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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Stage 8 单行道(Tractor-XXXIV)

[db:作者] 2025-08-17 06:37 5hhhhh 3030 ℃

然后,战斗并没有如我想当然的那样轻易结束——呼啸而来的轰鸣被震耳欲聋的打铁声所吞噬,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睁开因本能而闭上的眼睛时,才发现那枚炮弹已经飞上天空,划出了另一条抛物线。没多久,那块焦黑便在同样黑暗的夜空中消失不见。

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副光景:熟悉的巨剑倒映出她的面孔,坚毅而又执着。肩膀因先前的冲击而微微震颤,双手死死握住剑柄,衣袖处渗下些许汗滴。腿脚也稍显摇晃,但最终还是勉力站稳,不至于被甩开倒地......

抵挡无效,躲闪无效,对攻不可能,竖切与横砍也只不过是让炮弹一分为二的行为艺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安德莉亚她,把自己的巨剑给当成了大型网球拍,直接给炮弹施加了另一方向的力,将它给偏转击飞了吗。

“呼~艾丽同学,请一定要......呆在我的......”

“安德莉亚,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必多言。”

她口中的话断断续续,每一个音节结束后,便夹杂着一阵疲惫的喘息。显然,先前的那一击几经掏空了她的身体。

倘若那台机械故伎重演,想必便不只是“疲劳”或一出惊吓这么简单了:尤其是考虑到安德莉亚作为“患者”,其社区乌托邦终端内还可能充斥各种各样不可控因素的情况下。目前的局势可说是空前的不利......

不行,现在得立即呼叫支援,当然不只是医疗护理班那么简单。必须要有能在该空间内“写入”数据的技术支援,为我们提供能够同那台老火炮匹敌的“重武器”。

“对极了,来自白鼠工厂的小姐——你所需要的‘重武器’,在这片空间正好就有。”

内心的某处,泛开了一阵淡淡的声响。宛如只会在传闻中听说的,那种腼腆而又文弱的男性文人的腔调。

看来,是“棱镜”了。毕竟能够自由地在“心之守卫”看守的空间内传输讯息的存在,也只有“心之顾问”——毕竟,前辈们曾说过,“顾问”与“守卫”不过是使用者潜意识的一体两面,而介于“顾问”是更具主动性的程式,所以在活动权限上能够高于“守卫”。

这也是设计“心之顾问”的初衷之一:协助社区乌托邦的开发者,解析使用者的内心,从而最大限度满足他们的所需。当然,他们在对抗“心之守卫”方面,也能发挥一定的助力。

“那么,它们在哪?......”

“艾丽女士,在目前的局势下,我的职责只限于此——只能告诉您有,但不能具体告诉您,它们在哪。”

“男人”顿了顿语气,旋即,他的口吻变得低沉,似乎是被某种东西给压迫至此,才会挤出这样的诡异声响:“请再想想,这个问题真的很古怪,你们真的,真的,一定需要‘武器’吗?”

是啊,确实很奇怪呐——在“对方”主动地对我们发动攻击,在我们与对方的装备间存在显著差距的情况下。难道就要放纵它肆意向我们施暴吗?!

“也对,这也是种解决方法,火箭筒就在迷宫的最西侧,艾丽女士。”

“以及,您确定自己下定决心了吗?我得提醒您一句: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完成骑双马的先例......”

“再会罢,女孩们。我已经磨好可可豆了——可别回来的太晚。”

大概是安德莉亚身上的那些问题,才会导致连她的“心之顾问”都显得如此古怪罢。不过,还是得把目光放回到最要紧的事情上:即如何处理那台拖拉机。

也就在那阵重击后,老朽的机器忽地陷入了寂静。没有装填,也没有发动,只是如一尊纪念碑般,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几块褐色的铁锈从残破不堪的外壳前落下,宛如汗滴。炮管本身也没精神地耷拉下来,崩出几枚螺丝后便滚落一旁。

看来,它的余力也仅限于此:在得知迷宫内存在杀手锏的情况下,应对策略了然于心。

唯一的问题是,除却那门火炮外,该怎么应付那台载具的其他攻击手段。毕竟,它光是冲撞与碾压就能让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可现在确实是悄悄溜走,搜寻武器的最佳时机。维持僵持状态,也只会便于对方休养生息,于它有利。

尽管就对拖拉机造成有效伤害这一问题而言,我们二人手上的武器一无是处。但安德莉亚的那把巨剑,多少还是能够起到某种牵制与掩护的作用。且在目前,只有她才能够将那把剑运用的得心应手......

抱歉,安德莉亚,可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医疗机器人从镜面内钻出,脚下的履带划出擦擦微响,一点点地向安德莉亚靠拢。而少女对此则一无所知。她只是死死地盯住不远处的机械,并若有所思。

紧贴、扣起、生成,一条袜圈便被固定在了安德莉亚的左腿上。上面镶嵌六个小插槽,都装满了金色的流质。

“安德莉亚,我有办法了。只是,这个办法需要让您充当.......”

难以启齿,可为了胜利,我最后还是得压出这样的要求:尽管这会让我同那些命令童子军的教官与大人们毫无区别。

“嗯,艾丽同学。我~我已准备好,接受一切!”

就像之前那样,她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没有回头,没有犹豫,即便是在领会了我的指令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情况下......也许,她领会到了;也许只是某种天性使然,驱动她再度默认了我的指令,不论如何。

“我相信,艾丽同学一定能够找到出口的——带领我们走出这片迷宫的出口。而在此之前,就让我,成为您的盾!”

额头上的曙光仍闪烁着澄澈的天蓝,腿间的那抹光芒也没有消退的迹象:很好,她已从先前的抵抗内大体走了出来,现在的安德莉亚斗志满满,还没到要靠这些底牌勉力维持的时候。

“如果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又或者感到疲乏的话,就记得拨下额头的蝴蝶结右翼。当然,与之相关的一切其他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少女微微点头,以一个柔和的微笑朝我示意。随后,安德莉亚的目光再度回到了与那辆战车的对峙,巨剑对巨铲,瘦削对老旧,肉体对机械,走到镜子里的人,要独自一人,直面跳出镜子外的神......

安德莉亚,也许在战时,我真的帮不到您多少。但是,至少在这次行动,我会请您喝杯热巧克力的,顺带为您换双新的过膝袜的——毕竟,腿上绑着的那些R元素液袋,也得靠注射才能发挥奇效。所以,得委屈下您的老袜子了!

跑起来,跑起来,不计后果地跑起来。现在,这个简单的动词,是我唯一能够帮到安德莉亚的方式。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没法映出自己影子的镜中走廊内,尽快的,且尽可能短的结束这场煎熬。

容纳“心之守卫”的空间,从本质上来看,不过是投射在现实世界内的一块投影。意味着,眼前所显现的一切曲折回环,都只是一层幻觉。我们在此地跋涉,完全可说是如履平地。在这里,完全可以运用直线距离最短的基本理念!

试验场是以一般的操场为原型打造的,从中心奔向四方,也不过距离百米。然而,在这里还是不能够简单的遵循现实世界内的逻辑。

为了追求在如迷宫等在内的虚拟世界内的代入感,作为强行“逾越”虚拟地形的惩罚,社区乌托邦终端自然也会将类似的感觉反馈到身上——譬如在窟窿洞上行走,便会体验到双脚降落与砸伤的感觉。当然,在这片镜之迷宫中,迎面撞在镜子上也是同理......

但为了安德莉亚,区区虚拟的痛苦又如何?

于是,我径直冲向了一片片镜子构成的迷宫围栏与壁垒——无需在意,他们不过是层虚幻的隔离带!绕开它们,也不过是做浪费时间的无用功而已。

也就在同时,碎裂的声响自耳边纷纷爆开。构成镜面的晶体分解为大大小小的无数碎块,冰冷的,锋利的不规则椎体如冰雹般砸在身前。刮得面颊刺痛,冲撞产生的反作用力也被忠实地反弹至身前。宛如无数枚沙包大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胸口与小腹......

没事,同安德莉亚那边的鏖战相比。在虚拟现实中抄近路所遭受的小小惩罚,并不算什么。她需要我尽快赶回,需要我的支援,需要我......

于是,只能闭上双眼,忍着皮肤被割裂的痛,受着浑身遭煎熬的苦,让身体如火箭一般,把风都抛在后头,埋头直冲下去,直到这片土地的最西端。

就在冥冥之中,耳边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哀叹。高高在上,扮演旁观者的“棱镜”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将他自以为是的所谓“关心”送到耳边:

“似乎,安德莉亚又一次被抛到了类似的情境当中了呢......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因此,迎面撞上本不需要自己遭受的痛苦。”

不需要提醒,也不需要回应。毕竟现在并不是时候。而我也知道,只有在战后,只有在我们一齐走向胜利后,自己才可能有某种补偿女孩的机会。

“艾丽小姐,再这样下去的话,留给安德莉亚的时间可就不多了......她甚至可能在您之前,便输掉这场冒险......”

所以,我只有绷紧全身神经,挖出这句常年蜗居在实验室内身体的极限,调动全身肌肉。让自己的速度再快些,再快些。

酸痛与刺伤的感觉混合,重击与酥麻的苦楚溶于一体,但必须继续奔跑,直到看到那把打开大门的钥匙为止。

每分每秒都因痛苦的作用而被拉长,最终变成名为世纪上的一小点。因此,自己也只能在漆黑一片,继续毫无尽头的冲刺。

也就在迎头撞上真正的墙体,身体狠狠地砸在那被涂抹千万层的厚屏障上,我才注意自己已达终点——就在不远处,我瞥见了那抹比天空还要阴沉,摸起来便能叫人想到冰块的,黑色火箭筒。数枚弹药散落在它的身旁,它们也是一样的冰冷厚重。似乎就是为猎杀那台机械而生......

拉开包袱,手边All in One的空间便显现在眼前。随后,已装填完毕的火箭筒与剩余的炮弹便迅速地搬了家。前者已被调整至了备战状态,只需瞄准、拉开保险与扣动扳机三步。就能迅速且轻易地解决掉第一个“心之守卫”。

可恶,如果不是因为All in One失灵,且敌人种类特殊,我也不至如此手忙脚乱,并做出如此下策。

安德莉亚,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而踏上归途,远比横冲直撞到边缘要容易许多:眼前的一个个破洞,指向的便是自己撞出的那条路;踩着一块块碎裂的玻璃,我便能实现同她的再会。

须臾之间,扮演逃兵的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舞台前。如意料之中般,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安德莉亚只是无力地瘫倒在前,陷入了止不住的抽搐当中,她手中的巨剑早已不知所踪;从面颊到双腿,少女浑身都被镀上了层粉红,大腿处的丝袜也被划开了道刺眼的口子,丝丝汗滴与鲜血,沿着被扯破的纤维一道,无力地垂落下来。

袜圈内的那抹金色为空洞所取代,象征治愈的药水仅剩下三分之一。额头上的蝴蝶也失去了昔日的那抹天蓝,转而闪烁着暗淡的,表示警告的红光。

女孩的双手捂在胸前,口中仍在轻微地颤抖,喃喃地念叨什么,不知是在呼救,还是在以此分散注意力,兴许这样,便能让折磨自己的痛苦能够褪去些许。

她面前的拖拉机,则已经伸出铲子。意图将遍体鳞伤,浑身瘫软的女孩给纳入麾下,然后......

绝对不能原谅!绝对要!

掏出,瞄准,扣动扳机,对准拖拉机侧衔接前排铁铲的焊接处。发射工作一气呵成。随后,脱膛而出的热刀便轻易切开了眼界以外的那层锈蚀,然后削去一节节轴承,一根根钢筋;最后,就像子弹洞穿黄油一般,轻易地在另一侧开了个口子。那根巨大的铁铲,也在如此猛烈的冲击下应声落地。

而安德莉亚,她仍无力地躺倒在那层锈蚀上。止不住口中的呻吟,腿边的挣扎,双眼试图稍稍睁开睫毛的束缚,但除了让后者稍稍颤抖蜷缩外,还暂且无法恢复正常。

不过,她的身体已感受到了那阵命中后带来的些微震颤,并以轻轻拨动“曙光”为回应。随后,金色的液面便进一步地下沉,下沉。显然,即便身受重伤,安德莉亚的选择依然不变。

接下来,便是装填第二发:这次,得在它远离安德莉亚的情况下,一击命中前盖的发动机,从而......

“艾丽同学......唔~,不要......不要对她......咳咳.....”

虚弱,沙哑,可怜兮兮的呻吟回荡着我的耳边。是安德莉亚的回应吗?

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安德莉亚,您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就全交给我了!抱歉,让您一个人去面对‘心之守卫’这样的强敌。接下来,就请好好的......”

“艾丽同学,不要!”

然而,那头猛兽的反应似乎比我来的更快。也就在瞬间,拖拉机上装载的炮台便再度挺立,并迅速地转向我所在的方位,与此同时,机械的两端也长出了多根枪管与装甲,如刺猬的突刺与乌龟的外壳。它知趣地抛下了安德莉亚,与我之间的距离构成了一条直线,所有的一切都意味着,它要对我动真格了。

就在同时,火箭筒第二枚弹药已经装填完毕。目标仍只是瞄准发动机:按照常识,只要摧毁了动力源,这机械也不过是台被动挨打的活靶子罢了。

于是,我们化作了西部故事内的主角。两位快枪手将扣动扳机,以速度与反应定胜负——

不过,不论如何,现在看来,也算是我赢了呢:毕竟,双方对峙,非死即伤。即便是考虑最坏的可能。但我相信,安德莉亚也足以应付被拔掉铁齿与利爪的老虎的。

几乎同时,我们坚决地扣动了扳机。新的热流、厚重的铁球与无数枚弹丸,朝着各自的所在地飞来。可当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参与对峙的还有第三人。

也就在人与动物之间,降下了那把熟悉的巨剑:深蓝剑柄,如镜剑面,安德莉亚的武器,再度浮现在眼前。旋即,剑面展开增厚,从三角化作规整的多边形,形成了银色的盾面。而剑柄则知趣地弯下90度,化作了它的尾端。

而它的入局则彻底改变了一切——除了在盾面上打造无所谓的划痕外,弹丸成了无用功;而沉重的铁球压迫在盾中央,让它弯曲偏折,并碾出清脆的碎裂声。后发而至的火箭弹则推着已被盾牌磨损的筋疲力竭的铁球,向拖拉机的方向前进,并在适当的时刻,被压出内部的的高能热流,将盾牌、那枚铁球连同那台拖拉机的发动机一道,轻易的击穿开来。

拖拉机本身则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宛如垂死猛兽的哀嚎。这台机械的多片护甲,也同弥散而出的黑烟一道,悄然飘上空中,写有“芝加哥”一词的名牌无力地耷拉,垂落。

“心之守卫”已经被击溃,现在,它已经无法阻挠妨碍我们寻找记忆碎片的行动了!

“安德莉亚,多亏了您!我们一下子便解决了那台机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冒险!我们终于胜利了!”,抱住仍躺在拖铲上的女孩,我已无法压制自己的喜悦:尽管在中途出了不少岔子,但最终,我们还是得以......

可面前的女孩,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没有解放后的如释重负,留下的只有失望与哀伤。那天蓝色的瞳孔内蕴藏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艾丽同学,以后,真的还要做类似的事情吗......就像今天这样.......”

“是的,安德莉亚。抱歉,不过,下次,我绝对不会抛弃您了,不会让您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那样的敌人,绝不。”

“敌人......”,捕捉到这个词后,安德莉亚的脸色只是变得更加阴郁,随后,几滴晶莹的泪,便从水灵灵的眼睛内缓缓流出,混合着哽噎与呜咽,女孩的压抑情绪迎来了总爆发。

“咳咳~艾丽同学......呜~我......我不喜欢冒险......真的......我不......”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对拖拉机小姐......[[rb:拖拉机-34 > Tractor-34]]小姐那么做......她,她只是想要......”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使用者对自己的“心之守卫”动情,在“白鼠工厂”的调查报告中,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的案例。他们不过是封锁记忆,将闯入者看作敌人,且自以为是的防御机制而已。

真的,没有必要对它们如此多愁善感——毕竟,它们对我们的态度便是这样,不打算走近我们,不打算理解我们,只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着记忆碎片,出神地傻笑。

初到这片空间内的袭击,那枚厚重的炮弹,那暴露无遗的敌意,便是最好的证明:它本就打算将我们给淘汰出局。

“拖拉机-34?安德莉亚,这就是它的名字?以及,我不理解。为什么,它明明对您做了如此过分的事,试图攻击您,让您受伤,您却......”

“唔~可是,艾丽同学,也就在您离开之后......是她抱住了,因莫名产生的痛苦而倒下的我,让我躺在那截铲子内休息......”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的呼声。以及,在您对她发动袭击后,她的疑问与哀嚎——”

“也就在她遭遇第二次重击,并昏迷过去前。她还尖锐地质问我,抛出了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安德莉亚小姐,她既不对您袒露真心,也不将您看作是平等的交流对象——她只把您看作是计划的一部分!而您却对她的真面目一无所知!是的,您不能够解释她的去向,就是最好的证明?您就把这样的人给当作“朋友”吗?]

[她毫无价值,于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毛手毛脚的破坏者而已——她并不打算真心理解他人。她不懂我所处的世界:看看她是怎么毁掉了我精心布置的迷宫,从内部砸碎了我在这座神殿内倾注的梦想罢......也就彻底埋葬了我在此处耕耘的意义。]

[我的今天,兴许也可能成为您的明天!为了所谓的记忆碎片,她不惜践踏一切。她并不像您这样,有同我们沟通的心。因此,必然成为我们的死敌。安德莉亚小姐?您真的执意要与她为友吗?您真的坚持要保护这样的家伙吗?]

[安德莉亚小姐,您就真的不知道“愤怒”这一词的含义吗?真的不知道她的高贵之处吗?!]

[如果您实在不懂的话,主人小姐......那么,我会教您的......]

长叹一口气,我只能紧紧地抱住少女,轻抚她的头发,只能拿那一句已在白鼠工厂内被复制千万遍的公理来回答她,当然,得修正些许:

“安德莉亚,是的,可她也不像您一样。她同样也没有与我沟通的意愿,在我眼中,她只是一条会用炮弹与火舌宣泄的机械疯狗......”

“对此,她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或者说,也没必要解释。安德莉亚,‘心之守卫’不可能有所谓的心,它们不过是死守某段思维的死程序,感情,也不过是模拟的,欺骗您的外衣而已。”

“毕竟......您也没法解释,身上的那些伤痛是怎么来的,以及初到此处时,她对我们发动的攻击。即使能够被解释,无论如何,这些都不可能被她给合理化!”

随后便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怪异的是,尽管迷宫已基本上被拆了个干净,殿内成了摊废墟。眼中所见的墙壁,基本上都已经坍塌瓦解。但在人与那摊机械之间,甚至是人与人之间,似乎都还有无形的厚屏障,压得人几近窒息。

那么,守卫崩溃,此地也门户大开。下一步,自然也该去收获胜利果实——寻得这处空间的记忆碎片,而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光芒照下,地上的碎片纷纷消失殆尽。连带着拖拉机本身,也一并在刺眼的亮白中被擦去。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熟悉的荒漠,以及熟悉的“棱镜”。不过,相较于以往,荒漠本身变得并不同以往那般单调——不远处,便是一处类似墨西哥金字塔的遗迹与碎石。期间,无数拖拉机的遗体陈列其中,形成了钢筋与机械的丛林,构成了现代与古典时期风景交错的恢宏景象。

“二位还是成功解决了问题,最后还是如意料之中,走了条单行道......不过,总体来看,至少虚拟现实内的结果还让您够满意,不是吗,艾丽小姐。”

是的,至少在虚拟现实中。得到了一个结果。而回到现实,把这样的战果汇报给托马斯先生的话。他大抵只会对此失望透顶,然后,我要么转归第二梯队,要么彻底离开本次任务——毕竟,我还是不擅长处理突发情况......现在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而安德莉亚小姐,我能理解您的心理。但很遗憾,在绝大多数需要做出抉择的情况下——您甚至连扮演筹码的资格都没有......兴许,这便是时代使然。”

安德莉亚仍沉默不语,荒漠当中,她的身形显得单薄至极......看来,她仍沉浸在那场双方争取自己倾向的拔河之中。

“接下来,就请我带领二位去见识下‘记忆碎片’——它就在新玛雅遗迹上,最接近太阳的祭祀台,也就是遗迹的外围。”

“拖拉机-34小姐很是精明,她利用了宝藏大都藏在室内的惯性思维,将入侵者吸入神殿之内,意味着即便是击败了对手,在找不到出口的情况下,入侵者也绝不可能拿到她看守的记忆碎片。”

“在那里,我们能聊的东西兴许有更多——大可以就着烤好的热巧克力,畅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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