时他向书房的方向望去,发现书房也亮着灯,绫人和他一样同样工作到深夜。头顶月光,夏夜虫鸣,明明是孤寂的情景,可托马却觉得无比安心。因为那日的僭越,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绫人,可是一想到少爷,心里总被一股安定的力量所填满,让他既想躲着绫人,又忍不住去亲近他。

脑中似有迷雾阻挡,他看不清前路如何,只能默默做着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比起在情感上纠结,他更相信实际上的行动,百般困惑的事,总有一天可以想明白。

绫人在窗户后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静静地笑了,眼神中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

没过几日,柊慎介居然真的亲自来登门拜访了,说是要为先前的事道歉。

社奉行大人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些,可以下床接待来客了,母亲在一旁扶着父亲,绫人和绫华则跟在身后,面带笑容。

托马远远地看着勘定奉行大人,发现柊慎介随行的役人,有一位竟是那天抢走他鸣草的武士。他赶忙躲在庭院偏僻的角落,不想被发现,免得徒生事端。

柊慎介随社奉行大人进了本部,随行的人便就在外边没有进去。那武士平日跋扈惯了,是个不怎么规矩的主,竟开始在庭中闲逛起来。

托马避无可避,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发现了。

“喂,你!”武士粗鲁地对着托马喊到,“看着不像稻妻人啊,把头抬起来!”

托马装作没听见,继续自己洒扫的工作。

那武士见托马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走近来:“和你说话呢,是聋了吗?——我是不是见过你?”言罢,想看看托马的脸,托马一言不发,往后退了几步。

“小鬼,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像你这样的异国人,我就算现在把你斩杀也不会有人替你申冤,知道么?”武士十分不耐烦,竟一把抓住托马的头发,强行让少年把头转过来,看清楚后嬉皮笑脸地说:“哦~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那天从神里绫人房间出来的外国人。怎么,被我抢了东西不服气,转而去爬神里绫人的床了?”

托马闻言目光微嗔,拎起扫帚朝武士戳去。那武士的腹部冷不丁被木柄刺了一下,暗自吃痛,一时间怒急攻心,竟扯着托马的头发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托马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当场就流了不少血,他蜷缩在角落,捂着额上的伤口,表情痛苦。武士缓过神来,面目狰狞,抽出腰间的佩刀指着托马,恶狠狠地说:“还真是个小鬼头,在稻妻的地盘上还敢这么放肆,今天我就替神里家好好教训你!”

“住手!”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在社奉行干这种事?”

神里绫华双手抱拳放在前胸,表情又惊又怒。方才柊慎介说似乎有什么事要向托马道歉,而古田又悄悄汇报说托马不见了,哥哥一时不好走开,所以绫华自己找了出来,没想到一看到托马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武士见到绫华更是慌张,居然丢下刀逃走了,绫华拦不住,于是命令几个侍从追赶,最终把犯事的武士扣下了。

其他人闻讯赶来,绫人走在最前,步履匆匆,映入眼帘的是半边脸都是鲜血的托马。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和体面,上前来把少年抱在怀里,任凭少年的血擦在自己白净的衣裳上,然后眼神冰冷地盯着被按在地上的武士。

“古田婆婆,麻烦拿些药来。”绫人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柊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请您解释一下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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